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裙下（NPH）

“暂时放我这里保管。”
“凭什么！你还给我！”
周围人太多，沉城直接将她拉进了一旁的楼梯间。
尹童特别怕这种公共场所的隐蔽角落，沉城以前总喜欢在这种地方弄她。
“你要是敢在这里动我，我就、我就……我就喊了！”
沉城无奈，这是什么糟糕的威胁。
他把尹童拽进怀里，堵死她逃避的路。
她一口咬在他手臂上，沉城也没松手。
尹童咬得越用力，沉城抱得越紧。
她无能为力地妥协，气得想哭。
怀里人的挣扎渐渐软了下来，沉城小心翼翼将头地埋进她的肩窝，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你让我读书，让我独立，这些我都愿意去做。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变好，所以我认可你将这些作为考验我的标准。”
他不是傻子，懂得尹童的用心良苦。所以无论要求多高，他都会拼了命去努力。
“可是让我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上床……我不能答应。”
如果尹童只是单纯的被爱，他可以接受。
但为了气他刺他而放纵自己，他没办法答应。
“我可以接受你享受别的男人为你服务，但是这不代表我不会痛。无论你多快乐，我都无法坦诚说我不嫉妒不生气。别拿这种事考验我，我经不住考验，肯定会让你失望……”
说道最后，沉城哽了一下。
“可我不想再让你失望。”
这大概是沉城认识尹童以来，说过的最长的自白——
他以前觉得说这种话很丢人，但比起丢人，失去尹童会更让他难受。
这些话他其实准备了很久，原本打算联盟的事被识破后，向尹童认错时再说的。
可她似乎比他还要心急，总是不断逼他打破沉默。
温凌教过他许多情话，好听又动人，但他从未对尹童说过。
他受过许多欺骗和利用，知道花言巧语最不可信。
但面对喜欢的人，又没有其他剖心剖肺的方法，让她看到他真实的感情。
于是他准备了这样一席话。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是他仔细斟酌过的，没有半句虚假，只是还没有说完——
还有一句，是他接受与温凌共处的理由。
“我愿意为了你忍耐所有痛苦，把你的快乐放在我的快乐之上。”
等她知道他做出的让步和妥协，就会明白他是如何从故作傲慢、虚张声势的云端摔落。
为了改写错误的开始，他只能粉身碎骨，埋入尘埃，以泥土重塑。
他自知浑身肮脏，只敢在黑暗中用力拥抱她。
两人在沉默中各自沉默，长久到沉城以为这个拥抱可以凝固。
最后尹童还是推开了他，推开了门。
光线流淌进楼梯间，她回头看他，逆着光模糊了表情。
“送我回宿舍吧。”
不是原谅，更不是接受，只是她也需要借这一束光，在迷茫的黑暗中透一口气。





校服裙下（NPH） 默契
尹童缓过神来，才猛然想起手机忘了要回来。
她也不敢去敲隔壁的门——
毕竟沉城说了那样的话，她还送上门，不是自己打脸吗？
原本打算第二天见了再要，结果沉城上午根本没来教室！
中午放学她才见到人，沉城在班门口等她，才将手机物归原主。
“去吃饭吗？”沉城问她。
“上课不见人，吃饭倒挺积极。”尹童低声嘀咕。
说什么会努力读书，还不是叁天打鱼两天晒网。
沉城听出尹童在嘲他，也不介意，耐心解释道：“这边课程我跟不上，上午请了老师补基础，下午会按时来的。”
其实从上周开始他就已经在这么做了，只是尹童没注意到。
她噎了一下，尴尬到没了底气，索性当做没听到，低头摆弄着手机。
沉城余光扫到手机屏幕，看到她在给温凌发信息。
噼里啪啦打了许多字，还带着可爱的表情包，看得沉城不是滋味，他还在尹童的黑名单里。
沉城别过脸，默不作声地等着，直到尹童的视线从屏幕抽离，他才又问了一遍。
“去吃饭吗？”
尹童这才明白，沉城是在邀请她一起去吃饭。
也不怪她反应慢，毕竟她和沉城几乎没有过这样的场景。
以前她和沉城吃饭，都是做爱间隙的生存需求，泡面、外卖，楼下的小食店，囫囵到没有记忆。
这般平静的开始，像是相识许久的恋人，吃饭不是目的，只是为了陪伴。
平静到尹童有些慌乱，嘴快过了心：“不用了。”
沉城也没强求，只是应了一声好。
虽然不是一起吃，但她去食堂，他也跟着。
保持着一段距离前后取餐，坐在两张桌子上扮演陌生人。
明明没有任何强迫，尹童却如芒在背。
像是骨子里犯贱，非要他打压她，她才能遇强则强，否则就软到无所适从。
这种绵软无力的感觉持续到了晚上放学，尹童急着去舞会会场，沉城硬要送她，她不愿意。
“我是小孩子吗？打个车还要你陪着？”
“你不是。”沉城说着强行将她塞进车里，“但这件事没得商量。”
他始终记得她被谢应知绑架，就是因为他没能跟上那辆公交车，这种噩梦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尹童被沉城按在后座，虽然不情不愿，埋怨了他一路，但总算感到对了。
别对她温柔，别对她纵容，保持较量的姿态，她才能坚定地打他骂他赶走他。
舞会在一家温泉度假酒店举行，位于城郊某景区山脚下，司机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他们送到。
尹童下车才发现这个酒店豪华到有些夸张。
原来网上那些泡在池子里看山景的图片都不是p的，而是实景图！
也难怪周婵会设计一条明星走红毯的裙子。
确实也只有那个夸张程度，才配得上这里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此刻尹童身上还穿着校服，反而成了最扎眼的一个，被卡在签到席的位置。
确切的说，是沉城被卡住了。签到单上有她的名字，但没有沉城的。
他拉着尹童不放人：“等温凌来了你再进去。”
尹童觉得自己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被“沉爸爸”送过来，等着“温妈妈”接手。
这两个人岂止是和谐共处，简直是默契配合。
尹童越想越觉得不对。
温凌被揍了不假，但以他锱铢必较的幼稚性格，怎么也要扳回一城才肯罢休。
可现在不仅让沉城住自己宿舍，还放心让他送自己过来……
“你和温凌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校服裙下（NPH） 等我
沉城早就猜到尹童会这么问，他和温凌也提前想好了说辞。
“你是说我揍他的事吗？”沉城镇定地反问。
这件事她知道好吗？她想问的是，温凌怎么会对他这么好！
尹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有人叫她。
回头看到颐思韵走了过来，一身白色的改良旗袍，黑色盘发，端庄又优雅。
沉城也扭过头看了过来，颐思韵见是他愣了一下。
她是这次活动的执行之一，知道沉城不在名单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颐思韵下意识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才说道：“好久不见。”
可惜沉城并没发现她的小心思，甚至连个点头礼都没有，别过脸看向别处。
颐思韵抿掉嘴角的失落，化作一个礼貌的笑容，对尹童说道：“你怎么不进去？”
“在等温凌。”尹童看了看手机，“刚给他发了消息没有回。”
颐思韵看了一眼工作群，见温凌也没有回复，说道：“他可能正在忙。我直接带你进去找他吧。”
尹童点了点头，可沉城还是不放心。
虽然他妈一直让他追颐思韵，但他几乎没搭理过她，算不上熟悉。但是他知道颐思韵和谢应知走的近，一丘之貉不能掉以轻心。
“我跟她一起。”
签到席的人刚想阻止，就被颐思韵拦了下来。
她难得动了自己的特权，说道：“把他算成我的人吧。”
颐思韵带着尹童和沉城穿过宴会厅。
还不到舞会开始时间，但已经有不少人到场，叁五个聚在一起聊天。
个个盛装出席，几乎认不出是同龄人。
也许是常参加这种聚会，在场的人包括颐思韵在内，完全没有学生的青涩感。
天生的游刃有余，成熟与活力并存，仿佛这不过是一场自家后花园的游戏。
只有一身校服尹童和沉城格格不入。
沉城没什么感觉，他特立独行惯了，但尹童稍有些不安。
她中午跟温凌说了周婵的事，温凌让她按时到场就好，其他的不用担心。但下学之后，她几乎就没能再联系上温凌，也不知道温凌打算如何解决。
尹童倒也无所谓穿什么，但她毕竟是以温凌女伴的身份出席，总不能一身校服让别人看他笑话。
颐思韵显然也注意到了，见她两手空空就自然问起礼服的事情。
“没关系，我这边准备了几身，你可以挑一件合适的。”
这次活动的应急备案中包括服装。这里离市区比较远，一来一回两个小时，很多东西都要提前备好。
颐思韵带尹童和沉城去后厨和临时办公室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温凌，只好先带她去化妆室换衣服。毕竟这种有酒的场合，一副学生打扮也容易被人诟病。
临上楼的时候，颐思韵停了下来，对沉城抱歉地说道：“女生化妆室可能不太方便……”
沉城也没再强人所难，指着宴会厅外的露天阳台，对尹童说道：“我去那边抽根烟，有事打电话给我。”
尹童应了一声，就随颐思韵上了楼。
等到两个人的时候，颐思韵才问道：“你跟沉城很熟吗？”
温凌给尹童申请名额的时候可以说是明目张胆，学生会的人几乎都把尹童默认为他女朋友，颐思韵也不例外，所以一开始也没过多深究沉城和尹童的关系。
“就是同班同学，顺便送我过来。”
尹童没想到谢应知竟然什么都没跟颐思韵提过。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多说。况且他们已经分开了，现在也确实就是普通同学。
颐思韵奇怪：“他什么时候去实验班了？”
尹童当做没听到，在衣架上选了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
没什么特殊的花纹，颜色和款式也比较低调。颐思韵觉得有些普通，想帮她再看看，却发现她身形太娇小了，其他的尺码都不太合适。
“就这条吧。”对尹童来说刚刚好，她不喜欢太惹眼。
尹童进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收到了许宣哲的消息，问她在不在宿舍。
“怎么了？”
“我回来了。”
她记得许宣哲比赛是今天，按道理怎么也要明天才能回来，毕竟高铁就要坐五个小时。
尹童也没多问，直接发了一个定位给他。
许宣哲就回了两个字：“等我。”
千言万语，不如等我。




校服裙下（NPH） 好姐妹
颐思韵帮尹童弄了一下头发，就留她一个人在二楼化妆，自己下去确认最后的开场工作。
她在酒水间碰到了温凌，他正拿着一瓶红酒，按紧木塞上下晃动。
“你在干什么？”
她走进去，吓了温凌一跳。
“猫吗你，走路都没声儿的！”
见温凌一脸做贼心虚，颐思韵觉得不对劲儿。
如果这是瓶香槟，温凌这么晃还有些道理，可他们都知道红酒可不是这么醒的。
“你拿那瓶酒干什么？”
“能干嘛，当然是喝啊。”
温凌说着向外面走，他不喜欢颐思韵，说话也没半句好气。
颐思韵习惯了他这个态度，也不介意。
毕竟吃不着葡萄才会嫌葡萄酸，她可以理解他对自己爱而不得的愤懑。
“尹童找你半天，你也不回她电话。”颐思韵好心提醒道，“就算只是玩玩，这么晾着人家也不好吧。”
温凌这才恍然惊醒，一摸裤兜。卧槽，手机忘程薇露那里了。
他懒得纠正颐思韵的“玩玩”。毕竟在她眼里，他跟任何除她之外的女生都是“玩玩”。
“她人呢？”
“楼上化妆。”
温凌想了想又问道：“看到沉城了吗？”
他问起沉城，颐思韵并不意外。毕竟沉城在圈子里没什么朋友，温凌勉强算一个。
“沉城在宴会厅阳台那里。”
“行，那我先过去找他了。”
如果是去找别人，颐思韵或许还不会太上心。
但是沉城的话，她决定还是悄悄跟上去看看，以防温凌在那瓶酒里搞鬼。
毕竟这家伙从小就喜欢戏弄人搞恶作剧。
只是没想到，温凌并没有去宴会厅，而是先去了另一边的小厅雅座。
程薇露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正坐在沙发里玩手机。
见温凌来了，不耐烦地说道：“你不是说沉城也会来吗，人呢？”
“到了，在宴会厅呢，我打电话叫他。”
温凌拿起忘在桌上的手机，略略看了一下，很多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
其他人不管，先回了尹童：“我去给你拿裙子，晚点找你。你先自己吃点东西，别又胃痛了。”
然后才给沉城打电话，叫他来隔壁雅座。
温凌故意开了免提，让程薇露听到：“你看，我没骗你吧。”
“我是真心喜欢尹童，想和她在一起。”他挂了电话才解释道，“所以不想看到你们一直不开心，今天我和你赔礼道歉，你跟她一笑泯恩仇，大家皆大欢喜是不是？”
温凌说着给程薇露倒了杯酒，姿态绅士，笑容亲和。
程薇露瞥了一眼红酒的牌子，似乎价格不菲，不过她没有急着喝。
自从她被温凌摆过一道之后，就再也不敢轻易信任他了。
急着见沉城，就是怕温凌私下搞她，想要一个护身符罢了。
她答应温凌来参加舞会，也不是为了跟尹童和解，而是因为这里能认识一些可以帮得到她的人。
如今沉城对她冷淡至极，有求无应，就算心里再喜欢，也得不到一点好处，只能先自己另谋出路。
“这酒就当我给你的赔礼吧。”温凌委婉地催促着，“你喝了，我们之前的事就翻篇了。”
程薇露拿起酒杯晃了晃：“我等沉城来了一起喝。”
温凌看了看时间，不得不去门口接人了，只能让沉城接着灌她。
“那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九点钟宴会开始我们再见。”
温凌离开没多久，程薇露就嘴馋了。
她之前没喝过这么高级的酒，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
然而嘴唇刚贴上杯口，就被人按住了手腕。
“别喝。”颐思韵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酒里被加了东西。”
程薇露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暗自啐了一声。
操你妈温凌，说什么和解，根本是替尹童报复她！
颐思韵自报了家门，才问道：“你是沉城的妹妹吧？”
程薇露不认识她，只在学校碰到过，知道她和谢应知关系不错。
“嗯。”她点了点头，也没过多解释。
颐思韵笑着拉住了她的手，说道：“那就是我妹妹。”




校服裙下（NPH） 追求者
尹童给自己草草化了个淡妆就下了楼。
她晚上来的时候没吃饭，胃里饿的难受。刚好温凌来了消息，她也就吃下定心丸，大着胆子去宴会厅觅食了。
距离舞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但人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虽然酒水还没开，但点心果盘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在场的多是新入会的高一学生，无一例外都来自新校区，尹童一个也不认识。高年级的那一批，她也只认识谢应知和颐思韵，两人此时都还不在宴会厅。
没有认识的人，她刚好落得清静，可以一个人专心吃东西。
尹童端着盘子，埋头走过四周放食物的桌子，几乎把所有感兴趣的东西都尝了一遍。
直到有个陌生的身影挡在她前面，她才抬起头来。
“你好。”对面一个微胖男生冲她笑了笑，“你还记得我吗？”
尹童没什么印象，诚实地摇了摇头。
她是典型的颜控，长相一般的异性，往往不会留心注意。
“就是之前围棋决赛的时候……”男生试图唤起尹童的记忆，“我叫秦烨。”
“啊。”尹童想起来了，这个男生是她决赛的对手。
只是两人下了没多久，秦烨就输了，以至于尹童离场都比其他组早了很多，直到正式发榜才得知自己拿了冠军。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颐思韵是当时的冠军候选人，其他选手的水平多数在她之下。
所以尹童第一场把颐思韵淘汰的消息传开后，秦烨没有过多挣扎就坦然认输了。
倘若他不是这么坦然，尹童可能还会留下点印象，但可惜她生平最看不上比她骨头还软的人。
尹童不记得秦烨，可秦烨一直没忘记她，后来有关她和温凌的事，他也打听了不少。
“我和温凌是同班同学。”秦烨借温凌的名义起了话头，“感觉温凌在新美还挺有人气的。”
莫名其妙的开场，尹童瞥了他一眼，猜他话中有话。
“好像一入学就换过两叁个女朋友了，不久之前还有个学生会的女孩跟他表白了。我们班女生也喜欢围着他转，他也不太避嫌的样子……”
尹童没兴趣听温凌的桃花，直接问道：“你想说什么？”
“就好多人说你是他女朋友，”秦烨试探着问道，“是真的吗？”
前面铺了那么长的八卦，她要是答“是”，接下来就要劝分了吧。
“不是。”
尹童说着往嘴里塞了块曲奇，将后半句一起囫囵吞了进去。
——我不是他女朋友，但他是我的人。
秦烨一听，喜笑颜开：“我就说么，你一看就是个好女孩，怎么可能跟温凌那种人搞在一起。”
好女孩？这个词听着有些可笑。
尹童也没藏着，就顺从心意抿了抿嘴角。
秦烨见她笑了，还以为他的话正中下怀，于是趁热打铁追问道：“那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如果回答“没有”，大概就要让她考虑他了吧。
虽然新校区的学生身家背景都不会差，但尹童也不是谁的大腿都愿意抱。
无论沉城、温凌，还是许宣哲，哪个不是颜值佼佼，各有各的人格魅力？
就算不谈恋爱，她睡也要睡周婵那个程度的，才对的起她的审美追求。
不等尹童给出答案，秦烨已经跃跃欲试：“我虽然没温凌长得帅，但我感情专一，绝对不会脚踏两只船。”
“可我会啊。”尹童小声驳道。
秦烨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是说，我们不太合适。”尹童直接拒绝道，“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秦烨没想到会这么快被拒绝，面子有些挂不住。
“你是不是喜欢温凌那种？”秦烨摆出一副“为你好”的架势，“我跟你说，别看他现在对你温柔，他对哪个女生都一样，但选女朋友肯定不会选你。他那些前女友都是校花级别的，你要是心存幻想，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哦，这样啊。”尹童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这个人看着是好心劝她，实则是自以为是贬低她。
恶心得她想吐。
尹童有些生气，生温凌的气。
倒不是介意秦烨的话，毕竟温凌对她什么感情，她心里有数。
她是气他该在场的时候不在，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么恶心的人。
“抱歉，我有点渴了。”
毕竟是温凌的场子，她也不好直接甩脸，于是借口“口渴”绕过他去找饮料。
可没想到秦烨没点眼色，竟然还跟着她不放。
“我们可以先相处试试，熟悉之后你会发现我的优点的。”
尹童装作没听到，烦躁地扫了一圈阳台——沉城也不在！
这些男人关键时刻没有一个靠谱的！简直要气死她！
正当尹童焦头烂额，寻找方法脱身的时候，有人正合时宜地给她递上了一杯红酒。
“别客气，不是渴了吗？”




校服裙下（NPH） 计划赶不上变化
二十分钟前，沉城接到温凌的电话，让他去隔壁雅座。
没想到因为他一身校服，半路被大堂经理拦了下来。幸好颐思韵路过替他解围，才勉为其难去换了一身衣服。等他再去找温凌的时候，人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温凌没在电话里提程薇露，沉城也不知道她来了。还是颐思韵说起，他才急匆匆返回宴会厅，生怕程薇露又去欺负尹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