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生的玩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葡萄柚绿茶
但少年们还不肯就此罢休─
灌食的动作从未中断,当她再度吐出时,他们茫然焦燥的身影就只得暗暗地伫在那──她却无法面对。
虚弱地只能任由少年一遍再一遍的触碰、照料著,绝不假手外人──
多想就叫他们别再理她──
却又再看著他们痛心疾首的眼中的那执念,始终如最初後,便放弃了。
渐渐地,她断续听得一些幻觉出现。
在现实与幻想之间,那界线早已虚实不清。
有时,她误以为还是母亲怀中的小小娃,成日无忧无愁的讨著东西吃。
又有时,她会错觉说其实与少年们纷纷扰扰的这一切,本从未有过──她还是那个成日忙忙碌碌,为生活也为水嫣奔忙的姚水茵。
所以当她恍恍惚惚看著来者把她叫醒时──
她一声轻叹:「你是梦吗」
当身边多了一个温暖却陌生的气息时,她再度泛上痴痴的笑──
许是疯了吧
太多的画面不停在她脑袋转呀转,那些恶梦始终缠著她不放。
救赎或是沉沦抑是解脱──
早已无人能说得分明。
她宁愿长眠──
一睡不醒───
总是好过绝望人间──然後,再最後有一天──
她再度被人唤醒过来。
眨了眨灰懵懵的无神双目。
只听得少年带著兴奋的语气,道:「水茵──我们找到了你妹妹」
「你想不想去看看她」
她神情一动,迟缓地在少年问完的几分钟後才有反应──
「水──嫣」
「是了是了──你唯一的宝贝妹妹呀老师不是曾说过嫣儿是你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吗」
「嗯」
「嫣、嫣──」
她喃喃地,眨了眨眼。
「让我们换好衣服───你再吃一点东西,我们就带你去见嫣儿,好不好。」
「嫣、嫣──」
她只是喃喃地,再眨了眨眼。然後,勉勉强强的,她忍著呕意,一小口一小口吞了半杯鲜。
在路上,莫森抱著她入怀。
今个儿的冬天虽是暖冬,但该冷时,还是冻得吓人。
於是为了水茵好久不曾的出游,大氅围巾手套,可是半分都不马虎。
「水茵乖」
如今女人倒真成了洋娃娃──
少年们爱怜的她一身柔顺。
疯也好─
恨也好─
总之,人还在,什麽都无关紧要了
肖和砚看了看水茵。
拿起手上的资料。
季子踢了他一把。
「说呀」
肖叹气。
「水茵──」「关於你妹妹的事儿──」
「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女人动了动,眸光在听得妹妹两字发亮了起来。
却是完全无法理解少年接下来的──
到底在说什麽一回事
她的水嫣──
她的小宝贝妹妹水嫣──
怎麽会变成个吸毒成瘾的的───
.
高校生的玩物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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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那地方─
一个停车场,放置垃圾子母车,那角落。
充满的暗、恶臭、腐败之气息。
一个女人,周旋在两个大汉中。
就在那个晦不明的角落。
水茵看著那个点。
她的眼,满是无法相信──
又或是完全进不了状态。
那等活色春光,如今却是蒙上了一层灰。
邪恶的、堕落的──又或者是除了激发这世上万恶之罪欲外──
只让人想逃开──
这般窒息,令人痛苦的地方──
女孩的影错散著,两个大汉撑著她的身,交叠在地上的逐成了那斜长的暗影。
他们远远的看著。
车上无人出声。
握在水茵腰上的掌,一紧。
对於车窗外,远处的暗欲横流。
徒添那满室肃缪之气。
女孩一仰头,当背後撞上那墙面。
大汉狠狠的进入她,没有犹豫,也没有一丝怜惜──
他们啃著她的身。
咬住她的柔软尖挺──
舔上那细弱的曲线──
吞噬著她的唇。
在那毫不留情的狎玩当中。
女孩像只落了陷阱的小物,被那猎食者生吞活剥终至死亡般──
彻头彻尾的玩物。
女孩的叫声,以及那些大汉的低语。
他们在车内,无从得知。
只有水茵,看著那女人一上一下的大力摇动中。
她眼染哀凄,神情,在这一刹那,是再清明不过。
是妹妹
即使看不清楚那仔细的样儿,但是她却已是再肯定不过。
是妹妹──
是──
怎麽会这样
「大枫死了,俱乐部的人都知道,他死在厕所,死於他胃中塞满满的海洛英──」
「水嫣是他最後在一块的情人,在此之前,大枫从没对人这麽上心过。」
「为了让大枫戒掉毒瘾,他们俩人试过各种办法,然後,还是没效──」
「听说是在一次争执後,神智不清的大枫将那毒针误入水嫣的身上」
过了半晌,那两大汉狠狠的纵欲过後,将那女孩一放,任由人软趴趴的跌在角边上,他们说说笑笑,从影中重回光亮下,众人才看出是两个警尉,一高一胖,神情猬琐不堪,那眉目间栗歹样,似蛇似蝎,寻常人唯恐避之不及──
水茵心底那股恨哪
直想冲下去──冲至那两人面前做些什麽───
但是莫森紧紧拉住她。
她不语,可动作一下子变得更剧烈──
而他们车内的拉锯战直到女孩爬起身,稍後脱著畏颠颠的虚软脚步出现之後──
水茵只能紧紧的咬住手。
咬得那血,尽出─
「老师」
少年慌了,连将她手强制拨开。
「别咬了别咬了疼死人的。」
大枫死後水嫣神更痿糜不振,接著大枫的死对头看上了水嫣的好身价──
被毒品控制的水嫣,从此就在学校、老师、同学面前失去联络──
高中第一学期,她才去不到两个月水茵没看过这样的水嫣───
又或者,她几乎是不愿相信,眼前这个走动的,会是自己的妹妹。
致的美丽。
绝对的优雅秀典的气息何时不复
她的骄傲她的无缺点以及她种种由天上赐给水茵的最美丽的宝贝。
从今而後是不是再也看不到
比没有灵魂的玩偶还要可怕的是──
走动著,只是个腐死多时的女人──
行尸走行尸走行尸走行尸走行尸走行尸走行尸走行尸走
又是哪个鬼鬼魅魅强驻於那体内
扯开了美丽的皮相,破坏掉那连背影都显得灵气万分的形儿
集丑恶、污浊;残破凋凌的女孩──
她两眼放空,唇边还有著刺目的白浊。
她一身脏污皱巴巴的连身群上,那纯白的花边也沾著一些痕迹著。
随著她行走,那多馀的,白的脏的灰污的,也就这麽跟著一晃
多麽可笑至极的样──
却是她的小妹妹。
水茵越想起以前,就越越来越觉得此刻的景像有多荒谬。
她该笑还是哭还是该大叫老天不公──
又或是该搥地说这世道儿是怎麽了
为什麽得道威风於世的尽是些没心没良的魔与妖
见他们作祟的、捣乱的、恶意的却不受半分伤害──
可滴血的、欲哭无泪的、偏就是那一生庸庸碌碌至死,方能喘口气的好人儿
可叹可悲───已在这大环境下处处碰壁;被打压、被打击、再被炸得所有一点也不剩───赔了心、坏了身、苦了情、痛上所有的盼望後,却就是再也见不得一点光、一点奇迹再降临──
造孽呀
究竟是怎麽样罪恶深重才让她们今生今世这样───
掏心掏魂
「老师──」
「天,水茵很不对劲」
这样一个激动、一个紧心────她往後一倒。
全崩了、全炸了。
她开始大哭、开始大叫───
没了意识、没了念想───那哭声一句比一句更加尖锐刺耳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不该的不该的王八蛋───这该死的天、该灭的地───全都滚滚滚」
「呕──」
大家那个纠心肝的喊老师──
她任他们揉著捏著抚著。之後却是满口:
「水嫣嫣儿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喊著念著。
然後呢──然後呢
还有什麽然後的
人之将绝哪
她那个惨笑的,两眼一花,喷了黑血地再陷至那全然黑暗的膜中──
再不愿睁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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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生的玩物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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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下来,又或者只是另个天的黎明将至。
这些,她已经无法敏感的反应。
不过眼下的环境,似乎这时间的流逝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她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又是点滴针头氧气罩的。
甜甜的味──
在晕黄的灯光下,她约略的看清房中的一景一物。
原以为是在医院病房。
後才发现还是在那个房间,那张床上。
她眉眼松动,一晃。
便看到少年熟睡於一旁的模样──
毫无戒备。
她多想
就这样掐住他
其中一个──
就这样紧紧地缠上他的脖子。
然後──
用力地──
吃力地──
狠狠将他断气。
眸中染上的血雾突在此刻异常增生了起来。
外头的狼嚎声似远非远的成了诱发她心底全面的魔──
於是,她伸手。
想起最初那酒店当中的恶梦───
再来水嫣的促然离开──
再来是校园内的惊魂──
等到再一次沦为少年的身下玩物时──
悲切地,挣不开的──痛苦地,逃不了的───
口积郁的究竟是那血那泪
还是浓浓的恨
於是,她伸手──
缓缓的落眉,眨眼──
「老师你醒了」
乍然出现那清亮的音。
凉了她心中的那团热
手,一把被反握住。
那全面透来的温度太过黏腻而炽烫──
震慎了她颤抖的心。
「义、义」
少年起身,替她拿开氧气罩。
柔眉软眼地。他轻问:「怎麽了」
她改扯著他的衣。
眼中注满了泪
「水嫣──」
这名字宛若一个触点一个引信──
当她一出口时,见著男孩比星光还亮的眸时──
她就知道:
自己正在和魔鬼做交易。心脏开始缓慢下来。
血开始凝固。
她从这刻起,迷失了那个自己。
再也走不回那康庄大道──
那个当初立定誓言定要做个百年树人的姚水茵已经死了。
她的喉头还有刺有点疼。
少年握著她的手,热热地、温温地──仔细地等待著。
她终於出声,那音简直像坏了的唱片一般难以入耳。
「水嫣」
「救救水嫣──」
「救她──」
她呜呜的发出那一个一个气音。
田义心情一柔,他眸底落出的折光辉耀整室,再没入──
「你要我救水嫣」
她点点头。
满是哀恸,那指扣著少年的,深深陷入
「水茵。」
少年喃喃地,情不自禁地声声缠绵著。
「要救水嫣可以──」
「先让黑耀天那把人给带回来」
「然後,我们替她戒毒──」
「就让她去国外──好好休养,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少年吻落在她的额边,鼻上,又是那腻死人的俊笑。
「是了,让水嫣戒完毒後,让她再重新开始──」
「读语言学校、交朋友,一心朝自己的目标前进」
「让她无忧无虑的重新她的人生──」
那勾勒出来的蓝图,多麽美好。
无忧无虑
她彷佛能重新见到水嫣灿比日月更动人亮眼的笑靥。
少年的话,再度从很远的地方传过。
一恍神。
乾涩的唇已被火热的吻上。
她一个岔气──
止不住的动气塞──水茵──你该知道的──」
「你得拿东西来换的。」
淡淡的香、淡淡的光线,弥漫人在这夜雾中痴了或是狂了。
她沙哑的声音响起:
轻轻柔柔地,再笑──
「是呀是呀」
田义改而放开对她的箝制,拍著她的背,顺调她孱弱的气──
「水茵──」
那语气,是毒。
「你该最清楚不过的,对吧」
那问号,成了最惊心勾魂引──
她怎麽不知怎麽不清楚──
当初就是在这一团乱的状况下被他们深深俘虏──
她的口燃噬的火焰始终未退,她的神色渐渐染上一片青灰,秀眉扭成结,痛窒的喘──
她抬眼,看著少年──
眼波里有水滑过。
「随便你们了──」
她嚼著软舌,依稀记得那上头有怎麽样的伤痕存在过。
说话的同时,眼里的水似乎就要这麽刷下。
「真的吗」
少年的声音亮了起来。
他抓著她。
细细碎碎的吻又落在水茵的唇角、眉间。田义难得笑得如此开怀天真──
他抚著她的眼,她凹陷下去的颊,似乎是想把她揉碎,收入骨子里。
他道:「你终於答应了终於答应了──」
当他再度看著她时,笑了,笑得是如此喜不胜收─
看著水茵那软弱的脸,苍白著透出青光──
诡豔地不可思议──
这一夜,让人足以沉沦沉沦──成魔。
「那麽你别再吐了」
「开始吃东西──为自己也为了我们活下去──」
他凑下,用手指在她唇边摩挲著。
「一切都会没事的──」
一切都会没事的
「水茵」
「别想再逃开我们,好吗」
少年急促的喘著,炙热的气烫过她的肌肤,很热很热。
「不会放开你的,再也没有谁能把你给带走───」
他握上她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一些力,却已是水茵此时承受不住的痛。
她抖了一下。最後落在少年的怀中,她没再看那惑人的面,光是那份狂热的气就让她昏眩──
「你一定要救她」她只是重覆。
一遍又一遍,从心底到嘴边上:
「一定要把她救好」
两人交叠在一块的身,成了最豔情又缠卷的画面───
又像是月光的衬影,在这夜色当中增添不少的色──如果他们说:来跟我们去暗算某人,无故地陷害无辜
我们要像府一样活活地吞下他们把他们整个吞下去,有如堕入深坑里的人
这样,我们必获得各种珍宝,以赃物充满我们的房屋
你将与我们平分秋色,我们将共有同一钱囊以色列王
当大门被打开时,所有人的反应都是被吓了一跳。
只因,那红衣女子,太豔太高傲。
怒气冲冲下,衍生出来的逼人气息自是锐不可挡──
「请问,姚水茵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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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生的玩物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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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底下大门被人碰一声,大力撞开时。
水茵正坐在床上。靠窗的那头───
「姚水茵在哪」「把她给我叫出来──」
她轻轻敛下浓密的眼睫毛,却是半分动也不动。
似乎还听得仆人们低低哝哝朝来者解释的窸窣声响。
她坐在这楼上,听著那气态逼人的语调,不怕──
却是笑了。
那一笑,柔情三分,妖媚之气倒是添多,在那明媚的瓜子脸上,看得出淬玉似的透白,更显得那唇上的一点红,妖娆多姿了起来。
她如今披著衣,虽是从早就清醒,但是也就这麽赖在床上,半分也不想动。
怎麽──
最近自己是犯了什麽邪
老是一群人冲著她发火
她极慵媚的揽了揽有些凌乱的发,这时下头还是一片闹哄哄的。
勾起一抹笑,却有些冷了。
净是些蠢蛋,连个女人都拦不住。
等等那些家伙知晓了,可又不知会再添什麽事端。
她心底想,但表情仍未减几分白。
这时风一吹,引得她的目光看向窗天晴朗翼翼的阳光。
眼一闭,她叹。却也是带著一点倦,拉开被子,竟是什麽也不想地将自己埋入被窝中。
一旁的几上还放著一碗黑乎乎的药水。
她向来就讨厌中药。
那种怪味,从小到大她从没喜欢过──
偏偏少年们都像是发了疯似的,最近直要她受这等苦。
说好听是养生───
哈
都相处这麽久了,
她难道会不知道他们那鬼头鬼脑在想什麽吗
「你竟然把药给我倒掉」
她想起昨天下午,没意料现身的少年便突然出现在门口。
除了吓她一跳外,更是很不巧的也让何康撞见她偷把药往盆栽内洒的画面。
此时已上医大的何康,比起高中的模样,是越发俊美而高大。而以往留了一地的长发如今只留到耳下附近,不论他如何随意一扎,怎麽说呢,都是同样迷人好看且挑诱人心最深沉的欲。
「你怎麽想──」
何康发怒起来,也少了平日对她的讨好的那娇样。是了,都这麽高大的一个男人了,在她面前,她仍是觉得他还是那娇娇少年郎。
「你该不会这几次的药,我们没再看时,你都这麽做吧」
对於他龇牙裂嘴的音。
水茵仅是无谓的耸肩,知道就好。
又何必再多此一问呢──
「好好好。」
何康火了,就是冲过来一把捏住她的手──水茵手里的碗也就这麽叩一声,咕溜咕溜的落在地上。
不用担心破不破的问题,两年前她那硬吞磁片的事儿,之後所给她端上的餐具及用品,便再也无玻璃或是瓷器等易碎品。
───都是塑胶制,耐用又兼顾安全,多好。
於是,谁都没理得那掉下的空碗。
水茵没多出声。两年来,许是什麽都变了很多──
她也变──
又或者,姚水茵早在两年前就死了。
现在的她,只是个不祥的鬼。妖惑少年们也迷失自己的恶鬼罢了。
「就你行」
他把她扔上床。
边发火边扯开她的衣。
「枉我们一片苦心」
「老师你怎麽就这麽狠心」
她一个吃痛,仰身。
却再度被男孩抓回,她无血色的唇微颤,闭上了眼──
只听得少年又说:
「你就这麽不想替我们生孩子吗」何康见状,怒及反笑。手拨落了她的内衣里:
「怎麽,连话都懒得回吗」
水茵心想,还有什麽好说的
要她替他们生孩子──
名不正言不顺的
怎麽作孽她可是再也不愿祸及下代。
又何必呢
只是这番道理,她要怎麽和一群疯子明讲──
於是,他们有方法,她这儿也就是自有对策应付著就是了。
像个娃娃似的给他压著,半点都动不了,就连呼吸也给他累得不顺。
衣服都脱得差不多,加上外头的风一吹,倒也有些凉。
事实上自从两年前那一遭,她原本基底就没打好的身子骨是更加的畏寒而孱弱。
大病小病在吃了快半年的药丸子後,才逐渐将那身子底勉强调回七七八八──
「老师」
这时,他倒又软声下来。
那掌落在她冷的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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