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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为何物?之奴妻要翻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眼黄豆
暗色长眸略微弯了弯,荡漾出一波温柔的笑意,蒙在表层的极淡金光散成满池碎星。释迦闼修肃厉冷沈的线条柔和了许多,他淡淡笑道:“那小猪猡快点生个孩子,我保证会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一样教导。”
释迦闼修的话让罗朱再一次侧目惊愕。他和她之间不是也拥有体关系吗为什麽说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当做自己的孩子”
对上罗朱惊愕疑惑的视线,释迦闼修的眸光暗了暗,嘴角笑意不变,轻声解释道: “我是王的贴身侍卫,时刻做好了为王奉献生命的准备。王十五岁那年正式实施夺位计划时,我便找了个能生养的贵族女人,产下乾罗纳和坤罗达这对双生子。从此,我的命只属於王和法王,这一生再无後顾之忧。王刚登上王位的那段时间旦,各类暗杀层出不穷,我替他挡下一杯毒酒:被法王救回一条命後,虽照旧能与女人欢好,却再也没办法让女人怀孕了。”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毒酒除了要命之外,还具有杀死子的作用,是种比现代输管结扎还更高明的男节育方式不过,在极端重视繁衍子嗣的古代貌似不提倡男节育。不能让女人怀孕应该是古代男人最大的隐痛吧罗朱蠕蠕嘴,不知道该接嘴说些什麽。
“我很遗憾不能拥有一个结合了我们血脉的孩子,但是我也庆幸,正因为我再不能让女人怀孕,而且是王同母血脉的兄弟,王才会那麽轻易地就松口允许我与他共享你”他顿了顿,看到她露出懵懂又恍然的神情,唇角的笑更柔了,“小猪猡,我如此,法王也是如此。”
啊魔鬼法王也不孕不育罗朱深深震惊了。
“不知是不是看透了凡尘俗事,法王对血脉延续毫无兴趣,很早就对自己下了绝嗣的药。王知道这一点,所以也默许了与他同母血脉的法王共享你。”
事实上,如果权势仅次王半筹,声誉比王还盛的法王真留下了子嗣,相信王第一个要斩草除的就是法王及其子嗣。王喜欢小猪猡,但骨子里还是潜藏著用小猪猡来拢络他与法王不起异心的心思。博巴血脉兄弟可共娶一个女人的古老婚俗既是法王用来掠夺小猪猡,削减王内心愤怒和不甘的手段,也是王掩盖真正心思的绝佳借口。法王与王,倒是应了“各取所需”这个词。而王之所以会容许那个不省心的家夥活到现在,也是因为他的身体自小就被剧毒的丑恶虫子侵蚀,不能繁衍子嗣的缘故。
不过,这些东西他不会对小猪猡讲。她只要知道他喜欢她,王喜欢她,法王喜欢她,她与他们三个同母血脉兄弟欢爱不过是遵循了博巴古老婚俗,不需要有多余的羞耻难堪就行了。
原来,三个男人的共享里面还包含了这些隐私秘密罗朱听得目瞪口呆。常言说得好: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妈呀呀,她已经听了太多的秘密,可不可以不要再听这些隐私秘密凶兽毫不忌讳地将秘密一个又一个地讲给她听,难道就不怕她把这些秘密传扬出去,震荡古格还是说他笃定了她逃不掉,做下了玩腻後就杀人灭口的决定心里一阵阵发紧发疼,口胡这时刻提心吊胆、猜疑不安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小猪猡,眼睛蹙这麽大,小心眼珠子掉出来。”释迦闼修戏谑地拍了拍她裹著布巾的脸蛋,“乖乖和王生个孩子,我和法王都会帮你教导养育的。”
你,可以。法王,就免了,她半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变态魔鬼。慢著,她刚才在胡想什麽竟然顺著凶兽的话想到了和禽兽王生孩子她真的堕落了堕落了堕落了
无数道质疑在心底呼啸回旋,罗朱掩藏在面巾下的清秀五官出现了轻微的扭曲:半晌,她终於恢复淡漠的沈寂,冲释迦闼修缓缓摇头,再缓缓扭回头,视线木然地平视前方。
就在她和释迦闼修诡异聊天的过程中,马队已经穿过了好几块宽广的平原,或翻越或绕行了好几座高大山丘:远方,隐隐传来如同闷雷滚动的马蹄声和喊杀声。
“小猪猡害羞了麽”释迦闼修邪恶地笑了笑“女人生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什么可害羞的”
你才害羞了尼玛的全家才害羞了隔著块布巾,是咋看到她脸上出现了羞涩红晕她露在外面的眼里有含娇羞的神色吗罗朱霍地转头,恶狠狠地瞪了释迦闼修一眼。
她自以为凌厉愤怒的恶瞪中却含著她不自知的娇嗔。释迦闼修被瞪得一愣,继而浑身酥麻。一把将她从矮脚马上拖拽到自己身前,紧紧地搂抱在怀中。
他不怕在黑旗队侍卫面前展现对小猪猡的亲密,由他亲手训练出来的黑旗队,对王、对他的忠诚绝对无需置疑,嘴巴比蚌壳还封得严密。王和他并没有刻意避讳这些忠心的黑旗队侍卫,他们对他与王共享小猪猡的事十之八九已是心知肚明。
“放放开好痛”罗朱在散发著淡淡牛羊腥膻味儿的宽大怀抱中努力挣扎,只觉禁锢身体的坚实臂膀活像钢铁巨钳,箍得她疼痛不堪。
“不放。”释迦闼修断然回绝,将她的头更深地揉连自己的怀中,拥著柔软馨香的身体,剽悍强健的身躯微微战栗,“小猪猡,你是我亲手捕获的女人,别总想著逃离我:就算我死了,灵魂也会纠缠你生生世世的。”双腿用力一夹马瞍,胯下战马四跨生风,箭一般飞出去。
黑旗队侍卫们微愕之後,便都策马紧跟烈队正大人快速奔驰起来,只余一个侍卫负责牵上王送给莲女的矮脚马,遥遥缀在马队後面。
第二百二三章 来到练兵场
发文时间:430 2013
凛冽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身体被裹进凶兽温暖的怀抱中并不觉得浸冷,箍在身上的力道在奔驰中逐渐减轻,不再让罗朱觉得疼痛不堪了。但是她的脑袋被凶兽的大手牢牢贴压在厚实坚硬的膛上,微微的檀香味儿和牛羊腥膻味儿混合的雄体息将她密密包围,隔著面巾不断钻入。凶兽“纠缠生生世世”的低哑余音一直在耳边萦绕,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可以任由他们玩她的身体,但她一点也不想要父母那种如火似毒的感情。她抗拒著,艰难地阻挡著余音对心脏的侵蚀。
当凶兽终於放慢速度,移开了扣在她後脑的大掌时:她迅速将脑袋撤离他的膛,扯下面巾,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新鲜的寒冷的空气。秀气的脸蛋因为过长的憋闷泛出赤色云霞,显得娇艳又娇弱。
透过大张的花瓣圆唇,可以看见里面粉滑柔嫩的小舌头正随著呼喘轻微抽动。释迦闼修的暗眸不由生出几分灼热,以左臂轻轻拥著她,右手食指和中指著探进了毫无防备的圆唇中。
罗朱一惊,嘴巴倏然闭合,刚好将两手指紧紧含住,一双乌黑的眼眸惊惧地盯著释迦闼修。
手指陷入了一片温暖湿热,包覆指节的黏膜滑嫩得不可思议,指腹下的小舌头也是又滑又嫩,弹十足,带来的销魂惬意不亚於下面的莲花小嘴。回想起这张小嘴舔弄吸吮阳物时的绝妙滋味,一股火热直冲下腹.迅速汇聚到了胯间。
“小猪猡,别怕,我又不会像王那样拔人舌头:乖,把嘴张开。”释迦闼修柔声轻哄,察觉到紧含手指的圆唇略略放松後,手指便在小嘴里慢慢搅动,抚著滑嫩的黏膜,玉白的小牙齿,轻轻刮弄小舌头,甚至将修长的手指往小嘴深处探入,去戳弄滑嫩紧窒的喉头。
“恶”罗朱喉部痉挛,泛出恶心欲吐的干呕,咽喉肌紧紧裹住指尖蠕动绞缠,眼角溢出两颗晶莹的小水花。
释迦闼修身体一僵,蓦地将手指从她口中抽出,带出一丝靡丽的晶莹涎。深吸一口气,他舔去垂挂在花瓣下唇上的涎,凑到她耳边,暗哑的声音透出情欲的感魅惑: “小猪猡,让我在马背上要了你吧。”
罗朱大惊失色,双手使劲推拒他的膛,尖声厉呼: “不不行”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下,要被凶兽在马背上给奸了,她就可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再不用见人。
“不行也得行”释迦闼修横眉冷目地在她脯上使劲捏了一把,旋而被她惊慌失措如被逼临绝境小兽的模样逗乐,终於绷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罗朱从这笑声中听到了凶兽逗弄的意味,顿时又羞又恼,整张小脸涨得通红,连耳朵也变成了赤红。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眸子却不甘示弱地狠狠瞪著大笑的男人。笑笑笑笑死你活该
面对小猪猡这种带了不自知娇嗔的怒瞪,释迦闼修的心情是万分愉悦的。他从她手中抽过面巾,重新给她裹上,又将她从马上轻巧提起,放至侍卫牵来的矮脚白马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乖乖坐好,马上就要见到王了。”他拍拍她的帽项,细心叮嘱道。在马背上欢爱也不急於一时,以後有的是空闲。
罗朱鼻中轻哼一声,不悦地扭头躲开他的拍抚,对这种给了子又给糖的行为表示轻蔑。当她的视线望向前方时,才发现释迦闼修带著她奔到了一座山坡脚下。
释迦闼修收回落空的手,不以为忤地笑了笑,“小猪猡,让我看看你的骑术。”他轻夹马腹,胯下战马立刻撤蹄奔向山坡。
矮脚马好歹也是马,而且是生长於深山莽原的野马,就算腿短了些,上个山坡应该是没问题的吧罗朱暗忖,憋著一口不愿被凶兽看轻的闷气,双腿使劲一夹马瞍,身体低伏,也跟著奔蹿上山坡。二十多个黑旗队侍卫在她身後和身侧紧睫,对这个备受法王、王、烈队正大人喜欢的莲女的安危投以高度重视。
翻过几十座连绵起伏的山丘,先前听到的马蹄声和喊杀声越来越清晰,清寒的空气中似乎增添了几许肃厉和杀伐,带著森冷的威压:以至於越往发声处靠近,越是看不到动物惊逃的身影,甚至连跳窜的小昆虫也瞧不见一只。地表在滚滚马蹄声中震颤著,仿佛有庞大的怪兽正要破土而出,古代雪域高原的练兵场即将展现在眼前。
罗朱忘了和释迦闼修的赌气,心在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和雄壮的喊杀声中振奋了。她抑制不住兴奋地随释迦闼修奔驰上一座格外雄伟挺拔的山丘後,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山下地势开阔,地形多样,有平坦的原野,矗立的草丘,也有低矮的河谷,明亮的水泊,三面环绕著高高隆起的险峻山峦:每一座草丘顶端都有一个额博,每个额博正中著一杆颜色和图腾各异的旗帜,五彩经幡和旌旗在风中飘扬飞舞,煞是缤纷。
近万头剽悍的獒犬狺狺闷嗥,以犹胜战马的敏捷在练兵场上穿梭奔跃,厮杀缠斗:数千骑兵和上万步兵正在嘶喊中组队交战,雪亮的长刀和尖锐的长矛在阳光下反出刺眼的光芒,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磅礴血腥的杀厉之气奔腾不息,震颤著人的心魂。
呈现眼前的画面并不是真正的战场,但那种撼动山岳的气势已足够让罗朱这个只从影视特效中见过古代军队的现代人看傻了。不管是巨型三d荧幕,还是三百六度环形荧幕,都不能将这样雄壮辽阔的场面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更无法展示出那种激荡血的豪情和威慑灵魂的杀伐。
她忆起释迦闼修的话:练兵是为了在五月攻打拉达克。普兰已经在年前灭亡了,版图正式收归古格所有。如果五月对拉达克的征战全面取胜,这个时空就再也不会出现古格被拉达克灭亡的历史。那麽下一步呢禽兽王的野心恐怕不仅仅是灭亡普兰和拉达克吧说不定他真的能横扫整个屋脊高原,开创出崭新的历史。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秃鹫盘旋聚集的一处高坡。高坡上虽然勒马伫立了三十多骑,她仍是一眼就看见了禽兽王。蓝紫色的织锦盖皮袍上绣著银色的蟠龙,胯下是一匹高大强健的黑色战马:腰背挺得笔直,尊贵凌厉,冷酷睥睨,犹如一座只能仰视的巍峨雪山。
“小猪猡,走,去王身边:”释迦闼修手里的鞭子在矮脚马的屁股上轻轻一抽。
那马便抬起前跨,灰灰嘶叫一声,往山下冲去,让猝不及防的罗朱惊叫连连。她手忙脚乱地抓紧缰绳,夹紧马腹,伏下身体,及时掌控了奔马。
释迦闼修在後面微眯长眸,若有所思:小猪猡的骑术果然不错,就是不知道是谁教的:唔,最好别是个男人,否则唇角勾起一抹狞笑,他和侍卫们策马慢悠悠地踱步下山。
第二百二四章 需要一个继承人
发文时间:51 2013
混在马蹄与嘶喊声中的女人惊叫即使十分微弱,仍引起了立在高坡上观看兵将演练的赞布卓顿的注意。冷鸷的眸光唰地朝不远处的右侧山坡过去,在触到白马上的宝蓝色身影时,顿时变柔,连周身的冷酷也削减不少。
勒马侯在赞布卓顿左右两侧的副相索朗拉巴和都护德勒次加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王的变化,顺著王的视线也看到了正冲下山坡的少女,俱讶然地挑起眉峰。肃厉的练兵场严禁闲杂人等闯入,不管是居心叵测的探子还是不慎靠近的古格百姓,通常在方圆两里外就会被驻守的暗兵缉拿,若有反抗者,皆当场格杀。怎麽如今会有个柔弱的少女骑著匹矮脚马冲进来难道那些暗兵都不要命了,竟敢疏忽职守
带著几分怒气的惊疑在看到少女身後悠然策马下坡的黑旗队队正烈释迦闼修和二十几个黑旗队侍卫时,两个人霎时明悟释然了。不用多猜,蒙著桃红面巾,穿著宝蓝织锦盖皮袍,勇闯练兵场还没被王一箭死的柔弱少女定是中那个由低贱獒奴升级为高贵莲女,博了王喜欢的女人。
只见王伸指在口中打出一个响亮的呼哨,那匹雪白的矮脚马四蹄一顿,随即加快速度,准确无误地朝他们这座高坡冲来:少女的面巾被风吹落,露出一张有别於博巴女人的粉莹娇嫩脸蛋,以往在议事厅中见到的青涩和苍白褪得一干二净,清秀的眉眼间多了女人的婉转妩媚,竞变得十分惹人怜爱。
王这几天来练兵场还是威严冷漠,但原来随时笼罩在身周,神鬼莫近的暴烈鸷飓风恁是没影儿了。不仅没影儿了,还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由衷喜悦,整个人也因这若有似无的喜悦显得颇易接近,使他们的压力骤然减轻许多。
女人莲女的身份对王而言也太过低贱卑微,不过谁也没那个胆子向王直言进谏。自登位以来,王就从没动过迎娶正妃的心思,全副力都用在了国事上。初始,还有大臣呈贡自家女儿进,妄图攀附王权,但随著一个又一个妃子的凄惨死亡,这三年来,古格本国贵族再无人敢向残虐的王呈贡女人了。王的那些末等侍妃要麽是他国进贡的,要麽是王在征战中掠夺的。
新年过去,王已年满二十四,後继子嗣却遥遥无期,而穆赤王家的血脉除了残留个没中用的外,其余的早在王登位後就被杀了个光。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假如没有子嗣的王突然去世,那麽下一任王会是谁王权会落在哪个权贵手中古格是否会再经历一次百年前血腥混乱的夺位之战,将好不容易强盛起来的国力毁於一旦谁也不敢深想下去,只能暗中祈祷王的子嗣能尽快出世。如果这个博王喜欢的莲女能产下王的子嗣,相信众多大臣绝不会纠结在母亲低贱卑微的身份上。呃,其实纠结反对也无用,杀人如麻的王我行我素霸道惯了,谁要不识相地固执反对他的决定,就等著被各种酷刑折磨死吧。
副相素朝拉巴和都护德勒次加想起以往某些个固执又不知变通的大臣的惨死,不由暗暗有些唏嘘:幸好王残虐归残虐,霸道归霸道,在国事上却极为英睿,能听取不同的意见,进而做出对国家对百姓最有益的决断,实乃不幸中的大幸。
罗朱是很想勒缰掉头绕开禽兽王的,无奈胯下的矮脚马活像饿狗见了骨头,无视她的命令和骑术,直直地往禽兽王所站立的方位冲去。慌乱惊恐中,她神思蹁跹,竟然思考起自己骑乘的这匹马的别来。本著同相斥,异相吸的原则,如果胯下的矮脚马是对禽兽王生出了不伦之爱,那它铁定就是匹母马:如果高昂的兴趣是针对禽兽王胯下的黑马,那麽它可能是母马,也可能是公马,视那匹黑马的别而定。不,也不一定,动物学家早就发现,在动物界中不但存在超越种族的纯爱,也存在著百合耽美的腐爱。
不等她再继续复杂深入地想下去,矮脚马已经冲上了高坡,刹车在禽兽王胯下的黑马正前方,状似娇羞无限地用头项去磨蹭黑马的口。对,是口,这匹矮脚马即使直立脑袋,竖尖了耳朵,也只能恰恰齐到黑马的口。
面对骚扰,黑马好似无感地没有退开半步,和它背上的主人一样保持著冷酷的姿态。马头微低,睥睨在口撒娇磨蹭的矮脚马,一对神采熠熠的马眼又冷又利。
赞布卓顿轻扬手中马鞭,将因两匹马的互动而看得瞠目的罗朱卷进了自己怀中。
“乖猪,再怎麽喜欢我送你的马也不能忘记戴面巾。外面风大,日光也烈,会损了你的娇嫩肌肤。”赞布卓顿轻声斥道。他可没忘记初见她时那副丑到极点的红肿脱皮样,惩罚地捏了捏被风吹得粉艳艳的滑嫩脸蛋,宠溺的口吻和动作差点惊掉了副相索朗拉巴和都护德勒次加的下巴与眼珠子。
那是王吧是王吧不是他们眼花,身边这个转瞬变身的男人真的是王吧犹记年前在议事厅中宴客时,王还毫不留情地将这个少女甩了出去,掐伤她的舌头,硬是滴满一杯鲜血,当酒饮进肚中:不过区区几月光景,王对她喜爱就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从里流出的王锺情獒奴的传言真是一点也没有虚假,他们是不是可以欣慰王的子嗣终於指日可待了
禽兽王这厮的霸道专制个从来就不会考虑她喜不喜欢他送的东西,而是天经地义地认为只要是他送的,她就一定喜欢。也是,就算她不喜欢,在恐怖的禽兽之王面前也不敢流露出半分,以免引起无穷後患。罗朱憋屈地默认了赘布卓顿强加到她头上的喜欢,随口申辩道:“肌肤经过了法王的调理,不会轻易被风和日光损伤的:”对法王,除了僧恨他将她的身体调弄得敏感荡外,在其他方面还是有些感激的。说完,她忍不住又扭头往身後下方看去,那匹矮脚白马还在没完没了地磨蹭黑马的口。
赞布卓顿见她扭得十分难受,索将她掉了个身,让她背靠自己,伸臂从後面环住她看似纤细却乎乎的腰肢,颇有些好奇地问道:“乖猪,两匹马有什麽好看的”
当然有看头,这其中的名堂还大著呢。对马匹别之爱的思索压过了乍然见到禽兽王的习惯恐惧,罗朱在看见矮脚白马陶醉半眯的马眼时,心里禁不住飞蹿过一阵恶寒。
“王,你的马是公马还是母马”
“母马。”大元人的骑兵几乎都骑母马作战,开始他还不解,觉得公马虽睥气暴烈些,但骨架和体力都比母马强些,作战怎麽也该用骟了的公马才对。後来经由那个不省心的家夥打探才知道,大元人远途作战,遇到吃食匮乏时,便挤马充饥。而个天生比较温顺的母马在训练过後,其耐力和速度完全可以与公马比肩。所以,古格骑兵的战马也多是母马,从外域引进的最优良的公马并不会被骟,用於征战,而是作为种马心驯养。
“你送我的马是公马还是母马”
“公马。”
公马啊,那两匹马之间就不存在腐爱了。可是,看看矮脚马的陶醉谄媚,再看看黑马的冷傲睥睨,怎麽都有种癞蛤蟆想吃天鹅的寒颤。退一万步讲,在矮脚马的死缠烂打下,黑马顺从了,瞅瞅这矮脚马的身高,再比比黑马的身高,公的太矮,母的太高,它们能顺利交配麽而且一匹纯白,一匹纯黑,真排除万难地交配成功了,不知会不会生出斑马
罗朱认真盯著矮脚马的一举一动,满心的纠结和揣测。
“乖猪,这类矮脚野马用处不大,无论公马还是母马,子都不桀骜,所以被捕获後多做贵族家的小孩骑乘玩物。”赞布卓顿见她对他送的礼物很感兴趣,心情也不禁欢悦起来,便很有耐心地继续说道, “难得遇到一匹通身都是圣洁白毛的野马,就没让马夫骟了它。以後要是能产下和它一样的白毛後代,正好拿来给我和你的孩子玩耍。”

罗朱的脸颊喷出红烫的火焰,浑身都燥热起来,仿若针刺般不适。尼玛的今天是啥霉催日子,一个二个都在和她提生孩子。禽兽王还真打算让她这个身份低贱的外域女人给他生孩子先前凶兽说起时,她以为他在一厢情愿地信口开河,没当真过也就没感到羞涩难堪。但现在这生孩子的话题由唯一一个能让她怀孕的禽兽王亲口说出来,就不得不让她惊悚恐惧外加羞涩无措了。
“乖猪,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淡淡麝香和牛羊腥膻交杂的男热息重重扑进耳心,撩拨起一阵酥麻,环绕在腰间的手臂像是烙铁般,热力透过厚实的衣袍,烫得她的腰软麻无力。
找其他女人生去这句咆哮在她喉咙中转了又转,却不知道为什麽总也吐不出来。脸上越来越火辣,灼烫得像是要烧破肌肤。她低垂著头,抿紧了唇,努力地保持著沈默。
赞布卓顿看著脸蛋红似鲜血的罗朱,低沈一笑,从袍囊中拿出一张雪白的宽大绸帕,为她裹住大半张小脸, “乖猪,我带你去象泉河边游玩。”他侧首又对左边的副相索朗拉巴冷声道,“这里交给你了。”
“是,王请放心:”副相索朗拉巴心中一惊,飞快收起痴呆的表情,肃声应道。佛祖呀,王的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前一刻对著莲女还温柔怜爱,後一刻对著他就威严冷酷,这太考验他的心脏承受力了。
赞布卓顿双腿一夹马腹,抖动缰绳,胯下黑马抬起前蹄将磨蹭它口的矮脚马无情踹下山坡,灰灰嘶叫一声,朝山下飞奔。
护卫在王身後的三十多个黑旗队侍卫如影跟随,与山下跟随烈队正大人而来的二十几个黑旗队侍卫会合,护驾在王的身周。这时,释迦闼修也从军队中领出两个醮战的双胞儿子,策马紧随了上去。
副相索朗拉巴和都护德勒次加目送大队黑云簇拥著王消失在远处山头後,不约而同地叹出一口长气。
“副相,王不久就会有子嗣了吧”都护德勒次加喃喃问道。他刚才亲耳听到王对莲女说需要一个继承人。
“应该会有。”副相索朗拉巴著浓密的胡须,肯定地点点头。看到刚才的王,才恍然被誉为天神之子的王和他们一样,也是一个平凡普通的男人,也有情爱和欲望,会对女人宠爱怜借,会希望喜欢的女人产下他的子嗣。只要那个莲女生育无碍,古格的未来将不会再出现血腥的王权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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