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与妖女(GB女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Bashanyeyu
明莲也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停下动作,拍拍他的脸蛋:“你倒是说啊。”
“风左。”
千月想起她们刚刚藏起来的佩剑上,正刻了“逢昨”二字,觉得此人给剑取名的癖好还真是怪。
“过了今晚,就物归原主。”
话音刚落,千月便蹲下身,熟练地抚上肉芽揉搓起来,肉芽逐渐饱胀,芽梢颤颤悠悠地吐丝,揉进手心,指缝间一片粘腻,另一边,明莲低头堵住他的淫声浪语,抵开他的牙关,在口中与他嬉戏。
风左初经人事,毫无招架之力,身体追随着情欲起起伏伏,他身上还有未拭干的溪水,在黄昏的晚霞中,水光淋淋,支离破碎的呜咽和唇舌交缠的嘬吸,从嘴角泄出声来。
千月一停手,少年身体扭得更厉害了,只觉得全身难耐,箭在弦上却无处发泄,还不如死了爽快。
她掰开少年修长劲瘦的双腿,手推着膝弯,压到他身体两侧:“拿手勾着腿。”她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在情欲控制下,他照做了,偏偏脑中还留有一丝清明,想到自己是鸣剑山的正式弟子,眼下却如一个任人玩弄的偶人一般,顿时落下两道清泪。
同一时刻,前液顺着玉杵,流过玉丸,渗到了肉穴中。
“嗯——”千月的手指才碰着穴口的褶皱,少年已经一阵痉挛,泄了她一手阳精。
明莲放开他,忍不住嗤笑:“这雏鸟儿,忒没用。”
元阳合着精气被千月施法吸收,但她还没有停,或许是少年的眼泪实在叫人怜悯,千月想继续下去,让他尝尝登仙的滋味。
“你师尊叫什么,他在哪里?”明莲趁着少年神志混乱,侧耳贴上他嘴边问道,只听他喃喃几句,又被逼得指了个方向。
“我找他师尊去。”明莲说着,便朝那个方向去了。
射精之后,肉穴十分放松,千月一根手指长驱直入,在幽径中寻寻觅觅,另一手重新附上了肉茎,半软的物事重新坚挺起来。
“哈啊……”没了明莲捂着,风左的呻吟高亢起来。
“傻子,你叫全师门来看吗?”千月斥了一句,就见少年双臂重迭挡着通红的脸,连带嗓音一起盖住,只留下了闷闷的呻吟,双腿仍然大开,膝盖几乎贴到胸口。
“呜嗯……啊啊……”风左涕泪俱下,禁受不住,身子扭成蚯蚓似的,却怎么也逃不开那个手掌心,一会儿又拼命抬臀,把命根子往人手里送,千月得逞地笑笑,停下来看少年欲求不满的委屈样,手心抵着顶点的缝隙,又转起圈来。
来回几趟一止一动,就听他孟浪之声一波高过一波,腹肌透力,全身颤抖,一股清液喷涌而出,持续了好一会儿,把他自己的胸腹浇了个透,身下积成了一个小水洼。
千月躲在一边等着,见少年胸口起伏,粗喘不已,红唇微张,口涎连着丝荡下来,混着眼泪,沿着脖颈往后淌,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帮动弹不得的少年冲了个凉,又架着他的手臂把人弄回田边的小木屋,突然想到,他师尊的修为必定更上几层楼吧……难道明莲早就知道他师尊是谁,还有元阳在身?
人有七窍玲珑心,哪像我愚钝不堪,我既受了她的恩惠,还要感谢她才是。
想到这,她也不想再想了,却也睡不着了,见桌上堆了几团丝线,干脆扯了几段,编起穗子来。
……
“风左,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师尊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几乎每天都要数落他一番,气急了连着自己一起骂“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还不如种瓜去,什么时候把剑穗做好了,再来见我。”
剑是屠戮之器,剑道却并非杀道。
制作剑穗时,想着自己要守护之志向、之物、之人,从此,每当剑穗飞扬,就是在提醒自己的道。
师尊叫他练剑,他日夜刻苦;带他去杀魔,他尝过了血腥;教他铸剑,他在熔炉边挥汗如雨,但他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没有师命,到底为何挥剑呢。
他只好奉命种瓜。
日中的暑气把昏睡的少年热醒,只见屋内摆设依旧,配剑正在床边,上面挂了黄色的剑穗。
他下了床,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又羞又气,飞快套上衣衫,屋里屋外转了一圈,空无一人,林间蝉声呱噪,让他更加烦闷。
他进屋佩戴好剑,剑穗随之摇荡,不禁紧握剑鞘:她究竟有何意图,既然使了手段强要他,还问什么名;擅自做了穗,又擅自挂上,简直无耻之极。
细软的穗子扫过他的手腕,勾连起昨日肌肤相亲的触感,全身一股燥热。他走到门前又退了回来,这么来回转了几圈,还是追了出去。
千月在山下遇到风左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剑修不练剑,又是种瓜,又是下山,还真闲。”
“瓜卖给村里人换些银钱,买些特产灵材——”风左说着又暗骂自己一句,和她说这些做什么,“你要走了?”
“留下做什么?”
风左捏紧了拳头,思绪万千,最后咬牙说道:“你夺了我的……如今身带剑气,正是练剑的好时候……”
咦?千月这才想到,为什么出门游历前的初试,要来鸣剑山呢?自己初出茅庐,资质平平,若不是遇上明莲,还不知如何过了这关,日后若碰上邪魔歪道,岂不是连自保都不能?顿时想明白了,原来,来鸣剑山正是为了磨练武艺,以备来日。
“你愿意教我练剑?”千月试探着问。
“唔。”少年盯着少女鞋边一丛新鲜的野花,模糊地应了一声,“我只指点一二,师尊不会怪罪的。”
“那我们走吧。”她推着风左的肩膀往回走,生怕他反悔,“说起来,你昨日裸了上身,可真好看,不是特意给我们看的?”
“才不是!”少年直视前方,边走边回嘴,耳根都红了。
……
许多年后,风左为千月铸了一把无锋的重剑,取名“悦尔”。据说剑里熔入了千月的一簇发丝,主人挥起来轻如无物,于他人却重如玄铁。
明莲不喜剑术,但也想要一把防身武器,来信索要,千月游说一通,风左也就制了一把匕首,并没有命名,匕首经由千月送给了明莲。那匕首弯如新月,削铁如泥,似乎也有什么神奇之处,还不为世人所知。
又过了许多年,鸣剑山的剑冢还留着“逢昨”,而风左的名字,只留在了佛欢寺中小小的木牌之上。
佛子与妖女(GB女攻) 番外三雨鹤(上)
正是旭日东升的清晨,公鸡的嘶鸣在黑土乡各处此起彼伏地响起。
住在河边的张婶揉开眼睛,慢悠悠地去河边打了一捅水,清扫了一遍后院,又撒了一把小麦麸,一群大小鸡仔涌了过来,争抢着啄食今天的早餐。
她看着鸡群发呆,觉得今天有点儿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各处的鸡鸣一声声响起,她非常熟悉那种高亢而绵长的鸣叫,不过今儿的声音里似乎夹杂了别的东西。
她静静地呆在原处,想要想起些什么来。近来她家老头子越发懒了,每天早上被吵醒,都要骂天骂地,再继续闷头睡到日上叁竿。
今天倒是安静的很。
她走进张老头睡的里屋,见他后脑勺朝着门口,侧卧着。要是进去把人吵醒了,反倒要惹来一顿骂,这么想着,她转身就要离开。
心却“突突”地跳得更快了,一股怪异感油然而生。
深灰色的被褥好像湿了。她转回去,一步一顿地走向床铺,一点一点地掀开被子。
“啊!!”张婶尖叫起来,院里的公鸡受了刺激又开始鸣叫。
她脚一软坐到地上,张老头身体的左半边——本该有的手臂和左胸——已经不见了,血迹浸透了被褥。
……
佛子静静地听着张婶以及其他十几个乡民的哭诉,他们个个都面白如纸,有一两个已经神情恍惚,连个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了。
“老头子平时好吃懒做,欺软怕硬,就在家里横,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也是报应。”张婶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念道。
事件应该从夜里就开始了,只是夜里安静,直到早上才被发现,自此,每隔几日都有人身上少了些什么,有的缺了手脚,残了,有的失了心肝,没了。
佛子听完,决定在乡里守夜。
这晚,他命每家每户都在门口点上火把,夜里不可出门,只有他留宿的农舍灭了灯。
“它真会来?”从佛子的襟口冒出一只松鼠的毛毛脑袋,小东西一挣落地就化成了女人的形态。她手执重剑摆好了起剑式,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气息,自从她用这把剑重伤过饕餮,只要饕餮靠近,剑就会发出轻鸣,好像是对挑衅者的警告。
“会。”佛子边说边抚上她的手腕,轻轻往下压去,“别把整个乡都夷平了,引它现身便好。”
自从佛欢寺斩妖除魔的威名远播,佛子不断收到百姓的请愿,他通常让弟子代之作为历练,不过这一趟,似乎并不是小辈能对付的。
两人从佛欢寺一道出发,还没到黑土乡,妖女便感知了微弱的剑鸣。这个村落,突兀地出现在荒山野岭与大片湖泽之中,难以想象竟然有人能够到达,甚至世代居住下来。
但如果这是被饕餮标记了的领地,就不一样了。被圈禁的地盘,与外界隔绝,在不毛之地造出丰饶之乡,也不无可能。显然,这些乡民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被饕餮饲养才得以生存的,也终究会成为饕餮的口粮。
剑的鸣动更强烈了。
两人走出屋舍,火光从西面自远而近,一盏一盏地被黑暗吞噬,比夜晚更深邃的暗色在乡间如风一般流动着。它越来越近了,妖女甚至看到了隔壁的火光熄灭前,那闪现在墙头的巨大黑影,虽然不如她曾经见过的那匹大,她还是忍不住举起了剑。
与此同时,黑影却并没有靠近,反而飞快地朝别的方向去了。
“它逃了。”佛子转身追了上去。
妖女御剑而行,她记得自己曾经伤过的妖兽气息,与这匹有些相似但并不一致。应该是那一匹的后代,难道对这把剑的避讳也能遗传?
佛子一路追踪,在一间小寺庙前停了下来,他制止了想要冲进去的妖女:“不宜在寺庙打斗。”
妖女撇了撇嘴:“不可打斗,倒是可以宣淫呢。”
他垂下眼睫,暗道:自然都不可。
见他默默地盘腿坐下,妖女便知他意图将妖兽困在寺中直到天明,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终是抵不过睡意,她摇身变回毛毛的小东西,径自钻进佛子的衣襟,鼓起的胸肌之间是一条温暖的沟壑,那毛毛一团调整到舒服的姿势蜷在那里,睡着了。
午夜过后,妖气逐渐减弱,直到天亮,几乎消弭殆尽。
成群结队的乡民寻到寺庙前,一阵交头接耳,愤怒不已,不顾佛子还在一旁就冲了进去,寺内几声号呼,一个瘦小的女孩子被绑了出来。
“果,果然是这个孽畜。”等在外面的张婶以及一干人等纷纷向后退了几步,生怕沾染了污秽。
小孩眦目挣扎不过,被众人抬着,往河边走去。
佛子与妖女(GB女攻) 番外三雨鹤(中)
“老乡长说,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乡里的气运就不太好了。
娘生我的那天,大雨冲垮了山坡,把屋子埋了大半,等第二天有人听到哭声赶来,爹娘的身子都快凉透了。
老乡长救了我。
当年,洪水。隔年,干旱。第叁年,飞蝗。
第四年,山里的蘑菇、笋尖、草药都被挖光了,再后来,树皮也被扒光了,人也少了许多。
不知怎的,村里人都说,我是不祥之人。
也许是真的,我出生以来,从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老乡长把仅有的食物都给了我,庙门外徘徊的人,朝庙里看,他们都很瘦,眼球突出来,我害怕他们看我的样子。
那一年终于丰收了,之后几年都是,但是老乡长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我还是被看作一个不祥之人,人见我就躲开,我靠着寺庙的贡品度日,就这么又过了四年,可是最近,来上香的人少了,贡品也少没有了……每天都好饿。”
说话的孩子被反捆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她光着脚,穿着破烂肮脏的衣服,头发干枯地纠结成团,话语之中,似乎并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
“她是妖孽!她吃人!”
“就是她,带来灾祸,一定是她。”
“邪崇!”
围观的乡民,一齐声讨,咒骂不绝于耳。人们称站在正中的男人“佛子”,请他决断。孩子看着沉默的佛子,他一身缁衣,衣襟和袖口绣了咒文,手腕缠了细长的珠串,长得这般好看,简直就像,仙人。
正是冬末,河面还浮着薄冰,佛子捻着佛珠,皱了皱眉。
天空突然雷声阵阵,狂风大作,光是轰雷声就把人群吓得闭了嘴,纷纷举起袖子挡风。
阵风过去,佛子开了口:“沉河无用,不如由贫僧带走。”话音刚落,孩子身上的绳子自己松了绑,他点头示意,小孩便知趣地跟了过来。
乡民的神情立刻变了,刚才还顶礼膜拜,如今却像看着妖兽一般看着他,
“她是吃人的,佛子为何要庇护她?”
“不然,白日为人,非兽。”佛子冷淡地回答,心中似乎另有打算。
众人围在一处激烈争论,天将日暮,才松了口,确认佛子一定能将灾星带走才各自回家。
佛子带人回到庙宇,见到角落有蓬松的干草堆,便将昏昏欲睡的孩子安顿在上面。
下雨了,雨点“劈里啪啦”打下来,佛子关上门,奈何寺门破败,仍有风雨漏进来。
他轻轻揉了揉胸口,衣襟处,一只松鼠一骨碌钻了出来,一眨眼功夫,原地出现了一个姑娘。她伸了个懒腰,正好一股凉风从门缝中漏进来,不由得汗毛竖起,打了个激灵。
“冷了吧。”男声未落,空中突然窜起一个火团。
朦胧之中,草堆里的小孩睁开了惺忪的眼,透过干草的缝隙,看见了一身黄衫,仙女一般的姑娘,背后背了一柄和她自己差不多高的重剑。
佛子上前探了探姑娘的手,随即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到她身上。宽大的衣袍盖在纤瘦的身体上,把她本就不大的脑袋又遮掉一半。
小孩忍不住捂嘴笑,彻底醒了。
姑娘神色未变,理所当然地把外袍裹紧,边走边扯松背带,把剑搁在一边,背倚着柱子坐了下来,扬声道:“还不够暖呢。”
火团飘浮着,乖乖地跟随她,又不会靠她太近。
佛子垂目,也跟了上去,在她身前分开腿,跪下来,虚骑在她大腿之上,俯身将自己的胸膛贴上,双手环着她的腰,侧脸相贴:“暖一些吗?”
姑娘毫不闪躲,还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耳垂,一手解开他的衣带,一手伸进了中衣,似乎沿着脖颈到胸膛摸了个遍,最后停在了什么更深的地方。
看着就好冷啊,小孩打着哆嗦,不出意外地听到了男声发颤的喘息。
“果然里面更暖。”大概得到了预期的温度,姑娘满意地笑笑。
还真把人当暖手炉呢。小孩在角落的阴影里一边看,一边心里默默嘀咕,又为佛子抱不平。
姑娘的手动了动,小孩就听到了不知哪里传来细碎的渍渍水声,伴着男子的气声,越来越大。
“哼恩……哈啊……啊……”
佛子哼哼着,身段软了下来,一手环抱着姑娘的腰,一手抵着她背后的木柱,嘴唇正好浮在她耳边。
“恩恩……唔……唔……”声音变得有节奏起来,呼吸沉重而绵长,健壮的身躯压抑不住地在缁衣之下颤抖。
这姑娘怎么还不满意呢?佛子都冻得发抖了。
“是不是这里?”姑娘的声音有些沙哑,“咯咯”笑起来。
“嗯……嗯……重一点……”佛子大腿痉挛到了极限,姑娘的手突然抽了出来,指间拉出的水丝摇摇晃晃,要掉不掉的样子。
“下面都湿透了呢。”她嗤笑一声。
“月儿……”佛子像猫咪撒娇讨饶似的,脸埋进了姑娘的颈窝,轻轻磨蹭。
佛子在外面淋湿了吗?恐怕要染了风寒。姑娘可别只顾着自己暖手了,快把衣袍还给他吧。
她的手却又伸进了中衣之下,每到佛子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时,又抽出手来,来回几次,佛子接近虚脱,快撑不住了。
她趁机两只手都伸了进去,一上一下。
“啊……哈啊……”佛子扬起脖子,随着几声急促的喉音,舌尖荡在嘴角,双颊通红,眼里翻白。
“这才够暖了呢。”她满意地说,忽然感到自己的袖子被什么绊住了,低头才发现,原来是刚才那小孩正扯着自己的衣袖,小孩指了指神志不清的佛子:“你够暖了,他可就要冻死了啊。”
妖女怔了怔,见伏在身上的男体还在持续痉挛,又见神情急切的小孩扑闪这大眼睛,忽地大笑起来,小孩正要生气,她忍笑说:“他好着呢。”
她推开佛子的胸膛好看清他的脸,淋湿的手伸到他嘴边,那唇舌就自动凑了上来细细舔吮,舔得那样轻柔,嘴里吐出的白气萦绕在指间,她转换着手的方向,让他把指缝最深处都舔过一遍。
难道姑娘的手,比贡桌上的糖糕还好吃吗?小孩不禁联想到甜甜的糖糕,嘬了嘬自己的拇指。
佛子眼神恍惚,又开始舔回刚才舔过的部分,直到妖女拍他的脸颊,他才停下动作,眼里缓缓聚起神来,等他注意到身边的孩子,顿时浑身僵住。
妖女见了更乐了,佛子皱眉,瞥了她一眼,眼神分明带着责怪。
他晃悠着站起来,抖了抖长袍下摆,跪坐到妖女身边,也不说话。小孩既尴尬又害怕,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小孩,你几岁了?”妖女打破沉默,问道。
“快九岁了。”
她突然想到,若是他们的胎珠化形,也该差不多这么大了,嘴里只是随意嘟囔了一句:“看着才六七岁的样子。”是吃得太少吧,又突然想到什么,在布袋里摸了几下,变出一块糖糕给她,“吃吧。”
佛子与妖女(GB女攻) 番外三雨鹤(下)
“带她回寺里吧。”
吃饱之后,小孩睡得很沉,睡前她拿出自己的家当送给他们,说是为报救命之恩。包袱里面也就一块长命锁,一本札记和一把匕首。
她一手抚上匕首,一手翻开了札记:自极乐山奔逃,精疲力竭,失足山崖,本已闭目就死,然命不该绝。醒来乃知自己身受重伤,落入凶兽巢穴,再度心灰意冷。谁知吾与此兽有缘,不仅未将我吞吃入肚,反倒悉心照料……此兽产下一女便赴黄泉,吾自知时日无多,不如以乡长之名养她一时……
札记并未署名,但妖女不会不认得明莲的字迹,原来她还经历过这么一段曲折,随之轻叹一声。
她听过孩子的哭诉,如今又得知她更深一层的身份,那份似有若无的联系,让她觉得任由孩子流落极为不妥,妖兽固然凶险,有了她的剑和佛子的仙笼,还怕制不住吗?便催促道:“难不成你想将她交给妖修教养?有哪个妖修敢收饕餮为徒?真是不要命了。我看还不如带回去呢。”
“……”佛子不想被说中了,想说什么又住了口,掐指一算,两人就快羽化登仙,然而种下的因果却不会停止,也许这就是因缘,“也好,但只可修佛。”
“好好好。”先打坐念经,等长大了,我再教些好玩的。正盘算着,她忽见佛子用拇指在孩子眉心摁了一下,立刻留下一个红印,“这是在做什么?”
“封印她的妖气。”——便是封住了她兽化的能力。
……
次日清晨,雨已停,屋檐还在滴水,小孩在鸟鸣中醒来,见两人已经整装待发,姑娘俯身伸出手来:“醒了?我们出发吧。”
她赶紧起身:“嗯!”
“你叫什么名字?”
“老乡长叫我小崽子,其他人都叫我孽畜。”小女孩热情地回答着,似乎都是习以为常的称呼,“你呢?”
“佛子叫我月儿,其他人都叫我妖女,其实我叫千月。”
走出林子是一片开阔地,雨后清新,湖滩上聚集了百十只休憩的丹顶鹤,扑扇着美丽的羽翼,正要展翅飞翔,十分壮观。
妖女想了想,说道:“我给你取个好听点儿的,叫雨鹤,怎么样?”
“好啊。”小孩懵懂,只是单纯地喜欢这个新名字,蹦蹦跳跳地上来,拉着姑娘的手。
佛子的视线忽然停下,从路边捻过一朵新开不久的迎春花,戴到妖女的耳鬓:“开春了,绣坊定又出了新式样,不如回程绕道,置办几套新衣。”
她一手牵着雨鹤,一手拉着佛子,亲亲他的嘴角:“今年还得多做些了。”
雨鹤跟在一旁,心中暖暖的:老乡长说过,总有一天,乡里会来修士施法,你都别理,如果来的是个仙女和和尚,你就跟着他们走,他们不会亏待你的。若是仙女给你起了名,说不定会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
老乡长,您可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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