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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游中的超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两双鞋子

    他的过往随着不知多少遍的回忆,早已被他掰开了揉碎了的填满脑海中,而关于女儿的点点滴滴更是珍而重之的深深埋进脑海最深处。

    他可以忘掉自己不愉快的童年,忘掉孤身打拼的苦累,忘掉突然闯入他人生又抽身离去的她,忘掉一切。他都希望还记得的一个是他自己,一个就是他的女儿。如果某天他将女儿忘掉,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他如此努力的试着醒来,一部分是因为身为人类的本能,另一部分就是他知道他的女儿还在等着他。

    每次想到这里,他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应该那么仓促的进行在外人甚至自己看来都是自杀的实验,好好的陪着女儿过完一生不也挺好的

    然后得出,每次思考后一模一样的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样都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疯了一样将一切都赌在导致他至今无法醒来的奇怪实验中。

    安常自有记忆以来,就生活在孤儿院里,院长是个中年大叔,酷爱道家文化,沉迷于不切实际的修真炼道里,还会时不时的给孤儿们诵念道经。安常深受其影响,渐渐大了,接受过义务教育之后,就不再信院长常常念叨的练气吐纳什么的。

    院长去世,安常去参加葬礼的时候,难过的一度自欺欺人的认为院长是羽化飞升了。现在想来修炼可能是真的,院长羽化飞升是真的在自我安慰。

    安常内心自嘲一笑,自己的实验应该算是成功了,验证了人是真的能练出气来的。可是,控制着这股气在体内到处游走到底算不算修炼,安常也不太清楚,也没人能回答他。整个天球练出气的估计就他一个,他认为那就是修炼,也没人能反驳他。要是能醒来估计还能成为练气鼻祖什么的。

    但是都多久了,自从他在实验中练出这口气,从丝丝缕缕到汪洋似海。他就维持着这种意识清醒,身体也在掌控就是不能动弹的状态。

    久到他心生绝望,就怕某天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老的不能动弹,女儿还被自己从三流大学硬拉来的实验助手,老牛吃嫩草了。甚至孩子都能围着自己喊姥爷。一想到这,安常都感觉头皮发麻,不敢深想。

    安常心中吐了口气,收起脑海中纷杂的思绪,将记忆深深埋进脑海,再次开始修炼。

    ……

    呼~

    吸~

    又一次修炼结束,将气缓缓引导至丹田处,安常内心轻叹,试着睁开双眼。

    又是重复了无数次的结果:失败。

    但是,安常似乎听到了一丝异响。

    混杂在自己心跳声、血液流动声、气在丹田中翻腾的声音,那非常非常微弱却异常坚定出现的轻鸣声。

    类似门禁打开发出的“嘀”声,安常陡然激动了起来。

    这声轻鸣对于安常来说无异于在一片寂静中,猛然响起一道雷声,轰耳欲聋,不,还要强烈的多。他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声轻鸣中。

    像是先天性耳聋患者第一次听到声音,那美妙激动的心情,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长久的黑暗中,终于疯了。

    他再三确认,轻鸣声清脆刺耳,坚定的响在他的耳边。

    几声之后,轻鸣声戛然而止,随后响起一道机械的合成声,这道声音似乎在述说什么,然而安常十分确定,除非他真的疯了,不然他不可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安常就是听不懂,这道声音起伏有序,除了没有任何情感,分明是种语言,但却不是安常已知的任何一种语种。

    激动的心情被这话语声击破,陌生的语种,机械的声调,让安常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中。

    机械声响起后,再无其他后续。但安常忐忑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

    身体传来好像是水流涌动的触感,轻柔缓和的汇聚在胸前。

    然后安常睁开了双眼。

    一双干净清澈的大眼睛,缓缓流出一道泪水,划过稚嫩白皙的脸颊,落在沉凝的尘土中,激起朵朵难看的泥花。

    入目处,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白炽灯光,也不是预想中的医院天花板,甚至都不是在他听到陌生语种声音后,脑洞大开的各种糟糕景象。

    却可能比那些还要更糟糕。

    那是一柄染血的长剑,血液干涸在剑身上,在暗沉的夕阳下,呈现出暗黑色的光芒,安常能嗅到淡淡的腥臭味。那剑就停在他眼前,他能清楚地看见剑尖还在颤抖。

    比睁开眼就看到的这一幕更糟糕的,是这一幕背后所意味的一切。

    获得感知的第一时间,安常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才让他从一个三十四岁的大叔在无尽的黑暗折磨中变成了婴儿,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只感到恐惧和绝望,令他绝望恐惧的不是眼前悬停的颤抖染血长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恐惧绝望什么,只是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悔恨的泪水。那本应是重获新生的喜悦,在此时混杂着绝望悔恨,不知变质成了什么心情。

    ……

    奈德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右腿上的伤口,随后默默的清理眼前的废墟。

    碎裂的石块他一点点的搬开,遇到稍大点的他就用随手捡起的木棍撬开,碰到横亘在碎石上的木樑,他就用长剑狠狠斩成几截,直到炙热稍散,阳光西垂,他才将随自己而来的六位骑士遗体,齐整的摆在一起。

    然后他向废墟中心清理,找到了依稀还能看出是莱安娜的尸体,以及在她怀中面色青紫,早已没有呼吸的婴孩,他又忍不住的嚎啕痛哭。

    哭声收敛,奈德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不远处的黑色圆形物体。

    黑色圆形物体在夕阳的照射下,其上道道暗紫色的纹路,散发着不详的光芒,奈德提着长剑,走了过去。

    就在奈德的视线下,那黑色圆形物体,暗紫色的纹路开始扭曲变形,由圆形缓缓的一点点收缩,本来大概直径两米的圆体,等到奈德走近,已经缩小到了一米左右。

    即使奈德今日经历了种种可怕的事情,眼前这挑战他人生常识的一幕仍然让他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也让他心中有了警惕,将剑缓缓横在身前。

    小心翼翼的缓步接近,那圆体开始下陷变形,当奈德走到面前的时候,已经变形为了一个婴儿的形状,然后那黑紫色缓缓滑动,露出了稚嫩的小手小脚,像流水一般,那黑紫色缓缓汇聚在了婴儿胸前,变成了一道黑紫色的印记。

    转瞬之间,奈德那并不丰富的推理思维,犹如神助般的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场天灾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看似无害的婴孩!

    念及至此,他横在身前的长剑,含着愤恨刺向面前的婴孩眉心。

    恰在此时,婴儿睁开了他的双眼。

    奈德看着眼前的婴儿,稀疏的黑色头发,清澈的黑色大眼睛,淡淡的眉毛,那划过眼睑的泪水,手中的长剑开始颤抖。

    “啊!”他鼓气似的大喊了一声,最终还是将长剑丢在一边,跪倒在婴儿面前,将孩子抱了起来。

    他说:“也许你是这一切的凶手,但造成这结果,是我自己的咎由自取。”说着,脸庞上再添一道新的泪痕。

    从小受到的骑士教育让他做不到对无辜的婴孩下手,这从天而降的灾难所造成的罪孽也被他归于己身。纵使是他一厢情愿,但事已至此,他除了将这一切担负起来,没有其他选择。

    夕阳斜,红色的光洒在这片废墟,落在奈德和婴孩身上,像是染了一层血。他们的影子也被越拉越长,直到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第三章 奇妙的变化
    “嘀~”

    “检测到思维波动,开始扫描程序。”

    “嘀~”

    “基因检测完毕,符合喏尕文明主体标准。”

    “嘀~”

    “思维波动异常,波动过于活跃,启动应急预案。”

    “嘀~”

    “应急预案启动失败,上报主程序。”

    “嘀~”

    “主程序失联,启动默认命令。”

    “嘀~”

    “能量不足。”

    “本程序正在休眠,应文明主体最后命令,启动应急程序,应急殖装安装完毕。”

    “嘀~主程序休眠完毕,预计三个喏尕星公转后苏醒。”

    “嘀~~”

    ……

    将所有情绪深深压进心底,这用了安常不短时间。等他有心情考虑自身处境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包裹在襁褓中,被绑在了一个男人怀里,绑他的人可能没有考虑到他还是个婴儿,将他勒的又紧又别扭。

    四肢支楞着,让他难受的是自己面朝男人的胸膛,眼角余光能看到周围不断起伏远去的暗淡景色,由此他判断男人是骑在一匹马上,在太阳初升就急急的开始赶路。

    而他此时什么都做不了,或者说他以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此时他是个婴儿。

    突然,类似门禁打开的嘀声响在耳边,随后意义不明机械话语响起。

    安常有点好奇,心中确定了就是这种声音响起后,他才从那种奇怪状态中醒来,还变成了一个婴儿。大致猜测这一切变化都是这道声音造成的。

    因此在声音再次响起时他心生期望,不久意义不明的声音消逝,他失望的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

    时间就在颠簸不已的赶路中悄然流逝,安常开始了修炼。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他第一次在有感知的情况下修炼。

    在他刚刚调动盘踞在丹田处的气时,这股汪洋似的气,就像是挣脱挟制的二哈一样,迫不及待的从丹田处疯狂涌向身体各处。

    这股气穿过筋膜,越过肌腱,冲刷骨骼,钻进骨髓最深处。更深入的,渗入细胞壁,透过基液,直奔最遥远的地方。

    倏忽间,不知用了安常多久时间修炼来的气,消失无踪,再不见一丝一毫。

    惊愕之间,一股来自灵魂最深处传来的颤动,令他干净利落的失去了意识。

    就在他失去意识的同时,丝丝缕缕的气,从细胞最深处涌出,依照他的身形蔓延出了一层不可见的气场。这气场依附安常表面一毫米之上,却又与安常躯体最深处相联系。

    随后气场猛然收敛至身躯最深处,又猛然从躯体最深处涌出。周而复始,在一毫秒中重复了可查的三十三亿次。自此再不停息的重复着这种收敛涌出的循环。

    安常胸前的黑紫色纹路在气场循环中不甘的,一点一点的脱离,最后无奈的变成了一条黑紫色的项链,悬挂在安常胸前。

    就在气场循环中,这片天地间极其稀薄却无处不在的一种能量,像是被牵引一般,随着阳光与热量缓缓参与进气场循环中。

    ……

    奈德驾驭着战马,奔驰在荒野之中。

    说来幸运,此时奈德坐下战马,原属于国王亲卫奥斯维尔,在昨日的战斗中,受惊跑向远处,没有被战斗后的天灾波及,事后,这匹战马回返寻找主人,被奈德收入座下。

    奔驰间,太阳缓缓升高,对着北境人散发出汹汹的恶意,热意翻腾,空气都被烤炙的扭曲变形。北境人的坚韧不拔是在苦寒中锤炼出来的,对抗多恩边境的毒辣太阳,实属力有未逮。

    因此奈德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似的,用热汗洗了个不怎么干净的澡。坐下战马也是“呼哧呼哧”的喘个不停。

    如若不是此行七人,为了找寻莱安娜,没有遮掩自身踪迹,行踪几乎完全暴露在敌我双方眼中,也许奈德不会马不停蹄的赶路。

    本来七人轻装简行,就是为了打个王室方面的措手不及。但此行不仅无功而返,七人也只活了一个奈德加上个从天而降的婴儿,又耽搁了一天时间,王室方面反应即使在慢,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敌首之一的奈德安全回到大后方。

    此时追杀而来的骑士想必已在路上,因此奈德才不敢停息,天微微亮,便骑马北上。

    而随着太阳高升,奈德不得不承认,南方的炎热和北方的苦寒是截然不同的考验。特别是汗水浸湿的右腿上的伤口,让他痛的难以忍受。

    突然,炎热似乎远去,奈德感到一股凉意从胸膛散发而出,逐渐扩散全身,让他忍不住的长叹一声。

    将目光看向怀中婴儿,婴孩像是睡着了一样,浅浅的呼吸不仔细听,压根捕捉不到。

    奈德心情复杂,怀中的婴孩从天而降,本就超乎常人想象,此时身上的特异之处,更是说明了其不是寻常的人类婴孩。

    “吁~”

    奈德一拉缰绳,停了下来,从朝阳初升到现在艳阳高照,马不停蹄,战马几乎到了极限,再不停下,奈德就要用双腿赶回去。

    他下马之后,取出昨日收拾出的粮草和水,喂食战马,自己草草吃了几口。借着怀中的凉意,正要坐下休息片刻。

    一阵微弱的沉闷马蹄声,若隐若现,让奈德脸色大变,咬牙紧了下右腿伤口上的布条,布条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有被血液晕染的暗红色。

    翻身上马,驱使着不情不愿的战马向前方疾驰。

    小半日的快马加鞭,已经远离了多恩边境,进入了理应是劳勃辖制的风暴地,然而自从莱安娜被掳父兄惨死君临,教父琼恩艾琳举起反抗疯王的旗帜后,整片大陆暗流涌动,北境以外,他能信任的仅有教父和劳勃等不多的几人。

    况且,此时教父和劳勃应该率军向君临逼近,根本不可能会有援兵来援助他,那密集的战马脚蹄声,必是从河湾地绕行而来的追兵。大概率会是雷加所属禁卫军的一支骑兵。

    能听到马蹄声说明这支骑兵已经极为接近,按理来说,一路行来,他应该及早发现才对。然而并没有。

    随着他骑马奔驰,那马蹄声愈来愈近,奈德脸色难看的勒住了缰绳,因为马蹄声是从前方传来,而不是后方。他已经看得到随风而动的巨龙旗帜。

    一队严整的骑兵随之出现。

    奈德并不打算束手就擒,然而此时的他人疲马乏,就算勉强调转马头,去赌身后没有从多恩而来的追兵他也逃不了多远。束手就擒似乎是他此时唯一的选择。

    考虑到逼近君临的劳勃大军,奈德应该会被抓起来,作为胁迫琼恩艾林,劳勃等人投降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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