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們都讓我開後宮是哪裡搞錯了吧

amp;emsp; amp;emsp;「那今后便省些酒钱罢，都读些什么呢？」
amp;emsp; amp;emsp;「也不是什么圣贤书，诗经或是山海经之类的。」
amp;emsp; amp;emsp;「那便读吧，诗经我也喜欢。」
amp;emsp; amp;emsp;诗经一词一出现，他的记忆又回来了点。一个瘦小的男子躺在一张上下舖的拼板床上，凭着夜灯读着书，穿着迷彩裤，床边还倒了一双军靴，头上戴着耳机，这个房间里充斥着超越现在时空背景的东西，还有窗外月色下瀰漫着的静謐。但是耳机里面播放的却是算得上颇为极端的重金属摇滚乐，他听得懂那是德文，这个时代的东方人不会接触到的一个遥远国度，而在他那时，却是曾经休假时便常去的国家，他脑袋瓜转了一圈，欸，我会讲耶，德文。
amp;emsp; amp;emsp;趴在床上读的，那本书照封面看来便是诗经，厚度上来看导读註释还不少。
amp;emsp; amp;emsp;收回了一些回忆，他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amp;emsp; amp;emsp;雨洹冷冷地看着他。
amp;emsp; amp;emsp;「书给夫君撕了，就在成亲隔天，妾身傍着月光在门口读的时候。」
amp;emsp; amp;emsp;大年的脸瞬间纠成一团，像是他的脸中央有个点，五官都往那点拉扯，但是嘴却是大大的张开，下巴脱臼似的。
amp;emsp; amp;emsp;这让雨洹忍不住心里一笑，这种表情她是没见过的。
amp;emsp; amp;emsp;「妾身便先去铺床了，夫君自便吧。」
amp;emsp; amp;emsp;她也不等大年回应，逕自走进卧房。
amp;emsp; amp;emsp;「……你便先睡下吧，不必等我。」
amp;emsp; amp;emsp;他对着摆落的帘子说道，雨洹没有答覆。一天下来尚且还有诸多疑问，他要理的头绪是也不到万般之多，但却也不少，思索着把想起来的部分先记下来，再去做关联图。翻了翻家中的柜子，没有纸笔，这对一般家庭或许是奢侈品吧，雨洹在卧房中，他不确定这个妻子对他的异状怎么看，也没敢去问。
amp;emsp; amp;emsp;没有娶妻的印象却与人行夫妻之实，想来也实在很是卑鄙。
amp;emsp; amp;emsp;翻来翻去实在找不到可以书写的地方，看着墙边的柴堆，他忽然有了个主意。于是拿了柴刀，躡手躡脚的出了门。
amp;emsp; amp;emsp;早上醒来时，雨洹身边是没有人的。棉被没有乱掉，除了自己再没有其他人上床的跡象。
amp;emsp; amp;emsp;想起昨日里夫君的异样，她有些无法置信。
amp;emsp; amp;emsp;简直就是变了个人一样，这是那个粗暴的大老粗装不来的，她暗自怀疑这个人可不是她嫁与的那个酒鬼丈夫。
amp;emsp; amp;emsp;她揭开卧房门帘，看似她夫君的那个大汉傍着柴堆熟睡，口水牵丝掛在嘴边，衣襟已经湿了一小片，他手里抓着一小捲竹简，上面已经刻了几个字，另一隻手上拿着一把小刀，却是握笔的手法，那个粗人不识字她是知道的。
amp;emsp; amp;emsp;她不太敢确定醒来时丈夫是否还是昨日那变了个人，性情温驯，谦和有理的样子，不敢多待，进了厨房。
amp;emsp; amp;emsp;忙活了一阵，外面的柴堆有了动静，听声音汉子起了身，瞎走了一阵，却是在屋外洗了脸，乾咳了几声。
amp;emsp; amp;emsp;然后外头就安分起来了，再没有其他声响。
amp;emsp; amp;emsp;雨洹不知道他是否就这样出了门去，还是会忽然之间回了魂，又变回那个嗜酒暴躁的大老粗。应该不会吧，毕竟还没嚷嚷呢。反正吧，就依着他点，能少挨一顿是一顿，这个时代的女子其实并没有太多选择。
amp;emsp; amp;emsp;速速做了早饭，踏出厨房，把早饭往桌上铺张完还是没见到人，她下意识地望向门外，谁知道这映入眼帘的，却是个诡譎之至的画面。
amp;emsp; amp;emsp;那男人哪也没去，就在门口院内做着一串规律而奇怪的动作，他双拳与肩同宽，拳面抵地，身板挺得老直，肩腰臀腿成一直线，一下撑起离地，手臂打直，一下伏下胸口与地平行不点地，两边手肘皆与腰齐。
amp;emsp; amp;emsp;似乎已经做了好一阵子了，他轻声地数了完声，站将起来，吁了一大口气。
amp;emsp; amp;emsp;「早啊。」他笑道，嗯，好你加在，不是那个粗人。
amp;emsp; amp;emsp;「早，夫君，早饭好了。」雨洹怯怯地说。
amp;emsp; amp;emsp;「甚好甚好，雨洹便先用吧，不必等我。」
amp;emsp; amp;emsp;他晨操怕是未了，一笑言罢后，忽然扎起马步，一个重心向右，左脚后踏成弓步，右手顺势后摆，同时左臂护身在前，手背贴右脸掌心朝外，这个动作停留了一瞬，左脚往前一点回到马步，右脚又当即画了四分之一圆向后一踏成弓步，此时换重心在左，左手后摆右手护左脸。
amp;emsp; amp;emsp;敢情夫君变了个人也就罢了，这货举手投足要是真闹腾起来可不比那酒鬼逊色，这左摇右晃的步法踏将起来却是一种未曾见过的武术的根基，他左来又回算一下，足足练满一百，便以此为基础做了几个变化的移动，当中穿插了近十来种腿法，最常出现的基本腿法，是踏稳马步后，比如踢左脚，便重心向左时，右脚往左前一踏是为轴，身躯往胯下一鑽，双手撑地，甩出左腿，然后顺势往身后点与右脚在前成弓步。
amp;emsp; amp;emsp;未曾见过此番武术套路，但是此人竟是习武之身，雨洹不禁脸上闪过一阵骇然，要是挨这人一顿打可怎生了得。
amp;emsp; amp;emsp;操演了一番后他已然浑身大汗，雨洹当即送上毛巾与他擦身。
amp;emsp; amp;emsp;「你大可不必等我的。」他微笑，微一躬身接过毛巾。
amp;emsp; amp;emsp;「妾身应该的。夫君这是几许练成的武艺？」
amp;emsp; amp;emsp;「似乎是习惯晨间活动筋骨了，雨洹可别放在心上，若你想学，我整理过后也可教你。」
amp;emsp; amp;emsp;「倒是不必，妇人家如此需不好看。」拒绝得很是果断。习惯？习惯个头，喝酒打娘子才是你的习惯啦，她心里嘀咕着。
amp;emsp; amp;emsp;「无妨，也不勉强。」他微笑，眼中闪过一阵尷尬与落寞。
amp;emsp; amp;emsp;用过早饭后，他也就上工去了，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雨洹暗自在心中下了决定。如果他果真不是那个死老粗，那，他待我好，我便……雨洹抿了抿唇，不敢再想。
amp;emsp; amp;emsp;傍晚，他回到家，晚饭过后，又开始编起竹简。
amp;emsp; amp;emsp;雨洹便傍着他坐下了，在桌上放了笔砚，然后给他磨墨。
amp;emsp; amp;emsp;「刀无长眼，就别再用刻的了吧。」
amp;emsp; amp;emsp;「雨洹，你真好。」
amp;emsp; amp;emsp;不敢注视他清澈的大眼，她低头不与之直视，心底分不清这是羞赧还是畏惧。
amp;emsp; amp;emsp;待得一卷小竹简编罢，男子坐在桌前，握笔沉思，轻咬笔尾，他对面端坐的雨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微微欠身。
amp;emsp; amp;emsp;「便先歇下罢，不必等我。」他笑道。
amp;emsp; amp;emsp;「嗯。」
amp;emsp; amp;emsp;她逕自回房。透过卧房帘间缝隙，注视着秉烛伏案的男人，她暗自叹了口气，脸上却闪过一丝喜悦还有期待。
amp;emsp; amp;emsp;此后数日，男人都是一样的行程，夜里傍柴而寝，晨起锻鍊近半个时辰，然后上工去，没有铁打就帮些农活，夜里返家便伏案沉思，抄写点笔记。
amp;emsp; amp;emsp;他待雨洹倒是挺好，敬若上宾，从不逾矩，也不以妻相称显得轻薄，雨洹总唤他一声夫君，两人却未有其实。
amp;emsp; amp;emsp;这些天下来，雨洹虽待他平淡，却也逐渐好奇起，这般疼惜妻子的男儿，究竟是生在何方，如何养成。倒也不是他真的特别好，只是雨洹以前实在受了不少虐待，中间落差太大產生的错觉。
amp;emsp; amp;emsp;不过其实他所为也就是简单的尊重二字而已，一方面男子倒是确信自己并非冯大年，而且半月下来他的外貌竟也慢慢產生变化──





夫人們都讓我開後宮是哪裡搞錯了吧 第三章，坦白
amp;emsp; amp;emsp;原来他那几近木炭般黑的皮肤稍微浅了许多，淡化成稍稍深一些的棕褐色，虎背熊腰的魁梧身躯略显收敛，一样的身高但身形却显得修长了些，最明显的就是腰围少了一大圈，没有挺着一个肚腩，看起来整个人都显高了。原本虎目圆睁的浑圆大眼现在倒有些清丽小生的凤目明澈，塌扁的大鼻子变得微微高挺起来，鼻翼和脸型一样比起原来要削瘦许多，双层下巴也消失了，落腮鬍也悄然少掉了许多，只留下一抹稀疏的山羊鬍，虽然谈不上再世潘安，倒也算得是个风度翩翩悠然自得的美男子了。
amp;emsp; amp;emsp;至少跟这邻近的村汉比啦。
amp;emsp; amp;emsp;他的改变算是比较令人摸不着头脑，活脱脱像是换了个骨架一般，他想想可能是因为晨起训练减掉一些赘肉，或是自己原本穿越过来前的容貌与这个躯壳重叠而產生异变。
amp;emsp; amp;emsp;雨洹自也改变了许多。她本就是个清丽脱俗的美人底子，只要点像样的对待，人精神起来，气色一好，自然便好看起来。加上夫君现在偶尔就着运河钓些鱼放鱼篓，抑或是从猎户手上换点野味之类，营养不良的问题也就改善不少，皮肤变好，发色也柔亮许多，不再是那未老色衰的黄脸婆模样，男子有时却也不禁盯着她发痴。
amp;emsp; amp;emsp;原先她对夫君那又惧又恨的冷淡目光也在几日下来渐渐变得柔和，特别是男子一日与牛叔上市集去卖些寻常商品，接些城里的工作过后，顺路给她带回一些诸如诗经、四国志、汤武志异等等杂书之后，那柔和的目光便逐渐化作倾慕。
amp;emsp; amp;emsp;此后便经常躲在门后看他晨练，偶尔也开始到铺子给他探探班。夫妻俩此番变动甚巨，村民们有些曾被冯大年祸害的，现在倒也对他刮目相看。
amp;emsp; amp;emsp;是日，这天工作少，农活也没得忙，男子早早的回了家，却发现娘子不在屋里。
amp;emsp; amp;emsp;忽闻后院传来啜泣声，他忍不住好奇，躡手躡脚的往屋后探去。这数十天下来他对自家周边的环境也算是有一定的认识，自己家算是住在干道旁，在村外周边的偏僻角落，后院也有近半亩大，让雨洹规划成一片菜园。
amp;emsp; amp;emsp;啜泣的源头就是来自他的小娘子，她蹲在菜园一角，一个难以让人察觉的地方，那里种了一小片小菊花，长叁尺宽一尺，乍看之下不会觉得是特别种出来的，这一小块菊花园似乎就是小娘子的一抹小天地。
amp;emsp; amp;emsp;「雨，雨洹，怎么了？」
amp;emsp; amp;emsp;走近一看，那片菊园被不知哪来的野狗践踏得一塌糊涂，东一个洞西一个坑的，煞是触目惊心。
amp;emsp; amp;emsp;雨洹像是没有发现他一样，逕自淌着泪，小小声的哭着。
amp;emsp; amp;emsp;男子什么人，小处男一个，从来没看过女孩子哭，就算看过也没安慰过，扶额，炸弹都拆过了，没理由这关过不去。
amp;emsp; amp;emsp;「雨洹，这是你的花园么？」
amp;emsp; amp;emsp;小娘子泣而不语。
amp;emsp; amp;emsp;「别难过了，我们再种就好了。」
amp;emsp; amp;emsp;他蹲在她身旁，满怀期待的说。印象中，父亲一直是如此哄他母亲的，没关係，再买就好，不要紧，再做就好，可惜最后没什么好结果，两人终究是离婚了，没关係，再娶就好。男子却不知道感情不像拆弹，不能复製别人的经验，更何况是失败的经验。
amp;emsp; amp;emsp;雨洹泪目一闭，再睁开时，怒意盎然，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男子瞬间懵了，哎呀呀，剪错线了去。
amp;emsp; amp;emsp;小娘子也是一怔，这人就默默挨了一掌，不躲不闪，也没有生气，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转身跑回屋里去，独留男子一人傻在原地。
amp;emsp; amp;emsp;我是说错了什么了罢，男子盯着满地残菊，也是一阵默然，心里却暗自有了计较。
amp;emsp; amp;emsp;当天晚上，两人在饭桌上一阵静默，没有言语。
amp;emsp; amp;emsp;次日一早，男子早早就出了门，也没有晨练，也没吃早饭，雨洹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人影，自己恐怕也是惹得他恼了，想来他也是不知道那片菊园对自己的意义罢，算起来又是何过之有，雨洹心念至此，忍不住又落下了泪。
amp;emsp; amp;emsp;一想到那人要饿着肚子工作，心里又受着委屈，她匆忙的准备了早饭，打理着放进篮子，也跟着出了门去。
amp;emsp; amp;emsp;待会见到他时，该怎生解释是好，一路上她心里默默的思量着，也就到了村里的铁舖，意外的是，竟也还没开张，她逕自推门进去，果然是没有人。
amp;emsp; amp;emsp;默默坐在工台旁，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等了半晌竟是等不来人。
amp;emsp; amp;emsp;她不禁寻思是否自己那一掌竟又把往年那个粗暴不堪，嗜酒如命的丈夫给唤了回来，眼下正不知在何处黄汤浮沉，不禁打了个哆嗦，左右是等不到人，她只好暂且先回家了去。
amp;emsp; amp;emsp;「雨洹。」
amp;emsp; amp;emsp;行到半路，却见那人灰头土脸，正朝自己走来，幸好，还是那有些呆萌的傻郎君，看上去没有半分醉意，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amp;emsp; amp;emsp;「夫君。」满腹的歉意，到口却是说不出来，只见那人傻傻的笑了笑。
amp;emsp; amp;emsp;「你在这里做什？」他微笑着问道，那一巴掌于他似是云淡风轻，好似没有放在心上。
amp;emsp; amp;emsp;「我，夫君早饭没吃，我便给你送来了。」她囁嚅道。
amp;emsp; amp;emsp;「就知道你心疼我，谢谢你了。」男子露齿而笑，不经意的调笑之后忽然乍显尷尬，「我，我先去工作了，你忙吧，你忙。」
amp;emsp; amp;emsp;雨洹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便回家去了。回到了家里，左右也无心做事，稍稍打扫了屋里，又往前院去照料菜园，着实也忙活了一阵。
amp;emsp; amp;emsp;想到自己照顾的菊花园就这么被生生的糟蹋了，还是有些难过，猛一瞥，竟看到自己原本不愿被发现而小小围了一圈的花园，竟然被拓宽了两倍多，新扩张的地都给翻整过，边上还堆了几个陶罐，里面装着连根带土的一些小花。
amp;emsp; amp;emsp;难道他一早出门去给我挖了这些花回来么？雨洹一怔，一隻小手轻轻摀住嘴，泪水又断了线。
amp;emsp; amp;emsp;他待我好，我竟然还打了他。
amp;emsp; amp;emsp;一时之间也是失了神，蹲了下来，久久不能自己，忽然，背上多了一隻大手，她吓了一大跳，猛一回头，只见男人这也蹲在她身旁，手里抱着一捆竹简，却不是写字用的，而是用来包覆一捆铁条。
amp;emsp; amp;emsp;「雨洹，你怎么了？」男子柔声道，「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寻大夫？」
amp;emsp; amp;emsp;「我，我没事，夫君手里这是什么？」她赶忙擦了擦泪，男子微笑着，解开那团竹片，里面包的铁条散落一地。
amp;emsp; amp;emsp;那捆铁条每支都有近叁尺长，尖端及侧边都安上了叁角刺，侧边的刺与尖端每隔一拳便有一枚，一共安了五枚刺，与尖刺正对着的另一面则安上了两个铁环，尖端的另一头则空着近一尺。
amp;emsp; amp;emsp;「你的花园也不知道被哪来的野狗践踏成这般模样，无端惹你难过，我这个人说话又没个分寸，伤了你的心，好生过意不去，左右今日也是间着，便打了些篱笆与你用，至少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些，雨洹，你原谅我罢，好吗？」男子慢慢说道，语气如履薄冰，雨洹看着他，双手都让篱笆上的刺割得鲜血淋漓又乾了去，竹片内都染了些许血跡，眼泪扑簌簌的又断了丝。
amp;emsp; amp;emsp;她眼眶泛红梨花带泪，扑到他怀里。
amp;emsp; amp;emsp;「夫君你的手怎么整成这般模样，你这是何苦呢，可折煞洹儿了！」雨洹泪水直流沁湿他的衣襟。
amp;emsp; amp;emsp;「小事小事。」软玉在怀，似乎对男子也是头一次，他轻轻搂上雨洹柳腰，深怕弄痛她似的，「不就是些小割伤么，涂涂口水就没事了，我可不光是为了雨洹，这还不也为了我自己么。」
amp;emsp; amp;emsp;「这话如何说得？」雨洹娇躯一颤，朱唇微启，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看。
amp;emsp; amp;emsp;「俗话说相由心生，雨洹开心，人自然就美起来了，那还不是给我佔了便宜么。」他嘻嘻一笑。
amp;emsp; amp;emsp;「……贫嘴。」她小拳一双雨点般在他胸口胡乱捶了几下，小脸埋到他胸前，两人在后院忙活了一阵，又把小花园整理了起来，加以铁篱笆坚固的围着，虽然不再只有菊花，却也是群花齐放，煞是好看。
amp;emsp; amp;emsp;夜幕低垂，用过饭后，两人依偎在后院的乾草堆边看着下午劳动的成果，星光照耀下，扩大了的花园别有一番风情，男子轻轻地搂着小娘子，喉咙显得有些乾，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是被那一掌给打怕了，好不容易做对了些小事，便也感觉此刻无声胜有声。
amp;emsp; amp;emsp;「其实洹儿这几日有个念想，不知当说不当说。」忽然怀中女子扭了两下说道，男子看着星空，也不太敢看她，不知她是何表情。
amp;emsp; amp;emsp;「嗯，你说，我听。」
amp;emsp; amp;emsp;「夫君……你，你究竟是何许人？」
amp;emsp; amp;emsp;「欸？」
amp;emsp; amp;emsp;突如其来的问话，一时间他可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忽然一语上心头，顺口吟道。「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
amp;emsp; amp;emsp;「跟夫君说正经话呢，」她嗔道，「洹儿知道夫君定不是冯大年那廝，夫君儘管说与洹儿听，夫君待洹儿如此，洹儿心里早认你是我夫君了，夫君究竟想起自己本来身份没有？」
amp;emsp; amp;emsp;「……此话怎讲……洹儿怎地知我便不是冯大年？」
amp;emsp; amp;emsp;「那是你有所不知！」雨洹泪眼婆娑，「是我害死他的。」
amp;emsp; amp;emsp;说完她哭了起来，埋首在他胸前，身子微微颤抖着，大手静静地安抚她的背脊。
amp;emsp; amp;emsp;哭了好一会她才抽抽噎噎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