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艳史别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绛仙身为姹女派高徒,那可是旁门左道的祖宗,她对各色春药的了解,就像蜀中唐门对暗器的认知一样渊博如海,当下看到云平仍然懵懵懂懂,便和他讲解教授起春药的种类和功用来。
云平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见绛仙说得抑扬顿挫、口若悬河、文词华美、异采纷呈,不禁击节称赏,欢喜赞叹。待到绛仙说完,云平对世间春药迷酒的知识已基本掌握了十之七八,这时再瞧瞧床上面如红潮的田月琳,不禁心尖儿发痒,浮想连篇起来,他暗忖此女秀美绝伦,又被人下了春药,若能与她行云布雨,必是如登极乐,畅快非常,一想到田月琳婉转娇啼、倾身相就的骚媚样儿,云平只觉血脉贲张,下体骤硬,嘴巴大张,口水横流。
绛仙是他知己,一见到他色咪咪、贼兮兮的眼神,就知他跃跃欲试,对田月琳起了窥觑之心,虽然有些吃醋,但她毕竟久经风月,看惯了男欢女爱、色欲贪心,再说自己又何尝不是个放荡无比的主儿?这么一想,便即心下释然,遂笑道:“好弟弟,是不是对这位小姑娘有意思了,想上她呀?”云平瞠目以对,既不敢说想,又不舍得说不想,惟有呵呵傻笑。
绛仙睨他一眼,轻笑道:“想上就上呗,反正这小妹妹中的春药霸道之极,除了与男子交合,无它法可解,现在是你既有贼心,她又有需要,那你们就去风流快活吧,我当没看见!”说着便欲离房而去。
云平听得大喜过望,忙唤道:“好姐姐,你去哪?别走嘛!你也来,我……我也想要你!”绛仙白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嗔道:“你这个小坏蛋,就会糟蹋姐姐,刚才和陆翔那贼小子操得我命都快没了,现在还要享受齐人之福?美死你吧!人家下面还疼着呢,不陪你玩了!”说着水袖轻扬,卷起一阵香风,袅步婀娜,逍遥去了。
云平既得上谕恩准,当下哪还客气?三下五除二的就脱了个精光,然后跳到床上为田月琳宽衣解带,少女“咿唔”连声,娇喘细细,双颊绯红,灿若明霞。云平热血如沸,玉茎暴胀,挺起肉棒便在少女光洁平滑的小腹上来回磨擦,只见田月琳杏眼微合,酥胸尽露。两条藕臂动情至极地缠在云平身上,四处抚摩,口中更是纫语娇音,犹胜新鸯巧啭,淫词秀润,还过绝藻初开。
云平没想到春药的功效如此厉害,竟能把一位矜持少女瞬间化做淫娃荡妇,暗忖日后不妨多多向绛仙讨教学习,自己也配出几符神丸仙丹,到时候天下美人,还不任他予取予夺?这边心下盘算,那边手上不停,两指在少女的花丛中轻轻一挑,带起了几丝亮晶晶的爱液。田月琳的销魂处早已被淫药弄得春潮泛滥,淋淋漓漓,让云平的手指一阵摆布,更是如洪水决堤,汩汩成流,芳香馥郁的胴体也随即剧烈抖颤。
云平又拢起少女的一对豪乳细啜慢舔,享受非常,暗赞此姝年纪轻轻,发育得却是远迈熟妇,浑身上下玲珑有致,该大则大,该小则小,真是多一分则嫌胖,少一分则嫌瘦,恰到好处,无比诱人。特别是那一对插云双峰,颤颤巍巍,如波似水,逗得云平兴奋难当,探索其间,飘然若仙。
田月琳激情胜火,饱满鼓胀的胸膛急促起伏着,体内的欲焰已因少年熟练的施为而熊熊燃起,她虽是未尝人道的处子之身,却几乎无师自通地叉开双腿,仰起牝户,迫不及待地请君攀折,任君采摘。
云平于是吃吃邪笑着,扶住胯下坚硬粗涨的大肉棒,龟头顶在少女娇嫩欲滴的花瓣处,缓缓的捅入其间。
田月琳粉颊霞烧,随着少年的逐步侵入,檀口中发出了声声无意识的放浪娇呼:
“啊……啊……噢……”云平亢奋的插入处子神秘的甬道中,里面湿润滑腻,紧凑夹人,自己的大龟头一进去,便被阴道两边层层的嫩肉紧紧吸住,看着少女两腿间粉红的花瓣被粗硕的大肉棒强行挤开,云平不由发出志得意满的长长喘息:
“啊……好爽……”随着云平的猛一用力,大肉棒冲破了最后的阻隔,刺入到少女的蜜穴深处,田月琳娇哼一声,尽管神智不清,但丧失贞操的剧痛还是令她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身上的人儿,两行清澈的珠泪从晕红的桃腮边缓缓滑下。
云平火热的大肉棒长驱直入,披亢捣虚,顶开了少女从未被侵犯过的桃源深处,大龟头毫不费力的探进了女子的秘蕊花心。
“啊……”这自然又牵起了田月琳新一轮风情无限的娇吟,她纤腰旋扭,玉体紧绷,柔软腻滑的甬道壁也紧紧咬住了深陷其中的男性权柄,抽搐着达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云平没想到身下的少女竟会如此敏感,双手捏弄着她酥胸上的雪白乳峰,慢慢地将大肉棒抽离出来,田月琳娇喘细细着,银牙紧咬,陶醉于牝户被大龟头刮擦的强烈快感。
云平把肉棒抽出一半,稍停片刻,继而再一次凶猛地顶入。身下的少女尖叫一声,差点儿魂飞魄散,随即云平趴在田月琳有如羊脂白玉的胴体上卖力地挺动起来,进进出出间搅得少女的蜜穴里爱液飞溅,混合着点点落红,淫靡至极。
“啊……好……真好……啊……啊……爽……爽死我了……”云平满足地叫道。
就这样,一对错乱鸳鸯没命似地搅缠在一起,浑然忘我,不知今夕何夕,颠鸾倒凤,极尽鱼水之欢……
武林艳史别记 第六章 窃玉
田月琳悠悠醒转,只觉头痛欲裂,四肢百骸如要散架了一般,下体更是红肿酸胀,阵阵麻痒,她努力回想着昏迷前的状况,吴朔那张狰狞丑恶的脸孔立马映入脑海,如今身感不适,哪还不知道自己清白已失?这下真个叫她心胆俱寒,天旋地转。张口欲呼,突见一张剑眉星目的俊秀面庞出现在眼前,却是一名长身玉立、意态潇然的美少年,正盯着她微笑点头,脸上满是慈和关切的温柔神色。
田月琳见来人不是吴朔,稍感放松,但旋即想起自己赤身裸体,如何能被一名陌生男子肆意亵渎?于是手忙脚乱地扯过身旁被褥,遮住雪白诱人的性感胴体,娇躯抖颤如瑟瑟秋叶,惊恐道:“你……你是谁?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云平肚中暗笑:“我是你老公!你跟老公洞房花烛,不在这里又在哪里?”脸上却装出一副怜惜同情的正经样儿,柔声道:“我叫楚云平,这是我住的地方!你身子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田月琳哪敢告诉他自己的身体状况?想起视若生命的贞操一夕被毁,仰且毁得不明不白,端的是羞愤欲死,恨不能一头撞到墙上,就此了却残生,洗刷屈辱。
“呜呜呜……”她越想越悲,情难自禁,泪水潸然而下,浸透被单。
云平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柔弱堪怜,不知怎的心痛如绞,再也无法兴起恶作剧的快感,软语安抚道:“姐姐,你……你就别这么伤心了,事……事情既已发生,还是想开一点为好!”田月琳微抬螓首,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恍惚道:“敢……敢问少侠,是你……你救了我吗?”云平点点头,笑道:“是啊!我们在余家集见过面的,你还记得我吗?”田月琳本就觉得他似曾相识,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想起了那个在余家集的客栈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的奇怪少年,当即转悲为喜道:“我记得你啦,你就是那个……”说到这儿微感羞涩,不由低下螓首,细声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云平呵呵笑道:“干嘛吞吞吐吐的呀?是不是想说我那时盯着你瞧呀?直接说嘛!我都不害臊,你怕什么羞?”田月琳觉得这少年真是坦城得可爱,要是换做以前,她必定受不了这些无礼的言语,可自从见识过吴朔这种伪君子后,她的心态早已大改,宁可相信像云平这样的真小人。
“你还没回答人家的问题呢!”田月琳娇嗔道,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发觉自己内心的痛苦竟似减轻了许多,不由对云平的风趣幽默更增好感。
“什么问题?哦……你问我为什么到这里呀?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云平微笑道:“你能来襄阳城走动?我就不能到这儿玩耍吗?难道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呵呵,不过倒也真是有缘,今天早上我觉着闲得无聊,便去街上走走,想不到这么一通乱逛就碰到了你,还有那个……那个……”“那个恶贼!”田月琳咬牙切齿道。
“对!就是那个恶贼,你们走在一起,我也当真是给鬼迷了心窍,一看见你,连我娘姓什么都忘了!脑子晕晕乎乎的就跟着你们走,走啊走,走到了那个叫什么悦来客栈的地方,你们在房里说话,我就躲在外面偷听……”“啊?你当时就在房外?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你好高的武功啊!”田月琳失声道。
云平摆摆手:“你太过奖了,我的武功也稀松得紧,假如我真是什么高手,一听到那个恶贼想对你无礼,肯定立马就跳进去把他的脑袋砸个稀巴烂,可惜我没这么好本事,只能趁他准备对你施暴,精神松懈的时候出手,逼他全力自保,然后觑空把你抢了出来!”他这话半真半假,不想杀人是实,武功不济是虚,更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隐藏实力,不愿太过张扬。
田月琳倒不是真的在意云平的武功高低,当她听到自己并没有被吴朔强暴,心中大石落地,不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而转念间又疑窦丛生,自己的下体明明感到阵阵疼痛,这显然是被淫辱后的迹象,大床上也处处遍布落红,如果说吴朔没有侵犯自己,那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是你?难道是你……对我……”田月琳声音发颤,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个原本让人充满好感的少年。
云平也凝视着她,脸上装出混杂了痛苦和内疚的神情,他沉默良久,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边“嘭嘭”地磕着响头,一边嘶声道:“姐姐,我对不起你!我把你救回来以后,见你始终昏迷不醒,嘴里咿咿呀呀的也不知在叫唤什么,手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说我是给鬼迷了心窍吧,看你长得那么美,那时又……又那么热情,我就……我就一时没把持住,对……对你做了坏事,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说着噼噼啪啪地连扇自己十几个大耳光。
田月琳原本羞愤欲死,但一见到云平声泪俱下的自责和谢罪,心下反而不忍起来,她暗忖贞操虽然宝贵,但毕竟不是真个事关生死,自己又何必老钻牛角尖,一味耿耿于怀也于事无补。今日的横祸,也许只能怨她命苦,合当有此劫数,实是避无可避,若硬把罪愆推到云平身上未免有点强词夺理,恩将仇报。再说云平弱冠之年,血气方刚,要他面对一个被下了迷药、春情勃发的绝色女子坐怀不乱,岂非强人所难?纵使柳下惠复生,也未见得有此定力,自己愁肠百转,到头来又是怨恨哪般?
田月琳这样想着,心中渐趋平和,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罢了,楚少侠,你起来吧,我不怪你,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唉……怪只怪吴朔那个狗贼,下春药害我,我……我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说到后来,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云平暗暗偷笑,脸上却更加三分肉紧,吃吃道:“姐姐,你……你真的不怪我吗?”田月琳举手拭去珠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我真的不怪你,快起来吧!”云平戏码做足,这才慢条斯理的从地上爬起,他笑意团团,恭谨道:“姐姐,你饿了吗?我拿些东西给你吃吧!”田月琳方才神智尽失,被云平翻来覆去地不知弄了多少个回合,折腾得她香汗淋漓,几近虚脱,若不提起也还罢了,现在经云平这么一讲,顿时只觉腹内打鼓,饥肠碌碌,不过她自有少女的矜持,微垂螓首,羞涩道:“人家……人家还光着身子没穿衣服呢!”声音细若蚊蚋,几不可闻。
云平看见少女腼腆可爱的娇媚样儿,不由得又有些心痒,可惜田月琳此刻神志已复,头脑清楚,若再要造次,那便和强奸无异了。没奈何,云平惟有压止邪念,逐件捡起少女散落一地的裙褂,然后拿上前去,亲自为她着衣穿袜。田月琳本想拒绝,但略一犹豫,便即默不做声,只是紧咬樱唇,任他施为,大概觉得自己连身子都交给了对方,实在没有必要还就这些小事扭捏作态。
云平见田月琳温柔乖巧,比之绛仙的风骚冶荡可谓是别具一格,不由心下暗赞:“这位小姐姐姿色身材不及我大老婆标致,但胜在听教听话,又易哄易骗,拿来做小老婆倒也不错!”田月琳伸出纤纤素手,拢起凌乱的秀发,刚在脑后绾了个髻子,就瞥见云平愣愣地站在一旁发呆,脸上满是贼忒兮兮的傻笑,不由娇嗔道:“你……你像个木桩子似地站着干啥呀?”云平好不容易才从美梦中惊醒过来,见田月琳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忽闪忽闪地望着自己,神情疑惑,当下窘迫不已,尴尬道:“没……没什么,我……我只是在想……不知姐姐你喜欢吃些什么,是绿蓉红枣糕还是翡翠糍粑?要不再来一碗糯米汤团?”田月琳咋舌道:“你说的点心都好精致啊,不用那么费心了,只要是你拿来的,随便什么都好!”言下之意竟是“惟君所予,妾无不喜”,个中情思缱绻,委实难描难述。
云平看着少女温柔可人的甜美笑靥,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只觉欲火腾升,鸡巴劲起,惟恐再被她这么引诱下去,自己会意志崩溃,行为失控,效那淫棍吴朔寡廉鲜耻的禽兽之举。当下不敢稍停,口中一迭声的“好好好”,脚下已抹油一般,迅速开溜。
过了好一会儿,云平才捧着一个大盘子回来,盘中罗列糕点,个个喷香酥脆,精美非常,田月琳见了不由啧啧赞叹,对这少年更加倾慕欣赏。她却不知云平在华山上不仅修习武功,还练就了一身好厨艺,皆因“凤舞银河”梅萱烹调手段之精天下无双,云平跟着她,自不免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不少绝招妙技。当初跟师娘床第偷欢、行周公大礼的时候,云平就常常一边操着她的烂熟肉穴,一边看她烹制各种佳肴,寓厨艺于淫乐,寄美食以敦伦,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云平瞧着田月琳美滋滋地品尝着各色糕点,脸上尽是满足享受的的神情,还不忘时不时地抬起螓首,送他一个明媚动人的似水秋波,只觉心中喜乐,宁静安逸。再联想起绛仙第一次尝到自己手艺时同样惊艳的表情,更是如沐春风,暖意融融,脸上流露出温馨的微笑。
待田月琳吃完,云平便问道:“姐姐今后要去哪儿啊?”田月琳还以为他不舍得和自己分离,希望把自己留在身边,只觉如饮醇酒,心中丝丝甜蜜,嫣然道:“我要去黄山,你呢?”云平道:“我要去杭州看我娘!”田月琳闻言不由心下黯然,沉默半晌方始幽幽道:“不瞒楚少侠,我此次前来中原是受了家师之命,到各地寻访我派门人,召他们回天山共议机要大事,这些日子因着移花宫的一些琐务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了。我……我真是对不住你,你救我于危难,又待我情深义重,原本今生今世我都应该陪伴你左右,随你到天涯海角,永不分离,奈何师命难违,我……我惟有来世做牛做马,再来报答你的恩情……”说着珠泪盈眶,又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云平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此时此刻哪敢多做解释?又听她言语中大有诀别之意,不由疑惑道:“你说这些话做什么呀?什么今生来世的?黄山和杭州离得也不远,你办完了事就可以来寻我呀!要是你没空,我看完我娘也可以去找你嘛,干嘛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田月琳睁着一对迷朦泪眼痴痴地望着他,好像丢了魂儿似的,隔了半晌才收回目光,平静地道:“因为我要报仇!吴朔害了我,我定要讨回公道。等师父交代我的事一办妥,我就去见花姨,告诉她吴朔的兽行,让那臭贼猪狗不如的丑恶嘴脸昭示天下!然后我就要亲手杀了他!我知道你会笑我傻,因为那臭贼的武功强过我何止倍计,但我不怕!我宁可拼却性命,也要和他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云平听得暗暗好笑,心想你这哪叫傻?根本就是愚不可及!既然要去白白送死,倒不如现在就上吊自杀,关老子屁事,老子还乐个清净!他想虽这么想,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丝毫无所谓的态度,相反装出一副心痛欲死的表情,凄然道:“你这样说等于还是在怪我!吴朔虽对你下了药,但污你清白的人是我,我也知道我罪大恶极,你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原谅我的!既然你无法释怀,我……我惟有以死谢罪了!”说着抽出贴身匕首便朝颈间抹去。
田月琳大惊失色,急运轻功纵身抢上,拼命按住他手,惶然道:“你别这样!算我说错了行吗?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虽夺走了我的清白,但我心中只有欢喜而绝没有怨恨!你怜我爱我,为人又义薄云天,我……我早就认定了你,别说这个身子,就是我的性命也归你所有,哪还会有什么责备之意啊?”云平啼笑皆非,想不到自己这个比吴朔只强不差的淫棍色狼竟能赢得一位纯情少女的倾心爱恋,看来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光怪陆离莫为此甚。
红日西沉,寒鸦归林,天色渐渐晦暗,堪堪将近掌灯时分。云平好不容易送走了田月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院里,精神已是万分萎靡。要知道情窦方开、初尝人事的少女往往分外痴缠,云平磨破了嘴皮才哄得依依不舍的田月琳甘心离去,临别前还被迫指天誓日,约定来年鹊桥相会,共谐连理,今生今世白头到老,至死不渝,搞得云平自己听了都觉得阵阵作呕。
前脚刚迈进回廊,就听到一声轻笑响起,云平愕然抬头,见绛仙俏立房前,眼中尽是戏谑之意,正嘴角含笑地望着自己。
云平大喜,三步并做两步的蹿上去,涎着脸道:“好姐姐你去哪儿啦?怎么一直没瞧见你?”绛仙娇笑道:“你光顾着哄那位田姑娘了,哪有心思来关心我的去向?”云平知她调侃自己,当下嘻嘻笑道:“姐姐这是怎么说的?我不过是闲着没事骗骗那个小娘子玩儿,哪能忘了我的好姐姐?就算哪天我患了失心疯,别人谁都不认得了,也会第一个跑去你找的!”绛仙忍俊不禁,娇嗔道:“你这小坏蛋就是会哄人开心!不过你骗小姑娘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啦!刚才在窗外听你自责谢罪的那番话,连我都忍不住心软,更别说那个小妹妹,肯定脑子都晕了。呵呵,这下你是不是又要多一位红颜知己了啊?”云平闻言却止住笑,正色道:“不对!我的红颜知己只有一位,就是我的亲亲好老婆,人称天下第一大美女,名唤绛仙是也,你认得她不?”绛仙这下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腻声道:“你这小猴儿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嘴皮子跟抹过油似的!不过,嘻嘻……我就是喜欢你这张嘴……”说着眼波流动,媚态横生,青葱玉指向云平轻轻一勾,脸上满是荡人春意。
云平呵呵淫笑,老实不客气地就扑上前去,搂住女子便是一通狂吮,刚刚已被田月琳撩起的欲火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亟待在绛仙美艳绝伦的胴体上发泄,于是两人边吻边行,缓步走入房间。
接下来自是“满园春色关不住,呻吟浪叫出墙来。”个中桃红柳绿,旖旎艳景,惟有一诗可堪描画:
女貌郎才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
拨雨撩云真乐事,吟月咏风是良媒。
襄王已悟云台梦,巫女徒劳洛水悲,锦帐一宵春意满,不须钻穴隙相窥。
三更时分,明月高悬,陆府后花园处,遍地银晖。蝉鸣虫叫声中,风摇云动,竹影婆娑,伴着园内假山池沼,显得高远宁洽,静谧清幽。在一丛缤纷茂密的花草堆后,藏匿着两条黑漆漆的人影,他们抵膝并肩,悄然跪立,一身夜行衣加上黑头罩,使他们完全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中,唯一可以辨别他们存在的痕迹就是两对灵动的眼睛,像鹰隼一般,时时观察左右,觑探动静。
“好姐姐,那小子怎么还没来呀?我们子时就到了这里,现在都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连只鬼影都没见着?”一人压低了声音道。
“我怎晓得?约定是这个时间的,本来早该出现了!不过那东西好歹是他府上的传家之宝,难到手也属正常,若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那才有点不合情理呢!”另一人也细声道。
此二人正是云平和绛仙,后者撺掇陆翔去偷寒玉玦,并约好由陆翔在白天先行打开花园后门,以方便绛仙于夜间偷偷溜进陆府接应。岂料这晚一等再等,陆翔却始终未曾出现,绛仙心下忐忑,暗忖那草包不会让他爹给逮了个正着吧?云平更是老大的不耐烦,开始忍不住嘟囔起来:
“这陆家人不成样子,想不到连府第也这般古古怪怪,偌大一个宅子,竟连一个看家护院的人都没有,现在咱们就算打起火把来明抢,大概也能轻易得手!”绛仙却不以为然,莞尔道:“你可别小瞧了陆清风,我看他这陆府是外松内紧,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阴毒机关,再说以他在襄樊地界的威望和人脉,就算家中真的全不设防,想来也没哪个蟊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屁股上拍苍蝇。”云平亦觉有理,赞同道:“看他这花园就不难想象此人家财之富,你瞧瞧这些个奇花异木,还有那些个亭台楼榭,我想皇宫内苑也不过如此吧,真不明白他区区一个大夫,怎么能这般豪阔……”他还待再说,却被绛仙一手蒙住了嘴巴,只见她侧耳倾听,低声道:“嘘……有人来了!”云平闻言暗吃一惊,赶紧屏息凝神,功聚双耳,果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片刻之后即看到两个淡淡的人影缓缓走近,云平和绛仙立马调整位置,收束身形,同时减慢呼吸,避免被来人发现。
却听远处的交谈声渐渐清晰,一把柔媚慵懒的女子嗓音道:“解语深夜造访,实是于礼不合,只是鄙派门中突生大变,明天一早就得立刻离开襄阳,是以惟有不顾礼节,冒昧前来打搅,还望陆神医海涵!”另一把中正平和的男子嗓音当即响起:“哪里哪里,花宫主大驾光临,寒舍篷壁生辉,老夫未克远迎,应该是请宫主多多见谅才对!只不知移花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要贵派如此仓促离去?老夫家族世居襄阳,在各方面都还有点交情,贵派莅临此境,老夫惭愧,也忝做半个东道,客人的事,主人责无旁贷,岂可袖手做壁上观?如果宫主肯不吝相告,老夫定当竭尽所能,为贵派略效绵薄之力!”云平听得啧啧称奇,想不到移花宫主花解语和襄樊神医陆清风竟然认识,而且还一起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漫步于幽静的花园,此情此景若让任何一个江湖人士看到都一定会惊诧万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