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祝笛澜懒懒地瞪他一眼,“要你教。”
“我看你是憋坏了。你今晚是不是不用我带你回来了?”
祝笛澜用卷发棒指他,“我看你是太久没被我烫,皮太痒。”
覃沁微微向后一躲,毫不掩饰地笑出声。
“他年纪这么轻,怎么可能闯得出名堂?出名的私家侦探基本都是上了年纪,有两道的人脉有社会经验才能干这一行。”
“他有个哥哥,何征铭,32岁,是泊都警署的高级督查。两人在警校的成绩都是顶尖的。何征铭特警出身,叁年前转了刑警。何征闻毕业后在警署只做了一年,便辞职改行私家侦探了。”
“何征铭……我应该知道他。署长叶耀辉有一批很中意的心腹,他是其中之一。所以年纪轻轻就被提拔成高级督察。你接触过他吗?”
“没有。廖叔与他打过照面,那时候就说了这是块硬骨头。叶耀辉看重他必然有理由,他自己就是快冥顽不固的硬骨头。”
“兄弟俩关系应该不错,何征闻才能借用这层关系。”祝笛澜若有所思,“可他年纪这么小,这样也不够他闯出名堂。”
“他必然是有些过人之处,察言观色、侦查与反侦查的能力肯定很突出。其他的,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祝笛澜烫好头发,放下卷发棒,开始喷定型水,“他接的都有哪些case?能让你多看一眼的,想必不止是跟踪老公出轨了。”
“你还记得李瑞钢曝光竹均印刷厂严重环境污染的案子吗?那印刷厂被告得底裤都没了,厂长上半年判了十年牢饭。”
“竹均?铭信集团旗下那个?那个出门把黑社会两字写在脸上,用藏獒把记者咬成重伤,用钱和棒子逼别人私了的铭信集团?”
“对啊,识相的人都不惹吧。尤其私家侦探,没两把刷子只怕直接被按死在厂子里。当时的重要证据都是何征闻弄到的,虽然李瑞钢没公开,但圈子里知道是他。关键是直到李瑞钢理好所有证据然后公布,铭信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以至于收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得措手不及。”
“铭信还放他活着?”
“他们从那以后官司缠身,还没精力管他。不论case大小,他都做得很干净利落。”
祝笛澜慢悠悠地补妆,“听着你很想把他编进凌氏来。”
“如果他真有这样的本事,我当然有兴趣。就怕你先把他睡成你的新男友。”
祝笛澜啪地合上粉饼盒,起身去挑裙子,同时白了他一眼,“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的舌头拔出来。”
她一说这样的狠话,覃沁就忍不住开怀大笑,“你把你头发烫得跟鸡窝一样你知道吗?”
“这叫羊毛卷,你个傻帽。”
覃沁忍不住跟在她身后玩玩她的头发,“你卷成这样显得太清纯可爱了,不适合你。”
祝笛澜露出杀人的表情,一脚把他踹出衣帽间。
进了金霖会所,祝笛澜开口便说,“你跟我分开走,不要让别人觉得我们认识。”
“你跟我一起觉得丢脸吗?”
他还没说完,祝笛澜就自顾自走了。覃沁郁闷地撇撇嘴。
巨大的中心舞台照例有爵士歌手在表演,祝笛澜看了一会儿便走到吧台边要了杯马提尼。她站了不到一分钟,就有人过来与她搭讪。她随便说了两句便把他打发了。她靠着吧台,观察着坐在会场内小圆桌边的众人。
这间会所里大多都是熟面孔,不论哪一天,总有人来寻求投资,或者寻求愉悦。在会场中她没有找到她希望看见的人。
她略略放下心来,以她的经验,私家侦探必然会在预约的时间之前就出现,也许此刻只是太早。
她微微偏过头,想问问酒保,却在偏头的那一瞬间看到吧台角落里坐着的那个人。
何征闻穿着普通的黑色夹克,坐在吧台不起眼的角落里。与他在警校的证件照想比,他留长了头发,有股俊秀的气质。
祝笛澜兀自一笑。她见过太多私家侦探,他们的名声太盛,因而行事已经不需这么小心。他们一来都会挑在会场中央的圆桌,与人谈笑风生。
她忘记了,何征闻不过初出茅庐,尚且懂得万事小心的道理,知道挑选最适合挑选观察别人的位子,而不是张扬得被人观察。
她差一点就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她喝了口酒,调整自己的状态。
何征闻也同样看到了吧台另一边的这个女人。她独身一人,手里的叁角杯还剩半杯马提尼。
这会所里的女人容貌气质都极为出色,即使如此,眼前这个女人也可以称得上相当出挑。
她穿着简单的鸡尾酒裙,穿了件宽松的米色开衫,开衫的一侧随意地搭在肩膀上,另一侧滑落下来。
她没有堆砌身上的首饰,虽然可能价值不菲,但与其他女人比起来已经相当朴素。她的发型和妆容都显得清丽,这件开衫的穿法让她看上去像个学生。
两人的眼神相遇,祝笛澜微微一笑。何征闻没有回应她。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太对劲,但他无法说出任何一条理由。
祝笛澜好奇地打量着他,她妩媚地笑着,似乎对他流露出巨大的兴趣。
何征闻知道这个女人流露出吸引他的信号。他打从心里承认她极具吸引力,她轻轻地撩撩头发,他决定过去与她谈一谈。毕竟如果他觉得她不对劲,总要细谈才会察觉。
祝笛澜微微一笑,把酒杯往前一推,便离开了。
何征闻顿了顿,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追上去。他以为刚刚他们的眼神已经互相确认,没想到这个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犹豫一阵,他今天来赴约,不是来艳遇的。他对计划之外的事都有着本能的警觉,这是他能在这一行小有名气的原因之一。
祝笛澜走到他视野的盲区,走到一侧的雅座,客气道,“蔡老板,不好意思,我要借一下小萱。”
那个被叫蔡老板的男人喝得正开心,摆摆手便让小萱走了。
小萱起身与她走到一旁,“澜姐,什么事?”
小萱是祝笛澜手下在这间会所工作的姑娘之一。祝笛澜在她耳边低声说,“看到吧台边那个男人了吗?把他带到二楼北角的走廊来。什么手段都可以。”
小萱摸了一把高马尾,把胸部往上托了托,她的乳沟显得愈发诱人,“没问题。”
筹码游戏(黑帮,NP) 蛊惑
小萱靠近何征闻时,他正准备离开,又被小萱硬生生逼回座位上。
“帅哥,你怎么一个人喝酒呀?”小萱妩媚地说,“我陪你吧。”
这女孩梳着高马尾,穿着超短裙。她当真是十分漂亮,因为这么艳丽的打扮也没让她显得俗气。
“不用了。”何征闻皱眉。
“客气什么呀,”小萱主动碰碰他的手臂,“你一般喜欢喝什么?”
“我在等人。”
“是吗?等谁呀?也许我认识,我带你去找他。”
何征闻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你经常来这个会所玩吗?”
“是啊,我对这一片很熟。”
何征闻的嘴角扬起不明所以的微笑。
“走吧,帅哥。”小萱凑近他耳边,蛊魅地笑着,“你还有那么多时间,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聊几句。”
“我有正事。”何征闻不为所动。
小萱快要贴在他身上,“怎么,美女的邀约你都不赏脸,这么不解风情呀?”
祝笛澜在楼梯口看着两人的背影。小萱在他身边磨了五分钟都没有让何征闻起身。她不满,转身慢悠悠地独自上楼。
小萱没有遇到过这么坐怀不乱的男人,不禁有些着急。祝笛澜虽然不会责骂她,但努力让祝笛澜赏脸是在这个会所里更好保护自己的途径。她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何征闻快要不耐烦,却似乎难以摆脱小萱。他环顾四周,看到了那个背影。他迅速起身,快步追过去。
“我一直在找你,”何征闻亲热地说,“你迷路了吧?”
祝笛澜被他拉住,猛然一怔。她不掩诧异地看看他,又看看小萱。
小萱也顿时傻住。
何征闻把祝笛澜的手挽进自己臂弯,“你看,这女孩非要跟着我,我都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你劝劝她,让她别跟着我了。”
祝笛澜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悄悄递了个眼神给小萱。
何征闻见祝笛澜不言语,于是故意握住她的手,在小萱面前晃了晃。小萱瞬间明白祝笛澜的意思。她收起脸上的震惊,装作不满地嘟嘴,不屑地瞥了祝笛澜一眼,忿忿地跺脚,转身便走了。
祝笛澜微微一笑,把手抽出来,不发一语地继续朝楼上走去。
何征闻追上她,小声道歉,“不好意思呀,我急于脱身,想了这么个办法。”
“是吗?”祝笛澜侧头看他,“我都失望了。”
“为什么?”
“我真的以为你一直再找我。”
何征闻这才仔细打量她。她明艳的气质里带着淡淡的从容,非常吸引人。
“要这么说的话……”他犹豫着开口,“我确实在找你。”
“真的?”祝笛澜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谢谢你哄我开心。”
何征闻发现她刚刚的模样带着毫不做作的娇羞,她这无辜清纯的样子让他更为好奇。这个会所里的人来来往往皆为利益,她若是如她外表这般清纯,根本活不过一晚。
“我没有哄你开心。你真的很漂亮。”
“刚刚那个女孩也很漂亮。”
“她不一样。她在这里工作,是老手了。”
“我不明白……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香水,她搭讪的方式,她的服装等等。太明显了。”
“那我呢?”
“你,我还没太看明白。”何征闻微笑,“我会觉得你是学生,但如果你是学生,你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祝笛澜噗嗤一笑,“你好厉害。为什么你可以看出这些?你是做什么的呀?”
“我是侦探。”何征闻神秘地笑笑。
“哦,我知道了。”祝笛澜瞪大眼睛,仿佛恍然大悟,“我看过那部电视剧,福尔摩斯!对吗?他就是可以凭人的外表判断好多事呢!我一直以为是编的。”
“一部分是真的。”何征闻打量着她,“我的判断偶尔会出差错,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祝笛澜流露出轻微的失望,“原来你把我当试验品。我以为你是来要我电话的。”
“当然,当然,我想要你的联系方式。”何征闻反应过来,“我太没有礼貌。因为你太漂亮,漂亮得好像一个谜。我对你太好奇了。”
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我叫何征闻。”
她接过名片,抿嘴微笑,“我也好奇你,没有人穿着皮夹克就来这里,会被认成泊车的小弟。不过你很帅,像骑摩托的追风少年。”
何征闻同她一起笑,“说真的,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陪我爸爸来的。牌局太无聊,我就溜下去喝了一杯。”
“怪不得,这样就说得通了。”
“你说你是侦探,也会看人外表读人心什么的。”祝笛澜故作可爱,“你教教我好不好?我很感兴趣。”
“这需要天赋,再加后天的学习。”
“那你说说,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好。”何征闻仔细看看她。
祝笛澜带着期待的笑容耸耸肩,似乎对他的眼神有些期待又因为尴尬略显害羞。
“你还在读书,研究生。没有社会工作经历。”
祝笛澜惊讶地捂住嘴,“你好厉害!”
“你是家里的独女,或者是最小的女儿。父母很宠你,你在他们面前表现很乖,但偶尔会有叛逆的心思。不过总体来说,他们对你很放心。”
祝笛澜瞪大眼睛,不出声地点点头。
“你学的专业是艺术类或者人文科学类。”
“你好厉害,”祝笛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之前真的不认识我吗?为什么可以说得这么准确?”
何征闻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只是说了大概。”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我约了人谈事。”
祝笛澜显得很兴奋,“是请你调查什么事件吗?好有意思。”
“是关于我之前一个客户……”何征闻说了一点便打住,“你要去哪个包厢,我送你。”
“不急。”祝笛澜朝他走近一步,“我想与你多聊会儿。怎么样可以学会你说的这些事,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天赋很重要。”何征闻感到她靠得太近,稍稍后退了一步。
“我很感兴趣。”祝笛澜没有止步,她慢慢地靠近他,“你让我猜猜你好不好?”
“好啊。”何征闻没有多想。
祝笛澜转转眼珠,“你没有兄弟姐妹。”
“错了。”
祝笛澜泄气地嘟嘴。
“不用强求这些。”
“你调查别人的时候,总会有人不配合吧?如果这样的话你怎么办呢?”
“我会观察被调查对象的生活规律、爱好、交际圈。这工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精彩。翻垃圾都是一项必要技能。”
“我虽然猜不对你,但我猜得出你来这里调查什么。”
“是吗?”
“这个会所前不久出了命案,死的人还很有名,叫李瑞钢,对不对?你是不是来这里调查他的死因的?”
何征闻微微蹙眉。李瑞钢的案子闹得满城风雨,她知道也是正常的。
“那就是喽,我猜对了。”祝笛澜见他不语,兀自笑起来,“你要怎么奖励我?”
何征闻开始觉得不对劲。不是因为她知道这个案子,而是她提到李瑞钢的死亡时那抹神秘的笑意。
“你为什么对李瑞钢的案子那么感兴趣?”他渐渐严肃起来。
祝笛澜慢慢靠近他,“因为,我不想让你查。”
他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就有奇异的感觉,感觉得到她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刚刚他们的闲聊反而消除了他的疑虑。他方才一直在想,或许是因为金霖会所这个地方让他产生错误的判断。
但这一刻,何征闻发现自己的第一直觉是正确的。祝笛澜靠近他的那刹那,她眼里的无辜和纯真渐渐犀利起来,逐渐冰冷如同一把利刃。
她的脸上像是脱落了一副假面,那幅单纯的可爱模样缓缓褪去,只剩妩媚的冷淡。
就像是有人朝一面镜子扔了块石头,镜面碎裂,块块剥落,露出镜子后斑驳的墙面。
何征闻许久没有反应,他仿佛眼睁睁看着一条蛇在他面前褪了皮。
祝笛澜挑了挑眉毛,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谁让你来的。”
她靠得太近,似乎轻易就能吻上他的唇。何征闻浑身不适,他后退,直到靠着墙面。
祝笛澜不依不饶地逼近他,“我来劝你,放聪明些,你不知道你在与谁斗。”
“这样的话,我一天能听十句。”
祝笛澜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你这套小孩子玩的把戏,虽然幼稚了些。但好在你算是聪明有天分。你要好好发挥才是,你现在走的这条路,不适合你。”
“你是谁?”
祝笛澜看出他的躲闪,故意凑近他,好像要亲他。
何征闻赶紧别过脸。他的心在狂跳,他明知眼前站着一个女巫般可怕的女人,却又好似很轻易能坠落进她眼神的魅惑里。
祝笛澜愈发得意,她轻柔地抚摸他的领口,“你想知道李瑞钢是为什么死的,很好,因为我也想知道。但是除了我们,其他人都没必要知道。”
何征闻不看她,“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合作这一次,或许还有以后很多次。但关键是,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要李瑞钢的命,但如果你不聪明点,我可以很轻易让李瑞钢的故事在你身上重演。”
“我要是怕你,我就不会进这一行。”
祝笛澜抿抿嘴,故意凑近他,“你想知道我是谁?我了解你,甚至超过你自己。你与你哥哥一样优秀,为什么你不愿在警署待着,重复他的路?兄弟俩再和睦,只要走同一条路,就会有比较和竞争。”
何征闻诧异地看着她。
“把你把套算命先生的说辞收起来。”祝笛澜嘲讽地笑,“你不需要说话,我就能从你的微表情里得到我需要的答案。我告诉你,这就是我的本事。”
何征闻皱起眉头,死死地盯着她。
“你的绅士风格我倒是很喜欢。接下来你要学会的事,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就凭你?”
“不要因为看不清本质而吃亏。我以为你今晚总该学到点新东西了,不是吗?”
她再度带着魅惑的眼神靠近,何征闻僵硬着身躯,他努力把头往后靠,死死顶着墙。祝笛澜看出他不屑与震惊的复杂眼神下的不安。
他终究入行不久,既要保持自己的绅士礼貌,又不知该如何礼貌拒绝一个投怀送抱的美丽女孩,他成熟老练的外表下依旧透着年轻人的青涩。
祝笛澜倍感有趣,她故意放缓动作,慢慢把之前他给她的那张名片放进他t恤左上侧的小口袋里。放好后,她的手也没有离开。
她的手压着他的心脏,何征闻感觉自己的心跳比之前更快。
“麻烦姑娘你自重一点,不论你想说什么我都在听,你不用离我这么近……”
祝笛澜唇边的笑意愈发浓重,她故意挑逗的神态更明显,“你怕什么?这么不解风情,不觉得活着无趣吗……”
她还没说完,就留意到何征闻眼神的焦点有了变化。他看着她的侧后方。祝笛澜敛了敛笑容,微微偏头看过去。
凌顾宸与覃沁并排站着。凌顾宸单手插着裤袋,看着祝笛澜快要贴在何征闻身上,他一脸冷漠。
覃沁双手抱胸,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两人的姿势,打量了半天,才语带嘲讽地说,“何侦探,今晚另有约了吗?”
何征闻略感尴尬地拉了拉夹克。
祝笛澜收起笑容,她的神情只剩冷漠。她缓缓放下放在何征闻胸前的手,慢悠悠地后退两步,懒懒地靠着墙,凌厉的眼神里带着得意。
“请吧。”覃沁说。
何征闻跟在他身后,凌顾宸拦住他,取出他t恤口袋里的名片,正反面翻看着,然后重新放回去。他不屑地拍拍何征闻的左胸,何征闻皱着眉看他。
祝笛澜冷冷看着凌顾宸的动作,眼里逐渐变成寒冰般的冷漠。
覃沁与何征闻渐渐走远,凌顾宸才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说,“走吧。”
“你以为我给他什么?我的电话号码?”祝笛澜挑衅地说,“还是求救信号?”
“求救就算了。电话号码的问题比较大。”凌顾宸无视她的嘲讽,“就怕你没搞明白立场就开始跟他约会,我一天到晚追在你身后替你收拾烂摊子。”
祝笛澜恼得脸色发白,她不服气地看着他。他对她还是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她原以为韩秋肃走了以后会好很多,哪知这本来就与韩秋肃无关。
凌顾宸知道她生气。要按以前,他只要哄两句,这事便过去。他愿意哄她,是因为她在他的心里,地位与别人不同。
凌顾宸动动手指,把想去牵她的心思压下去。现在做这些都不合适。他们的关系不同以前了。祝笛澜转过脸,快步追上覃沁。凌顾宸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跟上。
覃沁与何征闻谈了许久,不像祝笛澜方才的张牙舞爪,覃沁说话是慢悠悠的客气,隐藏着不甚明显的威胁。
何征闻资历再浅,也知晓覃沁如雷贯耳的名号。泊都没有信息可以避开他,黑白两道的人见了他都会留几分情面。何征闻意识到凌氏集团的介入,意味着他的每个动作都如履薄冰。
祝笛澜在覃沁身边坐下,她冷漠的眼神下仿佛有看穿他的可怕能力。
何征闻冷冷地瞄了她几眼。凌顾宸站在房间角落,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谈话没有持续很久。这个面子何征闻不得不给,他不卑不吭地同覃沁妥协条件,虽然没有改变妥协的结果,但终究不显得卑微。
何征闻的放弃比祝笛澜想得要快。她思忖许久,知道他终究是个聪明人。
这个游戏里没有正直与卑劣之分,只有长袖善舞的聪明人。
覃沁看着她,满脸打趣的神情。
祝笛澜不客气地骂,“看什么看。”
“啧啧啧,刚刚在外面……黑山老妖吃人都不过如此了。”
祝笛澜白了他一眼。
“你铆足劲勾引人的时候真的很像白骨精,你知不知道?活生生要吃人的样子,敲骨吸髓。我每次看见都觉得可怕。”覃沁不依不饶,“你还是什么都不做比较招正常人喜欢。”
“正常人?”
“像我,就是正常人。喜欢你端着不说话不理人的女神样。”覃沁故意斜眼看着凌顾宸,“有些人呐,反而就是喜欢白骨精那种吃人的漂亮……”
其余两人谁都不接话,于是包间里只有覃沁自己尴尬地干笑两声。祝笛澜别过脸,不愿与凌顾宸打照面。
覃沁只好变得正经些,“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是聪明人,能力也不错,不是完全的绣花枕头。今天看着这么好说话终归方便。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我要是把他发展成自己人,你会不会生气?”覃沁逗她,“生气你没事干了。”
“那你赶紧的吧。”祝笛澜赌气地嘲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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