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天才（futa）

“你的头发长长了……要我帮你扎起来吗？”她问道。
“嗯……”终于得到了萧浣的回复，顾珂还是开心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从手上拿下自己的头绳，帮萧浣把长发扎起来，当露出她洁白的脖颈的时候，还踮起脚尖来在她的后颈上吻了一下。又把手放到了萧浣的腰间。
“那个男的说的……”萧浣的话令顾珂慌张了起来。
“他认错人了……”
“是吗。”
“你会觉得我很脏吗？”
“你背叛了我……”萧浣的回答有点伤了顾珂的心，不过她要是说不觉得自己都不会信；顾珂缓缓松开环住萧浣的双手。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的样子吗？”
“一切都变了。”
“我有点累了……先去卧室休息了……”顾珂还是放开了双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萧浣感到她的离开，就连头也没有回。





可悲的天才（futa） 第八章
萧浣正坐在桌前缓缓地吃着面前的食物，她在思考，这所有的一切，自己与顾珂离婚之后
，她几乎总有那么几刻感觉到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思来想去，东西也吃的差不多了；她站起身来。
顾珂房间的门半掩着，萧浣站在门口盯着坐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顾珂。她的背影一颤一颤的，她在抽泣。
萧浣出于礼貌地敲了敲门。
“怎么了？”顾珂仍然在背对着她，赶紧将脸上的眼泪用手抹掉，不想让萧浣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该好好谈谈了……”萧浣渐渐走近床边，站到顾珂后面。
“你要说什么？”吸了吸通红的鼻子，转身盯住萧浣。
“这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
“……是想问我当初为什么离开你吗？”相识多年，两人很容易就可以猜出对方的心思来。
“我们相识了那么久，很轻易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但我们都变了，变成了对方所不了解的样子。尽管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到坎。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会选择那个人而不是我？”
“萧浣……人真的是种很复杂的生物，就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当初为什么会对那个人如此的死心塌地……”
“那就把你清楚的那部分告诉我。”萧浣语气平淡，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不详的气息。
“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很欣赏他的才能……他是个天才，你当时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天才……什么狗屁天才；只是个傲慢自大的家伙罢了，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还欣赏，仰慕他，又不是小女孩了。”萧浣平静的语气却说出这么不堪的话来，“如果说他是个天才，那我也是个天才，而且还是个比他有用不知多少倍的天才！只要我愿意，金钱就跟流水似的哗啦哗啦地流到我的口袋里边，那我不就是个赚钱的天才吗？就因为我那种该死的善良跟仁慈活该被人背叛吗？！”
“你疯了吗？！”本来就在情绪低谷的顾珂被萧浣激怒了。她激动得站起来吼道。
“我是被你逼的。”这句话一出顾珂瞬间没了脾气，无话可说的她又缓缓坐回床上。
“我们只是相识了那么久，我们的确很了解彼此，我也非常清楚的知道，你根本就没爱过我，与我结婚也只是你不想再玩了；而我，就是那个老实人。什么欣赏，什么崇拜都是放屁！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察觉吗？你以为我是个傻瓜吗？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有问题了，只是我不想失去你！但最后我还是失去你了。”萧浣一股脑儿地向她倾诉了这么久以来一直压在心底的话。
“说完了吗？”顾珂坐在床上盯着她一口气讲完这么一大堆的话。“说完就走吧，不要再来我这里了。”下逐客令了。
萧浣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她是不是该像个失意人一样去混乱的酒吧里买醉，试图用酒麻醉自己，可是这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颓废下去。
她来到公园里，找了张长凳坐下。她现在全无睡意，打算再好好思考一番；或许她真的该考虑考虑崀的办法；是这个血清让自己变得暴躁易怒。
但是上天似乎并不想让她平静下来好好思考，就在不远的地方传来像是哭的呜咽声。萧浣往声源的地方望去，就是那堆灌木后面。她缓缓往那边走去，呜咽声越来越清楚。
一个男的正将一位姑娘压在身上，还用手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喊出声来；在她身上干着龌龊的事情。萧浣一眼扫过去刚好对上女孩那绝望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冲上去扯住男人的后领将他一把扔向后面；男人挣扎着想爬起，就被萧浣一脚踢在下体上；疼得他在地上打滚，萧浣可不给他缓冲的机会，一脚又是一脚地往那儿踢；萧浣在发泄自己的愤怒，直到男人疼昏过去了，她还没停下来。渐渐地，怒火消散，萧浣也平静下来。转头抗战。看向缩成一团在不断抽泣的女孩，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到她的身上。
“还能走吗？”
女孩通红的眼睛看了眼萧浣，仿佛见到救命稻草般一把抱住她，开始放声哭泣。
萧浣任由她抱着，还伸手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等女孩的情绪稳定下来后，萧浣又问了一遍：“还能走吗？”
女孩摇了摇头。
“我背你吧。”说着就蹲在她的面前。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也是没有办法；手搭上了萧浣的肩膀，搂紧后就被她一下子背起来。
“我家就在不远的地方。”女孩告诉她自己家的方向。
送女孩回到了家，萧浣本想就这么走了，但被女孩叫住，“那个……天色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要不你就留下来住一夜吧？”女孩花了妆的脸上那双眼睛看着她。
“你觉得凭刚才的事我会遇到危险吗？”萧浣看着她。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坏人偷袭你怎么办？”她的声音在颤抖。
萧浣听出来了，这个姑娘是害怕自己一个人，所以才想着让自己留下过夜。
“那……好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一听萧浣答应了，女孩立即露出了笑颜，“我先去……处理处理，你随意；对了，你叫什么？我叫张娇。”
“萧浣。”
萧浣坐在沙发上思考事情；张娇从浴室边擦头发边走出来。
花了的妆被卸了，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也给换了，原来她还有些近视，看似厚重的黑框眼镜挂在脸上。
“那边有间客房，浴室里给你准备好了睡衣……”
“谢谢。”听完张娇的话，萧浣起身对她道了声谢，本以为自己要在公园里坐一晚上的，现在又可以沾到舒服的床了。
“应该我好好跟你道谢才对，没遇到你有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明天……我能请你吃一顿饭吗？”张娇不好意思地扯弄着自己的衣摆，等待着萧浣的答复。
“……可以。”萧浣只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谢谢！”张娇坐下来又给了萧浣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
感觉到这位姑娘可能又哭了，萧浣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张娇与她分开，果然，眼睛又变回红红的；她突然靠近萧浣，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又迅速离开了，“谢谢你，我得先去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
萧浣对她微微点了点头。目送张娇回到卧室，萧浣又转回头来盯着没被打开的电视机；仿佛电视里正播放着什么有趣的节目似的，令她看得目不转睛。她看着看着感觉到电视里出现了顾珂的脸，那张微微笑着的，美丽的面庞。渐渐地眼前变黑，便睡在了沙发上。
当萧浣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而且太阳都已经穿过窗子进到了屋子里。她揉揉眼睛，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毛毯，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张纸条。
“我给你买了早点，放在厨房的桌子上，我见你睡得很香就没叫你，我现在去上班了，你可以再待一会儿等我下班了就回来请你去吃饭。”在字条的最后还留了一串电话号码。
萧浣将号码记到手机电话薄上；帮她把毛毯叠好放到沙发的一边，来到厨房，拿起桌上的早点；是时候该离开了…
一个手里提着早点的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这个人就是萧浣。跟崀闹翻又跟顾珂吵架，最后还离开了或许是自己唯一可以留下的地方。她抬头望向蓝天，今天天气很晴朗啊…在心里感慨到。再拿出手机，电量已经所剩无几了，估计撑不住两个小时就得关机；萧浣点开电话薄，翻到崀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自己该不该打电话给他。经过这么一天，自己多多少少也该思考明白了，继续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只会让更多的人远离自己；如果自己能回到之前的自己，那跟顾珂也能像从前一样了吧……




可悲的天才（futa） 第九章
“叮咚~”
“谁啊？来啦！”崀一听到门铃响，立刻将手头上的工作给放下，赶紧过来给客人开门；本来还面带微笑看着心情不错的崀，一看到来人是萧浣后像是川剧变脸般变了个脸色，就好似见到了什么晦气的东西。
“我是来道歉的，非常对不起，昨天的事……”萧浣低着头不去看崀现在的表情。
“想通了？”
“嗯，你还是帮我变回去吧。”仍然低着头。
“变回去？我现在可没有能力帮你变回去，只是能起到点抑制作用。”崀抱着手，依靠在门边，挑着眉盯着低下头的萧浣。
“进来吧。”他转身进到屋子里。
萧浣在听到邀请后紧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跟在崀身后。她自觉地坐到实验椅上。
“这次可不准跑。”崀边说还边将萧浣的手脚绑好，还反复确认有没有绑紧了。
“放心，我不会逃的。”萧浣可给崀打了包票的。
听完萧浣的保证，崀多少也放心了点。从试管里抽出抑制药剂，用手弹了弹针管确保针管不会堵住。用棉签沾了点酒，往萧浣脖子上的血管抹了抹。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萧浣脖子上袭来，她紧张地抓紧扶手，脖子上的筋也鼓了起来。
“放松。”崀看到了她因为紧张而鼓起来的筋。
萧浣的胸口鼓起来又落下，脖子上鼓起的筋也渐渐消失了。她闭上眼睛等待着刺痛的来临。
崀找到最显眼的那一根血管，用针头对准它，迅速的扎进去。
“嘶~”萧浣憋不住地呼出一个字来。
抑制药剂在萧浣的血液里迅速蔓延。她只感觉大脑昏沉沉的，而且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这就像是麻药，令萧浣陷入了昏迷。
在昏迷的过程中，萧浣的过去就像是走马灯一般一幕幕地从眼前划过。她与顾珂的相识；相伴；再到结婚；离婚；再次相见，一直到昨天发生的一切。所有的记忆都播放完后，萧浣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惊醒过来。
“怎么样？”在一旁的崀见她醒了，赶忙凑上前询问她的感受。
“我……我不清楚……”萧浣现在看人都是模糊的。“我感觉……很累，全身都是酸痛的，而且，头好晕……”她连说话都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虽然，不能彻底消除你体内的强化基因，但起码可以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崀帮萧浣解开四肢的皮带。
萧浣勉强地撑死身子，但还是站不稳；要不是有崀的搀扶，她早就摔到地上去了。
“你先去休息，过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了。”崀扶着萧浣来到一旁的床上，帮她躺下，让她好好休息会儿。
正在客厅看着电视的崀忽然听到一声关门，看了眼门又把目光移回了电视上。
萧浣像个酒鬼似的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路过的人们时不时会用诧异的目光扫她一眼。抑制药剂令萧浣的大脑非常混乱。她现在只感觉到脑袋里都是些混合的浆糊；甚至看到人都是有重影的。
实在是走不下去了，就扶住一根灯住休息一下。她看到面前有个供歇脚的长椅，便赶紧走过去坐下。
萧浣坐在长椅上用双手捂住混乱的脑袋；她的大脑就像是被重置的系统，将之前的记忆全部删除又再一一恢复。突然一阵反感，萧浣赶快扒住一旁的垃圾桶呕吐起来。旁边的人投来嫌恶的目光。
萧浣吐完了，就坐在长椅上用还未恢复完全的大脑思考起来；思考接下来自己该何去何从；再一次，顾珂的脸浮现；萧浣立马摇摇头想把顾珂的脸甩出自己的脑海，却没有任何的作用，那张脸越来越具体。她突然一下子从长椅上站起来，还是回被自己弄得充满血腥味的“家”算了。
走在街上，萧浣突然想到什么，从兜里掏出手机；但这本来就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现在已经彻底关机了。她又失落地将手机放回兜里。
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前，萧浣盯着门上的锁迟迟没有进去。她害怕那些人还没有处理好，自己一进去就有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在门口犹豫着，要是他们已经处理好了呢？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人速度应该是很快才对的。终于她下定决心，一口气开了锁打开门。
没有尸体，没有血浆，也没有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反而还有一阵淡淡的清香。
果然，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萧浣不禁在心中赞叹到。
环视一遍这个家，她现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才过了一两天，却有一种过了两三年的感受。
一下子坐到柔软舒服的沙发上；令萧浣感到放松了许多，真的好想让时间就这么停滞在这一刻。她深呼吸一口气，是时候该重新开始了……




可悲的天才（futa） 第十章
经过几个月，萧浣每个月都需要靠崀的抑制药剂来抑制体内的血清；并且在这几个月里将药品公司经营得非常好，就在她差不多快将顾珂忘却的时候，戏剧性的事情又发生了……
萧浣打算在工作了这么久后给自己放个假，出去别的地方玩几天。
上飞机的时候，萧浣遇到了顾珂，顾珂假装没看见她。
下飞机的时候又遇上了顾珂，她仍然无视她。
离开机场的时候，顾珂为了不再看见无处不在的萧浣就特地加快速度的走到萧浣前面；本以为拿了行李后她就不会再见到萧浣了，可是萧浣却一直都跟在她身后，一开始还以为只是顺路而已，但直到自己出了机场她仍然跟在自己身后。
顾珂忍无可忍，转身用眼睛盯着萧浣：“跟够了吗？”
“什么？”萧浣诧异地看着她，她又没跟着她……
“我问你跟够了没有？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也走这边，只是顺路而已。”
“你要去什么地方？”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顾珂不想再跟她说话，拉着姓李快步离开。
两人尴尬地站在路边等车。
“来旅游吗？”萧浣忽然开口问道。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顾珂都没有侧头看她一眼。
“这里的风景还是挺不错的，很适合来旅游放松放松。”
“……”顾珂没接她的话；怎么老是会遇到她，这到底是什么孽缘，还是她在自己身上装了个跟踪器……
顾珂在焦急地等待着，她可不想继续站在这里一直尴尬下去。
终于，来接她的车到了，她重重地吐了口气，提着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萧浣眼看着顾珂上了车，撇了撇嘴；看来是上天故意要捉弄她们，要是到了目的地还会碰到她的话也真是绝了。
果然跟萧浣想的一样，她一下车就看到顾珂在看着手机寻找着自己订的酒店。
正在看着手机的顾珂不经意间的一抬头，正好看到刚下车的萧浣，为了不让萧浣看到自己，她赶紧低下头，想赶快逃离这里。其实萧浣早就看到她了。
萧浣望着那个正低着头假装看不见自己，还打算逃跑的人；轻轻叹了口气后朝顾珂走去。
哪怕萧浣已经看到了自己，还正向自己走来，顾珂仍在努力装出不认识她的样子。
“你不当演员还真可惜了。”萧浣整个人都挡在顾珂面前。
“你是故意的吗？”顾珂抬头用带着点愤怒的眼神看着她。
“什么故意的？”萧浣在心里猜到顾珂肯定会说自己是在跟踪她。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什么跟踪器之类的东西？”
“你想象力可真丰富。我为什么要在你身上装跟踪器呢？”
“因为……”顾珂忽然意识到萧浣这是在套自己的话。“那好，我们只是碰巧而已，我得去我订好的酒店了，你不要说你住的地方跟我一样，我可不会相信你这样有钱有势的人会去住便宜的小酒店。”她赶紧与萧浣道了别，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往自己的所住的地方去了。
萧浣听完她的话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顾珂往她住的酒店走去；她喃喃自语道：“有时候命运真的很有趣。”
确实跟萧浣所说的一样，命运就在今晚再次发挥了它的作用。
萧浣从租住的屋子里走出来；在屋子里闷了那么久了，感觉自己都快闷发霉了，还是得出来透透气。
夜晚的这条街变得比白天更加热闹了；萧浣在街上才走了那么几步，一个熟悉的背影就吸引了她的目光。这个背影哪怕在茫茫人海中自己都能辨识出来；萧浣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那个背影看，她这才注意到那个人换了个发型，原本成熟的黑色大波浪发型被拉直了，令她看起来乖巧了许多，就好像见到了以前上学时的她。
萧浣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向坐在长椅上的顾珂走去。
顾珂蹩着眉头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人们，好像心情并不怎么好。就连旁边有人坐下都没有任何心情去理会。
“你也出来散心吗？”旁边的人一开口顾珂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顾珂继续沉默着。
“心情不好的话，我请你吃东西怎么样？这条街附近不远处就有条小吃街，很有名的。”萧浣用似乎在放光的星星眼看着她，很期待顾珂能够抬头看她一眼。
“看到你心情自然不会好了。”顾珂仍然盯着前方。
几个小时之前。
顾珂找到了自己订的酒店，打开房间的门，就跟一般的宾馆房间差不多，她把行李箱放在空旷的地方，坐了一天的交通工具，全身都是酸痛的，必须得冲个澡舒缓舒缓。
顾珂进到浴室里，刚脱了几件衣服就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有人在说话，顾珂本来不想去在意这些人说了些什么，但一听到他们提到了自己，顾珂就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凑近墙，声音变得更加清楚了。
“咱们真的要今晚去抢隔壁吗？”
“都计划这么久了，就差这临门一脚了，只能算隔壁那个人倒霉。”
“我刚刚还偷偷看了下，住进隔壁的好像还是个女的，长得还挺标致的。”
“噢哟~今天真是走运了，又能搞到钱还能搞女人。”
几个男人在密谋着可怕的计划。
这可把顾珂吓坏了；今天晚上……顾珂赶紧把脱下的衣服又穿了回去，拿上背包，怕惊动到隔壁的那群人就连行李箱都不敢拿。
就这么在街边的椅子上干坐了几个小时。
“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萧浣可不会被她的冷漠给逼走。
“没有……”
“那趁现在还不是很晚，要不然再干坐下去小吃街的店都关门了。”萧浣见她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直接拉起她的手就往小吃街的方向走去。
顾珂也没有甩开萧浣拉住自己的手，就任由她拉着自己。就在这个瞬间，令顾珂想到高中快要高考的时候，自己那个时候压力又大，萧浣为了帮自己解压，有一天就带着自己逃课去离学校最近的小吃街吃东西；本来自己当时因为头一次逃课内心感到不安，而在吃了几样东西之后这些想法就被抛在脑后了……
想到这里顾珂也露出了笑容来。
顾珂一手拿着种小吃，而一旁的萧浣则提了满手都是。
“你不吃吗？”顾珂咬了口手上的小吃后看着提了满手小吃的萧浣问道。
萧浣面带笑容地看着吃得开心的顾珂说道：“我头一次见你这么能吃。”
“我怎么感觉这几个月来你变了好多。”
“变成什么样子了？”萧浣笑着问她。
“变得……更加开朗了，笑容也多了。”
“那是因为遇见了你。”萧浣突如其来的情话令顾珂脸一红；这个人是不是被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两人在小吃街一路走一路吃，终于走到了尽头，找了个长椅坐下歇脚。
“饱了吗？”
一想起刚才自己吃了那么多东西，顾珂有些不好意思：“饱了。”
“明天有安排吗？”
一提到明天，又让顾珂想起隔壁那几个打算抢劫自己的男人，又得为今晚住哪儿发愁了；附近的酒店因为客流量高峰期都住满了，有空房间的酒店又太贵，又有空房间又便宜的酒店又太远。
“怎么了吗？是有安排了吗？”见顾珂迟迟没有答复，萧浣又问了她一遍。
“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顾珂将自己为什么在长椅上干坐着的原因告诉了萧浣。
“要报警吗？”萧浣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