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兮 (1v2,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比纯牛奶还纯
这一桌换了几次不同种的本地啤酒,从浅金到黑啤,美妙的小麦香气通过独特的酿造充斥鼻喉之间,全身的细胞都得到了宽慰。
安子兮喝了酒,小脸红彤彤的。眼里很亮,笑意一直没有消下去。
她脱了外套搭在椅背,额上还有层细密的薄汗。
周边的开放热情的年轻男孩女孩们邀请她一块儿到走道上跳舞。
一开始女人还有些害羞,转头看到梁易点头,便和人走了出去。
舞动手脚身子和大家跳了几次,加上有些醉意,便渐渐笑得肆意放纵,完全放开了地尽情享乐。
沉稳贵气的华裔男子坐在长椅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潇洒自在。
偶尔和热情上来的人碰个杯,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安子兮。
果然还是个小女孩,爱笑贪玩得很。
然而,和陌生人同座举杯畅谈欢笑的经验对梁易来说很新鲜。
来此之前,高强度加密的安保系统人员连同德国本地政府的便衣们已分散到场地各处。
或许现场有敌对的欧洲政党人手。
可是又如何呢,他梁易并不是个明面上的政派人物。
活到如今,手上所拥有的东西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自由。
今日相遇的都是些平常普通的人,用不着花一丝丝的算计伪装。
如此轻松简单的两个多小时,让他自己活到了和安子兮一个岁数。
到处都是自由的味道。
子兮 (1v2, H) 78.德国,亲吻
笑得白皓贝齿都露出来的安子兮,正和几个从瑞士过来的大学生在表演台前的空地上圈成一圈,手上跟随台上音乐鼓着拍子、跳着轻快的简易版踢踏舞——
他们刚从前面的一帮芝加哥过来旅演的踢踏舞表演者那里学来的。
等一首曲子完了,安子兮笑着和几个大学生交换了email后道别。
年轻的旅者学生要去赶最后一班火车,到下一个城市。
说走就走,疾步于世,只为与这世间还未见过的风景尽快相遇。
充满烟火气的人间,就是相逢何必曾相识的豪情。
再一转身回头,安子兮一下子捕捉到了人群中坐着梁易。
这个男人自带一种旧时代的贵族的华贵。
与生俱来的气质无论如何伪装掩藏,都无法被世间的庸常喧闹埋没,反而更为耀眼夺目。
像是有一束高光无处不在地打在那个人身上。
有些人出生时已经是压倒性的胜利,这世间常有的定论和规则对他们并不适用。
背景出身让人在巨大的不同的阶级上出发,但这一刻,安子兮突然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梁易身上的冠冕之重。
无时无刻,不分昼夜,叁百六十五天地忙碌。
不知疲倦,不能知疲倦。
是什么样的野心和欲望才能让人高强度不停息地向前。
或许正如弗洛伊德所说:不畏惧责任,才能得到更大的自由。
这个人,不能和她出门的原因居然是秘书没有安排在他的行程表上。
看起来肆意轻松的一刻,也是被人严密跟随保护所得来的。
即使如此,她昨夜随口一句“不和我出去走走?”,那些被局限了的自由又轻易地被他夺回。
掌控自如,随心所欲。
失去和得到之间的界限,在梁易身上原来可以这么微薄。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又快又响亮,就在耳边。
如雷贯耳。
对强大存在的仰慕是生物的本能。
此处,强大的生物是那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正安静沉默地坐在那处一瞬不瞬地注视自己。
安子兮没有感到来强兽威胁的不安,反而在这样静谧无声的目光里,得到了抚慰和无畏。
她眼神定定地回视着,神思和焦距都集中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缓慢坚定地一步步走着。
穿过左右人群,徐徐走向他。
走向她能仰慕、又能得到庇佑的他的身边。
时间的流逝被人按下了双倍慢进键,一切都格外的真实而梦幻。
安子兮站停在俊美的男人面前。
他还是刚才那个优雅坐着的姿势,正用着一种好笑又纵容的眼神看着她。
眸子黝黑,里面却是她清晰的身影。
“玩疯了还是喝多了,过来坐下。”
梁易伸手牵住她的,想让她坐回自己身边的长椅上。
安子兮被他扯了一下,没有被动,还是安安静静地定眼望他的脸。
就在梁易想再开口问她话时,微醺娇媚模样的女人突然俯下了身子靠近。
安子兮用细长白嫩的手指温柔地触上了男人的脸,像对待一件世界艺术珍品般。
抚摸了几下,乖巧地闭上了一直对视着的双眼。
缓慢地、认真地,亲吻上他那张性感好看的薄唇。
细致轻柔舔吻着。
世上一切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
还有,他的心跳。
坐在长椅上的梁易被她亲得不由自主地微扬起头来。
身影高大俊美,看起来像是在接受她的给予,却只有彼此唇舌间才清楚,是女人在献出她的真诚。
无法形容一个简单的吻所带来的震撼。
子兮 (1v2, H) 79.德国,甜
两人在吵杂的巨大空间里忘情地吻着。
男人反被动为主动,抬手压在了女人的后颈上深入地探索。
唇舌相交,缠绵悱恻,发出啧啧的水声。
梁易微阖的眼被浓长的睫毛遮住,侧脸线条分明而完美,亲吻之中的男人也还是高贵,犹如神明在回馈他虔诚的信徒。
即便是她站着他坐着,也无法忽视他对她势在必得的强势。
匿身于暗处的常平常安脸色震惊,内心有重雷击下。
这全因百年梁家礼仪严谨,治下严厉苛刻。
梁易本人更是家族之最,他们跟随他多年未见过男人有过一次失仪。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梁易身份横跨政商军叁个层面,基础结构囊括国内外,坚固又复杂,普通人难以触摸。
他们从未见过这位年轻的主人在外如此地放纵,也未见过曾有一个女人得到如此待遇。
在某种程度上,普通人家在路上拉拉手亲亲嘴儿的事,到了这个层面便不再普通常见。
于计算的商人梁易从不做无用功,今日的行径必定牵扯他背后的某种意图。
在猛兽扑抓猎物之前,都擅于安静潜伏,放缓脚步,步步逼近。
常平心中奇怪,梁易出身高位,权富从小便垂手可得,有什么是值得他这样用心经营?
他想从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什么?
浪漫激情的热吻吸引了周遭开放的人们。
众人爆发出热烈哄闹的起哄声,还有人吹起了长哨纷纷叫好。
同桌的几个英国人更是激动的抓着厚重的啤酒杯,带节奏地捶向长桌桌面,口上大声叫唤“伸舌头”“不要停”之类的话。
亲了好几分钟,起哄声没消,反倒越来越大,远一些的桌子上的人都拿着酒杯跑了过来。
这下轮到安子兮不好意思地先结束了亲吻。
处于下方的梁易抬起深沉的眼,瞧见她羞得通红的脸,又凑上去亲了一下那水光红润的嘴唇,才放开她。
这女人,大起胆子来不怕天,回过神又能羞得发烫,极端起来真好看。
建筑外的游乐场在夜晚点上了各种各样颜色的灯。
大人孩子聚在一起愉快地玩乐着,时不时还听见海盗船上的尖叫声。
孩子幸福地笑着,抱着父母给他们在射击摊上赢回来的大布偶熊。
笑意没有在今晚的安子兮脸上消失过。
因为喝了酒,梁易正牵着她悠闲地游走在游乐场里,不慌不忙地向出口处靠近。
“我今天非常开心,谢谢你梁先生。”
安子兮歪着头想了想,侧过脸微笑说。
“嗯。”
男人目视前方,余光扫到她的笑,低声轻柔地应了声。
“真的想不到你会带我来这么热闹的地方。我一直觉得呢,梁易就是‘清场’的代言人。”
女人俏皮地笑了起来,“早知道刚才我应该拖着你和我们一起跳舞,” 她脑中想象着画面,“哈哈,之后大伙儿会不会被你全把眼睛都挖下来?”
梁易屈指敲了一下她额头,点点头认可她,“的确会。所以就不要犯傻了。”
女人缩了缩脑袋,想起什么,舔舔舌感慨道。
“德国啤酒果然名不虚传。真的是很好喝,新鲜的味道简直荡气回肠。”
这下梁易眼里闪过异光,意有所指地问:“是么?子兮觉得,是啤酒好喝还是咖啡好喝?”
“这个嘛,东西不一样,没有可比性。”学霸认真思考了一下才答。
“哪个会让你开心?”男人指导性地问。
“那必须是今天的啤酒。你什么时候看我喝咖啡能跑去和人跳舞的?还...”当众接吻了。
这影响多不好,旁边那些人都闹成什么样儿了。
两人亲完之后还有法国来的旅者跑来激情四射地大赞。
“还什么?”男人嘴角啜着一丝笑意,问个明白。
“还亲了你!”安子兮跟着笑了起来。
————
暴雨之前总是甜啊!
子兮 (1v2, H) 80.德国,隶属
笑着笑着,女人一寸寸地敛了脸上愉悦的表情。
微醺红润的小脸已经在夜风中平静,柔顺的长发被轻轻吹起,显得身姿格外纤细。
“你说——我们现在,算是什么?”
她斟酌数秒,轻轻地开口,更像在问自己,“我和你之间,到底算是什么。”
梁易也敛了唇角那丝微弱的笑意。
因为棱角分明的线条和难以敛的气势,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总是掺揉着淡漠的冷意。
男人首先停下了脚步,
“安子兮,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出口。“
也不会在意。
“是么,问出口会怎么样?” 女人扯出一点笑,不怕结果似地问,
“在今天结束吗?无所谓这是什么样的关系,马上结束?”
“还是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不必介怀?“
周围还是熙熙攘攘。
游乐场上的来往人们快乐地越过停住的两人。
明明是热闹和欢笑,却包围着凛冽的冷意。
一切仿佛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旦被人轻触,便等同于扯破。
“你呢,想要结束了吗?” 梁易侧过脸注视着她,掌中还握着她的手。
“我和你,其实根本不能走到一起吧。”
安子兮突地皱起眉,低头看两人交握住的手,“所以终点不是今天,就可能是明天,或后天,又或着是下个月。总会有这一天,隶属的那个人会出现。这段关系便立刻埋入荒芜。“
“如果等待那一天到来,我们的理由是什么?“
细碎尖锐的痛意忽地刺入梁易心脏的某处,陌生而缠绵。
不是“怒意”或是“惊惧”等任何一种情绪可以形容得贴切。
强势硬冷的他在一次吸气间可以将异感深深地掩埋起来。
他的眼里是泾渭分明的黑和白,充满高傲和淡漠,一如他的内心。
这时的他并不知道,命运最看不惯以为能控制住自己心跳的人。
梁易眉眼不动,认为她的最后那句问话毫无意义。
平淡地回应:“你说错了。我不会隶属任何人、任何一种关系。如果会确定某种正式关系,那必定是各种意义上的适合。”
男人脑子里突然闪过起关于她过去的调查报告,她曾痴恋过某个人。
他不曾为此在意,因为过去了的已停留在过去,坚毅强势的心从来都是一往直前。
此刻,深不见底的野火正蠢蠢欲动。
想要毁灭什么,更想要她的目光只定在自己的身上。
他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沉下音调问她,
“你,在等谁出现?”
安子兮没管自己被握着的手,望向远处摩天轮上闪烁着的星星点点灯光,眸子里是清澈见底的坦诚,语气里是怪异的决然,
“梁易你不知道吗,我其实没有打算会和谁过。我会把我的一生都用在研究上。“
她又扯出一抹笑,坚定不已,“所以,我没有等任何人。我不愿意再等任何人。”
她说完话,终于慢慢把头转回来,面对他,嘴角扯出更多的笑意,让她看起来美丽异常,
“梁易,遇见你是个意外。我和你说过很多谢谢。你让我觉得,意外可以挺美的。所以,如果要结束,我们就好好道别,好不好?”
她的目光终于又落入了他眼中,莫名其妙的痛楚和窒息感得到稍微的缓解。
梁易用拇指摩搓了一下她的指节,“好。在此之前,就乖乖的,嗯?”
“唔,我不乖吗?” 安子兮微笑反问。
不,一点都不。
打算将一生用在科研上的你,不等任何人的你,某一天要和我道别的你,和乖根本扯不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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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兮 (1v2, H) 81.德国,抗拒
五月的夜风吹拂着人心。
慕尼黑城市里,蜿蜒的石板路被微薄的雾气沾湿。
身后游乐场里璀璨的光辉和鼎沸的人声渐远。
寂寞似乎从未走远。
安子兮以为两人会按着之前来的路线回停车场拿车,却不想出了场地,就在不远的街边,停着一台深灰色大路虎。
周正严肃的英式管家正开着车门笔直等待主人。
从不知道,15度角的鞠躬在现实世界里其实也代表着某种不可跨越的意义。
威廉斯迎上来,低声说了两句话。
梁易终于松开了她的手,绕到路外侧那边的车门上车。
眼前的车门已被司机帮忙打开,安子兮这才有机会转了转被他松开的手。
低头一看,自己的掌间已被男人刚才紧紧的捏掐变成嫣红一片,指骨的痛楚还在蜿蜒停留。
刚刚说到结束两人关系的时候,她已经痛的皱眉,若是那一刻她说错一句
安子兮放下手,上了车。
威廉斯直接吩咐车子开往城堡旁的私人机场。
车里市偶尔闪过的浮光掠影。
慕尼黑的高速公路并不像国内的盏盏路灯相随。
特殊定制款的大路虎车身厚重性能极佳,犹如一匹优雅矫捷的猎豹在夜里疾驰。
车内的气氛却显得异常诡异。
浓密阴冷的气压沉沉,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驾驶位的职业司机和管家威廉斯都被压抑地绷直了肌肉,双眼只敢直直盯着前方的路,身体进入了潜意识的警戒状态并努力地降低存在感。
坐在后座的安子兮也同样感到了莫名的害怕。
明明身边的梁易和之前游乐场里的表情神态,甚至举手投足都一模一样,他也未开口说过一句带有情绪的话。
她就是怕的不行。
女人将自己缩在座位的角落里,差点就贴上车门了。
眼睛不敢乱看,一直盯着窗外墨黑的路径轮廓。
来时路上的生机勃勃的风景这一刻变得黑暗诡异,仿佛凶猛的兽虎可能随时会在黑夜中扑上来。
车子驶出了慕尼黑的市区,进入了更加昏暗的地域。
间隔前后座的窗板被人按了钮,正缓缓升起。
直到它完全阻隔车内,后座区域立马陷入了更加密封沉默的空间里。
阴冷,压抑。
安子兮看着那缓慢移动的窗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随其移动而越跳越快。
“啪” 的一声,安全带被打开。
一股霸道硬冷的力量袭来,女人温软的身子猛地扯到了另一侧,随即被死死地压在了男人的身下。
不等她反应过来,倨傲凝重的吻密密麻麻地堵上了她的嘴。
她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惊恐地叫道,“唔,梁易!”
这人突然发什么神经。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从容温和的。
此刻暗光之下,俊朗的脸庞隐在一半光线一半黑暗里。
唯独乌黑的瞳孔亮得发悚,里面翻滚着黏腻浓稠的黑色,像被一匹凶狠的野兽盯上,全身都泛着冷意。
女人的挣扎在男人的绝对力量下显得微不足道。
梁易一手制住她的双手按在她的头顶,修长的腿压住她的,温热的身体躬伏在她的身上。
语调轻而缓,克制地说:“安子兮,抗拒吗?“
“为什么要现在抗拒呢。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拒绝我。”
浅色的唇在黑暗中勾起了嘴角,如恶魔般邪魅,“遇见我,是你的不幸。”
他以前也说过一次这样的话,说遇见他是她的不幸。
现在她真的有些懂了。
伴君,如伴虎。
完┊整┊无┇漏┊章┊节:wooip﹝woip﹞
子兮 (1v2, H) 82.德国,恶魔
说完话,男人慢条斯理地低下身子,像夜间吸血贵族起舞前的优雅。
他低头深深汲取她颈脖间的芳香,比她平日的味道多了几许小麦发酵的酒气,容易令人神志迷离。
男人的鼻尖细细感受着脖子上一跳一动的脉搏,正透着女人嫩薄的皮肤透出来。
他能闻到生机勃勃却又极其脆弱。
梁易的气息如此冰寒,安子兮敏感又害怕,全身都绷得紧紧的。
那片被人流连着的肌肤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巍起来。
就像密的仪器丈量着。
在女人颈脖离动脉一指处,男人鼻尖轻轻摩擦。
然后毫无预警地,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身下的安子兮立刻抓紧了他的衣裳,眼里痛得溢出了泪花,不可置信地惊呼着:“痛!你——你要做什么?”
双手用尽全力地去推他的肩。
却是蚍蜉撼树。
这一刻,梁易眼里是更清醒的清明,眸色一片暗沉。
那匹被压了许久许久的野兽终于被放出了笼外。
即使女人喊痛推他他也没有半丝松口,反更为用力地将齿尖深深刺入她皮肤下的血管,刺入肌底、破入血肉。
直到嘴里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他才不慌不忙地松开口。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从特种部队出来承担巨任之后,轻狂放纵的梁易再也没出现过。
直到今日。
男人抬起一点身子,完美的唇上染血赤艳。
眼底有微不可见的腥红,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子兮。
女人白皙的颈脖处已有血珠不断渗出来,越渗越多,
细细一根线般连在瓷白的肌肤,流入了她的衣领里。
她正紧抓他胸膛前的衣服泪眼婆娑地看他,眼里满是惊异,也有恐惧。
“不许怕我,安子兮。”梁易面无表情,更显诡异。
他又俯下身回到正出血的那处,高挺的鼻尖细细嗅了一下,慢条斯理地在纤弱的颈脖上地说。
冰冷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让身下的人颤得更加厉害。
男人如鹰般的双瞳里流淌着浓稠深沉的墨色,声音诡异而温柔:“今日本是你的不对。子兮,你这么聪明,好好想想。”
“以后,可不要再提了。”
他不慌不忙地张开嘴将伤口整个覆上,微凉唇瓣严丝合缝地贴在安子兮的伤口上面。
舌尖轻轻舔了下冒着血的小口。
就像兽类为受伤的伤口舔舐疗伤。
就在安子兮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那微凉的嘴唇紧紧吮附住单薄的肌肤,从伤口中狠狠地往口里吸取她的血液。
从一滴滴,变成一缕缕的血,从皮肤里聚集输出着。
强烈腥甜的血被强制性地从血管抽出,直至灌满男人的口腔。
他轻笑一声,一点点将血从喉间吞咽下,似在品尝,似在珍惜。
喉结滚动,没说完的话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脖子上伤口传来热辣辣的痛意和前所未有的怯意让安子兮脸色苍白,身体发抖,一时没想明白是哪个词让自己遭这样的罪——
隶属?关系?还是,结束?
聪慧的她在绝对性的钳制下不敢造次,她深知颈脖的那处肯定的淤红一片惨不忍睹。
小小呜咽一声不再挣扎,只想用温顺恭谦去求以前那温和呵护的梁易赶紧回来,
“阿易——” 女人轻颤的声音里满含哭意。
充满浓郁血气的吻轻轻落下在她的唇间。
梁易终于放开对她的压制,用手指按紧颈上的伤口止血。
薄情性感的嘴挑开她的,带血丝的舌头蹿了进去。
他的眼里的冷寒漆黑散开,骤变成翻滚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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