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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洛武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苏公子南伽

    眼看黄一鸣就要落地,却听一声厉喝响起,更有一道人影从内闪电般地飞出,伸手接住了黄一鸣。

    “谁敢伤我家少爷”

    林涧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谁来了,当即缩回脖子,站直了身子,身后之人给了他无穷底气,哪怕见着了这位黄家有名有姓的外姓高手也不怯场了。

    他一摆折扇,轻轻摇动,自觉真有几分泰山崩于眼前亦可谈笑自若的大将风采,口中道“你黄家人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打人,怎么,还不许我还手了笑话”

    黄一鸣武道资质其实不俗,虽然因家中过分宠爱,故而不甚勤奋,但架不住黄家有钱,硬生生靠堆也给他堆到了六品入境的修为,如今已有几缕真气护体,再加上对面那人并未下死手,李忠又来得及时,故而没受什么伤,可大少爷脾气这下去是上来了,立马指着对面大喊道“忠叔,给我打”

    李忠却没惯着这位大少爷,他要是今天对林涧出手,结局可能就是导致本已休战多年的林黄两家再度血拼,故而只是皱眉问道“你们林家与我们黄家久不来往,林少爷今天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林涧闻言,轻哼一声,忽然甩出了一张请帖,却被李忠轻松接在手中,林涧随即朗声道“明晚戌时,城中醉花楼,恭候黄家主大驾光临我话已传到,至于来不来,都是你们自己的事”

    醉花楼乃是郡城正中央的一处酒楼,算是平日里城内各大势力议事之所,毕竟要想邀请某一方去其他几方的地界实在是太难,谁都会有着防人之心,故而几方势力早些年在商定之后,合力出资建起了一座醉花楼,高达五层,从上面可以直接看到远处的海景。

    李忠抓着那封烫金请帖,望着林涧大步离去的背影,尤其是想到这林二少先前那极有底气的嚣张模样,心情顿时变得沉重了起来,一阵海风刮过,他仰起头,竟生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第三百三十九章 赌坊取钱去
    李轻尘想出的找钱法子很简单,那就是赌坊。

    以他堂堂神意境的强横修为,完全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操纵一切,这根本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一出黄家当铺后,他便直接跑去了城西白虎帮辖境内的一处赌坊。

    口碑最好的巨鲸帮乃是由一群本地穷苦渔民们聚在一起成立,故而在城东是不允许设有赌坊这种害人东西的,而黄家手下虽设有赌坊,但黄大同与李忠二人给他留下的印象极好,他李轻尘是个善恶分明的人,如果赚他们黄家人的钱,再去买黄家的东西,倒不如直接明抢来得快,故而才挑中了这白虎帮。

    走在路上,李轻尘便暗中用真火将金子给融了,这是避免太过惹眼,被人盯上,徒生事端,最后就只取了一小块金子兑换成了铜钱,虽然清楚对方的秤有问题,克扣了起码三成,李轻尘却也不以为意。

    反正亏的也是从你们这赚回来,没区别。

    赌坊里人满为患,乌烟瘴气的,十分喧闹。

    这倒也不奇怪,无论什么地方的赌坊,里面的客人都永远不会少,毕竟大多数人活在世上,本就是浑浑噩噩,得过且过地过日子,哪怕明知道十赌九输,可只要能得一时之快乐,或者为了那个根本就不可能的“万一”,也愿意硬着头皮往上撞,纵使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只盼着一朝发达了便收手,殊不知只能越陷越深,最后落得个债台高筑,含恨而终。

    也难怪曾有一位商家子弟说,幸亏这世上的傻子多,不然挣谁的钱去

    这座赌坊的占地极大,并且分上下两层,里面各种赌博的法子,可谓是应有尽有,从斗鸡斗蛐蛐到投壶掷箭,另外还有猜铜钱的正反,谓之曰“关扑”,以及“掩钱”,也就是抓一把铜钱,让人猜具体的数目或是单双,更有马吊,骨牌等等,不一而足,看得人是眼花缭乱。

    不过不用担心,规则都很简单,或者应该说越是简单的,譬如斗蛐蛐斗鸡之类的,旁边围着的人反倒越多,叫声也最激烈。

    不过,这些法子都很容易被人动手脚,若是以神意或真气暗中操纵,也容易被人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毕竟这赌坊都开了这么多年了,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故而李轻尘最终还是选了猜骰子。

    钻进人群,硬生生地挤到赌桌前,以他的肉身,就算不用真气防护,三品以下的武人手持利器都难以破开其防御,这挤开两个眼眶发黑,嘴唇发白,都已不知熬了几个日夜的汉子那自然是轻轻松松。

    那两人被人挤开后,也是十分不忿,尤其在看到李轻尘十分年轻,更是极为恼怒,彼此对视了一眼后,正要联手把这不懂规矩的臭小子给丢出去,可是不知怎的,脚下忽然一滑,反而一下栽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最后竟被赌坊里的人给直接抬了出去。

    这自然是李轻尘在暗中捣鬼,不需要动用真气或是神意,光是使巧劲便足以带倒这两个普通百姓了,再者看这二人的模样已生死相,若是再不出去,恐怕就要猝死在这了,倒也算救了二人的性命。

    半圆形的赌桌后面,一穿着清凉的妙龄女子伸手扣住两个骰盅,正娇滴滴地催促着围在外面的赌徒们赶紧下注,那些赌徒们一个个看得是两眼发直,一边将自己好不容易赚来的铜钱丢下,一边还趁机与那女子说着些不着调的荤话。

    那女子不但不在意,反倒故意抛出媚眼,与客人们调笑着,这自然又是赌坊的手段,无非就是刺激这些赌徒们,一旦热血上涌,做事便会冲动,加之这种有意无意的暗示,赢了钱,就能与美人大被同眠,自然是不输个干干净净都不会走。

    李轻尘看也不看那女子,而是盯着面前的桌子,只见上面用醒目的白线划出了一个个大小不同的区域,除了最基本的压大小外,还有具体的点数等等,不一而足。

    当年他还在幽州的时候,就属猴子最喜欢这些吃喝玩乐的玩意儿,也爱跟他讲,所以他虽然没有真正去城里的赌坊玩过,却清楚赌坊里的玩法,纵然每个地方规矩不同,但大同小异,区别不会太大。

    不过话说回来,以神意境的修为跑来赌坊找钱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就他一个了,毕竟这等修为不管去哪儿,那都是绝对不会缺钱花的。

    李轻尘外放神意,“看”了眼那骰盅里的数字后,却没有直接选择去压具体的点数,那样太过张扬,而是只压了大,并且一次性也没压上太多,象征性地而已。

    开了之后,自然是毫无悬念地赢了一小笔,赌坊里灯火通明,却没开窗户,故而不知具体的时辰,但李轻尘自己心里却有数,如今时间已经不早了,本打算再演会儿戏,偶尔输上几把,避免被人盯上,却也只好作罢。

    几个来回,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李轻尘便已经赢了极多钱,中途甚至还特意跑去换了一次金子,虽然明知道那金子里掺了杂质,却也懒得理会,不然总不至于打上一场。

    而旁边一些赌徒们看这小子竟是一直在赢,反应过来之后,不管是什么原因,也都跟着他一起押注,敢反着押的寥寥,要么是赌坊自己的托儿,要么就是不服输的,但那毕竟也是少数。

    就在李轻尘下手压了“小”,而其他人也全都跟着压小的时候,却有一个相貌粗犷的灰衣汉子突然扒开了人群,一把按住了李轻尘的肩膀,暗暗使劲,同时大喊道“侄儿,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玩耍,你娘出事了,快跟我回家吧”

    不由分说,便将李轻尘往外拽,旁边那些赌徒见状,却也不以为意,只是有些可惜对方走得实在太早,没能跟着多赢一些。

    不必多说,这就是赌坊的人出手了,赌坊当然允许人赢,毕竟赌坊赚钱靠的是庄家抽成,桌子上的钱实际上是两边人来回倒,倒着倒着就全进了庄家的口袋,却不允许人一直赢,尤其是李轻尘这样带这其他人也跟着押注的,更是要不得。

    尤其那摇骰子的女子也不是一般人,而是受了白虎帮训练,手法极好,骰盅底下更有机关,完全可以由她自由地操纵大小,进而操纵赔率,可今天却是不知为何,竟全失了灵,几番下来,赌坊已经在赔钱了,这还了得,故而立马派了人来抓李轻尘。

    李轻尘这边手脚麻利地收起了钱,也不反抗,就任由着那汉子将自己拽了出去,可眼看着此人带自己离开的方向竟不是出去,而是要去赌坊的更深处,不想生事,肩膀轻轻一抖,便震开了那汉子的手,随即揣着钱便夺路狂奔,他脚下极快,几下便已经冲了出去,待得赌坊的人反应过来追出去,又哪里能瞧得见他的影子。

    巷道里,李轻尘略微清点了一番,加上原本的本金,以及压在黄大同那的定金,还差最后五锭金子,叹了口气后,只得又转头钻入了下一座赌坊。

    不消片刻,赚到了两锭金子后,不等那赌坊的人来找自己,李轻尘便如游鱼一样钻入人群,直接离开了,等到他如法炮制,赚足了钱,又从第三座赌坊里出来的时候,门口竟已有五个彪形大汉在等着了,人人都露着胸口,上面纹着一颗狰狞咆哮的虎头,而领头那人则是纹的一头满是杀气的下山虎,显然在白虎帮里算个小头目了。

    此人在这郡城里也的确算是一方好手,当下堵住李轻尘的去路后,双手抱胸,冷哼道“小子,我们也不为难你,要么,你乖乖地把钱全吐出来,再说说你究竟是怎么能次次押中的,我们就放你走,要么,我们就把你剁碎了丢去海里喂鱼”

    他们看李轻尘长得年轻,只当是个精通赌术的,哪里会想到他乃是凭借着自身神意直接“看”去,故而次次都能押中,并且赌坊的人也没法暗中捣鬼。

    李轻尘微微皱眉,正要直接撞开几人,赶回黄家当铺取了玉髓再说,却忽听一声厉喝在几人身后响起。

    “终于找到你小子了”

    李轻尘抬起头,就见那黄家当铺见过的黄一鸣气势汹汹地冲上来,李轻尘本还当他身后跟着什么护卫,却发现这黄大少竟是一个人找来,他这才明白李忠先前说的“不过脑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领头那人一回身,便瞧见了朝这边跑过来的黄一鸣,顿时眉头微蹙,也不知这脑子缺根筋的黄大少是什么意思,却依然拦在中间,沉声道“黄少爷,这人在我们赌坊里偷了钱,等我们之间的事了了,之后您爱做什么做什么,不过在这以前,还请您耐心等着。”

    黄一鸣停下脚步,疑惑道“偷钱”

    旋即他便大怒道“原来你这小子根本就买不起我呸真是白白耽搁本少爷的时间,快,你跟我去找我七叔说,让他赶紧把那东西给我”

    说着,便要过来拉李轻尘。



第三百四十章 黄家大少爷
    赌坊门口,黄一鸣不由分说地挤开了几个拦路的彪形大汉,一把拉住了李轻尘,同时压着嗓子急声道“老子今天好心救你一命,回头你得跟七叔说,让他把东西给我”

    李轻尘闻言,一时愕然,他万万没想到这脑子里缺根筋的黄大少竟真看出来了事情不对,却没曾想他竟又立马埋怨道“你说你偷谁的钱不好,偷白虎帮这帮恶人的,你怎么不偷我的,老子有钱啊”

    话音刚落,拉起李轻尘,转身欲走的黄一鸣便被那领头的汉子给按住了肩膀。

    “黄少爷,您在说什么呢”

    黄一鸣深吸了一口气,一下转过身来,一手叉着腰,表情无比嚣张。

    “怎么了这小子也偷了我们黄家的东西,老子是来抓他回去问罪的。怎么,就凭你们几个小喽啰也敢来拦老子不是我吹,我这一拳下去,那可是要命的”

    后面几个彪形大汉彼此对视一眼,顿时都觉得有些棘手。

    白虎帮与黄家之间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也没积下什么仇怨,平白招惹了这位黄家的未来家主实在是没必要,何况他们也不傻,到时候真要出了什么事,白虎帮还不是会把他们推出去顶罪,可那小子从赌坊里赢走的钱实在太多,若不将他抓回去,也没法跟上面交差。

    就在这几人觉得两难之际,最后还是那胸口上纹着一头下山虎的大汉冷笑了一声,道“呵,黄少爷,我劝您还是赶紧闪开,不然等下伤到哪儿,那可就不好了。”

    没想到黄一鸣竟然毫不畏怯,反倒学那林家二少爷林涧一样伸长了脖子,叫嚣道“来来来,今天你动我一个试试,今天你要弄不死我,哪天你回家被人敲了闷棍,扒了裤子吊在城头给人看光了可别后悔”

    李轻尘在一旁听得是直翻白眼,暗道这黄家大少爷着实不怎么样,瞧瞧人家刚才是怎么威胁的,那都是剁碎了往海里喂鱼,你倒好,敲人闷棍扒人裤子,真是上不得台面。

    话音刚落,那领头的汉子再也忍不住,伸手便朝着黄一鸣抓来。

    他乃是五品大成的扎实修为,而且是打出来的五品大成,与这半吊子黄大少可不一样,就这一品之差,自己便足以轻松制住他,让手下人把那戴斗笠的小子带走之后,再放了黄一鸣就行,只要黄一鸣不受伤,黄家也没理由生事,上头更不会怪罪自己。

    这边黄一鸣眼看对方竟真要动手,却是一下子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他虽有几分修为在身,却哪儿真的跟人动过手,这境界其实也都是虚的,见对方那一副杀人如麻,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就已经软了三分,如今黄家少主的身份又吓不住对方,黄一鸣也没辙了,只能抱着脑袋大喊道“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

    抱着脑袋等了老半天也没等到对方的手落下,黄一鸣试探性地睁开了眼,竟发现眼前那帮耀武扬威的彪形大汉竟然倒了一地,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尤其是那个先前领头的,更是捂着肚子跪在自己面前,再往远处看,那个戴着斗笠的小子已经走远了。

    黄一鸣见状,顿时又来了精神,一巴掌拍在了领头那汉子的脑袋上,大笑道“让你跟本少爷动手真是给你胆了”

    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的汉子扬起头来,恨恨地看向黄一鸣,咬牙切齿地道“臭小子”

    眼看着对方竟然又要站起来,黄一鸣怪叫一声,赶紧朝着李轻尘背影快步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呼喊着“大侠,等等我,等等我啊。大侠大侠”

    李轻尘本不欲与这位黄大少产生什么纠葛,只是此行却是要去黄家当铺,更何况之后若是要找船出海的话,恐怕还得拜托黄家帮忙,想了想,便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道“别说出去,记住了吗”

    黄一鸣瞪大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不住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李轻尘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无奈道“跟上来吧。”

    不是其他,只是怕白虎帮的人找这黄大少的麻烦,还是先将他带出城西再说。

    黄一鸣面露喜色,赶忙走上前来,却又故意落后了半个身位以示尊敬,然后搓着手,很是激动地道“大侠,你,啊不,应该是您,大侠,您到底是什么修为啊,我看您好像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刚才怎么就一下把他们都放倒了”

    李轻尘不答,只是埋头赶路,黄一鸣却不以为意,在他心中,闯荡江湖的大侠就应该是这样,冷如冰,寒如雪,不苟言笑,但出手的时候却是疾如风,迅如雷,就跟刚才一样,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将敌人轻松撂倒。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怎一个“帅”字了得

    黄一鸣不禁觉得李轻尘的背影变得愈加高大,心中十分钦佩。

    “大侠,刚才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看您都没带兵刃呢,是练的拳脚吗能不能也传我几招,我不贪心,几招就好。啊,还有,我资质其实挺好的,我爹我娘他们都经常夸我呢。要不这样,我给您打个拳您先看看如何”

    说着说着,黄一鸣竟然真的直接停下身,就在大街上扎了个像模像样的马步,然后直直地朝前打出了一拳,因为已经有几缕真气在丹田里不停流转,故而瞧着倒也有几分威力。

    说来有趣,这黄家的家传绝学好歹也是玄品品秩,而且早年最阔绰的时候,花费了大价钱,从各方收集来了不少绝学典籍,但黄一鸣却是从来都看不上眼,或者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就好像几百年前那位说出“何不食肉糜”的天子一样,其实不是真傻,而是对于自己唾手可得的东西便觉得别人也同样是唾手可得,故而察觉不到珍贵,如今反倒是对李轻尘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陌生人十分好奇,希望能从他手里学来一招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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