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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隔壁桌的人起身离去,她才一晃神,反应过来。看来时间过去很久了,他们入席比她晚。她看了眼手机,已经过了八点,凌顾宸没有联系她也没有解释为什么迟到。
她略感奇怪,朝罗安招招手。
罗安俯下身靠近她。
“他在忙什么吗?”
“我问问。”罗安走远,打了个电话,又回来,“他在别墅。”
祝笛澜更奇怪,“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罗安说的言简意赅。
祝笛澜怔了怔,随后简单地说,“哦,知道了。”
那么他还能被什么困住手脚?答案再明显不过。
她垂眸想了想,发现自己没什么情绪。她习惯到麻木。
她忽然抬头看着罗安,淡淡地说,“你坐吧。”
罗安愣了愣。
“我饿了,总得吃晚饭再走,”她把餐巾铺在大腿上,“反正他来不了。”
罗安迟疑了一秒,还是拉开了她对面的椅子。
侍应生这才送上菜单,询问是否要酒。祝笛澜摇头。
“为什么不喝?”罗安又把侍应生叫回来,点了瓶红酒。
“你要陪我喝?”祝笛澜惊讶。
“我要开车。你自己喝。”
他那张面具般的脸一成不变,祝笛澜审视地看着他。侍应生为她倒酒,随后离去。她的目光从未从他脸上移开。
罗安倒也坦然,任由她这样盯着自己。
祝笛澜喝了口红酒,“我想问你。”
“你说。”
“廖教授对你做了什么?”
“你是说他收养我?”
“除此以外。”
罗安靠向椅背,“他告诉你了?”
“不算是告诉,他说给我讲一个故事。我觉得那是你的故事。”
罗安喝了口水,微微一笑。
这是祝笛澜第一次见他微笑,她简直惊得如同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
“所以是真的?”她忍不住追问,“你失手打死了你母亲?”
“对。”
他的表情依旧毫无情绪。
“他为什么会把你变成这样?”祝笛澜皱眉。
“我是怎么样?我自己都不知道。”
“完全的机器。杀人机器。他是怎么做到让你对一切都冷漠到这种程度?”
罗安静静地看着她。
祝笛澜慢悠悠地切着面前的菜,“他收养你的时候你还小。我想过,那么多年不断对孩子灌输这样的思想,用残酷血腥的价值观洗脑他,或许可以做到。虽然会有失败的风险,不过你一定是他很得意的作品。”
“换做你,你做得到吗?”罗安的语调一成不变地平缓。
“我没有把握。其次,对小孩子我还是有点下不去手。”
“是吗?”
“当时现场的那个小孩子,你不也放过他了吗?为什么?”
罗安把前菜吃完,才用餐巾按按嘴唇,“不为什么。”
祝笛澜不再问,只是自言自语,“若是你……七岁你就敢拿枪决心杀人。我不确定我能对七岁的你洗脑洗成功。”
她想了想,又问,“那个男人呢?当时你母亲的男友?警署抓到他以后,他不是会把你供出来吗?还是廖教授教了你一套说辞?”
“他没有被警署抓到。”
“廖教授先找到他了?”
“对,”罗安轻描淡写地说,“我杀了他。这次,我枪法够准。”
“那时你几岁?”
“八岁。”
祝笛澜慢慢放下手里的刀叉。
“这事,只有我们叁人知道。”
祝笛澜明白他的意思,还是追问,“为什么不想告诉他们?你们不是以兄弟相称吗?”
“没必要。”
“他们知道了也不会怎样。”
罗安露出威胁的表情。
“我知道了,我不说。”祝笛澜表面不在意,实际上瞬间认怂。
论最怕的人,她还是最怕罗安。
侍应生撤走前菜,端上主菜。两人默默吃着,半天没有说话。
用完主菜,祝笛澜放下刀叉,看了他一会儿,“你为什么这么帮廖教授?”
罗安慢悠悠吃完主菜,才开口,“他收养我。”
“他收养你出于什么目的,你难道不比我清楚?你以为他对你有感情?”
罗安依旧不为所动,“无所谓。”
“你对他有感情吗?”祝笛澜决心刺他,便不吝啬自己挑衅的本事,“你不要跟我说你与他有父子感情,也不要说与他们有兄弟之情。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罗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悠悠然地喝水。
“有吗?你这么尽心为他和顾宸工作,不过是因为他把你塑造成这个样子。”
“是又怎样?”
“你没有恨过他吗?”祝笛澜压低声音,“他剥夺你成为普通人的机会,他把所有正常的事务都从你身边剥离出去。”
“我生来就不会过平凡的日子。你觉得我刀口舔血是被迫,你就错了。”
祝笛澜端详着他。
“如果你以为你现在的生活是被迫,你也错了。”罗安放下水杯,“你天生如此。”
祝笛澜恨恨地盯了他一会儿,不过她没什么可争辩的。
侍应生撤走主菜,又送上甜点。祝笛澜已经被他说得胃口全无。
罗安则非常享受他的那份提拉米苏。祝笛澜忽然想起他爱吃甜点,便把面前的焦糖布丁递过去。
“你不吃?”
“饱了,吃不下。”
罗安接过,慢悠悠地享受。
偶尔会有这样的时刻,祝笛澜惊讶地发现她与罗安能像正常人那样谈话,甚至有点像朋友。
罗安贴身保护她已经非常久,她的习惯罗安很清楚。她不用说,他也会照顾他。
虽然对他依旧不了解,祝笛澜也会习惯性地做饭做两份。如果他来就给他,他不来就送去给公寓里的安保。
祝笛澜轻声叹气。
“你恨他吗?廖叔。”罗安忽然问。
祝笛澜托住下巴,看着他吃甜点,淡淡地说,“谈不上恨吧。我就是不喜欢这种被摆布的感觉。”
“摆布你的只有他吗?”
“嗯。一开始有点烦顾宸。但现在我不排斥这些事了,所以无感。可是廖教授非要让我不痛快。我并没有惹他,也没有不乖。他好像故意刺我。”
“是吗?”罗安漫不经心地嘟囔。
“一开始还觉得他对我最好,”祝笛澜把餐巾折好,放在桌上,“没想到他那么讨厌我,算计我算得最狠。”
“我要是告诉你,他对谁都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是吗?对你吗?”
“嗯,他一样算计我。”
祝笛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平静的神情,他知道,可是毫不在意。祝笛澜终于相信,廖逍当初愿意收养他,必然是看到了他的本性。
他的样子,不完全是后天被培养出来的。
祝笛澜微微一笑,“不过好在,他快死了,不是吗?”
罗安漆黑的眸子略略闪动,“你想干什么?”
“他会算,我也会。”祝笛澜平静的声音里透着寒意,“我知道怎么在这种地方活下去。跟你一样。”
“那你就小心,”罗安擦擦手,向侍应生打手势要账单,“小心,别在他死之前坏了事。让我先动手杀了你。 ”
祝笛澜的手猛地抓住扶手。她依旧冷漠,只是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几乎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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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凌顾宸的爽约,她一直没有问他。直到她上飞机前,凌顾宸简短地与她通了电话,两人都没有提昨晚。
祝笛澜本想买商业航班,江研彤却非要用私人飞机来接她。
上了飞机,她随手拿起南岭的八卦杂志,翻了几页,看到媒体偷拍的江家花边新闻。
江家是南岭叁大家族之一,叁大家族共同瓜分南岭的赌场娱乐业。江研彤的父亲继承了家里的产业,江研彤是长女,她的母亲过世得早,后来父亲再娶,育有叁子。
祝笛澜只见过江研彤叁次,她也略微想不通江研彤为什么这么喜欢自己。
她是典型的富家小姐,从小奢侈惯了,极尽父母宠爱,虽然有叁个弟弟,父亲依旧最器重她,重点培养这个长女做继承人。
江研彤的事业心也极强,从未让父亲失望。
再加上她叁个弟弟年纪尚小,还在非常爱玩的年纪,成天约会女明星被媒体拍,她父亲更亲这个长女。
江研彤与她叁个弟弟非常不和。她看不起他们。
让祝笛澜印象最深的就是江研彤的做派。身为富家小姐却从小就有坚定的志向,想要投身商界,接手家里的产业。
她的理念就是“男人不过是玩具”,坚决不结婚。她27岁时与万家第四位少爷万培订过婚。
她坚决反对这庄联姻,再加上万培闹出了丑闻,于是不了了之。
自此她没有再与任何人订过婚,她父亲也不再催促。
祝笛澜第一次见她时,被她豪放的做派吓了一跳。她虽然不结婚,但男朋友都是一打一打论的,而且个个都是帅哥小鲜肉。
一次,祝笛澜吃着早餐,看到叁五个帅哥一起从江研彤房间里出来。
江研彤这么喜欢她的理由之一就是觉得她们是同一类人,两人聊得比较投机。她还大方地让祝笛澜挑小帅哥。
祝笛澜能想象,她这次急着见她,不过又是逼她陪她玩耍。
飞机降落,机场里同样有轿车在等待。
就这么一路被安排着,她到了江家旗下的江心度假酒店。
她一下车,江研彤就挽住她的肩膀,“你终于来了。”
“你也太过想我。催得这么紧。”
“我们多久没见了?”江研彤不满,“你老板真是坏。普通员工还一年15天法定休息呢,你老板已经整整两年不放你休假了吧?”
“你怎么知道他不放我休假。”
“你休假就会来南岭陪我,”江研彤看着罗安,“就他跟着你吗?”
“嗯。”
“行,那我给你安排的套房足够了,”江研彤拉着她快步走,“先陪我喝一杯。”
祝笛澜跟她回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休息,看着落地窗外的美景,不紧不慢地说,“你有什么心事啊?”
“呐,我就是喜欢你这点,”江研彤开心地指指她,“冰雪聪明,跟你说话一点都不累。”
“说吧,我听着。”
“啧!我二弟这个混蛋!”江研彤吧嗒吧嗒倒豆子一样数落着弟弟。
祝笛澜认真听着,偶尔走走神。江研彤是南岭富家小姐里出了名的美人,现年36岁,不过因为不结婚不生育,依旧留着少女般的神态和美貌,乍一看也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模样。
她抱怨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竟然坏她的事跟她父亲邀功,想讨股份。
祝笛澜揉揉眼睛。她那几个弟弟是废柴,她父亲也清楚。但江研彤天生精力旺盛,乐此不疲地会跟他们争一争。
“我都劝你别理你的弟弟们,除了让你烦心,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我就是要,”江研彤不服气,“我爸以前也很喜欢弟弟们的,我要是不争,早就被嫁人,赶出家门了。”
“他现在不就看清了吗?等他退休你就正式掌权了。”
“权力不到手之前,永远不能掉以轻心。”
“也对,”祝笛澜放下酒杯,“我去换身衣服,陪你吃晚饭。咱们谈谈生意。”
“不好意思,我晚饭约了人,”江研彤眼波流转,满是风情,“你不用那么着急谈生意,先玩开心。”
“新情人吗?”
“新情人之一。”
祝笛澜淡淡一笑,“不错。只要你跟我倾诉的不是感情问题,我就知道你没事。”
“放心吧,这种事永远都不可能发生。”江研彤不屑,“永远都有更年轻更美好的肉体等着我。对了,你想要吗?晚上我给你送两个。”
祝笛澜苦笑,“我刚到,让我休息。”
“啧,你那个老板。管你管得这么严。你不如跟我在这里,不知多开心。”
祝笛澜摆摆手准备走。
“酒吧有live演出,你自己玩开心。明天我陪你。”
祝笛澜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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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来南岭是替凌顾宸谈生意,但江研彤总是会留她格外久。
而江研彤本身就因为公事很忙,自己又爱玩,一时兴起会跟情人跑去哪个岛上玩一天。她并不经常陪祝笛澜,所以每次来南岭,祝笛澜都感到额外轻松,如同休了一个奢侈的假。
当晚她并没有去喝酒,而是早早休息。
半夜,江研彤告诉她明天要继续放她鸽子。
如此两天。她只得每天与罗安开车出门逛逛南岭的风景点。江研彤是催不得的人,好在祝笛澜也不想。
第叁天,罗安与祝笛澜看起附近的岛屿来,罗安准备要辆游艇带她出海玩。
她没想到她跟罗安竟然在南岭度起假来,不禁感到讽刺,忍不住轻笑。
“知道你不想跟我相处,可总得消磨时间。”罗安把海岛图摊在桌上。
“倒也不是。”
罗安是个很好的旅伴,他能把所有事安排得井井有条,祝笛澜什么都不用担心。只是两人间没什么话聊。
“跟你出门挺省事的。顾宸怎么说?”
“他没意见。叫我带你去海岛玩。”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忽然想起出海了,”祝笛澜懒懒地从沙发上起身,“陪我去喝一杯。”
江心度假村里的酒吧每晚都有live,只对酒店住户开放。
祝笛澜穿着银白色的礼裙,悠悠然在角落找了个位子坐下。罗安陪她听音乐。
不知过了多久,祝笛澜身边的椅子被拉开。
“这里没人吧?”
祝笛澜看向他,怔得半天说不出话。
罗安的神情瞬间就警觉且充满威胁。
韩秋肃微笑,“很久不见了。”
“你?”
韩秋肃看着罗安,“你怎么还不识相点让开?”
罗安不为所动。
韩秋肃又看回她。
“我使唤不动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找你,很奇怪吗?”
祝笛澜皱眉。凌顾宸对她的行程很保密,且这次来,是江研彤用私人飞机接她。
她知道韩秋肃有很多途径查别人的私密行程,但他如果能这么轻松就找到她,那凌顾宸恐怕不得不细查自己的信息泄露程度了。
“你怎么进来的?”
韩秋肃耸耸肩,“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有人盯上凌顾宸,你不能再帮他。你再帮他,连我也救不了你。”
“帮他什么?”
“来南岭洗钱就是其中之一。”
“谁?”
韩秋肃看了罗安一眼,靠近她,“我可以单独告诉你。”
祝笛澜欲言又止。罗安已经不客气攥住她的手臂。她只得起身匆匆跟他离去。
韩秋肃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不经意的微笑。
祝笛澜感到自己是被推进房间的。她刚回过神,就看见罗安已经在与凌顾宸通话。
这就是罗安跟着她的坏处之一。
像这种事,她想瞒一秒的可能性都没有。不像在尧城,只要她支开宋临,就可以瞒很多天。
罗安说话时一直看着她。过不一会儿就对她说,“老板叫你回去。”
祝笛澜无奈,“我连江研彤都还没堵到。”
罗安直接把手机放到她耳边。
“你现在就回来。”凌顾宸在电话那头命令她。
“我还没跟江研彤谈。”
“我跟她谈。”
“你跟她谈了多久了?她叫我来就是要跟我开条件,起码我要知道那是什么。”
“我派飞机过去接你。”
“这样,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她。下午我会回去。不论结果怎样,行不行?”
凌顾宸沉默一阵,“不行。你现在就回来。”
“你……”祝笛澜无奈,“我在跟你商量……”
“我没有在跟你商量,不要逼我去抓你。”
“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他在,又不是我的错,说什么要来抓我?!”祝笛澜感到不可思议。她想不到凌顾宸竟然犟成这个样子。
“去机场等。”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不过六个小时,我就去找她,”祝笛澜耐心劝,“我只要六个小时。”
没等她说完,凌顾宸就挂掉电话。
祝笛澜气不打一处来。
“去收拾东西。”
再冷漠的话从罗安嘴里说出来都简直是火上浇油。祝笛澜气恼地跺脚,但确实无可奈何。她把自己的东西随意扔进行李箱。
他们开门准备离开时,却看到门外乌泱泱站了十余人。为首的是江研彤的贴身保镖周斯。
罗安第一反应就是把祝笛澜护在身后。他扫视在场的人,他一个人可以脱身,但是要带着祝笛澜一起,就很难了。
周斯拦住两人,“很晚了,两位要去哪里?”
“你什么意思?”罗安冷冷地问。
“没什么意思。祝小姐是贵客,请别这么着急走。”
“你跟她说一声,我有事与她谈,”祝笛澜并不害怕,“不要再放我鸽子。”
“如果祝小姐愿意,现在就可以。”周斯做出请的手势,“江小姐在南厢的套房。”
祝笛澜准备跟他走,罗安却被拦住。罗安不客气地抓住周斯的手臂,两人几乎凭着本能就要开打。
祝笛澜赶忙阻止,“没事的。”
“我为什么不能去?”罗安坚持。
“对不起,江小姐有嘱咐。”周斯依旧表现得公事公办。
祝笛澜把罗安拉远些,小声劝了几句。罗安表示要通知凌顾宸,祝笛澜也答应。他这才同意让她单独走。
江研彤有自己的住所,但她很喜欢在度假村里住,南厢的总体套房是她经常留给自己的。
江研彤穿着睡裙在客厅等她,一见祝笛澜有点生气的意思,便笑嘻嘻地哄,“你老板又要抓你回去?”
“嗯,别拖了,”祝笛澜烦恼地揉揉头发,“咱们赶紧聊,聊完就放我走。”
“你干嘛那么怕他?”江研彤给她递烟,“我跟他说了,大生意我要跟你谈。他来也没用。”
“为什么?”祝笛澜跟她坐在高脚凳上。
“我很无聊。我从小就没什么同性朋友,我想留着你。”
祝笛澜给自己倒酒,“你别动不动睡别人男朋友,不至于没有同性朋友。”
“因为我没把她们当朋友,一群努力靠我向上爬的小人。我挑朋友的眼光很高。唯二两个,一个在葡萄牙一个在英国。以前就总是见不到,现在她们又有了家庭。真朋友的男人我绝对不碰。男人算什么,玩具似的东西,我的友谊比玩具重要多了。”
“你哪里看出来我能跟你做闺蜜了?”
“直觉。而且我确实很喜欢你。聪明又放得开,没有那股裹脚布的臭味。”江研彤吐出烟圈,“21世纪了,还有一堆女人有裹脚布的臭味。”
“我就姑且当你在夸我。”
“你不觉得我们挺聊得来?”江研彤轻笑,“而且你帮我收拾我弟弟的时候,我觉得很爽。我就需要你这样的人,不论是做下属还是做朋友。”
“聊得来归聊得来。挖我跳槽你得跟我老板谈。”祝笛澜抿着酒。
“呐,他要买我的股份,方便洗钱。你帮我收拾我二弟的时候,我把二弟的一半股份转手卖给他了。现在他要更多,对我来说根本是小事。我可以把我的叁分之一都卖给他。”
“这么多?”
“嗯,只要你帮我整我弟弟,我弟弟那些,都可以卖给他。”
祝笛澜微微挑眉,“这个我当然可以帮你。”
“那我就要借你。”
“我签的是生死契。”
“了解。所以只是借,叁年。不过分吧?”
祝笛澜偏着头看她,忽然莞尔,“你扣我做人质?这股份确实不少,你当然会担心出事……”
“话不用说得这么难听。”江研彤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欣赏,“我们不是挺玩得来的?我怎么可能亏待你。我需要你这样的玩伴。”
祝笛澜无奈地叹气,“叁年太多了。”
“你觉得你老板会同意?”
祝笛澜默默喝着酒,她吃不准凌顾宸的想法。按以前来说,因为生意把她按在南岭比放她去美国是个好得多的选择。说不定他会同意。
江研彤卧室门被打开。祝笛澜背对着,也没有回头看。
有个男人在她房间里是经常的事,祝笛澜已经见怪不怪。
江研彤看看他,笑意更明显,“我知道你巧舌如簧,这话你去说,你老板就会同意。你要说出对你、对他都好的理由。”
“你怎么能肯定我愿意留下?”
“那就看你自己喽。”江研彤懒懒地靠向吧台,冲她身后扬扬脸。
祝笛澜微微侧身,便看见了韩秋肃。
两人对视一阵,祝笛澜面无表情地转过脸,“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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