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兮 (1v2,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比纯牛奶还纯
“这是什么话?见媳妇儿哪里算是打扰?”梁正眉一竖起,浑身便是摄人的气势。
见一个还不是媳妇儿的女人不算是打扰么?
桌侧的男人懒得开口。
作为父亲的一年到头也没和儿子说上几句家常,平时但凡联系都是公务。
梁正见人不出声,也不想父子闹僵,软下口气说:“从前一年到头的,我留你母亲在家顾大管小,是我欠她良多…梁易,你如果要娶人进门,就得多花点心思。时光,总是补不回来的。”
“行了,叨了十几年不腻吗?母亲和全国的军嫂都是一样,为了国家,她从来都是光荣的。“梁易扯开一丝笑,又给他爸倒酒。
见梁易如何都不松口,像是想起什么,迅速看了眼大门,确定就他两父子坐着,借些酒气竖起眉、压低声音:“难道你还想是走别的路!上次回京你叫我别站你爷爷的边,你到底想做什么?”
脑中掠过一份近期的报告,口气更急更沉,“是不是你在那边的那个女孩子?我跟你说梁易,别说别的,她外国身份政审都过不了——”
“父亲!”隐忍平静的年轻男人终于出声打断,面色平静,声线却是极冷极寒,“您调查我?”目光扫了一下后厅。
“不用找,不是福伯去查的。你在家中立了规矩,下面现在有谁敢对你有二心?梁家李家都要结亲了,我和你爷爷也是走个流程。”
为首而坐的长辈气势刚硬,即使是喝酒的时间也是端正坐在椅上,连纽扣都没解开一颗。“我们从不管你在外面的事,你从小就有分寸。只是李薇薇是李家的掌上明珠,你知道各省机构里有多少她家的人?不能没进门就寒了她的心。那边赶紧给我断了。”
许是觉得自己口气越说越强硬,毕竟儿子也大了,叁代单传又没了妈,说不疼那是假的。全家族都在军部,就他一人退役之后跑去入商,也拿他没办法。
梁正清咳一声,缓了缓语气补充道,“梁易你以后想在外面再找,以后再说。你没有弟兄扶持,这么大的家迟早要落在你一人手上,你一点错都不能出。”
桌前梁易虽冷,脸上越是不显,连眸子里都没有透出一丝情绪。气势日趋强大,一点都不输父辈。
他听了这些话,不怒反笑,又喝了一口白酒,“儿子今儿个受教。只是父亲,您刚说欠母亲良多,的确没说错。她跟着您在大东北时怀了女孩儿,您看不是儿子,为了您辉煌仕途和梁家,非要她落掉。母亲懂事,离家遥遥,天寒地冻没个人照顾落下病根。生我的时候差些难产您不是也不在身边?她这么年轻的时候就离世了——”
“父亲,是不是为了梁家您觉得这都是对的?”
子兮 (1v2, H) 149.唇寒齿亡
“父亲,是不是为了梁家,您觉得这都是对的?”
梁易从小是宅子里的“别人家”的孩子:恭谦得体,早熟聪慧。
从来没有今日这般当面质疑过长辈一次。
所提及的事似乎是梁正几十年辉煌刚毅的人生中唯一不可触碰的地方,没有人提起也无人敢提起。
面对梁易的质问,他第一次感到了哑口无言——这件事上,儿子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有资格质问他的人。
他想说,“国家当时要计划生育,军人也是公务员,以身作则,承担起榜样作用。”
却知道这只是政策来当借口。
但他梁正并没有做错——梁家单传,男丁单薄,一切要为了家族——
还是带着那抹笑,梁易又抬手给父亲倒进浓香的特供酒液,“我没有反对您和爷爷安排的意思。我倒要看看,您还想梁家再爬高到哪里去。爷爷要搞订婚那就订,一切都是为了梁家。”
“唇寒齿亡,我怎么会不懂?但是爸,也仅此而已。除此之外,还请您遵守当时说过的话,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最好别让我知道您去打扰了美国那边。
沉默良久。
战场威赫的军区统帅垂眸沉思——多少年没有听见梁易教他一声“爸”。
如今局势看似平稳,但内里其实错综复杂。
外有y国重兵压境,两海关系紧张,内有民生经济内循环的推动。梁家树大叶茂,同样要跟着在风雨中飘摇。
他长身起立,把梁易倒的酒一饮而尽,落了结语:“梁易,你爷爷到底是年纪大了,别太刺激他。”
便转身离席。
**
虽然是周六,可安子兮还是得到实验室去一趟。
最近e阶段的初步数据已初具规模。细胞再生的模型趋于完整,实验室里白鼠的情况良好,这两天是实验部分关键的关键。他们几个一直在实验室轮番上阵盯着。
乔治教授昨晚打了电话过来亲自过问和指导今天的实验。还说德国有间实验室正做着相同的实验,刚完成第二阶段。
一不小心就会被追赶。
那么过去这日日夜夜的辛劳会就付诸东流。
她最近总是想起吉娜教授,一打开信箱总觉得少了什么。
拍拍脸,告诉自己要振作,今晚可能要睡在实验室里了。
“庄姨,我今天要去实验室有工作。很大可能不回来了。你们不用等我。” 安子兮吃完,拿起包包和车钥匙,转身微笑道。
“又要睡实验室吗?这个月都第叁回了。做实验怎跟做金融似的,争分夺秒。” 庄姨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安子兮上前轻轻搂了一下慈爱的庄姨,心里暖暖的。“庄姨,我的目标可是要拿国家科学家奖。不勤快些怎么行。你们晚上早点睡。我自己开车去。”
庄姨也拿她没办法。她不懂这个女孩子一扯到那些个科学啊实验啊身上就能迸发出无尽的力量。只好拍拍安子兮的背,说:“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少爷回来不得责罚我?”说罢就往厨房走,“你等等,我给你打点饭菜晚餐吃。”
赶着出门的安子兮连忙抓住庄姨,“庄姨不用。我会记得吃晚饭的。我保证。”
说罢就笑着匆忙地出了门。
回到实验中心,安子兮照常把物品锁紧储物柜,换上白大褂,带上护眼镜和手套,进了无菌实验室。
伊兹在坐在位置上一边倒着反应剂,一边看着时间。他头也没转就知道是谁:“嗨,安。你来早了。”
安子兮坐到自己位置上,开始整理准备桌上的试管和显微镜,笑着说:“今天周六,我来了,让你早些回家陪阿比玩。”
“安你总是这么体贴。阿比马上五岁了,我的天我真的不敢相信。下周周四,和理查德一起到我们家一起吃个晚饭吧。” 伊兹手上很稳,滴完一根试管接着下一根。
“天啊我们小阿比都要五岁了。放心,我一定到。” 女人头发被扎起来,脸色在实验室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伊兹滴完反应剂,将试管放进培育箱中,才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小师妹,“安,你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是之前学校那边教书太忙了吗?那些学生太过分了,理查德上回交数据表的时候去乔治教授那里控诉了。”
安子兮抬眼看了一眼伊兹,眼睛又回到显微镜上调整着倍数,无所谓地笑笑说:“之前是有些忙。学生看我年轻的确像没什么公信力,我也是理解的。现在放下那边,我感觉好多了。”
中东男人有非常深邃的五官,伊兹脱下手套开始到水槽里洗试管和烧杯之类的。
一边洗一边哼道:“你就是人好。诋毁你就罢了,天天骚扰追求你又怎么说?荷尔蒙随地失调吗?”
“现在不是没有了嘛。学校前段时间都将这些处理好了。不仅让学生道了歉,如果明年还教的话,就把我调到了本科。”
“本科还不错。辅导和作业都可以丢给刚读博的tutor们做。” 伊兹这才满意了些的点点头。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交代道:“我先回去了。你今晚差不多了就赶紧回家。还有,今天要将b组分组里的基因全部植入c组的染色体内。理查德说了明早会早些来。有任何变化和问题都可以随时联系我。”
女人眼睛还在显微镜上,抬手挥了挥,“知道了伊兹。喝点小酒,好好享受你的周末吧!”
子兮 (1v2, H) 150.两个(第二更)
出了研究所,天色已近全黑。
家里的那尊大佛不在家,管家也飞去了英国办事。
安子兮感觉自己又恢复了自由的生活。
今天晚上回自己的小家。
开车离研究所也就十分钟车程,一个两房一厅的小condo(公寓),一百坪出个头,有一个大阳台。
她父母亲人都不在身边,以前一直租房子住,没钱的时候还和王小喻合租了很长时间。
做博士生时已经攒够钱可以给首付,进了研究所工资高涨,现在完全买下来了。
是她自己的地方。
这个住宅社区是她喜欢的:都是一栋栋的两层楼房,每栋占地宽敞只有四户。每栋楼间隔不远不近,楼下的草坪上全是邻居家孩子的木马和玩具坐骑,七八栋楼围在中间的一个小小的落地窗儿童图书馆和活动室。
房子结构她也钟爱,她在二楼住,承建商将二楼全部做成了中空高顶。高高的屋顶斜落着,上面是能采光的密封玻璃窗,无论天气好不好,家里都是明亮舒适的。
最重要的是,这公寓有个十分宽敞的厨房,她一个人住却有十几套世界各地收集回来的碗碟,还有各式中古的咖啡杯。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做一顿大餐自己享用,也可以请伊兹理查德还有王小喻过来一起。
安子兮停好车,哼着小曲儿,上了楼。
一开房门打亮灯,看到满目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各类家具软装,心头充满了“我回家了”的满足感。
她一下坐在米白色软软的布艺沙发上,抱着波西米亚图样的毛线编织抱枕,舒服极了。
不知道梁先生在做什么呢。
想起什么关于梁易的事,她眼里的光一下子又熄灭了。
女人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久的呆,最终甩甩头,嘀咕着:“有什么好乱想的。肯定是忙,一条信息都没有。”又掏出手机,“还是让我看看这个月的水电费。”
她手指在几个app上滑动,当看到银行里的余额时,高兴了起来。
指尖又戳了几下,对了——要给穆非转钱呢。
安子兮快速心算了一下,要一万多美金。
的确是一笔开支,当时坐头等舱和住丽兹酒店的时候就应该敲醒自己:坐经济舱有什么问题?经济舱不香吗?
不要瞧不起经济舱!经济舱爱护我的钱包啊。
说起那个俊俏绝美的男人,伦敦分别时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能吞没她的深邃的眼,还有那意想不到的一吻——
她的嘴唇又烫了起来。
天啊。
女人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能接受刚刚那一秒钟闪过的极快的念头——
两个,我都想要。
羞耻和不可置信令安子兮涨红了脸,这个感觉就像是在犯罪,罪不可恕。
不行。
绝对不行。
她是遵法守纪的叁好公民,她要像吉娜教授一样为社会做出一生的贡献,所以谁都不行,赶紧忘掉。
望着手机里的联络人,穆非这段时间时不时会给她发短信。
有时是在后台化妆室造型时头发乱翘的照片,有时是播报出差地点的天气情况。
都是乱七八糟的日常。
安安分分,毫不过界,令人无法拒绝些什么。
拒绝的话,毕竟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显得太过小心眼。
安子兮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回复过。
像她说过的那样,一直都是冷处理。
对方发来琐碎的生活,她偶尔也会看一眼,那人却从来不提钱的事。
是谁当时说的,“一分钱都不能少了”的?
像是在等她的主动。
目光停留在讯息栏上最后一条,是一张照片,似乎是在男人的高层公寓里照的。
透过公寓落地的大玻璃,夜晚b市的万家灯火在闪闪烁烁,玻璃上同时倒影着他一个人的身影。即使是个模糊的影,仍无法忽略男人流畅的轮廓和精致的眉眼,让人心动。
他这是什么意思?
安子兮躺在沙发上想了想,犹豫了好一会儿,下定主意,手指敲动:“你好穆非,不好意思拖了这么长的时间。请把账号发给我吧,我给你转钱。”
然后又快速编辑了一份金额列表,清清楚楚宛如会计师的手笔,上传给他,
“请核对金额数目。”
那边应该是白天,男人现在是圈内大红人,近一亿的粉丝数,行程肯定是繁琐紧凑的。
可能在拍戏,也可能在上节目。
她在这边就看见过好几次。
华国留学来的本科小妹妹们在奶茶店里凑在一起看直播,讨论和尖叫交织,热火朝天。
以为要等很久,没两分钟,手机“叮”的一声,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一条新的信息——
“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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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兮 (1v2, H) 151.多么的讽刺
安子兮盯着手机上“穆非”两个字,久久没有动作。
夜晚的灯光昏黄温暖,外面的繁星永恒地高挂闪烁。
月圆月缺,一切都在变化,一切都没有变。
今晚的月亮仍是从前的那个月亮。
已经多少年了。
他和她的确有过美好的时光,也曾经这样一来一往地发过信息。
都是她发的多,全部都是心情和日常;他回得少,全部都是“好”“不行”“等一下”。
即便只有几个字,收到手机屏幕里显示“穆非”的信息,那种悸动和愉快,直到今日她都不能忘却。
她的初恋。
只是时间到了五年之后,情况完全反了过来。手机里全部都是他给她的一条条长的短的,她却全都没有回。
多么的讽刺。
女人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眼中已是平静。她点开那条来信——
“好。我看一看列表。”
过了十分钟,那头像是真的跑去认真确认了一遍,又发了一条“你把助理请你吃的快餐也算上了?她说是请你的,不算。”
安子兮敲敲手机壳,也没矫情,“好,我去掉。”
那头又发了一条,“那张机票不是这么算的,你查的是市售价,没那么多。”
“毕竟麻烦了你的助理订票,按市售价也可以。”
“不必。做了列表就按实际金额算。”
居然你一条我一条地发了好多条。
男人总是能挑出点问题来,全部都实实在在,在情在理。
她都不知道这人这几年到底是跑去当明星了还是跑去做出纳了。
眼睛犀利,思维清晰,小数点后都不放过。
聊到最后,金额数目终于在双方认可下敲定。
就那相处了48小时都不到的时间里,竟有那么多可以计算的地方。
“好了,我现在给你转吧,如果快的话,几个工作日就能到账。”安子兮抬手打了个哈欠,单手输入。
感觉自己上了一节冗长的会计课。
电话的另一头这回过了很久都没有回复。
女人把手机放入口袋中,从沙发起身,踱步到在厨房,在冰箱里翻了老半天,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韩国泡面吃。
准备去洗澡的时候,那头终于又有信息“叮”地进来。
“抱歉,我没有那边的账户。也不是公对公的转账,国家现在严管,所以不想私人账户被红标。请问你可以给现金或支票吗?”
然后又加了一句,“我过段时间回到美国参加一个年终颁奖,到时交给我吧,刚好可以当地使用。”
诶!!!???
你看看这人回的是什么东西?
她安子兮就不信了,你说你穆非一个国际大明星,去年不是还在英国走奢侈品牌的时装周秀场吗,还有v杂志的封面和采访,那些都是怎么收钱的?
别告诉我你几十万英镑都是人家给的你现金。
工薪阶层的我这一万块钱美金甚至都不够你在哪间店里买个手表的零头,你怎么当地使用?
以前挺清高挺持重的一个人,混了几年娱乐圈就变成滑不溜鳅的油条了?
女人气得不回复也不管他了,敷张面膜拯救一下即将眉心起皱纹的皮肤。
躺进暖乎乎的浴缸里。
浴室白雾缭绕。
女人将身子完全进入水中,乌黑的头发全部盘起,只剩一张敷着面膜的脸任由热气蒸腾。
心情也没那么差。
——她深知,就算穆非耍无赖,要和她纠缠不清,为了钱的事和她见上一面,她也无法。
毕竟是她欠了别人的钱。
债主不肯给银行帐号,有指定的还款方式,她还能如何?
这一面看来是躲不掉的。
穆非的眉眼极为精致,眼角拉得长,随便看人一眼便能把人的魂给勾掉。锁骨线条流畅,皮肤白皙,喉结在说话是一滚一动,路人都能看着他的广告屏幕脸红。
是一个不能碰的妖精,一碰便会成瘾。
安子兮又想起了那一吻。
别人被他吻过估计能激动到晕倒,她还表现正常,是不是就代表自己其实是有免疫力的呢?
她自欺欺人地想。
只希望到时不要给梁易知道——
那个不折不扣的吸血鬼,敢在教堂里无视道德礼节的疯子。
德国之旅时脖子上被他咬过吸过的地方只剩下非常浅的痕迹,不凑近地扒着看连她自己都看不出什么。偏偏那个人一到做爱就喜欢那块地方,又吮又吸,不把那块染满红紫的吻痕他都不满意。
还有她觉得自己得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在街上一看到教堂就想起狭窄的忏悔室,两人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他的坚硬和强势让脚跟阵阵发软,心跳也不正常起来。
都要离教堂就要避得远远的了。
女人在浴缸里闭上眼。
其实如果被梁易知道了,现在的他会不会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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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兮 (1v2, H) 152.看电影
离国庆后也快一个多月进入十一月中。
梁易当时十一去了一周。
回来没住上两天,又出差了。
年尾将近,许多公司都忙碌异常,到了年关就是一年最后的冲刺。
男人管控庞大的赚钱机器,自然比平日更加忙碌,出差也更加频繁。
不过威廉斯还是大部分在家的——是不是那就说明,出的差应该都是去的华国。
有什么重大迫切的项目在进行吧。
每次梁易回家,眼里的情潮都让她心惊胆战,一到床上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吃进去。
手上力气也出奇的大,常常揉得她全身都红紫了,事后才一点点地亲着她的耳骨,带些懊恼地在她耳边低声哄。
可当她望进他的眼里,却发现里面全是迷雾,什么都看不懂。
除了有一次有些奇怪,他半夜回到家里,安子兮正在房里的大电视看电影看得津津有味。
梁易一挑眉,洗漱出来也跟着上床和她一起看。
90年代的港式搞笑片,无厘头,却被大众翻看了一遍又一遍。
安子兮以为这么恶俗的东西应该是进不了梁先生的眼,谁知他居然全程搂着她把电影看完了,亲亲她的额角,最后还下结论:“我们下次去电影院看场电影吧。”
过了两周,安子兮自己都忘了这件事情的时候,男人真的找了一天早回家,带她认认真真出去吃晚饭,然后去imax看电影。
虽说是包场只有两个人,但是场地啊气氛啊都很好。
正儿八经地在电影院看电影,怎么都有一种约会的感觉。
在美国有时上映很久的电影,在周二周叁晚上也总是只有两叁个人坐在偌大的影房中,仿佛包场了。
电影是安子兮选的,爱情故事。
威廉斯之前问过她喜欢看什么电影,她随口说了几部,果然是管家为了今晚做的准备。
这是前几年得了奥斯卡大满贯的《la la land》(爱乐之城)。
女主角在片场当咖啡师,志向成为专业女演员,她不停地试镜,努力追求梦想。男主角是一位爵士钢琴师,对艺术有洁癖般的要求,但古典爵士乐根本不受当代社会的欢迎。他的梦想是开一间爵士俱乐部,可以弹奏自己想弹的曲子。
同样追逐梦想的两人在城市里意外相遇,投入爱河。
他们彼此扶持、慰藉、相爱。
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
却因梦想和现实、商业和艺术的博弈,面临强劲的考验。
一系列挫折之后,彼此还是选择对现实低了头,最后终于分开。
多年后成功的女主角与丈夫来到男主角的俱乐部。两人再次相遇看见对方,想起曾经相偎相依的遥远夜晚,却已是陌路人。
一路唱唱跳跳的音乐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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