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妃筵-图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angsd(黑手)
获得自由,就得自我完成突破。
经脉中的能量犹如丝线,齐齐汇集天灵盖,像是无数条小溪大河最终都要汇
聚大海。那天灵盖处有一处无形的屏障,将冲击而来的能量挡在外面。寐生身上
开始冒出大量的汗珠,他咬着牙,强忍着脑部的疼痛,将意念也附于能量中冲击
天灵盖。
时间慢慢过去,寐生的体表散发着阵阵雾气,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毛孔中冒出
来,他的身上已经全渗透了。面部青筋暴起,甚至五官都开始扭曲起来,难以想
象,他在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啊!」他的内心在痛苦的吼叫,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太痛苦了,天灵盖
犹如被巨石碾压一般,像是要被碾碎。
因为经脉过度膨胀,导致他的七窍也开始渗出血来,再不停下来,经脉就会
爆裂!脑部冲击屏障的能量一步步推进,终于,屏障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噗!」他热血翻涌,吐出一口血,与此同时,脑部的能量裹着意识将天灵
盖的屏障完全打破了。
一瞬间,寐生的意念像是感受到了新的世界,紧接着被一团东西包括起来,
和能量慢慢融合在一起,融入了脑中。当他再用意念探查体内体外的时候,发现
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看天地灵气还隔着一层雾的话,那么现在就能
完全看清了。他能感受了天地间的灵气在向他汇聚而来,果然!他突破到了炼气
位!拥有了灵识。
到了炼气位,他就完全可以自主吸收天地灵气了将之,炼化成真气,真气的
威力可比那体内提炼的能量强大多了。
休息了一阵子,他便开始巩固自身,提炼真气。
他张口运气吐纳,院子里的,屋子里的,花草上的,水中的,各种天地间灵
气不断进入体内,慢慢被炼化成真气,充斥着经脉和小腹,他又控制着脑部的能
量回流,和真气汇聚成一团,洗涤着体内经脉。
当能量完全融进真气中时候,体内真气又被引入小腹处,进行新一轮演化,
演化成黑白两轮气团,彼此交缠旋转,当黑白二气交缠的瞬间,「滋滋滋」他的
身体像是被雷电击中一样,直接跳了起来!而小腹内竟然因为黑白二气的旋转产
生了一股股电流,更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他的肉棒瞬间勃起,通过内裤可以看见,
隐隐闪着电光。
「怎会如此?!!」寐赶紧脱下裤子查看,肉棒好像又大了,体表周围竟然
还忽闪着电流火花。他用手去触碰,「滋滋」没有疼痛感,反而有一阵阵酥麻感
传来,让他感觉有点无语。
这是什么流氓功法?居然连肉棒都能提炼起来?!而且是顺带而为的。
他不知所以然,也没有浪费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就现在来看,他感觉自己全
身充满着战斗的欲望,似乎随手一掌,就能击杀一般高手了。
当然,他的境界提升了,迷踪术自然也更胜以往,若果被一般高手追杀,他
自信可以轻松逃脱。
「唉!终于突破了炼气位了,未来更有希望!」寐生的眼光中透着坚定不移。
【第二卷媚影惊鸿第四章各人心思】。
寐生是被早晨淅淅沥沥的雨声给叫醒的,他起床洗漱后没多久,王管家就过
来了,带着他先熟悉了府内房舍及其他事物。在他的指导之下开始干杂活,寐生
先前被太守府做了多年杂役,这些活自然不在话下。尤其是当他实力突破到了炼
气位,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有一股力量进入身体,龙精虎猛的,干起活来也是快
而轻松。本来府上人看他身材矮小,一开始还以为他做不了重活,但亲眼见他轻
松扛起几百斤的木材走进后院时,众人都目瞪口呆,然后就是对之赞不绝口,就
连夫人看到也露出了微笑。有人问他怎么会有这个本事,寐生则解释他小时候生
过一场大病,后来就有了一身蛮力。这种解释自然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因为
寐生屏息了内功,也无惧有人发现他是个练家子。
黄昏时候,雨还没有停下来。寐生冒着雨将兰园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先
将花枝修剪了一番,又把各个盆栽的摆放位置调整了一下,使整个院子看起来莫
名地多了一股雅韵。
秦娥看得连连称赞,暗想,倒是收了个灵巧手人。
晚上,寐生刚吃完饭,就听到有人紧张地说道:「公子鹰回来了!」下人们
一听这三字,立马变了脸色。寐生心想,这个斛律鹰看来在斛律府是个狠茬子啊!
内院的内室里,席子上端坐着一个中年美妇,正是斛律夫人秦娥。她怀里抱
着那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正细声给他讲着故事。身边正站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
人,年轻人头戴着樊哙冠,一双眼睛犹如野狼,闪烁之间似乎在寻找着猎物,高
挺的鼻子犹如鹰勾,似乎不容侵犯,脸庞如刀削,两边的络腮胡和唇上的八字胡
倒是给他平添了几分英武和粗犷,他,正是斛律山和秦娥长子斛律鹰。
「母亲,父亲临行前就已经嘱咐过了,内院不可收仆役了,母亲为何还要将
他安置在兰园?」斛律鹰有些不满地道。
「家里大事小事都是你们三人说了算,为娘就收了一个仆人,替娘照顾一下
那些花草,这你也要插手管一管吗?娘十月怀胎生下你,你这个儿子一点也不替
娘想一想!为娘的命这么就那么苦」秦娥这么一说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斛律鹰
一看,也不好在继续这个话题,只得解释道:「儿子也是关心娘的安危所以就这
一问,父亲和姐姐出征外地,最近府上娘要小心留意,莫要让贼人趁虚而入」。
「这些我都知道,你也不要总想着这些,多关心关心小米,你和凤儿不在的
这几天,他就缠着为娘不放,娘亲连个解手的时间都快没有了!」秦娥将小米递
到斛律鹰的怀里,他接过去,在孩子脸蛋上弹了一下。
「哈哈这个小兔崽子」。
「你说谁小兔崽子呢?!你打小也是这么过来。」秦娥面色一板,柳眉一竖。
斛律鹰忙道:「哎,对了,母亲,儿子给你带来了一幅字画,这画可儿子花
了万金才从廷尉那里收来的,这幅画的作者虽然低调不扬名,但被很多画师推崇
至极,母亲待会仔细瞧瞧。我先带小米去凤儿那里。」说着便小心翼翼从怀里掏
出一幅卷轴,轻轻放在了案几上。
秦娥一听书画,立即喜笑颜开,道:「那你先去看看小米吧!书画娘要一个
人静静地欣赏」。
当儿子走了之后,秦娥关上门,拿着画轻轻推开内室的另一扇门,这是一处
透风的小隔间,随着开门里面一股清香就扑鼻而来,她不禁露出温柔的笑。
隔间很小,墙壁地板都是米白色的木料构造的,没有其他过多的装饰,墙上
只挂着一副字,木地板上只铺着一张干净的席子,上面安置着矮矮的案几,案几
上摆放着一瓶盛开水仙花。这水仙花不是寻常的水仙,花心嫩黄精巧,花朵修长
洁白,静静地绽放在白瓷瓶里,显得简洁典雅,秦娥缓缓走到案几对面的一扇门
前,轻轻往左移开,是半丈宽的回廊吗,廊沿被一根朱栏围着,从朱栏处望去,
进入眼帘的是一口方圆百丈的大池塘。
荷叶漫漫,或折,或立,绿的灵秀。那上面露珠点点,明净的沁人心脾。荷
花有白的,也有粉的,晚风轻拂过池塘的脸,在皓白的月色下,那一株株清高孤
傲的身姿或静静地伫立着,或微微摇摆着,清辉洒下来,照出一抹抹寂寞的剪影。
而岸边和池中,正有几只小舟孤独地横在那里,明月照舟,舟影映池,融着水面
上鳞辉,说不出的静谧。
秦娥是吴国人,到了关中之后,因思念家乡,只得按照家乡那口池塘的模样
在府里又修建了一口,已经快四十年了。池中的荷花开了败,败了开,满池绿,
满池黄,满池白。莲蓬年年采,莲子年年剥。眨眼之间,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
秦娥望着天上无声的明月,轻轻地叹了一声,明月虽圆,但她还是觉得生活有所
欠缺。池塘对面对面就是寐生住的兰园,她经常回去看看花草。家中都是习武之
人,唯她不爱舞刀弄枪,爱琴棋书画,只得一个让人弄这些摆设,聊以慰藉。现
在正是盛夏时节,马上就要到采莲的日子了,以往每年府上都会组织采莲活动,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她从隔间的柜子里又抱来一座小案几,一张木琴,一卷席子。将之布置在隔
间外的回廊上。
秦娥今天穿的一身淡青色的曲裾袍,将丰满的身子包裹得凹凸诱人。她跽坐
在席子上,将画放在案几上,徐徐摊开,能闻到画卷上传来的淡淡遗留的香气,
沁人心脾。渐渐地,一幅的明艳花鸟图展现在她眼前。
画中,一只锦鸟站在枝上,低头看着落在地上的一只雏鸟,眼神里水汪汪的,
似乎在述说着什么。而天上则是一轮明月,地下还有满地盛开的牡丹花。落款处
有两个字:香非。字上还加了一枚粉红色的牡丹花纹印,花纹周围的空白处,有
几块地方应该是被水渍浸过,色泽明显和其他地方的纸张不一样,似乎曾有斑斑
泪水滑落所致?。
秦娥静静地注视着画,心思已经沉进去了,柳眉先是紧锁,眼中几丝温婉的
忧伤,接着又释然,嘴角竟又露出一抹端庄的笑来,那浅笑中的两只酒窝使她端
庄中平添了几分可爱。她自言自语地赞叹:「这鸟目柔情似水,这牡丹热情如火,
这明月却高傲的冷若冰雪,如此情景交融,可窥出画者的心思似乎很纠结呢,再
看这画风端庄而素雅,手法雍容而大气,字体也是娟秀间柔中带刚,承折中从容
有度,足比当世名家!看来这香非果然如鹰儿所说,实在是个书画大家,只是不
惜高名罢了。」想到这,她又联想起年轻的时候,她和沈媛并称江左两才姝,名
动文界,至今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了,时至今日,看到这样一幅画,她佩服的同
时也有些失落。
「不过从画者的心境来看,似乎生活也很不如意呢。」秦娥用手摩挲着画卷,
轻轻又一叹,似乎也读懂了画者的心境。她心底自认:自己虽然嫁给了比她大近
四十的斛律山,但生活上锦衣玉食,斛律山虽然是粗野之人,但对她还是比较尊
重的,夫妻二人结婚多年一直相敬如宾,如今儿孙满堂,强谈生活不如意,那也
实在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若非要乐中找苦,那么就是满府尚武,独她爱文。斛律
山虽然对她爱敬有加,夫妻感情和睦,但夫妻生活上缺少诗人那般的浪漫情调的
滋润,显得有些干涩。
「都做了祖母的人了,还想这些作甚。」她暗自感叹。又将画看了一会儿,
秦娥将其挂在了墙壁上。将席上的琴置于案几,轻轻拨弄起来,嘴里也同时轻轻
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而池塘对岸的兰园里,寐生所住的屋舍,一扇窗户半开着。寐生正偷偷的窥
视着对岸的内室。他现在已经过了炼气位,自然能够看清对岸的秦娥在做什么,
而对方看不清这边的情况。也许对岸传来的琴声太动人,寐生竟然有些沉迷,暗
道:「这熟妇琴技倒真不错,不知道口技如何?穴技如何?」魔姬给他为了蛇丸,
说是情欲之丸,他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要不然他早就借机走人了。离魔姬所
说的三个月的已经过去两个月,但现在看来,魔姬似乎并不着急他欲火焚身而死
啊!不管三个月是真是假,他现在情欲难控,倒是真的。尤其是下体的肉棒,只
要一硬起来,便会有电流流窜,他猜想应该是情欲积压和内功双重所致,所以现
在急需找个女人开荤。但这是府上,目前唯一他看得上的,也是最合适的,就是
秦娥了。拿下这个女人,他能一劳永逸解决很多事情。
不过今天她的儿子斛律鹰和儿媳妇张仪凤回来,斛律府高手众多,要想神不
知鬼不觉,还要其不将之告发,这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必须得谨慎行事,细
密谋划,该怎么办呢?寐生心中在暗自盘算着。
来之前,朱紫已经将这个叫秦娥的女人脾性让他了解了一遍。秦娥;出生于
书香门第,性子柔,胆小懦弱,喜欢花。不过寐生还是决定先观察,然后再对症
下药。
斛律府的另一处内室的地下阁室。
斛律鹰正和妻子张仪凤商量着什么。张仪凤长得不算漂亮,单眼皮,脸有点
大,眼睛还有点小,皮肤还算白,身材胖瘦均匀,比较健美,穿着一身武士劲装,
看起来有几分英姿。
张仪凤惊道:「你的意思是军中有他们的内线?那是谁?」。
「赵军突击我魏国,这件事情本来就很蹊跷,但我们却只能正面应敌,无法
后退。奸细目前还没有彻底查出来,我也不好推断到底是谁,有可能是一堆
,不过我想,可能不仅仅军中有内奸,禁军之中,朝堂之上,恐怕也有这些
人的背影。」斛律鹰将手中的一封书信捏成碎末,洒在了鲛油灯里。
「你说得不错,这股势力恐怕已经酝酿了多年,树大根深,非一日之寒,伯
父已经收到风声,打算先拿掉尚书令左群!来个杀鸡儆猴」。
斛律鹰扬了扬剑眉,八字胡随着冷笑翘起,他不屑地道:「左群这个人,平
日里看上去忠厚老实,没想到竟然也是个生有反骨的人!除掉他也好」。
他又想起了什么,问:「对了,黑巫教的第七主教已经来京,准备拜见常侍
大人?」。
张仪凤道:「确有此事。黑巫教近日被雪心斋的惊雪仙子又斩了一个主教,
不仅元气大伤,而且线索也下落不明,特来向伯父请罪」。
「嗯,还有伏尸岭那边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办好!」斛律鹰起身来回踱着步
子。
「他们说那边的一个仆令查出来,是个奸细,阻碍了计划,一行人都已经埋
骨伏尸岭」。
「伏尸岭的事情只能等父亲大人凯旋回来亲自向常侍大人报告了。常侍大人
对目前形势有什么打算?」斛律鹰问。
张仪凤道「伯父吩咐我们的指令有三,一;伏尸岭的事情等黑巫教来安京后,
给出明确计划在进行实施,我们先负责配合鹰扬卫暗中从大小官员查起,一个个
找出那些阴影中的人,伯父他后静观其变,谋定而后动」。
斛律鹰点点头,道:「我们的对手隐藏在暗处,必须得严密监控安京城,将
一切可能的威胁都扼杀在襁褓之中」。
「二就是和明光寺的戒净大师接洽,顺利的话,伯父将会亲自请佛宗出手弹
压道宗在安京的势力,据查左群和道宗关系密切,他的背后很可能有道宗的影响。
至于三,这几日伯父会召见我们详谈」。
斛律鹰又踱了几个步子,深呼了口气,道:「那就是说,我们马上就得去明
光寺找戒净」。
「嗯,戒净这个人严明刚正,我们并不好下手」张仪凤道。
「嘿嘿,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想必常侍大人知我是说服他的最好人选」。
「鹰哥,我感觉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了。」张仪凤走近他,抱紧斛律鹰,喃
喃说道。
斛律鹰拍了拍她的背,道:「凤儿,不管风多大雨多急,鹰哥一定永远抓紧
你」。
这一夜,注定很多难以入眠。
第二日,寐生被管家叫醒,告知他得陪夫人去一趟百花集。所谓百花集就是
安京城内花草市场,搜罗天下琪花瑶草,是京城贵妇最爱光临的一处地方。
寐生出了府,马车已经在准备走了,看来秦娥已经在里面了,老车夫道:
「快上来吧」。
寐生艰难地爬上马上,和车夫并排而坐,隔着马车帘子,他能闻到秦娥身上
特有清香。他心中暗暗想:不知道这个熟妇今天穿的什么衣服。寐生又观察了一
下马车,发现这马车看起来并不显华丽,虽说斛律府是京城一等一的富贵人家,
但秦娥应该并不是铺张浪费的女人,而是勤俭持家的良妇。
「驾!」马车在大道上飞快地奔驰,寐生不时打量着安京不愧是东土最繁华
的大都市之一。街道足八长宽,足以容下八辆大型马车同时并排而行,中间一行
种着郁郁葱葱的银杏树,一眼望不到尽头。街道两旁,商铺云集,客栈,当铺,
珍宝阁,食铺,绸缎铺,甚至还有许多西土内衣店等。,里面有各种西域的,苗
疆的,百越的,西土的,莽洲的,雪域的,各地特色商品是鳞次栉比,让人眼花
缭乱。寐生心中感慨万千,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些场面了,这里才是人间啊。
街道上,不仅有东土人,还有西土人,胡人,甚至还有黑奴人,各具特色的
衣服在人群来来往往。
一辆豪华的敞篷马车迎面而来,上面坐着个金发碧眼的西土男青年,顿起惊
起少女少妇们的惊叹!溅得她们芳心乱颤。
「天呐!那是西土商会的杰克,好挺拔的鹰钩鼻!那双碧眼真好看,就像宝
石一样,好帅啊!西土男人果然好帅呀」。
「还有那个黑人也很不错啊!好吸引人哦」。
「对对,我好想嫁给他」。
「怎么,你老公对你不是挺好的吗?」。
「别说了,那个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埋头工作,一点情调都没有」。
老车夫听到这些话,不禁重重地摇头叹了口气,寐生问:「老伯为何叹气?」。
老车夫道:「世风日下哦!昔日我东土号称礼仪之邦,崇文尚武,信道尊德,
现在却是礼仪不存,道德尽失!平民倒还好点,上层贵族现在衣裳服饰受西土影
响极大,大部分已经不受道德伦理约束了,不仅仅设计衣服设计贴身,要露出女
子的身形,甚至很多就只有几块布片,这成何体统!就连去年新年,朝拜美后的
时候,她竟然也效仿那些个贵妇,穿起了旗袍,我东土丝绸可是上古织衣天女所
发明,他们这些无耻的设计师竟然参照西土裙子样式制作出什么旗袍,唉」。
寐生一楞,又问:「听老伯所言,似乎也是学过儒学」。
「我先前在待过几年,后来回家种地了,人老了种不了地,托夫人仁慈,给
我马夫的差事做做」。
这些,其实寐生早有体悟,天朝崩塌,东土文化没落,西土文化入侵,他们
的文化现在很受欢迎,尤其是在女人群中。在官员的逢迎下,甚至黑奴在东土都
有一席之地,在媚外女的眼里,他们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对其跪舔献媚,
殊不知,很多进入东土的西土人,在本国却是个彻头彻底的垃圾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到百花集,寐生并没有被百花集吸
引,也没有被美少女吸引,反倒是被对面的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吸引了。
因为这是一座西土建筑!以巨石雕刻堆砌而成!呈鸟巢状。门上用华文写着
三个大字;斗兽场,下面则是一行西土文字。而门口站着两名西土银甲骑士,不
停地又东土贵族和西土贵族在门中出入着。
斗兽场!这对寐生来说还真是第一在安京见到,据他所闻,斗兽场在西土很
流行,是将强壮的奴隶和凶猛的野兽放在一起,让其二者搏斗,以供贵族观赏玩
乐。
看来,这西土对东土文化渗透确实很严重啊!不过倒是很有意思!寐生心中
冷笑。
车帘被拉开,秦娥被斛律美搀扶着下了车。
她今天画着淡淡的白面妆,将头发编得圆润饱满,下面包着黑网巾,上面插
着金花冠,一根金步摇别在右边发髻中,轻轻摇晃。一身袄裙,上身紧窄,将胸
前一对巨乳勒得鼓胀胀的,下身的马面裙比较宽松,将臀部的曲线掩盖了起来,
不过腰身倒是被凸显出来了。那小巧秀气的鼻子,那如花瓣一样的红唇,那含着
柔情迷蒙的目光,那温婉矜持的浅笑。寐生看得不禁口干舌燥,这个女人虽然算不上绝色,但这一股成熟的风韵对他来说太诱人了!尤其是,她还差点做了他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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