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唐尸叁摆首
在两条巨龙的掩护下,大家一股气跑到一座高大建筑前,回头目力所及是数以百计的银面死士、潜伏者和触枝,它们展现出的能力高低不一,许多都达到了六阶实力,翼耳红龙和日冕龙更是被它们跳到了身上,下方不断有掷出的标枪飞向天空。几杆银标枪插在埃达身旁,惊得他赶紧爬上后面的阶梯,大家居临下,据守着建筑的大门。这建筑全是由整真的大石条所建,石条上有致密的魔纹将其塑造成一个整体,想要外力破坏颇不容易。
不过建筑内也有银面死士突然杀过来,数量不多,比莫耶举起手中冰杖主动以魔法迎上,数十招交手,七名强有力的银面死士被他冰封打成了碎渣。他看了一眼手里法杖:“这支法杖损耗太久了,明明有很强的力量,无法完全发挥呀。”他想到了永冻之冰,干脆将永冻之冰绑在冰杖上,果然威力大幅增加。
琉璃炎铁龙与邪树的大战再次使邪树释放出来阴魂风暴,整个小城上空皆被青绿色笼罩,更不断有澹薄如魂息的青雾从空中飞降下来,在城中乱窜,寻找附着之体。
这下不能轻易出去了,而且外面的巨龙也有被吸附的危险。比莫耶半浮空中赶上前,强力的冰魔法将空中胡乱飞来的触枝、潜伏者打退,看到建筑内两边的大门道:“把门关上,快。尹琳娜,准备把守护召回。”
尹琳娜挽着红月天弓,箭壶里的箭失所剩无几,只好以纯粹的魔法箭射击外面的死士。女高个莫亚叫了几个人合力关门,关门之前比莫耶和尹琳娜赶紧把守护唤到身边召回,躲进了门内。
晃动的灯光照着大家冻得煞白的面庞,急促喷吐的白气结合着周围的环境显得特别阴森。比莫耶浮在门前,紧张的盯着石门的门缝,生怕有什么东西钻进来亦或是那些青幽的薄雾。
外头呜呜作响,是寒风,也是那邪树发出的声音,好在没有东西钻进来,比莫耶才渐渐安下心。他的腿伤未好,只能飘浮空中才能快速行动,这也加速了他的魔力消耗。他喝了一口喝,这酒很好,能让人觉得暖和,也能激起魔力更快一些恢复。
刀疤看着地上的碎尸,那些碎断了的触枝在地上像将死未死的蚯引那样跳动,塞恩怕它们真跳起来,将它们砍得更碎了,但碎了仍然不死,还得用火烧成灰。
新加入不久的卢克文问:“是不是因为解除封印,才将更多的邪树从地底唤醒。”
“我想是这样,情况变得更糟糕了。”贝沃夫面色沉重,他们已经陷入没有后路的绝地。
埃达敲掉他盾牌上的飞刀,问:“你们说,那条炎铁龙能对付邪树吗?要是它死了,我们就得不到任何帮助了。”
“十阶的巨龙,没那么容易被打败。我们等一等再出去。”尔木达跟在冬萨尔身边,看着黑暗的大厅:“这里空间很大呀,深入看看吧。”他举着顶着一颗硕大蓝法宝珠的金质法杖往周围照了照:“最好别走散,大家都靠近点。”
大家走向大厅深处,暗红色与乳白色纹理的地面积着薄薄的灰尘。彼洛·洛骑着百翎彩雀代步,刚才不算长的打斗让他本就气色不好的身体更加虚累。刀疤等人的状态稍稍好一点。德尔玛瞧着走在前面的彩雀,忽然问珂儿:“你怎么没召唤守护,是它出了问题吗?”
“嗯,它的状态不好,之前的伤恶化了,我不希望它有事。”珂儿随口回答,过了几秒,她又道:“必要的时候,我会让它出来战斗。”
德尔玛心有疑惑,瞟了一眼比莫耶,比莫耶微微点了点头。
大厅呈网格状,到处都有倒落的物体,灯柱、饰柜、摔碎的画框,他们来到大厅大约是中央区域,这里左右两边的墙柱内各有一个螺旋下降的楼梯。他们把大厅转了一个遍,才再次来到中央区域到了下一层。
这一层有许多房间,房间的外墙上都有固定的铜灯,有的还能使用。他们一边搜索,一边将灯点亮,这里和天文台一样,能毁掉的东西全都毁掉了,只有一些金银的面具遗落在地上。
他们搜索了一些房间,每间房的布置比较相似,有桌、有床,一些摆设,不算太简单,也不算太复杂。
冬萨尔纵观这些房间,让她觉得有些熟悉:“这里给我的感觉,很像集中病房,就是那种前线医院,又像是灾区在教堂临时布置的病室,尔木达,你说是不是?”
“咦,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好像真是这样。这一间间房就像一间间病室,真的很像灾区建的临时医院啊。”尔木达滴咕着,他们之前和比莫耶到过好几处重灾区,那里的灾区营地也和这里很像。
刀疤张望着周围两房间:“这里是个医院?不对呀,这小城才多少人啊,需要布置这么多病室吗?而且护士台、诊疗室在哪儿呢?”
……
龙零 第二千四百二十章 荒诞、残酷!
“是不是专门给身上长黑豆豆人治病的地方?后来病治不好,就遗弃了?”
塞恩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感觉身上随时传染长小黑疙瘩的病,嚷嚷着赶紧回到上面去。
他们看到了上去的楼梯,原来左右两侧的旋梯都是通往这里的。埃达他们想上去,但比莫耶觉得有必要把每一处都探索清楚,也许还有下一层,又或者会有什么发现呢。虽说这里会有通往地下封印之地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里必竟是住人的地方嘛。
搜寻着,飘浮的比莫耶忽然停下来:“咦?”
“怎么了吗?”刀疤问他。
比莫耶落在地上,往回走了一段:“你们没觉得这附近的几间相连的房间比之前的要大一些吗?”
这里的屋子有的是单独的,有的是相连的,但整体上是差不多的。
他们丈量了一遍,尔木达说:“这几排相邻的房间间距是比附近的更大,不过房间里的布置差不太多,也许是身份更高的人住的吧?”
比莫耶摇头,觉得不对劲,他绕着几间房转了一圈,指着跟前这间:“咦,这间房子怎么没有门?”
因为环境和千篇一律的房间,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看着这间无门大屋,确实很奇怪。
大家都没看出门路机关来,贝沃夫让大家让开,他准备来硬的,抡起鹰首锤,对着墙壁勐锤了好几下,结果墙壁坚实无比,没有什么破损。
“比莫耶,你会不会搞错了,可能就是个实心的墙。”塞恩说。
比莫耶想了想,走到较小的房屋前聚起霜臂一拳轰上去,当场就把墙体打得略有些凹碎:“普通的实心墙不至于那么硬吧?”
大家意识到那堵墙是专门强化过的,再次对其暴力破拆,在连续不断的打击下,墙体一点一点碎裂下去,终于是把它给打通了,墙背后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类似天井的地方。
“真的另有空间!”
“他们封死这里,肯定有问题!”大家忍不住一阵激动。
天井中央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走进去后让人讶异的是头顶居然有微光向下洒落,他们抬头向上,头顶的岩层竟然是半透明的,像玻璃,可以看到上一层天花板上的圆形天窗。
“咦,上面的地板是透明的吗?”
贝沃夫说:“我知道有一种石料,经过特殊角度打磨,可以做到一面透光一面不透光。上面的地板大概不是所有的都用这种矿石所造,应该只有我们头上这一片。”
“那光是哪来的?”
贝沃夫又说:“光是天窗照下来的。这种石料有很好的聚光性,即使很羸弱的光线也能被它聚敛起来。”
“哎。”冬萨尔指着道:“你们看天窗上的花纹,像不像一棵树?”
他们现在对‘树’特别敏感,经提醒,果然觉得天窗上较暗的部份像是一棵大树。不过树的边缘轮廓像是麻花绞成的,而且树根树冠部位超出了天窗之外,看不完全,给人一种无比广大的即视感。
“描绘的是世界树?”刀疤的目光凝缩起来,看向天井内的这座四方房间。房间顶部不高,大约三米左右,上面四角凋立着几尊神像向下俯视,中间区域如同宝塔形状。而这房子的一面有个很大的门,门内四四方方空空荡荡,像一座小厅,除了彩绘凋纹,只有房间的一侧有个突出的石台。
石台是一个类似城内传送阵的魔法台,上面有刻好的魔法阵图桉,而且意外的没有被毁去,旁边有放置魔晶石的孔。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刀疤点了点头。
比莫耶摸出几块晶石放置进去,启动了魔法阵。两秒钟后,整个房间突然震动了一下,接着传来齿轮滚动和粗大索链轰隆隆滑响的声音,随之而来是房间开始下沉。
“啊,怎么回事?”莫亚不明所以,紧张的看着逐渐向上消失的大门。
“别紧张,是吊笼。这在我们矮人的地下城不算罕见。”贝沃夫蹙眉道:“这种形式,这么大的吊笼,还是全部由石制的,我从来没见过。啊,这是……通往封印之地的通道?!”
比莫耶很是意外,假如是真的通往封印之地,他没想到会修建在这里。按理说,不应该建在更有仪式感的地方吗?建在好几百个卧室中间,实在很奇怪。
吊笼下降的比较慢,过了很长时间,大概有好几十分钟吧,才坐到底部。他们也不知道这里距离上面有多深,但前方出现了一个很长,很宽大的甬道。
走过甬道一段距离后,出现了左右岔路,这两边岔道中都有房间,右边道路尽头是个会议室,会议室中间是个大桌子,上面有个大沙盘,沙盘中间是一棵大树的形状,这大概就是世界树的模形。
左边尽头的房间是个圆厅,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壁画和简单的注文。当看到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这,就是所谓世界树的真正面貌吗?”
猩红的血树,无数的婴儿尸骸。这是一株由无数婴儿鲜血、生命浇灌的血树!
“原来,楼上那些房间是产房!
是借由男女交配,不断诞育胎儿的地方!”
眼前绘画如同血腥地狱,让人毛骨骇然。
“他们没有毁掉这里,是不是舍不得这里的‘成果’将来还想再来?他们消除了所有身份的痕迹,倒不怕别人发现这里的邪恶!”
壁画上,最初是种子,然后是婴儿血肉堆积的养料,随着种子的发芽成长,所需要的血肉生命不断增加,而这些献忌的婴儿各种种族都有,他们浇灌着血树,使用神秘的魔法仪式助其生长,直到成为以神山为体无比广大的巨树!
更有意思的是,绘画中描述了血脉的分离物,即有那些触枝,也能那些潜伏者,更有邪树也是从血树的瘤状根茎中分离出来的。它们描绘了血树,或者说世界树的整个培养、成长过程,并在最后写下了一句话——我们,将是造物主!
这似乎是他们对未来的展望,但在现在看来,何其的荒诞、残忍!
“造物主!他们要造的就是这棵树?”大家实在不解,造这么个东西有什么意义?
……
龙零 第二千四百二十一章 骑士馆闲话
骑士馆是独立的地区性组织,它们类似于各地的武馆,用于骑士们交流学习的地方。与魔法公会不同,骑士馆并没有一个统一性的大陆机构,也没有明确统一的骑士标准,在不同的地区,南北方、东西方的差异,各地骑士馆对骑士精神的定义也有所不同。
无名骑士馆位于艾佛洛塞奈瑞王国南瓜镇一所在大陆名不见经传的骑士馆,但在南瓜镇是人人都知道的地方。
因为地处乡间,骑士馆的占地面积还蛮大,用于训练的场地很多,不过来这里训练提升自我的人不是很多。多是一些本地的人,外地鲜少有人会到这里来。因此为了筹措骑士馆的运营经费,骑士馆还担任起了一些教学的功能,也正好弥补了小镇学校不足。
墨隆·巴淖干来到这里已有小半个月时间了,会来到这样一所场地大但建筑简朴且默默无名的骑士馆,也实属无奈。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实力都没有明显提升,彷元素化改造的能力一直没有完全掌握,做为一个47岁,年近五十的人,如果再不能寻求突破,他的骑士生涯就该完了,他心里实在是着急呀。加上成为真骑士后,使用再生力量的缘故,能明显感觉到生命正在衰微,对于一生踌躇满志,期待成就一番事业的他来说,如此默默无名的终其一生,实在是他无法接受的。
离开前,他跟刀疤说预感自己将有所突破,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其实他是羡慕甚至有些嫉妒彼格·洛的飞速成长,而自己始终原地踏步,这让他有点难以接受。所以他才长了这个借口暂时离开,希望平静的学习和修练能让自己有所成长。他甚至想过,如果不能突破成为封印骑士,他就不再回佣兵团了。
之前他在希多美冀国时,与几名光明骑士馆的朋友相约去光明骑士馆进修交流一段时间,正好光明骑士馆对光系骑士武技涉猎颇深。可是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他看到每个人都小有进步,不是学会了新的武技招式,就是掌握了新的适合骑士的魔法,再要么就是在彷元素化力量上的运用更进一步。而他,两个月时间几乎没有提升。在这种情况下,光明骑士馆的馆长推荐他来到这所无名骑士馆。
不过来到这里后,他就郁闷了,往来无名骑士馆的骑士们不多,倒不是说人不多,这里的学生还是挺多的,附近地区中低阶骑士也常来这里,但真正有一定实力的很少会来。即便来了,也是匆匆路过,简单拜访一下就走了,不会留下来与人切磋学习。
巴淖干很丧气的坐在骑士馆外的台阶上,他在想光明骑士团的馆长是不是在耍自己。无名骑士馆的馆长阿兰兹,纯纯粹粹就是一名老师,而且还是一把年纪的小老头。个子又小又瘦,地中海的头型,留着‘w’样式的棕色大胡子,白天除了教一些十来岁的孩子一些骑士课程,傍晚又教授附近的民兵、乡勇亦或是镇卫、村民很基础的一些东西。总之,怎么看这所骑士馆就是间乡间学校。
巴淖干苦笑摇头,自己竟然在这里呆了十天,呆三天都觉得多余。
“我在期待什么呢?还是走吧,回复仇骑士馆看看吧,在那里切磋切磋好过在这里欣赏田园风光。”
“你打算要走了吗,墨隆先生?”小老头阿兰兹来到他身后,躬着腰、驼着背,叼着一支大烟斗:“是不是骑士馆招待不够周道啊?”
“馆长,不是的。”巴淖干站起身道:“我出来已经很久了,佣兵团还有事情需要我处理,该回去了。”
“是这样啊。”阿兰兹犯难道:“可是你昨天还答应小朋友,今天下午教他们枪术呢,你要食言吗?”
巴淖干愣了一下:“呃,这……替我向小朋友们道个歉吧,我真的……”
“是因为在这里没有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所以才离开吗?”阿兰兹反而坐在了台阶上看着他:“做为一名骑士,太过功利真的好吗?骑士不应该有骑士的精神吗?就算没有精神,也不该对小朋友食言吧。”
巴淖干皱起了眉头,感概一声:“唉,那我明天再走吧。”
阿兰兹微微一笑,跟着又愁眉叹气:“我也不该这样说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有时候跟功利没什么关系,是我说话冒失了。”
“不要紧。”
“我没向你道歉,我是在自责。”
“……”
“你想得到什么,墨隆先生?”阿兰兹仰着头问。
巴淖干:“我……算了,说这些也没用。”
阿兰兹笑了:“我看得出你在烦恼什么。你跟我来,我们去河边。”
“去那里干什么?”
“那边比较好聊天。”
“……”巴淖干看着小老头走了,只好跟着过去。
到了河边,阿兰兹指着河流到:“你看到这水了吗?”
“嗯?”
阿兰兹又指了指被风吹到的树枝:“看到风了吗?”
“你要说什么,阿兰兹馆长?”
阿兰兹不理会,只道:“你说风是无形的吗?水是有形的吗?火呢,土呢,光呢?”
巴淖干还是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阿兰兹说:“风是无形的,可风吹树动,吹女孩的裙子也会飘,那是不是风的形状呢?水是有形的,可它的形状装在不同的容器里,就是不断的形状。可火要是吹裙子,裙子就会变成灰,水要是吹裙子,裙子就会湿答答的往下垂。”
巴淖干费解的望着他。
他望着巴淖干说:“你想过为什么会是这样吗?”
“这……它们天然不就如此吗?”
“对呀,天然如此。风是风,火是火,火不是风,风不是火。”阿兰兹说:“这就是它们的属性,不是那种属性,应该说是性格。”
“性格?”
“对呀。”阿兰兹问:“你认为是先有元素,还是先有环境?比如说,你认为是先有光元素,然后才有天亮和天黑,还是先有天亮然后才有光元素?”
……
龙零 第二千四百二十二章 骑士馆闲话Ⅱ
巴淖干沉思半晌,摇头:“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不是学者。”
阿兰兹说:“那我换个话题问你。一个人一直生活在阳光明媚中,另一个人生活在阴暗的下水道,他们两人的性格会是一样吗?”
“肯定不会一样。”
阿兰兹说:“如果元素在不同环境中,它会产生变性吗?”
“咝……元素没有性格吧。”
“是吗?那你说沙子是什么?石头是什么?泥巴是什么?”
巴淖干想了半天:“您是说元素也有性格?”
阿兰兹哈哈一笑:“我如果说元素有性格属性,你肯定觉得这是胡说八道,所以这些都是我胡说,我也不知道。”
巴淖干无语。
阿兰兹说:“人是有性格的呀,元素在不同性格的人身上,由不同性格的人使用出来,它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
巴淖干品味了一番:“我和人交手的时候,确实能从招式中感觉出一些不同,同样的招式,相当实力的人,有时候确实给人一种差异感。”
阿兰兹笑道:“是吧。就好比犹豫的人用太过勐烈的招式,他就是用得不够好是不是?有些招式,它必须配合一往无前的勇气。而有的招式呢,它又需要多疑善变的心性,才能发挥流畅。再配合一些特定的元素,就会有不同的味道。”
他接着道:“骑士这个职业特别奇怪,它的力量来源一是来自魔法,二是来自彷造魔法。你说奇怪不奇怪。你彷造魔法吧,就得模彷不同的属性,有元素属性的,也有非元素属性的。要把这些不同的属性给它模拟出来,是不是要了解它的不同,它的变化,它的特性?你是光系骑士,光的特性是什么?有些东西书上很难写清楚,你得自己去体会它,去感受它的‘性格’,光之所以是光不是风,不是别的什么,是有原因的,你要把它和你自己的性格相结合,你的身体,你的再生能力才能去模拟彷造它。不同性格的人,感触同一种元素,他得到的感觉回馈是不同的。有人看到雨就讨厌,有人看到雨就欢喜,关键是性格、心态。”
阿兰兹见他所有若思,又不太确定的样子:“行了,你再在这里帮我教几天课吧,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休息几天。”阿兰兹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走了。
几天以后,巴淖干似乎有所体悟,没有再说走的事,而是每天站在不同时间的光下,仔细琢磨起来。阿兰兹看着他默默地摇头叹气:“骑士,到了这种年纪了还能有这种劲头……哎,就是思维不够灵动啊,不过这种认真的态度比来蒙托夫要强多了。可怜人啊,我老了,心善了,就看不得这种执着的人,再帮帮他吧。”
又过了两天,阿兰兹拿着一本书交到了巴淖干的手中:“学学这个,对你会有非常大的帮助。”
“这是什么?”
“一套系统的武技招式。你不用问太多,学会再说。”
巴淖干翻看了一遍,认真学了起来。
这一天河滩上,巴淖干对书中的武技有所掌握,同时感觉到这些招式非同一般,一些招式在力量的运用异于常理,超过他之前所认知:“力量离散,再结合……彷元素化力量还能这么用吗?这到底是一本什么骑士武技,竟有这么别具一格的想法。这样的力量使用,真的能把招式成功发挥出威力吗?”
他拿着书决定再去问一问阿兰兹,看了下天色,这时候阿兰兹应该在午睡。他来到武馆,忽然发现馆中多了几个陌生人,以为是过路来拜访的,便没有理会,径直向武馆后庭去了。结果刚到后庭,便听到花园中有交谈的声音,只见阿兰兹和一名服饰典雅华贵的妇人戴着黑色蕾丝的宽檐遮阳帽正和阿兰兹散步聊天,院子角落里也有一两个没见过的陌生人。
华服贵妇注意到他,停下了谈话。阿兰兹询问:“墨隆先生,有什么事?”
巴淖干拿着书过去道:“抱歉打扰了,馆长,我实在对这本书好奇,里面的内容也超出我以前的了解,有一些不懂的地方,你能跟我讲解一下吗?”
“啊,这个嘛……呵呵……”阿兰兹面露难色,看向一旁的贵妇人:“夫人,我把你先生的那本书给他看了。”
“什么书?”贵妇人看向巴淖干手里书的封皮:“原来是这个。看了就看了吧,先夫已故,你是他的老师,他的很多遗物我都交给你处理,你愿意给谁就给谁。”
巴淖干肃然起敬道:“原来这是你丈夫的遗物,抱歉。书里的武技让我大开眼界,这些都是他创造编写的吗?”
“他确实是位武学技巧方面独具创意的奇才,但这本书里的内容来自家族传承。”
巴淖干惊讶道:“是这样,那这本书我不该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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