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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宗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三曜道长

    “尔后我便起身到内屋书房里去查书,至于他什么时候走的,倒是不清楚了。”

    童建华边说,一众人皆是暗暗敬佩,年过花甲的老人家,对于医术竟仍是痴迷如此。可见其之所以能成为一代大家,也不完全是靠祖传的医术,更有个人不断的学习和钻研。

    “后面过了三天,我仍旧是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载。那几天闭门歇客,谁想那个年轻人黄昏时又来了。仍旧是让我把脉,只不过上次是左手,现在是右手。右手的脉像却变得异常洪大,而且速度比上一次更加快。有种要把血管撑破的感觉。”

    说到这里,童老先生脸上竟然冒出了颗颗豆大的汗珠。我示意山浩拿了几张纸给童先生擦汗。

    汗一擦完,又接着说,“我生平从未遇见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脉像,居然出现在同一人身上,这实在是前所未有之事。所以我一把抓住那年轻人的另一只手腕,想看看是不是两只手都不相同。”

    “果不其然,左手的脉像仍旧和三天前一样。两只手摸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奇怪脉像,却一个都不懂,对一个行医几十年的人来说,那种感觉实在是无法去形容。”

    童老先生脸上露出了满脸的沮丧和疲惫之色。

    “那位年轻人微微一笑,向门外一招手,进来了一个随从,看年龄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年轻人说道,他也是身患隐疾,无法医治,请你也帮着把把脉看看吧。”

    “那随从的脉像竟然无论如何,摸也摸不到。一直摸到腮下,才摸到脉博。却是缓慢之极,几乎比平常人慢了四五倍有余,许久才有一次跳动。”童先生说完,便陷入了沉思,两眼直钩钩盯着门外的天空,若有所思。

    显然这两人对他的自信心给了莫大的打击。以至于现在想起来,都仍是难以释怀。

    臧卜天问道“那这两块鳞片,是他们二人身上的吗”

    一句话把童先生从沉思中拉了回来,点头道“那二人见我束手无策,说向我打听一个人,我若是知道,就把这36种失传了的太公脉诀传授于我。”

    “这无疑是个极大的诱惑,便问他们要打听的人是谁。”

    臧卜天此时和我对望了一眼,心里都在想,打听的定然便是他的弟弟童建业的住所。

    “哪知他们问的人,居然是我的弟弟!当时心下大喜,这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太公脉诀我只在典籍里见到过记载,据说早已失传了上千年,如今竟然如此轻易为我所得,简直是天上掉了馅饼。”童老先生此时的状态已和适才截然不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那年轻人得到答案后,果然没有食言,将一本太公脉诀交与了我。并交给我这两块鳞片,说这个可以治许多当今人间治不好的病,让我务必妥善保管。”童老先生说道,“我得到太公脉诀后,便急不可耐的翻阅,里面的记载果然是包罗万有,有很多当今的世界性的难题,在里面也全部有非常详细的记述和解决之法。”

    我问道“那适才见面时,您老人家说遇到了一些难以理解之事,是指什么事情”

    童先生此时仍沉浸在学习的喜悦之中,被我这么一问,方才说道“这两块鳞片前段时间一直没顾得上看,昨日却忽然如活了一般,翻腾飞舞,发出阵阵响声。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便又落在了原地,没有动静了。”

    臧卜天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昨日,可是巳时末刻,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的时候”




第五十三章 不打不相识
    童老先生道“当时我特意看了时间,正是1038分。你却如何知道的”

    臧卜天望了我一眼,说道“当时我们正在你弟弟的住所降妖,地下有非常剧烈的动静。想必那地下之物和这两块鳞片有着必然的关联。”

    这一推论倒是提醒了我。

    一个月前,便已经开始打听当年镇压气口的所在。尔后便派阳鱼精变成妇人来引诱我们前去和童建业打斗。其组织谋划之详细,手法之高超,如若不是一条条,一件件的信息汇集,在任何一点上都会觉得合情合理,不会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大的谋略。

    只是它们将这两块鳞片放于童建华老先生之处,有何用意,这两片鳞有什么特殊的功能,却是不得而知了。

    看来眼下的当务之急,则是马上找到童建业,才有可能知晓其中关窍。

    童建华道“这许多年来,我兄弟二人因观念不同,已是久无联络。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此时去了哪里。”

    “可惜五岳派的几位前辈不在,邓文道前辈的圆光术可是神奇得不得了,像放电影一样,要是他在,找人就方便了。”山恒一脸神往地说道,“看来还是要多学一些本领,多会一样本事,就少求人一事。”

    “你能有这样的感慨,就是进步。”我说道,“眼下没有圆光术,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见我发问,山恒陷入了思考。

    山浩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忽然就定了下来。想必是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我是童建业,此时定然会仍旧回到山洞中去。因为我们刚走,不可能马上又调头回去,所以看似最危险的地方,却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的腰牌作为门派中传承的法器,自然是极为重要,一定会回来找的。”山浩斩钉截铁的说道。

    山恒听到便说“我倒觉得他应该早走远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便争论了起来。

    三济见状连忙解围“二位师侄,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三兄弟,有一年的秋天,他们头上飞过一群大雁,老大说大雁打下来了做成汤好喝,老二却说汤没有炒的好吃,老三却认为大雁应该用油炸味道才最好。兄弟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于是三个人越说越激动,就动手打了起来。”

    “这时候村里的一位长者经过,见三兄弟打架,便连忙喝止,问他们为什么打。三人说了缘由,长者问他们,你们的大雁呢”

    “你们俩说说,这三兄弟的大雁呢”三济笑眯眯的问向二人。

    二人立时便听懂了师伯的意思,说道“师父师伯,我们现在就去山洞探个究竟。”

    我寻思二位弟子前去,一来不会让他觉得我们是专程前来围剿,二来也可以借他们之口将误会解开。

    应允后,二人一同便前往。我特意交代了见面后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尔后便在童家老宅这里静候佳音。

    二人年轻脚程快,不一会的时间便到了山洞附近。

    远远听得洞内竟有些许轻微的响动。二人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正自往前,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道“你二人鬼鬼祟祟,是为何来”

    二人被这一声吓的一个趔趄,猛一回头,发现身后站的却不是童建业是谁

    山浩和山恒急忙拱手行礼,尔后恭敬的将腰牌送上,说道“家师说前辈丢失了此物,定然会十分着急,便遣我二人来送还。”

    童建业伸手将腰牌拿去,前后看了一番,口中却是“哼”了一声,说道“你们玩的什么花样,一时似要赶尽杀绝,一时又来示好,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山恒便将这段时间如何计划营救鱼精,如何误中夹竹桃毒,以及后面如何知晓地下所镇之恶龙,一一从头向童建业说了。

    童建业道“你们果真不是尊上派来杀我的”

    山恒道“我们乃是龙虎山正一派的道士,绝非其他门派中人。前辈尽可放心。”说罢将随身携带的盖有天师府印章的道士证交与童建业看。

    童建业看罢,问道“你师父及臧盟主几人现在何处”

    山恒道“在山下,和您的兄长童建华老前辈在一起,等您下山一叙。”

    童建业听罢,沉吟了片刻,说道“走吧。”说完便一扭头往前走去,竟是丝毫没有要等他们二人的意思。

    到了祖宅门口,童建业便立住了。不愿意再往前迈步。想是兄弟二人积怨已深,嫌隙颇深,竟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山浩山恒二人进屋通报,我和三济、臧卜天急忙出外迎接。

    在适才的过程中,我们把听闻到的白屋的故事也和童建华讲述了一遍。童建华听完之后,沉吟了片刻,看样子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是误会了弟弟。

    但是此次仍旧是没有出得门来,想必是拉不下面子,也不愿意在弟弟面前失了做哥哥的尊严。

    童建业见我三人出院门,却无哥哥的身影,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三济师兄到底是会来事儿,一拱手说道“童老前辈,第一次我中了您房子的毒,第二次房子被我们翻了个底掉,两下打了个平手。前面的事也就一笔勾销,烟销云散了吧。”

    童建业听他这样说,也当即哈哈一笑,说道“好一个不打不相识,有幸能结识几位青年才俊,才知道当今江湖上人才辈出,远非我们这些老朽们所能及了。”

    “道脉传承,全靠几千年来一代又一代像前辈这样能够坚守信念的人。人生苦短,做一件事不难,难的是用一辈子去做一件事。前辈的精神值得我们晚辈终生学习。”臧卜天真诚的说道。

    童建业用赞许的目光看了臧卜天一眼,紧跟着说道“想必你们对我的来历也是十分的不解和好奇吧”

    三济师兄连忙接话道“前辈,您哥哥可是一直在大厅里等着您呐,要不咱们进屋去说”

    想必师兄是想让他当着哥哥的面说一说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和想法,也好让他们兄弟二人之间冰释前嫌,握手言和。

    毕竟已是年过花甲,将近古稀。若是仍旧解不开疙瘩,怕是只能把遗憾带进土里去了。



第五十四章 厚土宗派
    童建业听闻此言,顿生欢喜之色。三济打蛇随棍下,做了一个向里请的动作,他也便就着台阶便走了进去。

    一进院门,便见哥哥童建华正在门口张望。见人群往里来,便又回到了厅内,正襟危坐。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几十年的恩怨和牵挂,转变终归都需要台阶下。三济心道索性好人做到底,距大门还有几米远的时候,便向里说道“童老前辈,您日夜牵挂的弟弟回来了!”

    这时童建业三步并作两步,站在了堂屋门口,望着童建华说道“哥,我回来了!”说完竟是抑制不住,眼圈已经红了。这许多年来不便诉说的委屈和辛酸,这一刻都伴随着这一句话,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都说人老多情,正是如此。人到了一定年纪,对于亲情和家庭的感情,就会随之而不断上升,逐年有增无减。毕竟是一母同胞,血浓于水。其实兄弟二人一直也是互相牵挂,只是因为一些误会致使嫌隙渐深,若是有一人主动示好,哪怕只是喊一声哥哥或弟弟,顷刻间便又会重归于好了。

    因为弟弟这一声喊,和红了的眼眶,哥哥童建华也瞬间便泪流了满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弟弟,两人抱在一起,大哭了起来。

    我们一行几人见此情景,都知趣的退了出来,掩好了门。兄弟二人定有许多体己的话要说,我们便都在院子中的石桌上等候。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左右,童建华开门招呼我们进去坐。兄弟二人脸上都是非常轻松的表情。想必心结都已打开,冰释前嫌了。

    待我们到堂屋内坐定,童建业便主动讲起了他的经历。因为有了此一番的信任,所以很多事情也就不再有所保留,一五一十,合盘托出了。

    童建业自小对中医感兴趣,但是因为哥哥研究的是草药经方,自己便想学习祝由之术。但自古以来,祝由术都是由道门传承,民间修习者虽多,但多数都有失偏颇,许多方法也是时灵时不灵。

    四十年前,年轻的童建业四处游历山水,寻仙访道。遇到了很多自称天医门的传人,也拜了不少人为师,但是所传之术却是十用九不灵,基本上全是忽悠。

    最后不得已,又回到了老家。出门五六年,回来之时,哥哥的医术已经是远近闻名,有口皆碑了,而自己则仍旧是一无所获,心理落差非常之大。

    这一天,忽然梦见有一个白胡子老人,那老人说他自己是厚土宗的传人,从汉朝夏黄公创派到他已经传承了六十多代,道门中人对弟子教求都非常高,看他天资聪颖,可以传他门派的法门。

    要他到水库旁边的一个白房子里去。那里面有他们门派传承的秘籍,并且告诉了详细的方位,甚至连大门钥匙在哪个位置放着的,都说得十分清楚。

    次日醒来,按照梦中老人的指引,便深一脚浅一脚的找到了那栋白色房子。并且真的在他说的地点找到了钥匙,打开了大门。

    一切都和梦中老人交代的相同,厚土宗的传承历程,历代掌门的记载一应俱全。同时还有童建业多年来梦寐以求的道法秘籍。其中包含了祝由、针灸、砭石、正骨等多种独门秘诀,同时还有许多道法及思想哲学类的著述。

    厚土宗的传承自古以来都没有断绝,只是非常之神秘和低调,随着童建业对门派中事逐渐的了解和深入,发现这是一个极为严密的教派。

    教派中教徒几乎皆是以“阴传”的形式进行,由上一代的仙师四处寻访命局中有道缘的人,通过阴传的方式使其成为弟子。

    厚土宗在全中国有共108个场所,有些在深山老林,有些在荒无人烟的山顶,有些在人迹罕至的荒漠之中,各不相同。

    许多时候经过一些地方的时候,会看到半山腰或者山顶上有一个单独的小屋,往往便是某个门派的修行场地。

    所有场所之间并无多少关联,有些甚至终生见不到其他同门。皆是由阴传之人梦中联络。

    首领所处之地也是神秘莫测,只知道首领称呼为“尊上”,下设尊者,金身,银相,铜人,司命,各自掌管东南西北中几大方位。与他们梦中联络之人,便是各自区域的掌管者的化身。

    这五人神通广大,各自区域内的人员状况都是了如指掌。如有人起了异心,或是胆敢违抗尊上的意志,便会有杀身之祸。

    此地白屋,便是建在此水库的水口之上,用以镇压恶龙,保一方平安。后院有一个锁龙井,内有一条锁龙链置于其中,井里深不可测,几十年来童建业也没有拉过那条锁龙链,更不知井有多深。

    近一个月来,井里经常有热气上升,偶尔还能听到有深沉的低吼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翻腾一样。

    随着井里翻腾的频率逐渐增加,童建业的心里也开始越来越慌。每当低吼声响起,他就感觉心里无比的烦燥不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开始有了想离开这个院子的想法。

    恰在此时,三济和山浩前来,童建业便以为他二人是尊上派来的,是以非常的警惕。直到中毒回去之后,第二天来了更多的人,他便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自己并无任何不忠之举,却派人来索命,与其如此,不如索性舍命死战,结果说不定会有所变化。

    “难怪一见面您就问尊上可好。”我说道。

    “正是,当时报着必死的决心,如果打得过就有一条生路,打不过大不了赔上一条性命。不想却是冤枉了尊上,倒显得我自己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童建业道,“后面你们一动手,我便知道不是对手,因此便施遁术,远远地逃开了。最后逮住了那个阳鱼精,哪知无论如何问她,竟然都是一言不发,真是令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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