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游戏（黑帮，NP）

amp;emsp; amp;emsp;“十有八九，否则为什么莫名这么直接，起码表面上他才见我一面。”
amp;emsp; amp;emsp;“你不信有人会只见你一面就死活缠着你要追你？”覃沁笑。
amp;emsp; amp;emsp;“不信。我哪有这么大魅力。”
amp;emsp; amp;emsp;“你有。只是好多人不敢，”覃沁笑得更欢，“我不是见你一面就缠着你了？你不理我我都觉得心旷神怡，看漂亮的脸蛋心情好。”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笑不出来，她现在很担心自己是否暴露，“别闹了，我现在发愁呢。”
amp;emsp; amp;emsp;覃沁摸摸她的头，“你真的有让人看一眼就想追的魅力，稍一问，还是单身，简直天上砸下的馅饼。不抓紧时间追，下一秒就会被别人追走。何况我还整天在你身边晃着，韩秋肃要是真的想追你自然要赶紧。”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一脸烦恼地看着他。
amp;emsp; amp;emsp;覃沁这番话让凌顾宸额外端详了一下祝笛澜，她的美很大气艳丽，轮廓五官都比普通人立体很多，无可挑剔，与孟莉莉那种高贵素净舒服的美不同。若是真的把眼睛放到祝笛澜的脸上，就很难移开了。
amp;emsp; amp;emsp;他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后来他就没那么细心得看过她了。
amp;emsp; amp;emsp;“不信你问顾宸。”覃沁坏笑。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厌烦地盯着手机。
amp;emsp; amp;emsp;“你先答应他，”凌顾宸开口，“既然我们都不确定现在的情况，你跟他仔细聊聊。以你的本事也就清楚了，他到底查过你多少。”
amp;emsp; amp;emsp;“不行，”覃沁否决，“这个人太可怕，我担心她的安全。”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看他一脸护食的着急模样，并不理会，“反正地点由你定，我们会提前安排人手保证你的安全。”
amp;emsp; amp;emsp;“他若是知道就算了。若是不知道，跟我吃饭，边上还坐一圈便衣保镖，硬是要逼他怀疑我的身份。你们两个出门遇到稍有不对劲的人都很警觉，你觉得他会察觉不了？”祝笛澜将信将疑。
amp;emsp; amp;emsp;“这些安排我来做，你不用担心。”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看了他一眼，凌顾宸读得出，她眼里的疑虑和担忧丝毫未散。
amp;emsp; amp;emsp;与韩秋肃约会前，祝笛澜很紧张，凌顾宸告诫过她，除了那个指定好的餐厅，不要再跟韩秋肃去任何地方。覃沁也不断安慰她，说他会在暗处保护她。
amp;emsp; amp;emsp;但她现在对这种背景复杂、见第一次面就约她的男人很是后怕。
amp;emsp; amp;emsp;上一次这么做的人还是凌顾宸，自那以后她就万劫不复一路到现在。
amp;emsp; amp;emsp;一路上，韩秋肃与她说话，她都小心翼翼地回答。韩秋肃倒是一直神态自若。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与他在餐厅里坐好后，偷偷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客人，周边都是很正常的男男女女，并没有她认识的人。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选了在角落的位置，相对隐蔽幽静。祝笛澜清楚这是他们这类人的选座习惯。
amp;emsp; amp;emsp;“你是不是对我很戒备？”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从他们见面开始心跳就没下过一百二，又被这问题吓了一跳，再这么一惊一乍的她感觉自己有点承受不了。
amp;emsp; amp;emsp;她努力微笑说，“没……没有啊。”
amp;emsp; amp;emsp;“是不是我同你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得说了太多怪话，你觉得我另有所图？”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感觉自己呆滞了，只会机械地微笑。
amp;emsp; amp;emsp;“我不想吓着你，但我也希望我们的关系有一个正常的开端，所以我也不想瞒你。”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温柔却有微妙的歉意，“笛澜，你见我只是第二面，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调查你很久。我不敢说我对你有多熟悉，但我了解你恐怕比你想象中多，所以才会对你直接提出这么明确的邀约。”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有一瞬间的失态。
amp;emsp; amp;emsp;她把双手放到桌下，使劲互掐，告诫自己调整面部表情，只露出微微的惊讶，“调查我？为什么？”
amp;emsp; amp;emsp;她一面说一面暗自环顾四周，想看到凌顾宸的人来缓解自己的恐惧和焦躁。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笑笑，却很含糊其辞，“职业病。”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内心紧张万分，表面上依旧摆出一副傻傻的可爱模样猜测道，“职业病？你是……侦探吗？”
amp;emsp; amp;emsp;“可以这么说吧。”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心知肚明，也看得出来韩秋肃此刻只愿顺着她的话说，不会再主动透露什么。
amp;emsp; amp;emsp;她突然意识到，凌顾宸说得对，趁着此刻她的安全有保障，要尽可能套出各种信息来，而不能像场普通的男女约会，各退叁步，只在意调情的氛围。
amp;emsp; amp;emsp;她略略端坐，摆出一副有点生气的样子来，“秋肃，我同我约会，却连职业也要瞒我，那我实在是不明白你约我的意义。”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的笑意退了些，“我只是不想吓着你。毕竟我是很严肃认真地想要与你有进一步的发展。”
amp;emsp; amp;emsp;“吓着我？为什么？还有你查了我什么？”
amp;emsp; amp;emsp;“我查你，是因为我一直记挂莉莉的安全，她身边的人我都会查。我查了你的家庭背景、教育背景和感情经历。基本就这些。”
amp;emsp; amp;emsp;“莉莉的安全？莉莉不安全吗？”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一时语塞，脸上没了笑意。
amp;emsp; amp;emsp;两个人在桌上的温柔烛光前莫名有审讯室般的凝重氛围。
amp;emsp; amp;emsp;“你跟着廖教授，心思也细。莉莉很安全，我查她身边的人，一来是因为她是独女，她家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你知道，这么巨大的金钱和利益带来的不可能永远是好人好事；二来因为她单纯，不经手家族企业所以不了解这些利益游戏的玩法。我怕她被人骗。我不会控制她的社交圈，但是我有义务保护她，调查她身边人是我的分内事。”
amp;emsp; amp;emsp;“既然你查了我这么多，那么，你觉得我会害她吗？还是说，你约我出来是为给我一个警告，让我离莉莉远些。”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复又微笑，“你的背景资料很干净。我也跟踪过你和莉莉几次，我相信你是真的同莉莉做朋友，我相信你的善良。还是说，你有不同意见？”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看得出他提到与自己有关的事时，眼神都会不自然得变得很柔和，几乎要冲化他眼里自带的锐利。
amp;emsp; amp;emsp;她的心也微微一晃，可她不敢大意，“莉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害她。”
amp;emsp; amp;emsp;这话她说得真心实意，“你总是提到廖教授，你与他也很熟吗？”
amp;emsp; amp;emsp;“几面之缘，略有接触。他的学生都很优秀。”
amp;emsp; amp;emsp;“你好像很想问些我与廖教授的事。”
amp;emsp; amp;emsp;“不是，”韩秋肃低头，“因为他与凌顾宸有特殊关系，所以我要问问。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你了，我向你道歉。”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缓和语气，“你好像很不喜欢凌顾宸。”
amp;emsp; amp;emsp;“他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忽然严肃，“我希望你不要同他有太多交际，他比你想象得要可怕。”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听到这话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内心却是无可奈何，“可是莉莉……”
amp;emsp; amp;emsp;“所以我要保护她。我会劝她离开凌顾宸，可是想必她也不会听。如果可以，你能不能也帮我劝劝她？”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叹气，“……好……不过，你跟凌顾宸到底是有什么过节？”
amp;emsp; amp;emsp;“我查过他，他做过的可怕的事远超你的想象。”
amp;emsp; amp;emsp;“你是……警察吗？”
amp;emsp; amp;emsp;“更像是私家侦探吧。”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知道他不愿再多说，干脆拉下脸来，“秋肃，如果你做的是违法的事，我想我恐怕不能和你再多聊……”
amp;emsp; amp;emsp;他语气轻柔：“笛澜，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amp;emsp; amp;emsp;他说的，恐怕都是真话。祝笛澜想道，虽然好多问题，他完全是回避态度，但他应该确实不知她与凌氏的关系。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略略安下心来，如此直截了当之后，她也决定缓和下气氛，一些细节，之后可以慢慢问。
amp;emsp; amp;emsp;两人一边用餐一边闲聊。祝笛澜看得出来韩秋肃对自己的事不愿多谈，但他也明显不愿撒谎，因此只是含糊其辞地转移换题。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送她到新湾楼下，两人准备告别。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的眼神直接而温柔，他轻轻抚摸她的刘海。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自己伸手摸摸头发，掩饰尴尬。
amp;emsp; amp;emsp;“我一直让你跟只受惊的小鹿，恐怕不是一次完美的约会体验吧？”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望进他眼里。她只听覃沁说过这人如何得可怕，实际上她对他并不熟悉。
amp;emsp; amp;emsp;这次约会虽然是凌顾宸命令着她答应下来的，她全程也是心惊胆战。可是她感受得到对面这个人情真意切的努力，他努力让她觉得舒适些，努力解释清他之前调查她的缘由，努力安抚她惊讶的情绪。
amp;emsp; amp;emsp;这样一份爱意和善意是如此得真实，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展现一个灿烂的笑容给他，摇摇头，没有回答。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抚摸她耳边的头发，随后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微微前倾，动作温柔缓慢。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眼里闪过一丝游移，头微微向后躲，随后又马上恢复之前的状态。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知道即使他现在吻她，她也不会拒绝。可是刚刚那一丝游移让他决定放慢节奏。
amp;emsp; amp;emsp;他在她额头轻吻，便与她道了晚安。
amp;emsp; amp;emsp;他看着她上楼，摇摇头，内心暗自嘲笑自己，也是快叁十的人了，可是这个女孩让他有一种回到高中谈起校园恋爱似的清新感。
amp;emsp; amp;emsp;他解开衬衫的一颗纽扣，舒了口气。这个晚上还是让他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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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 amp;emsp;覃沁在窗边对着她挤眉弄眼，“啧啧啧，刚那一幕，俊男靓女约会结束，在家门口接吻。我以为我在看电影。”
amp;emsp; amp;emsp;“就会瞎说。”祝笛澜白他一眼，她后怕得还有些缓不过来，赶紧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看着覃沁，惊异这小子竟然不生气还能这么嘻嘻哈哈地开玩笑。看来他对祝笛澜也没什么真感情，床伴而已。
amp;emsp; amp;emsp;他看回祝笛澜，“你们聊得怎么样？”
amp;emsp; amp;emsp;“我觉得他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他没什么异样的表现，还提醒我离你远点。”
amp;emsp; amp;emsp;“是，提醒你离顾宸远点的肯定都是好人。”覃沁笑道。
amp;emsp; amp;emsp;“不过他跟踪过我，我不知道具体多久。”
amp;emsp; amp;emsp;“那我们以后得小心了。”覃沁说，“我在新湾也有登记的公寓，经常出入这里很正常。如果我不能接送你，就会安排专门接你的的士。”
amp;emsp; amp;emsp;“也不用这么麻烦，”凌顾宸说，“你跟他之后也不用有进一步来往了。”
amp;emsp; amp;emsp;“没有第二次约会啦？”覃沁不怀好意地笑，“笛澜舍得吗？”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瞪他一眼。
amp;emsp; amp;emsp;“我就觉得他可惜了，莫名就要被你拒绝。”覃沁幸灾乐祸。
amp;emsp; amp;emsp;“好了，聊完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在我这里碍眼。”祝笛澜觉得有些累，下了逐客令。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把覃沁拉走，覃沁还絮絮叨叨抱怨，“都怪你在这里，现在她连看我都不顺眼……”
amp;emsp; amp;emsp;祝笛澜读着韩秋肃发给她的信息。心下犹豫好久，只回了晚安，没有提及可否有第二次约会。
amp;emsp; amp;emsp;韩秋肃的诚意，她感受得到。可她也不想把这事搞得太复杂。
amp;emsp; amp;emsp;廖逍开始接受化疗，他的工作量大幅减少。在学校里，他不再为本科生上课，只负责他的研究生和博士生。
amp;emsp; amp;emsp;这天，他特意去凌顾宸的办公室找他。
amp;emsp; amp;emsp;凌氏的大楼建在泊都中心的商业圈，廖逍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这个城市，玻璃映着他的身影。化疗并没有击垮他，他的身形依旧挺拔，精神也不错，眼神依然犀利。
amp;emsp; amp;emsp;“怎么特意来？打个电话我会去找你。”
amp;emsp; amp;emsp;“不麻烦了。出来走走挺好的。沁怎么样？”
amp;emsp; amp;emsp;“老样子。”
amp;emsp; amp;emsp;“笛澜呢？她在你这的日子有没有好过点。”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嘲讽道，“你护她，沁也纵她。她看得清得很，脾气大着。我不敢惹她。”
amp;emsp; amp;emsp;“这样就好。你别再欺负她也别招惹她。”
amp;emsp; amp;emsp;廖逍在沙发上坐下，依旧扶着他的手杖，“那个叫孟莉莉的女孩，挺好的。你要是真心喜欢她，就不用担心什么，娶她，与她建个家庭。你也到年纪了。”
amp;emsp; amp;emsp;“你当真是老了，都开始操心起这些闲事来了。”
amp;emsp; amp;emsp;廖逍也笑，“顾宸，我余下的时间不多，如果看到你建个家庭，你可以觉得幸福。我也会很开心。我劝你，真遇上喜欢的人了，就试一把，不要犹豫。”
amp;emsp; amp;emsp;廖逍的语调很轻松，凌顾宸却笑不出来。
amp;emsp; amp;emsp;这个父亲一样的人，不知还能再陪伴他多久。
amp;emsp; amp;emsp;“家人，”他顿了顿，“你和沁在，对我来说够了。孟莉莉，是韩秋肃的堂妹。”
amp;emsp; amp;emsp;廖逍怔住，眼底浮出失望和哀伤，“看来到底不是她……我以为你难得愿意花这么多心血在一个人身上，应该会有个好结果……”
amp;emsp; amp;emsp;“我都不操心，你也别伤神了。怎么你生病了，眼界格局倒小了。”
amp;emsp; amp;emsp;“我是要走到生命的尽头，操心起最婆婆妈妈的事来。”
amp;emsp; amp;emsp;“别这样说！你的病不是不可控！我……”
amp;emsp; amp;emsp;“行了，不提了，”廖逍打断他，“我今天找你，最主要还是关于韩秋肃。他在帮万鑫集团，你要注意安全。”
amp;emsp; amp;emsp;“怪不得上周我的人在隔壁市莫名出了严重车祸，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竟然连自救的可能性都做不到，八成也是他干的吧？”
amp;emsp; amp;emsp;“万鑫在商场上与你无法抗争，就背地里雇佣韩秋肃威胁你的安全。韩秋肃知道的事恐怕要比我们想象的多得多，是个大隐患。”
amp;emsp; amp;emsp;“很难除掉他。之前的行动我差点把沁搭进去，这个险我不能再冒。”
amp;emsp; amp;emsp;“孟莉莉在你手里，但我劝你不要拿这女孩威胁他，未知数太多。”
amp;emsp; amp;emsp;“我知道。这个人软硬不吃。如果不能除掉他，就只能想办法掌控他。我不用莉莉威胁他，但我可以用莉莉掌控他。”
amp;emsp; amp;emsp;“孟莉莉可以当人质。当棋子，她可不是什么好人选。”
amp;emsp; amp;emsp;凌顾宸沉默，廖逍说得对，孟莉莉是被蒙在鼓里的人，他无法完全让她为自己办事，何况她的心思无法承担这些事……
amp;emsp; amp;emsp;突然他想起另一个人，另一个他完全可以掌控的人。
amp;emsp; amp;emsp;“我让祝笛澜去接近他。”
amp;emsp; amp;emsp;廖逍皱眉。
amp;emsp; amp;emsp;“他对祝笛澜有意。只要他身边有一个我的人，有些事就会好办很多。”
amp;emsp; amp;emsp;廖逍良久没有说话，换作平时他绝对不会同意，但是韩秋肃实在太棘手。
amp;emsp; amp;emsp;“看上去只能这样了，”廖逍的声音突然很累，“只一件事，你一定要保护好她。笛澜，她得活着。”
amp;emsp; amp;emsp;接到孟莉莉的电话的时候，祝笛澜正在学校图书馆里托腮欣赏窗外银装素裹的景致。
amp;emsp; amp;emsp;廖逍给了她教师区域的权限，她尤爱在里面待着，那是她少有的不会被别人打扰的地方，不会遇见学校里的熟人，不会被学长学弟追着塞情书，凌顾宸也不会出现来毁她好心情。
amp;emsp; amp;emsp;这里简直是她的世外桃源。
amp;emsp; amp;emsp;孟莉莉约她吃晚饭。随后她脑海里闪现了一下昨晚的约会场景。
amp;emsp; amp;emsp;昨晚的她实在是心惊胆战，还带着审讯任务，实在没有心情细细感受男女初次约会时含蓄内敛的美好。
amp;emsp; amp;emsp;若是平常，男女双方盯着对方的眼睛、对方的唇，眼神一定要迷离且含情脉脉，倾听对方的声音，桌上的烛光同时滤化了对方的面庞、声音和这暧昧氤氲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