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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游中的超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两双鞋子

    他暗想着可能的原因,起身穿上衣服,穿外衣的时候仍是小心翼翼的。自从那次半夜醒来经历了三叉戟河的事情,不知怎的,从那天往后,每个深夜罗夏都会被尿意惊醒,不得不出去方便。

    在经历那次深夜三叉戟河事情之前,罗夏不觉得半夜出去有什么不对,可现在他真的不想深夜出去,害怕再次经历类似的惊险事情。但他别无选择,总不能洒在营帐内吧,营帐内的味道本来就不太好。

    罗夏走出营帐,再不敢像那次一样走出太远,而是稍微远离之后,就拉开裤子,抬头看着暗沉的夜空,解决起了这股尿意。

    尿到一半,罗夏吓得再也撒不出来。

    他看到一道人影从他头顶的夜空飞过,向着军队中心而去。

    即使北境的夜空不如南方澄净,月光也没有南方明亮,罗夏也看得清从他头顶飞过的绝不是什么鸟类,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个体型瘦小的人!

    一时间,罗夏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那尿意被恐惧憋回去了一半。

    那是什么故事中会魔法的巫师还是整个北境都知道的什么古灵精怪

    纷杂的念头涌上脑海,不等他从自己的臆想中回过神,刚刚飞过去的人影,又飞了过来,手中还提着一道高大身影。

    这次罗夏看得极为清楚,因为那道身影悬停在了他的头顶。

    借着并不明亮的月光星光,他看清了那道身影。

    一身暗紫色的衣服,在深沉夜色中几近黑色,罗夏恐惧的思维几乎陷入停滞,但他竟然下意识的估量那道身影的身高,他拿自己做对比,发现那道身影还没有自己高,顶多到自己的额头或者鼻子位置。

    异鬼将我抓去吧!罗夏心内呻吟着,那张看不清楚的面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却深深刻入罗夏脑海。

    这时,罗夏才注意到暗紫色身影手中提着的高大身影。

    那……那是安柏伯爵!罗夏惊骇欲绝。

    在他眼中高大强壮的安柏伯爵此时被拎在手中,脸上满是恐惧,却既不能发出声音,又不能动弹,甚至连转动那双恐惧的眼珠都做不到。就像凛冬中的哥哥,一个等死的可怜虫。

    暗紫色的身影悬在半空,看了一眼罗夏,稍作停顿后,就那样拎着安柏伯爵飞走,速度在罗夏看来极快,几乎转眼就要脱离他的视野。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也许只有恐惧方能生出勇气吧。他目光跟着飞在空中的身影,甚至跑了几步,直到那拎着安柏伯爵的身影消失。消失的方向是那座古老的城池——临冬城。

    罗夏被石块绊倒在地,但他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直到胸膛几欲炸裂,棕色的眸子忽的生出一股强烈的色彩。

    他感觉自己心中伴随着恐惧,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第三十五章 大厅1
    狼月高挂,浓厚的云彩悄然飘走,来自南方的暖风不可多得,仅是微微鼓动,却将北境夜空的阴沉清冷稍稍吹散。

    临冬城内,道路两旁、屋舍门前和城墙上点缀着晃动的火光,像是夜空中的繁星倒映在了人间。偶有深夜归巢的鸟儿扇动翅膀,发出的微小破空声响起。

    主堡中,凯特琳的卧室已经早早熄了灯火,一旁的火炉没有燃烧。静心细听,隐约有水流声汩汩流淌,那是温暖的温泉水在墙壁内铺设的管道流过的声音,很轻微,却带来了初夏夜晚没有的温度。

    北境的夏初和夏末有时还会下雪,空气很是清寒,那扇往日会被厚厚幕帘挡住的窗户此时开着,随着室外略低的空气涌进的,还有更清冷的月光。

    凯特琳就躺在床上,裹在天鹅绒被子里,出神的看着窗户,分不出她看的究竟是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还是那个从前喜欢临窗望远的男人,那个已经与黑暗寒冷相伴,追随先祖而去的艾德史塔克。

    她不禁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从小在南方长大的凯特琳一直不喜欢北境,不喜欢这里的城堡建筑风格,没有南方的城堡漂亮,不喜欢这里的人们,她总觉得北境的居民没有南方的人们笑容那么多,尤其不喜欢的就是北境的气候。

    在南方,就算是寒冬里,下的雪可能都不如北境夏初夏末降的雪那么大,而南方从来没有夏天下雪的先例。

    这里的空气中带着冰冷,凯特琳刚来时甚至不敢深深呼吸,她害怕那像寒冰一样的空气,呼吸进肺腑中,会将她从内到外的冻成一座冰雕。

    那么多年过去,她在北境都有了三个孩子,身上还孕育着一个,仍然不太敢深深呼吸带着刀刃似的空气,但凡夜晚休息时,窗户都是紧紧闭着,也只有奈德会在临睡前打开一会儿。

    如今,奈德已经不会将窗户打开,凯特琳却不再让窗户紧紧闭上。

    夜已经很深了,凯特琳却没有丁点睡意,或者说纷杂的思绪将她的睡意驱赶得一干二净。

    “家族、责任、荣誉。”她心中默念家族箴言,这是徒利家的箴言,但她的家族早已是北境的史塔克。别人会称呼她史塔克夫人,而不再是徒利小姐。

    史塔克家的箴言是“凛冬将至。”

    凛冬已经过去了,可对凯特琳而言,凛冬将至。

    那些驻扎在城外的,史塔克家族属臣的军队,就像是凛冬来临前的先兆,是从绝境长城吹来的寒风。凯特琳信奉七面之神,向来相信预兆,更何况那已经不算是预兆,而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

    现在的她,需要思虑的事情太多了。

    那个孩子说过,诸事之后,就要带走罗柏,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凯特琳心里又有些希望这些事永远不会结束,好让罗柏一直陪在身边。她知道这想法是错的,她也知道那个孩子的厉害。

    对于克拉兹易,凯特琳在得知真相前,对他又厌又恶,在奈德与她坦诚之后,对那孩子她又敬而远之,她总觉得那孩子来到人间说不定是个预兆,这预兆她分不清是好是坏,但目前来看是坏的。

    克拉兹易亲口所说,奈德的死与他有关,是他带来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造成的。在奈德口中那是从天而降的孩子的馈赠,让他得以在极乐塔之难存活下来,在她看来却是满含恶意的诅咒。

    那孩子从没与城中其他人有过什么交集,除了奈德以外就只有那个看护他的奶妈,凯特琳只是见过那个孩子几面,她看到的都是那孩子的非人之处。那孩子的黑色眼睛里,她瞧不出一丝感情,几次对视,她都感觉那孩子看她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像是……像是凯特琳平日里看那些马厩里的马儿,城中乱跑的狗儿一样。那样的眼睛和目光让她胆寒。

    也只有在看奈德时,凯特琳能从中找到一丝温度,但那一丝温度,在奈德死后,就变得极为可怕。

    那天在墓窖里她真的以为班扬会死在那里,奈德南下前对那孩子的请求救了他唯一的弟弟,这才让凯特琳稍微看到那孩子心中潜藏的感情。但这感情很可能单单只针对奈德一人,而奈德已经死了。

    所以她所忧心的不是被史塔克家族属臣军队包围的临冬城,而是那孩子接下来会做的事情。

    奈德的死固然让她伤心欲绝,但她要接过奈德身上的重担,为史塔克家族和整个临冬城考虑,以她对那孩子的了解,那和周围一切乃至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孩子,不,不应该说格格不入,而应该是对周围一切漠然乃至对这个世界冷眼的态度,让凯特琳害怕那孩子接下来会做的事情。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和那孩子谈谈,却根本找不到那个孩子在哪儿,她知道那孩子肯定在临冬城某处,具体在哪儿却毫无头绪,她有点后悔没有和奈德一样对那孩子多点关注,而不是敬而远之。

    当然,她心中也很清楚,即使她找得到那孩子,那孩子也愿意和她谈谈,估计她说的话也影响不了那孩子的想法,就像是她影响不了那孩子要带走罗柏的想法。也许唯一能让那孩子改变想法的也许就是奈德吧……

    可奈德已经死了……

    我该怎么办凯特琳这样问自己。

    “当当~”门外传来铁环撞击木门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班扬史塔克的声音。

    “夫人,您睡了吗”

    凯特琳微微侧耳,心中生出疑惑,班扬怎么这时候来敲门,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穿上奈德的黑褐色毛皮大衣,起身将门打开,就看到班扬提着灯笼在门外等候。

    “夫人,原谅我这个时候打扰您,可……”班扬将头微微抬起,看向凯特琳。

    灯笼中的火光让凯特琳看清了班扬的脸,也看清了那张脸上的震惊和无法置信。那灰蓝色的眼睛中似乎透出莫名的神色,她觉得很熟悉。

    “……可那个……那个……诸位大人都在大厅里等您!”

    凯特琳眉头微皱,“什么大人”

    班扬斟酌着说道:“是城外那些大人,史塔克家的属臣。”

    蓝色的眼睛微微一缩,凯特琳控制住了心中的情绪,继续问道:“他们怎么进的城”随后话中略含怒气。“我怎么不知道”

    “不,夫人您误会了,是……是克拉兹易将他们请过来的……”班扬拿捏着话语,将请字说得极重。

    凯特琳霎时明白了,她也知道为什么班扬眼中的神色让她感到熟悉了,因为那目光她也有过。

    “这……”凯特琳压低了声音,“那些大人没事吧”

    班扬有些说不出话来,大厅中所见让他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应该……没事。”他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凯特琳将门一关,发出一声响声,看着班扬,说道:“快和我去大厅。”

    班扬看了一眼凯特琳身上的衣服,提议道:“夫人,不如换件衣服。”

    “不用了,”凯特琳已经举步越过班扬,“赶紧去大厅。”

    班扬只好依言跟上,手中的灯笼晃悠着,照亮了楼梯,照亮了过道,出了主堡之后,道路旁燃起的火盆要比灯笼亮的多,两人的脚步也加快几分。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凯特琳边走边问道。

    “还有守在大厅的十几个卫兵,那是今夜巡防的卫队。除此之外,就只有你我知道。”班扬快速回答着,脚步不停。

    “你是怎么知道的”道路上的潮湿,似乎顺着脚底,找寻着渗入体表的缝隙。凯特琳觉得有些冷。

    “我原本正在休息,是克拉兹易将我喊醒带到大厅的,之后我就赶忙来喊您了。”班扬的声音略带喘息,来回的路程还不足以让他感到疲累,而是想到克拉兹易喊醒他后,将他带到大厅的方式,他不由加快了呼吸,以此平复心中的惊恐。

    凯特琳点点头,不再说话,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自从那个孩子说他会处理一切后续,凯特琳就一直担心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今夜果然发生了。但还好的是,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糟糕。

    可是,等会儿将要发生什么,大厅的石板会不会染上鲜血,那些被“请”来的大人还能不能走出大厅门口,不取决于凯特琳的想法,而是取决于那个孩子是怎么想的。

    尤其让凯特琳不安的是,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甚至不能做出任何改变。

    走动间,她似乎看到了那些带领军队包围临冬城的史塔克家族属臣,一个个的都在痛苦哀嚎中凄惨死去,流出的鲜血将石板渗红,哀嚎声在夜空回荡。无论是谨守誓言依然忠心的,还是因为奈德之死心怀不轨的,统统没有例外的将血洒出,让滚烫的嫣红为凄冷的夜色添上不详。

    这是凯特琳不愿看到的,至少……至少不要一个不剩。

    我该怎么办她再次这样问自己。

    突然,她想到奈德手心的紫色花纹,想到儿子罗柏胸口的紫色花纹,还有一个小姑娘额头的紫色花纹。

    她即将前踏的脚步,停顿在了半空,蓝色的眼睛生出熠熠光彩。

    回过身,对着班扬说道:“我们先不去大厅,先去找一个人和我们一起去。”

    班扬有点不理解凯特琳的话,但他宁愿永远不再去那个大厅,只要那个孩子还在那里。

    “我们去找谁”班扬问道。

    “他的奶妈。”



第三十六章 大厅2
    十几个原本巡防城内的卫兵此时守在大厅门口,他们得到班扬的严厉叮嘱,不允许他们有一丝疏忽。因此他们强打精神,睁大了双眼,伫立在门扉两侧。

    大厅内支撑着穹顶的石柱,镶嵌其中的青铜烛台上,一支支白色蜡烛静静燃烧,豆大的火苗散发的微弱橘红光芒,在空中交汇、合流,凝结为足以照亮大厅的柔和黄光。

    一支烛火发出“啪”的一声炸裂声,卢斯波顿恍然发现大厅内寂静的可怕,那火苗炸裂声响在耳中都如此清晰可闻。

    这绝对是在做梦!他自欺欺人的说服着自己,起到的效果就像是有人告诉他,绝境长城被野人挖倒了那样荒缪,那样耸人听闻。

    而那个企图让他相信这种话的人,会被他亲自用钝刀一点点,活生生得将皮剥下来,在高亢绝望的哀嚎声中,卢斯波顿会在那人临死前,让他明白用异鬼都不会相信的话,妄图欺骗恐怖堡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下场。

    然而,此时他正用异鬼都不会相信的话企图说服自己,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噩梦。

    但这噩梦好真实,真实到他好像回到了当年三叉戟河的战场,重新面对那个恐怖的御林铁卫白骑士巴利斯坦一样。

    不,卢斯波顿此时宁愿单人对阵整整七人的白骑士,也不愿意面对这个怎样都醒不来的噩梦!

    他回想起这一切的开始,那时他正心情愉快的沉入睡眠,所有的布置都已经没有纰漏的安排下去,只等着时间流逝发挥效应,即可获取一份不小的实在利益,他当然心情愉快。

    可愉快的心情到此为止,即使北境人信奉的远古诸神显灵,那刻在心树上的人脸开口说话,卢斯波顿也不敢相信自己会有乘着夜风飞翔在天空的一天。

    那个穿着暗紫色衣服的……孩子还是其他什么古灵精怪不管是什么,那怎样看都像个孩子的怪物满足了他,实现了这个不可能的奢望。

    他真的在夜空中飞了起来,他能看到自己的营帐越变越小,他体会到了从来没有的感受,类似从战马跌下的过程,他甚至能清晰察觉到习习夜风,带着北境独有的凉意吹拂他全身上下。

    如果不是被人掐住咽喉,拎在手中就好了。

    如果他身上穿的不是单薄的睡衣,而是毛皮大氅,胸前有环甲,腰间有宝剑就更好了。

    那样他会觉得自己是拯救世界的传奇英雄,或是新登神位,视察人间的真神。

    世界上没有如果,卢斯波顿很清楚这一点,就像当年先祖没有跪倒在史塔克脚下,此时的他应该是北境之王一样。全是他深藏心底的不甘奢望。

    事实上,他被无情的捏住咽喉,托住下巴,拎在一个钢铁般的小手中。用单薄的睡衣对抗迎面扑来的刺骨寒风,用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噩梦的方式让自己不被恐惧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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