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千岁(百合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被抓进笼
“娘娘,快日落了。”
小宫女荷角睁大了眼仔细去探看那珠帘之后,瑞兽含珠(作者暗示)的香炉燃着袅袅,想是那清香便是从中而来。皇后斜卧于云榻之上,单手撑着额角,双膝微曲。
雀杉跪坐在脚踏上,手中端着食盘。荷角心里浮上一副画面,那美人皇后卧榻敛眸嗅香,侍女跪坐在旁拾食而喂至口中。
雀杉起身,抬手轻卷珠帘。
“娘娘许是睡下了,你一会儿再来罢。”言罢,手腕一松力珠帘叮叮落下。
荷角屈膝躬身一拜,不舍的又探看两眼才说:“是,奴婢退下了。”
假寐的皇后睁开双眸轻扭着腰肢转为趴卧,曲起胳膊垫在侧颊。雀杉了然的拿了汤婆子敷在她的后腰,说:
“娘娘,陛下让您修的家书可该写了。一会儿那小宫女还会来催,已经快日落了…万一再晚些——”止住话头不往下说。
皇后眯着眼,懂了她的后话。无非怕再晚些梅杳玉万一过来正巧碰上那荷角。
“近五年来本宫传出去的家书可有回音?”
雀杉抿抿唇,说:“不曾。”
皇后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桌案,说:“封两个空信交给陛下罢。”
近五年来,江云妨写给爹爹和父亲的信从来都没有回音,也不曾到过他二人的来信。当然不是他们之间父女感情冷淡了;被谁截下,或者说谁人敢截下不言而喻。
雀杉应是,去封信。弄完了信她问:“现在便去交于荷角吗?”
“不用,等她一会儿过来取。”
“可…万一殿下——?”
皇后动了动腰臀,汤婆子上下起伏一下。她好似漫不经心的说:“今夜她未必来,马上春猎了,大家都忙的很。”
连续几日的按摩很有效果,她本来伤的就不是很严重,她身子娇所以伤了的第一日分外难捱。因此梅杳玉后来不是每日都来,正赶着春深之猎也忙了。
果然,当夜梅杳玉并没来。
本以为两封空信就算被女帝翻看了,女帝也不会明着说什么。没想到这日一早女帝又来月华宫铺宴,忙来忙去一个清晨又身穿厚重的礼服,戴着凤冠。那女帝今日故意折腾人,她说:“皇后手若柔荑,朕瞧了欢喜,为朕布菜罢。”
皇后便顶着繁琐,从尝膳太监那拿了菜再一样一样为女帝布菜。女帝尝的美味,还总说着:“皇后坐朕身边来。”可一会儿,又说要她布菜,还时不时说皇后也尝尝。她还得尝过后谢礼,一拜再拜,一会儿站一会坐。
内衫亵衣都被汗水湿透了,她还要面上不显一副温柔端庄的模样。女帝放下了箸,终于说到了今日主题,她用石翰递来的锦帕擦拭着嘴角说着:“皇后再重新修两封家书罢,听信使回,之前的信丢在了半路上。”
还能两封不同路的信都丢了?可皇后没傻到去问,心里明白了看来这次女帝让她修家书还真是带着目的的,空白的信一定被翻看了,因此女帝不悦,这次伴驾用膳看似恩赏实则惩戒。
皇后的下唇都快被自己咬烂了,她快要维持不住淡定了。这意味着什么?可能爹爹和父亲这次回京,女帝需要借着她真正的信才能唤回二人。这样的情况,他二人回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垂下头暗自喘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遵旨。”尾音带颤,像被淋了雨的雀。
妃嫔们今早来请安明显的看出皇后脸色十分不好,众人纷纷关怀。更有没心眼又没脑子的突然惊呼一声:“哎呀!怕不是皇后娘娘腹中有喜了?臣妾怀晏儿的时候也是这般脸色煞白、浑身无力呢。”
皇后实在没忍住,狠狠地剜她一眼。
那人似没看到,还拉着身旁的妃嫔耳语,说是耳语声音可不小,整个殿的人都能听的清楚。
“陛下最近龙势更胜了些,虽不怎么进后宫可唤本宫去伴驾侍寝好多次呢。”
说完还对旁人暧昧的眨眼,被拉着的那个妃嫔一脸的尴尬干巴巴的笑两声,小心翼翼去瞧皇后的脸色。
坐于皇后下首一直淡漠性子的菱妃今儿不知怎么了,她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置在桌面上,响起了不小的声音,盏中茶水波动摇晃甚至溢出来许。
“行了——”尾音略长带些不悦的意味,“这是皇家后宫,不是小门小户街头巷尾妇人们闲聊,言辞注意些!”
“是。”那人闭嘴。
皇后深深的看了菱妃一眼,后者连个眼神都没匀给她。她站起身由雀杉扶着就往后殿走,说着:“今日本宫身体不适,你们早些散了罢。”
江云妨终于撑不住,松了被扶着的胳膊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她又慌乱的去拉雀杉的衣袖,眼圈是红着的,语气带着哭腔:“本宫该怎么办?刘喜公公能不能指的上?还有御医属的言御医?再不济,白嫔?湘妃?雀杉你快想想,这么多年咱们培养的势力哪个用的上?”
雀杉也急,可还带着理智。她也眼中含泪,似是不忍可还是不得不说了:“娘娘,多年来您培养的势力都是在陛下的默许之下,如今最大的敌人是陛下,您又能怎么做呢?”
是啊,她位居中宫以来呼风唤雨,皆是在陛下的默许下,有时甚至是陛下暗示怂恿。现在被菱妃压过一头,不也是陛下的恩泽转向了菱妃吗?
她的手并不干净,几个未能出世的孩子、分化成乾元的皇女皇子之母,还有那个刚刚生产完便故去的贵妃。有的是她嫉妒,而有的是女帝的意思。
从前她能在后宫只手遮天,相对的她绝对不挑战女帝的底线,手从没伸向前朝过。她守得的安分,是心里想着她和女帝互相利用为了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绝不去惹了女帝。没想到,这一次没有前朝势力的皇后,竟然连给爹爹父亲送封真正的信都做不到。
雀杉给皇后擦着眼泪,自己也抽泣着说:“娘娘,给老爷家君送消息这事儿不是不能利用后宫的人,可是风险实在太大了!您承受不起的啊娘娘。”
皇后绝望的趴在桌子上,将脸埋进臂弯。
“本宫又能如何,前朝里本宫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
雀杉咬咬牙一跺脚,说:“不如奴婢去求杳玉殿下!”
皇后闻言抬头看着雀杉倏而一笑。这丫头,说着是她要去求梅杳玉,明摆着是在劝自己。
她接过雀杉手中的帕子给自己擦干了泪,吸吸鼻子整理一下妆容,又是平常的模样。她突然问:“今儿月华宫的厨司做了什么花样没有?”
雀杉咧嘴笑了。
……
本来唤了年轻妃嫔侍寝的女帝听太监来报那妃嫔竟然突然来了癸水,女帝想着这人前几日刚刚来完,怎的又来了?
“怎么回事?这样勤,可让御医去瞧?”
那太监眼聪目明,叹口气说:“陛下,是丽嫔耍小性子呢。”
女帝一挑眉,手下还在批着奏折。无甚耐心的问:“怎么回事儿?”
太监说了今日月华宫的始末,女帝低声笑笑说:“既然来了癸水就好好歇着。”太监点头称是,女帝又对身后的石翰勾了勾手说:“摆驾,夜宿菱泽宫。”
未提前说,半路女帝还改了注意。她命仪驾散去,自己顺着余下的路慢慢走着。不知思绪到了何处,倏而对石翰说:
“朕还记得,刘雉当时还是右相,带着家眷进宫赴宴。朕只看一眼就觉得,宴中杂色唯有他的女儿知夏不落俗。”
石翰拱着手附和着:“是啊,菱妃娘娘绝色,这么多年了可没变样呢,许是天仙下凡伴皇驾。”
“你说她还——”
石翰偷偷擦了擦额上汗水,问:“陛下说什么?”
“没什么。”
西竹自寝殿前惊得摔了瓷碗,她连忙跪下叩头声音喊得很大:“奴婢不知陛下驾临,惊扰了圣驾,请陛下责罚!”
女帝笑着摇头:“是朕没让人通报,起来罢。”
这时菱妃才打开门,跪迎女帝。女帝上前两步阻了她的礼,然后有意的用些力抓着她右侧手腕往里走,像是在搀扶她。
女帝有意关心她的右腿。
入了寝殿,菱妃没向床榻走反而引女帝落座,说要自己亲手为女帝沏茶。女帝看她忙碌着,有些好奇的向一处角落走去,倏然菱妃提高了声音唤女帝:“陛下——来尝尝臣妾沏的今春新茶。”
女帝应好,复了步伐向回走。双手接过茶盏嗅了嗅,而后细细品尝。
她双眸露着不常见的深情,打量着菱妃的面容,过了一二瞬方说:“这后宫之中,只有皇后才能与爱妃平分秋色。”
“陛下打趣了,皇后娘娘年轻貌美,臣妾则年老色衰,如何比得?”
女帝摇摇头,说:“皇后容貌是美,可心——”手指点了点桌面,“心太过傲气!表面对朕千依百顺,每每跪拜于朕都像是在跪拜石像,她心里从未当朕是她的君主。”
菱妃笑笑,劝说:“皇后娘娘太过年轻,难性子还不稳当,只肖再等些时日娘娘就能稳定心性了。”
女帝饮尽了茶,“朕可没多少时日等她转了心性。”许是不愿再多提,转了话头。
“爱妃,刘卿赋闲在家也挺久的了,他有没有回朝堂的心思?”
菱妃又给女帝续了二道茶,说:“父亲年事已高,就该在家乡颐养天年。”
女帝点点头,又摇摇头。“朕不这样想,这么多年,苦了你们母女。”
菱妃也不同女帝太过绕话,大大方方的说:“那陛下就赏赐父亲一个爵位,不必做什么高官,身份提一提就是了。”
女帝竟去轻捏她的脸颊,笑道:“你倒是讨巧,躲着清闲。”
菱妃垂着眼不去看她,动了动躲避她的触碰。女帝敛下笑,正色的问她:“今夜,爱妃可是要拒了朕?”
菱妃僵坐着,不说话。
女帝吸一口气,微瞪着眼斜看她。许久,她才开口说:“杳玉长大了,春猎之后便是册立大典。朕有心好好待你们母女。”
知晓这是女帝最大的做低哄劝了,可菱妃还是不抬眼去看她,只说:“臣妾,年老色衰。”
不用太多话,二人皆知对方的意思。
女帝面上从来都是温和识礼的,逼迫后妃的事她还做不出来。她点点头站起身,声音渐冷不复方才深情模样,恢复如平常:“你可知,你拒了朕,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她要了皇恩。
菱妃点头。
“好。”女帝起身而去。
算着女帝走远,菱妃眼眶里噙着泪略显慌张的向角落跑去,拉开了挡帘。
挡帘之后的程禾见到她便笑了,手里攥着的匕首应声而落。
“她若敢强迫于你,我愿承担弑君之罪。”
……
女帝被夜风一吹,弓起身止不住的咳着。石翰担忧的抚着她的背,说:“陛下,唤架辇来罢?”
女帝依旧咳着,只摆手。半晌平复下来,脸颊上是剧烈咳嗽引起的红,她说:“不必,朕想走走。”
她走了两步突然问石翰:“你觉没觉得,今日菱妃宫中,她的坤泽信香有些杂?不似平常一般。”
石翰有些好笑,说:“陛下糊涂了,我可什么都嗅不到。陛下,这后宫百花,仅有陛下嗅得。”
(梅杳玉:我不仅嗅了,我还尝了呢!)
嫡母千岁(百合ABO) 愿为殿下身下之人
刘喜公公传进后宫一件大事儿,妃嫔们私下议论纷纷显然当做了谈资。听说皇帝废掉了一封圣旨草诏,是册封菱妃晋为贵妃的草诏。这件事必不可的传进了菱妃的耳朵里,这种事情能在后宫之中大肆传播不用细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女帝心生不悦,必然要让她知晓不顺圣意的后果。
皇宫城青龙门之内最大的主宫殿便是东宫,虽梅杳玉还没正式入主东宫,可平日里处理政务、大臣觐见皆在东宫。
礼部侍郎垂着头站着,双手紧张的抓着自己的朝服,胯边的朝服都快拧出一个扣来。梅杳玉侧坐于敞椅上颇为随意的端着茶小口抿着,指尖点着桌案上礼部呈上来的两份表书,说:
“可呈上给陛下看了?”
侍郎松开了抓着朝服的手,复又紧紧抓上。头快垂进胸口,强作镇定的回答:“回殿下话,尚书曾呈于陛下。”
“母皇的意思是——?”
侍郎伸开了十指,胯边的朝服上留下两团深色的汗渍。“回殿下,陛下说凭殿下拿主意。”
梅杳玉坐正了身体,茶盏向前一伸指了指侧座于桌案的绣墩小凳,“爱卿坐。”
侍郎腿一颤跪在地上叩首:“微臣谢殿下赐座!”然后战战兢兢的用屁股搭了个边坐下。
梅杳玉又翻了翻两份表书,上面是礼部定制今春春猎祭奠的礼仪。为何两份?皇帝无嫡子,一份上写的是梅杳玉同帝后一同上祭台,拜祭天地。另一份则写的是皇长子同帝后上祭台,拜祭天地。二者需择其一。
女帝扔了个题梅杳玉,可如何抉择都有弊端。身为准太子却让皇长子上祭台,难落下无能之嫌;可身为还未行册立太子大典的皇妹代替兄长,又会落下目无尊长的罪名。
梅杳玉看着看着突然轻声笑起来,每笑一下侍郎额上的汗便重一分。她拿起其中一份,轻声说:“爱卿,我已有决断。”
绣墩小凳本就矮,侍郎直接便跪在地上双膝挪动着向桌案前蹭过去,然后双手奉着等着接下。他快速的扫了一眼梅杳玉手中表书来确定她选的是哪一份,好决定一会儿自己的反应该如何才能不惹了殿下。
表封上写的落款日期较为晚些,梅杳玉拿的是皇长子同帝后祭奠的那一份!
他暗自想,殿下好雅量。
可垂首等了一会儿那表书还没落在自己手里,他疑惑的抬头,便见到殿下弯了眉眼粲然一笑。
梅杳玉看着他笑,然后在他错愕的目光下修长白皙的手指将那份表书撕得粉碎!
“殿…殿下?”
碎纸掉落至满是湿汗的掌心。
“爱卿,这便是我的决断。此事——”她指了指那些碎纸片,“大可让陛下知晓。”
女帝最爱看自己的子女互相争斗,斗得越狠她越赞赏。谁人斗赢了,那便是得了女帝的赏识。皇叁女得势时,女帝亲手扶持梅杳玉上位与之制衡相斗,梅杳玉受冷落打压多年一朝得势便势如破竹不可抵挡,出手狠辣。可她毕竟稚嫩斗不过势力稳固的叁姐,女帝侧立叁姐为太子的圣旨草诏都已经拟好就差盖上玉玺下发中书省昭告天下了,皇叁女却身死林中。
女帝怒气冲冲的亲临霁月殿,金甲十卫围着跪在地上的梅杳玉持刀而立,只要女帝一声令下皇六女便人头落地。
女帝质问她:“是不是你做的!?”
跪在地上的梅杳玉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她虽然跪着可背挺得笔直,她抬头看着自己的母皇眼眸深处竟是血红,她咧嘴笑着拉开了自己的衣襟,肩胛有上一个深深的圆洞还在流着血,离心脉极近。
“儿臣,还让了她一箭。”
“儿臣都未动,她竟不能对儿臣一招毙命。一箭偏,她竟然吓得转身就跑。哈哈哈…”
“母皇,如此怯懦之人,您要来何用?”
女帝怒极的脸诡异的变成了开怀的笑,她也跟着梅杳玉哈哈大笑,笑得咳了几声。她挥手撤去金甲十卫,高声道:
“吾儿好胆识!”
自此,梅杳玉平步青云。如今女帝又将冷落多年的皇长子推出来,状似当年。梅杳玉本就不是逆来顺受之人,此时不争装给谁人看?倒不如明明白白的告知女帝:
母皇,我还一如当初。
……
日色渐晚,梅杳玉快回霁月殿了。这时东宫太监杜游领着雀杉至殿门,他独自进去躬身禀殿下:“殿下,月华宫来人送膳食了。”
梅杳玉一抚袖楞了一瞬,淡淡说:“呈上来。”
杜游没再进来,反而是雀杉提着食盒进来躬身而拜后放置于桌案一角。
梅杳玉聊有兴致的点点食盒,雀杉了然的打开,不过她没拿出餐盘只手站到一边。梅杳玉深深的看雀杉一眼,有些好笑;便自己凑过去瞧。
食盒仅一层,菜应只有一道。一碟牡丹鱼片,成花朵样共有叁朵;其中一朵中心并非是黄蕊而是一株芍药干花;碟旁还放置一段葛藤。
雀杉低声问:“殿下可应了这道菜?”
梅杳玉只觉得喉嗓变紧心也跳的快,假咳几声清清嗓压低声音点点头:“应…”
葛藤痴缠不休,芍药相约。
今夜的皇后格外温婉,她薄施脂粉淡扫蛾眉。随着她为梅杳玉斟酒的动作,惹得鬓边的金闹蛾在她柔似秋水般的眉眼旁展翅轻颤。梅杳玉蜷缩了一下手指,暗自压下想去用指尖逗弄的心思。
春葱般的手指捻起酒盅轻碰了一下桌子上刚刚为梅杳玉斟满的酒盅,美人翘唇一笑嘴角点的桃花钿倏而绽放。
“殿下~”
似被洞中之妖施了法,梅杳玉被那蹁跹的金蛾搔动了心弦;又被染嫣唇边的桃花惑了凤眼。她顺从的拿起酒盅与之对酌,燥喉的酒入腹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方才饮了酒。
梅杳玉咬了咬自己舌尖,细微的疼痛让她渐渐清醒回神。脸颊上仿佛腾上了火,燥的很。她松了松领口想让自己好好喘喘气。
一只柔嫩的手先一步抚上她的脖颈,随之而来是温香暖玉入怀,梅杳玉下意识的双臂一揽将美人扣进怀中。
“殿下怎么了?热?”呵气如兰,嘴唇快贴上她的唇。梅杳玉闭了闭眼,暗骂自己心中之鹿可莫要再撞了!
“我…那个…我…”语不成句。直逗得怀中美人掩唇轻笑,肩膀耸动青丝摇晃。
猝不及防,美人笑得乱动梅杳玉也动。美人皇后的嫩臀正磨蹭着暂且蛰伏的腺体,梅杳玉慌乱的挪蹭,没想到她头上的朱雀金钗勾住几绺皇后的鬓发,皇后的金闹蛾轻敲在她的眉心。
两个女子的发饰互相纠缠不休,慌乱不过一瞬而过,沉淀下来的是化也化不开的暧昧。皇后先一步气息不稳去啄她的唇,梅杳玉红唇轻颤了下便略显急躁的回吻。
嘤咛细音,一片暧昧交织下二人唇齿之间缠绵出一首羞人的小诗。
梅杳玉伸手去拉皇后的衣裙,酥胸半露烛光之下似晚霞映雪。手探进衣里,顺利的捧住整个胸乳,美人呼吸急促腰肢摆动。梅杳玉看晃了眼,竟觉得不知皇后同那金闹蛾哪一个会先舞飞翩翩。
丰满的胸乳柔软圆滚,形状挺翘。梅杳玉将她身上的披帛绕着乳下捆紧,被托住的胸乳便避无可避的裸露在外,被那人捕捉住细细把玩。微微潮湿的手掌按住中央红珠碾压揉捏,再松手用掌心轻轻磨蹭那点嫣红。
“唔…杳玉…”
梅杳玉又去吻她的唇,痴痴缠缠不愿分开。栀子香自皇后后颈处炸开,似温柔又似勾引将梅杳玉层层笼罩。
“杳玉…本宫有话、对、对你说…”皇后侧了侧脸,躲开那过于热情的吻。
梅杳玉双眸之中情欲深沉,鼻腔喘出的气息都是热的。松枝香早早的便被勾出,散乱着到处飘荡。一开口竟是细棉的语调:“您说…”
皇后贴得她更近了些,用自己的胸乳去蹭那人的柔软,她咬咬唇吻着那人的下巴不敢看她的眼,细声说:
“本宫担心母家…恐有祸端…”
梅杳玉的手伸进裙摆之下,沿着小腿缓缓向上抚摸,一寸、一寸,撩拨人心。
“继续说。”
皇后呼吸一滞又吻了吻她瓷腻的下巴,接着说:“本宫无能,可实在无法看家中二老出事。”
手已经贴在了大腿处,皇后甚至讨好的蹭了一下臀分开了腿,任君采摘。
可她讨好的动作却凉了梅杳玉的心,眼眸深处的迷情渐渐散去,手脚都跟着热潮平复之后变得冰凉。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声音不要发抖,强作无谓的开口:“继续说。”
手下毫无阻挡的便摸到了一手的花液,母后今夜亵裤都未穿。本来该是欣喜的才对,可梅杳玉的心口再次被插了一冰锥。
“殿下能否助本宫事成?本宫愿…愿为殿下身下之人。”多高傲的一个人,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交易?交易。
并拢的双指缓缓插入阴穴,穴中软肉争先恐后的挤上来亲吻。皇后还故意夹了夹,自喉嗓哼出个撩人的调。
“啊~杳玉~”
梅杳玉将皇后的头按在颈窝处,右手开始有节奏的抽插勾弄。美人趴在怀中顺从无比,声声媚叫都好似带着小勾。
梅杳玉侧过脸昂起头眨眼,不让江云妨发现,她竟湿了眼眶。本来还以为得了真心解了隔阂,可终究是空欢喜一场。
声音如常甚至还带了丝笑音,她说:“既如此,且看今夜母后如何讨我欢心。”
嫡母千岁(百合ABO) 母后原来这样敏感
“嗯~杳玉~啊…啊啊…”
伏在梅杳玉胸口媚叫的皇后正在心中暗骂自己恶心,如此作为倒与那娼妓没什么两样。皆是出卖身体换取所需。
双指依旧在紧致的穴中抽插,穴肉缩的很紧手指便温柔地又带着节奏破开穴肉,按摩抽动。小穴已经湿得不成样子,淫液冲刷着手尖被手指堵住,再由抽插的动作将淫液带出。穴口噗呲噗呲的响着水声,声音越大皇后便吟得越欢。
梅杳玉一手揽稳她的腰肢,一手进出满是淫液的小穴。她学着程禾教给她的技巧,用手指爱抚、研磨、勾动。她凑近了那散发着栀子香的后颈用鼻尖顶顶,怀中人好似更动情了抱紧她的腰扭动着臀胯。
“哈…啊,啊啊~呜…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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