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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YTT桃桃
宋茯苓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笑着说:“我会克制我自己的。”
其实她不用人劝,心里非常明白,就这样了。
就算没来这里也透过一些书籍懂这个道理,你就看宝玉那熊样的都能做官,贾府有多少女儿家不比他有才华?却不行,只有男人能行。
她哭,就是和娘私下说话,忽然想哭嘛。
女人哭还要什么理由?还非要达到一些什么目的?非要听一些讲的什么道理吗?
不需要,都懂,但是那也挡不住掉泪。
“你能做的事还有许多,”陆畔说。
“是啊,我还要学规矩。”
“我不是说规矩,学那个做什么,而是成亲后,我要做什么,都可以带着你。”
陆畔笨嘴笨舌的开始帮茯苓畅想。
听的茯苓觉得:每年和陆畔颠簸两三个月去巡逻?那我还是在家歇着好了。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八百七十二章 大长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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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真实性情能藏住一时,却藏不住一世。
茯苓想留下享受荣华富贵,不想和陆畔将来出外巡逻,表现的太真实。
陆畔将头离开茯苓的额头,想看看茯苓的眼睛,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不应该啊。
宋茯苓也意识到自己露馅,急忙又用小手勾住陆畔的胳膊。
她暂时还不想丢人设。
那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帮我看吧。你眼中的浩瀚星河,胜过我见不到的山川河流,你看山川,我看你。”
茯苓说的一点儿负担也没有。
陆畔心一松,眼里慢慢浮现笑容,心热的一塌糊涂。
他长这么大,哪听过这么直白的?再次抓过茯苓,用额头蹭蹭茯苓的额头。
完了。
宋茯苓后悔了。
因为从自己欠嘴这一句话开始,她算是捅了陆畔要夹带她出行的马蜂窝。
陆畔开始用简练的语言,向茯苓郑重许诺。
“成亲后,我会带你去漠北瞧瞧。”
正因为了解,宋茯苓知道这人不是开玩笑,必须从根上掐死。
“漠北缺水吧,洗漱不方便。”
会带你去各边境。
这里可没有飞机,折腾到各边境,满嘴风沙,一点儿也不向往:“边境设关卡,去那干啥。”
陆畔又郑重承诺,“你喜欢爬山,我会带你爬许多山。”
宋茯苓:快算了吧,爬长白山伤到了,皮肤晒黑,脚磨破皮,头发出油,至少有十年,她不再想爬山。
“太高的山,咱们会受不了海拔吧?”
“会带你去看海。”
“那你得先造船,就我家那种货船,那不是在甲板上观光,那是坐在货包上受罪,那算了吧。”
会带你仗剑走天涯。
单独拿出一段时间,什么人也不带,就我们俩。
陆畔本质上没吃过生活的苦,心中还是存有不少浪漫的。
他很期待的向茯苓建议,就他们俩,然后可以找一个城池隐姓埋名,没有王爷王妃,甚至在当地可以劫富济贫,做无名英雄。
最好咱俩人也不带什么银钱,就赤手空拳,也过一过从无到有的日子。
他打猎,茯苓织布,相信归来后,往事一幕幕,会比这次爬长白山的记忆还美好。
宋茯苓:“……”
你织布吧。
不带钱?
没想到啊没想到,陆小畔,你竟然期待一起吃苦的幸福,我告诉你,那不是幸福,那是酸楚。
你可真是有钱人烧包,你要是想过没钱的日子还不简单,你可以都给我。
当然了,过普通人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可陆畔还不带人。
陆珉瑞也不想想,不把爹娘带上,谁抱柴火做饭呀?
听听,最后还整句劫富济贫,你可真是习武之人,虚无缥缈的武侠梦,天地孤影任你行是不是。
宋茯苓听完一点儿也没觉得浪漫,陆畔这话也就能唬住米寿。
茯苓只能想象出她和陆畔不带钱去陌生的地方生活,最后回家,要靠一路化缘,要饭要到老爸面前。
连要饭的歌,她都似在耳旁听见。
大长今中文版:
天多高,路多长,心有多大。
千江水,千江月,何处是家。
就茯苓这态度,说话贫嘴,都给陆畔畔惹呼的有点不高兴了。
说什么都被否决。
带着她“上班”不干,带着她出门玩也不干。
这不是在帮你解决哭的问题。
好苦恼,那你想要什么呐?
都没用一分钟,小情侣又和好。
因为陆畔说他要走了,他走的这段时期,茯苓可以写一个想要做什么的计划书,他阅过后,只要能成行,就一条条帮茯苓实现。
茯苓没管计划不计划书,先打听:“你怎么知道你要走了?没听说皇上有口谕。”
耿良找来了,就在你家大堂坐着。
陆家军回归。
贵妃哥哥梁将军也已带兵将启程,这就说明他必须得走。
不能什么事情,非要皇上寻到头上才动,在其位要有其责。
对于茯苓来讲,什么上班啊,遗憾啊,此时通通甩到一边去。
她抿抿嘴:“呜呜呜,陆珉瑞,我还没和你待够呢,我不想让你走。”
说着话,就伸出两只小短胳膊,身高不够,翘脚搂住陆畔的脖子。
陆畔再次驼背驼成逗号,后来索性在哄茯苓的时候,将茯苓抱起,抱着满屋子溜达,边溜达边小声哄:
“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下次再见,就是奉天了。”
“你要好好的,听见没?”
茯苓虽然是假哭,赖赖唧唧的说不想让人家走,可是对陆畔来讲,就茯苓眼下舍不得他的模样,比刚才说什么浩瀚星河还打动他。
陆畔完全当作茯苓舍不得他,是真的在哭。
茯苓越这样,他越舍不得。
外面自动自觉守门望风的马老太,站在屋门口的台阶上,心里直啧啧:
胖丫,轻点儿逗那老实孩子。
她小孙女可能整景了,又是秧歌又是戏,倒是很容易给小畔那么高大硬朗的小伙子整眼圈通红。
……
吃饭前,钱佩英嘱咐陆畔。
这罐是辣椒酱,那罐是辣白菜,干肠,果脯,路上吃。
宋茯苓从家里的点心房出来,忙的头发都有些乱,用胳膊蹭了蹭耳边碎发:“给你。”饼干,糖。
宋家给陆丞相、长公主、陆夫人也带了礼物。
宋福生这回没抠门,将家里攒的最好的蜂王浆、人参、鹿茸,自己一点点过滤酿的米酒和葡萄酒,通通搬上车。
柳将军也来了,让陆畔给陆丞相和长公主捎不少礼物。
就这,宋福生都没让下面人打扰王爷。他说话不好使啊?他是王爷的岳父。要不然,王爷离开,下面的人都要恭敬。
陆畔不喜收礼,他就给拦住了。
另外,这次陆畔回京,除老隋一家,也就是大丫极其婆家人,宋福生留下他们有用,剩下随陆畔来的宋九族亲人也要跟着回去了。
何氏在抹泪嘱咐爹娘,“你们可是答应我了,今年过年,冬季到奉天来看我,咱一家人,给我哥嫂侄子们也带去在奉天团聚。”
老两口急忙看姑爷脸色。
这回走,女儿给拿不少钱,五百两银票说给就给了,还给买首饰了戴头上,银镯子银钗子,金耳钉,还敢大包大揽说让他们随着过日子。
可不中,哪有家里儿子活着随女儿过日子的。
这就不孬啦。
人家一点儿也没怕被沾包借光。
亲家马老太说,让他们老两口选择,可以带着儿子们来扑奔找活,种地也可以在闺女小叔子眼皮子治理下,不受欺负。
可是,老两口最终想着,算了,女儿给带这么些银钱,女儿的小叔子还给解决完军户,他们消消停停拿银钱在那面买地置房过日子。不是军户,孙儿能念书啦。过日子还是要靠自己。
别再女婿本来就发迹了,然后他们闺女岁数大了,还要带娘家这么多拖累,日子一久,怕眼下非常有出息的女婿更嫌弃闺女。
“女婿,这银钱太多。”何氏的父亲对宋福财不好意思道。
这怎么又给钱。
宋福财说:“爹,这是一路盘缠。”
一想到当初不让媳妇回去告诉老丈人一家逃跑,宋福财心里也是不得劲儿。
有些事,在自己还顾不上自己时,不觉得愧对谁。但日子一好,有些事就成了心病。多亏岳父一家还活着。
“爹,你们决定在那面过日子,也不耽误去奉天。去吧,到我们曾经的落脚点看看,我们籍贯落在那。我也和两个舅兄见见面。”
隔几间房,翠兰也被葛二妞嘱咐着。
钱米寿跟在姑父身后,还有牛掌柜,在嘱咐钱老爷子的老仆从,回去务必就把孙儿带来,从此和他们过日子。
这老仆从当初要不是为他孙儿,也差些活不下去。咬牙硬撑,撑的身体垮了。
马老太问罗布鞋兄弟俩:“给你们的揣好没?”
罗布鞋说,小姨,揣好了,分别将银钱缝在袜子、裤腰、帽子里。
“我是说,我三儿的信。”
“啊啊,那更揣好了。”
表弟宋福生,给他们哥俩的身份问题全搞定,脸上那犯人的标志也搞定了,罗老二脸上正带着伤布,不久后摘下来就是一朵花。
罗家兄弟俩决定和小姨、和表弟们混。
他们这趟回去,就是为办户籍手续,将家里受苦受难的婆娘和娃娃们接出来。一来一回,路上行程太远,也是相约奉天见。
小姨说,他们要是早到,翠兰和李秀会管他们吃住。
而陆畔早就在临行前给岳父岳母行过礼了。
他不坐车,让车辆载着这些人和物,他要先行一步。
陆畔拿着马鞭上马。
马蹄子在原地慢慢转圈,发出踏踏踏的声。
陆畔坐在马上看向茯苓。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八百七十三章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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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将军发现陆畔骑在马上迟迟不离去,就那么一圈一圈的在原地转,他感觉都要没眼看啦。
至于不?
给他一把岁数都整的不好意思。
他就从没见到过这样的。
像他自己,出门前,不,就算是在出征前,夫人知晓后,只会立即安排他衣食住行,叮嘱一些事情就罢。
他离开也从不回头,没有依依不舍。
这是为将的命运和职责。
至于年轻人,各种身份,他也见过不少。
通常表现都是大男人驰骋天下,何必儿女情长,那是说走就走。
而陆畔又是如此贵重的身份,性情并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
征战、挂帅,出了名的果断干脆,柳将军之所以没眼看,就是觉得反差太大太大。
这多亏自己在现场,要是别人和他说,他不会相信。
柳将军不明白,和死亡擦肩过数次的陆畔,为何会忽然有“不体面”的表现,你可是陆畔,咋就能那么情浓。
马老太却明白。
她猜,别的大家闺秀要是知晓未婚夫要离开了,应会规规矩矩行礼,说一些祝福话,至多面露点儿难过和不舍。
反正就是大家闺秀那一套吧。
或许很多情绪憋在了心里和闺房里。在闺房里偷偷哭,舍不得未婚夫。好想他,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然后就开始日复一日的盼。
咱就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咱老太太明白着呐。
可是,你再看她家胖丫。
抓着人家陆畔直接说:
我还没和你处够,你能不能不走?
你走,谁陪我玩。
陆珉瑞,你说走就走,你觉得你这样好吗?
马老太:
她家胖丫那是直给的往外倒,她活这么大岁数也少见小孙女这样的,弄的陆畔想装作不明白都不中。
搞不好,人家陆畔还得寻思呢,姑娘家怕羞,能厚着脸皮扛住害羞说出舍不得的话,那要有多舍不得才能做到。
畔畔这么一琢磨,可不就坐在马上,看她家胖丫一脸不放心?
“走了?”陆畔没憋住,还是出声问了一句。
宋福生上前两步,手背在身后摆岳父谱,“趁天早赶紧走吧。”
马老太和钱佩英同步,一起瞪宋福生,和你有啥关系。
钱米寿也瞟眼姑父,心想:
姑父,他是在问我姐,不是在和您说话。
唉,他和姑父的待遇一样,小将军哥哥从头至尾也没稀得看他一眼。
柳将军是眼观鼻鼻观心。
宋茯苓对陆畔一摆手:“走吧。”
这俩字像是“准了”。
陆畔立即抓住马绳调头,终于让马不在原地转圈,再没回头。
只半分钟不到,陆畔带着侍卫呼啸离开,消失在街角。
搞得宋茯苓看他消失的那么快,她倒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
就是这反应不太明显,因为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向前走了几步。
……
离开宋茯苓的陆畔,又成了一个正常的天之骄子,正常的王爷。
冷峻,话少。
他的手除了握剑,剑指苍穹,拉缰绳,天下任他驰骋,看书提字写命令,什么活也不用干。
很少有人知晓,他的另一面留在了黄龙。
能和茯苓一起为宋九族的亲人们拎饭;
能用武功讨好茯苓,一掌震碎核桃;
能给茯苓盖茅厕。
他能做“丫鬟”,按照别人伺候他的那一套,转身去伺候茯苓。
甘之如饴被茯苓使唤。
“王爷。”
“为什么结束了还有新增伤亡。”
归来的陆畔,没有大声呵斥,驻地营房外却跪下一片将领,长跪不起。
他们知道,王爷越是这样,越是说明真生气了。
在陆畔处理政务时,远在黄龙的宋知府家里,马老太正放轻动作将窗纱放下。
大中午的,小孙女还没起床。
别试图喊醒,喊醒就激恼说:“陆畔好不容易走了,我还不能睡睡懒觉啊。”
你要是说这都晌午了,没用,小孙女还会耍赖地告诉:“晌午晚上又能怎样,谁知道我睡懒觉这事儿?我啥时候困啥时候睡。”
是啊,还是那句话,陆畔走了,这回不用装了。
陆畔在宋家那阵,马老太曾拎着茯苓时常嘱咐,装相装住喽,装勤快一些。
还曾说过,再坚持坚持,没几天了。
这不嘛,连宋阿爷看到马老太又去“骚扰”胖丫,他都不乐意,“生娃子他娘,别总喊胖丫,丫下晚看书,和咱们不是一个时辰眯觉。”
恩那,咱家胖丫很爱看书,很有能耐的。咱不懂就不能打扰。
马老太无奈。
她很忙的好不好,当她很乐意特意回家叫孩子起床?
“我是怕她又错过吃饭。连三天啦,她不正经吃饭,只盘零嘴。她要是吃饭起来,我才不喊她。”
就在宋阿爷和马老太说话时,勤快的烧鸡跑了过来,告知老夫人和老老太爷,老爷从前衙回来了。
恩?
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
一盏茶时间过后,宋茯苓被奶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头发滚的像鸡窝似的就见到了曾嬷嬷和景嬷嬷。
曾嬷嬷和景嬷嬷看起来精神矍铄,实际上心里有点儿不安,没敢抬头看茯苓的长相。
宋茯苓从此以后就是她们的主子,是有些担心小姐不喜她们的。
况且,在路上,有偶遇煜亲王。
那时,王爷骑马从她们车队旁边路过,听说她们是要给宋小姐做嬷嬷去黄龙,又返回,特意唤她们到面前训问一番。
叮嘱:王妃不喜的,就不准教。
能感觉出来,王爷非常看重王妃,好似怕她们能给满是灵气的王妃教傻。
此时,宋茯苓看到曾嬷嬷和景嬷嬷也很紧张。
有种:完啦,老师来了,她刚起床,没给老师留下好印象。完啦,她给爹丢脸了。皇上派来的管教嬷嬷,才第一次见面,她睡懒觉就被发现。
所以说,双方都是表面端着,实际心里有点儿惴惴不安。
宋茯苓穿着睡衣抬手,对两位嬷嬷道:“免礼。”
……
十天后。
除陆畔外,在路上那一行的宋九族人是这样的情况。
翠兰要到达奉天之前,她夫君正在青楼里和友人们喝花酒。
翠兰的夫君搂着怀里的姑娘,听着姑娘一口一句叫情郎,郎啊郎,你怎么才来,等的妹妹心发慌。
翠兰夫君哈哈大笑,捏着姑娘小鼻尖调笑道:“我看你不是想老爷我想的心发慌,你是想问老爷我,银钱在哪里藏。”
“哪里啊?老爷,快给娟秀看看。”
“想看啊?那得进房。”
在要进青楼里的房间,青楼妓女已脱的就剩肚兜时,周家老奴仆哭倒在翠兰夫君的脚下,死死抱住双脚提醒,“来时,老太爷和老夫人通通嘱咐,夫人未归,老爷不可呀。”
不可犯错。
犯错,就凭宋家现在的实力,生起气来,能给老爷您腿打折,肋巴扇打骨折。
翠兰夫君被老奴仆提醒几句,又是宋知府又是王爷的,酒醒了不少,扭头看一眼床上的娟秀,一咬牙,走啦。
给那娟秀气的,扔了枕头和被子,好顿赌咒那姓周的穷鬼。
所以,翠兰归家看到的就是,公婆、夫君、继子,对她真诚的热烈欢迎。能感觉出来,这些家人,很想念她,嘘寒问暖。
一个多月后。
何氏的父母也到达老家军户区。
离很远,那些军户籍的邻居看到这老两口回来了,一个传一个,没一会儿就传遍,将消息送到田间地头。
不知怎么传的,何家二子听到的就是“不好啦,你爹娘被押回来啦。”
事实上,是宋福生派黄龙的衙役护送这几伙人。
再加上当地的百长等官员,何氏父母可不就像是被一队人押过来似的。
何氏的大哥二哥是两种表现。
大哥坐在地头说,“再惨能惨到什么样?也就这样了,要是押爹娘,就给我也押走吧。反正活着也累。”
看来,小妹那头应是出了不好的事儿。
何老二是和媳妇打到一起去,就在大地里打了起来。
因为媳妇嗷嗷扯脖子喊,让何老二不认爹娘,还埋怨道:“不让你爹娘寻亲,非去。”
慌张间就要收拾东西逃跑。
这妇人也是被一出出早就吓破胆,有点儿风吹草动就想跑。
何氏父母穿着里外三新,见到俩儿子,没想到要先拉架。
你瞅瞅,这磕碜丢的。让闺女她小叔子的手下们看见了。
当军户区所有人都知晓,何家要恢复自由身了,何家牛逼了,何家要搬走啦,各个呆愣麻木的脸终于有了丰富的表情。
或许,有好些人正在心里划拉着名单,也希望自家亲戚里能露出一个救他们出苦海的。
何老大、何老二,历经多年,在人前走路,直起腰板。
又七天后,被发配稍远的罗家兄弟也到达所在地。
“儿,烧鸡,吃,可香啦。”
罗家兄弟的媳妇、孩儿们哭着坐在地上吃烧鸡。
六岁的小男孩,小手糙的像干过好些年的活,边哭边吃的直噎嗝。
罗布鞋是抱起儿时才发现,娘嗳,天热,这烧鸡长毛了,他恁是没发现。
“快别吃,给爹吐出来,这馊啦。”
小孩都不知晓坏的烧鸡是什么味道,好的烧鸡是什么味道。
罗布单顶着脸上的一朵花,一脸愤怒哭着对当地最大的官员大喝一声:“我有个要求。”
趁表弟派来的手下们没走,他要敢于提要求。
这名官员就是当初让罗布单吃尽苦头的那位。
罗布单是偷他家开的药铺子才成为犯人,脸上被刻字。
心想:完了,小人得志,自己果然躲不过被难为一遭,很担心自己的前程。
因为他好一顿恶补罗家兄弟的亲戚是谁。
是宋福生。
宋福生又是谁。
宋福生是大佬。
一层层靠送礼打听,此官员越听越觉得自己要完蛋,宋福生如若是那小肚鸡肠的,罗家兄弟归来就是他完犊子之日。
此时陪着笑脸:“你说,你说。”
罗布单被一圈圈的人围观着,他挺直腰板,向天怒吼:
“我要吃鸡;我要不花银钱吃鸡,我要吃完,谁也不敢打我骂我,吃鸡。”
眼里满是泪,忽然又看向那位曾抓他刻字的官员:“我要吃你家的鸡!”
这就是他的要求,这就是小人物能想到的报复方式。
围观的官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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