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妻多夫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十九楼
是啊,要不怎么都听说北国快要打到京城了。
锦娘反正是个三观不正的,心里暗暗想着,这女皇要真成了北国的俘虏那还是解决她的后顾之忧的。
倒是王叔反倒担心起陈国公府来,一个名存实亡的没落府第,再遇上个兵荒马乱的可怎么办,毕竟那也是的娘家。
顾家在这个时期终于要结亲了,结亲的对象令锦娘十分意外,竟然是北方逃难过来的一个少年。
这就十分奇怪了,顾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而是是头婚,娶第一个丈夫。在天朝第一个丈夫不说家世要相当,起码年岁也要稍微长些,好协助妻子管家打理产业什么的。
锦娘想这个少年要么容貌十分出众要么就是惊天伟才。
直到她亲眼见过这个男子她才明白顾为什么挑中了他,这个少年确实有些才能。
这个男人锦娘其实也认识,他是靠北临近京城一个城池守备的儿子,今年应该二十了,姓刘名兴。
算起来他还是锦娘那个便宜母亲为她从小订下的丈夫,只不过锦娘一直并不承认这个所谓的娃娃亲。
他竟然也逃难到了这里,可见北国快攻进京城的传言一点不假。
这个男子显然也认出锦娘,因为在陈国公夫人去世的吊唁上她们还见过一面。
"你你是陈二"
"刘公子好,我现在是李夫人"锦娘礼貌地作揖。
那刘公子看了看锦娘梳的果然是成亲女子的发髻,"一别数年,李夫人可好"
"好,一切都好"
刘公子句句提起往日,锦娘也只能尽量敷衍。
"锦娘,过来"荣石来另一边出声,难得他召唤锦娘赶忙辞了刘公子来到他身边,他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看着两人相交接的手锦娘嘴角俏皮地上扬,"什么事儿"
"离那个男人远点"荣石说到,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怎么了"
"让你离那个男人远点"
锦娘还以为高贵的荣公子为她吃醋了呢,却不料荣石说到,"他绝对不安好意"
"对我吗"
"不知道,总觉得他别有目的"
两人都沉默了,锦娘实在想不出来刘兴一个逃难的男人的会有什么不怀好意的目的,但因为荣石向来识人任物无不道,她也就放在了心里。
果然让荣石给说对了,江洲出大事了,源头就是那个渣男刘兴。
那个刘兴,就是知府王玉大人的新女婿,顾新婚的丈夫,在洞房花烛之夜偷走了知府王玉的令牌,调集了江洲三万多的守军去了怀州
顾夫人和顾伤心难过自是不必提了,最震怒的是知府王玉大人,若是北国一直打到南方来江洲没有这些守军如何抗击。
但三万多的守军过江去了怀州,并不是能隐瞒下来的事情,很多人夜里都看见了兵士渡江。
第二天整个江洲城更是人心慌慌了。
"刘兴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锦娘有些想不通。
"他应该是小皇女的人"荣石一句话说出一家人都不理解。
"为什么说他是小皇女的人"
"他带走三万守备军去怀州却并不前往救援京都,只能说明小皇女此刻正在怀州"
"她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锦娘顿时明白过来。
"你们说什么,快解释解释"王莽没听明白有些急了。
顾长风连忙解释到,"小皇女一定是征集所有她能调动的兵力,坐山关虎斗,等北国和大皇女打得两败俱伤了她再出兵一举稳定局面"
"可大皇女那么多兵都打不过,她到时候能稳定局面吗"李三问到。
大家都沉默了,锦娘原想着这大皇女能强行娶丈夫不是什么好货,没想到这个小皇女更险毒辣啊
若是到时候小皇女稳住了局面还好要是没稳住岂不是江洲毫无保障可言
江洲知府王玉大人几天下来简直要熬白了头发,锦娘带着顾长风荣石去看他,也深谈了一次以图劝慰他,可他是个恪尽职守的人,此次因为私事儿出了这样的大事,他难辞其咎,羞愧难当,竟然过了几天就病倒了。顾家又是一真手慌急脚乱的。
可真正令人寒心的是顾竟然还要死要活地要离家去怀州找那个刘兴。
顾夫人伤心绝望来找锦娘商量对策,锦娘一听怒火中烧,最见不得这样的女人,被男人骗了还不知醒悟
当即驾车随了顾夫人去顾家。
见到顾二话不说,直接让她复述与刘兴相遇相知的前因后果。
其实还真是一个再俗套不过的故事,正如锦娘预料的那样。
顾前段时间成年,相看了许多男子都不大满意便带着下人去北山寺庙拜佛求好姻缘。
在山脚下巧遇风流倜傥的刘兴,两人都是上北寺求姻缘的,一路上虽然两人未说话,但刘兴时不时停下来观景吟诗,而顾有尤其喜爱诗词,这一路下来顿觉得这刘兴公子不仅生的俊俏模样儿,还才高八斗,诗词造诣更是才华横溢,心下已生好感。
等到到了寺庙,两人竟然又抽中了同一支上上签,百合签" 千里姻缘一线牵,君家何必尚迟疑,好合无猜忌,定许他年出哲贤。"
请那庙里主持一解说的正是有缘人就在身边,两人一来二去情愫暗生,下山了又互留了地址。
过后两人相谈的时候顾处处感受到刘兴对她的用心,更是迷恋了。
尤其是有一次顾无意中说起想吃江洲下面一个县城的小吃,刘兴骑马连夜赶去买,在第二天早上送到顾手上,顾自是感动得不得了,更觉得找到了一生的挚爱
锦娘听完也不说话,直接让人去请了北山寺庙里那个抽签的和尚来顾府,仔细一盘问,果然不出锦娘所料,那天刘兴在就上过寺庙打过招呼,一起上山抽到同一支上上姻缘签不过都是实现不知安排罢了
"你还不明白,他就是有目的来接近你,这个目的现下再明白不过的,就是盗走你爹爹的兵符调走那三万军士你醒醒吧"
年轻的我们容易把感动当成爱情也容易把过客当成挚爱
锦娘想想自己还好那时候本没理会刘兴,而且快刀斩乱麻地离开了京都,要不然说不定这个渣男刘兴还不一定怎么来忽悠她呢不过她李锦娘可不是很傻很天真的顾,没那么容易上当,尤其是男人的当
这顾总算是劝下来了,人却一日日消沉了下去,王玉大人的病好了她却像是要倒下似的,整日饭食不进,也无心梳妆打扮,这更急坏了顾家上下。
连着顾长风都忧心忡忡的。
没办法,锦娘为了给夫君分忧,只得再次出马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忘记伤痛恋情最好的方法是展开一段新的恋情
顾夫人和锦娘差不多把江洲城翻遍了也没找出一个既容貌出众又能诗词歌赋的人来,正伤心绝望着忽然锦娘想起一个人来。
那人是她第一次去白洲的时候认识的,也算是个贵公子,他的一个爹爹是白洲知府手下的一个师爷,年方十九,姓路名笑。人如其名,长了张笑盈盈的脸,酷爱诗词歌赋,是个翩翩公子。
锦娘和荣石一说,荣石建议用他的名义请那位路公子来江洲游玩。
锦娘一听甚好,于是两人一番安排。
等那路公子到了锦娘几次三番地安排他和顾的巧遇。
没想到的是,锦娘这是第一次做红娘牵线竟然就成功了,顾和路笑两人相处几日竟然十分投缘,十几天过后两人便说好要定亲,顾在母亲和另外两位爹爹的陪同下和路笑公子一起回白洲向他的父母求亲。
锦娘觉得自己特别有成就感,修路牵姻缘都是积福的事情,她特愿意干这两样事儿。
一家男人看她那得瑟样儿似是比她大把大把往家里挣银子还要得意和骄傲,众人受她感染也确实开心了几天。
为什么只开心了几天,因为天朝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北国一路披荆斩棘攻下京都,一直向南杀来,不日就将到达怀州,而小皇女的出击不过是不堪一击
传言小皇女已经带着残兵败将连夜逃往白洲
怀州危矣
江洲危矣
.
论一妻多夫制 |第65部分
.
<
第六十五章生离死别
都说眼皮子跳是左跳灾右跳财,锦娘这几天左眼皮子老跳。
这天刚要进荣锦行找荣石,忽然有个陌生少年跑到她身边对她说到,"锦娘,王叔在码头出了点事儿,快去看看吧"说着就一溜烟跑不见了。
锦娘十分意外,一般陌生男子应该管自己叫夫人,这个人直接叫自己锦娘,还说出王叔,看来对她十分了解。
但奇怪的是王叔怎么会在码头呢,他今天不是去城内买东西去了吗
锦娘也没多想就直接从荣锦行中间去往码头了。
来到码头,码头上的伙计都认得她,都纷纷恭敬地行礼,她一路直接过了,售票室,候船室,贵宾休息室,都没有看到王叔,直到快走完了上船通道才在最靠前的一个墩台的大船上船头看到王叔。
"王叔,你在船上干什么"锦娘仰头喊道。
王叔面上显出急切之色,却不动也不回话。
锦娘奇怪了,就开始要往那船上,哪知道王叔的面上显出焦急和恐惧的神色,多年的相处锦娘对王叔十分了解,他的表情和眼中的惊恐一定说明着什么,她一愣,脚下就迟疑了,"王叔,是不是谁抓了你"
王叔连忙点点头,锦娘马上往后撤,想去岸边找人,可还没退后几步,那船上王叔身边出现一个人来,华贵的绛紫长衫,摇着玉骨题字白折扇,正是欺骗了顾感情又骗走江洲三万守军的刘兴。
看到他,锦娘眼神一下子沉了起来。
"刘兴,你这是为何"
"锦娘,上次我们相谈甚欢,可惜总有些人打扰我们重聚,这次我专门请你与我共游一江"刘兴自持风雅,说得眉目传情,锦娘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先把王叔放下来"锦娘冷静出声。
"还是锦娘你先上船来吧"
王叔拼命摇头,但锦娘还是一步步上到船沿,"现在可以放了吧"
刘兴这才点了王叔身上几处,王叔一能挪动身体和开口说话就说到,"夫人快跑,他要抓你去白洲,白洲那里”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刘兴身后一身一记飞腿从船上踹到墩位上,头部似是撞上了链索,顿时一下毫无声息。
"王叔"
突来的变故让锦娘大惊,大喊一声就要往船下墩位上王叔的身体边跑。
刘兴也没料到身后那人出手似也愣了一下,在上面喊了声王叔,跟着锦娘后面奔下去。
锦娘从地上一把托起王叔,边哭喊着"王叔"边查看他的伤,那头上太阳似乎刚好撞到墩位的锁链上,一大片的血,半个脑袋都瘪了下去。
锦娘颤抖着用手探探他的鼻息和脉搏,均毫无反应。她一下子就绝望地大哭大喊起来,"王叔王叔"拼命摇着他的身体,但怀中的人象个布偶一样毫无气息。
"锦娘,你不要这样,这是个意外,王叔他"刘兴在她旁边刚要劝慰她。
他的声音让锦娘从突然变故的伤悲和惊恐中一下惊醒,是这个人,这个人害死了王叔,她声色俱厉,双眼赤红,"刘兴,你这个畜生,王叔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他姓名"
刘兴看着似要吃人似的锦娘一下子就愣了,连忙解释,"我没有要害他,这是个误会,是他说了"
他话还没完,船上那个踹王叔摔死的男人望着下面说到,"刘大人,岸上来人了,我们快走"
刘兴赶紧拉着锦娘,"锦娘,快跟我走"
锦娘一下子就火了,恨不得杀了他,"刘兴,你个畜生,你害死了王叔我要你偿命"
说着就要撞他入江,刘兴一下制住她的位,她再难动弹,还好并没有点她哑。
锦娘又悲又怒又急,看他抱起她往船上走,她更急了,"刘兴,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下我,你凭什么绑走我你放下我"
"锦娘,你跟我走吧,我这是为你好"刘兴看着她说到。
锦娘心里十分焦急,他这是要带自己走,刚刚突逢变故,王叔惨死她悲痛惊心万分,来不及思考,刚刚应该赶紧逃跑的,岸上那么多人自己就不会被绑走了。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她脸上还挂着满脸的泪痕却要自我强迫赶紧想办法,否则进了船舱,船一开,她就完了,她的丈夫,孩子,还有王叔的尸体
"锦娘"一声厉喝,是荣石。
锦娘一下子就哭喊出来了,"荣石,他们杀了王叔,还要绑走我去白洲"
"别怕有我呢"荣石的声音稳稳传来,一个起落跃上船头,直逼刘兴
刘兴搂着锦娘停下脚步就这样看着荣石,"来了个讨厌鬼,去解决了他"眼中满满的厉狠毒之色。
锦娘一下就更慌了,又拼命跟自己说冷静冷静
她听见自己强作冷静却带着颤音的声音说到,"刘兴,我不知道你要我跟你去哪里,去干什么,但江洲有我的丈夫孩子,家业,还有王叔,他刚刚惨死,我总该交待一下吧"
刘兴看了她一眼,忽然一笑,"你说得也是"接着拍开她的位,放下她,但紧紧拽着她的臂膀。
那边那个喊刘兴刘大人的黑衣男人和白衣的荣石在缠斗,这是锦娘第一次看到荣石与人交手,他出招凌厉但略显急切,那黑衣人轻忽避闪,左手朝后一探,直取荣石后颈,荣石一个错生在他肋下就是一掌,将那人狠狠撞向船壁下一秒转到这一边迅速蹿到锦娘身边伸手拉她。
哪知道,下一秒锦娘觉得脖子上一寒。
刘兴竟然举刀架在了锦娘脖子上,咬牙切齿到,"既然你这么厉害,我带不走锦娘,大家都别要了"
荣石一下子面色铁青,抿唇静立,"冷静点,别伤了锦娘"
刘兴得意一笑,"看来你对锦娘挺上心啊"
荣石一声冷笑,"我的娘子我自当上心,就怕有人不是自己的东西也要惦记"
刘兴面露癫狂狠色,"不是我的我告诉你,最有资格做锦娘丈夫的人就是我,我与锦娘"
他还待说下去,那名黑衣手下催促到,"刘大人,我们再不走来不及了"
刘兴顿时反应过来举刀勒着锦娘往船舱里退,对着后面喊道,"快开船"又对荣石说到,"滚下船去,不然我立刻杀勒她一了百了"
隔着匕首锦娘和荣石两两相望,两人心中均是肝肠寸断,一个凄哀,一个怒急。
"等等"荣石说到,"你既然是小皇女的手下应该听说过白洲荣家荣石吧"
"知道又如何"
"我正是荣石"
刘兴一听退后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怪不得长得一副狐媚相儿,你就是那个荣石"
"正是"荣石长身俊立,玉带白衣,面容上一片镇定冷漠之色。
锦娘已经隐隐猜到他要干什么了,顶着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眼中均是绝望和哀伤,"不要,荣石,不要啊"
荣石看着她神情笃定地缓缓道,"我用我自己来交换锦娘,相信你带了我去白洲,小皇女看到我一定会十分欣喜的"
刘兴似乎犹豫了,他不是没听说过大皇女对荣石念念不忘的事情,而只要是大皇女想得到的东西,小皇女必是兴致万分的
"好,既然锦娘跟我走得心不甘情不愿,我也不必勉强,你自有一天求着我带你走"说着凑到锦娘脸上就是一吻,她顿觉毒蛇吐信一般浑身发寒。
"你武功高强,我放了锦娘后凭什么保证你能跟我们走"
"那你说怎样"
"我放开锦娘,但你要自捅一刀"刘兴笑如毒蝎般寒。
"不要,荣石,不要答应"锦娘惊大了双眸看着他,然后又说到,"刘兴,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好,我答应你"
锦娘听到荣石的声音如滴水寒冰,穿透她的耳膜直达心肺,她顿时泪流满面,看着荣石苦苦哀求,得到的只是他深瞳似海的凝视。
她被压着推往船沿,刘兴掐着她推攘,那个受伤的黑衣人拿出另一把匕首慢慢走近荣石
她看到他的唇形,是"我爱你",那三个字他从未对她说过,现在却在这离别的时刻用唇语对她说出,尽管无声却让锦娘一下子明白他的深情似海,心中酸涩生潮。
猛地一推,锦娘已经被踉跄着退下船,跌在墩位上,于此同时那柄匕首也已经入荣石的肋下,他目光深沉而坚定地望着她,即使那个匕首已经尽没于他肋下,雪白的衣襟上如红梅绽放,血迹溅溢,他的面目与全身冷漠的气息,找不出丝毫的缺陷狼狈,依旧是那个高贵如云的公子。
"荣石"
锦娘泪流满面,心如刀绞,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船却越行越远,那个倾城绝美,高洁如莲的人离她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水天一色之中
.
论一妻多夫制 |第66部分
.
<
第六十六章人去楼空
江洲处处飘扬着北国的白底黑龙锦旗,彰显着新的统治力量,江洲处处可见身穿白银甲的高大士兵。
江洲人以特有的平静和理智接受着北国占领天朝的事实,更何况北国的大军驻扎在东郊沉静自制。
似乎江洲从未发生过什么,改变过什么
锦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一睁开眼,就顾长风,王莽,李三,李七围在床前,个个忧心忡忡。
看到锦娘醒了连忙拥上来关切地问到,"锦娘,你终于醒了"
"要喝水吗"
"饿不饿”
一看到他们她就想起第四个丈夫荣石,他为了救她不但被抓走还被捅了一刀,还有王叔的惨死,她的眼泪一下子又出来了,发出的嗓音却是嘶哑的,"王叔的尸体呢"
听她这样一问,几人眼圈都红了,尤其是李三,他和锦娘从小一直受王叔的照顾,王叔就像是他们的父亲一样。
最后顾长风说到,"已经抬回来入殓了"
一句话,几人都沉默了
锦娘细细说了码头船上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边流泪边说,李七看她哭也哭了起来。
"狗娘养的刘兴"王莽恨恨地说到,眼圈里都是赤红。
锦娘沉默许久问到,"谁把我送回来的"
"白飞扬"
锦娘默不作声。
"他还在前厅等着,说你不见醒他不走"
锦娘闭上眼,脑中都是荣石定定看着她,刀入肋下的场景,好一会儿,才说到,"把他叫进来,我有话问他"
顾长风看看他走了出去。
"你,你醒了"白飞扬绛红的衣袍让锦娘一下子想起荣石白衣溅血,如染红梅的场景,她呆了一会儿愣声说到,"小皇女是不是去了白洲"
"是"白飞扬十分意外她突然问这个。
"她是不是住进你们白家了"
小皇女有一个小侍是白家的人,而白家白少夫人的丈夫中有一个是皇子,这个皇子与小皇女关系十分亲近。
"恩"白飞扬呆呆地看着她点头。
"你能带我进混进白家吗"锦娘直直地盯着他问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见他微愣,又说到,"只要你带我混进白洲你们白家宅子,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白飞扬张张嘴一下子愣住了。
周围人听着俱是一惊。
顾长风握起她的手说到,"锦娘,我知道你担心四弟,可你知道吗在你昏迷的这大半天里,北国的铁骑已经到了江洲,江洲现在已经是北国的领土,江面戒严,听说白洲已经封城了。"
锦娘似是没有听清楚似的瞪大起来眼睛看着顾长风,又看看王莽和李三,大家神情异常肃穆悲凉。
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床边白飞扬云袖中青葱玉手,"白飞扬,你一定有办法回到白洲白家的对不对"
白飞扬望着她的眼中满是不明晦暗,也不抽出手来,只说到,"是,我有办法,但我要回去好好布置一番"
"多久"
"快则两天,慢则三五天"
"荣石还有伤在身,他等不了那么多天,不说小皇女对他存着不轨之心,就是你们白府白少夫人和那几个丈夫也不会放过他的"
白家人上次在荣意婚礼上下暗算荣石,这次荣石落在白府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想到他那样的高贵公子要忍受别人的折磨她心痛如刀绞。
"不会的,他既然有伤在身,小皇女一定先让他养伤的,暂时不会为难他的,这几天你要好好休息,养足了神我们才能设法会到白洲白家"白飞扬看着锦娘眼睛红肿不堪,面色惨白,他心中也着实不好受,他眼中她一直是笑意盈盈,神采飞扬的,可此时却当他上午看到锦娘二话不说直接向码头奔去本就有些奇怪,过了一会儿,荣石匆忙急切地也奔向码头,本来他也没觉得什么,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再回来,他就有些好奇了,也赶去码头看看,却见一艘大船离去,船头上面二个人压着一个人,而那个人似乎正是荣石,那一边墩位上锦娘跌倒在地似是哭地昏死了过去,身边还有一个已经断气的老人,正是王叔,他大吃一惊,赶紧抱起锦娘
前厅放着王叔已经修饰过的尸身,面容和他生前一样安详,穿着今年春末的时候锦娘新给他做的银灰锦缎长衫,他当时笑呵呵地说,他要干活儿穿锦缎的太费料子了,一直舍不得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