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迷(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司匹林
慕瓷怔了怔,把僵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去,小声说自己不困了,也没上楼,就站在旁边给医生递剪刀。
佣人拿来热毛巾,沈如归擦掉手上的血渍和泥浆,然后伸手去摸慕瓷的小脸,“吓着了?”
“没有,”慕瓷摇头。
她当过人人倾羡的公主,也被鄙夷可怜,见过星辰,也见过人间丑陋,玫瑰和鲜血,都是红色。
打架受伤是常事,每天晚上放学回家被奶奶问是不是被欺负了,她都说是自己摔的,反正她没吃亏,她虽然流血了,对方也被她揍得鼻青脸肿。
可为什么,伤明明在沈如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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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觉得疼?
“就是好像听到你在叫我,下楼一看,”慕瓷抬头看着沈如归,喃喃轻语,“一看,真的是你回来了。”
052.慕瓷,你迟早会害死沈如归。(3000)
终于处理好伤口,医生深呼吸一口气,擦擦汗,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慕瓷,不禁有些惭愧。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比他淡定冷静太多,不哭不吵,安静地在旁边给他帮忙,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
不愧是大哥的女人。
“先生,伤口深,您最好躺着休息以免拉扯到伤口,还有,注意别碰到水,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
“行了,”沈如归嫌他啰嗦,“走吧。”
“是,那……我晚上再来给您换药,”医生毕恭毕敬,提着药箱离开。
慕瓷认识的沈如归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好像永远都那么强,小伤小病他根本不上心。
在他身上看到这样一副脸色苍白的虚弱模样,还是头一遭。
刚才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疼,医生说他失血太多,要多休息。
医生临走前嘱咐慕瓷,沈如归可能会发烧,一定要有人守在旁边照顾。
“上楼睡一觉好不好?”慕瓷握住男的手。
客厅暖气整夜都开着,慕瓷穿一件薄薄的睡衣都觉得有点热,沈如归的手却还是凉的。
“要我扶你吗?”
沈如归掀开眼皮,瞳孔里的红血丝显得触目惊心,他却是笑着的。
四目相对,慕瓷想了一会儿,自问自答,“还是我扶你吧,反正又没人敢笑话你。”
沈如归也不说什么,只是看着慕瓷笑。
“慢点哦,”慕瓷扶着他站起身,慢慢走上楼梯,跟小学生扶老爷爷过马路似的。
沈如归并没有把身体全部的重量压在慕瓷身上,只是从一楼到二楼的距离,他的额头起了一层冷汗,脸上毫无血色。
回到卧室,慕瓷第一时间去看他腰上缠着的绷带。
还好,伤口没有裂开。
慕瓷先帮沈如归脱了衣服,然后去浴室把干净的毛巾泡上热水,拧干后帮他擦身体,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领口歪斜也没注意,沈如归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她锁骨处的红痕。
“脖子怎么弄的?”
“啊?”慕瓷茫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反应过来,“哦,是不小心被猫挠了一下,是我手贱,非得去摸,它不挠我才怪呢,如果谁随便摸我我也得挠他的。”
她拉下沈如归的手放到被褥里,“你睡。”
沈如归凝视着慕瓷那张小脸,半晌,抬手勾着她的脖子把她带到床上,“一起。”
抱在怀里软软的,能止痛。
“我不困了,”慕瓷怕碰到沈如归的伤口,也不敢乱动,只轻轻的说,“今天没有工作,下楼给你煮粥。”
沈如归闭上眼睛,下颚搁在女人头顶,嗓音沙哑混沌,“你会?别把厨房给我烧了。”
“我简直不要太会好吗?”慕瓷夸下海口,“你想吃满汉全席我都能给你做出来,干嘛干嘛!我吹吹牛怎么了,吹牛又不犯法……”
沈如归笑着吻住女人一张一合的唇,“嘘,先陪我睡一会儿。”
慕瓷像是被按了静音键,连呼吸都放缓。
沈如归入睡很快,慕瓷能听到他的心跳声,雨好像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帘拉得严实,也看不清外面的天色,慕瓷动都没动一下,半边身子僵硬无比。
沈如归还在睡,慕瓷轻轻从他怀里出去,关上门下楼,看了时间才发觉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烧水,煮粥。
贺昭一觉睡醒过来看看,绕了一圈在厨房找到慕瓷。
看见锅里正‘咕噜咕噜’煮着粥,心想:老大这次受伤也值了。
“挺好,你慢慢煮着,我回去陪安萝吃饭了啊,有事儿叫我一声,我立马过来。”
慕瓷叫住他,“站住。”
贺昭回头一看慕瓷的表情就猜到她要问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贺昭举双手投降,“老大会揍死我的。”
他这种反应,慕瓷预料之中。
“安萝说话了,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贺昭怔住,别开眼低咒了声,“操!”
过了两分钟,他听见慕瓷幽幽的道,“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就告诉我。”
贺昭发现慕瓷这小姑娘真是……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其实一肚子坏水,蔫坏蔫坏的!
慕瓷走过去把厨房的门关上,“周姨买菜去了,沈如归在睡觉,家里没别人,我就算知道了也会当不知道的。”
“那你就当不知道不行吗?你不是一直都说当个快乐的傻子挺好吗?”贺昭烦躁得直挠头发。
“……以前可以装傻,”慕瓷微微低着头,侧脸寡淡,“现在,想知道了。”
贺昭拿了一根烟咬在嘴角,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我抽根烟?”
窗户开着,慕瓷点点头,“抽吧。”
贺昭抽了半根后,掐灭烟蒂,扔进垃圾桶,简单说了几句,“顾泽在码头截了我们一批货,负责接头的兄弟被一枪打死了,老大身上的伤也是路上遭人围堵才伤的。”
“顾泽为什么无缘无故针对沈如归?别说全都是因为我,我没那么大本事,”慕瓷淡声道,手心全是冷汗。
“沈如归到底把顾笙怎么了?”
顾笙是当红一线女星,一个月前,她的团队突然对外声称顾笙暂停工作要休息一段时间,归期不定。
“我是真的不想说,”贺昭叹气,很无奈,“哎,就贺西楼订婚那天晚上,你和老大一起去了吧,我没去,不知道那女的作了什么妖,老大不对女人下手的。”
“老大发话,我又不能不办,就……就随便找了个兄弟上了她,结果要死的是一次就中招,她怀孕了,就这些,别的真不能说,慕小瓷,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慕瓷如坠冰窖,从窗户吹进来的那股冷风从她脚后跟往上蔓延。
她想起了昨晚那个满目鲜血的梦。
【慕瓷,你迟早会害死沈如归的。】
【慕瓷,你迟早会害死沈如归的,你信不信?】
一句一句像魔咒一样,在脑海里回荡。
慕瓷转过身,洗干净手,继续切菜。
“安萝说,她很脏,要洗干净。”
贺昭起初没反应过来,再细想一遍,脸色顿时就变了,猛得冲出去。
慕瓷上楼去卧室,看沈如归还在睡,就没有叫醒他,小火温着粥,去了后院。
买菜回来的佣人在厨房看着,但她一时大意,粥糊了,慕瓷又重新煮了一锅,这么一折腾,就到晚上了,沈如归这一天都没吃东西,慕瓷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叫醒他。
而且医生也来了,要给沈如归换药的,已经在客厅等了一个多小时。
慕瓷让佣人帮忙把粥盛一碗出来,先凉一会,菜可以开始炒了,她上楼。
“醒醒,”慕瓷轻声叫沈如归,手心摸他的额头,“你有点发烧,要量一下体温。”
沈如归拉下女人柔软的手,握住,“怎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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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醒,嗓音沙哑混沌。
“用体温计量啊,”慕瓷担心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陈医生在楼下,我叫他上来……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大手扣住后脑勺往下压,正贴在他唇上。
慕瓷微微启唇,沈如归的舌头就滑了进去,他在发烧,口腔里温度很高,这个吻明明很轻,却像着了火一样。
口腔里的津液被他卷走一并吞下去,那火一样的温度烫得慕瓷口干舌燥,他却还含着慕瓷的舌尖吮吸,慕瓷觉得,他大概是渴了。
沈如归的伤在腰上,慕瓷为了避免压到他,整个人几乎折成了直角。
很难受。
慕瓷轻轻推他的肩,“我晾了一杯白开水,要喝吗?”
“先放着,”沈如归把人拽回来,从她的手心吻到她唇边,“让我看看你嘴里是不是藏了糖。”
慕瓷睨了他一眼,“我减肥,不吃糖。”
沈如归恍若未闻,舌头探入女人口腔,扫荡式寻找他所谓的‘糖’。
“糖呢?”
“分给我尝尝。”
慕瓷被他吻得喘不过去,故意拿捏腔调,“贺昭在门外哦,门没关哦,他都能听到的哦,他个大嘴巴用不着五分钟你那些兄弟们都会知道你生病了会撒娇的哦。”
沈如归被逗笑。
“傻样,”沈如归捏了捏女人的脸,她很瘦,但脸上有点婴儿肥,捏着手感极好,“就算他在外面,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听我的墙角。”
贺昭下午出去之后,到现在都没回来,慕瓷是在编瞎话。
“还笑,”慕瓷低着头,闷闷的,“疼不疼啊?”
“不疼,”沈如归坐起来,靠着床头,“你熬的粥呢?熬到现在,已经是米饭了吧。”
“粥啊,它……它糊了。”
“……”
慕瓷拿了个枕头垫在男人腰后,帮他把睡衣扣子扣到第三颗,只留出伤口的位置,方便医生换药。
“别看,真糊了,你就饿着吧,”慕瓷站起身,也不看沈如归,“对,我就是这么一个冷血又无情的女人。”
沈如归,“……”
053.红丝带~(3500)
沈如归虽然在养伤,但他还是很忙,每天都有好几波人神色凝重地进出家门。
他们谈事情,慕瓷会避开。
贺昭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只小兔子给安萝,安萝好像很喜欢,佣人今天早上买菜的时候带回来几根胡萝卜,慕瓷和沈如归都不爱吃。
傍晚,几个男人敲门进屋,都是慕瓷眼熟的几张面孔,个个都笑着叫声‘小嫂子’,但上楼之后脸色就严峻起来,贺昭也来了,没有一个小时肯定结束不了。
慕瓷穿了件外套,带着那几根胡萝卜去找安萝喂兔子,哑巴阿姨告诉慕瓷安萝在阁楼上。
安萝在种花,脸上沾了泥,衣服也是。
从她来这里那天开始,就是一个安静的木偶娃娃,这样一幅脏兮兮的模样慕瓷看了忍不住笑。
“这种花儿要剪掉一些老掉的分枝才会长得好,剪刀很锋利,如果划伤了手很疼的,要我帮你吗?”
安萝看了看花盆,又看了看慕瓷,然后拍拍手上的泥,站起来往旁边挪,把地方让给慕瓷。
她会说话,只是不愿意开口而已,慕瓷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
“我先教你一遍,另外一棵你自己来。”
慕家别墅被封之后,慕瓷和老太太就搬到老房子住,别的没有,后院的花倒是不少,都是她们自己种的。
慕瓷出门的时候没扎头发,手腕上也没有头绳,头发总往泥里掉影响她发挥。
安萝洗干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红丝带。
她还是不习惯亲近外人,本来是想把红丝带递给慕瓷让慕瓷自己绑头发的,但看到慕瓷一手的泥,伸出的手又缩回去了。
安萝抿了下唇,慢慢走到慕瓷身后。
“谢谢,安萝你真好。”
慕瓷蹲着没动,她发量多,安萝手劲儿小,怎么弄都会有几根拢不起来,慕瓷也不摧,等着安萝慢慢弄。
安萝没拿住红丝带,掉到了慕瓷身上。
慕瓷多看了两眼,怎么……有点眼熟。
好像是沈如归那个死变态偶尔系在手腕上那根?
绑过她的眼睛,捆过她的手。
“安萝,这条丝带,你哪儿来的?”
安萝指了指窝在软垫子上打盹儿的猫。
“原来是猫叼来的啊,”慕瓷懂了。
这根红丝带很旧了,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不是用来绑头发的,没有头绳就算了,没关系的,我很快就弄好,回去洗澡。”
慕瓷让安萝把丝带先放桌上,打算晚上悄悄放回去,免得沈如归发现,那只猫遭殃。
却没想安萝很认真地看着她,小声说,“可以的,这就是发带。”
“发带?”
“嗯,发带。”
安萝固执地坚持,用手里那根红丝带给慕瓷绑了个高马尾。
头发扎起来,方便多了,慕瓷修剪好一盆,安萝学着,修剪另一盆。
天气太冷了,搬到阳台会被冻死,只能养在阁楼。
慕瓷去洗手间洗手,安萝拿着一盘切好的胡萝卜条在后院喂兔子。
傍晚,夕阳落日,慕瓷微微偏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丝带隐没在黑色发丝之间,毫不违和,仿佛它本来就是一根普通的发带。
慕瓷好像……想起了什么。
脑海里闪过七零八碎的片段,最后,凭凑成一段模糊的记忆。
……
十年前。
那个时候,慕家破产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早已被人们渐渐遗忘。
为了躲避债主消失了一年的宁倩突然回来,头发烫成波浪卷,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高跟鞋上还镶着钻。
她带了很多东西,破旧老屋的客厅都被堆满了。
慕依哭着扑到她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乖乖,妈妈也想你。”
这娘俩母女情深的时候,慕瓷就站在奶奶身后,冷眼看着院子里那辆车。
车里还有个男人,车窗放下了一半,在抽烟,手腕上戴着的表她爸以前也有一块,比车还贵。
那块表被她弄坏了,她以为爸爸会生气,结果爸爸晚上回来后并没有批评她,而是无奈地把她抱到怀里,笑着说:【手表再贵,也没有我们家的瓷宝贝珍贵,坏了就坏了。】
爸爸的胡子很硬,扎得她又痒又疼,‘咯咯咯’地笑。
“妈,您收着吧,”宁倩从包里拿出厚厚两叠钱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沉着气,问道,“倩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妈,我实话实说,我这次回来是接依依走的,她跟着我才会有个好未来,这些钱够你们花一阵子了,那些债我也没办法,我知道您心里有怨言,一心觉得我愧对您儿子,但我告诉您,是他对不起我,是他毁了我的人生!苦我受够了,我还年轻,有权利追求新生活!”
老太太气得脸色惨白。
“妈妈别吵架,”慕依眼泪汪汪,轻轻握住宁倩的手,“奶奶身体不好。”
宁倩深呼吸,情绪稳定下来,“嗯,不吵,乖乖去收拾行李,没用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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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了。”
慕依回头看了慕瓷一眼,又仰头看宁倩,怯生生的问,“那……妹妹呢?”
“焉叔叔家里有孩子,妈妈只能带你们其中一个,带妹妹走就不能要你了。”
慕依十五岁,已经可以分辨好歹,跟着老太太有什么,除了还不完债,就只剩同情和怜悯,她不要这样。
她就那么走了,没有带走一件衣服,也没有多看慕瓷一眼,生怕自己是被遗弃的那一个。
傍晚,日落,车开出小路之后,慕依看到了慕瓷在车后面追着跑,那一刻她甚至在心里默默祈祷焉叔叔可以开快一点,千万别被慕瓷追上,虽然妈妈不喜欢慕瓷,但慕瓷那张嘴最会哄人了。
她想太多,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个轮子的车?
前面那辆车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慕瓷甚至不知道该走哪一个岔口去追。
她也可以和姐姐一样乖,好好读书,会听话,不和同学打架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扔下她?
跑不动了……
“慕小瓷,我看见你妈妈开车走了,”胖子从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的,“她不要你了吗?”
慕瓷大声吼他,“没有!你闭嘴!”
“我真的看见了,开车男人是个大款,你妈还亲他了。”
胖子底盘不稳,慕瓷把他推倒在地,坐在他肚子上,用拳头揍他的脸,“你还敢说!”
“呜呜呜……你又打我,我要去告诉老师,”胖子哭得撕心裂肺。
爬起来用力往前跑,扯开嗓子喊,“慕瓷的妈妈跟野男人跑了,不要她了!”
胖子跑了几步就被自己绊倒,又摔了个狗吃屎,怕慕瓷追上来揍他,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慕瓷是学校里最招人的小孩儿,打架比男生都厉害,他打不过。
“呜呜呜,杀人啦,救命啊……”
沈如归从巷子里拐出来就听见一声接着一声杀猪似的鬼叫,侧首看了一眼,是个小胖子,跑起来浑身的肉都在颤抖。
路上静悄悄地,又没人在追他,喊什么?
沈如归往外走了几步,看到梧桐树下站着一个小女孩。
一身泥,小脸灰扑扑的,即使这样也藏不住漂亮得惊为天人的眉眼。
她一动不动死死盯着一个方向,眼眶发红,却不像哭过,眼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期盼。
地段偏僻,没什么人,很安静。
直到太阳落山,天色暗下来,她也没动一下。
两个小时,她看着路口,沈如归在看她,看着她眼里的期盼一点点泯灭,最后归于死寂。
后来很多年,沈如归想起这一天,自己明明一身伤累得要死,为什么会盯着一个小屁孩儿看一个下午,他想,大概是因为,他曾经也这样期盼过,也这样失望过。
同样躲在远处盯着慕瓷的,还有两个中年男女,一直在偷偷摸摸计划着什么,等天黑了,四周没有行人路过,才拿出一袋糖果凑过去,假装问路。
这一看就是人贩子。
沈如归点了根烟,抽完半根之后,迈开长腿走过去,从后面拧住那两人的胳膊,扔在地上,叠在一起,抬起左脚踩住,两人疼得嗷嗷叫。
慕瓷吓了一跳。
沈如归拿下咬在嘴角的烟夹在指间,低眸瞧着她,“小女孩儿,这两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慕瓷往后退,“你欺负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声音不大,但足够沈如归听清。
沈如归忽然就笑了,“我什么时候欺负女人了?”
这是慕瓷回家必经的路,走小巷子很近。
“昨天晚上,就在这条巷子里面,你把一个姐姐弄哭了!”
昨天晚上啊……
沈如归想了想。
昨天晚上谈完事,一女的跟了他一路,到了没人的地方开始就发骚。
“那不是欺负,那是……”沈如归闭了闭眼,舌尖抵着后槽牙,目光在女孩身上绕了一圈,“小女孩,你几岁?”
“十岁。”
十岁……腿有点长啊妹妹,不过,你这个胸……
操!
沈如归,你还是做个人吧。
“天黑了,回去洗洗睡吧,小泥人。”
慕瓷讨厌被摸头,皱着眉往后躲,顺着沈如归的视线低下头,才意识到他在看哪里。
“死变态!”慕瓷瞬间就炸了,小脸气得通红,扑上去,手脚并用,对着沈如归又踢又打。
她虽然小,但奶奶教过她,女孩子身体的私密部位不能被男孩子看,穿着衣服也不行。
慕瓷对着沈如归小腿踢了一脚,沈如归吃痛,地上两个人爬起来就跑掉了。
“啧,看不出来,挺野的啊,”沈如归轻而易举把小女孩摁住,故意吓唬她,“信不信我跟昨晚‘欺负’那女的一样‘欺负’你,嗯?”
慕瓷气得想揍死他,结果被反揍了一顿。
她动不了,趴在沈如归肩上,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沈如归感觉到肩头湿了一大块,以为自己手劲儿太大弄疼了她,“哭什么,又没有真的欺负你。”
“你松开!”
“不松呢?”
“呜呜呜……”慕瓷放声大哭。
“好好好,别哭,”沈如归松了手。
得了自由的慕瓷翻脸不认人,摸了把眼泪,用力踩沈如归的脚,泪汪汪地瞪他,沈如归却在笑。
地上一块手表,玻璃被踩碎了,零件七零八碎的。
沈如归懒得捡了,目光落在慕瓷身上。
夕阳落山,半边天空被染得通红,但也比不过小女孩绑在脑后的那根红丝带红得漂亮。
他走近,微微倾身,修长手指捏住发带尾部,轻轻一抽,发带就到了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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