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奴(武侠H,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碑中妘
岳晨点点头,没有太多表情。
“晨儿姑娘,这是要回城吗。”王二扭捏地问着。
岳晨瞅了眼王二一脸扭捏的表情,于是问道:“所为何事。”
“这是我这半年攒下的工钱,忘了寄给家中老母,晨儿姑娘能不能……”
王二原本也是卖到欧阳家的仆人,不过不同的是,他是白丁,并不是死契,只是半年前打发到庄子里,做打扫仆子。
“你家住何处。”岳晨面上还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伸出手,等着小厮将贴己交给他。
小厮眼前一亮,虽然之前听说晨儿姑娘面若寒潭,但是实际上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这么看果然是的。
报了下家里的住址,是京城的一处贫民的坊里。
“真的太感谢您了,真是活菩萨。”小厮连忙从腰间的口袋中掏出几串铜钱串,颠了颠,又放了进去,有些讨好地语气说,“这里五串钱,你只要给我娘3串就可以了,其余的都可以给你。”
岳晨下钱串,思忖片刻,“需要我给你什么吗。”
小厮笑着:“不用不用,只要能报个平安就好。小的家就我奶奶在,她脸上有颗大痣,很好辨认的。”
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点头便出门。
回到京城,岳晨立即找到小厮的家,是个破败的小屋。
岳晨站在门口,敲了敲有些破旧的门。
过了许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掀开门板,探出半个脑袋,问道:“谁啊……”
岳晨蹙着眉,问道:“请问是王二家吗。”
老婆婆听到王二这个词,激动得咳嗽了起来,连忙问道:“姑娘,王二怎么了,该不会是遭了难吧。”
岳晨看着眼前的老婆婆因为咳嗽,几乎喘不上气,双眉拧在一起,连忙伸出手向她的手腕处捏去。
脉搏明显不稳,怕是沉疴已久。
岳晨叹了口气,说道:“老人家,王二没事,我是王二府上的仆人,帮他跑腿来着。”
老婆婆听到王二没有什么事,缓了口气,连忙推到一旁,留了一个口子,请岳晨进去。
屋子不大,但是还是显得非常的空旷,只有一张破旧的茶几。
“你家就你一人?”岳晨踏进屋子里,发现里面还是有些干净的,应该还是有人时常打扫。
“回姑娘的话,这屋子不光有婆子,还有孩子他娘,现在帮着做女红,王二这孩子命苦,为了给他爹治病,不得已卖给人牙子,可孩子他爹还是没了。”
婆婆的话带着些许悲伤。两行老泪从浑浊的眼眸中流出,埋进沟壑纵横的脸里,顿时不见。
“老人家今年高寿?屋子里就您和您媳妇吗?”岳晨看着泪流满面的老婆婆,心里也不好受,只是问道。
“哎。”老婆婆拿着亚麻衣袖,抹了把泪,面容平静,“孩子他爷在大乾二年的蝗灾就没了,老身也有四十多了。”
老婆婆怕是早就一人拖着孩子就在这京城住下了。
岳晨叹了口气,不由得佩服起这个老婆婆,从口袋中掏出王二交给她的钱袋,递交给老婆婆,轻声道:“王二在府上没有忘记你们婆媳,这是他攒下的私房钱,你们下吧。”
老婆婆颤抖着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刚刚抹干的泪水,立即又涌了出来,“他把这些钱给我们娘俩有什么用,都是快进棺材的人了,他留点钱娶媳妇我才能瞑目啊。”
岳晨伸出手,向她背上顺了顺气,和气地安慰道:“欧阳府上的小厮往往也能娶到府上的洗漱丫头的,不至于娶不到媳妇。”
只是未来,可能生生世世都是奴仆罢了。
但是身为奴仆,也比家徒四壁的强,不是?
老婆婆叹了口气,下了钱袋,嘴里念叨着:“攒钱把孩子赎回来,还要攒钱娶媳妇。老婆子也要做点事给孙子做点什么。”
岳晨抿唇,终是不忍打扰她的碎碎念,只是轻声吩咐道:“老人家,财不外露,把钱好,王二在城外的庄子里,不能常来看望,但是我能替他来时常看望看望你。”
老婆婆听到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嘱托道:“姑娘先别走,帮我给孙儿带上些东西。”
说着颤颤巍巍地钻进里屋,翻箱倒柜了回,将一套缝制好的里衣包好,交给岳晨。
“求求姑娘,能帮我交给孙儿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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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后面的肉都要修一下标题,把妹子们骗进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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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就是个小天使,就是个小天使!就是个小天使!
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二十二章:回忆(剧情,微H)
拿着衣物,回到欧阳府,岳晨心中有些感慨。
王二虽然也是个家奴,但毕竟不是死契,更有亲人挂念,日子也是好过的。
只是这几日,怕是也去不得庄子上,这衣服也只能先放在自己的房里。
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日容九的遭遇,不由得叹了口气。
主人很难这么愤怒的。
遥想之前,好像还是几年前,主人的脾性确实很差。
虽然主人外表总是一副云淡风轻,风雅高贵,但是只有她才知道主人最真实的一面。
暴戾,乖张。
但是也是他,让自己了被千人骑万人压的苦难,只用承受他一个人的雨露君恩。
她还记得,自己被壮汉拖到屋子里,沉重的铁链几乎让她迈不动脚,脚踝也被厚重的枷锁割破皮,留了满地的鲜血。
那个时候主人年纪也不大,一副少年模样,?坐在她的面前。
岳晨还记得她被主人温柔地挑起下巴,看到主人那张如玉般美好的脸庞,甚至比自己的爹爹还要俊朗万分。
主人薄唇微张,轻轻说着:“你愿意做我的奴吗。”
岳晨还记得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做奴是什么意思,只是想着自己生病的妹妹,泪珠盈满眼眶:“我,要要救妹妹,我不做奴。”
主人勾起嘴角,那一笑,如沐春风,甚至让她忘记了哭:“做奴,你的妹妹就可以受苦难,你也不必入教坊为妓。”
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入教坊为妓是什么,只听到妹妹能受苦难,她就心满意足地点了头,答应了为奴。
想到此,她不由地抚上自己额头上的疤痕,肉色的疮疤明明白白显示着“醉”字,那个字还是以他自己的书法为拓本。
她不太愿意回想被烙上奴印的那一刻,主人亲自拿着被烧成红色的铁片,微笑着走到她的面前,那个笑容似乎兴奋得有些狰狞,他轻轻地安慰:“乖,疼一下就好。”
然后岳晨就感觉灼热的铁片几乎穿破肌肤,直接燃烧至大脑,疼的她忘记了呼吸,疼痛几乎让她把嗓子喊哑了,后面就不记得了。
醒来后,她就躺在主人的床榻上,头上层层包裹着绷带,枕着主人的肩膀,和主人面朝着相拥而睡。
当时看到主人温和润雅的面庞,总是不由得想起被烙上奴印的痛苦,但是主人每日几乎将她捆在身边,没日没夜地相见,让她对主人的恐惧终是消散了不少。
当时在折磨中她刚睡醒,朦胧中听到了大夫还说:“这个女娃能活下来,命硬啊。”
而主人则是轻笑回应:“贱奴的命都是硬的。”
果然,她的身子骨确实硬,没多久就痊愈,只留下清晰可见的“醉”字奴印,没多久被送到暗阁习武,每年送到暗阁里的下贱孩子,能熬过去的,十之一二罢了。也是他,亲自教授自己一身武艺,在暗阁中避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
那个时候身子骨弱,练武之时,时常受伤,主人也是亲自以口喂食汤药,外敷草药。有次练习内功几乎走火入魔,无法动弹,也是主人亲自托着自己的臀,助自己如厕……夜晚,也是她替主人暖床,每晚相拥而睡。
她后面习惯了暗阁的生活,活着总是有希望,暗阁的能活下去的孩子们,相濡以沫,成为了生死兄弟。她觉得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也不再沉迷被烙上奴印的痛苦,想要重新拥抱生活。
但是后来更多的时候,是他一脸怒气,用鞭子将自己的背抽出血来,再舔舐自己渗出的鲜血,卸下了清冷温柔的面具,露出血红狰狞地说:“你为什么要笑。”
原来主人不喜欢看她笑。
结果她就越来越少笑。主人的鞭子也越来越少。
再后面才知道,成为他的奴第五年,她才知道她之所以能成为主人的奴,只因为主人看上了自己的妹妹。当时岳家还没被造反所牵连之前,他就看上了妹妹。
为了妹妹,他伪造了妹妹的死,偷梁换柱,送去江南五年,又怕圣上查出,将她烙上奴印,给官家一个交代。
也许是不喜欢她像她妹妹那样,每天可以天真无邪地开心大笑吧。
妹妹是明珠,她不过是鱼目,配不得活的开心的笑。
但是她没有怨言。
因为若是没有成为他的奴,或是死于暗阁,或是在教坊里成个下等的妓,最后一身病痛,死于非命吧。
所以她有什么资格去怨,去奢求。
都是命。
岳晨想着,和着主人干净舒适的袍子就躺在主人的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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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真是个变态,写的我兽血沸腾~~~~~~~~~
其实我觉得不管怎么虐女主,女主都不会难过的,她永远都抱着对未来的希望。
但是男主就不一定了,后面虐死他
真的没人来看文吗,今天一天都没涨几个藏,我要哭了呜呜呜
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二十三章:春梦有痕
次日天大亮,岳晨才从睡梦中醒来。
梦里的男人看不清面容,但是手上对她极尽温柔,温柔地亲吻着她,手上也是细致地爱抚,一点一点的引导着她,感受缠绵悱恻的快乐。耳畔回响着男人轻声细语地呢喃:“我的小晨儿……”
“我爱你啊……”
“做我的妻好不好……”
而她在男人的引导下,也不再用冷漠的面具伪装自己,而是被她引导着说着不知羞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回应着他的爱意。
岳晨醒来时,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春梦,一夜春梦让她的身上泛着春潮和黏腻。
主人的衣袍也是不能穿了,就连身下的床榻也是湿泞一片。
只是醒来后,岳晨就忘了自己做了什么梦,看着泥泞一片的床榻,只好换了下来就着主人的衣袍一起交给浣洗的婆子来洗。自己换上一身便结的劲衣便出去操练一天的武功。
只是待到第二天,又是一夜春梦,她又是一身泥泞地从床榻上醒来,连续两晚的春梦让她浑身发软。
你可真是贱呐,岳晨蹙着眉,唾弃着自己。看着凌乱潮湿的床榻,决定再也不能偷偷在主人床榻上睡了。
换下床单被褥给到浣洗的婆子,婆子也不禁抱怨了两句:“晨儿姑娘,主人房为什么连续两天都要换洗。”
“进虫子了。”岳晨心下一红,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冰冷样子,“清洗主人的衣物床单本就是你的职责。”
第叁天清晨,她从自己的侧室醒来时,身上果然清爽了很多。伸了伸懒腰,果然还是不能睡主人的床榻。
虽然梦里依旧是春意无边,但是醒来时的清爽,让她更快地遗忘了自己做的梦。
理了理床榻,想起来今天是和红衣女子约定交换情报的日子,就换上一身漆黑的粗布男装穿上。
按照惯例在院落里练武晨练。直到天大亮,院落里的仆人都陆续起床开始拾院落。
“晨儿姐早。”大家看到已经练功完毕的晨儿,也是照例打着招呼。
岳晨也是回应以颔首。
待到午饭时,岳晨才发现一起食饭的奴仆中少了一人。
“叶大娘怎么没来。这是告病了吗。”岳晨蹙着眉,冷声问道。
一时,鸦雀无声。
过了片刻,扫地丫头陈青才说道:“昨晚她家的男人赌钱赌输了,把她给卖到妓院里了。”
岳晨心下一凛,冷声问道:“这是欧管家是否知道。”
另外一个丫头说:“昨晚事情来得突然,欧管家也没拦住,后来那男人丢了几串钱,算是赎了她的身。”
陈青笑声嘀咕抱怨:“本来也就是活契,既然赎了,我们也没有资格去管。”
岳晨凝着眉,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厨房婆子连忙拦住,好生告诫:“这事晨儿姑娘就别管了。这个婆子嘴巴长,又是个贱命,欧管家后来知道也没怎么管。”
岳晨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问道:“她是不是招惹你们了,为什么你们这么不待见她。”
陈青丫头才说:“晨儿姑娘你好心,不理会那些腌臜事,她这人嘴巴碎,爱说闲话,早点打发走也是好事。”
院里扫地的叁等丫头兰花也说道:“那个叶婆子平日里就着浣洗的功夫就喜欢偷摸拿些东西,早就该赶出去了,也就是大爷心地好。”
岳晨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叶大娘的坏话,一时也没做了声,只是暗暗思量着,到时候得照应着这个婆子,年纪大了被卖到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总归是一条命。
看着陷入沉思的岳晨,其他的婆子丫头交换了下眼神,就全都低下头吃起饭来。
要知道,昨日上午,那婆子就在散播大爷和晨儿姑娘的腌臜事,又在诋毁晨儿姑娘,晨儿姑娘心底好,面冷心热不计较,但是大家可都看不过眼。
不过报应来得也快,晚上就出了那档子事,大家拍手称快还来不及,还帮她?
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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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最后一更了,大家多评论多藏多喂珠,肯定不坑啦~
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二十四章:红衣女子(剧情)
虽说周围的人都不太搭理那个婆子,但岳晨还是留了个心眼。
世间身为女子已然不幸,因为所嫁非人而堕入深渊,实属无妄之灾。纵使她性格确实有所缺陷,但是岳晨心中还是抱着搭救之意。
不过她也没有将这些话告诉其他仆人,只是冷漠地点头,吃完饭便离开欧阳府前往容香铺。
西市还是如同以往一样熙熙攘攘,官家子弟和平民相聚在一起,仿佛世间的与生俱来的隔阂都不存在似的。
进到容香铺,几个姐妹看到她的来临,脸色微变。
岳晨也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去里屋。
正在里屋调制香料的姑娘们看到容二进来,面色更是不堪,昏黄的内室映照着她们惨败的脸,显得鬼气森森。
岳晨自然也察觉到了,不由得问道:“发生何事。”
四下寂然。
岳晨看她们寂然没有和自己交流的意思,也没有过多在这个话题上花力,只是问道:“杏花红,那名女子来了吗。”
正在碾碎花沫的千音终是停下了药杵,语气忐忑:“还没来。”
岳晨看了眼千音,捣药的手因为恐惧而颤抖。
岳晨环顾房间内的少女,目光环顾一周,她们被自己的视线扫到时,俱是一颤。
岳晨沉吟片刻,还是说道:“那我去耳室等她,千音,你随我来。”
千音听闻此言,握着药杵的手一松,哐当一声,玉石迸裂,顿时花香四溢。
“容二姐姐,我还是来清理这些杂物吧。”千音垂首,不敢看向岳晨。
唉。
岳晨突觉头疼。
也罢。
岳晨掀起层层纱幔,来到香气扑鼻的耳室。
清影似乎和内室的姑娘们没有太多交集,看到岳晨进耳室,还是如往常一般问好。
岳晨点了点头,漫步走到放满情报的柜子处,点了点杏花红,轻轻抽出小柜,拿出要用以交换的香囊。
“容二姐姐,最近看到容九姐姐吗。”清影看着岳晨反复端详着香囊,轻声问道。
容九……
岳晨心下一沉,也不知道容九现在身体如何。
叹了口气,她回道:“被主人惩罚了。”
清影啊了一声,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气氛很凝滞。
清影身为记录者,没有经历过暗阁的明枪暗箭,只是知道暗阁的惩罚会有多残忍。
岳晨语气有点沉重,“主人留了她一命,她就一定能活下去。”
一语未完,只听门外英气女子的爽朗笑声:“姑娘你今天来的倒是早。”
岳晨心下一凛,那人来了。
帷幔另一头,还是那抹红色身影,虽然看不清那人身影,但是却能看出女人似乎喜笑盈腮,满面春风。
“你用以交换之人呢。”岳晨蹙着眉,看着红衣女人悠闲地坐在席上,丝毫没觉得自己一人来,有什么不对。
“怕什么。”女人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语气轻慢,“再等一炷香,你就知道我是否给你答案了。”
岳晨无波澜的眸子透过层层纱幔沉着这锁着女人的身影,只是藏在衣袖中捏着香囊的手猛地一紧,宣泄着她的紧张。
明明隔着纱幔,彼此看不清对方,但是岳晨总有种被对方看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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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得看看武侠找找感觉了,当时写开头的时候是大半年前,现在写的都好不武侠啊,哭唧唧
一朝为奴(武侠H,1v1) 第二十五章:暴露(剧情)
两人席地而坐,一人拘谨,一人散漫,却都是不言一语。
良久良久,忽的听得屋外人声嘈杂,来不及细听屋外发生了什么,之间容字科容七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姐,出事了。花七回来了。”
岳晨不由得看向那个慵懒笑意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岳晨能感觉到对方眸光流转,笑意盎然。
“这是你要的东西。”岳晨腕间用力,将香囊径直飞向那抹红影。
香囊如同流星飞箭一般,划破凝滞的空气,帷幔被刮起的风带着摆动,层层迭嶂被掀开的那刹那。岳晨看到了那个女人。
似乎是划过帷幔间隙的那刹那,帷幔就又重新落下,恢复原本的重重阻碍。那仅仅只是那一瞬,岳晨还是被一双眸所吸引。
即使实在昏暗的暗室里,也能看到一双明媚发亮的眸子。
就像那幽暗中燃起的莹莹烛火,永远都能照亮周围迷途中的旅人。
拥有这双明眸的女人,是个很眼熟的女人。
甚至连名字,她都记得。
胡五娘。
前些天突然拦住自己去路的女子。看来,这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岳晨拢了拢回衣袖里的手,凝住奔涌的内心,沉声道:“既然拿到,那么我就不送了。”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她还是能在对方的清脆爽朗的声音中,感觉到对方的笑意:“没事,以后多得是机会。”
怕是没有机会了,心中苦笑。
自己已经暴露了。
也许主人会给自己安排一场死亡,斩断欧阳家和暗阁的牵绊吧。
岳晨幽幽地叹了口气,才发现帷幔对面的女人早已离去,于是转身看着一脸悲悯地凝着她的清影,“此人身份必要快速禀告给主人。”
清影哑然,沉默良久才说:“以后是不是见不到容二姐姐了。”
岳晨没有回答,起身离去。
清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孤寂得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人。
岳晨离开耳室的时候,看着还守在门口的容七,平静地问道:“花七人呢。”
容七面色难堪,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紧张:“花七是被打晕在自水坊,看来那里的据点也被人发现了。”
岳晨面上没有什么,只是拍了拍容五的肩膀,安慰道:“暗阁不会有事的。”
容七呆呆地看着岳晨,身形越发的颤抖,她两只手都攀在岳晨的肩膀上,语气几乎哀求:“容十已经没了,容九也半死不活的,容五是不是也要被派去做任务,我怕,我怕我们容字科的人都没了。”
话音还没说完,眼泪便默默地流了下来。
容二蹙着眉,只是看着她,声音坚定而缓慢:“容字科,不会有事的。”
容七目光中充满了悲哀和痛苦,似乎陷入了魔障之中,嘴里念叨着:“我不想死。”
岳晨看着她已经陷入了魔障,不由得叹了口气,翻掌为刃,往她的脖颈出挥去——
女孩瘫软在她的怀里。
岳晨抱着她前往她们容香坊休息的居室,将她放平,看着她即使在昏迷中也无尽痛苦的面容,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也许我也快没了。”
容字科的女人,听说往往活不过20。
……
拾完容七,岳晨才有心力去想最近的发生的事情。
最近的事情着实太多了,岳晨不得不怀疑,暗阁里有他人的细作。
此事必须尽早禀告给主人。即使身死谢罪,也无妨。
岳晨离开容香坊的时候,容香坊的制香女都不敢对她有任何视线上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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