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fia(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反复
沉默的间隙,莉莉丝睁大眼睛发现了他们之间的违和感,他看着她又不像在看她。
「我是莉莉丝·伊西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我们每天都见面啊」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舒展开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么今天是几几年几月几日?我真的一直在你身边吗?」莉莉丝看着他瞳孔里的闪烁,微微摇晃着的身体。
「咄咄逼人的小豹子,刚才的宴会是不是很无聊。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修想要触碰她,可刚伸出手又不动声色的回继续说着。
「可是克隆技术无论落在政权哪一方,对人类来说都是毁灭性的存在。即使这些人同样是如此的贪婪,无可救药。他们都不应该为此出卖灵魂而丧命,除了上帝没人可以审判他们」他满脸的疲倦,他抬手捏了捏鼻梁。
莉莉丝大惊失色,她没有穿越。修也在刚才的宴会里,或许就在她隔壁的卡座也说不定。
「莉莉丝怎么一副吓到的样子,记不起也没有关系,希望你永远不要想起来」
莉莉丝的不安盘旋上升。刚才试管内的无疑是冰毒,现在的他已经出现了呓语和瞳孔震颤了。再这样下去……她甚至不敢多想。
莉莉丝上前抱住修,想要把他扶到床上休息。平躺带来的缓慢呼吸可以缓解药物带来的心率加速和副作用。
修的眼里闪过转瞬即逝的暗色,很快躲开她的触碰,再看向莉莉丝时目光不再和善,而是带着算得上是可怕的神情「已经到了如此程度了吗……」
内心积压的不安喷薄而出「比起人类的存亡不如先管一下自己好吗?」莉莉丝忍无可忍对着他大声喊道「你这样知不知道别人会很担心你!」
「你担心我的死活?我以为你只会关心凛或是埃温尔」修忽然很轻的笑了一声。
莉莉丝一口气上到喉咙口又咽下,有很多话堵在嘴边。她只是静静看着这个离她很近却又很远的男人。
「我不该看见你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一旦品尝过毒药带来的甜蜜,得到后再失去的失落,是我无法承受的」
修的声音很轻,但在莉莉丝的耳边却如落雷般轰鸣,劈在她的心间。
「我此刻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让我触碰,这让我很寂寞」
修闻言抬起脸,一双浅色的眼眸里露出许许多多难以分辨的情感。这样的修,莉莉丝从没见过,陌生得让人心疼。
「没错我是关心凛,如果你对我离开的年月好奇的话,我可以一件一件事情叙述给你听。但我也同样想知道在没我的日子里你是如何度过的,是否有新的感情可以滋润你的心。我以为你不需要我可以过得更好……」
说到这里,莉莉丝上前抓住他的袖口,大大的杏眼水汪汪看着修。
「你也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了么?」修露出苦涩的笑容。他停顿了一下,轻柔的声音变得决绝「幻觉也好,什么也好。无论以什么形式,继续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眼底的水汽快要溢出眼眶,莉莉丝强忍住这股酸涩,扬起一个微笑「我不是幻觉,所以你也不要再用药了」
她上前不容拒绝的紧紧抱住他宽厚的背脊。怀里的身体明显得颤振,许久都没有说话。
宴会厅的二层,能够俯瞰整个室内的控制室内。男人坐在正中间的座椅上,银色头发即使在如此暗淡的房间里也反射着奇艺的光芒。
塞缪尔的手不断在控制台上敲击着,从刚才起他就感觉不到莉莉丝了。他望向刚才莉莉丝所在的卡座入口。两个纤细少年走在前头焦急万分,和后面跟着表情沉着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
游走在规则外的人和普通人比有趣,但也只是这样。如果不是走在后面那个男人在他望过去的时候抬眼和他对视的话,塞缪尔差点就要错过认出他的机会了。
他面带微笑拔出钢笔的盖子,一把将其深深插入桌面里。那个灵魂的光芒都快要刺痛他,在灯塔的时候怎么会没有认出他来?
「她不在这里,但也没有往大门去,她消失在这个水晶灯下面了」
「哈哈,你是雷达还是扫描仪,还带感应功能?」
凛看着海德里希闭着眼站在大厅中心,一边比划着一边嘴里振振有词。他觉得他的模样有些可笑。
「比起她消失,我更愿意相信她被这个宴会中的熟人藏起来」刚才喝的威士忌让凛萌生出无法抵抗的倦意,可他的酒量不至于那么差。
耳边的嬉笑呻吟逐渐变成女人的抽泣,凛无意识被声音吸引,侧头看向一扇没有关上的门。
赤裸的舞娘压着身下的人,凛想要闭眼却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看这她把嘴张开到一个诡异的程度,肩膀上称得上是头的部分如同旋转木马般飞快的旋转了几圈。找到合适的位置后,将满嘴的尖牙深陷颈脖的大动脉里,血如同喷泉一般向外四射。
一阵眩晕袭来,支撑不住的凛直挺挺往后仰去,埃温尔用结实的臂膀接住他的趔趄。他什么都没说,但止不住怜惜和疼爱全都入海德里希的眼里。
四周的卡座中的恶魔吃饱喝足渐渐往中心聚拢,献血染红了它们性感妖娆的身段。赤裸的恶魔们拥有相同的横线黄色瞳孔,如同山羊般小腿向后曲折形成一个蹄子,踩在华丽的大理石上发出「哒哒」如同高跟鞋的声音。
其中几只长着翅膀的人型山羊率先扑了过来,一把将还在发呆的海德里希扑倒在地。他被从后面发力,额头着地重重的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上,血渗入他的眼睛里。
恶魔的手臂上带着细小的刺,倒钩卡入他的脚踝上的软肉里。海德里希想把它踢开,可被另一只恶魔抓住了小腿。
片刻间压到性的优势,他觉得可能就这样了,这可能是他最后一天。生命里的光也让他离开,或许这样结局也不错。他看到很多人的过去却惟独看不见自己的,关于自己的厄运始终是个谜。
如同救世主,有拳头从他们中间袭来,一下下的猛击落在恶魔的头上。肉眼可见的融化从它们的头上蔓延开来,山羊人瞬间弯曲着身体发出凄惨的尖啸,翻滚到一边,躲进花瓶和转角的空隙里。
「这些小伤你能愈合吧?」埃温尔把手里的凛递给他。
「保护好他」埃温尔的眼里满是信任,好似他们曾经无数次这般的并肩。
他并不打算放过这些恶魔,很快重新冲撞进恶魔堆里。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握在几乎就像是个玩具,在他如水泥般坚硬的拳头里它显得如此微小。
刀进刀出,游刃有余的埃温尔面带微笑。在海德里希看来,他非常享受这样的厮杀。
可没容他多看几眼,先前的他们卡座里黑色纱衣恶魔已经悄然站在海德里希背后了。锐利的黑色爪子眼看就要落在他洁白的颈部。
耳边传来棍棒急速划破空气的声音,海德里希大惊失色朝那边转过身。
「哥哥你没事吧!」
海因茨手中握着高尔夫球棒气喘吁吁。武器瞬间折断了恶魔的头,它的头被打到了右后方,山羊眼里迸发出鲜血,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嚎。
「海因茨!」海德里希的手覆在凛的额头上,淡淡的金色光芒渐渐渗透进他的身体里,看到许久未见的弟弟惊喜万分。
不过现在并不是叙旧的时机。海因茨对着他笑了笑随后一跃而起,摇晃着高尔夫球杆,再一次对着恶魔的羊头来了一发致命一击。
此刻的恶魔已经无法再呐喊咆哮了,唔咽了几下便没了声音。
Mafia(NPH) 第五十八章
莉莉丝整个身体浸没在古典浴缸里,只在水面上露出一双大大的杏眼。温度高得让她昏昏欲睡。一双手从身后把她搂得更紧了,莉莉丝不得不紧贴着他赤裸的胸口。修的下巴放在她的头上,语气里的宠溺快要溢出「你要溺水了乖孩子」
「不要这样叫我」莉莉丝眉头轻拧,转头朝着他娇嗔。
「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亲爱的还是宝贝?」修含着笑故意逗她,曲着膝盖把她身体又往中间拢了拢。
「莉莉丝就好,不过随便你啦」她望进他浅色的瞳孔里,滴着水的手不自觉拂上他的脸。和记忆中的样子差不多,那么近距离的接触令产生出无比怀念和怜惜。
「修的瞳孔为什么是灰色的?」莉莉丝忽然想要更了解这个男人。
「父亲是个日耳曼血统的德国人」修不自然的别过脸,避开她的视线。
「我一直以为你和凛一样是个日本人,你都没和我讲过」莉莉丝撅起嘴撒娇「而且你们名字也很相似」
「因为你从来没问过我,还有,家母是中国人」修的声音很轻满是温柔,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修在日文的语境里更多代表的是修罗的意思,而在中文里……或许是修正过往吧」
莉莉丝惊讶的回头,用手肘戳了戳他胸口揶揄「没有人会给孩子起修正过往的意思的名字」她思索了一下又开口「修成正果更适合不是吗?你可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啊」
爱情的结晶,他从没想过给他起名字的父亲会有这样的想法。作为私生子出生的修自幼没有少受过白眼,而身为男爵的父亲从未理会过他遭受的一切。童年的修看到最多的只有父亲的背影和冰冷的眼神。
但母亲却永远开朗如少女,给予他无限的爱和关心。他人生的每一个轨迹里都有母亲的存在,但始终缺失的父爱让他曾不停追问母亲,为什么父亲对他如此冷淡。
母亲清秀的脸会在这时露出惊讶却温情脉脉的表情告诉他,其实父亲很爱他。
可始终不懂爱在哪里,带着这份疑惑他渐渐长大成年。
家族被覆灭的那个晚上他永远不想回忆起。大火,尖叫,救火车的呼啸,组成了他对巴伐利亚最后的印象。
当他再次醒来,落地窗外的花园里百合花怒放。一个陌生的男人向他伸出了手,温柔的笑着对他说「欢迎回家」
莉莉丝握起他的手把自己的放在上面,顽皮的比划着「你看,你的手比我的大好多啊」却没有等到回应,她艰难的抬头发现修垂着眼眸「不要睡着哦,会着冷的哦」
莉莉丝的声音让修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清秀中透出艳丽,永远少女般姿色的女人。心脏为她激烈的跳动,谁都无法替代。无关美貌,也无关性,单纯的被她吸引,想和她有更多的以后。
「我和你能有爱情的结晶吗?莉莉丝」沙哑的声音自喉咙口发出。
「什么!你是想把我搞怀孕?」莉莉丝大惊失色,整个人换了个方向正对着修。食指指着他的胸口气势汹汹得质问他。
「不是现在」他喜欢莉莉丝活力四射的凶悍模样,将她带入怀里紧紧相拥。他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完整的身份,然后才会考虑拥有后代。
那就是以后吗?……莉莉丝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以后。
她不遗余力的感受着当下的人生,爱了就做,厌倦了就离开。不,她并不厌倦这些感情,或者说她无比渴望着。只是所有和她扯上关系的人都会拥有无比凄惨的厄运。这是她不敢付出真心的真正原因。
「修买那个克隆技术是要做什么?」
「摧毁它」
浸泡在水中,被轻抚着十指紧扣,灯光折射下交迭的双手光影摇曳变化。像是感觉到莉莉丝的不语的原因,修把她的手撩出水面继续说「它的存在影响我的生意了」
「所有影响你生意的都会被消灭吗?」
「是」
「那如果有一天我影响了你呢」
气氛从缱绻急转直下,背后人散发出来的怒意让她头皮发麻。自知不解风情说错话的莉莉丝听着他冷淡的回答,有些落寞。
「你是狄伦的莉莉丝,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如果你开口让我放弃,我会听你的。你遇到麻烦了也可以同我说,即使我没有能力帮助你,起码我可以做一个出主意的人。而不是看你潇洒转身。多依靠我一点好吗?」叹了口气,修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
莉莉丝从失落中猛然抬头险些撞到他的下巴,颤动着肩膀没有回头。本来已经准备好破罐子破摔独自流浪,却又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拉了回来。
「看看是哪个小姑娘哭的那么伤心?」修的手抚摸着她头顶的湿发,像是对离家许久的小猫咪一般爱怜「我猜,小姑娘哭好了会说我不值得你对我这样,很抱歉伤害你之类的吧」
被猜中心事的莉莉丝倒吸了一口气开始打起嗝。身后的大手从头落下到她的臀部——非常明显突出的骨骼,甚至可以当作自行车的把手。然后继续往下,触摸到她的大腿根部,接着莉莉丝开始急促的喘息。
看着意料中的可爱模样,修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变得深沉「你一直在害怕的是瓦莱塔的一切。是因为塞缪尔?能告诉我这个被伤害的可怜男人,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莉莉丝挂着泪痕笑着回头看向他,仿佛刚才抖动肩膀可怜模样的人不是她一样。她直起身体双唇覆上他的嘴唇上,牙齿相碰撞,皮肤相互摩擦。两人的舌头来回进出与唇齿之间。
「仇人」离开他的可口唇瓣,莉莉丝咬牙切齿。
一场曾经的记忆幻象潜入她的脑内,但它就像是风筝一般蜻蜓点了一下水,然后随着狂风摇晃游弋,让莉莉丝无力抓住。
剩下的只有贵族父母重新领养的远房亲戚之子那日,他们一家叁口其乐融融的模样。而一切只因为她是女孩,无法继承爵位。
塞缪尔站在她的背后优雅得如同王子,微笑对她说「现在你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友情也好亲情也罢,他已经全部夺去。无论如何莉莉丝都不会让他把她仅剩的爱情也拿走。
「莉莉丝,我会把你捆绑在我身边。或许你会觉得我很卑鄙。但在这个男人对你的威胁消失之前我是不会放手的」
浴缸边是转角落地窗,夜晚的绿色盆栽仿佛也休息了一般垂着头,对着海岸所以他们没有关上自动窗帘。莉莉丝和修的距离只隔了一根手指,她睁大眼睛静静看着他。
「噗,哈哈哈。这是你从哪里学到的新台词?捆绑是什么意思?你会吗?」
莉莉丝口水喷在他脸上,修抹了一把脸把没有擦到的地方用舌头舔掉「不会你可以教我啊」
夜,夜空犹如一片黑暗无穷的边界连接着海面。昏暗的路灯晕染,弥漫着整个浪漫的城市。
Mafia(NPH) 第五十九章
莉莉丝听到淋浴房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直到身体里最后一滴水份都被榨干,她终于从浴缸里爬出来。胡乱套上浴袍,拉开浴室门,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比之前的温度还要低。
鬓角的碎发湿哒哒的垂落在颈边,犹如一双冰冷的手扼住喉咙让她全身汗毛都竖起来。身后的关上的浴室门隔绝了一切声音,室内变得无比寂静。
别想太多,天的确是冷,先喝杯热咖啡压压惊,莉莉丝撤出一个笑容给自己打气。
连跨出的步子都不敢太大,怕惊动了什么般站在咖啡机前,等着它开机前的清洗步骤。这个型号的全自动咖啡机明明开机飞快,今天偏偏就特别慢。莉莉丝手里捧着马克杯脚尖开始不断点地。
它再敢那么慢的话,她就要进浴室把修叫出来,问问他这事还有没有人管了。
没有一丝风的室内忽然剧烈震动起来,随后一阵骚乱的重物落地声隐隐约约中还夹杂着呻吟声。莉莉丝手里的杯子终于握不住了。「啪」地一下掉落在地上,地毯没有破坏它却让杯子往前滚动。
都说越怕什么越出现什么,马克杯滚了叁圈被一只脚挡住了去路,稳稳的停在满是鲜血的鞋子前。
莉莉丝站在原地看着地板一动不动。此刻脑内已经出现走马灯——幼稚园里的莉莉丝追逐着同龄的男生,把他扑倒在地一轮爆揍。凄惨的男生流着鼻涕向她求饶,说他错了不会再欺负塞缪尔了,顺便求她别打脸。
啊,对不起不知名的同学,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把你打成猪头。
莉莉丝从未如此虔诚得忏悔过。
「唔,额……莉莉丝?……」红色的鞋子连着的物体发出了喘息,缓缓向莉莉丝移动。
「额啊啊啊啊!!!」视线稍稍向上瞥了一眼,看见犹如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几个血人跌坐在离她不到叁米的距离。
「你……」离她最近的血手说着话搭上肩膀,莉莉丝肾上腺素飙到顶峰。如果有一头熊在面前她都能一拳打死,就像打幼稚园同学那样。
「别碰我!」莉莉丝紧紧闭着眼回身抓住肩膀的手臂使出一击过肩摔。一切就像慢镜头,那人从她的背后被摔倒一米外的床上。
额,刚才的声音是不是有点熟悉?
「你是想杀了我吗!」揉着脖子翻身下床,重新站在莉莉丝面前「女人,说你呢!」
凛双手抱胸昂着头俯视莉莉丝,仿佛刚才被当作沙包丢出去人不是他一样。
「凛?」只敢睁开一只眼睛偷瞄,莉莉丝长长吐出一口气,心跳渐渐平复。
「啪啪啪」掌声从背后响起,埃温尔手指扶着下巴慢慢分析「出其不意的攻击很好,只是手臂位置抓得更高些,能扔得更远」
「你站哪边的?你是不是忘记了,不久前还被她说是个中央空调吗?」
「没忘记,所以我站中间」他温柔扬起唇角,全然不顾从头到脚还在往下滴着血。笑得岁月静好。
「你……们怎么搞成这样?受伤了吗?宴会出现恐怖分子了?」一连串的疑问如连珠炮射出,莉莉丝抓着凛的袖口焦急万分。
「我搞不懂你,你这样的表情是真的还是演的?」凛抽走了手腕,和她擦身过重新回到埃温尔的身边。
「舞娘们都是用来监视我的,只要我离开那里他们就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了」莉莉丝跟着他走过去目光关切。解释的话反而变成一根倒刺插在凛的心里,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
「监视你做什么,连舞娘都和你有关系吗?」
「什么叫关系?」
「领舞的是卡米拉,脱离组织的那个卡米拉」海因茨不嫌事大,考虑了一下脱口而出,说完后乖巧的站在一边一脸懵懂。
「卡米拉也在?」莉莉丝脸色瞬间煞白,她感觉血液在耳畔悸动,皮肤发热,就像是长了痱子或是被毒蛇紧紧缠绕。
莉莉丝之前和海德里希说的老友就是卡米拉,她的产业都划在卡米拉的名下。是莉莉丝留的最后一手。
塞缪尔早就知道她不会回狄伦,转而回去找卡米拉。所有都在他的掌控下,现在他在用卡米拉警告她,逼她回去。莉莉丝知道卡米拉的的处境非常危险……
提到一个他连脸都想不起来的女人后,莉莉丝满脸世界崩塌的蠢样子。凛已经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说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莉莉丝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真的操蛋了。
不怪她,说到底是自己贱,非要缠着人家。凛在心底嘲笑自己。
「不舒服吗?你怎么脸色差成这样,是因为身上血腥气太重了?」
犹如古罗马雕刻出来的致脸庞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凛极其讽刺的冷笑一声「是啊,这个空间里所有男人都和这个女人有关系,是挺让我不舒服的」
「凛?!」永远对他温柔的埃温尔,第一次露出称得上是不悦的神情。
「哈哈,你们快回房间洗洗吧」
没有跳起来的反驳凛,莉莉丝只是抓了抓头轻松的笑了笑当做没有听见。
海德里希觉得非常刺耳的抬头。他从侧面轻轻瞟了她一眼,莉莉丝两手背在身后,手指关节被捏的一块白一块红。
室内温度骤降至冰点,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连绵不绝的大雨倾倒。像是要灌进室内,淹没房间里的所有人。冰冷的水钻入莉莉丝的身体里,冻结了血液漂进了浩瀚的海里。
「哗——」浴室门被拉开,修西装笔挺从内走出,发型一丝不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修皱了皱眉,朝着最远的海因茨发问「宴会里发生什么了?」
问完也没等他回答就径直走到办公桌边。拿起烟靠近嘴,他的食指点了两下烟盒底部,香烟随之弹出。
「修先生,我们被不明生物袭击了,除了我们宴会中的贵族们都倒下了。我探过几人的鼻息,几乎都很微弱。而且致命伤都是在颈脖处」海因茨出列,行了一个礼后有条不紊叙述着。
「颈脖处的致命伤……」修若有所思的抽了一口烟,喃喃自语走到窗口往下看。午夜的街道下着暴雨无比冷清,与隔着的海平面快要连成一线。
「难怪我的人都联系不上了。呵,塞缪尔那个狐狸办了一场鸿门宴啊」他转回身,背着窗看不清表情。低沉的,属于成熟男人的声音从他口中说出「凛,你的人还在吗?」
回应修的是凛如同盛开的玫瑰般笑容,只是这朵玫瑰不仅染了血还缠绕着荆棘。
「我的人?在港口不是都被你杀光了吗?」他像是在说和他毫无关系的事一样的无所谓「不过都是棋子而已,死了还能再找。你说对么?修」
「说的没错,可你也要知道当弃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狄伦第一堂课应该就已经教会你了」
「好啊,那你在这里杀了我」
「我要杀你还会等到现在吗?」
争锋相对的言语,一触即发的气氛却骤然陷入沉默。凛在等他的下一句,而修只是垂着眼抽着烟。
莉莉丝站在稍稍远些的地方,看着他们几年不见,却火药味十足的首次会面。心里不是很好受,因为她很早就看出修对凛的感情。
在更早的狄伦,能够随意进出他的办公室的,只有她和凛。有几次莉莉丝鲁莽开门闯入,男人看见来人她时露出的失望表情。她想,修曾经是爱过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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