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六界(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天白日梦
灰猿是个瘦高的个子,据说是个猿猴,可惜性子却十分沉稳,没有半点猴子的样子。他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属下听着好像是,白泽少爷要和叶欢小姐双修。”
“什么——?”凤青言和雷震两人眼珠瞪的溜圆,惊呼出声。
凤青言头上青筋都跳起来了,吼道:“感情她说不跟我了,是要去找白泽?叶欢她什么眼神儿?老牛吃嫩草吗?她怎么还好这口啊?”
“侯爷,您这么说不合适吧!”雷震在一旁毫不客气的吐槽:“叶欢小姐怎么说也才18岁,你们这都几千岁的人了,明明是你们老吧!”
凤青言抬手作势就要扇雷震,怒道:“睁开你那双熊眼看清楚,我哪老了?”
“不老,不老。”雷震急忙抬手护住自己的脸,道:“您风度翩翩、风华正茂、风姿绰约、风韵犹存……”
“滚!”凤青言被他气得要吐血,道:“不会说成语就闭嘴!”
随即他回手,一脸嫌弃道:“对着白泽,她叶欢也下得去嘴。”
他话音刚落,只见白泽已经身穿披风走了过来,顶着一张稚气十足的脸,却用成年人才有的神情,问道:“我怎么了?谁下嘴了?”
雷震立刻回答:“我们在说叶……”
“闭嘴!”凤青言毫不客气的直接打断。
白泽却笑着道:“喔!是双修的事是吧?”
凤青言皱眉道:“叶欢真跟你说了?”
白泽一挑眉,道:“兄长大人,不是她要和我双修,是我要跟她双修。”
这次的凤青言又震惊了。
白泽却是一脸不在意,道:“我也叁千多岁了,这千年的时光里,只有这么一个女人入得了我的眼,我想让她成为我的妻子。所以我决定——我要跟她成亲。”
凤青言惊道:“你,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呀!”白泽仰着一张稚嫩的小脸,偏偏摆出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道:“我干嘛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很认真的。”
凤青言又道:“她是君无涯的老婆。”
白泽无所谓的道:“可君无涯已经飞升了,她就不能再嫁了吗?”
凤青言苦口婆心的试图说服白泽,道:“可她心心念念要去仙界找君无涯双宿双飞啊!”
白泽摊了摊手,道:“我无所谓啊,她想找,就去找啊!我陪着。”
凤青言眼角狂跳,道:“你觉得君无涯能接受你?”
“受不了的话不是更好,正好他退出。如果他能接受的话大家在一起也不错啊!其实,在妖界里共妻的事情也很多呀。”白泽耸了耸肩,却很快转头看向凤青言,眨了眨眼,道:“如果兄长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加入。”
“给我滚!” 凤青言气的咬牙切齿,道:“你个没节操的老不死!”
“那我就去和娘子增进感情了。”白泽却半点不气,笑道:“兄长你好自为之,不要孤独终老才好啊!”
“你个小兔崽子,我有今天是因为谁啊?”凤青言看着白泽蹦跳的背影,想起因为一句话就让自己纠结了好些天的叶欢,怒吼道:“这两个小兔崽子,气死我了!”
仙侠:六界(NP,H) 第二卷妖界6(珠珠满800加更,二更)
冬至是大节,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所以冬至这天,就连皇帝和大臣们都不过问国家大事,还要听五天音乐,朝庭上下放假休息。
不仅如此,全国上下军队待命、边塞闭关、商旅停业。民间更是热闹,亲朋各以美食相赠,相互拜访,欢乐地过一个“安身静体”的节日。
所以这天的烟花宴其实远比除夕时热闹,毕竟除夕时大家都呆在家中守岁,出来的人比较少。
而今天则是人头攒动,叶欢一行人乘坐的马车出了府门,刚进入繁华的主道,立时便感受到了摩肩接踵的气氛。
街道的两边都是琳琅满目的摊子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刚才还因为和白泽同坐一辆车而局促的叶欢此时早已经被街上的景色吸引,撩着帘子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挤出的模样。
白泽也愿意陪她一起疯,装作看热闹凑近叶欢,伸手揽着她的肩,跟着大惊小怪。
两人长得都是粉雕玉琢,加上时不时的惊呼声,一路过去竟也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马车路过一处巷子,只见里面一名身披青色大氅的俊雅公子正看向她们,双眼中满是惊艳之色,开口问道:“那可是靖安侯府的马车?”
旁边的一名侍卫急忙拱手回道:“禀殿下,正是靖安侯的马车。”
男子眼见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不由得紧追了两步,行走间,大氅的缝隙里露出一身红色的衮龙袍,胸口的蟠龙威严狰狞。
此人正是当今太子——梁瑾。
太子看着走远的马车问道:“车上那名女子是何人?”
“这……”侍卫不知道自己素来不喜欢理会女子的太子居然有此一问,有些为难的道:“属下这就去打听。”
太子微微皱眉,冷声道:“如今父亲一心修道不理朝中事务,所以京中各派的动向我们必须一清二楚,你们居然如此懈怠?”
侍卫急忙跪地认错,道:“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查明。”
太子冷哼一声,那人如获大赦,急急忙忙跑去打听了。
一旁的另一名近侍急忙道:“殿下,看马车的方向应该是去烟花宴了,听说今年的烟花宴是靖安侯主办的。”
“凤青言那人胸有丘壑,如今主动举办这种权贵之宴,自然不会是为了饮酒作乐,应是为了周旋交际。”太子道:“既然如此,我便去看看吧!”
说完,男人若有所思的看向远处,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道:“这天下也只有此等绝色方配得上做本太子的太子妃。”
叶欢他们到的时候,凤青言正在一群显贵中笑谈。
男人长眉入鬓、凤眼狭长,立在人群中如临风玉树般器宇轩昂、潇洒挺拔,面颊上因为喝了酒有些微微的绯色,看上去更添几分艳丽,只是唇畔勾起的笑意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加上举手投足间掩不住的桀骜之气,竟如同一只灿烂的凤凰立在人群之中,让叶欢看直了眼。
白泽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虽然凤青言有时凌厉狠决,但在这种交际场合里时却也是游刃有余,你看看,他推杯换盏间谈笑风生,仿佛天生就是这金玉堆里的世故公子一般。”
叶欢微微侧头,看向白泽,道:“听你这话怎么好像话中有话啊?”
“自然是话中有话。”白泽笑弯了眼,小声道:“你是不知道,凤青言其实特别讨厌这种应酬,用他的话说,如果可以,真恨不得将这帮人都杀了,也好过跟他们虚与委蛇。”
叶欢急忙掩住嘴,强忍着狂笑的冲动,低声道:“确实像是他说的话。”
烟花宴虽然是闲宴,却也要男女分席,白泽刚入院子就被一名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强行拉走,说是有事商量,叶欢则无所谓的对他挥挥手,由着侍女引着,到女眷的那一桌坐下,拿了块糖糕坐着等开宴。
旁边几个年轻的女孩儿应该是第一次来,显得即局促又兴奋,她们掐着手里的请束,叽叽喳渣地讨论着。
一名女子道:“听说这次请束是侯爷亲自准备的,有几封还是他亲自写的呢!你们看我请束上这个字铿然有力,会不会是侯爷写的?”
叶欢听到这不由得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心道:就凤青言那货,看似殷勤体贴,其实懒得跟什么似的,他才不会亲自写什么请柬,估计都是出自灰猿之手。
这时另一名女子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道:“侯爷是什么身份?亲笔写的请柬自然是要送塔上那些人,咱们哪里轮得上。”
说着,她微微扬了扬下巴,若有所指的看了眼凤青言身后的高塔。
从下往上看,隐隐看到那里隐隐有人走动,想必景致最盛的至高处,自然是非富则贵的一桌。
刚才那名女子立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笑容也随即消失。
这时,那名冷声女子上下打量了叶欢一番,显然是被她的容貌激出了心底的嫉妒,语气不善的说道:“这位姑娘却是个生面孔,似乎没在京中见过,不知父兄官居何职啊?”
她这语气叶欢实在是熟悉的很,之前每年有其他门派来尚清,那些女弟子见到她总是会用这种语气质问她,她每次也都会仰着下巴毫不客气的回复,说她是守阳尊的唯一弟子,随后继续获她们眼中那隐忍的怒气。
此时,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之前的骄傲不过是因为背后有个君无涯,她习惯享受特殊待遇,所以自然没觉得今天来这样的宴会有什么不妥。
可是,她忘了,这样的烟火宴,没点背景的人是进不来的。而如今她只身坐在这里,却连个像样的身份都没有。
看叶欢不答话,对方立刻明白了什么,鄙夷的冷哼一声,挥手叫来旁边的侍女,毫不客气的一指叶欢拿过的那碟糕点道:“拿去换掉,脏了!”
而其他坐在桌子上的几名女子纷纷掩嘴轻笑,显然也是明白了什么。
另一边,凤青言立在各色官员的簇拥之间,目光虽然没有丝毫的偏移,但远处女眷桌上的一举一动,他全部看在眼底,交谈声也是一字不漏。
听到那名女子的话之后,他脸色微变,心骂手下办事不利。随即立刻点头示意,迈步走到叶欢面前,脸上带笑,状似无意的问道:“怎么没和白泽一起去楼上?这里的风景格外好吗?”
一桌人惊讶不已,纷纷看向刚才那个连父兄家事都回答不出来的女人。因为她们都知道,所谓的楼上,就是众人身后的那座塔,而那里除了王公贵戚、豪门名士,便只能是主办者的家眷才能上去的。
而很明显,靖安侯刚才将她和白泽放在一起说,自然是已经言明了她家眷的身份。
叶欢自然知道凤青言是来给自己解围的,她没想到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下他居然还能注意到自己这里,心里顿时一暖,却也不想给他添麻烦,笑道:“本想着藏起来和你们玩个捉迷藏,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凤青言本以为叶欢刚才受到那种侮辱此刻定会反击回去,没想到她居然只是大大方方的开了个玩笑,将所有的尴尬化解了,显然,她是为了给他这个主办人的面子,顿时在心中对她赞许不已。
谁知就在这时,门口接待的侍从高声喊道:“太子驾到!”
凤青言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叶欢,见对方冲他点了下头,于是急忙挂上招牌似的笑容迎了上去。
院中众人纷纷跪倒叩头,只有几个身有爵位的躬身施礼,叶欢自然是不习惯这种动不动就跪下磕头的礼节,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就这么突兀的呆立在了当场。
太子本以为自己还要一番周折才能寻到佳人,谁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女孩,顿时心情大好,一挥手,笑道:“既然是私宴,本就不必用这么大的礼数,你们看看本太子,不都只穿了便服来吗?你们都应学学这位姑娘才是。”
一旁的众人都是人,自然一耳朵就听出太子这话目的不纯,纷纷起身,笑呵呵的打哈哈。
如今朝中皇帝沉迷修道成仙,太子虽然只是监国却实为天下之主,而且这位爷心狠手辣,几个兄弟无一不被他贬的贬,杀的杀,只要有一点反对的声音他都会让这些声音彻底消失,每个朝中之人都小心翼翼的怕被牵连进去。
而此时他如此对待叶欢自然不会是为了给他凤青言的面子,他微微低头,掩住了眼中的怒色。
因为凤青言知道,太子也知道,对于他们这种久居官场的人来说,特别的人就意味着软肋。他们对那人的每一分好,都可能化作豺狼猛兽,被有心之人捕捉,最终成为捅向他们心口的一把剑。
凤青言不想让这份“特别”伤害叶欢,所以他尽心机举办这场烟火宴,本来只是想在觥筹交错间,状若无意地瞥她一眼,泰然自若地主持完所有的宴席,然后在宴罢时分将她带走,去看那场为她专门准备的烟火表演。
可是,他却到底没忍住,当看到她被他人怠慢欺压时,他几乎是没过脑子就冲了过去。
不过好在她足够聪明,让他有了回转的余地。
刚才凤青言和叶欢两人这样堂而皇之的对话,足以让在场众人浮想联翩,并在窃窃私语之际,对她生出几分敬畏,这样他们便不敢随便轻慢她。
而这样的程度已经是最大限度,再过就是危险。
因为在人们眼里,他凤青言就是这样流连花丛、喜怒无常的性子。他今天可能宠爱一个女人,明天也可能对她冷眼旁观,不闻不问。
所以,他不会让他们摸透叶欢在他心里确切的位置。若让他们知晓了她的独一无二,便是置她于险象环生之境。
可是,此刻太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已经将叶欢完全架在了案板之上。无论他是什么目的,凤青言都能想象到明天,不,就在今晚,叶欢这个人便会成为各大世家关注的对象,而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仙侠:六界(NP,H) 第二卷妖界7
凤青言的手在袖子里攥的发白,脸上却还是一派笑容,缓缓的道:“君夫人乃是修仙之人,自然与众不同。”
“君夫人?”太子脸色骤然一变,简直可以用面沉似水来形容,他微微眯起眼看向凤青言,冷冷的问道:“爱卿说的可是当真?”
“自然!”凤青言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话。
两人就这样各自一言不发的站着,可就算是不懂官场的叶欢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那无声的刀剑之声。
僵持了好半晌,太子终于冷哼一声,语气奇怪的道:“果然与众不同。”
说着,他转向叶欢,用公事公办的口气道:“守阳尊为救人界牺牲,皇室铭感五内,日后便除所有礼节了吧。”
“多谢殿……”不等他说完,就见太子已经冷着脸,直接绕过凤青言,向观望塔走去。
太子这态度足以说明一切。众官员都是人,立刻明白了什么,对待凤青言更是从刚才的热络顿时变成了冷淡,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副划清界限的模样。
叶欢也立刻感受到了周围气氛的变化,可是,她就算是再聪明,也毕竟没有侵染过官场,自然不明白刚才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明枪暗箭,她只是以为是因为自己没有跪下行礼才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立刻抱歉的看向凤青言。
凤青言却只是对她一笑,小声道:“不要在意,不是你的错。”
叶欢却知道他只是在安慰自己,她垂下眼,抿紧了嘴唇,第一次觉得自己蠢的要命。
这时,第一只烟花,如箭一般冲上天,在半空中炸裂开来。
显然,太子殿下连主人开席的权利都没给凤青言留,这已经相当于当众打脸了。站在塔下的凤青言眉头微皱,眼神微微泛出寒光。
而两人还没等走到塔上,太子便已经在前呼后拥中下了塔来,擦身而过时也只是对叶欢微微一笑,对着凤青言连眼皮都没撩一下。
在场众人一看这情况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急急忙忙找各种理由离席,一时间原本热热闹闹的园子一下子变的冷清了起来。
这次,就连负责放烟花的侍卫们也意识到了不对,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塔上的凤青言,似乎在等着他的命令。
男人却不焦不恼,他从怀里摸出一枚样式别致的竹筒,对着那后面轻轻一拍,只见一枚烟花直冲云霄,却奇怪的消失不见了。
叶欢不解的看着天空,就听旁边的白泽打着呵欠解释道:“这烟花是放给妖族看的,人族看不到的。”
“既然他们不想看,我也乐得省钱。”凤青言伸手揉了下叶欢的头,道:“好了,别苦着一副脸,我本来想请的就不是他们。”
他想请的只有她一个。
白泽也在一旁笑着劝道:“他们想找麻烦的话我们奉陪,别忘了,我们是妖来着,就是用耗的,也能把他们活活耗死。”
叶欢自然知道两人在安慰她,可是如今人家已经这样安慰了,她要是还继续伤春悲秋岂不是辜负了对方的一番心意。
于是她故作鄙视的看着白泽,道:“还耗死人家?敢不敢露个真身吓死他们?瞧你那点出息。”
叁人随即哈哈大笑,一时间刚才的烦恼一扫而光。
耳中突然传来一阵阵吵杂,叁人走到塔边往下看去,只见目所能及之处居然已经聚满了各色妖怪,五花八门,简直是群妖夜宴。
而在场的侍女似乎早有准备,手脚麻利的将刚才的食物酒水统统换掉。
凤青言端起酒杯,冲着下面一举,道:“之前每逢冬至我们都在山中庆祝,今年我便改了这规矩,在皇城庆祝。诸位,尽兴!”
下面立刻一片山呼海啸。
叶欢看着端着酒杯睥睨天下的凤青言,突然心中一安,只觉得这一刻的他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曾经出现在君无涯身上的感觉,那种有了他,一切都不需要担心的安全感。
刚刚中断的烟花再次飞上天空,只见凤青言伸手在叶欢额间点了一下,下一刻,叶欢眼前一花,随即,她再看去,只见那一簇簇普通的烟花中居然夹杂着无数妖族才能看到的特殊烟花。
两两迭加,居然将整片夜空都照亮了起来。
“白泽,你看!好美啊!”叶欢兴奋的转头去叫白泽,见他趴在桌子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这么吵他也能睡着?”叶欢惊讶的看向凤青言。
却见对方笑道:“他魂魄受损,自然比较容易疲倦。”
说着,只见凤青言却还是放轻了脚步,走到白泽身边,褪下自己的大氅给他披上。
男人目光温和平静,动作自然无比,仿佛经常如此一般。
叶欢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凤青言。
在她的印象当中,这个男人要么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欠揍模样,要么是一副八面玲珑的算计模样。对,还有在雾影山和刚才那副睥睨天下的模样,她确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温柔的模样。
叶欢歪着头看着凤青言,微微皱眉似乎是看不懂他,随即却垂下眼,笑了。
是啊!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性子,表面上很难相处,仿佛能算计天下人,其实,他却并非如此。
“白泽说,他曾经有恩与你。”叶欢开口问道。
“确是如此!”凤青言点了点头,重新走回栏杆边,言简意赅的道:“当年若不是有他相助,就没有今日的我。”
叶欢想:一个因为一份恩情就无怨无悔照顾对方六百多年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叶欢走惊,看着凤青言那如画的眉目,发自内心的道:“凤青言,谢谢你!”
如果君无涯走之后,没有凤青言,叶欢不知道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但无论如何,她觉得,不会比现在更好了。
听到这句之后,凤青言狭长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笑容,道:“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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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过后就是年,京城里上到皇室,下到百姓,都开始准备过年的一应物件。凤青言似乎更忙了,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午夜时分才回来。
叶欢身上的伤已经彻底好了,趁着白泽去上课,便和胡媚儿一起带了面纱,随着管家逛街置办年货。
两人走累了,在附近的一间酒楼里要了个包厢叫了些小菜歇脚。
这间酒楼的包厢用的是软隔断,包厢与包厢之间只有一张木质屏风隔着,两人点完菜胡媚儿便去找茅厕,只留叶欢一个人在包厢里等着,这时,就听隔壁的声音传来。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道:“可不是吗,这次的靖安侯可是彻底得罪太子了。”
叶欢一听竟然讨论的是凤青言,立刻放轻了动作,侧耳听去。
就听那边一名青年的声音,问道:“那靖安侯不是新近的红人吗?听说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怎么就得罪太子了啊?”
那人压低声音,道:“听当时在场的李大人说,是因为一名绝色女子。”
女子?绝色?
叶欢立刻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也立刻明白了这人口中的那名绝色女子应该就是自己。
这时就听对方继续说道:“最近有名女子借住在靖安侯府,这事儿你们知道吧?”
旁边立刻有其他声音附和说知道。
那人又道:“据说这位女子已经成亲,夫君是个修仙界了不得的人物,可惜她这位夫君却因为痴迷修炼独自飞升,只留下了这名女子孤单一人。而名女子容貌绝美,本就是修仙界里人人疯抢的美人,如今没了夫君自然争的头破血流,而最后却是这凤青言拔得了头筹,将女子带回了府中。”
叶欢有点哭笑不得,这故事似乎说的是她,又显然说的不是她。
这时,那人继续道:“话说侯爷特意将附近州府的烟花都买了过来,想办一场烟花宴博美人一笑,可谁知就在这宴会上,太子居然一眼就看中了这位美人,刚要找机会接近,就被凤青言给打断了。他不但不将这女子献给太子,反而当中说出这女子是有夫君之人,示意太子不要夺人之妻。你们想想,太子的脸面往哪里放啊!”
叶欢眼睛骤然睁大,她终于知道当时凤青言说出自己是君夫人时,太子的那句带着威胁意味的“可是当真”不是说确定自己的身份,而是在问凤青言,当真要和他作对吗?
“会不会是侯爷根本不知道太子要做什么啊?”旁边一人道。
“不可能!”那人斩钉截铁的道:“他凤青言是什么人?那可是朝中有名的聪明人,号称心有九窍。别说别人不信,就连我都不信他没有看出太子的意思。所以他当众宣布女子的身份,自然就是要跟太子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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