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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唐尸叁摆首
难民们千恩万谢,跟着跑出来一群难民,簇拥着去领救济粮了。而在远处,一个背棺的少年刚刚领了两个面包、一杯米浆,沿着碎烂的街道远去。
几个陪同视察的看着这人间炼狱,不断的发出叹息,洁白的女人却对这满目疮痍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表现。
一位官员说:“最近大陆那边来了一些半禁教的人,他们说我们这里受灾还不算严重,天上还能露下点阳光。他们有办法能让我们这里受灾的田地恢复产粮,我跟他们说这里沿海的地不适合种粮,他们说不要紧,他们有神奇的魔法,不但能让不能生长的土地长出蔬菜稻米,还能让蔬菜比以前更加鲜嫩,稻穗更加饱满。”
女人道:“有这样的魔法,你该快快告诉国王,让他请那些人为座上宾啊。”
“已经汇报国王陛下了。”官员为难道:“只是那些人要求在我国传教,还希望陛下支持多建半禁教寺庙。陛下对这外来的不明宗教很是抵触,因此还在犹豫。”
女人说:“这是贵国的政务,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只是受圣园和总工会那边委托,视察次大陆各地灾难情况,别的我一概管不了。”
官员说:“是是,可是妮蔻女士您是魔法工会的高职,您的一言一行在我们这里还是很有份量的。次大陆受灾,圣园怎么救灾,还得看您这边汇报过去的结果做安排。陛下的意思是,如果圣园那么能提供足够的食物供给,他就把那些半禁教的人赶走,如果不能,那陛下就再考虑考虑。”
“原来是这个意思。”洁白一身的女人说:“我劝你们还是多自己想办法。主大陆那边的灾情远比次大陆严重百倍,那边许多国家还想出钱来这里买粮食和鱼肉呢,你们国王还指望圣园能弄来免费的食物支援你们么?”
“这……”官员一时不知说什么,半天才道:“我知道了,我会把情况告诉国王陛下。”这官员见讨不到什么好处,也懒得呆在这臭气冲天的地方了,带着人往城市外走去。
洁白一身的女人轻哼一声,也想离开,忽然见虚墟上,一个男性的身影朝他大步而来,她面色沉了下去,再次冷哼,背过身直到那人近了,也没回头,说道:“天·界!”
天·界脸色看不出是喜是怒,说道:“香多拉,把后背露给我,是非常致命的。”
香多拉这才回过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是不是耽误你的工作了,我的工会副会长大人?”
香多拉不冷不澹的道:“魔法工会上下共十六名副会长,比监察长还要多一位,又没有什么实权,哪里称得上什么大人。你看,连个小小的政务官都能把我随意晾在一边。”
“哼哼。”天·界笑了:“没有什么实权,还是有一点实权,你就是有一点实权的副会长。”
香多拉不再闲聊:“你来这里不是跟我说这些的吧?”
“我就是冲你那一点实权来的啊。”天·界目光咄咄逼人的看过去:“你这个副会长替魔法工会主管次大陆一切魔法事务,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寻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要我帮你找什么?”香多拉觉得好笑。
天·界道:“它可能是一种魔法,也可能是一种与魔法相关的药品或者炼金配方,它有一个古老的名字,叫做‘蔚蓝之色’。”
“蔚蓝之色……”香多拉说:“找东西这种事,你不应该……”她看了一眼四周无人靠近:“……找组织里更合适的人吗?”
天·界说:“这种东西,太过古老,我想来想去,只有可能在收录一切的圣园和遍藏世界奇术的魔法工会。要查圣园的典籍太难,但要查工会最深幽的图书博物馆,组织里只有你才能查得到。”
香多拉说:“工会最神秘的博物馆,里面藏书浩如烟海,别说我一个人,就是叫一千在一万人,也难以查阅所有藏书。何况你给的信息太少了,且你我的关系并不好。”
“所以我亲自来拜托你。”天·界报以微笑道:“都是一所房子里的人,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让我欠你一份债,对你不会有坏处,御座!至于信息,我也无力提供更多,只有一点不太确定的,是它的作用可能是用来蚀刻。呵呵,另外你一人查不了,我想你是有权找一个名义,调一批人进去查阅的,对吗?”
香多拉看着他,思索起来。
天·界说:“不管查到与否,这个债,天·界都欠你的。”
“好吧。怎么说,我们也是平起平座的同伴。”
天·界哈哈笑了:“是,平起平座,御座。”离开前,天·界又道:“还有一件事,现在全世界都在关注两件事,一件是天劫之后的救世,一件是主大陆的王权兴战。那位就没有对这些事有任何……指示吗?”
“天之王阁下是闲不住吧。”
“时局晦暗,暂为观察也能理解。最近一两个月,市民间风传最多的就是光之渊,还有一首诗流传出来了。这种上古隐匿的秘境,仍是无动于衷吗?”
“神上自有想法,阁下还是专注自己的事吧。”
天·界想了想,笑道:“我走了。”说罢转身离去。
……





龙零 第二千四百六十三章 只因错身时看了你一眼
厚厚的积雪,没及膝盖,冰稚邪在森林中寻找了十几天了,这种毫无方向的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他完全人生地不熟。在这之前他不是没想过找个向导,但严寒已至,附近一带的村民都不愿意提供帮助,他们提心森林中的危险。
冰稚邪呼着白气,轻轻叹息,可惜数天前碰到的霍尔斯对他有成见,也不愿意领路。
“月光,白雪,你们有什么发现吗?”冰稚邪裹着黑色的羽袍从雪地上飞到了高高的树梢。这里纬度不高,雪降得却很大,或许是因为海拔的原因吧,周围森林都被白毯所盖。
月光龙呼着灼热之气,在雪谷中发出长啸,声音空荡数十公里,震得远处山雪崩落。
冰稚邪飞身又骑在了马背上:“看来只有等比莫耶了,茫茫森林虽大,但是我们能遇到他的,对吧。”他端起简单的地图,随手指了一个地方:“接下来去这边吧,如果方向没错的话,那边水域比较发达,应该存在沼泽。月光,走,去那边儿。”
轻松畅游天空的月光龙调转方向,向着对面高高的山林飞去,白雪飞马跟着振翅飞上了天。
大暴雪已过,空中只余雪籽,只是寒风凛冽,加上略显潮湿的空气,使得体感上比更北方的林海雪原还要冷。冰稚邪的鼻头都有点被冻红了,火系暖晶石在夹衣里持续散发着温度。飞着飞着,远处也出现了一个身影。
是魔兽?还是人?又或是有人乘坐在飞行的魔兽背上?在这白雪点翠的苍茫天地,不管是穿红衣服的还是穿黑衣服的都很显眼。
飞来的是一匹飞马,一匹羽毛折射着澹澹的青绿微光的白色飞马,马背上坐着一名穿着红色连帽法衣的人与冰稚邪迎面而来。
“是光明会的人吗?”冰稚邪心里想着。离得近了,才在风雪中看清这人,一名男性,身后背着一根雪白色的长杖,年龄似乎并不大,他背后的雪风中还跟着一只半笼在蓝白寒雾中魔兽,这魔兽包覆着冰与冷岩的寒壳,分成数块,身体如虚无飘渺的魂雾,魂雾连接着这些寒壳,形成一个整体,它带来的感觉跟佩利冬有两三分相似,却不是佩利冬,而是罗耶勒的一个品种。
“马图罗耶勒。”
马图罗耶勒没有固定的形态,它藏宿在怎样的寒壳里就是怎样的形态。与恶雷罗耶勒蠢笨的飞行能力不同,马图罗耶勒轻盈得像一朵云团一样能在风中飞行,仿佛不受风的阻力。
两人,两匹飞马,两只魔兽擦身而过,对方经过时,双眼一直盯着冰稚邪,冰稚邪也注视着他。
冰稚邪没有主动上前搭话,因为对方没有主动过来,在这茫茫森林中,两个孤行的人一次偶然的相遇,谁都会有保守的戒备之心。
然而刚飞过去的红衣法师,突然回头暴起发难,操引着周围寒雪形成五星冰缚向冰稚邪射去。
这大风细雪,呼呼声响,五星冰缚又成形极快,动静极轻,加上恰到好处的魔法操控,风雪完全掩盖了魔法产生的动静,就像无形的蛇噬,发出闪电般的一击。
可惜,再轻微的动静在时刻保持警惕的高手身边,很难逃脱其耳目,更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冰稚邪。
几乎是靠近西来斯特·冰稚邪身边的一霎那,五条绵细的无形寒气攀附在对方袭来的冰链上反向延伸上去,这借着对方魔法延伸的速度,远比自发形成的更快,寒气绞碎了对手的冰链,强行吸控碎断的冰屑,重新形成新的寒冰之链,只是新成的冰链进攻的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在成形的瞬间就已逼至红衣法师跟前数米,如五条昂首的白蛇向其‘咬’去。
一片一人宽大的六角雪瓣挡住了五星冰缚攻击的方位,红衣法师脸色现出怨恨之色,细长的雪色法杖从左臂滚动到了右手,释出不俗的魔法压力。随法杖升腾的寒意,激放出雪绽冰狂,一颗颗硕大的冰球成片的向外扩张,冰球上再放出无数冰刺,将整片空间交错成无死角的网格。
范围的覆盖中,红衣法师毫不停息的左指向前,指尖寒芒迸射,前后不间断的两招熟练的施展出来,一招极晶的永乐花,一招晶雪叠影。而在这之上,马图罗耶勒如疾风中的寒云,无声飞扑向冰稚邪,它的移动,带动了天空中雪与风的转向,向冰稚邪正面压力,更大大增强了主人魔法威力,而它虚空浮起的一双臂爪下,向白雪飞马射出带着极冻之力的扭曲绵柔的冷色寒光。
或许是受主人影响,白飞马竟不逃避,扬蹄面敌,展开的白色羽翼升起带着片片晶羽的白色光华,欲直接挡击敌人的多方位来袭,仅管它的白羽晶翼的保护力量恐怕不够强大,但它选择相信身上的主人,增强主人的力量。
“哼~!”
月光龙如一梭银茫在逆势的风雪中穿行而来,连续数颗墨蓝色的荷炎弹,让马图罗耶勒无法持续支撑极冻寒光,迫使其撤招应敌。
而冰稚邪寒意自升,挡下斜上空压下来的冻光,以雪绽冰狂、极晶的永乐花、晶雪叠影三招同样的招式回敬过去,他的魔法虽是后出,但成形速度更快过对方,凌乱的冰球放射的冰刺将整个空间穿梭得密不透光,两片永乐花的冰晶迎空对撞,数片晶雪叠影随后叠加而至。
红衣法师的魔法一触即溃,而冰稚邪的魔法丝毫无损,一下下打碎了对方瞬结的自守的雪花晶盾、寒冰装甲以及飞马的保护魔盾,硬生生的打在他的胸口,直将他飞马打伤,人从马背上脱飞,吐出一汪鲜血。
冰稚邪没有追击,没有追击才是最大的羞辱,似乎在向对方说‘你的冰魔法在我面前不堪一击。’
红衣法师勃然大怒,隔空大吼,举起手中名为雪灯的长杖,杖中的灯孔里亮起雪色的白光,更强的魔法力量即将释放。
……




龙零 第二千四百六十四章 来路不明之人
就在这个时候,冰稚邪、红衣法师先后注意到附近多了一个人。第三方的出现,让红衣法师冷静下来,停止了后续的进攻。
“打呀,怎么不打了?”
那人离得很远,声音也很远,但在雪谷中还是能听到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还等着看好戏呢,两名冰系魔法师的对抗,不打下去分出胜负就太没意思了。”男人从雪坡上腾空飞起,朝这边踏风而来。
红衣法师恨恨声道:“谁跟你说,我是主冰系的法师。”他掌中托起一片蒙蒙的土元素,向上一抬,远在数公里外的雪坡上突然冒出一支支石剑,追着那过来的男人连续刺杀。不过这追刺并没有取得效果,男人仍然从容的向这边靠近,红衣法师重重的哼了一声,向冰稚邪瞪了一眼,转身离去。
冰稚邪唤来月光,让它别再去追。
男人跑到近前,落在雪地上,仰头道:“朋友,别那么高高在上,能下来吗?”对于骑士来说,在勐烈的寒风中空行踏步不是很写意的事。
飞马落回到了雪地上,月光龙则撞在积雪里,甩起一片片雪幕,刚才的短战让它兴奋的情绪不能平息。
男人问:“天寒地冻,朋友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也是我想问的话。”冰稚邪打量着他。此人梳着银色的大背头,留着长发,穿着红暖长,戴着红色的长袖棉绒手套,身后披着褐色的蝠翼披风,胸前两排玫瑰金色的排扣使他的形象整洁而又笔挺。脸色灰白,给人一种没有血气,甚至皮肤下被人灌注过水银的感觉。
男人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贝当……”他微微躬身,却露出一副阴森的眼神:“……是一名吸血鬼。”
“吸血鬼?”
贝当忽然哈哈大笑:“跟你开玩笑的,我的朋友总说我像被困在幽暗地牢,多年不见天日的吸血鬼。”
“呵。”冰稚邪说:“我倒觉得你跟刚才和我交手的人是一伙的。”
贝当说:“是因为我们都穿了血一样鲜红的衣服,而且衣服上都有金属质地的饰物和护肩吗?但你可以看得出,我的衣服和他的款式完全不同,他的是红底白纹花边的衣服,我衣服上的边是玫瑰金色的,且不是花边。他的衣服带兜帽,我的没有。”
“……”冰稚邪无语:“有区别吗?”
贝当说:“好像没有,我只想说我跟他不是一伙的。”他又道:“你还没自我介绍呢,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冰稚邪不想再理他,转身欲走。
贝当笑道:“你和我来这里,可能是同一个目的。为了光之渊而来。”
冰稚邪停住脚步:“你怎么知道光之渊在这里?”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冰稚邪继续跳上龙背。
“好吧我说,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你也有吧。”贝当追上道:“既然是同一个目的,为什么不同行呢?”
冰稚邪看着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贝当站在月光龙前,询问道:“你不是在这里等人吧?你还有同伴?”
冰稚邪对他道:“我看你穿着,以为你是个高冷的人,为什么话这么多?”
“哈哈哈哈……”贝当笑道:“不是我话多,是我说对了,你才觉得多话。你真的不愿意自我介绍一样?”他伸出手红套接住一团从背后吹过来的雪花,轻轻一吹,吹向了冰稚邪。
“你可以叫我冰。”
“冰。”贝当说:“你让我想到了一个前天认识的朋友。”
“还有人在这里?”
“对,她已经来了。”
一簇雪花结晶自风中吹来,飘落在冰稚邪身后,月光龙跟着雪花的轨迹转过身,只见那雪花渐渐堆叠,渐成一个雪的人形,随着颜色的逐渐勾勒,一名金色发质,扎着粗麻花辫的女性站立在雪面之上。
她穿着冰色的丝袍,耳朵上坠着雪轮耳饰,脖子上绕着一圈冰花项圈。她酥胸半裸,衣着单薄,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甚为香艳,更叫人诱惑的是她左乳上,纹着一只性感的冰精灵,冰精灵的纹身半露在外,半掩藏在衣服下,让人想把她的胸衣扒下来,一看全貌的冲动。
她右手护在腹前,迎着风,雪籽不断落在她的胸上,向着冰稚邪微微欠身:“你好,这位自称‘冰’的先生,我的名字很长,你可以叫我雪莉。”
冰稚邪口中吐出白气,回头对贝当道:“我觉得我们同行也挺好的。”
贝当哈哈笑了:“独行森林雪地太过孤单,三人同行才能看到雪中的美景。”
……
另一边,孟斐拉与浴血佣兵团的队伍在霍尔斯的引领下也在森林中走了数天,红龙铁卫队长布隆一身厚实的铠甲,走得累了,询问道:“霍尔斯,你认为的沼泽之地还有哪几个地方?圣园的贤者大人比较着急,他们没时间一个一个地方确认,不然这辈子也找不完。”
戴着面具的尔木达急切的道:“对,对,略过不重要的地方,直接去你认为最可能的地方。我们……我们快没时间了。”
走在队伍前方的霍尔斯回头说:“我就是带你们去最可能的地方,之前经过的只是顺路让你们确认一下。”
“那是什么地方,还远吗?”贝吉·雅尔骑着飞马上询问。
霍尔斯说:“还有几天距离,走快一点能早点到。”他又说:“那个地方我也不是很常去,那里有大量的沼泽,还有许多外界看不到的魔兽物种。那里有积水,有一些不大的浅湖,我还在那里发现过不少人类和动物的白骨化石,很像你们要找的地方。”
“听上去像那么回事。”监察长迪奥对孟斐拉说。
尹莉莎走到浴血佣兵团队伍中,对比莫耶、冬尔萨他们几个忧心忡忡的人柔声说道:“你们不用太心慌,有我在这里,我的魔法可以让你们的病症延后,还带来了半禁教宗·阿尔维斯专门制作的灵药,你们还有时间。”
众人听完这话,心里的压力稍稍减缓了一点,他们也知道所谓的魔法抑制效果只会越来越差,即使再怎么延长病情也不可能会有多久时间。但他们还是感激尹莉莎的关怀,温暖的语言让他们在心里上不那么孤单。
……




龙零 第二千四百六十五章 往事与来人
纵使从白天到黑夜的赶路,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升起的三堆篝火围成三个小圈,又形成一个大圈,不知情者自然很在意浴血佣兵团的人包裹严实的外衣下到底怎么了。霍尔斯在附近打了捆柴火回来,他的奇美拉和其他几人的守护在周围警戒,顺便觅食。
比莫耶从自己篝火的这边,移动到了靠近肖的位置,他小声问:“你参加了哈纳德叔叔的葬礼?”
“是。”
“他……”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不会想知道。”
比莫耶沉默了良久:“我没想到肖叔叔你会来。”
肖掸了掸黑色头发上的白雪:“我并不是你爷爷叫来的,是自己来的。”
“哦?”
“夏伐洛确实拜托了别人来照顾你。”肖看向斜对面的贝吉·雅尔:“不过做为表叔,我应该过来关怀一下,虽然分家以后我们来往并不多,但老头以前对我挺照顾,他的孙子我也要帮忙看紧呀。”
比莫耶再次沉默的低下了头。
肖忽然又小声道:“你说,什么样的人能在二十几岁成为一名大魔导士啊?”
比莫耶随他目光看向了迪克希特·乔普拉。
“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像次大陆的蕾米莉雅家族一样,能将上一辈的魔力部位延续到下一辈的血脉中?不然,我完全不能相信有谁能在二十小几岁能达到这种成就。”
比莫耶现在对别人的事情兴趣并不大,身处绝境中,哪还有心思去关心其它。
霍尔斯再次拿着他们给的长诗抄卷看,尹莉莎问他:“你回想起什么了吗?”
霍尔斯摇摇头:“我可以告诉你们在此之前,我记起来的一些碎片。”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我记起来的东西有限,只记得当年有一伙人来到我们村庄烧杀抢掠,他们口中念起过这首诗。”
“你接着说,还有呢?”贝吉·雅尔问。
“我已经说完了。”
“就只有这些?”
霍尔斯说:“我脑袋里都是村庄人被屠杀惨死的画面,这些也要我说出来?”
“说说吧,或许对我们有帮助。”孟斐拉道。
霍尔斯无奈良久,只好道:“这……得加钱。”
听完他零星的回忆,大家也没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肖问:“这些是你之前就记起来的,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们?”
霍尔斯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对我来说是痛苦。自从我被养父所救,这痛苦的事情我就完全不记得了,只是有时晚上会做起恐怖的恶梦。如果不是在辛得摩尔一段奇特的经历,唤醒了我内心深处沉默的记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记起来。”
“你那时候多大?”
霍尔斯想了想:“七八岁吧。”
“七八岁,听过一遍的怪诗你都能想起来?”
霍尔斯说:“那些人应该不止提到一遍,虽然像是梦里的记忆一样,但这首诗我记得特别深,仅管记得不完整,可看到这页诗,我就想起来了。”
几人微微点头。
迪奥又问:“那些人为什么找到你们村庄问这首诗?”
霍尔斯说:“本来我是不明白的,但你们来了我就知道了。那些人的目的和你们一样啊,也是来找那个神秘之境的吧。你知道我原来的村庄在哪儿吗?”他抬手指道:“往那边走,你们明天就能看到。”
第二天,半山之地,周围的林木,覆盖的积雪,早已没了当年村庄的痕迹,只有把雪挖开,把积叶烂泥翻起,才能看见几块村屋留下的砖石。
雅尔吐着热气道:“很难想象你们村庄会定居在这么远的深山里。”
霍尔斯说:“我们村庄都是猎户,全都以狩猎为生,在魔兽森林周边各地,像这样的村落并不少见,你觉得奇怪,是因为你没有在这种环境生活过。猎人只有深入在森林中,了解这里的一切,才能无往而不利的猎捕目标。”他走到一旁,看着脚下的厚雪:“我的养父也是一名猎人,他告诉我他把我救起来的时候,我被掩埋在土下,当时已经窒息了,是他抢救把将我救过来。”
“那你养父呢?”
“早已去逝了。”
正说着,警戒的魔兽发出了动静,大家寻声望过去,看见两人向这边靠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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