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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子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嵐
亚莱蒂洗过澡后躺在床上,脑中徘徊不去的都是乔托·迪欧临别前悲伤的微笑,傍晚浮现在脑海的推论使她思绪混乱,她禁不住拿起手机,打开网页,在搜索栏输入了「神」一字。
不到一秒的时间得到二十亿笔结果,最上方的是百科网站,往下是一些使用到了「神」这个字的附近商家,然后是辞典、影片、新闻……资料量多得找不到有用的资讯。亚莱蒂盯着手机屏幕,在床上翻了个身,又在搜索栏内追加输入「圣书」两字。
这次,她得到的范围限定多了。
她很快找到了提供圣书全文阅读的网站,点进去,开头便是如此:
创世纪 第一节
在创世之初,神以雷霆之姿降临大地
祂将自己化作光,衝破了黑夜的疆土,给混沌的地球带来光亮
祂将自己化作热,融化了永冻的岩冰,给寒冷的暴风叠加热度
祂以破坏神之姿,毁灭了统治大地的黑暗,而后,这个世界始有光明
万魔之主盘踞于大地,以咆哮吼落了破坏者,吞食于腹
破坏者化作火焰,衝破山脊直上云霄,使天之火流动于地
黑暗之主以海涛熄灭天火,神便化作烟云里的雷霆
创世的征战跨度万年,万物选择了各自的主人
世界有了昼与夜,天与地,日与月,轮番上阵,各司其职
直至征战止息,周而復始
亚莱蒂将侧脸埋进枕头里,停留在萤幕上的视线失了焦。
她想起那天乔托飞身揍向阴裘的姿态,紫电缠绕于身,在剎那间,他彷彿化成了光,一种强烈的、充满攻击性的雷光。那个瞬间,整排走廊的电灯都爆出火花,随后而来的雷声巨大得令人丧失听觉。他的身姿——宛若破坏者。
心脏隐隐作疼起来,亚莱蒂摀住胸口,慢慢垂下眼帘。
别乱想。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
一切只是她的臆测罢了。
她努力想回忆起乔托·迪欧温柔和煦的笑容,浮现在脑海中的却只是乔托的眼泪,想起在图书馆的讨论室里,那金发少年在黑暗中望向她,说,这才是真正的他。
亚莱蒂将手机又握得更紧了一些。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这件事让乔托这么痛苦吗?
现在回想,从那天他们在阳台互诉情衷以后,乔托就开始隐约有了些徵兆。他们共同讨论触手疫病作战计画那天,他开始时不时露出疲倦的神情,却仍努力强顏欢笑;毕斯帝觉醒以后他们在咖啡厅相遇那次也是,乔托明显在压抑些什么、或想逃避些什么,但,他们的对话总是在最重要的时刻遭到打断。
「如果……那时候……我有好好听他说话……」亚莱蒂喃喃自语着,紧蹙起眉,「如果……我能更早察觉他的烦恼……」
他是不是——就不会露出那种快哭出来似的苦涩微笑了。
胸口又一阵揪痛,亚莱蒂蜷起身子,一瞬间,她的意识模糊了。
「……她来了。」
她听见自己咕噥,却听起来不像是自己的声音。
谁?
模模糊糊地,有另一个声音询问了她。
「亚莱蒂·艾凡西斯——她来了。」
倏忽,眼前的景象改变了。
她并不躺在床上,而是站在一张白色咖啡桌的附近,一个优雅修长的身姿坐在桌前,落地窗的白色窗帘轻轻拂起,遮盖了那人的面容,和煦的光芒洒落在米白色瓷砖地板上,这是个乾净又典雅舒适的空间——她曾在梦中来过这里。
「云生?」
那人呼唤了不属于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望向那人,随后,那人勾起了浅浅的唇角。
「我不记得我有递出邀请函,擅自闯入是一种失礼的惊喜。」那人轻柔地说着,语气一点也没有苛责的意味,「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亚莱蒂·艾凡西斯。」
亚莱蒂环望四周,景象却很模糊,她又看向那人,但也看不清那人的脸庞,只是有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她听得见蛇嘶嘶吐信的声音,低头,一条漆黑的蛇正从她脚边滑过。
黑蛇之主。
亚莱蒂记起了在无限梦境里遇见的那个存在。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她问,「你是谁?」
「你必然怀有某种信念,是那种信念带你过来的。」那人回答,「至于我是谁,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告诉你,更正确地说……还不是告诉你的时机。」
「我不在乎,那不重要……你不想说,我也没有必要知道。」亚莱蒂慢慢走向咖啡桌,「重要的是……对我来说,真正重要的是……」
「——我并不愿意在这里和你谈论乔托·迪欧,亲爱的亚莱蒂·艾凡西斯。」那人优雅地托着侧脸,柔声打断了她,「虽然我很高兴见到你,但这里并不是我所期望的地点,我也不希望破坏你们生命的乐趣……所以,我恐怕要请你回去了。」
「别赶我走……」亚莱蒂试图抓住那人的手,却扑了个空。
那人就像投影的立体影像,她的掌心穿过了他模糊的身躯。
「没用的,亚莱蒂·艾凡西斯。就算是借用你的『另一半』,你实际上并不『存在』于『这里』。」那人温和地笑了,「但我们会再见面的,我说过,我会一直等着你。」
「等等……!」眼前那存在的形影逐渐化作光芒,亚莱蒂心里急了起来,她四顾环望,试图追逐那些无法抓住的光影,叫道,「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乔托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亚莱蒂·艾凡西斯。」那个声音悠悠回答了他,那模糊的人影已经完全化作了光芒,「但就算你知道了那个情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我……!」
彷彿被那人的话戳中痛处,亚莱蒂骨鯁在喉。
她是创世的魔皇,是万魔的创造主。
不管乔托的身分是什么,在她知晓自己的身分那一刻起,似乎就注定了她扭曲的命运。
即使乔托真的是那与她相对的存在,也只会让他们脆弱的关係更加破碎而已。
亚莱蒂没能将想说的话都脱口而出,转眼之间,那散发白光的存在连同整个空间都消失得不见踪影,黑暗逐渐吞没了光,须臾,她又孓然佇立在虚空之中。
银发少女低垂下头,沉默不语。
她心中油然生出一股空虚的落寞,她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她心中有一处认为,只要能触及那个看起来好像什么都知道的黑蛇之主,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但真的是如此吗?
那个黑蛇之主似乎与她有某种连结,但他却不回答任何她的疑问。
「你似乎以为自己就是创世的魔皇本尊,亚莱蒂·艾凡西斯。」
突然,一道冷漠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亚莱蒂赫然回头,虚空的黑暗中却什么也没有。
但这是第一次,她在黑暗中察觉自己「以外」的存在。
「你是谁?」她问,向四周张望,不太确信自己在向着哪边说话。
「你能开始感觉到我,是你开始產生『自我』的证明。」那个声音回答了她,「人类就该像个人类一样活下去,亚莱蒂·艾凡西斯,凭你是担不起创世之主的能量的。」
「那是什么意思?」亚莱蒂察觉自己心里的不悦,她暗暗讶异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就彷彿「创世的魔皇」已成为她无法剥离的一部分,「如果我不是魔皇,奇路斯、毕斯帝、阴裘和瑟裘,还有利瑟比……他们的反应又要怎么解释?」
「我并没有说你『不是』魔皇,你只是『无法成为』魔皇。」那个冷冷的声音再度回答了她,「你会继续『代理』魔皇,但要记住,你永远不是『完整的魔皇』。」
「我不明白。」少女提高了音量,「既是魔皇又不是魔皇,那我究竟是什么?」
「你是亚莱蒂·艾凡西斯。」那个声音悠悠回答,「那就是你存在的目的。」
亚莱蒂愣愣地睁大了双眼。
怦怦……
黑暗中,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怦怦……怦怦……
清晰地跳动着,彷彿定心的鼓音,使她逐渐从黑暗之中脱离了。
亚莱蒂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舖上,手机还握在手上,萤幕已经暗了。她坐起身环望四周,昏暗的房里点着一盏小夜灯,显然是毕斯帝进来过了,方才的经歷彷彿梦境一样,而她如今坐在这里,既不是白光笼罩的房间,也不是全然的黑暗,而是现实。
一股无以名状的情绪在胸中涌动,亚莱蒂在床上呆坐着,思绪混乱,良久,她才终于举起手机,点亮萤幕,上头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她与维尔连斯约好十二点进行sm调教课。
思及此,她缓缓起身下床开衣柜,穿上毕斯帝借她的那件军绿色宽松大衣,推门离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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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子宮(NP) 二五五、支配與臣服
时间刚过午夜十二点。
夜晚的气温比早上更低,亚莱蒂推开落地窗时因迎面而来的冷风抽了一口气。
「迟到了一分鐘,我的主人。」
才刚踏进阳台,维尔连斯的声音便从旁传来。
他披着一身裁剪时髦的黑色大衣,大衣下方似乎是裸体,手中拿着一个威士忌酒杯,鼻头已经被寒冷的空气冻红了,脸上仍是掛着优雅的微笑。
「抱歉。」
亚莱蒂轻声说着,跨上栏杆。
维尔连斯相当小心地搀扶她,他似乎比上次要更懂得接住亚莱蒂的技巧,这次他并没有晃。亚莱蒂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人搀扶,就算不幸掉下去了,凭维尔连斯那副孱弱的身子大概也救不了她,儘管如此,当维尔连斯的手臂环在她腰上时,她还是觉得心中安篤了不少。
「请进,主人。」
带亚莱蒂双脚落地,他拉开落地窗,向少女做了个「请」的手势。
室内开着暖气,摆设也与昨天不同了。昨天看过的傢俱几乎全被清空,墙壁被漆成刺激视觉的朱红,简单摆设的几个柜子是漆黑的金属,古典风格的屏风换成了牢笼似的铁杆,儘管她不大赞同维尔连斯的品味,至少这次没有被绑吊在天花板上的一家四口。
空气中瀰漫着油漆味,看来是今天才完成装潢。
亚莱蒂脱下大衣外套,维尔连斯像个忠实的管家替她接过,掛在衣帽架上。
「后面的叁个房间还在改造,今天我们在这里就行了。」说着,维尔连斯拉开一旁柜子的抽屉,取出几样物品:眼罩、项圈、几个系着金属环的黑色布圈圈以及皮带,「请放心,如果没有那个兴致,我们也不需要做爱,今晚只是个比较简单的入门课程。」
亚莱蒂从来不知道揍人也需要什么入门,她眨了眨眼。
维尔连斯指着他事先在地上铺好的两个坐垫,示意她先坐下,又转身走向酒柜。
「第一次开始,我希望能有一点酒精的帮助,您喜欢什么样的酒?」他放下自己的威士忌酒杯,从杯架上精挑细选了一个高脚玻璃杯,透过玻璃欣赏亚莱蒂在杯面上变形的身影,「我推荐女性气泡酒或甜白酒,或是您想要威士忌或白兰地?」
「我不喝酒。」亚莱蒂淡淡地回答,「我未成年。」
「啊……对,人类的世界好像是有这么一条法律。」像是被提醒了什么,维尔连斯收起酒杯,转身,「这里只有您与我,我们又不算人类,偶尔犯法又何妨?清醒或酒醉……不管您希望在什么样的状态下调教,您只需要说一声。」
「……我不喝酒。」
亚莱蒂再次强调。
并非因为她是个奉公守法的公民,她纯粹只是不想接过维尔连斯递来的东西。
她在座垫上坐下,看着维尔连斯走进来,接着,那骨瘦如柴的紫发少年在她前方坐下。
「肚子饿吗?」
亚莱蒂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只回答:「还好。」
「那现在,在主人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食物是什么?」
「我说了不饿,维尔连斯。」
「当然,我们并没有要进食,我不希望您待会儿吐出来。」维尔连斯轻笑,他的眼眸透露出一种危险的氛围,「现在,告诉我您脑中浮现的食物名称。」
亚莱蒂低头思索了几秒:「……麦片优格?」
「很好。」维尔连斯含笑,「那就是我们的安全词。」
「安全什么?」
「安全词,我的主人。」他轻声回答,「当您觉得无法继续忍受这个游戏的时候,叫出这个安全词,我们就终止课程,我们会接着讨论你觉得无法接受的部分。」
「不需要。」亚莱蒂瞇起眼,「我会直接叫你住手。」
「不行,一定得是安全词,毕竟有些人喜欢享受呼救的无助感。」他抿唇邪佞地微笑,「我如何能知道您是真的要我住手,还是想要得到更多疼爱?靠的是安全词。」
亚莱蒂并不明白享受的点在那里,但她暂且接受了维尔连斯的说法。
「那么,今天我会让您先从理解支配与臣服的情感开始,而那些东西……」他指向放在柜子上的道具,「帮助我们走向綑绑和调教,目前这个阶段只是辅助,不一定会使用。」
少女点点头。
她原以为维尔连斯的兴趣只是纯粹的暴力和变态,却没预料到还有复杂的规则。
「如果您准备好了,可以命令我开始。」他恭敬地垂下头,「先提醒您一声,我亲爱的主人,虽然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您忠诚的肉奴,但我今晚会忠实扮演主导的角色。」
「嗯,开始吧。」亚莱蒂并没想那么多,她只想赶快结束,回去睡觉。
维尔连斯微笑,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
顿时,气氛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一种紧绷而危险的感觉漫向空间,就像维尔连斯那座阴森的城堡。亚莱蒂四处探头张望,下顎却被端起来,她回过头,发现那是维尔连斯的脚背。
银发少女瞪大了眼。
「在看哪里?」
她望着他,没有回话。
「我的主人,我已经提醒过您了,我会进入我的角色。」他的嗓音低沉而危险,「您好像还没有理解到自己现在在这个空间的地位。」
「我的地位?」
她的疑问让维尔连斯哼笑一声。
「有问题您在刚刚就该问完了,看来我订下的规则被您当成了狗吠。」他弯下身来,大手用力扣住少女的脸颊,一字一句冷冷地说,「接下来,您的求饶也会被我当成狗吠。」
亚莱蒂的身体僵住了。
「麦片优格。」
她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安全词,维尔连斯的表情一僵。
「……我感觉您没有在试图努力理解我的世界,我的主人。」他很快松手,语气又恢復原本的恭敬,「好了,是什么原因让您不能进入状况?」
「我不喜欢你那个说法。」亚莱蒂指责。
「这只是游戏的一部分,我的主人,我并没有要马上把您虐待到求饶。」维尔连斯低下头,耐着性子釐清眼前银发少女的心绪,「所有被我选择的肉奴都会自然而然把自己交给我,但我与生俱来的『主人魅力』对我真正的主人没有效力??我就直问了,您是否无法信任我?」
「我不知道??」亚莱蒂犹豫了几秒,「只是觉得??不太放心?」
「那便是您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证据,不过,我可以理解。」维尔连斯起身,到柜子上拾起项圈,又回到亚莱蒂身边,跪下,「至今为止您从不曾產生支配的慾望,也不曾臣服于任何人脚下,只要您没有学会支配与臣服,您就不可能进入我的世界。」
「所以才说我和你根本合不来……」
「——不,我们合得来,我们的主奴关係从我存在那一刻起就建立了。」维尔连斯温和却强硬地打断了她,「您需要的只是回忆起来,还有稍微转变一下您的心态。」
维尔连斯非常耐心温柔,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殷切,这让亚莱蒂再次感受到维尔连斯对于觉醒和被理解的深深期待。毕竟自己许过承诺,亚莱蒂再次试着矫正自己的想法,让自己不带任何偏见,放空脑袋,接受任何接下来维尔连斯将对她做的事情。
「……好。」亚莱蒂深吸一口气,抬头,「我准备好了。」
她的允诺让维尔连斯开心地勾起了微笑。
「那么,我的主人,这是一点点小暗示……」他拿起放在自己腿上的项圈,「当您戴着这副项圈时,您的地位就比我低下,您会愿意接受我的一切指示和惩罚,我将是您的全世界,但脱掉之后……您仍是凌驾我之上的主人,而我仍是您卑微的肉奴,服从您的一切命令。」他说着,将项圈交给亚莱蒂,「选择权在您手上,您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吗?」
亚莱蒂接过那副项圈,蹙眉。
确实如维尔连斯所说,在她十七年的生命中,她未曾想过支配他人,她的心也从未臣服于任何人。确实,她曾受到父亲摆布很长一段时间,也经常接受父亲的殴打与侵犯,几乎不曾反抗,但她只是让自己处于「无所谓」的状态,并非真正臣服。
就算说是为了保命,她当时也没有真的积极想要活下去。
她有种异样的预感,觉得当自己戴上这副项圈,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亚莱蒂的指腹抚过上好的皮材,这是一副全新的、悉心保养过的项圈,皮革内侧刻有她的名字,那是维尔连斯特地为她准备的,她知道这紫发少年有多么重视自己。
姑且一试,若真的不行,就喊出安全词;如果维尔连斯不守信用,她就动粗;如果行动被桎梏,就召唤圣鸟。亚莱蒂在心底确认过她每一条后路,接着她将项圈交给维尔连斯。
「我知道了。」她轻声说,「帮我戴上,我们重新开始。」
「嘻……呵呵呵……遵命。」少年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他双手接过项圈,怜爱地在少女的手指指节落下一个吻,「我真是越来越爱您了,我的主人。」
「废话少说。」
「呵呵……是。」
她任由少年伸手撩起她的银色长发,将项圈的皮带环过她的颈后,他的动作很轻柔,就像怕伤害到她那样小心翼翼,令她难以想像这会是之后将要鞭打她的人。不需要她开口指示,维尔连斯将项圈调整到适中的紧度,令她能够意识到项圈的存在,又不会难受,而后他扣上了项圈,将带尾穿过皮带环内,稍微调整了角度。而后他微笑望着她,亚莱蒂亦回望他的眼眸。
那一刻,彷彿有种信任关係在他们之间成形了。
维尔连斯起身坐到桌子上,俯视着她。
他们在沉默中凝视着彼此好一阵子,直到亚莱蒂开始感到不安,她低下头回避维尔连斯的视线,于是那紫发少年勾起了唇角,向她伸出手。
「衣服给我。」他轻声命令,「肉块不需要穿衣服。」
亚莱蒂抬起头,下意识要反驳,但她随即意识到了颈子上的项圈。少女抿了抿唇,起身,服从地脱掉上衣和短裤,交到维尔连斯手中。
少年将衣服随手往角落扔,彷彿那是垃圾。
「还穿着。」他向前一指,手指点在她的脐边,往下滑过小腹,勾住内裤的裤口,向下慢慢拉,露出了那白皙诱人的叁角地带,「这个也脱了。」
「维尔连斯,你说过……」
「——你在回嘴?」
维尔连斯冷冷的一瞟让少女噤了声。
知道现在的少年不容讨价还价,亚莱蒂抚上颈子的项圈,说服自己服从。她脱下内裤,露出嫩白的耻丘,又脱下内衣,脱兔般的胸乳挣脱钢圈的束缚蹦出,犹如布丁般弹软地晃动。少女赤裸着将内衣裤交给他,看见维尔连斯低头嗅闻了她的气味。
莫名,她觉得有点羞耻。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闻她褻裤的气味,父亲做过,奇路斯也做过,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没有所谓,但现在,她竟在这一刻感到羞耻。
「我还没命令你脱胸罩,你就自己脱了,真是淫荡的肉块。」他将少女的内衣裤缓缓放到一边,指着自己前方的地板,道,「自己跪下来吧。」
亚莱蒂慢慢走到他的前方,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不知道双手应该摆在哪里,她以无措的姿态走到维尔连斯面前,扶着他的膝盖,在他面前下跪。
「乖孩子。」维尔连斯柔声说着,抚摸她的头发,「知道怎么取悦男人?」
「知道……」
以为少年是要自己帮他口交,她凑近维尔连斯的跨间,却突然被掐住了颈子。
「嗯……!」
那并不是存心置她于死地的掐法,但亚莱蒂确实感到了呼吸道的压迫,她想,这大约只是个警告。她抬眼望向维尔连斯,发现那少年瞇起了那双带着危险气息的紫红色眼眸。
「你怎么会知道?」他柔声问,「你取悦过几个男人?」
「很……咳……!」亚莱蒂想回答,但颈部的压迫让她说不出话。
「回答!」
维尔连斯故意加重了力道。
「啊……咳……!」
她一个字也答不出来,呼吸越来越难受,越是想挣扎,维尔连斯就掐得越用力,直到少女的双颊因缺氧而泛红,他这才松手,用力将她推倒在地。
「你这隻到处对人摇尾巴的母贱狗。」他轻笑,「艾凡西斯家的教育是这样的?」
亚莱蒂趴伏在地喘息,睁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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