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零

冰稚邪乘着月光龙在周围转了一圈没看见疾风，正要扩大寻找，远处突然过来一个人。这人一身铜色铠甲，铠甲的缝隙着透着青绿色的幽光，高高的个子，眼鹰高鼻，银黑的短发，背后背着一柄长长的刀。他乘着一张紫红色的魔法飞毯低空飞来，临近时落到地面。
冰稚邪看着他从毯子上走下来，跟着一起下来的还有一只毛发十分光洁的黑灰色狐狸，狐狸的眼睛反射出一红一绿异色瞳光，十分警惕的盯着前方的陌生人，低伏着跟在主人后面，样子有些凶恶。
他马上想到疾风口中提到的，坏他好事的那个人，还没等对方开口说话，又有一人赶过来了。
这人步行疾奔而来，头戴银亮的龙形金属盔，身着银面金边的胸甲，扎褚红色的有些破损的披风，手戴金属护甲，穿金属靴，他见到冰稚邪愣了一下，才道：“你好西莱斯特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加兰先生。”冰稚邪回应着。这人正是在普蒂斯特庄园有过一面之缘，第一个破阵，并得到玫瑰圣血的加兰。虽然只是一面之缘，而且加兰在庄园时很低调，但冰稚邪对他印象很深。
“你们认识？”带着墨索斯恶狐的男子将飞毯卷起来，同样背在了背后的一个扣环中。
“见过一面。”加兰对冰稚邪说：“我们是追寻巨龙而来，听到了巨大的响声，赶来时看到了你发出的光亮。”
“你们在追苍夜？”
“嗯。”加兰点头。
冰稚邪看了一眼带狐狸的男人：“有没有看到我的朋友。”
“那个风系的魔者？”加兰示意了一下：“他在北边，离这里有点远，在休息。”
冰稚邪点了点头，戒备之心没去，又问：“苍夜的异常状况是你们弄的吗？我是说它的影子正在被魔法伤害。”
“果然是影魔法。”带狐狸的男人嘀咕了一声：“不是我和加兰干的。我一直在追踪它，天劫降临后我把它追丢了，再次看到它时，它就成那样了。”
冰稚邪锁起了眉头，巨龙是极聪明，极有智慧，且擅长魔法的生物，能让苍夜无法摆脱的魔法，其施法来源定然非同寻常。难道真是天劫造成的，还是天劫惊醒了某些神秘生物，在野外魔兽的碰撞中，给苍夜施加了影魔法的咒术？
“你也是追索苍夜而来？就像你的朋友一样。”带狐狸的男人判断道。在这样的荒漠，结伴两名的高手，多半不会有别的目的。
“啊，算是吧。我的朋友，他想得到苍夜的守护。”冰稚邪反问：“那你呢？我朋友说你之前打扰到他了。”
带狐狸的男人说：“我很早就听说过苍夜的恶名，专为屠龙而来。之前妨碍到你朋友是一场误会，我以为他正被巨龙攻击，想帮助他，谁知道反而把巨龙激怒了。不久前我已经向他解释过了，并获得了他的谅解，虽然这个谅解是在他受伤，且很不情愿的状态下给我的，但我仍然接受了他的谅解。对了，我叫乌尔苏阿·西利欧，加兰刚才称你什么来着？”他说这话时脸上竟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明明是在说逼迫对方谅解，反而好像是种勉为其难的恩赐。关键他还一五一十把这些通通说出来。
冰稚邪冷冷一哂，没有理会他。
西利欧也不在意，又说：“苍夜巨龙现在的状况极其危险，如果是在城市或者人多的地方再来刚才那样一下，会有无数的死难者。我们可以联手阻止它，最好结束它的恶。”
冰稚邪道：“加兰先生，你那支玫瑰圣血法杖呢？”
“送人了。”加兰直言道。
“赠送给法耶德了？”冰稚邪问。
加兰不解道：“法耶德是谁？我送给了……”他迟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冰稚邪从异空间里取出了玫瑰圣血。
加兰一怔，快步上来看了看：“怎么会在你这里？”
冰稚邪说：“我从法耶德的手下那里得到的。”他见加兰仍是满脸不解，又道：“法耶德是本地真教新月派的大苏拉，大概是个非常有身份地位的人。”
加兰紧皱着眉头独想了片刻，有点不太情愿的说道：“我把玫瑰圣血送给休弥亚了。”
“休弥亚……”冰稚邪回忆了一下这个熟悉的名字：“哦，那位朗多朗卡森教的绿发女孩。”
加兰有点害羞的偏过头点了点。
冰稚邪嘀咕道：“看来那些撒班塔商人掳走的女人就是她。”说着将玫瑰圣血扔还给了加兰。
接过法杖的加兰大惊失色：“休弥亚被人掳走了？”
冰稚邪将自己所知告诉了他。
惊讶中的加兰反而沉静下来，他对西利欧道：“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屠龙了，休弥亚对我有恩，我得去救她。”
“别急我的朋友，你现在上哪儿去救？”
加兰默然无语。
西利欧说：“我陪你去吧。也许……也许我真能帮上点忙，在这一地域我有些熟人。”
冰稚邪摸了摸左手指上的冰戒，想到曾经与雷霍格战斗便道：“我一起去。”
“你？”
冰稚邪取出一枚粉红色的戒指戴在指上道：“我也算朗多朗卡森教会的名誉成员，之前同样受到过圣祭神宫的帮助。在这之前，先去找回我的朋友疾风吧。”
加兰放心的点了点头。
三人找到疾风时，他正倒在石缝里呼呼大睡，完全是没有担心过冰稚邪，没心没肺的样子。
……





龙零 第二千二百一十八章 中途之家
疾风听了冰稚邪的意向，说道：“我们出来是找苍夜的，怎么突然又去救人？做事能不能别三心二意？”
冰稚邪：“我想过了，要带走苍夜风险太大，而且它并不受我们控制，这件事成功的机率不大，不是一个可行的好办法。”
“那我们应该回绿洲，既然答应了帮助女王，一法不成可以再想办法。”疾风说。
“想办法不必回城里想。”冰稚邪说：“离半个月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我先去找人，再赶回去。现在回去，想不到办法无非也是等待。”
疾风沉思起来。
冰稚邪又道：“你受伤比我较重，之前的伤也没全好，回绿洲可以休养几天。朗多朗卡森教会的事我应该帮点忙。”
“我受伤会比你重？说得你好像比我更强似的。”疾风不服：“哼，要不是苍夜的力量压制我，我会像现在这样？”他心想自己这么走了岂不是很没面子，说道：“我觉得你的话有道理，要找人我也去，我在有眼线，更能打听到消息。”
冰稚邪嘴边露出一抹笑容。
“嘿，你笑什么？奶奶的，给我玩阴的是吧！”疾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不想太难堪，逞强道：“我知道你在激我，我是故意上你当的……不对，我本来就想帮忙……靠！”他发现自己越解释，越显心虚，气呼呼的一脚踹在石头上。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甘道：“我就是有想过帮忙你们找人，西莱斯特，你就算不激我，结果也是一样！”
“是是是，对对对。”冰稚邪转身向几十米外的加兰二人走去。
“你……你……”疾风被他得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明明自己不是因为被激才要去，却搞得自己真似受了激将法似的。
……
两日后。
喀岩是处环境恶劣的地方，由几座岩山构城，留守在这里的人只能勉强生存，夏季时这里唯一的一口井还能打出水来，到了冬季只能依靠储水或者外来送水过活。
同时它是沙漠里的一个中转站，由北向南，由西向东许多行商经过时都会在这里歇上一歇。喀岩同时也是一处中途之家。那些经由判罚庭或者裁判所审判，犯了轻罪的十六岁以下男子，会被拘禁在中途之家进行惩戒。因此，这里常常成为沙盗物色新部下的地方，很多还没成年的男孩早早就和沙盗有了联系，有的直接入伙，有的回城后成为沙盗的线人。疾鹰就是在这样一处类似的地方认识疾风的，连他的名字也是疾风取的。
因为以上原因，喀岩是一处消息汇集之地，这里的看守掌握着南来北往，东进西出多数商人的信息。疾风带领冰稚邪他们来到这处外人显少知道的地方询问消息。
看守是一名皮肤晒得古铜，三色布包成头巾的男人，脸上长年蒙着防风沙的褐色面罩，只有鼻梁以上，眉毛以下的部位漏在外面。但仅就这么点露出的皮肤，都能看见他脸上的割裂疤痕，除此外还有他那双秘银色透通的眼睛。
他提着老旧的木桶刚打好水，听到有外人来的脚步，只侧头看了一眼，仍有气无力的拖着两个水桶，将水倒进了岩山石室外的一口大水缸里，再用木板和石头将水缸盖好。
“嘿哥们，这几天有没有撒班塔商人带着一个绿色长头发的女孩来过这里？”疾风没有多余的客套话，见面直接表明来意。
喀岩看守招了下手走进岩山下凿开的石屋，回头警惕地看了一眼三个陌生人。
疾风示意冰稚邪三人在外稍等，自己跟着进去了。
“想不到沙漠里还藏着这样的地方。”西利欧环看周围，看到了对面岩山下闭着的大门，那里应该就是疾风所说禁闭青少年犯的中途之家了。
大门后有些声音，大概是关押在这里的青少年，不过声音不多，不知道看管了几个。
过了七八分钟，疾风从石屋里出来，扔给他们每人一个新水囊：“这东西不便宜，喝了能恢复些体力，还能止渴。”
水囊里倒出的液体是淡青鹅黄色半透明的，喝着没什么味道，只有一点淡淡的酸涩。
“有消息吗？”加兰拿着皮囊没有喝。
疾风举着皮囊喝了几口，抹了抹嘴点头道：“这五天只有一支几人商人队伍经过，就在不到十个小时前他们还在这里过了夜。喏，那边新鲜的驼粪大概就是他们留下的。”
“那……”
“队伍里有个绿头发的年轻女人。看守说没看见那女的有受外伤，但应该是被控制住了。”疾风说：“看守没问他们下一站去哪儿。只说他们聊天时话里话外好像要去象山城的样子。”
“象山城……在东边。”西利欧回想着脑中的地图说：“距离这里不算近啊。”
疾风道：“不光是近不近的问题，那边是天使派掌控的地盘。”
“有什么问题？”冰稚邪不解。
“没有大问题，那里属于真教腹地，不守规则的外来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
西利欧反问他：“你自己是守规则的人吗？”
疾风瞟了他一眼，淡笑：“那没问题了。我们不一定非要到象山城，最后半路截住那几个商人。”
“吃东西，休息，然后赶路。”西利欧如同领导者安排起后面的计划。
疾风他们四人走后。中途之家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破旧衣服，消瘦却白净整洁的青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干嘛躲起来了？”腿脚不便的看守从自己的房子里出来，他就像一个生活无望的躯壳，发出他近乎枯蒌的声音：“那几个有你认识的？”
青少年点头。
“你害怕见到过去认识的人。”
“是。”青少年自惭垂下了头。
“呵。”看守轻讽的笑了：“你还不适合做我的学生，因为你还有尊严和自爱，当你放下自尊的时候，我才会教你真正的杀人绝招！哼哼……”
青少年怔怔地站在大门口，头上滚落下一小块土石打在他身上，他马上扫干净身上的灰尘，尽管身上的衣服又旧又破，他也不愿沾染一点不干净的沙尘。
看守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背过身道：“进来吃饭吧，吃完把盘子洗干净。少用点水。”
……




龙零 第二千二百一十九章 象山城
疾风从沙漠到边镇，没有找到绑架休弥亚的商人，来到最近的城镇后，疾风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打听商人的踪迹，果然打听到三、四个小时前，有一支撒班塔的商队来过镇上，但已经离开了。
这时天色已经渐黑，四人赶紧补充了食物和水，在马坊租了四匹快马往东追去，想着能在路上拦住他们。可是好几个小时追出去，一直没看见那伙商人。
西利欧奇道：“一般商队的行进速度不会很快，以我们追赶的速度，应该已经追上了啊。难道他们晚上不打算休息，连夜赶路？”
疾风忽然一拍脑门：“哎呀，我忘了去象山城还有一条更快更直接的水路，他们可以一次性把货物上船，顺河而下直入象山城内！”
三人有点埋怨的盯着他。
疾风尴尬道：“抱歉，我以往前去象山城几乎不走水路，给忘了。”
西利欧道：“难怪他们傍晚还出镇赶路，原来可以在船上休息。”
“我们现在赶去河边还是怎样？”加兰问。
疾风说：“如果要沿途贸易，走陆路更好。他们走水路应该是要直抵象山城，不会去别的城市贩售货物。河道在南边的小城，可是现在赶去应该早就发船了。”
加兰说：“我们乘自己的守护从河面上追过去，也许能追上。”
西利欧和冰稚邪没有马上赞同这个方案，主要是这些天的赶路，每个人的守护都很累了，不然之前也不会在镇上马坊租快赶路。
疾风道：“愣追不是好办法，我有更快去象山城的办法。”他指着北边的山道：“那边兰窟营地的军头是我的哥们，他欠我一个大人情。我可以让他开城际传送，将人们送到离象山城不太远的附属城。我们直接去象山城等那些商人！”
……
象山城是沙域诸国中的一座大城，壮阔的红色城墙，金色的穹顶，人在巍峨的城墙下显得非常渺小，数百米的天空中，十几只白色的热气球正在飞进飞出，城中建筑星罗密布，极为繁盛。鹰地绿洲的城鹰和这里比起来，就像苍蝇馆子和豪华餐厅间的差距。
冰稚邪花了两天时间刚刚来到象山城外，只见城墙下，两队各十几人的白袍游骑兵呼哮的跑过。几百个商人小贩在西城门外纵列排开，铺起布毯摆着地摊。原因无它，外来商人在城外贩售，不用像城内那样抽取八成的税金，只用缴五成就行。
四人骑马来到城下，拱顶大门前的城门兵立刻拦下他们盘查，一笔不小的入城税是少不了的，还要接受物品检查，因为是外来人的原因，要登记姓名，查看身份卡。
疾风对他们道：“象山城是真教天使派的主城之一，教派法则极严，冰稚邪，你们要谨慎点。”
穿过深厚的城门，城内建筑豁然出现，眼前尖顶数不胜数，密集得就像一座森林。这里或许远没有底比莱斯和辛得摩尔那样宏伟巨大，但房屋建筑都建得很高，在沙漠中绝对是座伟大的城市。
从近百米高的券门桥下走过，疾风领着他们向城内深处而去，一路传送折返，到了城东南的水港。一般走水路来的商人多是远商，可由于天劫原因，近几个月远途商队的规模大幅下降，曾经货物众多、人员繁忙的水港略显得有点冷清了。
疾风找到三个港口卸货的工头，把他们叫到货仓外说道：“帮我留心一下最近来这里的撒班塔商队，他们人数不多，其中带了一个绿色长发，绿眼睛的女人。”说完给了他们每人两枚纯品的二级魔晶币。
三位工头拿到这个价格，就知道事情有多重要，三人脸上都乐开了花。其中一人说道：“你说撒班塔商人，上午到是来了一伙，人数不是很多。”
疾风想了想，道：“不可能，那些人应该没这么快。有看到绿头发绿眼睛的女人吗，年轻的，应该还挺漂亮吧。”
工头摇头说：“没看到。不过他们是乘飞空艇来的，我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
工头说：“我手下卸货的时候，发现那些货物都是糖、丝绸、茶叶、帕博兰粉和鳄鱼皮之类的东西。你知道商人都是逐利的，这些都是普通货物，不应该租用飞空艇送过来呀，他们还赚不赚钱了？”
“哦！”疾风神经一跳，冰稚邪三人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古怪。而且掳走休弥亚的那些人真是乘飞空艇，顺风的话确实有可能提早到达象山城。
工头讪笑道：“不过嘛，我没有货品清单，不知道是不是还夹了贵重货品在里头。你说的那个绿头发女人，我没看到，也许是我多心了。”
疾风他们没见过那几个撒班塔商人，无法仔细询问，只好问道：“知道那几个商人去哪儿了吗？”
工头摇头。
疾风奇道：“你会不知道？你和你的手下给人卸货上货的时候，不都喜欢聊几句？”
工头又敛起笑容道：“我想起来了，这是我觉得第二个奇怪的地方。一般商贩卸完全都会在附近馆子吃点东西再走，可他们把东西装车后马上就走了，也没怎么跟我手下役夫聊天。你想，就那些商货，用得着急赶慢赶吗，口风还那么紧。”
加兰上前跟疾风小声道：“有必要追查一下这支商队。”
疾风点了下头，又对那三个工头说：“如果再有我要找的商队，看到绿头发绿眼睛的漂亮姑娘了，帮我多留心一点，有消息我会再给你们一笔赏金。”
三个工头自然满心欢喜的答应。
离开水港后，冰稚邪问道：“疾风，你应该知道怎么找那些人吧？”
疾风说：“他们有货，自然要出货，我以往销脏……我以往出手货物很多时候都是在象山城，虽然不是每次都亲自来，商家多少知道一些。不过小商队的货物不会很多，能收下他们货物的商户一大堆，要找有点麻烦啊……”
……




龙零 第二千二百二十章 象王塔
“我们真要找上午那队商人吗，可能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吧。”疾风说。
“有可疑还是不要错过。”冰稚邪说。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西利欧看着山坡上下，马路中间熙攘的人：“在这里找人，怕是不好找啊。”
“糖、丝绸、茶叶……”加兰琢磨道：“要不我们挨家挨户找这些商铺？”
三人愣了一下，望着诺大的象山城，一致摇头表示这不是个好主意。
西利欧说：“如果他们不是送到商铺，而是送到大户人家里呢？我们不可能挨家挨户找。”
加兰自己也想到了这点，他在苹果岛庄园呆过，那样的人家买东西肯定不是论件买，都是商队成车成批的往家里运。
西利欧说：“我刚才在港口，看到商税官在那里登记记录进城的商货，我记得他们要对所有进城的货品进行登记、估价，然后抽税是吧？”
疾风点头：“是这样。”
“我们可以找商税官问问，也许能打听到什么呢。再不行就去找监督员、巡察官，他们肯定可以帮上忙吧。”
“找官员帮忙？”疾风意外这个高个男怎么想出这么个主意：“有人被绑架，找治安巡察确实合情合理，不过这里的官员可没你想的那么勤政，而且我不能跟你一起去了，没道理沙漠里的恶狼要去找家犬帮忙。我有自己找人的方法。”
西利欧说：“那就分开寻找吧，没必要干什么都四个人一起行动浪费人力。”
疾风指着半山处道：“看到那座最高的建筑了吗？它的正西南对面有一家‘埃米尔餐厅’，我们在那里汇合。”
四人分成两队各自行动，西利欧和加兰去找港口商税官，而疾风领着冰稚邪往城市中去。
象山城内涵盖了几座和缓的山丘，据说其中一座山丘下是古时象王的陵墓。冰稚邪跟着疾风寻街道上山，在附近的一座寺庙里找到了当地塔瓦非（塔瓦非：宗教社团）的一名谢赫首领（谢赫：宗教社团长老、教长、领袖、村长、族长）。这名谢赫是这座寺庙的教长，跟疾风十分熟络，两人说说笑笑聊在了一起。
疾风向谢赫首领说名了来意，谢赫立刻表示可以帮忙寻找撒班塔商人和绿发姑娘，并召集了几十个学生下达了寻人的任务。疾风一连找了八个居民区和寺庙的谢赫首领寻求帮助，仅管他在城市里名声不太好，可城市内和某些人物和他的关系非常友善、密切，这八个谢赫首领都热切的答应帮忙，而且立刻付诸了行动。
冰稚邪意外道：“想不到你一个沙盗头头，在城里的人缘关系还这么好。”
疾风得意的道：“有时候多交几个朋友准没坏处，这些地方民区谢赫首领能发挥的能量，比去找巴扎监督（巴扎监督：市场监督员）、穆巴塔斯波（穆巴塔斯波：管理城市贸易和道德建设的官员）更大，就算省督派人来，也不见得比这些人更有效率。你应该向我一样好好学学，不要总是匆匆路过一个地方，到最后连个熟络的人都没有。”
“……”冰稚邪不快道：“我怎么和人相处不用你教！”
疾风嘿嘿的笑，说道：“接下来我要联系一下红爵，他的乞丐情报网在这里肯定有渗透，或许能帮上点忙。”
“这附近哪里有通忆石可以用？”
疾风指了指最高的建筑：“埃米尔餐厅就能借用。”
埃米尔餐厅并不在最高的建筑下，而是在其街道对面，但餐厅的奢华富丽，不亚于皇宫，白银为柱，纯金为门，净彻的整块纯色蓝宝石打磨成了大大的‘玻璃’镶在门框上。餐厅门前站着仪表堂堂的迎宾司仪和保卫，拉开正门的那一刻，清澈通透的秘银铃铛声提醒餐厅内的侍者有尊贵的客人来了。
冰稚邪嘀咕道：“这家餐厅的规格很高啊。”
疾风解释道：“埃米尔就是贵族的意思。还有统帅、君主、领袖之意。”
“原来如此。”冰稚邪和他一起进入餐厅。
侍者立刻迎上来，疾风跟他说了几句，侍者将他二人带上了大门正对面的楼梯，来到了二楼靠窗，可以看到街景的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