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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天九]忘机(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魂子
忘机躺在院子里的婴儿床上,看见从药庐出来的和风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就背着一个包袱出来了,凑到婴儿床前,“忘机,我走了。”说完又摇摇头,“真傻,跟个婴孩有什么说的。”忘机侧着头目送她离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蝴蝶谷中虽然少了一个人,却又似乎什么都没变,照顾忘机的事落到了瑶光身上,她已经不再出谷,虽然冰冷,喂食、换衣、如厕却细致不已,甚至让忘机感到了一丝丝温柔。
直到和风久违地回到蝴蝶谷,“师...蝴蝶夫人,您让我准备的《道经》《翠虚吟》《清静经》都带来了,只是您要这些竹简做什么?总不能是给忘机用的吧,她还未开蒙,看不懂的。”和风答道。
瑶光淡淡地对她说,“东西放在屋子里,你就走吧,我打算用这些书给她开蒙。”瑶光直言,“若学不会,也不过是不堪大用。”不知怎的,瑶光对忘机似乎很有信心,哪怕这个孩子一年多以来都没有开过口哭闹。
忘机的确不是一般的小孩,她看着眼前竹简上密密麻麻的字,不认识,却觉得她自己应当是识字的,只是好像不是这种字,应该更简单些?
忘机学的很快,她天资卓绝,且过目不忘,瑶光在旁边轻声诵读着,每念一遍,忘机就捧着竹简跟着念一遍。
只需一遍,无论是什么样的典籍,只需听上一遍,就不再需要瑶光复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忘机对着竹简重复地念了一会儿,一边念一边观察着字形,不顾瑶光复杂的神色,毫不掩饰自己的特别,便把书关上,背诵给她听。
即便忘机不明白单个字的意思,但读音,字形却已经学会了,开蒙自然完成了。如此重复数月,竟然将和风带回来的所有典籍都背诵完毕,要知道,几个月前,她还是个目不识丁的孩子。
奇异的,在这场不算教学的教学中,忘机竟然再次感受到瑶光的别样温柔,瑶光的眼神里总是情难自禁地流露出赞赏与高兴,是啊!她怎么可能不生出与有荣焉之感,如果这孩子没有流着姬珩的血,那她自己一定会很爱忘机。
“我该称呼你什么?”在小小的人儿学会了识字以后,她认真的询问瑶光,清澈的蓝眸倒映出女人的面庞,“你是我捡来的,算是我徒弟,但我不想当你的师傅,以后叫我蝴蝶夫人。”瑶光眼神复杂的望着忘机。
瑶光在无人之处用银针刺着自己的手臂,那玉臂上满是渗血的红点,神色癫狂,她在想什么?她对那孩子心软了?忘机不是她的孩子,不是!忘机是一把剑,是一把用来杀死姬珩的武器!
瑶光将忘机抱到冒着热气的浴盆边,那浴盆里装满了黑乎乎的药汁,这是瑶光苦心研制成的药浴,其霸道的药力甚至都有些超乎她自己的想象。
是的,就连喜怒不形于色的忘机,也痛的难以自抑,她本想装作普通婴儿假意哭喊,却不想是真的痛彻心扉,明明水温高的惊人,身体里却有连绵不断的寒意涌入,药力如同针锥刺入骨髓,冷,好冷,她不住地颤抖着。
前所未有的痛苦让她变得各位软弱,她甚至还生出可笑的幻想,瑶光,她的生身母亲,是否会因此对她有那么一丁点儿心疼?
忘机在木桶中挣扎着,想要逃离,想要有人拉她一把带她离开,她已经冷的有些神志不清。瑶光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忘机虚弱的望着那只手,眼睛里有了一丝希冀。
那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胸口,温柔却又残忍,往下用力,忘记的整个身子就浸在了药汁中,忘机不再挣扎,她咬破了嘴唇,暗自发誓,那些可笑的幻想,永远,永远不会再出现。
“药汁越热,你就会越冷,等一会儿药汁变冷,你就会觉得周身火热,等到你既不冷又不热,便算结束了,大约是半个时辰,以后你每天必须泡药浴。”
“我知道了,夫人。”忘机体温慢慢回升,却并未舒适多少,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瞥了忘机一眼,瑶光补了一句,“你有着超凡脱俗的天资,就更不该浪,寻常资质日日用天材地宝温养,二十年后必然不会逊色于你。”要想超越姬珩,必须跨越年龄的差距,这些...还远远不够.......





[秦时+天九]忘机(H) 回忆 一 下山
崤山,道家星明湖畔,一个身着蓝白道袍的女子正在挥舞手中的长剑。
那女子头上没有致的发髻,也没有繁复的钗环,只是简单的用白色丝带将头发束好,道袍的样式简单,并无过多修饰,但绣着暗纹的布料,彰示了她身份的不凡。
即使是这样简单的装扮,也难掩女子的丽质,黑发如瀑,肌肤如脂,一双杏眸流光,秀挺的鼻下是点淡粉色的樱唇,这张容颜虽算不上倾城倾国,可是道家那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与之融合后,却恰到好处。
我握着手中通体青碧的长剑,右手轻挑,剑尖一点,瞬息的功夫,剑锋便向下盘连点数下,手腕轻翻,剑锋便由下及上,直攻人的面门,轻灵飘逸,挥洒自如,剑气激起湖水片片涟漪,落叶点点。
“好!好!好!”一连三个欣慰喜悦的好字,松珑子抚着长须,“瑶光啊,你的三才剑法进不少,连你的师兄们也及不上你,怕是不日要赶上我这老骨头咯!”
“师傅你又打趣我,我还有的练呢!”我浅笑着回了剑。“师傅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最近似乎并无新的招式需要您考教。”
“咱们天宗虽说不问世事,一心向道,可修炼不仅仅是招式、内力的修炼,最重要的一环,是修心。只有内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此前几代天宗之人都避世自封,本来人宗与我们差距甚大,我们一再封闭,他们却在江湖上走动不断,这差距竟然也越来越小。”松珑子长叹一口气,“终究是路走得窄了,心境不够开阔,徜徉万物,心随天地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
“所以师傅的意思是,希望......我去江湖上......历练?”我想了想,有些迟疑不定。
“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必要!”我固执地说,“我喜欢函谷,只想待在这儿安心修炼。”
“瑶光啊,这就是为师一定要你出山的原因,你已经十六岁了,过了及笄之年,未来有可能是天宗的下一任掌门,为师希望你去历练感悟一番,才能更好的带领天宗走下去。毕竟,人宗的实力已经越来越不可小觑。”松珑子感叹。
“那好吧,既然是为了宗门,师傅!我必不负嘱托!”我斩钉截铁答道,忽的又茫然了起来,下山,下山去该做什么呢?山下面是什么样的呢?要不问问师傅,刚一抬头,便发现师傅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去吧,瑶光,东西和风都准备好了......”声音似乎像是从远处传来的。
和其光,同其尘......师傅又用这一招,我嘟了嘟嘴,总有一天我也能学会的!
不一会儿,一个身量不高的小丫头跑了过来,她才刚满七岁,“师尊,师尊,师祖让我给你送东西来!”说罢递了一个小包袱,“师尊你要走了吗?和风舍不得你.....”
“和风,你乖乖跟着师叔师伯修炼,我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带礼物,好吗?”我俯下身,摸摸和风的头,不光是舍不得函谷,还舍不得我的小徒弟。不过。既然答应了师傅,我就一定要走。
“好吧,师尊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就不要你走了。”和风委屈着一张包子脸,可怜巴巴地。
我强忍下心中的不舍,暗暗运功,丹田提起一口气,足尖轻点,几息之间便离开了星明湖。我继续运功,半个时辰过去了,终于来到函谷外,打开包袱,发现里面有一张地图,地图很详细地标注了各个势力的划分范围。
阴阳家、纵横家、兵家、墨家、农家......我暗自思索,直接去他们的宗门似乎不太好,那就先去魏国的大梁吧,据说是七国中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去看一看世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在那里,我将遇到一个我生命中最爱也最恨的男人。
用轻功赶了几天几夜的路,风餐露宿,虽说我并不介意,但还是觉得有地方洗漱一番更好。快接近城门后,官道上的人越来越多,跟随着人群,用师傅准备好的身份证明,我穿过城门来到了大梁。
进入大梁城,我发现人们大都往西边走,只有几辆马车往东边去。
我感到十分好奇,悄悄来到东大街,这里路上行人寥寥,高楼大门毗邻,雕梁画栋尽显奢靡之风,还有许多巡逻的卫兵不时经过。我推测这里应该是魏国达官贵人的居住地,又瞧了瞧,撇撇嘴,没什么意思,便离开了。
西大街就不同了,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两边有这各种摊贩,贩售着一些对我来说非常新奇的小玩意儿,我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在天宗不曾展露的少女心性自然流露,却不知这样的娇憨的风情落在别人眼里是多么吸引人。
突然,我闻到远处传来甜甜的香味,习武之人五感敏锐,我忙的冲了过去,发现是一种黑色的米糕,“这是什么呀?”我不由得好奇的问道。那小贩看着瑶光,愣了愣,脸红着呆呆地说,“这...这是楚国的米糕,是用楚国特别的黑稻米做的,还加了蜜糖。姑娘...姑娘您要尝尝吗?”说罢便递给了她一块。
我礼貌地道谢,伸手接过来尝了尝,入口即化,香甜软糯,是以前从未吃过味道,和风那孩子一定喜欢,可惜太远了,食物肯定带不回去,我又问道“多少钱?”虽说她在天宗从未用过钱,可也知道买东西是要用钱的,师傅准备的包袱里也放了不少七国的货币。
“两...两钱”小贩似乎很犹豫。两钱,两钱是多少?我只知道要用钱,却并不知道钱的单位,更不知自己有多少钱。怎么办呢?我想了想,不如让这小贩自己拿吧,两钱应该不多,他若是多拿自己肯定能看出来,道家的辨识之术在百家中也是位号前列的。
我摊开包袱,“喏,你自己拿吧”。包袱摊开的瞬间,我瞬间感觉到了数道视线看向自己,让人不甚舒服,小贩更是惊呆了,他看到足足有数两黄金,还是七国不同的货币。“姑...姑娘,我...我找不起您的钱,这块米糕就当是送你的。”
既然不要,那就算了,我并未多想,包袱一便准备离开,那几道视线却未曾回,我暗自不悦,准备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我故意朝着偏僻的地方走,果然不一会儿,几个衣着破烂,长相粗犷的男人走了出来,两个在前,两个在后,为首的人露出淫笑,“这是哪家的大小姐偷跑出来的,随身带这么多钱,兄弟们上,把钱抢到手,再好好爽一爽,这么美的货色可不多见!”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后面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抢总归是懂得,这些人活着,简直是浪食物,连路边的花花草草都不如,我神色不变,拔出了腰间的剑。那几人见我拔剑,开始有些犹豫,对视了一眼便从身上掏出了什么东西,我懒得与他们废话,提剑横扫斜劈,瞬息间重伤三人,只有为首一人尚且躲过挥向脖子的致命剑锋。
那人出手向我洒出一包白色粉末,然后立刻向后逃跑,我用内力发动万川秋水,以水刃从背后刺穿他的胸口,此时,那人不过向后跑了一步。
“哼,我早已护住心脉,何况寻常毒药对我不起任何作用。”我这样想着,却不知为何丹田处似有一团火烧,下腹处涌起一股暖流,隐隐有像四肢流动的趋势,四肢突然有些无力,一抹红云也渐渐飞上了脸颊。我默念清心咒,却发现毫无用处,奇怪,太奇怪了,我从来没中过这样的毒。
在满是尸体的小巷,我顾不得别的,盘腿坐下开始打坐,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神,身体越来越热,想让人扯开自己的衣衫,意识开始模糊,眼神迷离之际,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在靠近,我准备拔剑,那个人却更快我一步,按住了我准备拔剑的手。
“放心,我发誓,绝不害你。”清冷,克制的男声映入耳朵,一个眉飞入鬓,眼神冷静,薄唇轻抿的俊美男人出现在我眼前,“多有冒犯,得罪了。”说罢,便将我抱了起来。
我躺在他的怀抱里,有些看痴了,不由得想要靠近他,触摸他。
“睡一觉就好了。”他偏头躲闪之际,飞快点了我的睡穴,我便失去了意识。




[秦时+天九]忘机(H) 回忆 二 相识
渐渐地我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床幔,猛地坐起身,只觉得神清气爽,全身并无半点不适。低头,才发现蓝白道袍已被替换成了淡紫色的丝质衣裙,衣服…衣服被人换过了,是那个人换的吗?
那…那岂不是看过、甚至摸过我的身体了,一抹淡红悄悄浮现在我的脸颊上,瑶光你在想什么呢?
突然,“嘎吱”地一声。我立刻转过头看向门口,进来的是一个神色恭敬的年轻女子,不是他……我有些说不上来的失望。“姑娘好,奴婢名唤小一,是主上派来服侍您的。您原本的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迹,主上便吩咐奴婢为你换过了,主上推测您差不多该醒了,特地派我来带您去用早膳。”小一低着头福了福身。
原来,衣服不是他换的,知道了这个我竟不感到高兴……虽说道家之人并不在意儒家所谓的男女之别,但不知为何,对那男子我却格外在意。“好的。”我利落地掀开被子,翻身准备下床。“让奴婢为您穿鞋。”小一急忙走上前来。
“不用,不用,我不习惯别人服侍我。”我急忙穿好鞋子,理了理衣服。“那…那好吧,水已准备好,请您洗漱一番,奴婢在门外等候。”小一恭敬地指了指桌上的水盆,便安静的退了出去。
我不想让别人久等,简单的绑了绑头发,很快便推开门。“姑娘这边请。”小一走在前面带路。
跟随着小一,我穿行在曲径中,越走越惊叹,并非单纯惊叹这院子的庞大,而是它的亭台楼榭、松柏碧水,处处透露着古朴之意,虽是人工,却更胜自然。
更不用说其中暗含了九宫八卦的变化,若寻常人至此,困死在里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布置的人必定和我一样通阵法,只是不知道师承何处了,我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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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内,一个身穿白衣谪仙般的男子坐在八仙桌前,头发堪堪用银冠束起,剑眉星目,有着不符合他弱冠之龄的深邃的眼神,完全让人看不透其中的城府,薄唇微勾,“当面下药一事,你们做的着实粗劣,幸好结果不算坏。还有,跟在她背后保护她的天宗之人处理干净了么?”
一黑衣男子单膝跪在桌前,“少主息怒,瑶光姑娘虽毫无江湖经验,却也十分聪慧,被当面下药反而好过在其他地方动手脚,她不可能猜到那四个人是被人控制的,且四人皆当场被她杀死,死无对证。至于尾巴上的那些人,都已经被我们的人用摄魂术控制了,传回天宗的情报显示的是一切正常,没有人知道少主带走了姑娘。”
“好吧,功过相抵。只是,她跟我的计划有莫大的关联,后续的事不允许出任何差错。”男子满意的点头,突然感知到数丈外有人靠近,“退下吧,暗一。”
“是,少主。”瞬间,男子便消失在了原地,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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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刻钟,侍女小一在一扇雕花紫檀木门前停下,“到了,姑娘请吧。”我心里有些忐忑,但手上动作却未曾表现,直接推开了门。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温润俊朗地对我笑着,他的微笑如轻风扰乱了一池春水般,也扰乱了我的心。
尚有些羞涩,我看着那白衣男子不知该说什么,他应该是看出了我紧张,率先打破了沉默,“姑娘睡了快一天了,用些早膳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便随便叫人做了些。”男子起身望向我。“失礼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作为赔礼,在下…”
我急忙打断他,“是你救了我,你才不需要道歉,我叫瑶光。”
男子愣了愣,笑笑,“瑶光,至纯至和,与姑娘你……很相配。那我也介绍一下自己,我姓姬,名珩。” 又顿了顿,“我是阴阳家的内门弟子。”
“阴阳家!”我立刻忘却了之前的羞涩,压抑不住音调的上扬,内心十分好奇,“你…你为什么直接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是道家的人吗?自从四百年前你们叛出我派自立门户后,两家关系就一直不睦,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姬珩凝视着我,“我不仅知道你是道家的人,还知道你是是天宗的亲传弟子。你所佩戴的那把剑,通体碧绿,灵气逼人,是在江湖消失已久,也是由道家天宗一直传承的春秋名剑,青云剑,唯有内心无比纯真之人才能让它认主!”
他的目光越发的灼热,“至于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身份,只因为从我在大街上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心中就暗自发誓绝不愿也不会欺骗你任何事。”说罢,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我脸上挂满了晚霞般的绯红,心中犹如被昨日那楚国的米糕填满了一般甜丝丝的,我并不知道这就是心动的感觉,而一缕缕情愫已经在心中暗生。
姬珩望着我的红霞,回了有些露骨的眼神,“早膳都快凉了,瑶光姑娘你先吃点吧。”
“什么姑娘不姑娘,儒家的繁文缛节最是无聊,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我轻咬下唇,“那我该叫你什么?”
“我虽年长你几岁,但我并无表字,师傅说为我取字的机缘还未到,你也不喜繁文缛节,那就礼尚往来,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姬珩拉着我坐下,顺势替我把脉,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便回了手,“我已经替你用银针去除了身上的药性,现在已经一切正常了。”
药?银针?对了,昨日之事,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我中了毒吗?不太可能啊,我一已经用内力护住心脉口鼻,二我的身体从小以丹药温养,大部分毒对我都不起作用。而且那症状十分奇怪,让人浑身发热,神志不清,甚至还想…还想去触碰姬珩。而且,他用银针替我祛毒,岂不是…岂不是看过甚至触碰过我的身体?
我不愿细想,将自己的疑问尽数抛出,却独独遗漏了解毒一事,姬珩好像并没有意识到银针的事,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愿多说,“那不是毒,是促使男女欢好的一种药物,瑶光你…你不用懂这些。”
我见他不愿多言,也就不再追问,只是心里想,你不说我自己也会查清楚。
此后的数日,我都待在姬珩的院子里,时而与他讨论道法咒术的体悟心得,时而切磋剑术,或许是因为两派出自同源,我们互相提出了许多新奇的见解,大受所益。而且姬珩与我想象中阴暗邪恶的阴阳家中人不同,他在弹琴煮茶、奇门八卦之道上也颇有见地。
我告诉他我入世的目的是练心,姬珩告诉我他也是如此,便请求我与他一起周游列国,感受世间百态。
此后的两年里,我们走走停停,去了各国都城,一路上他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遇到危险的第一反应就是保护我,我们也将彼此的称呼换成了“阿瑶”与“珩哥哥”。
有时,珩哥哥也会离开一段时间,他从不告诉我是为了何事,但我连半分怀疑都没有,因为他第一面见我时就愿意告诉我他真实的身份。以及,我早已查清那男女欢好之药有何作用,珩哥哥宁肯心为我祛除药性,也不愿趁人之危。所以我知道他绝不会害我,也不会欺骗我。
独自一人路过云梦泽时,我意外与一个讨厌鬼相识,那个笨蛋叫赵一,武功嘛甚至高我一筹,就是人蠢了点。至于如何跟他熟识的,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相处久了,他就带我去了大名鼎鼎的纵横家驻地——鬼谷,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这一代鬼谷子。
可是,鬼谷中竟然只有他一个人,偌大的一个门派居然只剩个掌门。我打趣他,“怎么不多几个徒弟,万一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死了,你们纵横的传承岂不断了?”赵一只是告诉我,他觉得时机还未到,徒弟太麻烦了,暂时没必要。
后来,这样的场景时常会在鬼谷上演,一个二十五六却长着一张十五六岁娃娃脸的人撒娇的场景。他略圆的脸庞带着点婴儿肥,星瞳透露出点点狡黠,时常委屈的对我说,“既然你说我孤苦伶仃,怎么不能留在鬼谷陪我呢?”
下山久了,因为珩哥哥的缘故,我对男女之情已经有所了解,对他的心意也有所察觉,但我没办法回应他。于是每次都装作听不懂,故意去打他,“陪你?我师傅要我周游列国!你再这么说,我明天就走!”没办法,先遇见的人是珩哥哥,虽然鬼谷子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在他面前我可以展露出最真实的一面,随心所欲,不像面对珩哥哥必须有所敛。
我必须得离他远点了,得再让他心存幻想。




[秦时+天九]忘机(H) 回忆 三 成亲(H)
“喂,回神!有你的信!”鬼谷子有些生气地摇了摇我,还打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顾不上跟他计较,内心欢呼着,一定是珩哥哥寄的,正好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全然兴奋的我,自然不会发现一旁的鬼谷子受伤的眼神。
虽说有门派之别,但我根本就不在意,师傅那么疼我,看在我与珩哥哥两情相悦的面子上,想必也会同意的。就是不知珩哥哥是怎么想的……
珩哥哥在信中让我去大梁,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小院。我满心期待,迫不急待地就准备离开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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