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之守护叶红鱼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飞散
“你也去看了看下午的热闹去了”
桑桑手足无措的摆了摆手,“白天反正没什么生意吴嫂子非要一个劲的拉着我去,所以”
宁缺心里嫉妒,感觉重要的东西被人看上了。也是摸着桑桑的头一脸正经的说。
“我听说啊那位皇子可是有未婚妻的。”
29 宴会的不速之客
长安城的得胜居内,众学生在为术科有希望上二层楼的六个学生庆祝。后天就是二层楼开放的日子,每个人心头都热的很。
得胜居占地面积极大,背后的东家更是背景深厚。换做寻常商家,谁能把南城的前御史府买下来用作开食府
书院一众人包了露台湖畔,喜好安静的自然规规矩矩坐在栏盼酒桌,伴着湖面的清风饮酒好不自在。
热恋期的学生自然是寻了处幽静处说着悄悄话,要好的姐妹拉着手兴奋的叽叽喳喳的谈论着某些不能对男子说的话题。
司徒依兰早已经不似叶凡离开时那般沉闷,身为将军府的千金,也是大大方方的在落座的众人面前说了一下场面话,同时不失真诚的祝福了即将登楼的术科六人。
司徒依兰毕竟是将军府的千金,以后说不定在场的人会与她同僚。
自然没有人落她的场,纷纷同声附和道。同也没忘了恭维一下术科的六人。
为私,大唐对待厉害的人从来不吝啬溢美之词。为公,燕国的隆庆皇子来抢这二层楼的位置,术科这几人是扬国威的最好人选。
隆庆皇子昨天下午入长安的事情,几乎全部的学生都知道了。隆庆已经是洞玄巅峰,学识也是举世无双。
众人心里清楚,术科这六人几乎没有胜算,但是总要去尝试一下对吗
酒水果脯流水般呈上来,宴会的气氛也慢慢推上**。
叶凡此时正在赶来得胜居的路上,昨天叶凡就回来了,顺便看了会热闹。
叶凡即使一年不在了,私房菜依然是运作的顺风顺水。势力已经从青山郡发展到了大宋以及燕国。
叶凡从来没有指手画脚,一切都依靠那几个老部下。他绝对信任,于是绝对放权。
众人并不知道叶凡悄悄回到了长安,包括宁缺。叶凡没有回临街四十七坊,在南城边上的一个分部落了脚。
听闻小厮说书院众生在聚会,叶凡便不请自来的赶过来了。
宴会已经快达到**,宁缺兴致缺缺的坐在一个角落,看着他眼中的术科六沙比们各种吹牛。
宁缺悄悄的唤来小厮,给了些银子让他去临街四十七巷叫桑桑来接自己。
宁缺看着偶尔会跟自己说会话的司徒依兰,突然想起了叶凡。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回来,虽然宁缺看得出,叶凡对二层楼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叶凡当然不感兴趣,本来在知守观就做了陈皮皮的小师弟,难道还要去二层楼做陈皮皮的小师弟叶凡打死也不会干这样的事情的,只是夫子……
叶凡还记得那天在自己书坊里进来的那个白胡子青衫老人,和一个憨厚且英俊的中年人。
叶凡现在回想起自己当时那一副白蛇精见了法海的表情,相当辣眼睛,幽怨中带着一丝紧张,懵逼中带着一丝决绝。叶凡就以为夫子会像法海一样把自己就地正法的时候,夫子却笑了。
老人拿了两本叶凡自己闲来无事写的书,问他结账。叶凡连忙摆手说书坊一周年庆免费赠送。
最终夫子大笑着出了门,大师兄亦是如此。
叶凡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曾经与十三先生这个位置靠得那么近。
叶凡已经进了得胜居,谢绝了小厮带路的请求,沿着小厮给的大概方向寻到了书院众人。
叶凡进去的时候,气氛很尴尬,一身戎装,带有风尘之色的年轻将领正在训斥众人。
“骄傲就要有骄傲的本事,你们这些不入流的权贵子弟,本事不大,吹皮的功夫倒是不错。”
“我在书院读书那会,若你遇到尔等作态之人,早就动手了。”
叶凡进来的时候,刚想打招呼,便听到这将领在训斥。此时,众人都是背对着来路的幔纱,司徒依兰在笑眯眯的看着青年人,宁缺倒是显得很精神。
众人听到门口的动静纷纷进来的那人,叶凡笑嘻嘻的用视线环绕了一圈众人,“呦!都在呢”
众人怔住了,这不是那个上一年和宁缺一样招生考试拿了三个甲上的人吗听说入学的第一天就匆忙走了,之后便是再无音讯。
司徒依兰笑着的面容一怔,眼底欣喜泛过,眼圈又是逐渐泛红。嘴巴呐呐的张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宁缺也是一喜,叶凡来了,事情就有意思了。对于这个心思比自己还要腹黑一分的叶凡,宁缺又爱又恨。
“(省略一千脏话),这叶凡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是个东西了”
术科那六人脸色不是很好,刚刚被华山岳训斥,又跑出来一个好久不见的叶凡,他们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华山岳眼神一凝,心底一震。“他怎么来了”
叶凡华山岳是认识的,当初自己成人时,自家老爷子带着自己涨过见识,特地带他去过一次私房菜。
那一次是一个朝中的大人物请的华山岳的老爹一众人,只是单纯叙叙交情,于是华山岳也去了。
他清楚记得自家老爹提醒自己,别去得罪私房菜的东家那是一个狠人。
还在年少的华山岳怎么可能真的听进去这句话,只当是厉害一点的江湖人而已,在当时自己心里,大唐铁骑才是战无不胜的。
直到华山岳偶然了解到一件事情才明白老爹当初说的话是多么正确。
前几年大旱,民不聊生,活不下去的民众纷纷聚集到关外,一时间气氛异常紧张。
贪官污吏,奸诈小人横行使得救灾的物资杯水车薪,关中权贵又不肯真的下血本救助难民,只是意思意思自己的慷慨而已。
那个时候,一个民间组织站了出来,拿到了皇家授权的令牌,救助灾民。
那个组织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杀伐果断。短短三天,就把流民安置妥当。
不仅如此,这个组织没有贪官府一分钱,还把自己的家底近乎散尽。帮助寻找春耕种子,租赁农具,成立各种工会,改良了土地贫瘠。
短短半年就让这次天灾完完整整的平息下来,厉害吗厉害,厉害并不是在这。
世道艰险,总有恶人当道,无论权贵还是小人。那一天,这个组织做了一件震惊天下的事情。
杀了一批混进来鼓动人心奸细,把他们烹煮在一个大鼎里,抓到一个扰乱秩序的就让他喝一口汤,吃一口肉。
如此雷霆手段,震惊朝野,天子震怒,圣旨洋洋洒洒几千字,大意却是让该组织自我批评。
这个组织就是受皇家承认的私房菜,高级权贵集群之地,堪称后世的至尊会所。
30 少年如松
华山岳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叶凡孑然一身,一身有些陈旧却很干净的青衫。少年的脸偏阴柔却有着一丝丝沉稳,那是历经风霜的表现。一脸笑嘻嘻的,眼神亮的发光。
叶凡目光留在了那个身材窈窕的少女身子,司徒依兰的落落大方此刻早已经无影无踪。碍于公众场合,司徒依兰强行忍住扑上去的冲动。
叶凡对着众人寒暄了几句,便走到了司徒依兰的身边,挨着她坐下,然后握住了少女袖子里微微颤抖的手。叶凡其实刚想说“我回来了之类的话”,但是这又显得自己很肥皂。
叶凡就这样坐在在司徒依兰的旁边握着她的手,平静的面对众人惊讶又略带酸溜溜的眼光。因为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叶凡和司徒依兰的事情,所以不免觉得有些惊讶。
叶凡来了,华山岳也不好继续训斥,留下几句引以为戒的话就进内院了。华山岳走后,紧绷着的气氛明显一松。
宴席还是正常进行,司徒依兰觉得众人的眼神有些炽热,手心已经微微出汗,有些不好意思。司徒依兰转了转手掌,叶凡以为她想松开,毕竟还是少女心思,终归脸皮薄了一些,便是就要松开那只握着的手。,
司徒依然心里一惊,突然握住了那只想松开的手,抬头便看见了叶凡玩味的笑容,瞬间脸就红了。
叶凡笑了笑,握紧了司徒依兰的手,面朝着众人,用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的声音说。
“此去时间漫长,终究是安定了下来,我找了些补药给你,有希望能帮你洗髓,可能能踏上修行的道路”
司徒依然微微偏过头看着叶凡的侧脸,发现他瘦了。离开长安前,叶凡的气质更像一个儒雅的书生,现在有些瘦弱,多了几分沉稳气质。
堵在心口有很多话,司徒依然在这一年还专门想过,遇见叶凡第一句该说什么第二句该说什么。
现在司徒依兰全然忘记了那些话,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暖阳在荡漾着。听着叶凡絮絮叨叨,什么四百年的药材,五百年的药材,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听着。
直到司徒依兰听见一句千年血莲,血莲是什么东西练武之人最清楚。司徒将军府只有一株血莲残株,是陛下的赏赐,还只是一株残株。
听说是魔宗宗主林雾在岷山百里无人区的雪山断崖上采到的,几乎是九死一生才取得这株五百年血莲。
“你去采血莲了”司徒依兰突然转身,用另一只手拉住了叶凡的衣袖。
“嗯采了。”叶凡有些懵逼。心想那血莲该不是老丈人栽下去的吧,可是岷山千里雪,血莲又生长在无人区,再说那血莲至少上千年了,应该不至于吧。
“你怎么这么傻”司徒依兰急得眼圈都红了,她以为叶凡为了她能修行九死一生的去采千年血莲。
“我能修行了知不知道!”司徒依然近乎有些语无伦次,压低了声音对着叶凡喊道。司徒依兰眼泪在眼眶滴溜溜的打转,叶凡抓住了这一句的关键词。
“你说你能修行了什么时候”叶凡也兴奋起来了,若真是司徒依兰能修行了,对他来说也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毕竟拿药材洗髓,强行提升修行的资质终究是下下策。且不说难以破知命,这洗髓的痛苦与风险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当然,宁缺不是一般人,他是主角。这个世界谁都会死,唯独宁缺不会死。宁缺对敌人很狠,对自己更是狼灭。
就算是那天晚上逃到了旧书楼,余帘碍于夫子的规矩没有救他,他还是没有绝望,顽强的撑过了一天,直到陈皮皮到来。
宁缺强行提升了资质,因为他不是一般人,主角的运气和超越常人数倍的耐力和意志力他一样都不缺。
现在好了,不用冒险给司徒依兰洗髓了。叶凡很满意,以至于没有在乎少女的责怪。
“你走了之后,过了几天我就在浴池晕倒了,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可以修行了。”司徒依兰松开了拉着叶凡衣袖的右手。
叶凡思索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司徒依兰咬破自己嘴唇的缘故。但是叶凡没有说出来,笑嘻嘻的说,“可能是爱情作祟。”
司徒依兰轻轻呸了他一口,低下头来轻轻的说。“以后不许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血莲采摘凶险万分这得胜居今天应该是来贵人了,得胜居的东家都没有出来和我们寒暄,那应该是在那贵人那里候着了。”
“刚刚华山岳也进去了,有这么大面子的自然只会是那位了,最近传言隆庆皇子要接替燕太子留长安为质。”
“公主面见那人应该是大燕太子,传闻公主与燕国太子自幼相识,等会应该会叫我们进去。你带上宁缺跟着我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宁缺不太待见公主。你可不能这样,毕竟是公主,认识一下对你以后有好处的。”
叶凡一边用左手饮酒,一边微笑的听司徒依兰说。心里也是很吃惊,光是一点细小的信息,司徒依兰就能知道里面那人是谁在干嘛。
应该不仅仅是司徒依兰知道,在场的权贵大多数应该都猜出来了。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小看权贵,大部分权贵都有过人之处。
叶凡心里暗叹道,这年头,做一个安静开挂的美男子真难。
斜对角的宁缺看着对面的两人一开始是牵着手说话,后来又是扯衣服又是耳语的,宁缺看得兴致缺缺,有些想念桑桑了。
盘算了一下,差不多桑桑也该来了。于是宁缺沉下心来继续喝酒,不再看对面的司徒依兰和叶凡两人。
“奸夫额好妇”宁缺忍不住小声的骂道。
很快,内院传有人传话来,公主想见一见书院的学生们。对于这种艺术性的传话,书院的众人当然不至于傻到全部人都去。
明天术科要上二层楼的人肯定要去,一些有名气的肯定要去,像司徒依兰这样的大权贵之家的后代肯定要去。
其他的嘛看脸皮厚度决定去不去,去了反而引来厌恶,还不如不去。于是十几人就这样跟着传话的婢女进了内院。
31 我夫君到底是什么怪物
书院那十几个人进去的时候,公主正低垂着头和一名衣着朴素的男子聊天。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到燕太子,不由多看了几眼。
内敛沉稳是众人对燕太子的第一印象,身躯并不高大,眼神却是清亮,即使是面对儿时玩伴的李渔,举手投足间也是尽显礼仪。
长安为质多年,燕太子看似无人问津,其一举一动却是被许多人盯着。无论是想借机发难的战争疯子,还是古板的大唐威严狂热追随者,或者是来自燕国的某些不想看到燕太子好过的势力。
在旋涡中周转多年,燕太子早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和目的。重剑无锋是燕太子在这是是非非中明白的道理,无论是身边婢女的突然一去不复返,还是亲信的倒打一耙,燕太子始终都平稳的度过了这几年。
直到他那个被人誉为天才的皇弟想进二层楼,燕国的众人才想起来长安有个太子。于是为了给他那个皇弟顺理成章的进入二层楼铺路,他要被隆庆接替在长安为质。
燕太子很轻易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事实上没有反抗的余地。隆庆接替在长安为质,他回去成为名义上的太子,等待隆庆成为了那一位的弟子学成归来。
众人自然会让自己的皇弟做登帝吧,无论是裁决司的无上地位,还是令悬空寺首座都惊艳的才学。
若是成为那位的弟子,自己好像也只能依靠李渔的势力了。燕太子一生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却总是默默的反抗,反抗的方式就是接受,做一个那些大人物想看的的燕太子人设。
大唐不希望隆庆登帝,也不希望隆庆登上二层楼。但是以燕太子对隆庆的了解,自己这位知命以下无敌手的皇弟很大希望能登上二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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