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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帅,可惜我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常安十九画
方驰垂下眼睫,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方队长的目光全部汇集在眼前人瘦白的脚腕上,脸上一派正人君子的凛然安稳,而就在将伤处的细沙完全擦拭干净的时候,他忽然俯身,对着红肿的伤口轻轻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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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
方驰神色自若地抬头,对着林晓刹那间空白茫然的表情,淡淡道:“有粒沙子擦不出来,现在行了。”
林晓呆坐在沙滩上,背后倏然冒出一层薄汗。
手电筒清亮的光源照在林晓侧脸,入眼是一片绯红。
方队长恶作剧得逞,心情大好,擦完了伤口后,又用另外那一截干净的布料将他的左脚包了起来,灵活修长的手指一挑,还在尾端打了一个颇为规整的蝴蝶结。
林晓声音发颤:“好、好了?”
“回酒店还是要消毒上药。”方驰拍拍手,扶着林晓从沙滩上站起来,“小心,左脚别踩地。”
林晓欲哭无泪:“不踩……我单腿跳回去。”
方驰一乐,转身在他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林晓:“!!!”
“不不不、不用了!”他一时间紧张到嗓子发干,结巴道:“你就扶着我点就行,我、自己能走……”
“真扶着你溜达到酒店,都该后半夜了。”方驰微微偏头,不容置喙地命令道:“快点。”
林晓额上浸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单腿斜晃着站在原地,一时间进退两难。
他脚疼是真的,时间不早了也是真的,眼下方驰的建议其实是个最优选择。
他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不愿意。
只不过是……
这突如其来,毫无缘由的矫情和别扭,让他自己都忍不住心生鄙夷。
方驰可能等得不难烦了,正当林晓一颗心不上不下左右为难之时,轻轻“啧”了一声,而后忽然展臂向后一伸,一下戳到林晓腿弯的位置上。
“哎你……”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犹豫地,小林师傅直接向前栽了过去,方驰顺势反手将人捞到自己背上,屈膝用力,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
林晓:“吓我一跳!”
方驰:“害怕还不搂紧了?”
林晓:“……”
方驰背着人等了片刻,背上的林晓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怎么?”
林晓莫名羞愧,小声道:“我……我手里还拎着鞋呢……”
方驰一怔,随即笑出声来。
“没事。”方驰说:“你拎鞋我拎桶,正好谁也不用嫌弃谁。”
说完松开一只卡在林晓膝弯处的手,拎起了地上的小铁桶,而后又向上托了托林晓,笑道:“坐稳搂好,出发了。”
临近的这一片海域并不是旅游区,入夜之后,海滩上更显得空旷寂静。海风汨汨拂过,林晓伏在方驰背上,能明显的感受到他上身流畅精悍的肌肉线条,有点羡慕,更多的却是脸热。
月光将他们留在沙滩上的剪影无限拉长,林晓红着一张脸,半晌小声喃喃了一句:“先抱后背,这么折腾,你肩膀吃得消吗?”
他轻声说话时,呼吸间的温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方驰耳后,方驰抿了抿嘴角,镇定道:“没事。”
林晓心里过意不去:“等到了酒店,我给你熏艾。”
零星记忆被倏然勾起,方驰随口调笑道:“还是气海穴吗?”
林晓一怔,而后双颊爆红。
那么多个关键穴位,敢情你就记住了这一个?
“不用了,今天你脚不方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对,方驰早已非常熟悉林晓害羞沉默的路数,淡定地岔开话题,“回去休息,明天再说吧。”
“可昨晚上也是这么说的!”林晓记挂着他的伤患,声调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急道:“昨天临睡前就说今天做,结果今天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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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半,音量逐渐微弱下去。
说起起今天的事,方队长简直不要太占理,眼下旧事重提,故意道:“今天也没做?哦对……哎,那小林师傅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林晓:“……”
给你助理治急性腰扭伤去了。
走得还很是潇洒。
把伤病待医的老板晾在一边,跑去给老板助理义务奉献……林晓自知理亏,闷声道:“我、我那是……那是怕小游哥腰不方便,这几天会耽误你的正事。”
“这站演唱会结束了,这几天没别的工作安排,耽误不着。”方驰话音微顿,想到了什么,忽然福至心灵,问道:“他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也是艾灸,他还敷着扭伤贴呢,过两天就没事了。”林晓一边说,一边摇摇头,这一动作,恰好下巴尖蹭过方驰的侧颈,这细小轻微的触感,是绵密软柔的痒。
方队长额角重重一跳。
这……真的不怪方队长心猿意马。
方驰托在林晓腿弯处的手紧了紧,好半天才暗中舒匀一口气,不由皱眉:“艾灸?熏哪?”
林晓无知无觉,回答地十分坦率:“就疼痛点和其他腰腹上的几个穴位,哦对,脚踝处也有。”
脚踝,腰,腹……
方驰冷声道:“气海穴这么万能的吗,哪里需要点哪里?”
人人都有气海穴,这个大众生理构造让方队长非常不爽。
林晓疑惑地“嗯?”了一声,说:“不是气海穴啊,急性腰扭伤的话,是神阙穴和关元穴。”
经受过小林师傅“艾的熏陶”,神阙穴在哪个位置方驰已经知晓了,但是对“关元穴”这个新朋友还是非常陌生,于是问道:“关元穴……在哪里?”
林晓:“就在脐下三寸。”
方驰猛地收住了步子。
——脐下三寸。
方驰磨了磨槽牙,在内心默默告诫自己,医不避人病不讳医,所以这没什么,真没什么。
来,深呼吸,放轻松——
艹,没用!
方驰背着他罚站似的站在了原地,林晓不明所以,却无端心虚,“怎、怎么不走了,是累了吗?要不放我下——”
方驰突然开口,语气悠悠地冒着凉风:“小林师傅还真是医者仁心啊。”
林晓腼腆笑笑:“应该的嘛。”
方驰:“……”
真当我夸你呢?!
“怎么又不说话了?”
小林师傅一步到位,精准踩到了方队长的心理红线,闭着眼睛穿着滑冰鞋在人家心尖上愉快蹦迪,自己玩得乐此不疲,方驰缄默半晌,心里憋屈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冷声道:“下不为例。”
林晓霎时语塞,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长久无言后,默默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声“嗯”。
不过人的心思和情绪真的事非常奇妙的存在,同样的事情,放在不同对象身上,所催化产生的的心理反应却大相径庭。
林晓为人通透,但对于某些事情却有着与生俱来地迟钝和不敏感,现在经方驰这样一提点,他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今天给小游做艾灸的时候,他没有感到任何一丁点的尴尬和别扭,但是那晚在自己房中,只不过是悬艾到方驰的气海穴,自己就莫名心跳失常,腹热肠慌……
所以,这是为什么?
他当时慌什么,又乱什么?
小林师傅陷入了职业生涯以来,空前绝后的自我怀疑之中。
酒店就在不远处了,从这个角度已经能看见大堂门口的照明灯,方驰继续抬步,冲着那束光源走去。
脚下的软沙“咯吱”作响,愈发衬托出两人后半段路程的沉默,过了很久,林晓估摸着快到酒店的时候,才忍不住轻声开口:“……你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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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人走了这么久的软沙滩,方驰额上也浸出一层细汗,他微微喘了口气,淡声道:“没有。”
林晓:“那你怎么了?”
不得不说,面对处于低气压状态的方驰时,林晓心里是有点害怕的。
方队长这个人,平日里对人对事总是一副漫不经心泰然自若的作态,但是一旦他真的收敛了声音中的笑意和懒漫神情,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沉默不说话,浑身上下那股不可言喻的压迫感就毫发毕现地传递了出来,像是一座被积雪覆盖坚冰百丈的清寒雪峰,不凶,却极其压人。
怎么了?
方驰也在心里将林晓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是啊,你一天之内接二连三的心态失常,到底是怎么了。
方驰望着终于近在咫尺的酒店灯光,微微眯起了眼角。
方驰抬腿迈上第一个石阶的时候,林晓就知道酒店到了,走进大堂,有服务人员看见他们,立刻跑来询问出了什么事,想要提供帮助。
林晓一惊,怕再出现什么“照片见网”的事件,挣扎着要从方驰背上下来。
尤其方驰现在还保持着上半身赤.裸的形象。
方驰避开了服务生和安保人员的伸过来的手,淡声道:“不用。”
他知道林晓在担心什么,不过这家酒店和公司签了保密协议,倒是完全不用忧虑会有疑似“不雅私照”明天见网的可能性。
就是有……方驰现在也无所谓了。
方驰没解释,只是稍一偏头,对背后的人说:“待着你的,别乱动。”而后稳步走进电梯间。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三楼,方驰背着人走到张远房间门口,门虚掩着,他用脚尖一踢,门应声而开。
“有医药包……怎么了?”
张远的房间里,calm几个成员各个面色凝重地围坐在小方桌前,方驰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几个人抬头看过来,见方驰竟然以这个叹为观止的造型出现在门口,身上还背着林晓这么一朵仿佛刚刚经历过无情蹂.躏的“娇花”,脸上的神色顿时精彩万分,几乎在瞬间实现了从“卧槽?”到“卧槽!”的完美飞跃。
“艹,你俩这是干什么去了?!”
众人脑补得异常精彩纷呈——这得是什么激烈战况,才能让小林师傅重伤到双腿无力,难以直立行走,需要背回来啊?!
老大……玩得这么野吗?
几个人连忙起身走过来,张远挤在最前面,伸手想要扶人,“真么情况啊这是,合体亮相的se咋还这么别致呢?”
“没事。”方驰微微侧身,顺势避开张远的手,“脚上划了个小口子,有医药包吗?”
张远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一顿,而后抬眼看向林晓挂在方驰身侧的左脚,又将视线转回到方驰身上,眸光顿时说不出的老辣高深。
“我房间有。”波仔插话道:“演唱会那天我下场的时候,膝盖不小心磕了一下,助理从外面药店买了给我的,东西还挺全,我去拿。”
方驰点点头。
片刻后,方驰接着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大晚上你们聚堆干嘛呢,萝卜开会?”
“啧啧啧,这是群英荟萃好吧!”钱松瞥了一眼靠在方桌前一言不发的井寒,郁闷道:“寒哥家里的事。”
方驰眉心微皱,明白了。
张远提议道:“正好你回来了,坐下一起商量商量?毕竟这是大事,你这个队长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
话说着,波仔拿着小医药箱回来了,方驰一手还拎着小铁桶,不方便接,波仔见状干脆说道:“要不就在这处理一下吧,顺便一起聊聊?呃……要不你先套件上衣?”
方驰想了想,说:“不用了,受累拿我房间吧,我……一会儿再过来。”
一直埋着头装红脸鸵鸟的林晓在他耳边轻声说:“要不让小游哥帮我弄吧,你有事……你先忙。”
“用不着。”方驰稍一偏头,“而且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没做呢。”
钱松好奇发问:“更重要的?什么事?”
半.裸美男气定神闲:“夜宵加餐。”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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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分了哎!
林晓都快窘哭了:“不不不……不吃了,我直接——”
“一起吃得了呗!”安达凑过来扒着眼睛往小铁桶里望,跃跃欲试:“老大,赶海去了啊?嘿,挺有情调哈,那啥,独乐不如众乐,别吃独食啊!”
“乐你大爷。”方驰斜睨着眼角,鄙夷道:“多劳多得不懂?想吃现成的,美得你,这可是我和——”
“一起一起!”林晓当机立断地反水,几乎尴尬得手足无措,语调中不自觉地带了点绵软的哀求意味:“反正东西够多,而且人多一点更热闹,就一起吃吧……驰哥,行吗?”
这声驰哥喊得……方驰抿了抿嘴角,半晌,冷漠地“嗯”了一声,好歹算是答应了。
不过一起吃个夜宵可以,替小林师傅当众处理脚伤却是不行,依照林晓那聊胜于无的薄脸皮程度,估计能当场拘束畏羞到社会性死亡。
方驰将手里的小铁桶放在地上,脚尖轻轻踢了下桶身,大爷似的交待了一句:“找酒店服务员弄熟了,白灼别放辣,我一会儿带他下来。”
说完径自背着小林师傅扬长而去。
钱松看着自家队长步履稳健的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一时间思绪万千,感慨非常:“这就是乐坛当红流量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人前大魔王,人后背妻郎……啧啧啧,太分裂了,太震撼了,我觉得自己稚嫩的心灵受到了毁灭性地冲击……”
波仔也忍不住搭腔道:“这个gay他过分了,这么明目张胆宠爱有加的,寒碜谁呢!大家都活了二十多年了,谁还没被别人捧在手心当过小公举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安达拍拍波仔肩膀,悠悠解密道:“老大这是攻心为上——先玩命对你好,好到你自己都受不了,然后让你在懵然无知之时不自觉地对他情根暗种,而他呢,就含笑看着你一步步泥足深陷,迈进这恢恢情网之中,最后只需要再微微那么一伸手——得嘞,鱼儿咬钩,羊入虎口……不得不说啊,这手套路玩得,太骚了!”
钱松目光惊恐地望向安达:“卧槽你好懂——那既然这么懂,怎么依旧没有女朋友呢?!”
安达:……滚!
波仔皱眉狐疑道:“不过你们说老大他这是真的假的啊……说是真的吧,有点意外,毕竟这么多年他都一直单着,简直是男色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堪称圈里的gay中清流,结果遇见这小林师傅,就人设翻车了?但你要说是假的吧……我去,昏天黑地的在一起混了这么久,我还真没见过他对别人这样过……嘶,这也不是一般的‘基’本操作啊,玄幻、太玄幻了!”
“哎远哥,你看呢?”
张远按铃喊来客房服务,将那个满钵满盆的小铁桶交给服务人员,扯了扯嘴角,笑道:“那谁知道呢。”
估计连你们方队长自己还迷糊着呢。
走廊尽头的林晓房间里。
脚上的伤口被方驰用消毒水冲洗过,撒上了止血消肿的药粉后重新包扎起来。
方驰从地毯上起身,嘱咐:“伤口不深,不过这几天还是要注意一点,不要沾水,洗澡的时候可能会比较麻烦。”
“没事。”林晓脸上烧了一路的热度终于有消退的趋势,轻声说:“不是有一卷塑料薄膜吗,洗澡前我自己裹一下就行。”
“嗯。”方驰从小药箱里找出那卷塑料膜,刚想转手递给林晓,动作一顿,忽然问道:“你自己包的话,会不会不方便?”
林晓:“啊?”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顶多可能会不小心弄得疼一点。
方驰自顾笑道:“要不,我帮你?也不是很麻烦,就你每次洗澡前,站在门口冲对面房间喊一句就行。”
林晓呆头愣脑道:“喊、喊什么?”
方驰清清嗓子,强压着嘴角的笑意,现场教学:“我想想啊……就喊——‘驰哥,我要洗澡了,你过来吧’就可以,我收到信号保证第一时间出现,服务人性化无痛苦,怎么样,小林师傅考虑一下?”
林晓:“……”
两秒钟后,认真考虑过后小林师傅,本来已经面色正常的双颊,成功地再次爆红。
方驰看着眼前的人,终于忍笑失败,直接笑出声来,“行了,不逗你了,我回房间穿件上衣,带你去吃夜宵。”
林晓:“要不……我不去了吧,不方便……”
“你哪来那么多的不方便?”方驰走到门口,扬声笑道:“而且,我费心尽力抓到的东西,哪能就这么便宜了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驰哥:既爱的抱抱之后,又来了爱的背背,我怎么这么行!所以,爱的亲亲什么时候上线?
小林师傅:担心驰哥的伤情,默默增加悬艾频率……
久等啦!热乎的更新奉上,大家尝尝甜不甜!
话说,不管是驰哥还是小林师傅,都是第一次面对怦然心动这种事,所以一开始有一点小彷徨也是正常的,不过驰哥的性格最多恍惚一天,自己想明白了之后,就妥了,大家不用担心,虽然驰哥又狗又浪(我究竟写了一个什么玩意儿?)但是驰哥不渣,真不渣!
感谢追文订阅的小天使们,正版读者都是神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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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九章
重新回到张远房间时,林晓说什么都不肯再让方驰背了,走廊一小段路,不算长,方驰也不过多坚持,就在旁边慢悠悠地护着他,任由林晓自己扶着墙,单脚蹦跶。
服务员已经将一小盆白灼海鲜送了过来,房间里,calm的几个人正围着小方桌,吃得不亦乐乎。
林晓被方驰扶进屋里,坐在他推过来的一把椅子上,而后感觉到对方照例在他身边挨着坐下了。
林晓动动鼻子,问到了面前不远处传来的鲜香气味。
方驰问他:“吃什么?”
林晓说:“都行。”
方驰随手拿了一个海螺,用竹签一挑,将内息软肉从壳中转出来,而后去掉了尾端和胃部不能吃的地方,蘸好了调味酱汁,用小叉子一戳,送到林晓手里。
“哟哟哟……”钱松满眼艳羡,指了指面前的海鲜,故意嘟嘴道:“老大,作为乐队主唱,我能不能也享受一下队长无微不至的温暖关怀?”
方驰瞥他一眼,又拿起了一个小螃蟹,“咔嚓”一声,去壳掰半,“温暖,关怀?”
钱松:同人不同命,是我大意了。
方驰熟练地拆着螃蟹,目光全部集中在手上,将细肉从硬壳之中一点点挑出来,放进小餐碟中,波澜不惊地开口道:“寒少怎么想的,说说吧。”
一晚上都不发一言,整个人陷在纠结挣扎中不能自拔的井寒,此时靠着沙发软背,颓唐道:“我怎么想没用,毕竟是我爸妈……我订了明天的机票,趁着下站演唱会还有几天的时间,先回家一趟,好好谈谈,战略安抚吧。”
停两秒,又将视线转移到仔细剥着螃蟹的方驰身上,苦笑道:“老大,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挺佩服你的……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坚持着挺过来的?”
方驰拿过手边的调味汁,浇在餐碟中那堆雪白鲜嫩的细肉上,而后将餐碟和小叉子放在林晓手上,自嘲一笑,淡道:“无他,不要脸而已。”
众人了解方驰不是悲春伤秋的性格,闻言也只是笑笑,屋中的气氛莫名陷入一种荒诞的压抑之中。
林晓用小叉子挑着螃蟹肉,一边吃一边听,终于在大家的三言两语献计献策中,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井寒,calm键盘手,同时也是——国内顶级top建筑学院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而井寒的父母就更厉害了,一个是享誉界内蜚声行业的知名建筑设计师,另一个是建筑学界代表性学者,国内建筑学术的领军人物,夫妻二人强强联合,被誉为当代建筑界的“史密史夫妇”,在国外建筑行业同样享有盛名。
井寒从小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长大,耳濡目染地对于建筑学这一学科有着纯天然的热爱,而父母更是对他未来的职业发展抱有奇高的希翼。
而转折点就在于,井寒在读高一那一年,又疯狂迷恋上了音乐。
离不开黑白键盘是真的,热爱那些隐含在建筑线条中的灿烂的文化艺术和哲学思想也是真的。所以,两厢博弈,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成为了当前娱乐圈中唯一一个手持一级建筑师资质证书的建筑学硕士。
而井寒父母那样的大家名士,自然不愿意天赋极高的独子混迹于五光十色鱼龙混杂的娱乐圈中,一直希望他回归建筑业本行,在正途上有所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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