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之守护叶红鱼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飞散
站在远处的山坡的桑桑和凤,两个人同时打了一声哈欠,真是无趣。桑桑知道宁缺一定会是第一名的,所以无趣。
而凤她知道叶凡肯定会选驾车的,但是能驾车驾成什么鬼样子,也只有神仙才知道了,无趣。
场上有两个亮点吸引着众人,一个是一道黑色的闪电一骑绝尘,还有一辆马车走出了无数个s行
叶凡是最后一个到达终点的,看着周围戏谑的目光和爆笑,心中也不计较。宁缺看到叶凡脸色一点都没变,不禁高看了叶凡几分。
最后一场的射箭,叶凡宁缺一人一靶,每一箭都是红心,最终两人不分胜负。旁边的考生看的眼睛都直了,是怪物吧。
15 出事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呢,这十几日叶凡都没有再去过书院,从不关门的书坊大门紧闭。桑桑来过几次,宁缺还在琢磨着修炼。
叶凡坐在吊床椅上,白日关门闭户,四周只有几丝丝可伶的光线透进来。叶凡紧闭着眼睛,皱着眉思索。
踢踢踏踏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睡了吗”叶凡没有睁开眼睛,开口问。凤一袭邻家打扮,眼圈红肿,清纯可人。
叶凡少见的没有睁眼,没有说话。十指紧紧缠绕在一起,关节发白。凤也下了楼,看着叶凡。
“若不是那个孩子,事情也不至于这样”凤小声的解释着。叶凡摆了摆手,喃喃自语道。“明明就是个妖,救什么人,那孩子她不救难道就没有人救吗差点被那家小孩父母打死现在外面也不太平”
叶凡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体。“东城区这么大,关门的店铺也不止外面一家,我还有个书院学生的头衔一时半会也查不到这里。”
“我天生惫懒,想不到却争取了一点时间”
“这长安城看似太平,却风雨飘摇,已经六天了,该知道的人也应该都快知道了。”“让魔宗背了锅,却更要小心翼翼了”
“唉!”叶凡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走吧,去荒原。”
凤身体一颤,脸隐在阴影里面,张了张嘴,终究是嗯了一声。一声不吭的上楼,转身的时候有一些反光的东西落在了拐角上。
“记得把我房间东西都带上,雇辆马车,找齐四爷找个信得过的人,我办点事情,明早出城。”
叶凡也没有看楼梯上怔住的凤,自顾自的把话都说完,随后便起身,开了门走了出去。门已经关了很久了,凤站在昏暗的楼梯拐角。
过了良久,凤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宁缺神色复杂的看着叶凡,“明天就走为什么”叶凡嘻嘻笑说,“我的帅气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即使我不在意终究会引来嫉妒”
“你那个奇奇怪怪的婢女病了桑桑和我说过最近街上好像戒严了”“听说魔宗余孽”宁缺喝着茶水,极为认真的说。
叶凡不笑了,抿了一口茶水,“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也是帮你自己一个忙。”
“陈子贤。”叶凡轻轻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宁缺一怔,又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谁”宁缺笑着问道。
“我从山川啊,要取你的命。”
“我来自河畔啊,要取你的命。”
“我来自从草原啊,要取你的命。”
“我来自燕境无人的小村庄啊,要取你的命。”
“我来自长安城无人居住的将军府啊,要取你的命。”
宁缺沉默着听着叶凡一字一句的说完每一个字,神色变得阴沉下来。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
宁缺怀疑叶凡知道更多,但是叶凡始终就是那一个得意的表情。“交易。”叶凡说,“这件事你答应我,我帮你抹杀嫌疑,红袖招那件事已经有人起疑心了。”
看宁缺吃瘪还是挺好玩的,可惜了这长安城。叶凡行走在青石板上,往的是皇城方向,达官贵人一般依着皇城而居,比如司徒将军府。
心境的变化让叶凡感觉这一切有一些不真实,一切都是昊天的一场游戏。叶凡小声说了一句:“城里人真会玩”
宁缺,桑桑,卫光明,都是昊天的棋子,不过就是为了杀死夫子。不过就是一场游戏,大部分的人连棋子都不算。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死在路上也很正常。
叶凡一直都不想修炼,只想跟在宁缺身后看他打怪升级,顺手拉一把受伤的妹子。叶凡从心底里真的觉得修炼不好,咸鱼才能活得长久。
你要是修炼了,被别人发现怎么办被西陵深殿发现怎么办被夫子发现怎么办被昊天发现怎么办
修炼到夫子这个境界都要被昊天设局追杀,何况是妖,天地不容,万物嫌弃。叶凡只想安安静的等到大结局,博一个好名声,跟着修仙的人去月球不好吗
凤和凰只是连妖怪都算不上,只是妖的血脉残留,与其说是赐予力量,不如说是诅咒。已经够可伶了,天地容不下她们,好不容易逃到我这里了,她们还能去哪呢
长安城,长安城,兼容万物,却容不下两个被诅咒的少女。她们不是妖,即使有先先天疾病的活生生的人啊!
叶凡自己是什么呢人吗穿越这种事很难相信的吧!过来莫名其妙有了个咸鱼系统,凤圣之剑,凤凰血脉,这些有什么用呢
成为主角吗叶凡只想苟活,宁缺怎么搞都没事,因为他是棋子,昊天容他,夫子容他。自己呢怕死跳出来就要死了吧。
那就继续发育吧,先去外面躲一躲,天下迟早会乱的。到时候,谁会在意自己呢叶凡站住了,他不用去将军府了,一袭白衣兰裙的少女立于坊墙之下。
16 将军府的旧人
凤默默的收拾着叶凡的衣物,隔壁凰还在沉睡。凰此时面容安详,却显得狰狞恐怖,半妖化的痕迹已经被压制住了。
叶凡刚刚考完书院的考试没两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不是叶凡到的及时,恐怕已经变成妖了。就不该救那个小孩,明明凰的病情更严重,那次之后就变得痴痴傻傻。
凰突然出手,让凤措手不及,为什么要出手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孩子,最后呢,救到了人却被人扎了一刀。
本来只是不至于半妖化的,凤早就从叶凡口中听过自己和姐姐的血脉。如果不是那家小孩的家人刺激姐姐,也不会半妖化。
为什么,就是碰不上好人呢书生算吗算一个吧。
坊墙外,两沿着大街默契的往人少的地方走。“已经很多天没见你了。”司徒依兰轻轻的说。叶凡略微僵硬的活动了一下脖子。“家里出了点事情,一直在店里。”
叶凡不等沉默再次发生,接着说道:“我是来道别的。”
司徒依兰身体停顿了一下:“长安城住的不好吗”
“有些事情必须出去一趟”
“那么”司徒依兰停住了脚步转了过来,“你希望我怎么样呢”
叶凡摸了摸鼻子,“司徒小姐出身豪门,又是书院子弟,必定能成就心中大业还望各自”
“啪!”司徒依兰脸若冰霜反手就抽了叶凡一巴掌,平淡如水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
“就当我丧偶了。”司徒依兰淡淡的说。
那一巴掌并不重,甚至没有任何痕迹。叶凡嗫喏着嘴,说不出话。少女往前一步,抱住了书生。
哽咽的声音响起,“我以为我努力考进书院就能天天见到你”,“但是你跟我说你要走了,”
“我不是司徒小姐,我不要当什么将军的小姐,”“你知道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的有多辛苦吗”
宁缺感觉叶凡的情绪有点低落,“怎么回事一回来就蔫了,分手了”“不是,也没有看你有什么相好啊,你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宁缺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吧,要我怎么做”
“杀一个人。”叶凡竖起一根手指头,仿佛在讨论一件寻常的事情。宁缺给叶凡倒了一杯茶,“什么人”
叶凡嘿嘿一笑,“旧人,将军府的旧人。”
“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他”宁缺倒是平静了很多。
“我知道的东西不多,但是还是知道一些的,你杀了他,我帮你抹平痕迹,包括上次你在红袖招杀的那个御史。”
宁缺没有回答,因为他没得选择。叶凡知道的东西让他有些恐惧,也有一些期待。只是天生出于一个猎人的直觉,未知是才是真的恐惧。
宁缺也是奇怪,为什么叶凡刚刚以三门甲上的成绩考进书院,却又立刻要走。事出反常必有妖,而现在他又找到自己,让自己杀人计划提前,真是个危险的家伙。
叶凡好像无所不知,却又好像在刻意躲着什么,很明显。有些东西暴露了,联系到街上戒严的情况,和书院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魔宗余孽救人案件。
宁缺感觉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却还是感觉蹊跷。明明是件生死攸关的事情,却偏偏找到自己,一个不能修行的人来做这件事情。
叶凡啊叶凡,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真的是和我一样穿越过来的吗杀人,宁缺称之为砍柴,也许自己不是什么高手,但是杀人,的确是专业级别的大师。
陈子贤,四十七岁,前宣威将军麾下副将,副将什么的最容易叛变了啊。先是举报将军林光远叛国有功,后因为妄自挑起战衅被废,夺去功名。
而后妻离子散,陈子贤一人留在长安城打铁。打铁铺就在东城区的边角的坊,陈子贤就是里面的打铁师傅,穷困潦倒。
夜晚降临,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叶凡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便是听天命了。夜晚站在二楼的走廊里,望着窗外的雨,漆黑的夜,默默无言。
贫民坊的一处破旧的院落里,一个穿着一身旧旧的薄袄的老人蹲在柴房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告诉你你今天得死,你什么感觉特别是那人还给你安排好了死法,内容,时间。
陈子贤看着眼前那个普普通通,说话也普普通通的小厮。一直听他说完最后一句,“有什么好处”陈子贤沙哑的声音响起。
苟活了这么多年,受尽了苦难,老人早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这三个字。若是又为什么,十几年前自己又何尝没得选择
大人物博弈,往往牺牲的就是蝼蚁。李沛言才是凶手,可是事发之后,暴怒的皇帝赶回来,打破的终究是蝼蚁的命运。李沛言还是深得重用的亲王,而自己落了个妻离子散。
“好处”小厮的声音高了一些,左右看看四周没人,又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就离去了。陈子贤的沉默就是答应了,目送着小厮离去。
自己的儿子以后会有一次进书院考试的机会,妻子会得到一笔钱,将军的儿子会亲自来取自己的命
17 一滴凤凰血
私房菜不是一道菜,而是一家饭馆。一般人从来就没听说过,这家菜馆只有小部分的达官贵族和一些各界的大能知道。
每天一餐,是私房菜的标准,皇帝来了也不能改。至于皇帝有没有吃过,且两说。至少没有人不守规矩。
私房菜还是一个组织,人数极少,每一个曾经都是某一个领域的高手。厨师上一份职业是下毒的,端菜的上一份职业是长安城的地下情报头子。
私房菜好吃吗不一定,有些新奇,也算是绝顶的美味。有些人想请大人物吃点好的,但是怕被毒死怎么办好办啊,去私房菜预定一桌,天下没有比私房菜更安全的地方了。
私房菜的东家是谁不知道,长安108坊,一坊一坊去寻吧。
候三又替东家办了一件大事,虽然在他眼里,东家的每件事都是大事。侯三把一个瓷瓶子给了陈子贤,让他在死之前服下。侯三不想知道,瓶子里的是什么,东家的事情最好不要打听。
陈子贤捏着那一粒药丸,皱着眉头,知道自己今天要死反而很解脱。陈子贤想弄明白为什么,就当是最后一次。
陈子贤发现药丸是中空的,里面似乎有什么液体。陈子贤不明白,取他的命为什么有这么多花样。
被雨水滋润的发胀的老木门轴发出一阵悲鸣,戴着斗笠的少年握刀而入,平静的走下残破的石阶。
“陈子贤”
“我是,”老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宁缺在打量着陈子贤,陈子贤也在打量着宁缺。陈子贤有些欣慰,将军的儿子还活着。
只是那少年的姿势,怎么看都像是杀人如麻的猎手,若不是当年的事,何至于此。老人浑浊的目光带着解脱。
宁缺转身关好了院门,解开了斗笠的袋子抽出了朴刀。宁缺向着退役军官走去,老人服下了一颗药丸,从后腰抽出了一把刀。
这把刀陈子贤锻造了很久,精心打磨。时时刻刻都害怕有人来取他的命,他与夜里不敢熟睡,勤练武,等了半辈子杀他的人终于来了。
可笑的是,做了半辈子的准备,却只能用来演戏。陈子贤立刀,两刀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刀刃上的雨水弹射而出。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打铁铺子内。火红的灶炉旁,学徒们一下一下的挥舞着重锤,当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
宁缺刀刀向着陈子贤的颈首,胸腹而去,狠厉无比。刀刀碰撞之声淹没在雷雨声之中,袍子被划开。
宁缺总共砍了18刀,陈子贤接住了17刀。宁缺没有废话,一刀刺进肺部。陈子贤赫赫的说不出话,听着宁缺慢慢的说一些没条理的话。
“要不要念首诗给你听”
“算了,不用回答,血灌进肺部,听好了。”
“我来自山川河畔,我来自草原燕境,我自将军府中来,要取你的命。”
宁缺没有看到老人听到将军府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里闪出的光亮。
“你说我累不累呢爹死了娘死了,那年我才四岁,我第一次杀人就在四岁。”
“都是拜你们所赐,我没结过婚,却要带着个拖油瓶横纵在岷山千里,有一个人却看中了我的拖油瓶,想杀了我抢走做小老婆,我只能杀了他,你说我累不累”
“只有把你们杀干净了,我才觉得轻松了一点”
宁缺熟练的砍断了老人的脖子,站起身来,推开院门走了出去。雨一直在下,贫民坊的大黑伞下,站着一对主仆,看了一眼雨中的院子,又快速的离开了。
老笔斋里,宁缺换了衣服窝在床上,桑桑在给他煮姜汤。
“桑桑,我为什么感觉不解气呢”“我好像被叶凡算计了虽然知道他不会害我。”
“呵呵,向他那样的人不会害别人吧,不像我手里沾了这么多血,都是他们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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