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水红颜
望云薄仿若被霹雳击中,愣了半响无奈道:“什么叫我又渣了她?顾敛说已经好久晚上都不会出现那女人了,我才放心和他大晚上讨论军需物质。谁知一碰头,那女人就跟疯了一样直接抄起桌边裁纸刀就捅我。我措不及防,就这样了。”
难道是爱而不得,恼羞成怒?
瞿东向双眼冒起熊熊八卦之心,发着光芒道:“说不定就是你自己渣了人家还不记得。明明你给人家取了名字,还那女人那女人叫的。”
望云薄这回觉得冤枉透了,尤其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那更不能出现渣字了。
何况顾敛那种人格分裂,肉体纯粹的男人,灵魂却肢解出女人来。他只要想到顾敛那魁伟健硕的模样,就不禁打冷战。
“我没有!我怎么会给她取名。自从她出现后,我见到就躲,除了那次她进宫凑巧从我哥手里救下我外,再无接触了。”
“是你自己那时候处处留情忘了吧?人家说的很清楚,名字是你取的,叫做顾朝云。希望人家不仅能晚霞出现,还能晨起之云时出现。”瞿东向酸溜溜地谴责望云薄,自己撩拨人家,转头就又躲人家。
这还不是渣男啊?
望云薄一听顾朝云的名字,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他觉得自己陷入噩梦中,或是被卷入了暴风雨中,被冒名的攻击打的晕头转向。
他喃喃自语道:“我哥当年喜欢一姑娘,本想娶为太子妃。那姑娘叫朝云。”
“啊?”
这回轮到瞿东向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惊慌失措大声一句:“你俩兄弟这么狗血?”
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只有你问我害怕吗?
纹风冷一人站在战场之上,战后的萧瑟和血染的残酷,在那一刻将他高洁的身影沾染的有些邪魅。
黄昏真不是一个很好的时光,介于光明堕落的前兆,在这种苍茫的阴冷中,把他的影子无限的拉长,模糊而没有界限。
步西归指挥着战后工作,这才发现纹风冷独自一人还站在原地没动。
“这次多谢你出手相救了。”步西归走到纹风冷身边,递给了他一瓶水。
纹风冷没接,脸上是一潭死水,沉寂无声。
步西归本来和纹风冷也没有交情,或者说纹风冷和谁都没有交情。
长久以来所有人都以为逸骅和他是一路的,转而才发现对方一直想置他于死地。
步西归暗自冷笑一声,活了这么久,要说没有一点龌蹉事情,又怎么可能?
随即他将目光凝聚在纹风冷一身白衣上面,衣不沾尘,果然仙人之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仙人之心。
他和纹风冷无话可言,转身就离开,接着投身到后续纷繁的战后事宜中。
纹风冷眉眼有些暗淡,这样血腥的战场令他零落的想起了许久以前的片段。
到处横尸遍野,他匍匐在其中,也只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了。
他并不在乎这场战役输赢,可是逸骅显然对他非常了解。
了解到不惜动用了大部分的火力对着这个地方狂轰滥炸,非要将他那片秘密之所炸的支离破碎。
要不是跟着心魔,他还真被逸骅给支开了。
只要刹那疏忽——
纹风冷调转了视线,看向了战场那片不起眼的山坡,神情凝固而肃杀。
逸骅知道了太多秘密,显然是留不得了。
纹风冷摊开了双手,他的手细白修长,每一根手指都很匀称骨感,每一处细节都很干净,一如他的外表一般。
修仙之人不可妄动杀念,当然也不能亲下杀生。
纹风冷垂眸,眸色浅淡,冷冷地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借刀杀人的毒计。
时间真是拖了有点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过往悠长岁月中,他独自一人清修,年复一年,从没觉得时间是如此难熬。
最近只是短短瞬息之间,他就觉得万物都在和他相克。
克的他杀心狂起,很想要把这一切障碍都扫平。
荡平一切之后,苍茫天地之间,唯有他一人才能平复着翻腾的恼恨。
而皇宫内,瞿东向被望家两兄弟如此狗血戏码惊的哑口无言时,望云薄却柔软了表情,他的气质偏向干净,目光却保持着锐利及机警。
望云薄安静的注视着瞿东向,他眼眸色泽较浅,带着一抹温柔而包容的目光,伸出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望云薄轻叹了一声道:“先别在管任何其他事情了。东向,就只关心你自己好吗?那个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吧。”
瞿东向身体一僵,在望云薄怀里本是一种双手抵住他胸膛的防御姿态,却瞬间软了下来,在那有力的臂弯中,怀抱如此温暖如此令人放心。
她被松醉霖活埋后,明斋之问过她是否有事;顾敛问过她是不是疼。
唯有望云薄问她——害怕吗?
她很怕,非常的害怕。
在泥土中,被一铲子一铲子埋入其中的时候,她很绝望,很想哭。
举目无亲,无人依靠,她很累,很怕,怕自己从此就这么被掩埋在了地下,化作了烂泥。
她心口又颤又软,终于有人用心呵护自己的那股委屈感让她出声的时候还带着颤音:“云薄——我其实很怕。”
一声叹息,望云薄将怀中的瞿东向搂的更紧。
然后在自我批判自己之前种种逃避又不负责任的混账行为。他习惯了遇到事情就惯用嬉皮笑脸去应对。
他已经忘记了如何用真心来换取真心,逃避美好的一切,包括眼前美好的人。
“对不起,东向,我没在你身边,对不起。”
这一刻,瞿东向很想吻一吻望云薄。
想到就付之行动,她从怀中抬头,用她的嘴唇摩挲他些许的胡茬,然后是那双漂亮的眉眼,她在望云薄眼中第一看到如此真实而热烈的眼神。
是如此干脆而坦荡。
吻落在了双唇了脸颊,热切而缠绵,急促而迫切,让两人的心跳在不停擂鼓。
瞿东向在听到系统欢呼雀跃声音时候,紧贴的身体也能感受到望云薄异常的热情。
坚硬火烫的磨蹭着,热情似火,配合他眼睛弥漫出肆意明媚的光芒,是爱的感觉。
瞿东向回以同样的主动,动作却轻柔。她很小心翼翼的舔弄上双唇的缝隙,和以往汹涌澎湃的情欲截然不同。
是能耗上一辈子的虔诚,是喷薄的情感在极力压抑的炙烤。
“东向,我爱你。这次我真的是爱上了你,再也不想逃避了。”望云薄睁开了眼,很郑重的开口,声音都染上了浓浓的情意。
“宿主!恭喜宿主!望云薄的好感度八十五了。”
就在两人缠绵的依偎在一起快要擦枪走火时,却听殿外声音远远传来:“望云薄!听说东向来你这了?”
是顾敛!
望云薄和瞿东向对视了一眼,对顾敛这个出现的显然很不是时候的灯泡报以无奈的摇头。
“小辣椒,你好些了吗?”人刚一进来,顾敛目标明确,直接奔向了瞿东向。
“肯定没你好——都能持刀行凶啦。”瞿东向没好气的埋怨了顾敛一声。
望云薄受了伤,让她有些心疼。
顾敛看了一眼望云薄,面露羞色之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女人明明有一阵子不出现,结果出现就砍人。她不会是因爱生恨吧?”
顾敛这么一提,瞿东向想起了之前那狗血的话题。
“云薄,你说你哥之前看中一姑娘叫朝云。顾大小姐也被取名叫做朝云,那么有没有可能那名字是你哥取的?其实顾大小姐喜欢的是你哥?”
“这不可能。”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否定。
“为什么呀?虽然是狗血了一点。”
顾敛一指自己鼻子道:“我爷爷辈就是他们望家的家臣,我从小就进出皇宫了,他们兄弟又不是双胞胎,岂会认错?”
“就算当时认错,这么多年来了还会一直搞不清我和我哥的区别吗?”望云薄也点着头补充了一句。
瞿东向听着两人分析也觉得有道理。她摸了摸后脑勺,一时也不知道对于顾朝云究竟是个怎样的过去。
她不禁抓了抓脑袋,灵光一闪道:“皇宫的地下密室!”
望云薄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
皇宫的地下密室,可不是一个值得探究的好地方。
正待他要开口,却听得外面宫人通报:“亲王殿下,代元首来了。”
代元首?
明斋之?他一早派人刚她送入皇宫,此时怎么又突然折返回来?
难道出事了?
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梦中想着你
瞿东向被明斋之拽上了车,绕着城中心好几圈。
看着风吹起他发丝,露出他致的五官线条,可锋利的眼神却将他沉稳冷静的气质烘托的极为明显。
第叁次绕行的时候,瞿东向忍不住开口:“你把自己当诱饵,还是把我当炼金石?”
明斋之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并没有因为她的问话而惊讶。
“你好像知道不少事情?”
“我也没那么大本事。只是在国内有本事伤你的,除了横岳清,我想不出其他人了。”
明斋之没反驳,哼了哼气,他伤口并不深,随便手臂缠了绷带,却不影响行动。
又一圈绕完依然安然无恙后,明斋之淡然的撩眼看了看瞿东向,打算把这个活着的死金牌带在身边一用。
瞿东向转转悠悠一圈,又重新被明斋之拎回了元首官邸,只不过这次待遇比之前好多了,人被按在旁边沙发上不准离开。
瞿东向被当成了死牌并没有因此生出多少喜悦之心。
横岳清迟迟没有下手干掉她,很大程度原因是逸骅。
逸骅此人做事,百般思虑,多方拐弯,总是想着多利用,多保险。
显然她也是逸骅可利用的范围内。
刚从望云薄怀中体会些许温暖的瞿东向此刻神色有些倦怠。
望云薄说让她关心下自己,她也很想。
或者一人之时,能够谁都不用理会,没有暗杀,没有利用更没有欺骗。
瞿东向蜷缩着身体,斜躺在沙发上。
她想到第一次躺在这沙发时候,还只是个虚影,假装做着鬼,只是为了攻略步西归。
想起步西归,瞿东向还是忍不住泛起了深埋心底的担忧。
战场之上,枪炮无眼,虽然她一遍遍述说着自己对战事胜利的自信,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惶恐。
步西归的原剧情到这场战役就终止了。
他一生戎马,年少时候因为自己的兄弟牺牲血肉喂食,而患上了恋尸癖。从此行事作风残暴、血腥而独裁,再次战役时候,因为不得民心,所以战场上再次失利,最终战死沙场之上。
虽然她尽心思,已经让他得道多助,有了八方支援,还是架不住扼腕般的宿命轨迹。
算了一下时间,那场因为情报泄露而炮轰了步西归指挥所的战役,就在眼前了。
瞿东向昏昏睡去,在旁忙碌了许久的明斋之得了空,扫了沙发一眼。
一眼之后,他却有些走神。
瞿东向整个人蜷缩在沙发内,全无安全感的姿态,即使睡去依然处于防备的状态。
脸带泪痕,竟然是睡中依然在哭泣的模样。
女人流泪的样子,他见多见惯了,从未生出半点心疼之意。
可一向灿然生辉的瞿东向哭了,让他微微心乱。
强迫自己把心思重新放回繁琐的公文之中,却在片刻之后低声咒骂了一句。
明斋之起身,轻声走到了沙发边上,手里拿着西装外套缓缓的盖了上去。
“西归——”轻微的动作也惊起了沉睡中瞿东向的反应,她轻声低唤了一声,还在担忧着梦中之人。
明斋之顿住了动作,十指蓦然攥紧西装,指节泛白。
他无声的靠近,瞿东向侧脸轮廓线条柔和。仔细看她五官虽然并不艳丽漂亮,却口鼻清秀,生机勃勃,眼神晶亮中的光特别耀眼。
手指微微一动,在瞿东向眼睑下那抹泪痕轻触,触后立刻弹开,心头无端跳漏了两下。
明斋之深吸了一口气,滑坐在沙发旁,他抽出了一根烟,想点燃,却下一秒想到还在沉睡的瞿东向,随即作罢。
干燥的手指将香烟捏在掌心的缓缓磨磋,脑海之中的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
那天,弹尽粮绝,连烟都只剩下一根。叁人围坐在战壕内,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将烟抽尽。
“我们兄弟叁人,能同生能同死,一起冲出去。”
寇正殷甩掉烟头的时候,说的豪情万丈。
结果叁人——只有他付之誓言,他们两人都没有同死。
这么多年下来,他岂会不知道步西归隐瞒了什么,当年的真相是什么。
可是他就是单纯的不想让步西归好过,也不想放过自己。
他们都没资格说同生同死这句话,也没脸去死。
逸骅到战场上情报的时候,横岳清背着双肩包从外回来。
“你不是说今天盯住明斋之,要再打他一枪吗?”逸骅眼见横岳清那么早回,不禁有些好奇。
“没出息的东西。居然拿瞿东向当挡箭牌,我没机会下手。”横岳清眼神不善,冷哼一声,随手将双肩包仍在了地上。
逸骅眼带睥睨之色,垂眸道:“他折腾不了多久。情报来了,今晚就轰炸指挥所。”
“情报准确吗?”
“笙调在那里。”
横岳清点了点头,情报之王送来的消息必然不会有误。
只不过——
“你确定戎策死了?出征的名单里面明明有戎策。”
“那你见到人了吗?总警司去打仗像话吗?”逸骅反问了一句,然后接着下了定论:“步西归那是故布疑阵,特意让我们恐慌的。”
横岳清挑了挑眉,他粉面含春,不笑时也带着叁分笑意,因为长相极为俊美,令人有种恍若倾城倾国的感觉。
“那么今晚步西归死定了。他一死,局势必然扭转,纹风冷不可轻易杀生,他抵抗的了一时枪林弹雨,也抵抗不了一世。”
时至夜深,新一轮的战役打响。
步西归坐镇指挥部,灯火通明,里面忙着下达各种军令。
“海上军舰的方位报上。”
“联纵陆军第九师,向前方进行定点炮轰。”
叁军的核心,部队元帅的指挥部是绝对机密的存在,是掩在大后方又不会脱离前线的地方,方便集和下达最新战事情况和命令。
正在这时,指挥部警报器警铃狂响。
随即一声声轰鸣声响起,
在黑暗的半空中划出致命的光亮,随即火海滔滔,一枚枚巨型导弹如催命的符咒,惊心动魄的巨响之下,整个指挥部被轰的摇摇欲坠,周围几乎被炸为平地。
灭顶之灾。
“保护元帅进入掩体。”
火光冲天中,警卫在慌乱中呐喊。
还没等到在一次呼喊,又一枚导弹正中指挥部中央炸开,炸的四分五裂,死寂一片。
晚上依然在明斋之那间简陋的民居内,刺耳的寻呼器声音不停的响起。
瞿东向因为死牌的作用,这回可以睡到了床上,她和明斋之各据床的一边,睡的正熟。
明斋之接起了寻呼器,片刻之后猛地纵身跃起。
眼神又阴又沉:“指挥所被炸了?步西归呢?”
瞿东向睡得迷迷糊糊,一听指挥所被炸,脑袋嗡的一下,血涌上脑,感觉脑袋也被炸了一般,只剩下支离破碎。
ps:说一个梗。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看《武林外史》原着,其中有关于沉浪和王怜花关于雪地脚印的推断。因为相隔二十来年,细节已经忘记了。只记得,两个绝顶聪明的人推断雪地的脚印如何做到的,说来说去,到最后和熊猫儿这种大大咧咧的直线性结论是一样的。
所以聪明人有时候想问题想多了想复杂啦。
关于肉肉——最近大家都在搞事业,打仗。而且明大佬也绝不是虫上脑的人哦。要过阵子还会有。
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 斩草除根,全部杀光
方圆百里炸成了废墟,四周都静悄悄的。
夜慢慢过去,黎明的晨光笼向了大地。
废墟依然安静,下面却人头攒动。
步西归灰头土脸,一身军装都灰扑扑的,像从泥潭里滚过。
戎策更是惨,他在上风口盯梢,被吹的乌漆墨黑,只露出一双眼睛,骨碌转着。
“老大——呸呸,噗——”一张嘴,戎策就感到满嘴土腥味,呸了老半天也没有效果。
“对方撤退了。看来是彻底骗过他们了。”
步西归此刻也顾不上戎策对着他呸了好久。
他将目光移到了角落处笛安身上,开口言谢:“这次多亏你的机器人02装样子,才骗过对方。”
笛安没吭声,他也被炸的形象全无。
本来还是一头金发,因为上了战场,金发都变成了灰发了,妆容都花了。
有时画眼线,一个炮弹一来,地震山摇,刷一下眼线画脸上去了。
他依然沉默而萧索,但是周身泛起的却不是冷冽而孤僻的寒光,光芒渐渐带起了余温,接纳起周围的一切事物。
他对着步西归点头示意,算是回答了他的道谢。
“可惜了那智能机器人了”戎策略带惋惜的接了一句。
他身后跟着零翌,看傻子一般瞥了他一眼道:“有我这么完美的机器人就够了,要那个废铜烂铁做什么?”
由于男人之间的战争情谊,加上戎策心有所属,喜欢的不是瞿东向,零翌的程序设定中攻击目标就自动排除了戎策。
这两个人又都属于猛男类型,从健身聊到枪械,从枪械聊到小黄片,到最后这一人一机器很快有种勾搭成奸,浪的没有边际的感觉。
戎策马上报以狗腿的回复:“你说的对。你01它02,已经是碾压式的胜利了。”
“行了。你别胡吹马屁了。赶紧去联络望帆远,告知他,我们引蛇出洞的计划达成第一步了。对了——笙调你抓住了没有。”
一提到笙调,戎策叹了口气,点头道:“放心吧老大。我早第一时间就控制住他了。他看到我还以为看到鬼了呢。”
“嗯,就让他们以为我死了。整个部队方寸大乱,让他们放心大胆的进攻。”步西归下了作战命令。
最后的决胜在此一举了。
逸骅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不禁喜上眉梢。
“成功了。步西归被炸死了。留下个不会打战的望帆远,根本回天无力了。”
横岳清换了一身黑衣劲装,正在做狙击枪做最后调试。
他勾起了一丝笑,灿烂生辉,眼波勾魂似的对着逸骅看了眼道:“那今晚我就把明斋之和瞿东向一起解决了?”
逸骅略一迟疑,其实计划只算成功了开头,现在做掉瞿东向还是有点操之过急。
但是若是此刻把明斋之也干掉,内外群龙无首,这个国家就分崩离析了。
多么痛快的一件事情。
逸骅露出一抹歹毒而得意之色点头道:“那就今晚,速战速决。”
“放心吧。明斋之本来就不是我对手。”
这两人轻易定了明斋之和瞿东向生死。
明斋之却在醉生梦死。
家国情怀、个人情感、年少的崇拜、都随着步西归的死而彻底丧失。
他瘫坐在地,一排空酒瓶随意滚落,满屋子的酒气。
他手撑着额头,体内仿佛烧出了一团火,即使赤裸着上身依然熄灭不了体内的躁动。
他眼神蒙上了灰,整个人藏在苍茫的黑影中,身形萧瑟。
少年春光、心高气傲;浩瀚山河、道阻且长。
从此以后,在没有可跟随的信仰了。
瞿东向从外面撬了锁进来的时候,呛得连声打了喷嚏。
这是人掉进酒缸里了?
“别喝了。明斋之,你振作一点。步西归那里情况不明,如果你也萎靡不振,就真的完了。”
明斋之略微转动了眼眸,几乎眼中无光,黑漆漆一片。
“你说,如果步西归败了,你拿什么压在这里?”明斋之开了口,口吻很柔和,似乎一派平静的模样。
瞿东向心头一惊,知道这是明斋之爆发的临界点。
她咬了咬牙道:“现在胜负还未定。”
明斋之听后,波澜不惊,如死水般沉寂的眼神盯住了瞿东向,盯了许久之后道:“步西归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祸害在,才会死的尸骨无存。”
明斋之出手极快,他虽然后来从政,可是常年保持作战水平的巅峰,和步西归对打也并不落多少下风。
好在瞿东向早有戒备,她第一时间窜上了床,灵巧的躲过了明斋之攻击。
“你冷静点。”
瞿东向已经被这群男人追着喊打喊杀习惯了,躲避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从床上窜到了沙发,又窜到了窗口,才堪堪停下。
喘着粗气,瞿东向弯着腰,避开了敞开的窗户,眼神和站在拐角处的明斋之眼神对望了片刻。
明斋之目光明锐而灼灼逼人,他对着瞿东向一字一句道:“做好死的准备吗?”
瞿东向笑了笑,没回答他的话。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