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家族之飞雪剑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玉叹雪
在刺秦失败后,荆家为了避祸,隐姓埋名,躲到河南一地,苟延残喘着延续下去。连荆轲擅长的击剑,也刻意转变为使刀。
骨子里流着最有名的刺客的血,金家注定在历史中有着浓墨重彩的角色。金家后代很懊悔当年剑术不精未能刺杀秦王,错失了改变整个历史的契机。尤有甚者,被司马迁在史记李记载着一笔:“鲁句践已闻荆轲之刺秦王,私曰:“嗟乎,惜哉其不讲於刺剑之术也!”
这句话评论由于荆轲剑术不精而失手。
为了洗刷污名,荆轲的子孙非常努力四处求访高人,提升家族的武术水平。
在日后千余年间得不遗余力,终于让金刀刀法提升到了跟燃灯手齐名的一个水平。
金刀燃灯说的就是金家使刀出神入化,甚至排名在燃灯手之上。
金一鸣本不想入仕途,可金一鸣的太爷爷曾因缘际会救过当时明代唯一三公三孤的官员-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陆炳除了报恩外,也非常欣赏金家的武艺,与其关系交好,便把金家招入锦衣卫,世袭担任保护皇室的工作。
再之后金一鸣的父亲金士豪也是锦衣卫,自从入了官场这个修罗道,金家渐渐断了江湖上的关系,到了金一鸣这一代,金刀反而不为人所识。人只知道金刀燃灯姬香玉手中金刀为首,却不知金刀已经委身朝廷。
可毕竟身上流着天下第一刺客的血,个性桀骜不驯,金一鸣也看不惯官场上的黑暗。金一鸣知道魏忠贤这群人是人渣,东厂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霸。每天到北镇抚司报到,他必须告诉自己:“我的任务是保护皇权,保护我大明皇帝,其他与我无关。”
因为陆炳那段历史,金一鸣的父亲和爷爷希望他能帮助发扬锦衣卫的光荣事业。
在老一辈的心中,陆炳在的锦衣卫是干实事的。这也是金一鸣一直坚持自己工作的理由。
金一鸣身在政治却总不公关上级。许显纯只是借用他的名气,把他的权力架空。凡是大案子都给了其他千户去办,分给金一鸣一个总教头千户的头衔,交给他的都是训练操兵、巡守皇城这些内勤的事。许显纯手上打压可嘴里不停地说着:“金千户是我大内武功第一的男人,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接受训练,在金大人的带领下,提升我锦衣卫的武术水平,符合你们保卫皇权第一线的光荣身份。“
因此,身在东厂的金一鸣连姬家跟特务机关关系密切这件事都不知道。
但撇开政治俗务,金家的金刀是对战敌人的噩梦。金一鸣的金刀是以玄铁铸成,刀背镶了一层黄金。较一般的刀重了三倍,且更锋利。在金刀的砍劈下,很少有兵器能够抵挡。锦衣卫历年来都有武进士状元、榜眼或探花被招募,但没有一个挡得了金一鸣三招。
金刀刀法一代传一代,到了这两代等于引退进了锦衣卫,锦衣卫配的是绣春刀。因此也有人送了一个外号给金一鸣叫金刀绣春。但这名字好像描绘着威猛的金刀招数飞舞着仕女绣出春天的花景,金一鸣觉得不太切合。
金一鸣也曾向往单骑单刀行走江湖的生活,但是这身飞鱼服绑住了他。
小时候,金一鸣总是爱听太爷爷说江湖往事。尤其是在邯郸用一柄金刀砍翻太行山五霸,为民除害的桥段。
金刀老爷爷吐着口水星沫子说着,“哎呀,那太行山五霸,带着一群土匪,围着四个人,还有一个小轿子。那五霸啊,后面四个都不行,就那个老大还有点武艺,老大善使棍,一手熟铁棍法,应该是少林寺偷跑出来还俗的武僧。他拿的是铁棍,好家伙,那铁棍真的是有八百斤重。我跟你说啊,那一棍打在地上,地都震起漫天大尘来。“
“你爷爷我,不跟他废话,金刀砍得他跪地求饶,第一招”易水长歌“直取中路,逼得他后退五步,第二招渐离击筑,三连击砍得他的手都握不住铁棍,第三招风萧马鸣,用我金家的纯阳内劲催动,卸下了他的左手。”
“三招,我就三招就让横行河南的太行山五霸之首跪地求饶。结果你知道我救得是谁”老爷子说到激动处,手扶着心脏说话。
金一鸣笑着回答道,“我知道,是大明朝三公三孤一品官,背负过嘉靖帝的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
这故事金一鸣听了无数遍,但每次还是乐的不可开支。
金一鸣还在回忆太爷爷的威风的同时。门口侍卫突然喊了一声:“许大人到!”
金一鸣赶忙起身,整了整衣服,调了调腰带,看了放在桌上的金刀一眼,从内堂迎了出去。
一出内堂到大厅,许显纯已经提着腰带站在那里等候,满脸横肉,穿着宽大的官服,还是一副地痞样,看不出是掌管南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三品大员。
“千户。”许显纯拱手道。由于金一鸣武艺惊人,许显纯见到他始终客客气气的。
“都指挥使莅临,有何指示。”金一鸣赶忙拱手相迎。
“千户号称锦衣卫里武艺第一,现在整个南北镇抚司里能镇得住的也只有您了。你知道,我们现在诏狱里抓了六个重要人物吧”许显纯神秘地说。
“知道”金一鸣简单地回道。
“据传,江湖上有很多人想救这六人出来,东林党也在四处运作高手要劫狱。这几天诏狱已经有不少鸡鸣狗盗之徒企图闯入。虽我司已加强戒备,可我还是觉得不够。我看,还是得让我锦衣武功第一的金千户出马我才能放心。”许显纯先给金一鸣戴了一顶高帽子,让金一鸣后面不好拒绝。
“都指挥使不必客气,不知道有何我可以效劳的”金一鸣谨慎地回答。
“我需要你亲自坐镇诏狱,保护这六个人,不能有任何失误。千户,上头交代了,六个人都不容有误。所有劫狱者,都不能活着离开北镇抚司。”
“都指挥使,可我听说东厂已经找了天下第一杀手飞雪执行任务,何必再找我呢”
“哎,飞雪再怎么厉害,那还是外人。不像金千户您,是根正苗红的锦衣卫世袭子弟。咱们诏狱如果一直得靠他人来维护,这传出去,可对我锦衣卫的名头影响不小。您说哈,是不是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保卫六位犯官的任务,就交给我们锦衣卫的金千户。”许显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推又拥的就把任务塞给了金一鸣。
“是。”金一鸣没想到会有此任务,只好答应了。
许显纯交代好了金一鸣,满意地自顾自离去了。
许显纯离开后,金一鸣思索着这件任务。
杨涟是三朝重臣,朝廷里重量级人物。昨日杨涟被捕入狱已经是在京城炸开了锅了,大家都知道这是东厂大领导魏忠贤的指示。按照他的理解,宁可杨涟死在诏狱,也不能被救走,所以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不可言喻。
“叹,先去看看再说。”金一鸣无奈的想。
【第41节】奔赴
伍易国避开了姬还高直奔京城,他知道姬还高会选择小路,因此他一路走官道,日夜兼程先赶到了首都。
伍易国心理没有计划,但是见了左光斗后,觉得国家妖孽当政,忠臣有难,他一个血性汉子,总是觉得不干点什么事对不起伍这个姓氏。更何况,好友汪文言的尸首不知道谁来收拾,总得有人出面做这事。
伍氏家训写着,忠孝节义,恩怨分明。这八个字代代相传,无人敢违背。
伍易国带着水仙,在京城找了一个大娘租了一间房。水仙睡炕上,伍易国睡两张板凳蹭着坑头拼出来的小床。
“爹,我们的计划是什么”水仙一路赶来北京,始终不敢问到底要干嘛从小就是父女两相依为命,父亲到哪里,她就到哪里。
“我们住的地方离诏狱不远,在承天门边上。我是想看有没有机会帮忙左大人,看能送个信,搭个话。毕竟在安徽,我们欠左大人和姬还高一份情,我是还不了姬还高的人情,我帮他做点好事,给自己积点阴德,不负我们家的祖训恩怨分明。另外,探探你汪叔叔的事,看有没有一些消息。”
伍易国坐在承天门附近的小酒馆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等着机会。水仙则是去找了一些地方打零工,赚点生活费。
伍易国眼尖,看到一个刚刚走进来的人应该是刚下班的狱卒。
“兄弟,不介意一起坐吧”伍易国鞠着身子,想和这个狱卒套近乎。
“行,您老坐吧”,小狱卒满眼血丝,随口将桌上的花生丢进嘴里,一口一口的喝着掺着水的二锅头,不太搭理。
两人对坐着,各喝各的酒。过了好一会,伍易国看小狱卒的酒喝完了,寻思他估计身上也没啥钱,就把自己的酒倒进他的杯子,并试着搭话,“小兄弟,心情不是很好一起喝吧。”
“哎呀,老伯,这您太客气了”,小狱卒赶紧谢过,脸上出现惊喜的笑容。“你说,这年头,谁能心情好”
“不该啊。。。。。。。你看今年天气不错,也没有天灾,去年黄河徐州决口,今年不犯大水,日子还算好的了。”
“我看不惯”
“人啊,得过且过,父母健在,身体安康最重要”
“我还真是得过且过了”
“您怎么称呼”
“千万别您您您,老伯,叫我小刘就好”
“我虚长几岁,敝人燕客”伍易国用了他平时的化名。
“燕师傅好”
“小伙子,你在那工作”
“呶,诏狱,我就是管那些东厂重犯的,算了,不说了,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的”
伍易国看小伙子心有戒意,也就不再强迫问下去。改聊一些天南地北的事,两人边喝酒边聊天,越来越熟路,又扯了一会,伍易国开口说“我得回去看看家里,明儿再来喝,这一壶我是喝不完了,要不小兄弟,你就把它喝完吧”
小刘平时身上没啥钱,今天看到了那六个人被锦衣卫折磨,实在心理郁闷,交了班没回家先来喝点闷酒,喝一喝就没钱继续了,现在有人送一壶酒喝,那敢情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小刘忙道:“燕师傅,您太客气了。”嘴里推让着,但手早已不老实的接过去了。
伍易国琢磨着,明天再来拉拉关系,看能不能套到诏狱的消息。
【第42节】交手
聂复昨夜深夜进天地会,没遇到其他人。今日早起后闲逛了一下,发现大厅中坐着三个人。
星刚好也到了,给他引荐了下,分别介绍是中州大侠玉复星、玉还春和姬风尧。
玉复星在安徽吃了败仗后,也改道京城伺机行动,先找了叶向高大人商讨,也被星安置在天地会。
聂复先拱手道:“在下,聂复。”
“聂贤侄,是燃灯手家族的聂复吗幸会幸会,金刀燃灯,姬香玉手,没想到在这里相遇。哈哈哈。”玉面书生的浑厚爽朗的声音立刻响彻大厅。玉复星兴奋的过来拍着聂复的肩头。
“没想到我们在这里相会,久仰久仰。”聂复道。
“这是我家闺女,玉还春。”玉复星道。
“这位则是,哎,你自己说吧”玉复星指着姬风尧道。
“在下,百里姬香姬风尧。”
玉复星道:“四大家族多年没有相遇,尤其聂家长期不问江湖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贤侄此次来京城所为何事。”
“聂少侠也是来帮助我们的,都是自己人,都是为了杨涟杨大人和左大人的事来的。”星帮忙解释着。
“惭愧惭愧,我没帮到什么忙。”聂复羞愧道。
聂复年纪较玉还春和姬风尧大了四五岁,多年关外征战,经历也比较多,看起来比较世故。
两大家族的传人站在一起,玉还春不免将聂复和姬风尧做了一番比较。
姬风尧在安徽一战后,就紧跟着玉家到京城。他一路多次表明要弃暗投明,唾弃东厂,要帮助玉家完成任务。途中三番两次想向玉还春表露心机,表示心中的爱慕之意。
姬风尧正值青春热血年纪,与武林第一美女朝夕相处,心里波涛难以按耐。
玉还春对于姬风尧却无太多感觉,总是杏眼含威。但江湖男女对这类事情本就比较开放,不像世间人一样扭扭捏捏,就由得他去自作多情去。
姬风尧满江春水爱意几近决堤,但遇到玉还春只能低徊盘旋。
玉复星看在眼里,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姬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只是他嫌弃姬家跟东厂走得太近,跟玉家名门正道的身份不符。
只是姬风尧这一路走来,劳心劳力,前后服侍,渐渐消弭了隔阂。
玉还春瞄了聂复一眼打量着。
聂复成熟稳重,有着超出其年龄的风霜感。
姬风尧则是富家子第,个性爽朗好相处,只像孔雀般有些骄傲。
也许是跟玉复星行走江湖多了,玉还春心里对于成熟有担当的男人比较有好感。对于姬风尧飞扬跳脱的纨绔子弟性格不是很有安全感。
“诸位多聊会儿,在这休息,养精蓄锐。请原谅我朝中还有诸多事要处理,先告退。”星安顿好聂复,顾不得与这些江湖人士叙旧,说完立即急急忙忙的离开去处理其他事情。
星往着大门一路直冲,喊着备轿备轿。
一出府邸,拍了拍脑门,“哎呀,我要办何事来着,最近老是忘事。”
“贤侄,想必您也接到了刺客令”玉复星问了聂复一句。
“世伯,我是接到了,您呢”
“我们也是。但多年未见伍家的人,不知道这刺客令怎么来的。但是姬家没接到。”玉复星道。
“兴许是,刺客令的主人早就知道姬家已经不是光明正义的一方了吧。”玉还春补了一句,瞪了姬风尧一眼。
“这个,晚辈还真不清楚,家父逝世前曾交代此事,但也说上次伍家发出刺客令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聂复道。
“是的,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伍家的人。难道伍家的人还在暗中操盘但我认真比对过,那个刺客令的印是真的,刻痕跟我手上的一模一样。”
“嗯,救助国士,本就是我刺客家族的使命,倒也没有所谓真假之分。”聂复道。
“贤侄所说甚是,遥想先辈们,为了知己者死,为了报恩而死,为了国家而死,真是痛快。我辈当如是。”
“是,前辈,我也是为了报效国家,而加入边疆军镇守。”
“哦,贤侄先前在何处”玉复星问道。
“晚辈在孙督师处,镇守宁远城。”
“那真是太好了,贤侄是在前线驻守啊。啊,真是令人向往。关外的风景,好多年没有目睹了,真想有机会也去那道天下闻名的防线瞧瞧。尤其如能拜见孙督师,那可是人生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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