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零

“你从神殿里带出来了什么？”
冰稚邪回答：“不管是什么，都与城主无关。”
庇俄斯不快道：“别忘了荒岩城答应治病的三个条件，第一件就是与格洛纳斯有关事物的优先权。怎么，现在人治好了，你不愿意认了？我可以治好她，也可以让她再次发疯。”
冰稚邪不卑不亢道：“我承诺的条件当然不会忘，但不能我带出的任何东西你想要吧？而且我记得城主说治疗苏菲娜需要一年至一年半的时间，这才半年时间就医治好了吗？”
庇俄斯无声的笑了：“当然还没全好，但已经不需要留在我那里医治了，我已经派人通知魔月过来接人，回到她的家乡，这对治疗她精神上的创伤更有疗效。这次我特意带她来，就是为让你再见她一面。”
“她完全不认识我了。”
“和你有关的记忆对她来说是个痛苦，她的大脑有选择性的遗忘了部份记忆，这对她是件好事。你总不希望她永远活在痛苦中吧。”
“我确实感觉她好了很多。”
庇俄斯说：“虽然让你见她一面，但你还是不要经常在她眼前出现。我想知道你从神殿到底带出了什么。”
冰稚邪道：“神殿里的东西确实不少，特别是最深层的东西，每一件的价值怕都不在《遗世之书》之下。”
庇俄斯眼睛一亮：“哦~！”
冰稚邪说：“你认为那么好的东西，那个人会让我取到手吗？神殿内发生了什么，我想维考夫都跟你说了吧。我能拿出来的，都是在第六层君王玉像前找到的东西。”说着手里一动，取出了一件羽披风和一块非常罕有的符石。
庇俄斯瞥了一眼：“这么说第七层你什么都没取？”
“当然不是。”冰稚邪手中再一变，羽披风和符石消失，三色半透明晶片取了出来。
庇俄斯伸手道：“可不可以让我看看，我绝不强要。”
冰稚邪没有迟疑扔了过去。
“你倒很信任我。”庇俄斯略有意外。
冰稚邪道：“不信任也没办法，城主若要强取我还能怎么办？”
“你可以跑。”庇俄斯看着器物道：“以你的能力，可以试着逃走看看。”
冰稚邪道：“我能跑得了，我的徒弟怎么办？苏菲娜老师还在你手在呀。”
“你很聪明。”庇俄斯问道：“这件东西他又是怎么让你取到手的呢？”
“当然是趁他不注意偷偷拿的。”冰稚邪说：“不过那个人不是个贪婪无厌的人，他知道我取了这件器物，倒也没强要。大概这东西不是他在意之物吧。”
“你的话里面有话呀。”庇俄斯的手掌摩挲着晶器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愿闻其详。”
庇俄斯说：“这是用三种神鸟的瞳睛晶体上的一块拼合成的宝物，这种宝物被称为全视之眼……”
“全视之眼？！”
“通过它，可以察人所不察，看他人所不见的东西。上面的晶体分别是凤凰的火焰之眼，可看一切温度；圣鹇的具目之眼，看破一切黑暗与幻象；鬼鹘的殁光之眼，看穿一切虚空灵魂。”
冰稚邪有点惊讶道：“城主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庇俄斯说：“全视之眼在古时偶有制作，某些书中有过记载。流传至今的已经少了，制造工艺更早已失传。不过这东西对你来说，没什么用。”
冰稚邪对全视之眼这个名词当然有所了解，那是某些历经千万年成长的巨龙所拥有的特殊眼睛，他从扎菲诺那里继承了这项能力，虽然没法发挥全部效果，但没想到这种‘眼睛’还能人工制造。
他道：“既然这样，城主若要就拿去吧。”
庇俄斯哼了一声，将东西扔回过去：“你是在故意讥讽我。”
“绝没有这个意思。”
……





龙零 第二千一百六十八章 沙神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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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静了十几秒钟，庇俄斯也没让冰稚邪坐下，过了会儿他说：“我叫你来是提醒你，别忘了你的第三个承诺。”
冰稚邪将东西收好道：“虽然我觉得荒岩城的要求太多，但当初既然答应，我仍会履行。只是你们要找的那只魔兽，我仍毫无头绪。”
庇俄斯说：“我了解过你的经历，这几年你从北至南，由东向西横跨了大半个大陆，世界庞博无比，或许会有你遇上的时候。”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尽力吧。”
庇俄斯叮嘱道：“苏菲娜大概年底前就会回到魔月，你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我未来要去的地方很多，很难再到魔月了，就算去应该也不会再去底比莱斯，她见不到我。”
庇俄斯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城主没别的事了？”
“没了。”
“珍妮弗呢？”
庇俄斯看着养女：“原则上她已经死了。我用搏心虫强行保留了她心脏的一点跳动，需要最快速度带她回荒岩城，用上安德胡玛拉之乳或许还有百分之一的救治希望。”
“那城主快连夜启程吧。再会。”冰稚邪退出了帐篷，没过多久庇俄斯带人走了，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艇上，琴的哭声不绝，许多人都因失了同伴而啜泣。这是一个难受伤心的地方，冰稚邪也决定连夜离开，只因一些人的伤势得不到好的治疗环境还会恶化。他决定只开走复兴号，艇上的空间足够带上幸存的人，加之复兴号的速度更快。他将泰森飞空艇上一些需要的东西带上随后起航，将泰森的艇留在了原地，也算让它陪着主人消失在这沙漠吧。琴听到这个消息后哭晕在房间里，醒来后她非常难过，她想留在沙漠等哥哥，仅管这是那么的不切实际。冰稚邪没有答应她的要求，留下等于让她死。最后，只能让伤重的古朗多去劝她。
飞艇的甲板上，同行的威尼丁喝了点小酒，轻咳着来到冰稚邪的旁边，他问说：“你的月光龙怎么样了？”
“它在生命空间里，情况并不好。”冰稚邪无奈述说。
威尼丁摇了摇头，又抿了口小酒道：“它是条好龙，千万别让它死了。至少努力让它撑一段时间。”
“你好像很关心我的龙。”
威尼丁轻懒地道：“巨龙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不不不，应该说大自然中很多生物都很奇妙，有的生物可以羽化，有的生物可以蜕变，有的生物可以无性繁殖，还有的甚至可以自我裂变而达到永生。对了，你知不知道前几年在北方出现了一只很有趣的奇妙草菇，它不但总喜欢变化成人的模样，而且变得样子据说很像被通缉时的你。后来那只草菇被人逮了卖了笔大钱，据说是被某个魔月的有钱富商买下了。”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巨龙也很奇妙，而秘银月影龙更是奇妙中的奇妙。”
冰稚邪凝眉看着他，半晌问道：“你跟送我龙的那位老太太什么关系？”
威尼丁微微笑了。
“别故作神秘，我现在没有猜谜的心情。”
威尼丁道：“你不必问，要不了多久就会明白。”
冰稚邪望着黑夜的远方，沉闷不语。
“你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威尼丁再次主动提起话头。
又过了数秒钟，冰稚邪才回道：“我在想光之武将所说的‘魔’，他的话让我想起千令遗迹的事。”
“就是你说的，误放走的魔？那有什么可疑的吗？”
冰稚邪看着黑夜，脑海中依稀浮现出黑猫的身影：“如果我误放的就是他所指的，那会不会也有一只‘黑猫’引导着我们进入神殿？”
“什么黑猫？”
……
就在冰稚邪猜凝时，此时此刻的神殿第七层，新的变故正在发生。
“嗯，格洛纳斯残留的意念在沙之主体内重塑新生。”光之武将站在神台之后，往后宝座后方的血沙之雾中：“数千年的岁月，已经让他的残念充满整个沙神之躯。”
在沙之主遗骸，棕红色的血沙之中，被沙化的格洛纳斯正在重塑汇集，点点沙粒在空中塑集成团，渐渐一个人形逐渐显现。
光之武将提起了手中的枪：“哼，你剥离我两层灵魂，让我的意志变得混沌不清，成为你魔法操弄下的玩物，今天我也让你付代价！”就在他一冲而起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光之武将猛然回头，惊异道：“是你~！”
沙海中，格洛纳斯的面容逐渐清晰，他残存的意识渐渐恢复苏醒，然而当他睁开沙眼，眼眸瞳睛由沙粒凝化成真实的霎那，一个丑陋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到眼前的人脸，格洛纳斯即不惊奇也不诧异，而是带着自信质问道：“你……是谁？”
坑坑洼洼丑陋的脸挤出一丝稚气的笑容，咧开嘴道：“我，就是你呀。”
“嗯？你是我，那我是谁？”格洛纳斯语气仍然自信，但眼神中却出现了一丝迷惑与动摇，因为他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气息。
“你也是我呀。”弗兹伸出了手，向格洛纳斯沙质的身体探去：“把力量交还给我，让我们重回一体吧。魔，将带你获得真正的永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当疾风醒来时，已经是这一天的中午时分，他撑起疲惫酸痛的身体，睁眼看了一下四周：“呃……什么情况？这是哪儿？”
他努力搜寻自己的记忆，慢慢记起昏迷前的事情，并再次放眼看向四周，看到了远远的沙白色的飞空艇的大气囊球：“奇怪，其他人呢？古朗多！琴~！！”他大喊了两声，牵动了胸腹的内伤，让他疼得直抽气。过了几分钟好容易缓过来，他尝试从沙地中站起来，周围一个人都看不见，也没看到神城奇观。
“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都去哪儿了？”他向着飞空艇走去：“琴、疾鹰、古朗多……冰稚邪那个混蛋呢？该死的，他们不会扔下我自己走了吧。”他加快脚步，化风飞了起来，空中一阵强风托起了他的元素之躯，是他的守护提丰。
来到飞空艇上，一些东西被翻得凌乱，他找了找，没看到人，也没看到复兴号飞空艇，虽然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很明显其他人扔下他走了！他骂咧咧的跳下艇解开锚绳，驾起飞空艇升到空中，向远处而去。
……




龙零 第二千一百六十九章 乌西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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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馈之谷是沙漠深处一处外人不知之地，圣·伊斯站在谷外清湖的湾峡山上，望着朝日的太阳静静地等候着。不多时，天空中一声锐利的鸟鸣响彻峡湾，一支金雕杖首的法师手杖从空中坠落，插入了对面的沙土之中，一个穿着绿金两色轻袍的金发男人飘降下来，这一回他没有站在踩上，而是落在了旁边。
“来了。”
“久等了。”
两人简短的对话，意味着不是第一次见面，但语气中并不显得熟络，显然相识未久。
圣·伊斯道：“我没想到你会去神殿外等着。是不放心我的实力，还是不放心我不来找你？”
“我在担心你出来以后会遇到麻烦。”乌西亚遥视道：“看到你出来时的样子，我知道你不会有大麻烦了。”
“那你也不该立刻就走，让我奔波过来找你。”圣·伊斯不快道：“我的时间很宝贵。”
“那不说废话，东西取出来了？”
圣·伊斯左手挥动，两件宝物凭空浮现在身前。
乌西亚握住法杖身影瞬动，一个眨眼到了圣·伊斯对面三米距离。他看着这两件宝物，颌首道：“是，就是这两件东西。”
浮在空中的是一件叠好了的红黑色的法衣和一筒卷轴，虽然没有打开，乌西亚已经确实这两件器物。
“你知道这两件宝物是什么？”乌西亚空着的右手轻轻一招，那一筒卷轴受魔力吸引，飞入手中。
“你向我描述过这两件东西，没向我透露过更多的信息。”圣·伊斯对他这种明知故问颇为不快。
“不用生气，我太激动了。”乌西亚的表情确实有些兴奋，但远远没到失态的地步。他卷开卷筒，取出里面的画轴在空中摊开，上面赫然是一副阴骇恐怖的地狱景象：“地狱绘卷，用现在的话说，这是古腓迦尼国的镇国之器。”
圣·伊斯皮笑肉不笑道：“当着我的面说出宝物的价值，除了自信，只有愚蠢。你真不怕我抢了去！？”
乌西亚毫无惧色：“我们之间是交易，我感觉得到你是个有野心的人，成大事的人必该信守诺言。”
圣·伊斯轻屑地笑了：“还有句话说，执着诺言的人，成不了大事！”
乌西亚也笑了，一丝狡黠自信的笑：“那得看对谁许的诺。”
“哈哈哈哈哈……”圣·伊斯的目光投到了另一件物品上。
乌西亚收好绘卷，再次向法衣招手：“帝裔，不知道格洛纳斯从哪弄来的神衣，对我来说却万般重要。我的先祖曾两次进入沙神殿，两次都失踪在神殿再没出来，就是为了这件衣服。”
“你得尝所愿了。”
乌西亚感谢道：“多亏了你啊，伊斯。你有进入神殿的方法，我有神殿的秘密，咱们各取所需。”
圣·伊斯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故事了。”
“你不是时间宝贵吗？现在又有闲暇听故事了？”
“哼~！”圣·伊斯道：“我花了这么多时间精力，也该明白其中的究竟。”
“那我长话短说。”乌西亚看向西北方向道：“你一定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神殿里的全部情况。格洛纳斯晚年曾命工匠改建神殿内部，而我的先祖就是整个改建工程的总设计师。”
“原来如此。”圣·伊斯淡笑道：“我要是格洛纳斯，真该把你的先祖和所有参与者都赶尽杀绝啊，否则也不会有你族中之人几次进入神殿，意图盗墓了。”
乌西亚摇头：“不，格洛纳斯当然有这么做，他的血腥手段在当年早已人尽皆知。他曾在庆功的酒会上意图将我族之人全部毒死，而我先祖早有预料，仅管大部份人仍没逃得了毒手，但庆幸有一支族人逃脱出捕杀，逃到了这片没有湖的清湖地下，躲过了一劫。”
“所以，你才约我在这里见面是吗？”
乌西亚点头长叹：“此后我族终年隐居在这没人来的地方，‘昏馈之谷’的来由，也是因格洛纳斯的捕杀漏网而命名。”
“呵，你的先辈很有乐观的嘲讽精神。”
乌西亚笑着点头，这次是慰籍的笑：“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大约三百年左右吧，我族两次探入神殿，欲掘殿取宝，但最终没能出来。再后来连进入的宝物也遗失了，就再也没有进去过了。其实即使用，也不敢再轻易涉足那里。”
“那时你们是靠什么进入的？”圣·伊斯问：“进入神殿方法实在不易得。”
乌西亚说：“第一次是一条腰带，是用一条坏了的魔法镣铐改的，用的时候一头锁一个人，一次可以进去两个人，进去后其中一人带着腰带出来，再带人进入。第二次是一个人去的，那时我族出了一位能力非常强的人，他找到了一本名为‘愚眼之书’的东西，结果去后仍是没有回来。此后，我族虽仍有报复和取物之心，但族中人才凋敝，二来找不到入城之物，就再也没去过那里。要不是几年前得知你有进入神殿的意思，我也不会向你透露殿内改建的秘密。”
“愚眼之书！呵。”圣·伊斯一声轻笑：“你族先祖第二次去时，怕是另外遇到了变故。”
“哦！怎么说？”
圣·伊斯道：“跟着我出来的那一伙人，你不觉得奇怪？”
“我是觉得奇怪，所以打算在这里问你。难道他们是用‘愚眼之书’进去的？”
圣·伊斯点头：“那本书可以自辟空间，形成一块难以被扭曲的方格，可带人自由进入。”
“这……”乌西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过了片刻道：“看来我先祖当年经历恐怕另有故事，不过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现在说来已没什么意义。”
圣·伊斯看了一眼远处的祟高龙，看了一眼乌西亚带来的飞鸟：“你和我交易已成，就此分别。”
乌西亚笑问道：“你不向我展示一下神殿里取得的宝物吗？”
“你想看？”
“还是不要了，看了只会增添羡慕的烦恼。再会，伊斯。”乌西亚展身没入阳光之中，随后金色的飞鸟随之追去。
圣·伊斯也展身飞入空中，崇高龙振翅而来，接住了轻轻落下之人。
……
（兄弟萌，明天的饭钱还没着落，哭叽叽……）




龙零 第二千一百七十章 鹰地绿洲·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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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的一处地窟中，若拉正在品尝风干的食物，听到外面龙鸣，匆匆跑到地穴口，随后便看到了那个男人。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的朋友们呢？他们是不是被你害死了？还是……还是……”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迟迟也没有得到回应，她尝试向外跑，跑了几步发现对方没有追来，又停下来了。过了一会儿，她自己走回来道：“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圣·伊斯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看得久了若拉心里有些发毛，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不像有恶意的样子，但被一个异性，还是一个这么有魅力的异性直勾勾的盯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圣·伊斯收回目光，平和的问道：“你的父母家人是谁？”
“我？我是个没人要的孤儿……”若拉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说的，不高兴道：“我干嘛要跟你说这个。你……你把我送到我朋友身边去，我再告诉你。”
“你出生在哪儿？以前住在什么地方？”圣·伊斯用更温柔的声音问。
若拉又委屈又不高兴地绷着腮帮子，低着眼帘看地上沙土，就是不开口。
圣·伊斯也不强问，过了一会儿道：“你吃点东西，多喝点水，一会儿你就在巨龙的爪子里呆着，等到了鹰地绿洲就能见到你的朋友了。”
“真的吗？”若拉满是期待的望着他。
圣·伊斯没有回答。
若拉看着远处的宝蓝色巨龙：“龙会带我吗？”
圣·伊斯瞟着她身上说：“你身上的羽袍它很感兴趣，它愿意带上你飞行，前提是你只能呆在它爪子里。”
“这个啊。”若拉看着身上的羽袍：“这是西莱斯特先生的衣服。”
……
鹰地绿洲仍属于诗之法玛斯国，位于沙漠腹地，在行政上属于自治领，由国王统治，名义上只需要向中央政府缴纳少量的税收，其它一切事务自理。
绿洲上有唯一的一座城市，依托古城而建，鹰妖族原本占据了这里大部份人口，但随着城市的兴盛，外来族群增加，鹰妖族只占当地人口40%不到。
鹰城的风光非常秀美，堪称沙漠中的一颗月明珠，这里不但拥有着终年不减的几个地面小湖泊，还有着丰富的地下水资源，这在沙漠中非常难得。城市不单有较为完整的古城城区，还有后建的新城建筑，两相呼应，风格即相似又不同，可谓相得益彰。
这里城市治理非常好，与石茶隼城大为不同，石茶隼城充斥着脏与乱，属于古时盗贼罪犯流放之地，活像一个贫民窟城市。而鹰城精致典雅，地面虽没铺砖石修整，但细腻柔软的黄沙填满了城市所有街道，沙子里一颗硌脚的大石子都找不到，因此时常能看到行人住户赤脚在街上行走。城中房舍虽也有土坯石房，泥巴垒建的篱笆，但房屋外墙干净整洁，即使是土灰色、土褐色，也给人光鲜亮丽的感觉。
所有外地来到这里的人感觉心都亮堂了，心情也愉悦了，加上这里的欢声笑语，鹰妖族人和沙漠里的雕隼狮鹫时不时在城市上空飞翔，这里多民族多种族的杂居，让人领略不同的人文特色，风俗习惯，有一种旅游胜地的错觉。
复兴号缓缓地降落在鹰城外的沙地上，这里没有真正的空港，但有专门停放的地方。飞空艇停好落锚后，远处有几个年轻的赤脚小伙飞快的跑过来，他们很麻利的上前来把锚索下桩固定，冰稚邪在甲板上还没下来时，他们就在下面喊：“老板，这里夜晚风大，我们把您的船艇加固好了，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吧。采买，导游，看守飞艇或者要去王宫游览找我们就好了，我们能最快搞到票，那东西现在是紧俏货。您需要检修飞艇，我们可以帮您找人，这里没有专职的维修工人，只有我们才能找得到。”
这些人仰着头你一句我一句嚷嚷着，不远处其他赶来慢了的人半途就停下了。当他们看清甲板上是个年轻的小伙时，言语更随和热情了：“嘿，需要住宿我们可以找，保证给你们安排满意了，公子你们有多少人？”
“有役兽和担架吗？这里有很多人受伤，需要立刻去医院。”冰稚邪在上面说。
“噢，明白。”一个带小皮帽的年轻小伙跑出来，对着城墙根底下乘凉的人吹起了哨子，马上就有几个年纪大的人牵着沙貘，抬了几副大躺椅过来。小伙又使劲招了招手，墙根下的人几乎全都过来了。
冰稚邪赶紧安排人将重伤号抬出来，用更稳定的浮空魔法托着他们一个一个小心的放下去，将他们放在四人抬的躺椅上。
皮帽小伙在下面指挥调度，一个接一个的接好伤患，又叫他们去哪所哪所医院更好。躺椅用完了，轻伤点的安排坐上沙貘。冰稚邪从甲板上跳下来，对皮帽小伙道：“帮我看好飞空艇，不要让人上去，你们也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