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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游中的超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两双鞋子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

    “然后他就死在了里面,窒息死的。”

    小姑娘仔细观察了玻璃立方体,然后猛然转头看向徐智。

    “我要继续这个实验!”她的眼睛发亮,晃的徐智一阵恍惚。

    ……

    三个月后,她打破玻璃立方体,在水流狂涌中,走了出来。

    天球上第一位练气者。也是人类得以在之后不断出现的怪异中还能残存下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第十六章 南方来的渡鸦
    一只渡鸦从高空掠过,在夜色中扑棱着翅膀,停在了窗前,随后又蹦跳着混入屋内笼中的一群同类之中。

    在静谧的夜色中等待着,直到一只大手在晨光中掐住它的脖子,将它抓起。

    鲁温学士抓起新来的渡鸦,混浊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渡鸦爪子上的信筒,他抽出信封,那信封上的红蜡印鉴让他瞳孔微微一缩。

    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抚摸了一下印鉴,手中传来的触感让他确认了信件的真伪。他不得不谨慎一些,毕竟宝冠雄鹿的印鉴已经许久未见,那是现任铁王座的主人,劳勃一世国王的家徽。

    确认完毕之后,他快步走出书房,向着神木林而去,按照以往的经验,此时公爵大人应该在神木林心树下聆听深红树叶的声音。

    冬季仅仅维持了一年,就被夏季迫不及待的不知赶到何处,但冬季短短时间内带来的影响还未彻底消失在逐渐温暖的夏季中。

    临冬城多有积雪,交叉繁多的道路也是湿滑泥泞,虽说就算在夏季阳光最为炽烈的时候,道路也是潮湿多过干爽。

    鲁温学士就这样一路踩着泥泞的道路,走进了神木林。

    走入神木林的鲁温学士,突感一阵阴寒,枝桠交缠形成的遮蔽,将初夏清晨的阳光挡的一丝都没有漏进来。他脚步不由加快了三分。

    果然,远远的,鲁温学士就看到了公爵大人正坐在那泓黑冷潭水边的一块磐石之上,目光注视着心树上深长忧郁的人脸,静静出神。

    他快步走近,低沉的脚步声似乎没有惊扰到公爵大人,公爵大人仍是目光注视着那张人脸,鲁温学士走近了才发现,公爵大人的目光竟然比心树上的人脸还要更加忧郁。

    “老爷。”他停在公爵大人身前三米的地方,弯腰行礼后就沉默的立在原地。

    一片手掌似的通红树叶,划过公爵大人的眼前,奈德才像是突然惊醒,转过头看向鲁温学士。

    “鲁温师傅,发生什么事了你可从没来没有在这个时候找过我。”

    鲁温学士从袖口掏出印鉴为宝冠雄鹿的信封,上前两步递给了公爵大人,并开口说道:“老爷,是拜拉席恩家的信。”

    奈德伸手接过信封,灰色的眼睛看了鲁温学士一眼,才将目光投向信封上的印鉴,那确实是拜拉席恩的家徽。而他与拜拉席恩家族的史坦尼斯和蓝礼并没有太深的交情,而身为国王弟弟们的两位拜拉席恩,也不会贸然私下里与他这位北境守护、临冬城公爵通信。

    那这必是劳勃的信了。

    奈德想着,沉默严肃的长脸露出笑容。

    他将印鉴撕开,信封展开,其上确实是劳勃的字迹,这是一封亲笔信。

    可是,随着信上的内容一一入目,奈德严肃沉默的长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反而愈来愈严肃,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信上所说大致是身为铁群岛之王的葛雷乔伊家族现任家长巴隆葛雷乔伊,妄图恢复“古道”,行叛乱之举,而劳勃国王要行使国王的权利,召集各镜守护出兵平叛。当然,信上免不了劳勃对于葛雷乔伊家族的各种谩骂和诅咒。还有一些对奈德的关怀。

    奈德内心思量着,将手中的信收进怀里,右手大拇指摩挲了两下掌心。

    自从上次战争结束,已经过去了七年,他的长子小罗柏也已经六岁,长女珊莎和次女艾莉亚也都分别有四岁和两岁,近日凯特琳又为他怀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最近也不再一直躺在床上,会在太阳升起前就爬到一座废弃的瞭望塔塔顶,晒着太阳一待就是一天。

    他本以为平静的日子会一直这样维持下去,没想到被劳勃的一封信打破了。

    战争又要开始了……

    奈德想着,摩挲了两下掌心,他并不担心这场战争会失败,而是忧心刚刚从冬季苦捱过来的北境居民。

    倘若,我变身巨人……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又被奈德死死按了下去。

    不提劳勃可能会有的想法,他一旦变身巨人在战场中展现出毁城灭军的恐怖战斗力,就会引起人心底的恐惧,而恐惧会激发人的勇气,就像当年伊耿骑着巨龙来到维斯特洛,在面对不可抗的恐惧面前,大部分人会低头臣服,可也有勇于拿起武器反抗的勇士。

    况且,除了当年变身巨人那次,他就没有变身过巨人,巨人到底有没有伊耿的巨龙更强,他也不太清楚。就算比巨龙还要强大,可伊耿有三条龙,还没有孩子臣民的羁绊。

    要知道,那张铁王座在当年的战争结束后,他是有机会争取的,身为一个北境人,他做好自己的北境之王就够了。

    至少等孩子们都成长起来……

    奈德将思绪收回,对着鲁温学士说道:“鲁温师傅,你跟我来。”

    说着,奈德举步前行,鲁温学士紧紧跟在领主大人身后。

    ……

    两人一路前行,来到学士塔楼,奈德推门走进书房,坐在书桌旁的长脚椅子上,拿出纸笔。鲁温学士静静立在一旁。

    奈德刚要下笔,感觉室内亮度不足,又招呼鲁温学士将窗户打开,随着初夏的阳光打进书房,奈德才皱着眉头举笔在纸上书写。

    他要召集他的封臣,齐聚临冬城,商议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哪家该出多少人,哪家该出多少粮草。

    他一口气书写了十几份,写完后,卷成信封,然后点燃白色蜡烛,将凝固的红蜡放在火苗上炙烤,等待红蜡融化。

    随后,将融化的红蜡一一滴在信封上,拿出象征着北境守护、临冬城公爵的印鉴,按在红蜡上。

    将这一切做好之后,奈德将信封交给一旁的鲁温学士,说道:“将这些信用渡鸦送出去,你应该知道要送给谁。”

    鲁温学士接过信封,行礼说道:“当然,我的老爷。”说完就转身走出房间,用于北境之间传递消息的渡鸦在另一间屋子里。

    奈德目送鲁温学士离去,微微一叹。

    ……

    临冬城有不少瞭望塔,其中最高的一座却已经被废弃,毁于上百年前的一场由雷电引起的火灾。

    奈德在这座曾经最高的瞭望塔,今天的残塔塔顶找到了那个孩子,那孩子穿着由亚麻揉制出的灰色布料缝制成的衣服,衣服是奶妈茉莉为他缝制的。

    他从坍陷下去的两侧塔壁,小心的走上来的时候,那个孩子正躺在断壁之上,面朝天空迎着太阳。

    那断壁极窄极陡,躺在上面的孩子却像是嵌合在了上面,不仅不会让人觉得那个孩子会在下一秒从残塔落下,反而给人一种很稳当的感觉。

    奈德也早已习以为常,两年前艾莉亚出生后,这孩子白天就从屋内出来,躺在残塔断壁上,晚上才回去。

    夏初的阳光中午时,已有些刺目,从残塔坍陷处走上来的奈德,仰视着躺在断壁上的孩子,阳光似乎消失在了孩子身上,显得孩子身周一片暗淡,而余下的阳光扎进视网膜,还是让奈德眯了眯眼。

    他稍稍往上爬了一段距离,用双手将身子支撑在塔壁上,目光堪堪与断壁持平。

    “克拉兹易……”他斟酌着话语,“战争又要开始了。”

    安常稍稍侧过视线,看了一眼奈德,这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可能因为那张沉默严肃的长脸,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年轻人。他没有开口,黑色眼眸里的幽暗依然占据大部分,只有一点像是用笔尖点出来的神采坚韧的在幽暗中心扎根。

    对比几年前,现在的他已经初步掌握了这具躯体,整个临冬城在他初步掌握的视觉、听觉等感知下,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而这具躯体还在吸收光能、热能等一切游离辐射能中,日益强大。

    “等做好了准备,我就要带领军队南下。”

    奈德说完这句话,沉默了一下,稍稍低下头,让面容隐藏在阴影中。

    “我想请求克拉兹易能在我南下的这段时间,帮我照看凯特琳和孩子们。”

    照看你的家人啊……

    安常已经能够借助大脑一部分的本能,用来思考,一瞬间就分析出了奈德的言下之意。

    他在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害怕家人发生什么意外……低等的阶层体制让危险无处不在……真是智慧生物的劣根性啊……

    不对!

    安常黑色眼眸幽暗中的那点神采剧烈波动了起来。

    什么时候……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他猛然发现在与这具躯体做斗争的时间中,以为取得初步胜利的他,浑然不觉在那庞然繁杂的信息流冲刷下,他的自我思维在悄然发生变化……

    他的正常反应应该是:由奈德这句请求他照看家人的话,联想到自己的女儿,然后联想到回家,在然后联想到回家的方法。

    可现在……

    安常只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惧从灵魂最深处汹涌而出。

    他慌忙沉浸入自己的记忆最深处,女儿的音容笑貌从眼前闪过,但恐惧非但没有一丝减弱,反而愈来愈浓。

    因为那记忆有了一层淡淡的模糊!

    他躺在断壁上的身体猛地绷直,违反常理的直挺挺的,由躺姿立了起来,双脚没有踩在任何东西上,凭空立在断壁上空。挡住了奈德身前的阳光。

    “克拉…兹易…”奈德身前稍暗,他不由抬头,就看到悬在半空,背对着阳光,看不太清面容的安常。

    那面容上似乎有两道逐渐亮起的猩红光芒。



第十七章 残塔上
    等奈德稍一眨眼,试图看清那两道猩红光芒的时候,那猩红光芒却消失了,那孩子也站立在断壁之上,似乎刚才的一幕仅仅只是他自己在阳光变幻下的错觉。

    他当然不会认为那是错觉或者幻觉,那是真真切切发生在他面前的事情,就像当年变身巨人的他。

    右手大拇指不受控制的摩挲了两下掌心。

    不等他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那孩子平静的声音。

    “嗯,我答应你了,那个方脸卫兵在找你,你去忙吧。”

    那孩子幽暗深邃中闪烁着点点神采的黑色眼睛注视着奈德。

    奈德挪开了目光,没在与之对视,思绪翻腾着,就手脚并用的缓缓向下爬去。

    等到他下到地面,双脚踩在潮湿的泥土上时,他才将翻腾不休的念头捋平,抬头看了一眼塔顶,虽然事实上他站在残塔脚下并看不到塔顶。

    答应了就好。

    他收敛心神,长脸变得严肃沉默,没有理会正惊喜朝他小跑过来的方脸卫兵,向着主堡走去。

    南下前,要将临冬城事务交给凯特琳…

    他想着,露出笑容。

    ……

    “真的没办法穿梭宇宙吗”

    安常在奈德走后,又躺在了断壁上,面朝天空,幽暗深邃中透着点点神采的黑色眼睛盯着太阳。

    在他眼中太阳并不单纯是炽白偏黄的颜色,而是由无数种不同颜色叠加混杂,各有分明又紧密联结的特殊光线组合而成。其中有常人肉眼可见的几种光芒,更多的是哪怕是用高精密仪器仍然无法观测到的特殊光线。

    每种光线中都带有现在的他可理解或不可理解的庞然信息,他已经可以初步接受处理光线中蕴含着的一小部分信息。他甚至可以从不断或散射或折射的光线中追逐着还原出这道光线几天前的轨迹,以及在此期间所携带的一些信息。而这只是他主观思维初步掌握身体本能的一种微妙视角。

    世界在他眼中,是静止的,是流动的,是几天前的,是几天前到现在这中间的过程,也是现在的分解聚合状态。那是一种叠加了无数信息的一种叠加态视角,其他感官类似。

    他并做不到完全接受处理这些信息,他只能在身体本能接受处理之后,去将一些他能理解的筛选出来,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去接受理解。而随着他能够接受理解的越多,这个过程会越来越快,直至完全掌握。

    可是,这个过程中,他的自我思维会遭受多么可怕的信息冲刷,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在这种冲刷下逐渐掌握身体,自我思维必定会随着掌控的程度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

    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变化,当世界在眼中再无多少秘密可言的时候,一些现在所珍视的也许在那时就不再那么重要了。

    让安常在恐惧之后庆幸的是,他察觉到了这种对他而言极其可怕的变化。

    但他无法阻止这种变化,不去主动掌握这具匪夷所思的躯体,他的主观思维会慢慢在躯体越来越强中消亡,而去主动掌握这具躯体,他的主观思维又会在掌握过程中扭曲或者说升华,等到他完全掌握这具躯体的时候,也许他就不是他了。

    这似乎是个两难的问题,进会逐渐改变自我,退会彻底消亡。

    换成任何一个没有羁绊的人来说,这个问题压根不是问题,生存的本能会高于一切。

    可对安常而言,在火种程序抑制他思维波动的那段时间,那段清醒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时间,只有黑暗和心跳声、血液流动声与之相伴的时间。

    他没有疯狂崩溃的唯二原因,一个是生存本能,一个是还在等他回去的女儿。

    当他终于从那种状态脱离出来,这具身体又将他置身于无穷无尽的信息流冲刷中,他甚至只有那么一丁点的时间去思考自己的处境。

    在最初,他还会被奈德保护自己的行为而心生震动,在几年后还会被茉莉的舔犊之情联想到自己的女儿。

    而七年后,初步掌握躯体的他,似乎都快忘了是什么原因在支撑着他没有疯狂崩溃的。

    还好,那些他所珍视的被他藏在记忆最深处。

    在他思维彻底改变,不可挽回之前,他意识到了,要感谢那个低等生……感谢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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