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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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则在她房间里的书桌前停了下来,他拿起桌上的几个空烟盒看了看,然后摸摸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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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身上的毯子只盖到腰部,凌顾宸叹了口气,俯下身,想把她轻轻抱起来。他刚一触碰到她的肩,祝笛澜就猛地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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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两人的脸离得极近,正好四目相对。凌顾宸忽然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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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干嘛?”祝笛澜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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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眼里的生疏与冷漠让凌顾宸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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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回房间好好睡,不要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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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的神情依旧冷冷地,“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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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看她起身,凌顾宸下意识地去扶她。祝笛澜回避地侧身靠向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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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看到她这明显的闪躲动作,他终于忍不住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强势要求她与自己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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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知道你难过。可你要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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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看了他一会儿,移开目光,“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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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感受得到她在试图挣脱,于是握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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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如果你还坚持你没事,那你就好好解释你的这些失常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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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脑海中又有些嘤嘤嗡嗡闹人的声响。她的头疼让她不耐烦。她的脸上显露出一副无名火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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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皱着眉,由着她硬生生地挣脱。祝笛澜恼怒地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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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回房间没走几步就又被覃沁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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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说呢,我这半个月连摸包烟都那么难。明明刚买过的,老莫名不见。”覃沁语句戏谑了些,声音却是十足的好声好气,“要不是知道你一天到晚顺我的烟,我都准备去医院查我是不是得阿兹海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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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想要绕过他。覃沁后退一步,依旧挡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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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妹儿啊,你平时不抽烟的呀。”他的语气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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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抽你两根烟至于小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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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被呛得咽了口水,“妹儿啊,这样,你短时间内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你从我这儿顺的我自己都能抽好几个月。明天我去给你买轻点的烟,别顺你哥我的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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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小气,”祝笛澜冷冷地重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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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无奈地撇撇嘴,祝笛澜生气地看着他收走了书桌上所有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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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两人看着祝笛澜重重地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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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挑眉,“真是没想到,你现在挑的这个女人确实能在你的情史里独树一帜。酗烟又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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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不想回应他的玩笑话,对于祝笛澜他有一种无力感,这让他颇为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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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过了两天,凌顾宸抽空拉着祝笛澜出门,想带她散散心。可是不论天气如何美好,祝笛澜也没有任何兴致。凌顾宸很无奈,他已经没办法从祝笛澜嘴里问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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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想过他是否该向以前那样摆出一副发火的模样,像覃沁形容的“把她的话都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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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可现在的祝笛澜也不像以前那样害怕他,这个方法显然早已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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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回家以后,祝笛澜一脸疲倦和不耐地径直回房。凌顾宸跟在她身后。两个佣人正在收拾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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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沙发上摆了两个崭新的玩偶——一只泰迪熊和一只穿着粉色兜帽的白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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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两只动物被摆在一个大竹篮子里,依偎在一起,十分憨态可人。簇拥着两只玩偶的是几丛小花。竹篮两侧绑了两只小气球,前侧绑了一张爱心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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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一下子就愣住了。几乎就在一瞬间,她忽然就开始掉眼泪,麻木地走不了路,做不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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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也愣了一下,这个篮子明显是给婴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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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拦住一个佣人,有些恼火地问,“谁拿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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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是覃先生订的礼物,就放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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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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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佣人赶忙拿起竹篮匆匆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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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忽然朝衣帽间快步走去,凌顾宸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笛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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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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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根本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但语气却坚定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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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脸颊上瞬间满是泪,眼神却倔强又决绝。凌顾宸很心疼,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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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种无力感从眼睁睁看着她的孩子夭折便一直持续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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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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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的声音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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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在这份对峙里,凌顾宸知道自己落了下风。他是心软的那个人。他松手,祝笛澜躲进衣帽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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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过去的两个月里,她被连续不断地打击着。而孩子的夭折似乎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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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件事的痛苦程度如同雪崩,而她的崩溃却是那么无声,像是一个静悄悄的惩罚,让她无法叙说,无法倾诉,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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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赶回来后,看到祝笛澜默默坐在衣帽间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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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的神情像是一滩死水,没有情绪崩溃的大哭,也没有压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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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份平静的绝望才是最让他们手足无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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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很懊恼,这份礼物是他很早就订下了的,泰迪熊是给婴儿的,而那只白兔子是给祝笛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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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知道祝笛澜小时候连个玩偶都没有,于是细心地想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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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而过去几个月发生太多事,让他把这份礼物抛之脑后了。没想到现在这已经完成变成了一个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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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轻轻把她抱进怀里。祝笛澜乖顺地靠在他肩膀上,她手里攥着那块小小的保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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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握住她的手,然后慢慢把保命锁拿出来。她不愿松手,可她抵不过覃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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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再也抓不住这个小锁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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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轻声说,“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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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的哭声大了起来,“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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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没事的,我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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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骗我……你们都说会过去的……会好起来的……可是根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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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由着她嚎啕大哭。祝笛澜本来就已经长期失眠,哭过之后因为疲累竟也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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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把她抱回到床上,凌顾宸很心疼。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轮流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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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那两个玩偶已摆在桌上。他把两只玩偶抓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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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他也忍不住揣测过当年自己生母的经历,他也为此痛苦自责过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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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痛苦与他生母所经历的相比,恐怕真的是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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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如果我有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买这个熊给儿子,这只兔子给女儿。或者反一下。芸茹也一定会觉得挺有意思的。”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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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个想法让覃沁愣了半天。本来只要一想到与芸茹有关的事,不论什么乱七八糟的,他都要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可这个想法让他有些心虚地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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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半夜时分,祝笛澜醒了。凌顾宸在床边坐下,关切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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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虚弱地眨眨眼。凌顾宸意识到,此刻的她褪去了她前段时间一直披着的那个强硬的外壳,终于又是熟悉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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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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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依旧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开始忍不住地流泪。隔了许久,她才小声说,“我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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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握住她的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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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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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没有错。我怎样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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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不知道。可是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能正常行事。”她顿了顿,声音轻了许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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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也找不到答案,只得安慰道,“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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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移开目光,“我以为……我以为我都哭够了。再听到这些或是再看到这些,都不会再对我有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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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耐心地安慰着她。他清晰地感受到虽然这是两人许久以来第一次比较正常的谈话,但祝笛澜依旧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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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再次哄她入睡,却没意识到,仅仅是这份“正常”已是十分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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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隔天,覃沁去陪她时,祝笛澜又变得极度消极和冷漠,她拒绝了所有的交流,除了要烟和酒,她不愿多说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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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也束手无策,他联系了廖逍,廖逍同意在他结束这一个化疗阶段之后亲自过来看看她。
筹码游戏(黑帮,NP) 躁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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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已不知自己是如何度过一天的,窗外的白天与黑夜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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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能真正入睡的时刻极少,大部分时候她都睁眼随意盯着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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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的大脑一片混沌,像是雾蒙蒙的雨天,什么都看不清也思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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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是一种清晰而刻骨的绝望,与死亡没有关系,只是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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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覃沁提出让祝笛澜与韩秋肃见一面。凌顾宸极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勉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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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吃不准祝笛澜见到韩秋肃时会做出什么反应,如果她可以显露出一点正常的情感反应和表达,或许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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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的内心五味杂陈,对于这一幕的发生他有些期待也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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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去爱尔兰乐团的夏季音乐会上与两人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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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出现在楼上的包厢时,祝笛澜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仍旧专注地看着台上的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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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和韩秋肃互看一眼,两人对于对方的在场都发自内心地感到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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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在他们对面坐下,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祝笛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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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穿着白色蕾丝连衣裙,没戴首饰,妆容很淡,显得很没精神,她的无动于衷更让她显得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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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看了她许久,但她完全没有留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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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来之前在心里酝酿了许多话语,他知道祝笛澜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可是现在见到了,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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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们之间的陌生感强烈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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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一曲结束,观众席上响起掌声。祝笛澜低头揉太阳穴,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何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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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音乐进入她的脑海都已经像是粗暴的灌输,她完全没能力处理和接受这些音符,也无法欣赏。她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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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楼下的掌声变得稀稀落落以后,她叹了口气,起身说,“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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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很惊讶,他也迅速起身想要问问她是不是还好。可祝笛澜皱着眉绕开他径直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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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韩秋肃追上去拦在她面前,“笛澜,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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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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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看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韩秋肃十分不安,也隐隐地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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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笛澜,我们需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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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只觉烦躁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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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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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试图认真地看着他,却无法专注,导致她的眼神有些敷衍地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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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没有怪你。我们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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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说完她径直离开。她的疏离没有丝毫犹豫,韩秋肃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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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凌顾宸也无奈地把手搭在椅背上,两人相视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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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过了一周,廖逍来看她。祝笛澜一见他便不情愿地在沙发上背对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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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廖逍看了她一会儿,轻声对覃沁说,“你先出去吧,我们单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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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慢慢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祝笛澜不高兴地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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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在这黑暗里已经待了许久,于是他把外侧的纱窗重新拉上,让光线不那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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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桌上的一片狼藉,空酒瓶和酒杯无序地放着,烟灰缸里有好些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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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廖逍拿了把椅子坐到沙发边。祝笛澜极其防备地缩进了沙发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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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自己也清楚的,这样下去只会更严重,”廖逍轻柔地说,“我会安排心理咨询师给你,给你送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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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怔了怔,红了眼眶,“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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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生病的人都是这样想的。治好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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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可我不想。我等着我决定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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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都是病人说的话。好在你比其他人清楚些,我也就不用太费口舌。我让人好好盯着你吃药,就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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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要不你就由着我算了。我们也不沾亲带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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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我接手的所有病人都跟我非亲非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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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克制不住地无声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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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廖逍调整了一下手里的拐杖,慢慢开口道,“你觉得你父母不爱你,可也许只是他们不会表达。你与他们断了联系,他们没有主动找你,因为他们一贯不知如何表达这份爱。但事实其实从来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你的孩子,或许与你无缘。可你也没你一开始想象的那么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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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颤抖着手去够桌子上的烟,却连把烟从烟盒里抽出来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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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自己都恨这一套。不论一个人成年多久,独立生活了多少年,最终还要在寻求心理治疗的时候去回溯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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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廖逍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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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根本没法选择的那一个人生开端却奠定了你的人生基调。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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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从我的经验来看,光是这一份倾诉和倾听,就已经拯救了很多人。”廖逍温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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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放弃了拿烟,她抓着沙发扶手,擦了一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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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不需要把这些事告诉我,我知道对我袒露心声对你来说很有压力。我会安排信得过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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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真的一点愧疚都没有吗?”祝笛澜声音冷了些,“杀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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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廖逍隐去笑意,淡淡地说,“其实你也没有。你悼念自己的孩子,并不代表你善良。这点你倒是可以想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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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抬眼看他,她雾蒙蒙的眼睛透出一丝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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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你可以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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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廖逍用他一贯温和地语调说着话,祝笛澜却只觉得寒冷。看她长久地沉默着,他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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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还有一个问题,”祝笛澜冷冷道,“你从一开始盯上我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你以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最初还信,与你相识越久我就知道这些越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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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廖逍释然般地微笑,“其实,你越不相信的事实,反而越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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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生气又无奈,她呼吸急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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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那你想什么时候杀了我呢?我每次思考这个问题,就觉得不如趁着现在,在我不知道该怎么活的时候去死,对我来说比较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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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你跟我那么久了,就知道活下去的价值是你自己要争取的。”廖逍不再掩饰语调里的冷漠,“你不要觉得我盯上你让你痛苦。我给了你一个绝好的人生机会。你现在难过,所以多想,其实你既喜欢也把握得住这些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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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祝笛澜不可控地又开始掉眼泪,却也无力反驳。她又伸手去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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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廖逍轻轻把她的烟盒拿走,语气里没有了先前的冷漠,变回了一贯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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