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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妃筵-图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angsd(黑手)
寐生道:「小的擅长养花草鱼鸟」。
美妇目光一亮,好奇地道:「嗯?那倒是巧了,我正好缺个懂花草的仆役,
说说你对花草的见解」。
寐生一番长篇大论下来,美妇听得展颜一笑道:「嗯,不错,你先就留下来
吧」。
「美美,你先宝宝先去房间歇息,祖母待会就来」美妇对着身边的丑女吩咐,
斛律美便抱着那小男孩出去了。
「小伙子,你跟我来」。美妇起身朝外走,寐生连忙也跟了过去。
从背后来看,美妇身高一般,但也比寐生高了近半个头。腰也不算很纤细,
倒也还过的去,毕竟做祖母的人了,倒是那屁股,又大又圆,就像是个磨盘,扭
动间散发着母性的诱惑。
呵呵,这就是斛律骄的母亲啊!寐生心里冷笑。
「大龙?」。美妇温柔地喊,声音轻柔如风,让寐生很舒服。
「是」。夫人「寐生一脸紧张地说。
「嗯,你莫要紧张,我且问你对花草这些是自学还是拜师的?」。
「小人幼年拜过江南平谷先生为徒,学过养花草鱼鸟」。寐生说这话的时候
充满了自信,他少年时期确实钻研过这些东西。
「哦?平谷先生?怪不得你对花草如数家珍,对其见解也是新颖独到」美妇
有些惊奇。
「别的小人不敢说,倒是花草,小人拿它们当自己的身家性命来看待」。寐
生说话的可以表现出很激动的表情。
美妇见他表情真挚,不禁暗想,这小伙竟然师承平谷先生,那倒真是捡了个
宝。
斛律府很大,足足走了快半炷香的功夫,美妇才带着他来到一个院子门外,
围墙上爬满了常春藤,显得绿意盎然。正门围墙上挂着的一块木牌,写着两个秀
丽的小字:兰园。寻着香味信步走进去,能感受院子里不同府中其他地方,那是
一股类似深谷中独有的幽静。进了院子,首先便看到一颗桂花树优雅地立在中央,
葱茏秀丽。旁边则是长长的紫藤架,上面织满了紫藤花。现在正值盛夏,院子各
处都种着花花草草,有缸养,也有盆栽,五颜六色,争奇斗艳,尤其是哪墙角的
一株栀子花,散发着芳香使整间院子都馥郁袭人。
美妇驻足于一株洁白如雪的昙花前,露出一抹温婉的浅笑,道:「昙花开了」
她低下头,弯着腰,撅起屁股凑到花朵前深深地闻着,露出几丝陶醉。寐生
看得不禁脑子里脑补一副画面:月光下,美妇闻着昙花,她的裙摆被掀到腰上,
光着肥白的大屁股被自己从后面猛干。
一定是魔姬那个尤物扰得心火难耐,寐生收回心神,故作惊叹得:「这是雪
域的雪昙花」。
「喔!你连这个都见过?」。美妇回眸嫣然一笑。夜色里,雪白的昙花正映衬
着她那白嫩嫩,粉扑扑的笑颜,那一瞬间,如同如花一般绽放开来。
太美了!虽然眼前这个女人年纪有些大,但眉眼间柔媚得如一掬春水,言语
间温和得像一抹春风,让寐生呼吸得都很通畅。
「小的在师父那里见过,那株雪昙叫孤月」寐生有些怀念地道。他虽然这么
说,但是态度却很谦卑,他每次说话都躬着身,显得毫无压迫力,让美妇觉得很
安稳。
美妇点点头,这样她更放心了。
美妇将他带进院子里的一间屋子里,道「这是我以前午休小憩的地方,现在
搁置了,你以后就住在这里,等杂活忙完了,就帮我照顾一下花草」。
她说话的时候平易近人,从她的身上寐生看不到一点豪门贵妇的架子,有的
只是一股书香气。和他母亲讲话的一样,温柔似水,寐生很喜欢这种感觉,。
「是,夫人」。寐生很有礼貌的行礼。
「待会我叫王管家给你添置一些日常用品合衣物,吃饭的时候你可以去厨房
盛饭,也可以去仆堂和其他杂役一起吃,当然,你盛好饭回」寐生听的心中暖暖
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他,虽然这一点很微不足道,但对他这样
瓢泊多年的人来说,不亚于冬夜里的一炉火,不仅仅能够照亮黑夜,更能照暖的
他的心。
「谢谢夫人」。寐生跪地拜首,甚至隐隐有些抽泣。
其实对于美妇来讲,对于眼前这个黑瘦矮的小子,根本谈不上喜欢或者看中,
她只是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情,但见到寐生如此感动,心下也不禁
有些动容。她虽然嫁给了一个威武将军,但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心地谈不上多
么善良,但也有着一般人的恻隐之心。
「大龙何苦如此,快快起来」。美妇慌忙上前扶他。两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寐生只感觉一阵温香滑腻。他顺势而起道:「夫人放心,小的一定照顾好院子里
的一分一毫,一花一草」。
屋子很小,大约一丈平方,陈设简单,只有一个书桌,一座床榻,一个摇椅。
美妇有着紧张打量着这里,她好些年没来过了,上一次被一只大老鼠吓到了,
之后便不敢进来,这一次距离上次得有5年了。
突然,墙角传来一连串吱吱声,一只大黑鼠窜向门口,美妇被吓得啊一声跳
着脚就抱住了寐生。他只感觉两团硕大软绵的肉球贴在自己的背后,硌得自己下
腹冒出了一团火。
美妇的体型比他大,抱着他就像一个老母亲护小鸡一样,然而事实却是这个
美妇非常害怕,她下意识的抱住眼前的人,希望这个人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夫……夫人」。寐生喊了一声。美妇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她因为害怕竟然
主动抱住了他,是第一次见到陌生人,而且还是下人。这……她的脸羞得通红。
她一句话没说,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寐生看着她扭动地大屁股,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过了半个时辰,王管家就带着几个下人来了,带了一些饭菜,一床新被褥和
一些其他的物品,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之后,王管家将下人支开,对着寐生道:
「大龙啊,听夫人说你也懂花草?」。
「是,小的之前确实学过」。
「那就好,那就好,夫人虽是将军正妻,出生书香名门,但却并没有帝都其
他贵妇那般盛气凌人,欺辱下人,你能被夫人收留,倒也是运气啊!夫人爱惜这
院子里的花草跟她的命一样,你一定要用心照看,不得马虎」。
「王管家说的是,小的蒙夫人不嫌,收留府上,定当全心全意做好府上的每
一件事情以报夫人大恩」。
王管家又道:「现在我来跟你讲一下,具体的事物流程」。
王管家走了之后,寐生便端坐在席上,仔细查看周围没有可疑人之后,他开
始运功修炼起来。
不得不说,伏尸岭一番历练虽然现在看来比较失败,沦为奴隶,修为没有太
大的进展,但是从理解上来讲效果也不错,他对家传内功认识地更加清晰明了。
他用意念查看体内能量,发现经脉里的能量变得精纯又充足,看来是吸收了
那些阴气导致的,这倒是个好消息。
左右掌心上下对立,随着不断拍动,玄功开始运转,他的小腹中两股久违的
能量团又缓缓升腾而起,一黑一白看起来精纯了很多,几近实质化。围着他的身
体争缠不休。
上次吸收了太多的阴气,不仅让黑色能量团变得强大了好几倍,也让体内经
脉的能量变得充裕,之前没空突破,今天他有信心突破到炼气位。
引导着黑白二气回到体内,将之分化成无数道能量流,便开始冲击天灵盖!
无疑,境界突破是很艰难和痛苦的,但是没有办法,他现在身陷囹圄,想要
获得自由,就得自我完成突破。
经脉中的能量犹如丝线,齐齐汇集天灵盖,像是无数条小溪大河最终都要汇
聚大海。那天灵盖处有一处无形的屏障,将冲击而来的能量挡在外面。寐生身上
开始冒出大量的汗珠,他咬着牙,强忍着脑部的疼痛,将意念也附于能量中冲击
天灵盖。
时间慢慢过去,寐生的体表散发着阵阵雾气,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毛孔中冒出
来,他的身上已经全渗透了。面部青筋暴起,甚至五官都开始扭曲起来,难以想
象,他在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啊」。他的内心在痛苦的吼叫,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太痛苦了,天灵盖
犹如被巨石碾压一般,像是要被碾碎。
因为经脉过度膨胀,导致他的七窍也开始渗出血来,再不停下来,经脉就会
爆裂!脑部冲击屏障的能量一步步推进,终于,屏障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噗」。他热血翻涌,吐出一口血,与此同时,脑部的能量裹着意识将天灵
盖的屏障完全打破了。
一瞬间,寐生的意念像是感受到了新的世界,紧接着被一团东西包括起来,
和能量慢慢融合在一起,融入了脑中。当他再用意念探查体内体外的时候,发现
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看天地灵气还隔着一层雾的话,那么现在就能
完全看清了。他能感受了天地间的灵气在向他汇聚而来,果然!他突破到了炼气
位!拥有了灵识。
到了炼气位,他就完全可以自主吸收天地灵气了将之,炼化成真气,真气的
威力可比那体内提炼的能量强大多了。
休息了一阵子,他便开始巩固自身,提炼真气。
他张口运气吐纳,院子里的,屋子里的,花草上的,水中的,各种天地间灵
气不断进入体内,慢慢被炼化成真气,充斥着经脉和小腹,他又控制着脑部的能
量回流,和真气汇聚成一团,洗涤着体内经脉。
当能量完全融进真气中时候,体内真气又被引入小腹处,进行新一轮演化,
演化成黑白两轮气团,彼此交缠旋转,当黑白二气交缠的瞬间,「滋滋滋」他的
身体像是被雷电击中一样,直接跳了起来!而小腹内竟然因为黑白二气的旋转产
生了一股股电流,更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他的肉棒瞬间勃起,通过内裤可以看见,
隐隐闪着电光。
「怎会如此?!」。寐赶紧脱下裤子查看,肉棒好像又大了,体表周围竟然
还忽闪着电流火花。他用手去触碰,「滋滋」没有疼痛感,反而有一阵阵酥麻感
传来,让他感觉有点无语。
这是什么流氓功法?居然连肉棒都能提炼起来?!而且是顺带而为的。
他不知所以然,也没有浪费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就现在来看,他感觉自己全
身充满着战斗的欲望,似乎随手一掌,就能击杀一般高手了。
当然,他的境界提升了,迷踪术自然也更胜以往,若果被一般高手追杀,他
自信可以轻松逃脱。
「唉!终于突破了炼气位了,未来更有希望」。寐生的眼光中透着坚定不移。
第四章各人心思。
寐生是被早晨淅淅沥沥的雨声给叫醒的,他起床洗漱后没多久,王管家就过
来了,带着他先熟悉了府内房舍及其他事物。在他的指导之下开始干杂活,寐生
先前被太守府做了多年杂役,这些活自然不在话下。尤其是当他实力突破到了炼
气位,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有一股力量进入身体,龙精虎猛的,干起活来也是快
而轻松。本来府上人看他身材矮小,一开始还以为他做不了重活,但亲眼见他轻
松扛起几百斤的木材走进后院时,众人都目瞪口呆,然后就是对之赞不绝口,就
连夫人看到也露出了微笑。有人问他怎么会有这个本事,寐生则解释他小时候生
过一场大病,后来就有了一身蛮力。这种解释自然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因为
寐生屏息了内功,也无惧有人发现他是个练家子。
黄昏时候,雨还没有停下来。寐生冒着雨将兰园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先
将花枝修剪了一番,又把各个盆栽的摆放位置调整了一下,使整个院子看起来莫
名地多了一股雅韵。
秦娥看得连连称赞,暗想,倒是收了个灵巧手人。
晚上,寐生刚吃完饭,就听到有人紧张地说道:「公子鹰回来了」。下人们
一听这三字,立马变了脸色。寐生心想,这个斛律鹰看来在斛律府是个狠茬子啊!
内院的内室里,席子上端坐着一个中年美妇,正是斛律夫人秦娥。她怀里抱
着那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正细声给他讲着故事。身边正站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
人,年轻人头戴着樊哙冠,一双眼睛犹如野狼,闪烁之间似乎在寻找着猎物,高
挺的鼻子犹如鹰勾,似乎不容侵犯,脸庞如刀削,两边的络腮胡和唇上的八字胡
倒是给他平添了几分英武和粗犷,他,正是斛律山和秦娥长子斛律鹰。
「母亲,父亲临行前就已经嘱咐过了,内院不可收仆役了,母亲为何还要将
他安置在兰园?」。斛律鹰有些不满地道。
「家里大事小事都是你们三人说了算,为娘就收了一个仆人,替娘照顾一下
那些花草,这你也要插手管一管吗?娘十月怀胎生下你,你这个儿子一点也不替
娘想一想!为娘的命这么就那么苦」秦娥这么一说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斛律鹰
一看,也不好在继续这个话题,只得解释道:「儿子也是关心娘的安危,所以就
这一问,父亲和姐姐出征外地,最近府上娘要小心留意,莫要让贼人趁虚而入」
「这些我都知道,你也不要总想着这些,多关心关心小米,你和凤儿不在的
这几天,他就缠着为娘不放,娘亲连个解手的时间都快没有了」。秦娥将小米递
到斛律鹰的怀里,他接过去,在孩子脸蛋上弹了一下。
「哈哈这个小兔崽子」。
「你说谁小兔崽子呢?!你打小也是这么过来」。秦娥面色一板,柳眉一竖。
斛律鹰忙道:「哎,对了,母亲,儿子给你带来了一幅字画,这画可儿子花
了万金才从廷尉那里收来的,这幅画的作者虽然低调不扬名,但被很多画师推崇
至极,母亲待会仔细瞧瞧。我先带小米去凤儿那里」。说着便小心翼翼从怀里掏
出一幅卷轴,轻轻放在了案几上。
秦娥一听书画,立即喜笑颜开,道:「那你先去看看小米吧!书画娘要一个
人静静地欣赏」。
当儿子走了之后,秦娥关上门,拿着画轻轻推开内室的另一扇门,这是一处
透风的小隔间,随着开门里面一股清香就扑鼻而来,她不禁露出温柔的笑。隔间
很小,墙壁地板都是米白色的木料构造的,没有其他过多的装饰,墙上只挂着一
副字,木地板上只铺着一张干净的席子,上面安置着矮矮的案几,案几上摆放着
一瓶盛开水仙花。这水仙花不是寻常的水仙,花心嫩黄精巧,花朵修长洁白,静
静地绽放在白瓷瓶里,显得简洁典雅,秦娥缓缓走到案几对面的一扇门前,轻轻
往左移开,是半丈宽的回廊吗,廊沿被一根朱栏围着,从朱栏处望去,进入眼帘
的是一口方圆百丈的大池塘。荷叶漫漫,或折,或立,绿的灵秀。那上面露珠点
点,明净的沁人心脾。荷花有白的,也有粉的,晚风轻拂过池塘的脸,在皓白的
月色下,那一株株清高孤傲的身姿或静静地伫立着,或微微摇摆着,清辉洒下来,
照出一抹抹寂寞的剪影。而岸边和池中,正有几只小舟孤独地横在那里,明月照
舟,舟影映池,融着水面上鳞辉,说不出的静谧。
秦娥是吴国人,到了关中之后,因思念家乡,只得按照家乡那口池塘的模样
在府里又修建了一口,已经快四十年了。池中的荷花开了败,败了开,满池绿,
满池黄,满池白。莲蓬年年采,莲子年年剥。眨眼之间,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
秦娥望着天上无声的明月,轻轻地叹了一声,明月虽圆,但她还是觉得生活
有所欠缺。池塘对面对面就是寐生住的兰园,她经常回去看看花草。家中都是习
武之人,唯她不爱舞刀弄枪,爱琴棋书画,只得一个让人弄这些摆设,聊以慰藉。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马上就要到采莲的日子了,以往每年府上都会组织采莲活动,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她从隔间的柜子里又抱来一座小案几,一张木琴,一卷席子。将之布置在隔
间外的回廊上。
秦娥今天穿的一身淡青色的曲裾袍,将丰满的身子包裹得凹凸诱人。她跽坐
在席子上,将画放在案几上,徐徐摊开,能闻到画卷上传来的淡淡遗留的香气,
沁人心脾。渐渐地,一幅的明艳花鸟图展现在她眼前。
画中,一只锦鸟站在枝上,低头看着落在地上的一只雏鸟,眼神里水汪汪的,
似乎在述说着什么。而天上则是一轮明月,地下还有满地盛开的牡丹花。落款处
有两个字:香非。字上还加了一枚粉红色的牡丹花纹印,花纹周围的空白处,有
几块地方应该是被水渍浸过,色泽明显和其他地方的纸张不一样,似乎曾有斑斑
泪水滑落所致?。
秦娥静静地注视着画,心思已经沉进去了,柳眉先是紧锁,眼中几丝温婉的
忧伤,接着又释然,嘴角竟又露出一抹端庄的笑来,那浅笑中的两只酒窝使她端
庄中平添了几分可爱。她自言自语地赞叹:「这鸟目柔情似水,这牡丹热情如火,
这明月却高傲的冷若冰雪,如此情景交融,可窥出画者的心思似乎很纠缠呢,再
看这画风端庄而素雅,手法雍容而大气,字体也是娟秀间柔中带刚,承折中从容
有度,足比当世名家!看来这香非果然如鹰儿所说,实在是个书画大家,只是不
惜高名罢了」。想到这,她又联想起年轻的时候,她和沈媛并称江左两才姝,名
动文界,至今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了,时至今日,看到这样一幅画,她佩服的同
时也有些失落。
「不过从画者的心境来看,似乎生活也很不如意呢」。秦娥用手摩挲着画卷,
轻轻又一叹,似乎也读懂了画者的心境。她心底自认:自己虽然嫁给了比她大近
四十的斛律山,但生活上锦衣玉食,斛律山虽然是粗野之人,但对她还是比较尊
重的,夫妻二人结婚多年一直相敬如宾,如今儿孙满堂,强谈生活不如意,那也
实在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若非要乐中找苦,那么就是满府尚武,独她爱文。斛律
山虽然对她爱敬有加,夫妻感情和睦,但夫妻生活上缺少诗人那般的浪漫情调的
滋润,显得有些干涩。
「都做了祖母的人了,还想这些作甚」。她暗自感叹。又将画看了一会儿,
秦娥将其挂在了墙壁上。将席上的琴置于案几,轻轻拨弄起来,嘴里也同时轻轻
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而池塘对岸的兰园里,寐生所住的屋舍,一扇窗户半开着。寐生正偷偷的窥
视着对岸的内室。他现在已经过了炼气位,自然能够看清对岸的秦娥在做什么,
而对方看不清这边的情况。也许对岸传来的琴声太动人,寐生竟然有些沉迷,暗
道:「这熟妇琴技倒真不错,不知道口技如何?穴技如何?」。魔姬给他为了蛇丸,
说是情欲之丸,他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要不然他早就借机走人了。离魔姬所
说的三个月的已经过去两个月,但现在看来,魔姬似乎并不着急他欲火焚身而死
啊!不管三个月是真是假,他现在情欲难控,倒是真的。
尤其是下体的肉棒,只要一硬起来,便会有电流流窜,他猜想应该是情欲积
压和内功双重所致,所以现在急需找个女人开荤。但这是府上,目前唯一他看得
上的,也是最合适的,就是秦娥了。拿下这个女人,他能一劳永逸解决很多事情。
不过今天她的儿子斛律鹰和儿媳妇张凤回来,斛律府高手众多,要想神不知
鬼不觉,还要其不将之告发,这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必须得谨慎行事,细密
谋划,该怎么办呢?寐生心中在暗自盘算着。
来之前,朱紫已经将这个叫秦娥的女人脾性让他了解了一遍。秦娥;出生于
书香门第,性子柔,胆小懦弱,喜欢花。不过寐生还是决定先观察,然后再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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