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天九]忘机(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魂子
张良接过卷轴,展开一看,顿时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真是神乎其神的技艺,简直…”他低头看看画卷,又抬头看看韩非,“简直一模一样。韩兄从哪里寻得这样厉害的画师,我从未听说过新郑有这样的人物。”
“是啊,跟我那重金新购的水银镜效果差不多了。”他第一看到时也吓了一跳,若不是…若不是心中有他,如何能画出他的眉眼神韵,韩非思及,嘴角不知不觉扬起,“至于作者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额,韩兄怕是没有这样的本事吧?”张良怀疑的看了韩非一眼,他从不知道韩非会画画。
韩非连忙摆手,“我可不敢霸占这美名,是忘机画的。一会儿她来了,听见你这么说,怕是要生我的气了。”
张良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凑到韩非身边小声说,“这…忘机姑娘难道住在你府上?你不怕红莲公主看到了生气?”
“红,红莲!不是,你提红莲干嘛?她生什么气啊?子房你怎么老是想七想八的。”韩非心虚了片刻,小声的回答,“人家有自己住的地方,只是偶尔留宿在客房,刚好你昨两天来的时候没跟她碰上。而且鬼兵作祟,父王不会放红莲出来的。”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脸都快贴在一起了。”说时迟那时快,忘机从庭院中信步而来,“莫非,你和这位先生……”
张良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在背后谈论他人实在不是君子所为,连忙起身作揖,并不生气忘机调侃他,毕竟是他有错在先,“在下张良,字子房,见过忘机姑娘。前夜惊扰了姑娘,还未赔礼道歉,是良的不是。”
“你便是张氏一族的少主,侍奉叁代韩王的张相国之孙?”忘机走到二人身边坐下,素手托着下巴,“张良先生并未去过小圣贤庄,却比韩非更像儒家的人。叫我忘机便是,不必拘礼。”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忘机叫我子房即可。”张良也不是迂腐的人,潇洒应下,然后立刻拿起画卷,“忘机这幅画,可谓是惊世之作,良实在好奇,我观这颜色,笔触,全然不似毫笔所画。”
他素来喜爱琴棋书画之类的君子之艺,比起韩非更愿意钻研此道,兴奋之余已经将韩非抛到脑后,拿起卷轴与忘机细细探讨。
“毫笔细软,轻重不同,墨色线条便不同,惯用皴、擦、染的技巧,兼作画与上色一体;这幅画用的是极细的炭笔,质地坚硬且墨色不易变,可以轻易用点、线排布展现造型与光线明暗,力求写实逼真,画好后再上色。”忘机倒是没想到得了这么高的评价,其实这样的素描放到后世去,只要是有一定功底的都能画出来,她只不过是捡了便宜罢了。
“这是古籍中记载的一种画法,想必是失传了,子房要是感兴趣,我便送你几只炭笔,再当着你画一幅,一边画一边给你讲。”忘机只不过是占了工具和新鲜感的便宜,她并不觉得这画比那些水墨大家的作品高明。
张良满脸敬佩,语带感激,“那就多谢忘机了,我家中也有些藏书,你要是不嫌弃,尽可以告诉我。”
“韩非,快点,去取我的东西来。”忘机扯了扯韩非的衣袖,然后一双澄净的碧眼盯着他,“谢谢你了~”男人坚持了两秒便举手投降。
“好好好,真是的,是我叫子房来的,结果在这儿看你们聊了半天,被晾在一边不说,还要当跑腿的。”韩非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起身去拿东西。
然后这客室里只剩忘机,张良二人,徐徐的微风吹过,带起清新的芬芳,忘机轻声道,“苑中春已归兮,子房之亭下作春衣,叁月杨花飞兮,在君前亦黯然兮。”
张良虽然穿着雪白的外衫,但内里仍旧是一身青衣,上面秀了垂柳,忘机一语双关,杨花既可指柳絮也可指雪白的花,都是在夸赞他。
温润的少年微微一笑,耳朵染着淡淡的红,他不是没遇见过热情奔放的女子,但这样以景喻人,委婉却也直白的方式,更让他,动心,“除了画以外,你还有什么喜欢的吗?我下次一并把书带来。”打听她的喜好,他也做得让人挑不出半分错。
“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军政兵法,这些书我都可以看,却算不上有多喜欢。”忘机仔细观察着张良,肌肤吹弹可破,五官致,长得,很漂亮,比女孩子还漂亮,“哎,子房你别动呀,我要看清楚了,一会儿才能画好。”
“你,要画我吗?”张良正襟危坐,背挺得直直的,“好,那良不动了。只是我很好奇,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又要花那么多时间钻研呢?”若是都与她的画一样好,那着实造诣匪浅。
“......打发时间罢了。”忘机沉默了一刻,她眉眼的神色让张良一怔,她到底......
她刚刚说完,二人便听到韩非的声音,“喏,东西都拿来了,你看看。”
“好啦,那就开始吧~有你们两个在,这里倒是比紫兰轩好玩多了。”忘机铺好丝帛,笑眯眯的模样,让张良把疑问都咽了下去。
忘机下手又快又稳,没画完一个部分,便凑到张良跟前给他细细讲解,直到一个翩翩少年郎跃然纸上,引得韩非心中连连叹气,原来他并非特别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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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机她今天不在吗?”张良自走廊上快步而来,已经习惯先四处张望,寻找少女的倩影。昨日他们对弈了一局,张良使尽平生解数,还是输给了忘机,叫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于棋一道,他已经很久没输过了。
“唉~”韩非重重的叹了口气,捂住心口,“你到底是来找我的,还是找她的?我这颗心很是受伤啊!”
少年明显慌乱了一秒,轻咳一声,“那韩兄我们先说正事吧。”
“诶,不急~”韩非扬了扬手中的酒壶,“这是赵国秘藏的杏花白,是我用一把古剑从廉颇将军手中换来的,子房一定要尝尝。”
桌子上放了叁个酒杯,张良看见,微微摇了摇头,心下一笑,是他关心则乱了,惦记着少女却漏掉了如此明显的线索,跪坐在桌前,“韩兄你的身体...”韩非嗜酒如命,可酒这种东西,喝多了并不是件好事。
“辜负美人,空樽对月,乃人生两大憾事。子房放心,韩非还有很多事要做,不会至自己的身体于不顾。”韩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美酒入喉,辛辣的感觉让他才觉得有真实感。
“子房久等了,都说祸害遗千年,放心,他肯定能活很久。”忘机突然出现在二人身边,谁也没有察觉到她是什么时候到的。
“咳咳,咳!”韩非被吓了一跳,苦着脸说道,“不管多少次,都还是会被吓到。”一旁的张良也是,眼底透露出震惊,不过神色上不显。
忘机连忙起身,伸手拍拍他的背,却没办法用温和的内力替他顺气,不知为何,韩非的经脉极为奇特,居然连一点点内力都不能容纳。
等到男人缓过来,忘机才坐回去,淡淡道,“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你们没见过很正常。”
“这句话出自《道德经》,莫非,前段时间在咸阳出没的那位天宗高人,是忘机你?”张良熟读百家典籍,记忆力超绝,《道德经》这样的名篇自然不再话下,他心思又极为细腻,思维开阔,瞬间便联想到了之前看过的情报。
韩非也像是反应了过来,“我记得,似乎大师的确是两个字的道号,忘机?”他的消息不如张家流通,而且这件事也不重要,很快那位天宗高人就离开咸阳了,又因为忘机的年岁,他完全没想到这一出。
看到少女不耐的点点头,张良哑然失笑,“良还以为,那位天宗高人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年轻的女孩子。”
“忘机又怎么会出现在紫兰轩呢?似乎还跟卫庄兄很相熟的样子。”韩非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忘机简直从头到尾都是谜团。
忘机喝了一口面前的杏花白,看看韩非,又看看张良,两个人眼里都写满了好奇,她娇娇一笑,“什么大师啊,高人的,这些名号都是你们叫的,我就是我。而且,比起我告诉你们答案,自己找出来不是更有趣吗?”
韩非无奈,扶着额头笑着说,“你就是不想说吧。”我就是我,这样的话,她这样洒脱的性格,韩非喜欢。
酒意微醺,她着看着二人,气若幽兰,眼角含媚,宛若空谷百合,声音像小奶猫的爪子在轻轻挠人的心底,“对啊~”让两人都因这份姿容失神片刻。
“比起关心我的事,还是多关心你的案子,明天可是十日期限的最后一天了,子房也是为此而来的吧。”忘机摆摆手,“安平君和龙泉君可还没认账呢。”
张良点点头,声色变得凝重,“若他们二人死不认账,当今王上是他们的亲哥哥,就算最后不了失职之罪,也会从轻处罚。”那张家和韩非还是难咎其责。
韩非端着酒杯,半点不慌乱,“不是按我的方法去处置二位王叔了吗。”
“可韩兄说过,若两人都不坦白,则交由韩王发落,那不就让他们逃了吗?”张良有些不解。
“想让两个人都一同脱罪,要么一起说假话,要么就不说话。若是有一个人说了真话,那案子便可破了。当然,最妙的还是两个人都以为对方说的是真话,那两个真话你们便胜券在握。”忘机叁言两语便说透了事情的玄机。
张良也瞬间明白了,“原来如此,忘机这么一解惑,良的思虑果然没有韩兄周全,佩服韩兄。”他好奇韩非已经如此信任少女了吗?竟然连这些细节都告诉了忘机。
韩非目光深沉,盯了忘机片刻,然后感叹道,“子房,我可什么都没对她说过。”又从桌下拿出一块画板,“看来我这画是派不上用场了。”
张良心中顿时一惊,看向少女的眼神温柔而又带着敬意,看来他以后要佩服的人,或许又要多一个了。
忘机轻轻拿过韩非手中的画板,语气惊疑不定,手肘戳了戳一旁的张良,“这,这是画吗?”
张良一时语塞,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个团子,“好像...是两个人?”见识过忘机的画后,原谅他,审美已经被抬高到了韩非无法企及的地方。
“额,我画的,有这么差吗?你们不觉得,很像安平君和龙泉君......?”韩非讪讪一笑,挠了挠头。
张良纵使有再好的定力,也控制不住了,与身边的少女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忍俊不禁,他带着笑意说道,“被韩兄这么一点拨,倒是有一点儿像。”一个团子瘦而高,一个胖而矮,身材上与两位王公差不多。
“我本来还想秀一秀自己的画技,为子房解惑呢?可惜,风头都被你出了,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韩非故意这么说道,哀怨的看着笑个不停的少女,看见她笑的眼角都挂上了细密的泪珠,也不由得发自内心的高兴。
“那——”忘机故意拖长音节,“我就把风头出尽咯~两个人站在天平两端,看似危险,只要维持原状,依旧安全。你要打破这个平衡,不仅把他们分开关押,还告诉他们只要谁先招供就可除一切罪责,而后招供的人即可处死。”
在一片轻松的气氛中,忘机却突然恢复平静,脸上挂起了意味深长的表情,“若是两个聪明人,这招不会有效果,可惜如果聪明,就不会与虎谋皮了。因为这只老虎,很有可能把天平掀翻,决胜负不一定要在棋盘上,快要落败之时,一把抹平,那一切又会回到最初。”
“你是说!”韩非的表情立刻沉了下去,瞬间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失算了!他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一出,如果真是这样,那姬无夜的势力会比他想象的更庞大。
张良的表情也不容乐观,“他莫非真有这么大的胆子,谋害王公?”不,姬无夜很有可能真的会干出这种事。
“禀公子,牢中传来急信,龙泉君和安平君求见公子,愿意招供。”来者是韩非的亲兵。
两个人听后,表情却并无笑意,反而是十分凝重,韩非沉声道,“走吧,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得亲自去看看。”
“希望事情不要到这一步。”忘机真心实意的说道,她已经提醒过了,能不能救下就看韩非的运气了。毕竟,若是这两人没被杀死,那韩非就可以如愿得到司寇一职,而她也可以白赚五万两黄金,“快去吧,我在紫兰轩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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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剧情碎碎念
为了凸显姬无夜的权势,让他随手杀了俩王族(有点用力过猛,因为后面流沙基本压着夜幕打),那把韩王杀了,扶持太子上位不是香得很么,反正韩王安也是刚刚才即位,根基也说不上有多深,潮女妖随便下点毒就没了。
韩非也完全没考虑到杀人灭口的可能,姑且认为他也是觉得姬无夜不可能这么胆大吧= =
不过也存在韩王故意并心知肚明的可能,怕王弟威胁王位,姬无夜猜出了韩王想让两个弟弟死,所以将计就计,这个说法就说得通了。
艺术方面都是瞎掰的,别打我
看到留言加更,今天明天可能还有一点,然后就彻底停了
恢复更新在6.20,那天我考完期末考试,之后就日更了,忍一忍。。。
[秦时+天九]忘机(H) 韩梦十一军饷
等到韩非和张良火速赶到牢里时,韩非心中就有不祥的预感,等走进两个牢房,果然,龙泉君和安平君已经断气多时了。
韩非找到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口供,张良则发现了二人身上都缺少了贴身之物,并告诉了韩非之前死去的主审官也如两位王公一样,死状相似,丢失了物件。
“这应该是姬无夜留的后手,就算达不成他的目的,也可以全身而退,回到还没落子时的棋盘。”韩非片刻便得出了结论。
面对着张良的疑惑,韩非又查验了两位王叔留下的饭菜,果然有毒,他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低落,“我不如忘机,竟然没想到这一层,也许,局外人更能看得清吧。”
“是啊,我们竟然都没想到杀人灭口这一招,但是不管怎么说,需要即刻回禀王上才行。”张良安慰韩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失落。
等到韩非,张良从朝堂上下来,神情失落的人却变成了张良,他目送张开地离去的背影,闷闷不乐道,“韩兄,我实在是没想到祖父会玩这种文字游戏。”
破案,找到军饷,两件事都必须完成,才推举韩非做司寇。但其实事情的初衷在于,张家必须要还韩非这个解救于水火之中的恩情,这样一来,跟出尔反尔有什么区别?
韩非轻松的说道,“子房不必自责,只要找到军饷,司寇之职还是我的。”
张良对着韩非深深作揖,“韩兄的恩情,良铭记在心,不管能不能找到军饷,张家欠你一个人情,我张良也欠你一个人情。”
“张家是张家,张良是张良,我与韩兄结交,或许也有自私的考量,因为良与韩兄心中所求相同,我们都渴望韩国能变得更好。”张良郑重地说道,很多事,他其实心知肚明,包括韩非那晚有意的邀买人心,“韩兄不必觉得是算计了良的善心,也千万不要心中有愧。”
韩非一愣,然后感慨道,“子房,你才是真正心怀开阔,风光霁月的君子!我真的自愧不如。”张良竟然连韩非一直算计他都不生气,反而主动来开导韩非,“能认识你,是韩非的荣幸。韩国有你这样的人才,是韩国的荣幸。”
“韩兄谬赞了。”张良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杀人取物是为了名正言顺平息鬼兵一事,这样一来就导致线索已断,那军饷又要何处去找呢?”
韩非转身向马车走去,“那就要感谢忘机给我的提示了,破不了棋局,自然要从下棋的人身上入手。姬无夜可以把棋盘掀翻,我韩非便学他,在棋盘之外解决这件事。”
“是啊,她的才智谋略当真不俗。”张良想起了少女那夜在暖灯下的盈盈一笑,竟无法将她与天宗高人,与老谋深算的这些形象联系在一起,他怎么看,都觉得她是个需要呵护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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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看着桌子上的竹简,他已经翻来覆去读过很多遍了,“且民者固服于势,寡能怀于义......的确是篇不可多得的文章。过来,你看看。”
忘机拿出酒杯,乖乖巧巧的等着紫女给她倒酒,却没有看卫庄一眼,“从者,合众弱以攻一强也;而衡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皆非所以持国也。韩非这么写,哥哥也不生气?”
紫女笑眯眯的俯身先为忘机倒了半杯,“酒可不能当成水喝。”然后才往卫庄手里已经空荡荡的杯子里倒酒。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有什么可气的。”卫庄倒没有因为紫女的选择生气,只是挑了挑眉,“你最近好像很喜欢去找韩非,怎么,在他那儿看过了?”
“对啊,《孤愤》、《五蠹》、《说难》我都看了,写得好,他分享给我,不行吗?”忘机笑着说道,“你羡慕了?”又挪了挪身子,凑到卫庄旁边,咬着男人的耳朵小声道,“还是,你吃醋了?”
“呵。”卫庄冷哼一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在政客眼中,世上只有两种人,垫脚石和绊脚石,为了利益顷刻间可以翻脸,韩非这次可是被摆了一道。”
眼前这个银发男人,每次吃醋都装的跟什么一样,反正就是要悄悄贬低几句,忘机捂着嘴瞥了一眼卫庄,“张开地把韩非视作了潜在的威胁,所以食言,那韩非肯定会来找你的。你说的再多,等一下还不是要乖乖的帮他的忙。”
紫女笑了笑,放下酒杯,“我比较相信忘机的话,我出去等着他。”把空间留给二人。
等紫女刚刚拉过房门,卫庄就把少女拉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按着她的腰,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对着那只越发大胆的樱唇便堵了上去,缠住她的舌头,吻得她津液顺着嘴角流到他手上,低沉的声音回档在忘机耳边,“腰不疼了,嗯?”问罢,手揉着她的纤腰打转。
忘机被吻得身子发软,双手无力的按在那只在自己腰间不安分的手上,撒娇道,“我错了,还疼,酸的~”每次被卫庄逮住,她都觉得自己一天下不了床,要不然怎么会躲着紫兰轩跑去韩非那边。
“公子韩非求见。”门外传来紫女的声音,而她嘴里这个人似乎很不拘小节,拉开门便要进来。
瞬间忘机从卫庄怀里挣脱开来,坐到一边扯了扯褶皱的衣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并忽略了银发男人紧紧皱着的眉头。
“额,卫庄兄,有谁惹你生气了吗?”韩非看着脸快黑的跟锅底一样的男人,礼貌性的问了一句,然后获了一个十分“和善”的眼神。
倒是忘机面色红润,肌肤白里透红,粉色的嘴唇水润极了,上面似乎有光泽一闪而过,“果然不出你所料,我那两位王叔死了。”韩非眼神如常,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只是挂着灿烂的笑容跪坐到忘机旁边不远的地方。
卫庄被此人打断了好事,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语气不善,带着淡淡的嘲讽,“你说会给我一个证明,但却好像输的很惨。”
韩非扬了扬酒杯,对着忘机笑了笑,“给我倒杯酒,好不好?”忘机自然是笑着答应了,动作利落,立刻为韩非添上整整一杯兰花酿,“你不说,我也会的。”
然后他极为自信的说道,仿佛完全没有听见卫庄的讽刺,“多谢忘机,卫庄兄此言差矣,我这次不但赢了,而且是双倍。”
忘机用了然的目光看着他,韩非也明白,少女立刻就猜中了他的心思,他跟她相视一笑,极为默契。
“你是不是想说,你之所以答应结案,就是为了张良。”紫女坐在一旁,替韩非把话说完。
“你的父王不想继续追查,姬无夜同样想少生是非,张开地则是明白继续追查也不一定有结果,还不如就此打住。”忘机笑着说道,扫了一眼韩非,“你那小小的胳膊肘哪儿能拧的过几条大腿。”
“是啊,除了我和子房,所有人都希望结案。”韩非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倒是有几分无奈,“父王勒令张开地破案的期限已到,如果我咬着不结案,势必会连累子房。然后就要谢谢忘机了,不然我或许没那么快跳脱思维限制。”
韩非胜券在握道,“只有粉饰太平,才能让人以为尘埃落定,放松警惕,这个时候是反击的最佳时机。虽然司寇我暂时得不到,但那只是囊中之物罢了,因这件事得了子房的人情,这可是比司寇之职珍贵十倍的东西。”
“珍贵十倍?”卫庄淡淡的问道,似乎不认可这个说法。
“那当然,怕是十倍还不止,子房是君子,才智出众,他的承诺可是无价之宝。”不等韩非开口,忘机连忙对着卫庄反驳道。
“你很欣赏他。”卫庄瞥了一眼少女,语气听不出喜怒,但忘机就是知道,他怕是又给自己记了一笔,立刻大声道,“我也一样欣赏你和韩非啊!”
紫女看着忘机求救的眼神,立刻说道,“公子如此笃定,似乎一切已尽在掌握,难道,你已经有了军饷的线索?”
“这个问题,紫女姑娘应该有答案才是。那天,王叔在天牢被杀人灭口,应该没想到会撞上紫女姑娘吧。”韩非也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少女,显得可怜兮兮的,惹人爱怜,眼神一深。
“你这个人看起来不着调,还蛮明的,那你猜我有没有抓住哪个人?”紫女笑了笑,想要考考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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