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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fia(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反复
「其实父亲本来也没有这样想的,直到他在一次任务中遇上了埃温尔长官。他说长官的仁慈在最为黑暗的战争中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似乎人间的美德都汇聚在他一个人身上」肖恩的眼睛亮亮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那你呢?士兵,你又是为什么参加这次任务?」
随着马修的话,众人目光移向队伍中唯一的女性——莉莉丝。
不过坐在角落的莉莉丝毫无兴趣地别过头并不想回答。
她来这可不是为了交朋友的。
从车窗望出去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光是看着就感觉到了干涸。如果她倒在沙子里一个人都没发现,死又死不了,等待死亡到来的那段时间里该多么绝望。这种与生俱来的悲观存在在她意识的最深处,那是青少年时期以来被人背叛的证据。
并没有被莉莉丝的无视感觉到冒犯,马修坐得笔直声音平缓,继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说来也是悲惨。这个国家的人曾经也和我们一样活在现代社会。虽然并不是个富裕的国家,没有自主研发的科技,主要靠着人民的劳动力和本身土地下的石油来获取整个国家的资源。
可是革命军却带着穷人们起义,回到了那个被传统的宗教信仰的时代。让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女人是男人附属品的时代,女人要用黑色的帷幕遮住自己的脸庞不让除了所有者以外的男人看见」
「人民从来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不过是想要活下去,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而无法实现的,让阶级统一的宣传,才是改变他们想法的罪魁祸首。只要人类还有欲望,就不会有什么阶级统一,不过是让本来分散的权利和金钱更向上聚集在金字塔尖的人罢了」肖恩擦拭枪械的消音管,脸色沉重没有刚才的青涩。
即便无意聆听,莉莉丝还是从暗处看向了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如此稚嫩却将一切看得如此透彻。在她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过早看透,只会越来越失望。
即使加入了佣兵这个行业,又能为这个世界改变多少呢?
为了避人耳目,卡车沿着农地行驶,随着不平整的泥地颠簸。小窗户看出去不远处隐约有破损的建筑物以及逃窜的人们。
虽然是个热带国家,但是清晨气温还是出奇的低,简陋车厢内和外面没有任何区别。昼夜温差如此之大是莉莉丝始料未及的。她并没有带上毛毯之类的御寒物品,看着车厢内的其他叁个人则是一副完全不冷的样子。或许睡着可以放慢心跳保存一下体温,这样想着,莉莉丝把头靠在手中的包包上,随着并不平稳的摇晃,慢慢进入梦乡。
夕阳照在平静的公馆里,晚风轻轻吹起洁白的窗帘,也带起了莉莉丝柔软的发。她手撑着下巴哼着不知名的秋天小曲。
音调中带着这个季节中不可言喻的凄凉,忽然她问着蹲在烤箱前的埃温尔一个问题「你觉得人类怎么样?」
「是最近的哲学书给了你什么启发吗?」男人温润的嗓音中有些疑惑,带着防烫手套他起身回望莉莉丝「不过硬要我回答的话……」
他思考了一下,带着一丝微笑「我与他们同食共寝,一起经历过病痛和战争。也见证过死亡,目睹过新生。他们很勇敢,也很坚韧,如同杂草那样在火焰过后也能重新冒出新芽」
「哈哈,教官的这个说法,就好像你不是人类一样」莉莉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咯咯傻笑「啊,蔓越莓戚风蛋糕烤好了吗?好香啊」她用力闻了闻空气离开吧台,隔着玻璃去看烤箱内部「都鼓起来了,我觉得应该能吃了」
窗外白色的花瓣被风吹进室内,一片又一片,多到好像要将逆着光的埃温尔埋葬。宁静中的他们是如此的靠近,如果当时的她能回头,就能看到埃温尔那双总是平静的双眼里暗涌的悲伤。
莉莉丝口中随意哼唱的音调,虽然她早已遗忘,但埃温尔是记得的,那是早已逝去时光中的旋律。
「莉莉丝,无论何时,只要你觉得可以,它就能吃」
不存在的记忆还是梦境……好像有人在耳边轻吻低语。
是不是她对未尽之事的渴望,宁静安详又如白驹过隙,眼角有苦涩的泪滴划过。可是为何要为不存在的记忆而哭泣呢?
眼角泥泞让莉莉丝艰难睁开双眼,她发现自己并没有靠在手中的包包上,而是侧头靠在一个温暖的肩膀上。
「醒了?车子比预期时间要早了一个小时,其他人已经下车做准备工作了」
毛毯围绕着两人,温暖又舒适。宛如两片张开之前的树叶,他们紧密贴合着。被奢华美貌的少年拥抱着,美丽的眼眸,话语间散发着甜美的气息。让懵懂中的莉莉丝产生了类似奇异的感情,这让她萌生出眩晕般的陶醉。
寂静的喧闹震耳欲聋,莉莉丝用力抵抗这份失重感,这份巨大的引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复苏,她无法靠自己消除。
不!她从心底拒绝。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空荡的车厢里回荡。
「……」凛的脸被煽到一侧,连他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懵住。
「对不起……凛」莉莉丝清醒过来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习惯睡觉醒来时候有人在我身边」
她找着借口解释这份粗鲁。
黑发凌乱有些狼狈,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美貌。凛揉了揉发疼的左脸,看着莉莉丝踌躇的苦恼,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表情上。
「不用道歉,其实我很高兴哦,因为你记住我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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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fia(NPH) 番外:危险任务(4)
雨就忽然下了起来,是毫无征兆地倾盆大雨。废弃的钟楼里坐着小队a的五名成员,或许因为任务毫无进展,气氛不算很好。
马修熟练地升起篝火「嘿,我是说,你们瞧见……那些难民了么」他说话有些犹豫,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口。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乌鸦「啊啊——」大叫几声,用硕大的黑色眼球紧紧盯着钟楼内取暖的他们。
「老天,吓了我一大跳」肖恩看清是乌鸦后,尴尬地笑了笑「还挺诡异的,不是么。明明天气预告里没有讲会下雨」
「啊,小伙子你要记住,是人都会犯错的,何况是天气预报员呢?」克林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随身酒壶,里面浓烈的威士忌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他享受得嘬上了一口,裂开嘴对着肖恩递上酒壶。
「谢谢。我不会喝酒」
「那可真是遗憾」对于肖恩的婉拒,克林特毫无所谓收回。粗旷的手往鬓角的胡子上摸了一把「对了马修你说难民什么来着?」
发呆中的马修回过神「啊,不。没什么」
「死了」秀丽脸庞突出残忍的单词。所有人往向凛,仿佛此刻他美丽的容貌里潜伏着邪恶。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被饿死,被打死,亦或是逃跑途中被炮火轰成碎片只剩下半个头颅」
寂静弥漫。凛没有说错,在车上所见到的一路景象已扎根在所有人脑海中。老人,小孩,妇女,士兵,没有人会在战争中幸免于死神的镰刀。
可对于他们这些佣兵来说,最不应该的就是产生所谓的共情。无论带入哪一方,对于佣兵的士气来说都是极度低迷。
「在悄然无声黑夜中我看到,成千上万的人,也许更多。他们在无声地谈论,他们听而不闻,他们写着无法传唱的歌曲。因为没人敢惊扰这寂静之声」
淡淡的女声缓缓唱出曲调。
这歌声缱绻温柔,让钟楼里的人仿佛进入了一间能闻到沉沉木质香味的小屋内。窗帘没有任何鲜活的颜色,淡淡地悬挂着,偶尔在隐约中浮现出窗台的轮廓。
像是故意打断歌声,由远及近的狼嚎,清晰入耳。
「哈哈,连狼群都觉得姑娘你唱歌好听」克林特脸上的大胡子剧烈抖动,大笑起来。可常识告诉他,这里是热带平原,根本不会有狼。
乌鸦嘶鸣后起飞,惊起一片残破的羽毛。一缕黑色的羽,仿佛知道自己的宿命般慢悠悠坠入火堆之上,刚触碰便迅速化为灰烬。
「咳咳,我觉得我不能再喝了,否则醉了被吃掉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啊~天都黑了真他妈冷啊,或许我们还没开始任务就要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
林克特将酒壶猛地灌了一口,揉了揉眼球躺在火堆边上。老兵的直觉感应到这个地方有些邪门。乌鸦,狼群。这一些昭示着厄运的动物,宛如报丧鸟的存在。被炮火掠夺过的地方总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或许是死去的灵魂心有不甘开始作乱也说不定。
「你们也喝一点热热身体」说完他把酒扔给马修。
「谢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这场雨实在是太大了,我会通知埃温尔,或许任务时间会往后推移」马修接过丢来的酒壶,小小喝了一口递给凛「你们两个姑娘少许喝点,这酒烈得很」
说完便找了个空地坐着,眉头紧皱拿着手机不停摆弄。
凛接过就往嘴里倒了一大口,他喝得很快,几乎是吞咽下去。火烧着食道直接进入胃部在其中翻滚。
「你要么?」凛表面毫无波动地将酒壶在手上摆动了一下,酒精碰撞壶壁发出水声。
莉莉丝从惊恐中回过神,呆滞点了点头接过酒壶。她最怕的就是这些诡异的事物,简单来说就是怕鬼怕的要死。
从没喝过酒的她只听说过酒能忘记恐惧,只是这刺鼻的气味让她稍稍有些退却。
心一横,她像喝水一样,没有经过口腔直接倒入喉咙里。
酒精像是过了电那般一瞬间便麻痹了神经。使得她的眼睛变得迷离起来,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像是踩着棉花糖般,脚底也显得虚浮,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她的眼睛已经无法聚焦了。
坐在窗边的身体左右摇晃着即将坠落在地板的时候,凛起身接住了她「小心点,别喝那么大一口」
「哈哈哈,你们小姑娘可比这两个男人爽快,我欣赏你们」克林特大笑着坐直了身体。
而此刻肖恩作为完全没有碰酒的人,听了他的话带着些许赌气的成分走到莉莉丝跟前拿走了她的酒壶也灌下一口,而后看向凛。
凛嘴角勾起一丝艳丽的笑容。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表情青涩的男人,一双狭长的眼眸中透露出嘲弄「这位先生,能帮忙把毛毯递过来吗?」
「好」肖恩殷勤为凛递来的,将毛毯递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坐在他们不远处,眼睛还时不时瞟向这边。
之后凛就没有再理睬过肖恩,轻手轻脚用毛毯把自己和莉莉丝包裹起来,将注意力都放在肩膀上闭着眼的莉莉丝。包裹住她冰冷的双手,在手心慢慢揉搓。
「嘿,刚才的曲子真好听。是什么歌?」
「嗯……没有名字,只是一首在秋天创造出来的歌」
「那么,创造他的人一定很寂寞,孤独」
听到他这么说,莉莉丝用以冷漠的眼神转向了他「即使我是唯一的女性,也请不要对我感兴趣」
这明目张胆的拒让凛一顿「我并不喜欢女人,我只是觉得你现在需要我」
「哦,是么」礼貌地机械回答。莉莉丝连眼神都没有吝啬于他,继续闭着眼。
外面是声嘶力竭的狂风与暴雨肆虐旋摆,一个安静地转身钟楼里很暗,只有不怎么旺的篝火还在努力散发着热量与亮光。
劈啪声和雨声交相辉映,凛眼皮沉之又沉,倦意涌上,闭上眼小憩。
隐约之间又回到那间木屋里,他看见一个白衣少女伏在书桌上写着谦卑的诗句,窗外是椰树摇晃,晨光倒映,海鸟穿行,到处都是平静。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场景,显然是梦境。他缓缓睁开眼看向莉莉丝,现实中的少女和方才的梦境幻影重迭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咬住她的耳朵。
「我觉得你现在很冷,而我恰好可以温暖你」凛原本清透的声线里带着粘腻。
热气喷着耳垂,听到凛的耳语,假寐中的莉莉丝忍不住发笑,这种幼稚的轻佻言语,简直……
她回望他,本想要嘲笑一下他,却见到的一双染上欲望的漆黑双眸。不知怎的,心忽然加快了跳动。没有缘由的,着魔一般。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很久很久以前就相识相知的认同感,好像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对她说过。
莉莉丝小心翼翼整理了一下耳边的鬓角,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掠过他。她决定用当初的话再说一次。
「莱蒙托夫有一首诗歌这样写道,一只船孤独地航行在海上,它既不追求幸福,也不逃避。它只是航行,底下是沉静碧蓝的大海,而头顶是金色的太阳」
凛听完,笑了笑用毛毯盖过头顶,将两人全部埋在其中。与此同时覆盖着的还有温暖的躯体,纤细又柔软,带着淡淡香气。
眼前的少年张开双手抱紧了她「我不要做无声的海,我是耀眼的阳光。无论你何时抬头,我就在那里等你」
恐惧后的醉意,头脑被夺去了思维能力。这个回答,和当初一模一样。
除了大海,椰树,阳光,什么都感觉不到。莉莉丝知道自己渴望着这份暖意,一下,就一下就好,她实在太冷了。
然后开始向下,往下飞速的坠落。
黑暗中有双手包裹着面颊,抬起脸看见的是凛凑近的嘴唇。凛不知何时含酒又喂了她一口,舌尖推搡着她,一次两次,直到她全部接受后钻入她口中互相纠缠,难舍难分。
被亲吻,虽然明白那是什么,可眩晕中无法抗拒。带着浓烈的酒味,缓缓输入进舌苔,喉咙,然后是胃部,一阵阵灼烧。
很难受,很舒服,很痛,很愉悦。甜蜜的吻,麻痹的醉意让下腹部产生隐约的颤栗。
「啊!」尖叫打破了安静的钟塔,也打破了莉莉丝和凛之前的所有暧昧缱绻。
「真主耶稣,我年纪大了,你可不能这样吓我」克林特调笑着活跃气氛,但听得出他并没有入睡,声音警觉而且嘹亮。
「我,我……刚才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但我看见了好多人影……他们,他们……拥挤不堪,满满当当就在我们周围」肖恩满头大汗,断断续续说着。
莉莉丝如临大敌,方才的梦幻泡泡全部破灭。她蜷缩在毛毯里紧紧抱着凛,脸埋在他胸口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咬着嘴唇不让眼角的泪滴掉下,和凛相扣在一起的手心里颤抖着冒着冷汗。
「这位新人佣兵先生可以不要说这样的话吗?会让人误会你是从什么迷信的第叁世界走出来的,显得你很不专业」
凛很少会生气,但他此刻带着怒意抨击着眼前这个一惊一乍的菜鸟。
「抱歉,我道歉」肖恩虽然惊魂未定但还是喘着粗气低下头。
「不需要向我道歉,我们要做的就是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或许这是这些死去的灵魂对你的请求」凛握着莉莉丝的小手给予她温暖的安慰,顺便鼓舞了一下士气。
「你说的对,那只是个噩梦而已」肖恩十分抱歉看着瑟瑟发抖的少女。
「莉莉丝对不起,我唯独不想让你感到害怕」他走向凛和莉莉丝蹲下身子,没有经过谁的允许稍稍拉下毛毯。摊开右手想要得到她的原谅。
莉莉丝似乎感觉到了从外侵入的寒气,她从凛怀里抬起头看着青涩少年的悲伤脸庞,又看了眼他伸出手。她咽了一下口水「不,不是你的错,是我情绪化了」
在即将握住肖恩手的瞬间,另一只手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
「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凛把莉莉丝的手重新握回手中,笑着对肖恩说。虽然表情是笑着,但他看出了其中的怒意。
不寒而栗的气场,让肖恩收回了手,他尴尬的笑了笑回答自己的位置上。留莉莉丝一人满脸疑惑。
「好了,这只是个噩梦。与其害怕这些有的没的,不如细化一下我们的战术配合」马修放下手机出面调解「埃温尔这边的小队b非常顺利,已经顺利找到了反叛军的营地。现在他正在来的路上」




Mafia(NPH) 番外:危险任务(5)
「你,你们没事吗?」埃温尔夺门而入气喘吁吁,看起来惊魂未定的样子。似乎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他环视一周定下心来,对着所有人露出了温暖的笑容,让本来压抑的气氛便被他打破。
莉莉丝觉得这场雨似乎是随着埃温尔的到来而停止的那般突然。当浑身湿透的金发佣兵从门口出现的时候,仿佛有光从他身后的窗户射入将其照射得金光灿灿。
「教官……」莉莉丝口中无意识嘤咛,推开了身边的人跌跌撞撞走向埃温尔。
「马修说你很虚弱,你还好吗?是偏头痛又犯了?药带着?」
埃温尔急切地叁个问题,让莉莉丝一下子无从回答,内心里的委屈却油然而生。眼泪在眼眶里滚啊滚就是憋着没有掉下来。
「嗯,有我在她没事,也没有头痛」凛此时也已经淡定地把毛毯收好,起身来到埃温尔的面前。坦然自若用毛毯擦拭着男人湿透的身体。「你看你,总是不珍惜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撑把伞」他轻巧地说着,但站得位置很奇怪,就像是是故意隔开他和莉莉丝那样,站在他们中间。
也许当事人自己没有觉得什么,但一切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克林特自认为是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但这种男女争夺一男的修罗场还是第一次见着,就差忍不住吹口哨了。老兵从内侧带中拿出一支珍贵的雪茄,用火柴将其点燃。吹灭的时候烟雾向上蔓延,直至被风吹散。
似乎事与愿违,接下来的剧情并没有发展成喜闻乐见的儿女情长。
「那么小队a的诸位如果整装完毕的话,那么我们将一起从后方夹击阿卜杜勒」
埃温尔没有继续,他对着所有人发出长官般的命令。
「那我这支烟是白点了?」克林特抓了抓头自说自话,无奈摇摇头。
雨后的地面还不算太滑,行进路线因为有埃温尔的带领而顺畅无比。莉莉丝尽力不让自己看向街边的景象,那些流离失所的人民,破败不堪的衣物,拖拉着棉布包裹,艰难前行。
直到脚腕被束缚,她能感觉到那是一只毫无力量的右手,可是那份力量她却无法挣脱。
「天使姐姐,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包,求求你……我,不想死」生硬的英语发音,简单的词汇却如千斤重,骨瘦如柴的孩子尽全力弯起嘴角,露出讨好地笑容。
莉莉丝无法前进,她自认是个无情的人,也从不喜欢小孩子。可是,她不受控制地蹲下身体和那个孩子平视,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口粮塞在她的手中。
「这是我所有能吃的食物,吃掉它们然后拿着往南面跑,用尽全力,那里有美军驻扎的基地,你一定能逃出去获救」
原本微笑着的孩子在听到美军的瞬间惊恐起来「美国人!是坏人!」她向后退了好几步,甩着右手把口粮丢在地上大喊「你!是坏人!」女孩子消瘦的脸颊因为剧烈的脸部表情而显得扭曲起来。
「什么?」手被用力拍打,莉莉丝疑惑不解,甚至怀疑这用力的感觉是出自这个身体摇摇欲坠的女孩之手。而女孩只是颤颤巍巍站起身,投来一个算得上是仇恨的眼神后跑走了。
「她明明快要饿死了,难道仇恨比生命更为重要吗?」
「女孩根本不懂什么是仇恨,或者,应该说……她是不懂什么是生命。一切都来自于别人给她建立的世界观」
「可是她还是个小女孩,即使现实如何残酷,作为父母不应该为她创造一个梦幻一般的世界吗?」
木纳地缓缓张口,莉莉丝知道身边站着凛。她看向这个总是低着头的少年,作为同僚她不懂他,但作为人类,应该能得到一些共鸣的吧。当时的莉莉丝心里是这样想着的。
黑色刘海下露出凌厉的目光,凛轻轻笑了「世界一直都是这样残酷。莉莉丝,你想不到的,看不到的,不代表不存在。人各有异,从来就是无法互相理解。他们的父母也被这样教育着,于是世世代代都被政治统治而活着,权力者要他们讨厌谁,就讨厌谁,要赞美什么,民众就都要照做」
「那你又是怎么才能理解他们的?」
凛不语,牵过莉莉丝的手,领着她往前走,跟上小队中的其他成员。路边不时有人扔着自制的劣质燃烧弹,砸向一切所能看到的活物。车辆在火焰中起飞,碎裂,爆炸。
热量和刺鼻的烟雾袭来,让莉莉丝跟着凛越跑越快。
前方是山,而转角处的衰败建筑是作为掩体良好的场所,于是小队准备再次稍作歇息。
天色夹杂着雨水成为灰色的雾气蔓延。埃温尔和其他人好像很近却触手无可及,这令莉莉丝有点着急,她伸出手,却被凛握住。
雨滴顺着他的发往下滴落,漆黑的眼睛里带着冷漠与嘲讽「莉莉丝,我从不理解他人。所以我能用中立而理性的角度去看待人和事物。世界一切如此聒噪,你不觉得他们是一群无聊而且寂寞的人吗?」
寒冷,是无法预知的。莉莉丝总觉得在热带的气候中无需穿着过多,气温很高可现在她双齿打颤,湿润发丝下那双深瞳直指人心,反问「寂寞的人,是你才对吧?」
说完她也没有等待答案,有些敷衍,她低下身子把鞋子里的水倒出来,形态算不上优雅,甚至有点丑陋。可莉莉丝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地收拾着自己。
寂寞?
凛一直觉得在自己面前,应该留有一个地方,独自呆在那里,然后去爱,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如何去爱,也不知道可以爱多久。也许永远没有人,也许,等待,就是爱情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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