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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师表(高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她立时就站了起来,双手捂着脸,立时就明白了这洗手间的功用——难怪在包间里占了这么大的地儿,且那洗手台比别个洗手台更大些,似乎都能躺个人在上面。中间的水笼头更是男人性器的造型,那粗壮且青筋环绕的狰狞模样,叫她立时就想起了……
才一想,这脸就红了,也不敢将视线落在上面了,人就待在里面,不想出去面对他们。
只她不晓得,她这人一躲开,到叫卫枢摆开了架势,“舅舅真有心儿,怎么就偏到这地儿了?”
“也是凑巧,”老卫开口,“好歹你也得称一声舅舅。”
“舅舅吗?”卫枢瞧了齐培盛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敢沾他家窈窈的身,还敢在他跟前扮作长辈?“舅舅,我叫您一声,您敢应吗?”
齐培盛虽说有万般手段可以往窈窈身上使,面对着这外甥女婿,虽瞧着年轻,可那眼底的占有欲到是明明白白的,更何况他那晚虽被药冲昏了身体,脑袋到是清醒的——先被他抓个正着,又在他跟前不得不配合着叫窈窈从那药效里拽出来,头一次在别人跟前有种伏低做小的感觉,到让他压在心底,这脾气嘛,也不是没有,却发作不起来。
到底,有一句话儿说的是那么个理儿,他凭什么呢,人家才是正经夫妻,他只是舅舅。
这眼神便一暗的,没等老卫给他打圆场,他自个就敢坐敢当的,“到不必,真叫舅舅,我到是觉得自个老了。”
老卫是个精明人,哪里瞧不出这边的不对劲来,方才还想打圆场,这回是圆场也不打了,再说了,人家瞧着乐意,他呢,何必呢出这个头哟。
卫枢笑得极为得意,便是舅舅如何,在他跟前也得好话同他说——他要了酒,给自个跟窈窈各倒了一杯,就起身去敲洗手间的门,“窈窈好了吗?”
张窈窈真不出去,就想将这洗手间当作地洞一样,但卫枢叫的她,她自然得出去。还装模作样地去拧水笼头要洗水,一拧开,就见着状似蘑菇头的水笼头小孔处流出水来,那架式像是射了精水出来一样,把她羞得满面通红。
她走出来时,就觉得有叁双视线落在身上,双手也不知道要摆哪里了,也得亏卫枢在外头等她,她慌忙地就将他的手拉住,视线不敢乱瞄,就只管跟着卫枢走。
这一落座,她鼻子可灵了,就晓得面前的是酒,美眸里露出疑惑地瞧向卫枢。
那姿势、那眼神,好像天底下她没有可信任的人,也就信任卫枢一个人,到叫齐培盛瞧得极不顺眼——他晓得她怕,就任由着她在外头扑腾那么久,也由着她跟别人订婚,反正到时也成不了,万万没想到卫家还有个狼崽子,觑着空档就将人给叨走了。
偏她还腻着他,这落在他眼里,就跟满心满眼的都是别人了,他好歹也是付了倾了力气跟精气的,怎么就不给他一个眼神,到把他甩在一边的样子。
他不比老卫,老卫到这个年岁上是沉稳的、甚至是不动如山的,但齐培盛不一样,他比老卫年轻,还是有几分心气儿的,还没到那种沉稳如山的地步,看着他眼中的人一直对着别人,自然是沉了脸的。
一时之间,他的脸色还真是瞒不住人。
老卫是过来人,也存了那么点私心,那么个说不出来的私心,自然就一眼将齐培盛看穿了,到不由得在心里估摸着,这名儿叫窈窈呀,且都惹了几个了——他也是无私的,也不盼着跟她地久天长的,都这个年岁了,盼这个也不现实,就盼着他将来若是早走了,也有人护着她的。
卫枢揽着她的肩,一手端起倒着酒的酒杯,“窈窈,咱们敬你舅舅一杯,也算是谢了你舅舅?”
这是谢酒。
张窈窈有些懵,谢什么,她还没明白过来,对上卫枢的眼神,她也慢慢反应过来了,顿时面红耳赤的,压低了声道,“阿枢哥,你胡说什么呢。”
卫枢一本正经,“人帮了忙,是不是要谢过?”
是这么个说法的?张窈窈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想要打消他的这个念头,“阿枢哥,你别、别这样。”
卫枢摇头,“这可不成的,窈窈,人家帮了忙,咱们就得谢过,这得两清。”
“两清”的字有点重,好像是特意提醒她的。
张窈窈这是明白了,这是让她跟舅舅两清呢——她的手去端酒杯,立时就觉得这手似乎被针刺了一样,悄悄地抬眼看向舅舅,见他冷冷地盯着自己,她的手就不由得一缩。
“窈窈?”卫枢也盯着她,揽着她肩的头收回来,去拿了那杯酒,“得了人家的好处就得谢过人家,怎么,不想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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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师表(高干) 153突如其来
他递她酒,杯里盛着艳红的酒液,虽只有倒了一点点酒,她看着这杯子到有千斤重,手颤颤的、有些抬不起来,或者是不想抬,可对上齐培盛略冷的眼神,她着实感受了压力,这种压力几乎要压垮她。
她犹豫地看向卫枢,眼神含着求饶之色,“阿枢哥……”
声音很轻,几乎就在喉咙底并未出来,却让在场的叁个男人听得清清楚楚,连老卫都是眉头一跳,不免要替人说起话来,“阿枢,你这是做什么,窈窈自家舅舅的,何至于分得这么清?”
卫枢自是不肯听,瞧向老卫的眼神便添了一丝嘲讽,还是硬将盛着酒的杯子放到她的手心里,“窈窈,你拿着,好好儿地给我拿着。”
张窈窈被迫地拿在手里,脸色白了一层,她心里头知道的,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子,可她不敢跟舅舅,也不敢跟老卫求救,也不算是求救,而是想让他们将自己从泥坑里拽出来——当着卫枢的面,她是不敢的,甚至背着他也是不敢的。
“敬舅舅,”他先开口,眼角带着一丝笑意,还催着张窈窈,“窈窈?”
唤她的名字,就跟走她的魂一样,她嘴唇翕翕,半天,才从嘴里吐出来叁个字,“敬舅舅。”
她的声音极轻,似刚出生的猫儿一样,声音藏在喉咙底,落在齐培盛耳里,像是砸在他身上一样。齐培盛盯着她,目光一瞬不瞬,似乎要将她低着头要看穿,冷笑了一声,到是问她来,“窈窈,你要敬舅舅什么呢?”
卫枢帮她举起酒杯到唇边——她就喝了酒,酒味极为香醇,此时,她也顾不得欣赏这酒的好坏,心头被齐培盛吊起来,哪里还说得出话。
卫枢见她喝了酒,才满意地将杯子往地上一砸,那架式颇有几分不管不顾的架式,“舅舅,窈窈她天生就胆儿小,也生性害羞,得了好处也不敢说的。我呢就不一样的,得了好处就得谢人的,如今这就算是谢过舅舅,也叫舅舅别记着这事,也省得窈窈心里头有愧呢。你是舅舅,总得顾着点她吧?”
一句一句的话,简直是要逼齐培盛就此表态呢。
齐培盛又看了一眼缩着脖子的张窈窈,见她半点都不敢看自己,到是为着这个怂的而生气,是的,人活着总有几分脾气的,他又不是老卫那样儿早就是跟坐化无异的人——他不看卫枢,就光盯着张窈窈,此时,他稍收了冷意,嘴角还是生生地绽出一丝笑意来,像是哄着人道,“窈窈,你跟舅舅说说,你什么个想法?”
老卫真想劝上一句,可看着缩着脖子的人儿,虽心疼,到也是想听听她的话的——
总不能他们都顾着她,她眼里就只有一个人吧?
张窈窈这个人也挺认死理的,脸让那么一口酒给闹得红扑扑的,面对着叁个男人,抿了抿嘴唇,她几乎哆嗦地微张开唇瓣,“阿枢哥的意思……就是我的……”
“哎,怎么都在这里,包间也太小了吧,都挤在这里头?”
小包间的门被推开,吴晟一手按着门,半个身子已经在小包间内,朝着里面同时转过来看他的人扬声笑问道,他好像瞧不出来里面尴尬的气氛,还再加了一句,“都聊什么呢,也不叫上我,一个人吃饭,可惯没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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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师表(高干) 154呛着了
他像是瞧不见这里头的诡秘气氛,大赤赤地走进来,还示意往卫枢往里面挤一挤,他自个就挤坐在卫枢身边,还有些嫌弃,“这包间也太小了,阿枢,不是我这当表哥的说你,请长辈吃饭,你是缺钱还是怎么的,弄这么小包间?”
没等卫枢开口辩解,他还朝外头不敢进来的服务员招招手,“来,再给我送份餐具过来,也再上几个招牌菜。”
服务员恭恭敬敬地应了是,也不敢往小包间里看,就退出去。
吴晟这边吩咐完,就好像刚发现似的,“这大中午的怎么就喝起酒来了,阿枢呀,虽然你没在政府单位上班,窈窈可是在学校的,你还给她喝酒,这存的什么心哪?叫她到学校给领导还有同事看出来她喝了酒?这可不好的,她才进学校,不好给人留这种印象的。”
说着,他就拿过卫枢手上的酒,视线落在卫枢身上,见他还想要阻拦,便将酒一口喝了,还向着齐培盛跟老卫打了个招呼,“我就不一样了,下午请了假,也是我忙呀,平时都抽不得身,总算是有时间休假了,喝上个两口到不是什么事儿。”
他这个操作猛如虎,到是把张窈窈从困境里拖了出来,她微张着嘴儿,看得有些发愣,一时也闹不好吴晟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卫枢手抚过额头,有些无奈,“什么一个人吃饭的,家里头还不是叫你回去?”
好像一下子刚才他逼迫张窈窈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一切都归于平静。
“那是叫嘛,”吴晟瞧在了在座几位一眼,视线落在张窈窈身上稍多了些,见她坐在那里绷直着身子,到在心里暗暗取笑,这人都快凑成一桌了,外头也还有呢,要是叫这些事儿都抖出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儿,他刚才是拦了,有意的,“我回去做什么呀,没得叫他们还嫌弃我是私生子呢,半点意思都没有。”
他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张窈窈,见她一直拿着筷子没下手,又瞧了齐培盛一眼,见他好像没有口欲的样子,到叫他颇有种看好戏的感觉,“我还不如跟着盛哥呢,有他一口饭吃,就有的我汤喝,真回去我有什么呀?”
卫枢听得就皱眉,他刚才也是一时意气,也就把窈窈赶着上架子了,这不,他这个梯子还没扯开,就给人弄乱了,且这个人还是他亲表哥,虽说是他舅舅私生子,可总归是外祖家惟一的孙子,且当年也经得他妈带过,这情份同别人不一样,“得了,说的是什么可怜话,家里头不都供着你,你到是得了便宜还卖起乖来。”
张窈窈松了口气,真真儿的松口气,可还是不能放松,只得绷在那里,就夹自个面前的菜吃,也不怕只顾着吃一道菜。反正她不敢吭气,也不敢看任何人,就这么着的只顾着吃自个的,别人看她嘛,她当作不知道,也只能这样了——她也不想叫阿枢哥为难的。
她这个人嘛,其实想得很简单,阿枢哥是她丈夫。
吴晟接过服务员送进来的餐具,就盛了汤喝,待喝了汤后,他才接着说道,“哪里有你说的这样,还甚么回什么家的,话全叫你说完了,我还能有什么话。”
“外婆九十大寿呢,你得去。”卫枢瞧了齐培盛一眼,还亲自拿餐巾替张窈窈抹了抹嘴角,“舅舅也去吧,我外婆还得谢谢您照顾表哥。”
吴家的老太太身子骨好得很,待卫枢这个外孙就跟亲孙子一样,对卫雷这个前女婿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不过吴家跟卫家都是同一阵线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给老太太贺寿,那自然得去。”齐培盛见张窈窈绷在那里吃东西,瞧她一径儿地只顾着吃,确实像极了鸵鸟,那吃得都是两腮儿鼓鼓,他不舍地收回视线,想着她刚才的为难,到是有些喜意的,“窈窈也去的吧?”
这一问,他桌下的脚就被踢了一脚,力道轻轻的,没有半点儿疼痛劲儿——他视线一扫,就落在更低着头的人儿身上,免不了嘴角带出一丝笑意出来,“老太太也要看看外孙儿媳的。”
张窈窈还生怕听到什么话来,刚才也是没过脑子的就踢他一脚,听他换了话,总归是比上一句话要中听些——只她不知道,她这一踢,到是惊动了老卫。
老卫瞧了个正着,听着齐培盛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就见着他的腿被踢了一下,赫然是她的脚。他默不作声,似没瞧见一样,只忍不住瞄了她一眼——却见她刚上对自己的视线,就跟个受惊的小鸟一样逃避了他的视线,这样的举动,让他免不了眼里含了一丝极浅的笑意,不由得也插了句话,f“老太太的九十大岁,恐是要大办的,阿枢自然要去的,窈窈嘛,也是去得的。”
张窈窈刚才轻踢了舅舅一脚,就有点儿心虚,怕叫人看见,也就偷偷儿地注意了一下对面的老卫,没想到他刚巧看过来,叫她心肝儿颤的呀,赶紧儿地就收回视线,想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再吃菜——只她这会儿一直在吃,这吃得就有点多,冷不防地听到老卫点了她的名字,她立时就呛了一下,“咳咳咳……”
“呛着了?”
“呛着了?”
“呛着了?”
“呛着了?”
一连四个同样的关切问题,异口同声,她呛着难受,根本没注意到。
偏这四个男人同时一怔,又各自看了一眼,可现下儿也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个个的都站起来,吴晟还往外退了一步,卫枢不光跟着退出来,还将从身后抱住,手握着拳就要往上冲击她腹部——眼见着他就要一拳上去,张窈窈这会儿已经将东西咳出来了,赶紧着急忙慌地道,“我好了,我好了……”
眼见着她咳得泪儿汪汪,脸涨得通红,好不可怜的样儿。
卫枢这便放开了她,她就觉得有些个恶心,赶紧地就推开卫枢,人就往着洗手间过去——当然,她还关了门。
这人都在外头,就听见她在里面呕吐。
她这一呕吐,几个人都有点心急,最急的便是齐培盛了,他想上前,却让吴晟给拦住了。他冷眼看向吴晟,吴晟并不相让,到是看向老卫——他这不寻常的样子,自然是惹了齐培盛的注意,不由得看向老卫。
老卫此时没空注意他们,到是直盯盯地着洗手间的门,双手垂在身侧,有些无处安放的感觉,
卫枢也没空去注意他们,他早就进去了,闻着那酸臭儿眉头也不皱一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又给她倒了杯清水。张窈窈吐得难受,一手扯着他的胳膊,感觉一下子人就没了力道,脸色也微白了,想去接杯子喝口水漱漱口,这会儿到是觉得那杯子都拿不住了。
还得亏卫枢是个善解人意的,将杯口递到她嘴边,“嗯?”
她微张了嘴儿,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反复喝了叁次,这才觉得嘴里好受些,双手紧紧攀着他不放,眼泪已经从眼角滑落,“阿枢哥,我吃太饱了……”
这一吐,把人吓得魂飞魄散,她到就是一句轻飘飘的吃太饱了。
卫枢还真是拿她没办法,将杯子放到一边,手指抹去她的眼泪,“好好说话就是了,还哭做什么?”
她往他怀里一扑,双臂抱住他劲瘦的腰,“你送我回学校吧?”
卫枢被她全心全意地依赖着,这会儿心里头的那股子焦躁也就消了,当下就答应下来,“嗯,现在就送你回去。”他将人打横着抱起,也不同外面的几个人打招呼,就直接地出了小包间。
一时间,被留下的叁个人面面相觑,到是想跟上去呢,可人家是正牌的丈夫,他们算哪根呢。
齐培盛眉头深皱,颇有种预感,“窈窈这是有了?”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有种莫名的感觉,可按日子一算,他也晓得肯定不是他的。
“没有的事。”老卫冷不防开口。
他这一开口,就叫齐培盛看向他。
齐培盛向来眼毒,即使老卫面上自然,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不免带出一丝情绪来,“老卫,这样不合适吧?”
吴晟挑眉,这中间的事他是最清楚的,想着这些个人表面上搞对立似的,私底下到是合作的,他也要看看这还能不能合作得来,索性也插了一句话,“扒灰?”
公公睡儿媳,这叫扒灰,特有的名词,真是中国人伟大的发明,更有那《红楼梦》里焦大那段“我要往祠堂哭太爷”里的“爬灰”,更将扒灰这词儿发扬光大了一回。
老卫说得老脸有些挂不住,到还是维护着张窈窈的,不由冷了脸,“窈窈脸皮薄。”
话音刚落,他就走出了小包间。
齐培盛冷凝着脸,“一家子不是东西。”
吴晟摸了摸鼻子,好歹他指的人中间还有他表弟呢,好歹是亲表弟。




为人师表(高干) 155你别逼我
当然,吴晟也没提醒齐培盛一句,你这个当舅舅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话嘛,他还省点口水不说了,省得被迁怒,“真让他上?”
齐培盛眼神暗沉,“你有别的想法?”
吴晟摆摆手,“那到没有,我是想上呢,可没这机会呢。”也算是调侃自己,吴家嘛,他祖父上位过,只是那位下来后,吴家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就像他家老头子,脑子比较费力,也不知道上错了哪个发条,干啥啥不行,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培养他也没能弄出个所以然来,老爷子下来了,就更不行了。当然,没能力也没事儿,吴家的面子嘛,不管谁上位都是得给的,可也架不住他自个儿作死,玩什么不好,到是玩毒儿,最后栽了跟头,给老爷子的脸上抹黑。
因着他家老头子的这一黑料,基本上是绝了他往高走的路途,要说他自个没念头,那肯定是假话,但他也晓得这个短板,“你真的想让愿意后退一步,叫老卫上了?”
齐培盛冷睇他一眼,“这对我没有什么坏处。”
吴晟晓得这个人为人冷静,也得亏是认识多年的,不然的话,他恐怕也不会说这些话,轻叹口气,“到底也是没有什么坏处,可叫窈窈呢,窈窈多可怜哪……”他说着便装模作样地“啧啧”起来,像是极为怜惜张窈窈的处境。
可偏偏呢,他自个眼底有几分凉薄,不似常人。
“你呢,搅风搅雨的,到底想干嘛?”齐培盛瞅他,免不了要提一句,“卫枢现儿还顾着你,你这么搅 弄的,想叫他晓得你个来历?”
吴晟那点子笑意都差点僵在脸上了,似被踩着尾巴一样,连话也不免带了几分冷意出来,“盛哥,你想劝我?”
齐培盛轻皱眉,“别弄到窈窈。”
到底是警告了。
吴晟到底是不甘心,“盛哥,你也不能这样子,就因着窈窈嫁给他,就想叫我别弄得太过,可我呢,我惹谁着谁了?谁他妈的经过我同意把我生出来了?还不兴我搞个事?”
“那跟卫枢有什么干系?”齐培盛反问他,“嗯?跟他有什么干系?有干系的无非是吴家的人,就非得扯上他,还有窈窈了?”
吴晟听得失笑,手指着自己,“盛哥,我天生就是个坏胚子,这事我不出口气,我歇不了。”
“你想出口气也行,我到不拦着,”齐培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卫枢也好都是你们自家人,但窈窈,你别把窈窈扯进去。”
吴晟还真自个儿开脱,“我真没扯上窈窈……”
在齐培盛的视线下,他自认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跟着两手一摊,“也是秦明生下的手,他当是为着讨好老卫呢,也是阴差阳错,我哪里舍得……哎,疼……”
他话还没说完,这脸上就挨了一拳,前儿被谢家那小子给胡搅蛮缠地打过,这会儿又挨了一拳,疼得他咂舌——他嘴里都有股子咸腥味,一吐出来,都有血了,便露出苦笑来,“你这下手可重了点……”
他才抱怨完,就见着齐培盛还要收拾他,赶紧地就往后退,“你再打我,把我这张脸都给毁了。”
这人,简直就没个正经,又没个正形,心思又是毒得很,偏他在齐培盛跟前到是乖觉,真将他当成亲大哥似的,也没办法,他自小就在齐家,要不是齐家留了他,指不定他现儿都怎么样了——他是记恩的,也是记仇的,就这么恩怨分明的。
所以,齐培盛给他一拳,他只躲着不还手的,迎上齐培盛冷沉的眼神,便做了投降状,“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才叫窈窈陷入了这种境地,是我的错。”
齐培盛懒得理会他了,“反正你心思也没在工作上,就辞职了吧。”
“行,”吴晟回得很痛快,他早就厌倦政府部门的效率与人事,还有那些个人情世故,他又是个坏胚子,非得端着个样子在教育部门,简直就是毁人不倦嘛;若不是盛哥非得叫他在这教育部门待上个几年叫他收收心——他恐怕早就把事情一推就跑了,如今终于得了“特赦令”一样,“真行?”
又好像有点不确定,就那么个“小心翼翼”的看向齐培盛。
齐培盛刚揍了他一拳的手指指节微微泛红,指着他那恨不得立时就能辞职的表情,到底是一股火气上来,还是让他压了下去,“别叫这些过去的事叫你自己过不去这槛。”
吴晟晓得这回不是就说就算了,是真的同意他辞职了,几乎叫他雀跃了,当着也齐培盛的面,他还是稍稍收拾了一下表情,不叫自己表现得太高兴,“你放心,你放心,我不会再干的,反正都这样了。”
“你好自为之。”齐培盛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吴晟笑着目送他离开,真等人离开后,他的手狠狠地砸在桌面上,立时就将秦明生引了过来,秦明生可是盼着这位的呢,赶紧地就上前道,“哥,晟哥,你这是做什么呢,就算想出个气,也不至于跟你自个过不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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