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您一主角儿就这么离席了？真潇洒。”戚虞叁两步走近，半嗔怪半调侃。
“惦记你——”陆衍轻笑，“那一声谢。”
这断句断的。
戚虞暗啐，但奈不住心里跟着痒痒。
“我这句这么金贵呐……那我可谢谢您。”
面前男人闻言一挑眉：“怎么，这就想蒙混过关？”
戚虞扬起脸，直勾勾盯上去。
陆衍也没挪开视线，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身后休息室门突然传出动静。戚虞心骤紧，下意识不想让人看见她和陆衍在一块儿。她眼疾手快，扯着陆衍闪身进了旁边一间屋子。
关门的一瞬，隔壁休息室有人出来了。
“咔哒”一声。
陆衍反手落了锁。
屋里没开灯，黑黢黢中这声响愈发清脆。陆衍在黑暗里低笑，“嗯？见不得光还是怎么。”
戚虞去摸墙上的灯开关，“……你要是没坐那正中间的位置，我还敢坦坦荡荡一些。”
她手绕过陆衍，半天没摸着，倒像是刻意伏在他身前。陆衍敏捷捏住就要回去的纤臂，翻身将戚虞压在了门板上。
“嗯，怪我。下回投资前先告诉你，戏你挑着接，嗯？”
戚虞当他在揶揄，哼笑推他，“行了。你锁门干嘛呀，也不怕这屋有用处。等会儿人进不来再劲打开，一瞧，嚯好家伙，里头还有俩不知道在干嘛的。”
陆衍被她语气逗乐，垂头笑了好一会儿，呼吸落在戚虞头顶。
“现在知道担心了。进来时候挺灵活的啊。”
“……那不是慌不择路了么……”戚虞狡辩，“我还觉得刚才我挺临危不乱的呢。”
陆衍饶有兴味，“噢，都到‘危’的程度了。”
他忽地话锋一转。
“所以里头俩，到底是在干嘛？”
戚虞一顿。
所以……
她扯住陆衍的领带。
“所以，陆总半路离席，除了听一声谢，还准备干嘛？”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你车技真好10
陆衍顺着戚虞的力道躬身。
“嗯……本来没想好要干嘛，但现在有点想干嘛了。”
跟绕口令似的。
戚虞没接话，陆衍又倾了倾身。他伸手垫在了戚虞背后，几乎将人圈在了怀里。
短暂的静谧中，周遭气温都升高。
“啪”的一声，屋里亮了。
突然的灯光让戚虞眩目。她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
身前的男人抽出手，撑在她肩上几寸。
……原来这人刚才是在摸开关。
戚虞难得有些害臊。她轻瞪陆衍，“胆儿真大。”
水晶灯泛出的光晕洒在娇俏面庞上。陆衍真想问她知不知道自己眼波流转有多迷人。
“还可以再大一点。”他低头吻在她唇角，带着得逞的低笑。
“是我的休息室。”
怪不得呢。
戚虞攥拳，真想直接揍去。奈何这人啄吻得也实在令人情动，她下不去手。
于是拳头又舒开，圈在了男人肩头。
“不行不行，妆该花了。”戚虞封唇堵住陆衍就要入侵的舌头。陆衍抬头，眸里幽暗，压着散不去的火。
“结束了等我。”他嗓子染了几分沙哑，复又去啄弄戚虞微翘的唇角。
戚虞心里突然一股满足。她安抚地贴了贴男人的薄唇，“我先回去了。出来好一会儿了。”
陆衍勉强松开了她。戚虞心里偷乐到家了，好不容易绷住表情转身。
“等等。”
她回头。
刚才还一脸不情愿的男人这会儿轻摇手机，面上变成了看好戏的笑。
“宝贝儿嘴开了光。真上热搜了。”
戚虞顿了顿，“你喊我什么？”
陆衍也一顿，然后笑得更开怀。
“宝贝儿。”
他招手，“不过，不是我。来看你的热搜。”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你车技真好11
戚虞这才觉出不对。
她的热搜？
她赶紧凑过去。屏幕上，跟在发布会及几个大牌主创后面的热搜词条，赫然是“#热 戚虞绸缎裙”。
点开细看，是因为她今天穿的这条简单干净但剪裁质感都极好的贴身绸缎裙，衬出了她的纤腰长腿与如雪肌肤。即使方才只站在角落，也十分引人注目。不少观众单截出她讨论，一些粉丝乘机安利，实时广场上便飘满了她的美照。
“水军吧。公司竟然舍得给钱。”戚虞指着一条营销号热门博，置身事外地点评。
陆衍略微意外，而后又没忍住笑：“这么耿直，怎么在这圈子里混下去的。”
“所以我糊嘛。”戚虞耸耸肩。
“诶？”她瞟到一条画风不太一样的，探头戳戳屏幕。
依然是条夸她脸美性格好的。不同的是，这条博的配图是张没人见过的生活照，一下转赞评暴涨。
照片里，戚虞穿着休闲，姿态放松；扎了松松的马尾，露出光洁无暇的脸，淡笑着坐在一圈人中。
戚虞抬头，对上陆衍微蹙的眉眼。
这场景，两人都很熟悉。
是陆嘉时的生日趴。
陆衍顺手点进发博人主页，滑了几下：“上次坐你旁边那个小姑娘。”
戚虞想了想，“问你情感状况那个？”
陆衍指尖顿住，抬眼来，眉梢挑出隐隐笑意：“——记得挺清。”
他起手机，“嘉时提前和他们说过不乱发私人聚会图。你公司这边一般怎么处理？要是介意就通知她删了。”
“没事。”戚虞摆摆手，“这反响不挺好的。我还赚了，就这样吧。别带嘉时出场就行，我怕被他粉丝撕。”
陆衍默了默，“不用和经纪人商量？”
“不至于吧。”戚虞轻笑，“经纪人忙，就一个助理带我。我寻思我总不会这么轻易就火了。这事，明天大家就忘了。”
陆衍盯了她好几秒，才微微点头：“有任何问题和我说。”
戚虞突然想起了两人这次见面的主题。
她比个鬼脸：“希望这事不用再让我欠一声谢。”
陆衍哼笑，捏她鼓起的脸颊。
“德性。”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你车技真好12
戚虞心道，说谁呢，明明追着要那一声谢的人才一幅计较德性。
但她没敢说出口。
陆衍又问她结束后的安排。本来之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宴，但戚虞不是主创，也排不上咖位，没准备参加。
“那结束了等我？”
戚虞正想拿乔，突然想起助理难得的叮嘱：“……等等，我今晚好像，有工作……”她无奈又好笑：“也太巧了，我每个月一只手数得过来的通告，你今天撞上俩。”
陆衍默了。
他临时决定参加今天的发布会，就为了那句“下回”。可没想到还真就只听了句谢，别的什么都没进展。
这老天不好当。
手机又响起，是前场的人小心翼翼催他回去，正中位置一直空着不好看。
“先回吧。”他沉吟，“你先工作。”
“嗯哼。”
等戚虞回到休息室，周围人眼光都变了，刚才指不定怎么讨论她。她老神在在，只低头戳手机。
“哎呀，有热搜在身就是不一样。”
远处那女五号说。
“人家刚才说不定就是去搞这事的呢，呵呵。”
一侧的男八号又道。
这些人声音都不大不小，刚好让戚虞听见。她懒得应付，突然抬脸对他们标准一笑，又迅速低下头去。
那几人措手不及，没明白这是什么套路。正好陆衍消息又来了，戚虞脑内自动屏蔽再次响起的阴阳怪气。
yann：「最近有什么工作安排？」
戚虞心里先捋了捋。两人似乎同样意有所图，又都心照不宣，倒也合拍。她不知为何对陆衍有莫名的熟悉与安心，这感觉也不像只源起陆嘉时的连带信任。
客观上挺奇怪的，但主观上又只觉顺理成章。
……就更奇怪了。
戚虞想得头晕，干脆不想了：「明晚还有个品牌活动，这个月的活儿都集中在这几天了」
说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糊成这样，平日是习惯了，可一摆出来说，就显得分外寒酸。
何况，是说给陆衍这样的人。
yann：「e牌那个？」
小戚：「dei，也不知道这次怎么会请我，我又蹭到了嘿嘿」
过了好一会儿，陆衍才姗姗回复。
yann：「“dei”是什么意思」
戚虞不小心笑出了声。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你车技真好13
e牌活动阵势大，先走秀后party，全球直播。戚虞没想大出风头，但也打算心准备，早早动身去会场。
起码她一直是这么计划的。
可没想到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
她是被经纪人擂门擂醒的。幸好她眠浅，赶在邻居投诉前起了身。平日难见人影的大经纪举着手机扑进来，助理跟在后面战战兢兢关上了门。
“戚虞？？你当时怎么答应我的？！‘公司少管你你绝不乱来’，你现在是仗糊行凶么你！”大经纪鼻孔都气得冒烟，“投资人制片导演没见你笑脸相迎，当红男星你敢碰！还是个年龄这么小的！是嫌自己黑料太少了是吧！！”
戚虞还没太睡醒，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就听清个“没对投资人笑”，于是心里还在下意识反驳“对姓陆的那投资人我笑得可甜了只是你没看到而已”。小助理躲在大经纪身后拼命使眼色，她这才想起拿出手机。
一点开，整个人赫然清醒。
除了一长串没接到的电话和消息外，清晨的微博，热搜是“爆”打头。
实时广场上全是自己名字，夹杂不知真假的截图与难辨立场的讨论；各种料从匿名论坛搬到x瓣小组再搬到微博，粉黑吵得热闹。
——等等，她竟然都有粉和黑了，她是不是真的要火了。
经纪人见她表情淡然，恨不得把手机摔她脸上：“你还笑得出来！很荣幸是吧？！”
但戚虞还是觉得好笑。
一切纷争，都牵扯到热搜第一的词条。
“#沸 戚虞陆嘉时恋情”。
起因是昨天那张生日聚会照。没想到竟然有陆嘉时狂热粉从那张照片边边角角里看出了眼熟物品与疑似陆嘉时的反光人影，于是粉丝又筛查了其余微博里的蛛丝马迹确定了发博人与陆嘉时的好友关系；接着通过那小姑娘以往的互动找出了照片中其他几个人，再结合大家微博所暴露的衣着推测出了照片拍摄日期——
陆嘉时生日。
而那天，陆嘉时发出的自拍里，衣着、环境、摆件……全能对应上。
这意味着，在所有粉丝给陆嘉时刷生日词条、眼巴巴等他发博的重要日子里，戚虞作为看似和他无甚交际的同行，却与他的私人朋友圈一起给他庆生。
接下来所有匪夷所思便顺理成章了。两人刚合作完新剧，每句真真假假的爆料都有人愿意买账。陆粉有的暴起给戚虞造黑词条，有的忙着控评呈上他们整理出的陆嘉时单身证据；而有陆嘉时的名气与粉丝量加成，戚虞就被轻易带上了热搜。
就这样，都还有陆嘉时粉丝愤怒如“热搜谁名字在前就是谁买的这个老女人糊穿地心还要倒贴蹭我家时时的热度气死我了我宝好惨！！戚大妈去死！！！”
……
戚虞看完直呼好家伙。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你车技真好14
“我和他没谈恋爱。那天也不是只有我俩。”戚虞言简意赅。
微信里还有新消息不停冒出来，正是另一位当事人。
「姐姐，你看到了么」
「我经纪人正在找你公司那边……」
然后大经纪举着的手机就响了。
“喂？对在她这。那边怎么说的？”
“你讲……嗯……什么？！”
“……这，可行么……”
一开始戚虞还以为公司来了“审判”，可经纪人表情越来越奇怪。方才的怒气渐渐褪去，转而被困惑与难以置信替代。
她被经纪人盯得发毛，转身想先去洗漱。经纪人还应着电话，来不及拦她，小助理也不敢上前。
刚进卫生间，还没来得及舒口气，手机又震了。
……真是，一秒都没法消停。
戚虞叹一口气，无奈一瞥。
——等等，陆衍？
侄子她都还没回复呢，舅舅又来了。
这一家子，真是紧锣密鼓。
“……喂？”
“醒了么？”陆衍语气轻柔，像在叫早。只是这声轻柔在今晨的兵荒马乱里，另显突兀。
“……嗯。抱歉微信消息太多了还没来得及回……”戚虞接起来就想起陆衍也发了信息，但也是一句“醒了么”，她都没点开就刷到了界面外去。
“嗯。今天白天别看微博了，等晚上就好了，乖。会场见，记得早点来，我这边请的团队拍照比较时间。”
“……什么？”戚虞一头雾水，听不懂陆衍的话。什么拍照，什么他的团队。以及，这哄人的语气……
她听得一个激灵，却又有一丝奇怪的舒坦。
就像……猫被挠了背。
“嗯？你经纪人还没告诉你。”陆衍静了一瞬，轻声下结论。
“现在你公司和嘉时这边达成共识，这次……”
“——戚虞！你掉里面了？！快出来！”经纪人突然出现在卫生间外，“公司方案下来了！”
同时，陆衍在她耳边讲完了那句话。
……
戚虞“唰”的拉开门。
“不用讲了，我知道了。”她边说边往卧室里走，将经纪人撇在身后。
时间还早，在晚上不得不面对的场面前，好歹还能养蓄锐一会儿。
——虽然，她现在心跳如擂。
刚才，陆衍那句低语……
也太让她想入非非了。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你车技真好15
戚虞到会场的时候，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面上的八卦神情或幸灾乐祸了。
“这就是热搜上那个？漂亮是漂亮但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我要被男朋友的粉丝骂成那样我今天肯定不出门了。”
“你懂啥，明星谁没点粉粉黑黑，这和e牌活动比起来算什么……而且我要有陆嘉时那样的男朋友我比她还横。”
“哈哈哈你做梦吧你老牛吃嫩草……”
戚虞挑挑眉——啊，真火了，会场工作人员都认识她了。
她顶着过路人的目光，淡然拐进了最大一间休息室。
方才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头一次亲自跟她活动的大经纪灵活一迈，迅速关上了门。
门外的人愣了半晌，才面面相觑。
“那……不是留给贵宾的vip休息室？”
……
戚虞清早刚上热搜，晚上就出席活动，会场不少蹲守的媒体。
高位词条挂了一整天也没下来过，曝光度是真提高了。除了经纪人一直念叨“风评被害……”“看看你名字的广场，脏成什么样了……”“公司洗广场买水军不要钱是吧？没对家都能搞个对家出来……”外，一切都铺垫得刺激又紧张。
时间溜到了晚上七点半。
活动正式开始前，e牌官博照例先发了各路嘉宾的官摄图。
戚虞那条混在一众咖位高过她的艺人里，却未被淹没。
有两条转发，带得她的官摄图在热门微博里停留了一整晚。
先是一个不甚起眼的新号。
@yann：转发微博//@e牌：戚虞身着e牌20xx早春……[附9图]
又是一条红v互动。
@陆嘉时-：无意占用公共资源，但请求各位别再给我胡乱分配女朋友了，我要被舅舅揍没了[/衰]……//@yann：转发微博//@e牌：戚虞身着e牌20xx早春……[附9图]
中间夹的那个只字未言的高冷账号，点进主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认证了“陆氏集团总经理陆衍”的黄v。
接着，这个新账号发了第二条博。
@yann：平时没有拍照的习惯。如果早知道这么多网友关心我女朋友的情感状况，我一定在嘉时生日那天多拍照片证明自己的正牌男友身份。
今日补上，不劳各位心了。[分享图片]
而附图点开，是还热乎着的高清新照——
e牌专门搭建的场地里，身着e牌高定的陆衍轻搂住身着e牌最新秀款的戚虞。两人脸上若有似无的矜贵淡笑如出一辙，仿佛默契的胜券在握，又与e牌的顶奢气质相得益彰。
微博又炸了。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你车技真好16
当事人戚虞十分淡定地看完了整场秀。
坐在戚虞两侧的艺人比她更不自在，整晚眼神总跟着面前往来的模特们飘到她身上。戚虞没法装作不知，只能在视线第n次撞上时友好微笑。
——偷瞄被抓包，只要她这个被瞄的不尴尬，瞄她的人就更尴尬。嗯。
上热搜、甚至霸榜，本身对艺人来说稀松平常；绯闻对象为顶流、腥风血雨一整天后狠狠打脸，以往也不是没发生过。
可今天戚虞，不仅同时做到了这两点，还更多一点无人能企及——
亲自出来打脸的，竟然是陆衍。
竟然还是自带图的陆衍。
那可是，之前连正面照都没流露过的，陆衍。
陆衍这忙帮得绝。没人敢怀疑他说的话，即使有微弱声音喊“说不定是配合亲侄子公关危机”，也立马被陆氏集团法务部光速发来的温和警告吓得闭了嘴。
而陆衍那番发言，以及他和戚虞那张合照，更是让网友们除了嗑颜嗑糖之外，无暇再管其他。
【#陆衍超话#找到组织了！呜呜呜老公又帅又有钱又高学历高智商，真是人间理想】
【欢迎新姐妹！陆总不是人间理想，是人间妄想……】
【这是人间不敢想！（悄咪咪说即使陆总和戚虞是假恋爱真公关我也心甘情愿嗑了……太养眼了，只有这种美女才配得上吧，哎）】
【cpf滚出单人超话ok？】
【@超话小主持：#陆衍超话#请新人阅读超话置顶加帖注意事项……】
【……】
戚虞身上没兜，但经纪人胁迫她拎了个小手包以防万一。
她大概能想象今晚网络上什么动静。手机就在手包里，但她懒得看、没空看、也刻意不想看，赏秀赏得愈发专心。
倒不是逃避关于自己的争议。
她只是，暂时不知如何面对陆衍。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没有索求的好意。
大秀和afterparty之间的休息补妆时段，戚虞被经纪人威逼利诱回了那间巨大的休息室。
看秀座位不方便临时加，陆衍没为难品牌方，待休息室候着。戚虞一回去他便递来一张名片：“陆氏法务部负责人，网上还有嘴不干净的他处理前会联系你。”他微顿，仿佛知道戚虞要说什么似的，打断道：“有些‘热度’，不要也罢。”
戚虞默了默，噎回了那句“黑红也是红”。
陆衍又道：“我送你。外面全是媒体，让他们拍个够。”
戚虞原本没打算参加afterparty。
可不知为何，在事发至此后，在要和陆衍顶着情侣名头接受大面积曝光的当下，她那份对于亲密关系的畏葸，突然变得更加深重。
她最初明明只是想打个炮。
……要是没在路上遇到陆衍……要是坚定点没让这关系乱上加乱……
现在，怎么就成这样了？
戚虞抬头，陆衍在静静等她动身。
“我还是先去afterparty待一会儿吧。”她敛眸，温声道，“现在就溜走，总有点逃离意味。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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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你车技真好17
戚虞说得心虚。
临时说要去afterparty，不正是她在躲在逃么。
可陆衍定定看了她几秒，点点头。
戚虞便逃一般转身。只在路过经纪人时快速告知了一句，没等其他人反应。
大经纪下意识看向陆衍。男人站在原处，神色不虞，沉吟片刻后，也迈步走了出去。
大经纪一愣，继而摇摇头。
这圈子里，什么事没发生过。陆衍方这回主动提出这公关方案，当真只是为了帮自己侄子解围？
……
陆衍往afterparty那方向走去。休息室和party在双子楼的两侧，中间有条长长窄窄的走廊。大约因为其他所有艺人都早去了party，走廊衔接休息室的大半段都没亮灯，安静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