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游戏（黑帮，NP）

amp;emsp; amp;emsp;面谈都被录在老式卡带里，出于网络安全的考虑，廖逍不允许她把这些视频存进电脑。
amp;emsp; amp;emsp;这些凶神恶煞的人在谈话时的每个用词、手势、动作和眼神完全是上等的行为学教材。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之前没接触过，但是跟着廖逍以后她发现自己有些天赋，学习进步神速。
amp;emsp; amp;emsp;廖逍说她压抑的童年使她对每个人的行为语言分外敏感。她听了也不知是喜是悲。
amp;emsp; amp;emsp;这些肱二头肌比她脑袋大的保镖们把她当心理医生，也瞧不起这么个小姑娘，在她面前敷衍了事信口开河，或者一句话都不说直接瞪到她发毛。
amp;emsp; amp;emsp;半天下来她只觉得头疼的很。
amp;emsp; amp;emsp;她去厨房让佣人倒杯茶，拿些巧克力。
amp;emsp; amp;emsp;覃沁趁机拉住她，“你生我气？”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冷着张脸，不敢看他，“没有。”
amp;emsp; amp;emsp;“我想了半天，只能是我扭你手腕那下弄疼你了吧？对不起，我是条件反射。你手还疼吗？”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有点保持不住自己的扑克脸，急忙甩手，“我真的没生气。你没事就好。我今天很忙，以后再说吧。”
amp;emsp; amp;emsp;覃沁郁闷地在餐桌边坐下。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看他像极一个因为不喜欢桌上的食物而露出落寞表情的十岁男孩，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祝笛澜在书房里一直待到深夜。凌顾宸敲门进去的时候她正皱眉盯着录像机。
amp;emsp; amp;emsp;“你一天处理不完的，不用这么拼。”
amp;emsp; amp;emsp;“既然你来了，我就先跟你说一下我查过的这些。上次的例行谈话我重新都看了，没有问题。近期所有人的行踪里，有这么叁个人的记录重复提到代码3154。这是你的任务还是你不知情？”
amp;emsp; amp;emsp;“我的任务。不用查了。”凌顾宸与她面对面坐下。
amp;emsp; amp;emsp;“以我的权限接触不到你的这些代码，我只能每条每条地查，如果你开放些权限给我我会省力很多。”
amp;emsp; amp;emsp;“不行。我不信你。”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扶额，无话可说。
amp;emsp; amp;emsp;“你有疑问的部分可以直接问我或者沁。”
amp;emsp; amp;emsp;“他们的记录里都是这些，岂不是要你在这里坐一整天给我答疑，你我都浪费不起。”
amp;emsp; amp;emsp;“……我知道有些难，但我不能给你其他更多信息。”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叹气，“剩下的我明天再看。”
amp;emsp; amp;emsp;“看来你今天是真累了，连骂我的话都不肯多说了。”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沉默，起身要走，凌顾宸拉住她。
amp;emsp; amp;emsp;“我跟你聊聊沁的事。”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才有反应似的动了动，“他怎么了？”
amp;emsp; amp;emsp;“你怎么突然又不理他？以前不是玩得挺好？”
amp;emsp; amp;emsp;“我跟他聊得来的时候你恨不得一枪崩了我，现在我跟他保持距离了，你还不开心？”
amp;emsp; amp;emsp;“我是开心，可我不想他不开心。”凌顾宸难得轻声细语地同她讲话。
amp;emsp; amp;emsp;“你不要管我管得那么宽。”
amp;emsp; amp;emsp;“我再不喜欢，也看得出他尽心尽力帮你。至于你，你敢说你没利用他来对付我？”
amp;emsp; amp;emsp;“是。我为自己垫后路，我不怕利用他，我还用得很高兴。但我以后不想了，跟你们两个都是，我不想再有工作以外的任何接触。”
amp;emsp; amp;emsp;“为什么？他昨天差点死了，你怕了？”
amp;emsp; amp;emsp;“……我以后怎么死在你手里，我都认了。你也不要管我跟沁之间的关系。”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挡住她的路，“不论你用什么理由，我希望你去跟他解释。一两句话都行，但是要说清楚。至于你们以后的关系，我确实不会再管。我不想让他不开心。他之前对你这么好，你也应该看得出是真心的。反观你对他，我让你为他解释一下，不为过吧？”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看到她愧疚为难的表情还是挺满意的。
amp;emsp; amp;emsp;覃沁一般都在早上跑步和打拳，今晚觉得有点闷，就又去健身室对着沙袋猛练。
amp;emsp; amp;emsp;打了会儿瞄见门口一个人影。那个熟悉的人似乎努力想对他笑，却有点压抑，因此犹犹豫豫的。
amp;emsp; amp;emsp;覃沁一见她便不由自主地挂出一脸笑容来，人和人之间的磁场有时就是这么微妙，他也说不出什么明确的理由，可是看见祝笛澜，他就开心。
amp;emsp; amp;emsp;覃沁摘掉手套朝她走过去。祝笛澜显得莫名得尴尬。
amp;emsp; amp;emsp;“我拿了罐啤酒给你。”她柔声说。
amp;emsp; amp;emsp;覃沁接过，笑得更开心，“你不生气啦？太好了，我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哄你了。”
amp;emsp; amp;emsp;“我没生气……”
amp;emsp; amp;emsp;覃沁砰得打开啤酒罐，做出要洒她一脸的调皮样子。
amp;emsp; amp;emsp;她被逗笑，“我哪有资格还生你的气。”
amp;emsp; amp;emsp;“顾宸逼你来跟我说话的？”
amp;emsp; amp;emsp;“你们互相挺了解的，不过我自己也觉得是该与你说清楚。”
amp;emsp; amp;emsp;“你要是说以后都不搭理我了，我现在就走。不想听。”
amp;emsp; amp;emsp;覃沁本以为他能逗她笑，结果她听了，笑容俱散，眼神忧伤。他顿时有些慌神，“你……可别真的说这个。”
amp;emsp; amp;emsp;“你什么都为我考虑，要帮我。你想过这不值得吗？我哪是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好人。”
amp;emsp; amp;emsp;“我尽可能地缓和你与顾宸的关系，想让你好过些。这是我自己要做的，你别觉得你是利用我了而觉得愧疚，这才傻。我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amp;emsp; amp;emsp;“我不值得你……”
amp;emsp; amp;emsp;“这些事我自己有判断力。我哥管我这管我那我也认了，毕竟是我哥。你还非要拦着我对你好不成？”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感激却无奈地笑。
amp;emsp; amp;emsp;“除非，”覃沁故意拉下嘴角，装个可怜样，“你嫌我烦喽，看见我就烦那种，那我是得离你远些。”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红了眼圈，“没有。你每次出现都像个要守护我的小天使，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见到你是多么开心。只会一直告诫自己，这个人很好用，凌顾宸会因为顾忌他而对我好些。直到昨晚，我以为你要死了，还是因为我私心不想说出看见的事而害死你。我以为你喝了酒，那种从头顶冷水似浇下来的恐惧感，不是因为害怕失去一个保护我的人，而是因为失去你，你是我真正在乎的人。”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哽咽地说不下去，“我太害怕了，我不该对你有这样的感情，我不想的。我不想在乎你的死活，我亦不想在乎凌顾宸的死活。昨天我想了一晚，觉得真真假假，就此打住好了，我同你以后也不要有什么额外的往来……”
amp;emsp; amp;emsp;覃沁温柔地看着她，良久才说，“我们坏事做尽了，留些真感情给某个人，也是好事。别哭了。”
amp;emsp; amp;emsp;“我都说了，”祝笛澜挂着泪滴莞尔一笑，“现在轮到你选。我不值得你再为我做什么。你扇我一巴掌，从此别再搭理我，大概我还好过些。”
amp;emsp; amp;emsp;“傻姑娘。我以后只会像橡皮糖一样粘着你。”
amp;emsp; amp;emsp;覃沁捧着她的脸，两人的鼻子快要碰在一起。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终于自在地笑了。这么近地看着覃沁，她也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彷佛两人一直以来都是亲人。
amp;emsp; amp;emsp;覃沁揽过她，给了她一个强有力的拥抱。
amp;emsp; amp;emsp;靠在他的肩膀上，祝笛澜第一次有种从长久以来的焦虑状态中解脱出来的释放感和安心感。
amp;emsp; amp;emsp;“沁，我问你个事。”
amp;emsp; amp;emsp;覃沁嗯了一声。
amp;emsp; amp;emsp;“咱们的关系，这样也够好了，不会再进一步了吧？”
amp;emsp; amp;emsp;覃沁的脸有些泛红，祝笛澜看他羞涩尴尬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出声。
amp;emsp; amp;emsp;“嗯，不会了，”覃沁挠挠头，“当然不是说你不够漂亮还是不够有吸引力什么的，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生，可我一开始就把你当妹妹了……”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故意翻了个白眼，开玩笑道，“浪费我魅力和感情。”
amp;emsp; amp;emsp;覃沁笑，“看来我对你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认真看着他，“沁，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筹码游戏（黑帮，NP） 跨年夜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看到覃沁晨跑回来哼着小曲吃早餐看报纸，知道起码这两个人谈妥了，谈了些什么他也不想问，看到弟弟又回到那副没心没肺的开心模样，他撇撇嘴，也暗自笑笑。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睡眼惺忪地加入早餐桌，覃沁又是眼睛发光又是端茶倒水，凌顾宸把注意力放回到报纸上，心想眼不见为净。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又花一天把剩下的材料审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只得建议凌顾宸细查金霖，否则没什么线索。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已经着手查金霖内部，但祝笛澜总觉得这事会不了了之。
amp;emsp; amp;emsp;之后祝笛澜的重心放回学业和实习，大学医院两头跑，好几个星期才见凌顾宸一面，这让她心情甚好。
amp;emsp; amp;emsp;那次事件以后，她不再试图与凌顾宸做强势的对抗，又只是偶尔见面，两人关系缓和了些。
amp;emsp; amp;emsp;覃沁会经常去她公寓陪她。
amp;emsp; amp;emsp;一晃就是几个月，地上从堆满了金黄色的落叶到积起皑皑白雪，这一年就要过去。
amp;emsp; amp;emsp;孟莉莉要在泊都音乐厅举办的新年音乐会里表演大提琴独奏，她第一时间买包厢的票请祝笛澜去看演出，让她把覃沁也带上。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把票给覃沁看，覃沁马上就答应了。
amp;emsp; amp;emsp;“你也一起去吧。”他邀请身旁的凌顾宸。
amp;emsp; amp;emsp;“不要去，扫兴。”祝笛澜不乐意。
amp;emsp; amp;emsp;“不要这样，”覃沁皱起眉佯装痛心疾首，“要有爱心，要经常带孤寡老人出门参加活动，不然这种节日时刻，孤寡老人守空巢很无聊就会……”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一拳捶在覃沁胸前。
amp;emsp; amp;emsp;覃沁咳嗽两声，“……就会拿我出气。”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绷着脸自顾自走了。
amp;emsp; amp;emsp;覃沁看着她快要满出来的衣帽间，啧啧称奇：“怎么感觉你没时间逛街，衣服却多得挂不下。”
amp;emsp; amp;emsp;“莉莉呀，她每次逛街给自己买就算了，还老给我带，经常大包小包地送过来。我都穿不过来。”
amp;emsp; amp;emsp;她穿着一件藕紫色的及膝小礼裙，裙子上的手工刺绣一看就价值不菲，“这件也是她送的，也就这样的场合能穿穿了。”
amp;emsp; amp;emsp;“换间大的住吧。”
amp;emsp; amp;emsp;“不换了，麻烦。我也没时间收拾。”祝笛澜边戴耳饰边往外走，“我们走吧，别迟到了。”
amp;emsp; amp;emsp;“莉莉过来跟我们打招呼吗？”
amp;emsp; amp;emsp;“开场前不会，太忙太紧张。等她的表演结束她就过来跟我们汇合。”
amp;emsp; amp;emsp;音乐会大厅仿了欧洲城堡式的内部装饰，二十米高的内厅里古典优雅与气势恢宏兼具。叁人包厢内坐好等开场，孟莉莉的演出在第叁场，随着时间过去，祝笛澜手心出汗，恐怕比孟莉莉更激动紧张。
amp;emsp; amp;emsp;孟莉莉穿深蓝色的抹胸长礼裙，长直发铺在后背。
amp;emsp; amp;emsp;她身上的每个细节都经过精心的打理，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落落大方的高贵。在舞台上被聚焦的她平添了无穷的光芒。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收不住脸上的笑容，想要与覃沁分享此刻的激动却找不出形容词。
amp;emsp; amp;emsp;孟莉莉向观众鞠躬，耳边的头发晃了一绺到胸前，似秋风扫过平静的湖面泛起几丝涟漪。她坐定，与指挥微微点头示意。
amp;emsp; amp;emsp;演奏结束，祝笛澜和覃沁跳起来用劲鼓掌，凌顾宸也在一旁微笑。
amp;emsp; amp;emsp;孟莉莉控制情绪，继续优雅地鞠躬谢幕，最后胯下台的那几步再也忍不住，像小鹿一样蹦跳起来。她把琴仔细收好，交给助理，便区小跑去。
amp;emsp; amp;emsp;包间门一开，两个女孩就拥在一起。
amp;emsp; amp;emsp;“莉莉你好棒呀！”
amp;emsp; amp;emsp;“我真的好紧张，怕拉不好，离我上次上台演出起码有叁四年了。”孟莉莉的声音还在抖。
amp;emsp; amp;emsp;“你太厉害了！”覃沁也凑过来，跟孟莉莉问好。
amp;emsp; amp;emsp;“沁，谢谢你能来。真开心又见到你。”
amp;emsp; amp;emsp;“谢谢你邀请我。不过我还带了一个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凌顾宸。”
amp;emsp; amp;emsp;孟莉莉愣了愣，与他握手，“你好。”
amp;emsp; amp;emsp;“你好。谢谢你的邀请。刚刚的演出很出色。”
amp;emsp; amp;emsp;孟莉莉有些害羞，“谢谢。”
amp;emsp; amp;emsp;覃沁开始猛晃香槟，“莉莉，庆祝你演出成功。”
amp;emsp; amp;emsp;两个女孩小声尖叫着闪到一边。
amp;emsp; amp;emsp;四人喝着香槟，在沙发上坐定等着下一场。
amp;emsp; amp;emsp;“你穿这裙子太好看了。我眼光怎么样？我当时一看就知道我穿不了，但是很适合笛澜。”
amp;emsp; amp;emsp;“谢谢你。你约我逛街我老是没时间，最后就变成你一个人逛还给给两个人买。你别老是这么破费，我可以把钱还给你。”
amp;emsp; amp;emsp;“破什么费呀，你别再提给我钱什么的了。”孟莉莉往凌顾宸那瞄了一眼，“那个凌顾宸，也是你朋友吗？”
amp;emsp; amp;emsp;“我不认识他，他是沁的朋友。”
amp;emsp; amp;emsp;孟莉莉向来完全不会在看音乐会的时候分心，但这次她总有些不安定，时不时去瞄凌顾宸。
amp;emsp; amp;emsp;对一个人萌生出好感的感觉很奇妙，像是小猫尾巴在手心轻轻地扫。
amp;emsp; amp;emsp;其他叁人都专心看着演出，她小心翼翼地偷看凌顾宸，有这么一次，凌顾宸与她的视线对上，他友善地对她笑，她赶忙把眼睛移开。
amp;emsp; amp;emsp;平时她只要与祝笛澜在一起就叽叽喳喳像小鸟，今晚却很内敛安静。
amp;emsp; amp;emsp;演出结束已是晚上十一点。凌顾宸说他在心湖有个别墅，可以一起去跨年倒数看烟花。孟莉莉忙不迭地同意，拉着祝笛澜说要一起去。祝笛澜推脱也不是，只好答应。
amp;emsp; amp;emsp;“我和莉莉坐后面吧。”祝笛澜说。
amp;emsp; amp;emsp;覃沁为她开副驾门，一脸坏笑，“你坐我边上呗，让他们聊天，都是朋友了互相了解一下。”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瞪他。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已经为孟莉莉拉开车门，她小声道谢。
amp;emsp; amp;emsp;“莉莉，你之前听说过顾宸吗？”覃沁问。
amp;emsp; amp;emsp;“啊？没有，怎么了？”孟莉莉一脸茫然。
amp;emsp; amp;emsp;“没什么特别的，我现在是凌氏集团的董事长，凌氏以前与你母家的公司也有过合作，所以以为你会知道。”凌顾宸说。
amp;emsp; amp;emsp;“啊，不好意思。这些我都不懂。我父母以前还试着让我学点公司管理什么的，我实在是没天分，也就喜欢听音乐。”
amp;emsp; amp;emsp;“有艺术天分自然就不要浪费时间在商业上了。我特别喜欢你的演奏，我以前专门去听过麦斯基的独奏。你没比他差多少。”
amp;emsp; amp;emsp;孟莉莉脸猛得红了，好在车厢暗，谁都看不见。
amp;emsp; amp;emsp;“凌先生太捧杀我。”
amp;emsp; amp;emsp;“叫我顾宸就好。”
amp;emsp; amp;emsp;“嗯，顾宸，你也喜欢音乐吗？”
amp;emsp; amp;emsp;“略懂一些，跟你当然是不能比了……”
amp;emsp; amp;emsp;两人聊着古典音乐聊了一路，尽是些旁人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amp;emsp; amp;emsp;覃沁微笑着看祝笛澜在副驾平均每两分钟翻一次白眼。
amp;emsp; amp;emsp;心湖边坐满了等着看烟花的民众，看上去乌央一片，把草地都盖住了。
amp;emsp; amp;emsp;这片区域的光照有限，只有天上的月牙散出清冷的光来。
amp;emsp; amp;emsp;他们直接驶进别墅区，避开熙攘的人群。凌顾宸为孟莉莉简单介绍这个别墅，孟莉莉则告诉他自己父母在心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