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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裙下(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卜鸣
反被将了一军,尹童默默骂了一句疯批。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吃饭。”
“我是说,你找我什么事?”
谢应知顿了顿才说道:“一起吃个饭不行吗?”
语气比最初冷了一些,像是在责怪她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这下尹童彻底晕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约开了四十多分钟,两人来到南郊着名的山林景区。
尹童莫名其妙,大中午带着她来爬山?
谢应知将车停在山麓停车场,就带着尹童一路顺着山路向上走。她爬到半山腰看到路标,才确定谢应知要去山顶的禅静寺。
她没吃早饭,跟在谢应知身后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为什么不能坐缆车?”
谢应知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才几步路,你还不如我这个病秧子吗?”
尹童吃瘪,只能逞能跑了几步追上谢应知。
“你真要带我吃斋啊?”
“你才发现?”
尹童只是有点不确定,毕竟禅静寺的斋饭很出名。
每月对外开放的席位只有十个,并不是有钱就能预定。
谢应知能在节假日预定到这里,那起码一个月前就在计划了。
尹童忍不住调侃:“您这来佛门净地过耶稣诞生日也未免太另类了吧?”
谢应知笑了笑,他其实没想这么多。
只是今天刚好阴历十五,他母亲要来这边吃斋罢了。
“你相信这世上有神吗?”
尹童想也不想就答道:“不相信。”
“这么笃定?”
“难道你信?”
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了答案。
如果他们相信这世上有神,就不会如此拼命的去争去抢。
“哎,说实话你是不是被颐思韵放鸽子了?”
尹童想了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才叫她来做替身。
“我们约了晚上。”谢应知想了想又说道,“我不会带她来这种地方。”
尹童匪夷所思:“难道我看起来像吃素的?”
“当然不是。”谢应知瞥向她,“谁不知道你六根不净,色欲熏心?”
这语气酸到尹童都有些倒牙了,谢应知这是嫉妒她风流快活?
“你最近的恋爱未免太高调了。”不等她细想,谢应知自己破了题,“上课中途带着人回宿舍白日宣淫,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欲求不满吗?”
尹童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和怒火,不解道:“这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他们只是合作,在外人看来是毫不相关的人,彼此名声并不互相牵连。
谢应知不答反问:“你不是才跟温凌分了手?”
尹童有些莫名,谢应知是不想她跟许宣哲在一起?还是觉得她私生活太放荡?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许宣哲的事。”
从许宣哲拄拐陪尹童去领奖到为了她不惜去请爷爷向谢家要人,谢应知就已经发现他对她的感情不一般。
可是他一直以为,这女孩只是像吊着沉城一样玩弄这些男人罢了。
直到她说她真的喜欢温凌,并劝他试着去喜欢一个人时,他以为她是有真心的。
也曾认真思考过,要不要尝试敞开心扉去爱人。
可她现在做法就像是给了他一巴掌,笑得蠢笑他傻,竟然信了她的鬼话。
哪有人上周还爱着一个人,这周就跟另外一个高调牵手的?
谢应知感到气愤。
明知不该为这件事浪费感情,却又难以控制的气愤。
他原本打算吃完饭再跟她谈这件事——
应该说,他计划这一天的行程时,并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快另结新欢。
他最初的目的,确实只是想带她一起吃顿饭而已。





校服裙下(NPH) 只有你知道
“许宣哲的事情你自己好自为之。”
谢应知也懒得再给她什么惊喜,索性直接说明了。
“我今天带你来,只是因为我母亲很久没见过我的同学了,所以等会儿你就安安静静跟她吃一顿饭,吃完我就放你走。”
大概被谢应知算计多了,尹童对他总带着提防。
破天荒把她叫出来,只为吃一顿饭?她才不信有这么简单。
“一呼百应的学生会长竟然约不到除我以外的同学吗?”
谢应知咬了咬牙,努力平息着怒火。
“因为除了你,没有外人知道我母亲还活着。”
“怎么可能?”尹童才不信他,“又不止我一个人去过你家。”
“别人可不像你会在我家里乱跑。”
尹童见谢应知脸色发白,似乎是真被她气到了。
她仔细想了想,那天谢母没上桌,颐思韵却提都没提一句,确实不像是她识大体的作风。
温凌也跟她说过,沉黎是靠沉城上位,但从来没听他说过谢应知的母亲。
如果连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那谢应知说的极大可能是真的。
“他们该不会以为,是你母亲去世了,你爸才娶了沉黎吧。”
谢应知不愿再解释,转身继续向上走。
尹童忙追上他:“可你不可能永远瞒着颐思韵吧?”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谢应知被问烦了,“我刚才不是说了,不止她不知道。”
“可是颐思韵不一样啊,你们以后不是要结婚的吗?”
“你搞错了重点,我是为了能跟她结婚才没有告诉她。”
他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尹童。
“你以为颐川和苏音看上我什么?看上我体弱多病,相貌平平?”
谢应知自嘲地笑了笑。
“我拥有的,不过是谢家大儿子的身份罢了。如果被他们知道我母亲败了,而我可能随时被人代替,成为谢家的弃子……他们还会把宝贝女儿嫁给我吗?”
“如果颐思韵足够喜欢你……”
尹童还没说完就被谢应知打断了。
“喜欢算什么?”
他不愿再多解释,一个人朝山上走去。
强撑着不宜剧烈运动的身体,一步步走的艰难又孤独。
尹童看着谢应知的背影,忽然觉得他不止不信神,他其实连自己也不相信。
支撑他走下去的,不过是一口不服输的气罢了。
也许是见了佛相,吃了素斋,尹童竟生出一丝本不该有的怜悯。
她为谢应知编好了各种谎言,用来解答他母亲可能发出的疑问。
比如她是谁,她跟谢应知是什么关系,而同学之间又是如何看待谢应知的……诸如此类,既顾全了谢应知的形象,又让他母亲安心。
可意外的是,谢应知的妈妈什么也没有问,他们真的只是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饭。
明明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总是叫着“小姑娘”,却始终缄口不提。
但尹童看得出来,谢母是开心的,即便不爱说话,还是主动给她夹了好几次菜。
饭后,谢母带他们去求了两支签。
两人分别去听大师解签,先出来的尹童就在院子里的槐树下等谢应知。
他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女孩的背影镶嵌在古刹枯木之间,抬着手感受着冬日温暖的阳光。
温度凝固在她身上,看到他眼里时竟也变得暖洋洋的。
谢应知也抬头看向天空,任由日光倾泻入眼,明晃晃的好像灵魂升入了天堂。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在病危中离开这个世界,也许才是他正确的命运。
直到有人叫了他一声,将他从去往天堂的渡口唤了回来。




校服裙下(NPH) 上上签
“是好签吗?”
谢应知低下头,看到五彩斑斓化作了女孩的模样。
强光照射的后遗症让他晃了一下神。
“你希望是好是坏?”
他们不信神,自然也不会相信卜卦算命。
谢应知只是想听听她怎么想他,但八成没什么好话。
“那就是好吧。”
谢应知笑了笑,意外她难得的好心。
“怎么变怂了?以你之前的风格,巴不得我抽到大凶吧。”
尹童走到谢应知身边,与他并排而站。
“就是忽然觉得,你其实也过得不容易。”
谢应知冷哼了一声。
“同情我?”
“我们是一样的人,我有什么立场同情你?”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谢应知不屑,“我可不像你这么蠢。”
尹童听他尖酸刻薄惯了,也不再气了。
“大概是真的有些蠢吧。”她顺着他的话说道,“我一心想着向上爬,带我奶奶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我恶心的叔叔,可是从没想过她为什么把房子白白送给他。”
“现在忽然开窍了?”谢应知随口问了一句。
尹童点了点头:“叔叔再坏,也是她的儿子,是她最珍视的家人。”
谢应知嗤笑:“我还以为是什么让人意外的理由。”
“大概就是当局者迷吧。”尹童看向他,“以为她过得不好,所以想给她最好。但也许那个‘最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谢应知沉默了一阵,转头与她的目光对上。
“你在暗示我太自私?”
表面说的是她和她奶奶,实际上暗指他和他母亲。
“尹同学,交浅言深君子所戒啊。”
尹童笑了笑,承认自己多管闲事。
她相信谢应知这么聪明,也一定能懂——
如果他母亲真的在乎谢家的名和利,应该像沉黎那样,质问谢应知他身边的女孩为什么不是颐思韵。
可她什么也没问。
从始至终,她在乎的不过是他冷不冷,累不累,和开不开心罢了。
“谢学长,我是真心希望你抽到上上签——”
如果一个美好的愿景,可以让人放下苦涩的不甘。
如果来自神明的箴言,可以让不敢发问的人有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就请给这世上所有不幸的人一个上上签吧。
“这样世上幸福的人可以多一些。”
谢应知哑然失笑,笑得有些怅然,他有多久没听到过“幸福”这个词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意他的幸福吗?
他竟然意外觉得这感觉还不错。
暖洋洋的,连冬日的寒意都被融化。
谢应知看向温暖的源头,有些好奇:“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
“本来是的。”尹童故作无奈,“可你这不是请我吃饭当赔罪了吗?”
谢应知笑了笑:“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倒也不用谢,反正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让沉城揍你。”
尹童半句上风也没给谢应知占,最后还把沉城搬出来气他。不过这一次却没他气到,反而让他开怀大笑。
“我好像确实喜欢欺负你。”
他对别人温文尔雅,偏偏对她恶劣又卑鄙。
“你可以求我,让我对你好一些。”
尹童冷笑了一声:“那我求求你了。”
她说的没点真心,可谢应知笑着却认下了。
“只要你乖,我就宠着你。”
尹童打了个寒颤,恶心的搓了搓手臂。
“那麻烦你赶快带我下山吧,再待下去太阳要落山了。”
谢应知也有这个打算。
如今入了冬,白日缩短,昼夜温差变大,山里更是寒冷。
他受不了风寒,待久了容易出事。
谢母要留在寺里过夜,两人与她告别后就出了禅静寺。
尹童是个路痴,认命地跟在谢应知后面走。
走了一段才发现,这不是上来时的那条山路。
“你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我们从南边上来的,这是北边下山的路。”
“为什么要换一条路?”
谢应知回头看她,眼中盛着盈盈笑意。
“你不是想坐缆车吗?”
尹童愣了愣,没想到他还记得。
“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吧。”
谢应知眯了眯眼,似乎很不满意她这个反应。
“那你往回走吧,从南边下去。”
说罢转身继续朝前走,还特意加快了步速。
“哎!”
这人怎么这样呢?尹童忙追了上去。
“我错了,我想坐还不行吗?”
谢应知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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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裙下(NPH) 饮鸩止渴
景区南北两线距离很远,游客通常情况下会二择一。
除非是登山爱好者,很少有人会从南线穿越到北线。
手机的导航无法完全覆盖山里所有的路,他们只能按照大概的方向寻找索道平台。
当尹童跟着谢应知走了近一个小时,还没有看到缆车的影子时,她隐约意识到谢应知可能也迷路了,只是这个人死要面子不肯承认。
甚至身体不舒服也不说,明明面色惨白嘴唇发紫,走两步就要停下来喘一会儿。最后尹童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扶住他,让他坐到一边歇一会儿。
“不需要。”
谢应知这个人,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唯独在承认自己体弱这件事上有种幼稚的执拗。
尹童一开始还跟他客气,后来也被他的嘴硬气到了,懒得再好言相劝。
“那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慢慢走吧。”
谢应知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你要是敢抛下我走,我就杀了你。”
尹童不信更不屑。
“就凭你这副要死的样子?”
“你别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是真的有病。”尹童骂道,骨子里的灵魂就是个变态。
谢应知嗤笑了一声,坦然接受自己的扭曲。
“我死了,谢家是沉城的了,我总要夺走他一样宝贵的东西才公平。”
“沉城又不想要谢家,哪里算的上公平?”
尹童想了想,又笑了一下。
“你也不想要我,这样做最多算‘鱼死网破’。”
谢应知看向她,涣散的目光忽然在她身上聚焦。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看得尹童一阵发寒。
“你还算有趣。”
谢应知别开脸,给了尹童一句莫名其妙的评价。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如果真的这么死在这里,让尹童永远记住他,并且愧疚一辈子……似乎也还不错。
至少比作为弃子,被抛弃在病房里要有意义得多。
成为她心里不可磨灭的人,让他那个便宜弟弟活着比死了更膈应。
他这么想着,紧绷的精神忽然松弛下来,也不再固执死撑,顺应身体本能坐了下来。
尹童以为他是真的“不行了”才不得不坐下,反而比刚刚更焦急了。
“你要不要吃点药?”她摸出手机,“或者叫救护车?”
谢应知见她态度软了下来,像是在真的关心他。虽然身体还是不舒服,但心里却愉悦了许多。
他冲着尹童招了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你让我靠靠。”
尹童抱着对将死之人的同情坐了过去,谢应知就顺势歪头依在了她肩上。
一开始做这个动作时还有些僵硬,他很少跟包括他母亲内的异性做这种亲密的姿势。
他不与人交心,不依赖别人,更排斥被同情和帮助。
于是第一次尝试时尴尬再所难免,但相比同时得到的安全感,那股生涩的味道根本微不足道。
他扯了扯尹童的袖子,说道:“我冷。”
尹童还以为他要自己脱衣服给他穿,只能认命地拉开外套的拉锁。
谢应知知道她误会了,但也不阻止,就这么看着她敞开外套。
她里面穿了一件不太厚的衬衫,紧紧地包裹着她纤细的腰肢和微隆的胸部。
正当尹童准备脱下来给他时,谢应知却拉住了她的手,直接伸手钻进了她外套里搂住了她的腰。
“你干什么!”
尹童要推他,却被他瞪了一眼。
“我冷。”
与其说是撒娇,不如说是警告——因为我冷,所以你必须让我抱。
尹童十分怀疑,谢应知根本就是在借着装病欺负她。
“这么待着不是办法,我打120吧。”
“不用。”谢应知闭着眼汲取着她身上的暖意,“会有人来找我们。”
他不喜欢随身带药,更不愿让他母亲看到他还在吃药。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死是死不了,但随时有进icu的可能,所以早安排好了一套完备的急救备案。
“他知道这儿是哪儿吗?”尹童担忧。
毕竟他们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又要怎么告知对方?还是说谢应知身上带着实时定位?
“从高处找,总能找到我们的。”
“高处?”
尹童刚说完,就听到一阵脉冲噪声由远及近。
她抬起头就看到一架直升机如飞鸟一般在空中悬停。
旋翼搅动起巨大的气流,卷着枯枝落叶环旋,连伸向低空的树枝也被狂风压弯了腰。
山路狭窄,直升机无法降落,只落下绳索让飞机上的人下来。
尹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直升机,扑面而来的轰鸣和气流直接把她弄懵了。直到有人来到她身前,帮她捆绑安全绳索时她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他不舒服。”
尹童还以为这是救援队,忙请对方先照看谢应知。
直升机的噪音太大,他们彼此都听不清对方说什么,尹童只能用更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你们先救他!”
这一次谢应知也听到了,神情复杂地看向尹童。
其实他也清楚,这个女孩这么说只是出于善良的本能,但还是忍不住遐想,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像保护温凌那样保护他的话——
谢应知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那是亟待的渴望,以及骤然疼痛的代价。
他捂着心口,急促地呼吸着,却不像以往那般懊恼烦躁。
如果真的可以得到,试一下也未尝不可。毕竟他本就病入膏肓,又何惧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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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裙下(NPH) 睡在一张床上的可能
直升机直接将谢应知送去了医院,尹童作为他的“随身物品”也被载了过去。
第一次坐直升机的新鲜感,在接到许宣哲电话的那刻消散殆尽。
两人约了五点学校见,可如今许宣哲到了,尹童却在几十公里以外的医院。
她没有受伤,只有谢应知需要接受检查,按道理打声招呼就可以走了。
可这医院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将她当成了谢应知的“家属”,一定要她等谢应知检查无碍后再离开。
谢应知有爹有妈,再不济还有个未婚妻,她算哪门子家属?
“可我不想让我妈担心。”
谢应知吃准了尹童的个性,知道这女孩虽然脾气硬但也容易心软。
大概是只剩下奶奶一个亲人的缘故,尹童尤其会对家人的羁绊产生共情,所以谢应知这么说她根本没办法拒绝。
“你陪我一会儿,颐思韵晚点会过来。”
他话是这么说,但私底下早把他跟颐思韵的约会推掉了。所以“晚点”是几点,全凭他一个人说了算。
尹童还以为颐思韵真的在路上,只能跟许宣哲解释说自己晚点到。许宣哲明天就要走了,知道她一定不会刻意怠慢今晚的送别,所以应该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你现在在哪儿?”
“医院。”
尹童不好提谢应知,毕竟两人会去寺庙一起吃饭,就是一件很难解释清楚的事。
“有个朋友病了,我代为照看一下。”
病床上的谢应知听到,悄悄笑了一下。
“朋友?”
尹童瞪了他一眼,暗示他闭嘴。
谢应知偏不,故意按响了呼叫按钮,将护士叫了过来。
许宣哲那边听到声音,愣了一下。
“男的?”
他说罢又觉得自己不该问。
“没关系,你忙完联系我吧。”
电话挂断,尹童却没能松一口气。
即便她努力宠着许宣哲,但他还是没办法建立信心。
过去他不希望任何男人靠近尹童,可如今答应了她不做唯一,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其他与她暧昧的异性。
他将选择权交给了尹童,就再也不敢多问一句,只能等着尹童给他答案。
尹童想了想,又给许宣哲打了回去。
“是谢应知。”
她将自己跟谢应知在山里迷路,最后被救援队送去医院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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