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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YTT桃桃
一旦这样,全是响当当的政绩。
别的官员到时间考核,你这几年干了些什么?即便干的再多也不是大事啊。
谁不想像宋侍郎似的,出手就负责港口修建和防汛建坝?可他们也得有机会不是。
看着吧,宋侍郎一个户部拨款官员,掌握话语权,至此工部兵部都会配合他。
……
宋福生的办公室里。
杨明远站在办公桌前,“大人,属下想不通,为何名单上没有我。”
自从宋福生来到户部,杨明远真可算是一位干将,指哪打哪,嘱咐做什么总会第一时间完成,业绩亮眼。
作为上峰,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手下。
同样在宋福生手下的丁坚,在宋上峰看来,丁坚有些小聪明,有时就是被那点儿小心思耽误的不如杨明远。
按理,这次作为户部拨款专员,跟随毛俊易出行的应该有杨明远。
但是宋福生派出的名单里却没写他。
此时,被那双眼睛看着,宋福生先示意秦主簿出去,然后才道:“明远啊,从我来京,许多人都去拜访我,你却从没去我那里坐坐。”
“大人……”杨明远挺怕和宋福生私下见面。
宋福生指指喝茶的椅子,示意杨明远坐。
“这是办公场地,理应不该说这些。可我今儿还是想问你,你怎么还不成家?”
茯苓那都要生了。
他外甥虎子被调到京城,又是调来又是后找的媳妇,这也有喜了,时间过的多快。
就这位,一点儿动静没有。
杨明远的母亲到家里做客,据说闲聊天中有哭过,那是真着急了。有点儿想拜托让宋家人、最好是让宋福生介绍对象的意思。宋福生说,杨明远能听。
“你和我那姑爷不一样,他是打仗被耽误的二十多岁才成亲。
你二十多岁不寻思不见姑娘家,那么多人给你介绍,你这是要干啥。
你啊,不小了,新状元都在翰林院干挺久,我再给你派出去,一走就是两三年,回来二十五,搞不好二十六七。你娘就更会和你哭瞎眼。”
“宋叔,我没想到,您还能对我说这些话。”
杨明远眼圈儿一红,“我以为,您……”
办公室里,想起往事,好一阵沉默。
宋福生拍了杨明远一下肩膀:
“行了,你就记得,不成家可不成。你再升迁,没有家庭都不愿意用你,你这叫大后方不稳定。你以为考核官员不看重这点吗?而且,我留你有用。”
他这里还缺人呢,使唤杨明远顺手。
名单里有谢文宇。
谢文宇非常高兴。
他不是靠科举上来的,是找关系进户部打杂,再想向上走会比别人艰难一些。
但这次是个机会。
他跟在毛大人带领的钦差队伍里,三两年后回来,这就能算提拔政绩。
再不会被父亲被外人说,将来就是个袭爵降爵闲散混子的命。这可是靠自己得来的,不是家族庇护。
毛俊易来了。
曾经的毛侍郎和现在的宋侍郎,隔着办公桌对视。
宋福生到京后,安家,毛大人送过贺礼。
女儿成亲,毛大人的重礼也没缺席。只是他人从没出现。
宋福生耳闻过,毛俊易失意后坐冷板凳。以前在户部得罪不少人,出事后就被不少人踩。
甚至,踩毛俊易的官员中,有给他当年判卷的官员。
当年的毛大人听说他成绩不公,拿着卷子就去见皇上。惹的皇上对那届考官很是不满。
“毛老,吃包子吗?”
曾经毛大人在办公室,就请过只是农民的宋福生吃过包子。
毛俊易用手捂了下眼睛,笑着抹掉眼泪:“吃,正好边吃边说说。”
宋福生笑了,没变,看来还是当年的那位毛钱粮官。
不摆谱,不瞎讲究。
压缩所有的时间,连糊弄吃口饭也能谈工作。
……
此次被抽调的官员,还有一人很感谢宋福生。
那就是陆畔的二姐夫家。
陆畔的二姐夫离开翰林院,这位也不是科举上来的,被调到工部做无人问津的闲职。
陆畔的二姐夫没借到妻子祖父的光,他爹的光也借不上,却不想借到了宋福生的光。
虽然宋侍郎不在吏部,没有直接安排职位的权利,但是此次各部配合外调钦差,他有绝对话语权。
和工部尚书聊了聊对人选的看法,陆畔的二姐夫就进了名单。
当然了,这些是陆畔二姐婆家人猜的,认为是宋大人出手了。
陆之靖的婆婆见到陆之靖就说,“你弟媳她父亲,宋大人……”
陆之靖也很高兴。
虽然会和夫君离别几年,或是会颠簸的随夫君到边境驻地督防几年,但是再回到京就不一样了,至少夫君在下一次官员考核中会升迁。搞好了都能越级。
毕竟现在是正六品,占的工部钦差名额是正五品。
——
这水泥、玻璃包括之后的,外人看到的是,宋福生好似是借光女儿。
其实不完全是这样。
传言,宋茯苓那支神秘的陆家军退伍兵队伍,事实上哪有多么神秘,倒是经常和“千里马”队伍混在一起。
他们一起押镖,顺道踏遍九州,四处寻找这个世间还没有开采挖掘的地质。
许多地方有什么,没有人知晓。
就算当地人哪怕正在使用,也说不清那是什么。
许多地方荒无人烟,许多小岛被遗弃,远处的连绵群山,近处的地下河流,处处是宝。
这些人就在当地人的指点下,标记地点,取样,送回王府。
这些人还一起走访各城池,专门寻找那些已著过书的“科学家”,只要那些科学家有一些奇怪的发现和理论,他们就去见一见,如有需要,会邀请去京城。也常为寻找祖传手艺的工匠奇才,踏遍千山万水。
民间才能创造传奇。
民间的奇闻异事才是人间财富。
所以,宋家和陆家待“千里马”和陆家退伍兵们极好。
感谢这些人,替他们去探寻这个时代大自然的奥秘。
做他们的眼睛,去发现去证明现代有的,古代也有。甚至现代没有的,古代还有。
像是宋富贵他们要是押镖出门,宋福生现在尽量都让他们媳妇跟着。反正有拉脚的,并不怕浪费单独开一间房间的钱,两口子不能总分开。
孩子谁管?
宋阿爷、马老太,以及像看管米寿一样的宋福生。
抓教育,他给兄弟们在京城管孩子。
只是千里马“元老级别”如宋富贵,眼下倒是很少押镖,宋福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宋九族放心的人去忙碌。
水泥制出就是一个。
最初捣鼓这个,一是宋茯苓心心念念研究好几年也没制出来,做了王妃,她有钱又有人,她就开始了,没干完的事闹心。
二是宋福生支持研究出来,是他要挣钱。
水泥、陶粒、炉渣、火山灰、煤矸石、粉煤灰,生产多孔砖。
那怎的?告诉皇上水泥的大用处,皇上捞干的,他还不得弄个独家买卖喝点儿肉汤?有那么多人要养呢。
至于玻璃制造,最初纯粹是宋茯苓为夫君,宋福生为女婿才四处去寻找最优质的石英砂。
因为陆畔制作望远镜太费钱,镜片用水晶。经常性为发明创造败家。
宋福生和宋茯苓爷俩扶额,私下商量说:爹啊,要受不了啦,整玻璃吧。我家屋里也黑。
就是这样开始的,四处找稀土辅料,找石英砂,寻找打造水晶最好的工匠。
即使在现代,国内外最高精度的镜片也不是机器制造,而是手工粗磨、精磨、抛光。这个手艺就是一代代流传下来的。
后来,慢慢的就变了味儿。
陆家退伍兵们跋山涉水,分散各地,他们向回传话:
主子,主子,我们是一支队,目前在巴蜀临邛,发现一伙盐贩子在这里煮盐。怕被这伙亡命徒干掉,不敢靠前。
那里有什么,他们用什么煮盐,怎么出盐量那么大。
宋福生三口从现代来的,一听描述就明白了,确认那为天然气。
不止巴蜀,江州一代也有天然气。
当地百姓觉得这玩意祸害庄稼,都给熏蔫了,拿那冒臭气的井当作天降惩罚,为此还在上面盖一宝塔。然后认为宝塔很好使,再不冒出来熏庄稼。
宋福生标记下来,赶明开船,在大船上用天然气做饭。他让王忠玉在那里带人还开了烟叶厂、陶瓷厂。以免这天然气燃料不用白瞎。
主子,主子,我们是陆家军第二支队,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发现煤矿。大量的煤。
后来,还在多地发现这种情况。
其实要照宋福生说,要是能干到目前不归朝廷管辖的黑龙江,那里更有许多煤矿。
煤啊,宋福生和女儿女婿对视一眼,用煤冶铁,那兵器将会有重大进步。
主子,主子,我们是陆家军第七支队,在一座不知道叫什么的黑山上,发现山上有异物,粘稠有臭味,火星碰触直接起火。
宋福生、宋茯苓:这是油吧?
主子,主子,我们是……高奴有侑水,浮上如漆,身似膏状,燃灯极明。
陆畔翻阅许多偏门的书籍,在先人的记载中也发现先人曾发现过这个。
这是什么。
宋福生、宋茯苓:一不小心,好似找到了石油。
只是这些东西需要大型蒸馏、提炼,才能是现代的柴油和汽油,才能加在坦克里开走吧,放在巨轮上,用燃料油为动力。
吓的宋茯苓急忙说:“算了吧,爹,这个可别告诉陆畔,他再研究爆炸喽。咱家巨轮赶明还是烧煤吧,而且要制作蒸汽机。”
“富贵,硫呢,硫磺。”有一日,宋福生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如此说道。
陆家军被皇上给打散了,已经不形成规模。
各路将领的兵卒也是陆家军的结局。
宋富贵一甩头发,出门了。
后发现咸丰黄金洞内,有火药渣,有人在此练过仙丹。并且这里有大量硫磺,并未被朝廷掌握。
“富贵,有没有那种小岛,能盖地下大墓似的,多藏一些宝贝不被人发现。”有一天,宋福生又微不可闻的发出这样一句感叹。
宋富贵一甩头发,出门了。
回头沟通:“福生,赶明儿你能不能建议皇上通航啊,和各个小国联系一下,咱九族有生之年也去外国瞧瞧,那一路开着船,外面的荒岛藏点啥,谁能知晓。”
在这里,有许多地方是不被朝廷掌控的,它荒着,它没有那么多人烟。而且宋福生他们非常小心,发现许多稀有矿产只标记,或是偷偷摸摸少量弄回些做研究。
就这样,陆畔成亲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也舒缓了,他担心他孩儿被风寒药耽误智力的焦灼心情。
陆家的钱,在外人看来,是日进斗金。事实上是流水般花出去。
最初是为兴趣爱好?为好奇?为方便做一些发明创造四处寻稀有物?还是最后为不可言说,想给茯苓肚子里孩子留下些什么的目的,已然说不清,就是不奏报。
再后来,宋茯苓开包店加工厂倒是没费什么事,开首饰店用出去大量的资金,从采购金银到工厂,给钱佩英愁的,在外面散养那么多替他们探寻大千世界的人,这可怎么办啊。
陆夫人掺和了进来。
“亲家母,这是国公府和王府的账本,你看看这账上,拿出来可以用一用嘛。”
反正全是为孙儿。
甭管儿子儿媳最后研究出什么,哪怕研究不成功,只给孙儿留下一些记载,那些研究中的记载就是无价之宝,那也是好的。
虽然无论给子女留下什么,也不能保证一代代就能过的平安富足,这个是谁也无法保障的。
但是这恐怕就是长辈们的心,还是希望恨不得为子孙铺多铺出一些后路。
老夫人是发现孙儿和孙媳的战车,才知晓连着茯苓爹娘这一家子在忙啥。
那大坦克,导向、承重、龙骨链、履带板,就是开不起来,没有发动机和油。
老夫人说:“天家无父子。”父子都没有,就不用说亲属了。
这样的大武器,现在又没有仗打,奏报它干嘛啊。
她奉献出专属自己的小金库,孙儿,研究去,最好能制出你说的那种连珠枪快速射击。
心里话:给曾孙多存上一些机枪。
唯有陆丞相被瞒在鼓里。
这不嘛,就今儿,陆丞相发现了。
他指着开不起来的大坦克,看着那能望出去好远的望远镜,为何没有向皇上奏报?
难怪小全子带着陆畔的心腹们,死守这里。
王府闲杂人等……
王府没有闲杂人,姑娘家丫鬟们目前天天出去上班,不是老师就是美容师,要不就是包店店长,还有工厂质检员。
别人家丫鬟真是干丫鬟活。
而王府的丫鬟是员工。
顺子是跑外,大管事不在府里,跑的是什么外?不言而喻。
别人家关上门是在过日子,当然了,咱们家也是在过日子,就是过的和别府太不一样了吧?
就在这时,宋茯苓捧着肚子进来,一看祖父怎么出现在这里,正在训她爹和夫君:“哎呦,完了,我肚子疼。”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九百一十六章 就这样一步两步三步走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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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王妃有动静了,王妃要生了。”
两年来,没见过马老太露出紧张的模样。
没什么让她紧张的事,这日子过的不要太顺遂。
这一听:“怎怎怎的提前啦?”
“娘!”宋银凤一把拽住要向外跑的老太太。
只今儿回来的早,她正给老娘洗头发呢,那一头一脸的沫子就要出门?先擦擦吧。
马老太一把扯下帕子,脖子上捂块帕子,湿头发顺脸向下流水,张着一只胳膊就向王府跑。
到门口遇见从国子监散学回来的米寿。
“奶,怎么了。”
“你姐要生了。”
米寿立即猛一夹马腹:“驾!”
瞬间没了影踪。
“嗳?”马老太脱下一只鞋砸米寿,想让米寿停下给她也驮去。就脱鞋这么一会儿,这就没砸中,眼睁睁看到那鞋刮着马尾巴掉落。
马老太本想扭头扯嗓门吼,“拉菲爹,你又没眼力见儿,早晚给你休了,车呢?”
还没等喊出口,散学是差不多的时间点,不是只有国子监才是这个时间放学。
米寿跑没了,又过来几匹马。
宋金宝、王子帅(蒜苗子),以及宋晨冉(小蔫吧)他们来了。
金宝一把抄起阿奶,“奶,搂紧我。”
马老太一只脚上有鞋,一只脚上没鞋,骑在马上抱紧孙儿的腰,直催促:“快点儿。”
她那点儿小癖好就暴露了,不喜欢白的,喜爱穿水粉色的袜子。
也只敢将喜欢的颜色打扮在袜子上,免得一把年纪被人说老不羞。
多亏小蔫吧宋晨冉将阿奶的鞋捡起塞怀里,才能让马老太进王府前有鞋可穿,要不然陆家人也能看见老太太大粉色的袜子。
“怎么样了?”
继马老太抵达后,前后没差多久,宋家那头呼啦啦来一帮人。
来的是“闲人。”
有用的倒在家呢。
宋阿爷燃香。
几位老太太装扮上,又在家搞起封建迷信。
半个时辰后,陆之润她们到了。
“弟妹啊,咬牙坚持坚持,哪个女人都要过这一遭,啊?”又扯过稳婆问:“情况怎么样。”
陆之婉是喝的微醺,她正在外面聚会说话间,丫鬟来报弟妹有动静了。
陆之婉那脸色暴露喝过酒,被陆夫人瞪了一眼,就这样的来干什么,纯属添乱。
陆之婉被嫌弃一声也没敢坑。
不止是陆之婉,爱咋呼如马老太等宋家人也不敢出声,或是说,是不好意思用过大的声音说话。
因为陆畔正眼圈通红、脸色发白,扒着产房的门向里面望。
谁见过这位哭。
好些人进产房看茯苓时,路过陆畔身边瞧见那可真是落泪了。
陆父没那阵,陆畔将房门紧紧关严,只自己一人时才落泪。
陆畔要将自己饿死时没掉过泪。
战场千变万化,曾几何,要和对方同归于尽也不眨眼。
甭管受多重的伤,疼起来更是从不哼哼。
可今儿,茯苓在里面只要疼的喊出声,陆畔就跟着身体一动。
媳妇在里面阵痛,陆畔和阵痛的频率完全一样,攥着拳挡住眼睛擦一遍眼泪。
就这样的,谁敢刺激他?
而且整个孕期阶段,陆畔的状态,大家看在眼里。
尤其前期,比个孕妇还能折腾。
陆畔那是个喜好钻研的性子,每日找各种医官谈话。
做医官这一行的,最不喜将话说满,毕竟什么事情都有个意外不是。
最后逼的个别几位医官,愣是豁出去前程不要下保证,王爷,那风寒药,微臣确定无事。可见就要给人家折磨疯了。
关键是,再不给个定心丸,陆畔也要疯了。
他以前出门很少留意市井中的人群,从知晓茯苓有喜后,有一阵专门让靠边停车,专门寻找那些看似不太健康的孩子。
医官这事告一段落,就在顺子松口气时,陆畔又偷摸找接生婆们谈话。
陆畔是什么身份,和接生婆特别有话聊,在外宅背着茯苓见过不少老太太,老太太也是女人不是?他们一聊就是半个时辰。
聊到最后,差些摸透各府夫人生产时遇到的苦难。
他比那些夫人的夫君了解的还清楚。
因为他那性子会追问啊,“你接生时,遇到最危险的情况有哪些。要说实话。”
稳婆们就有名有姓详细告知,不敢隐瞒煜亲王。
顺子就眼睁睁发现,少爷和接生婆们聊完,后遗症变得严重。
陆畔当时站在别院“云谁之思”牌匾下,两眼无神,心里不停重复:
最严重的是死,一尸两命。
那他就没媳妇了。
他回到家,再也没有媳妇出来迎他。
顺子将这一幕偷偷告诉宋福生,给宋福生无语的,那时女儿才怀两个多月,“珉瑞啊,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这小本子给你。你这人不爱说话,那就写日记吧。”多写一写,抒发出来能减压。
后来,宋茯苓和爹娘吐槽:“陆畔写的压根不是日记,再这么写下去,他就能出一套话本子。”
陆畔那一页页日记上记录着:
茯苓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哭了。
茯苓馋哭时说,就想吃口雪糕,就这么难吗?
茯苓有天问他,“我是不是变得不好看了?”
他发现茯苓,偶尔会对着一些宽大的衣服发脾气。
茯苓翻身困难了。
有一天,他去书院接茯苓,看到茯苓在努力的爬楼梯,他知道,她是为能顺利生下他们的孩子。
他看着那爬一会儿歇一会儿的身影,等等……
那上面写的好些事,宋茯苓偷看过那日记后,根本没印象那些是她干的。
像她这样懂事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作。
宋茯苓记忆中的片段是记得对陆畔说,想吃地边西瓜,最好现摘的,必须坐在地头吃。还要你用手砍,我用手掏一大块。
她说这话时,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没有西瓜。空间也忘准备这个。
然后陆畔没隔两日就给她带走了,这就坐在地头用拳头砸开西瓜,笑着递给她。
茯苓嘴急,吃完抹抹嘴后才知道,那里种的全是给皇上吃的。
茯苓还记得,她半夜尿多,憋醒时一看,陆畔不睡觉正抱着她,像是怕她离开一般。
茯苓记得,几次看到那个高大身影,经常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沉默。
记得,她孕期尿频,他回回陪着。她说:“你又没有尿,你总跟着干什么?”他回:“我有尿。”然后她为了不想总是半夜折腾陆畔,特意双手环胸不信邪看着他:“来吧,尿吧。”他就真的努力的挤出点儿,来证明没撒谎,只为陪她。
茯苓记得自己说:“这被子有点儿短了。”陆畔脱口而出:“别怕,下辈子我还和你在一起。”
她:“……夫君,我是真的在说棉被短,感觉盖不到脚。”
陆珉瑞啊,不就是生个孩子嘛,你别怕好不好。
所以,有一段时间,她和爹娘、祖母们很是希望,陆畔,你快些去研究你的凹凸镜,快些喜欢干什么就去忙些什么。
所以,今日,茯苓真的不想喊出声,一遍遍告诉自己,外面还有个傻子恐怕正在自己吓自己,那么她就别再喊了。
只是腰胀很痛,喊不喊压根不是自己能忍住的。
“娘!”
“没事儿,闺女,你身子不沉,咱又一直保持运动,别怕。”
生过儿子的桃花、大丫、宝珠,在茯苓的面前,用舒缓的笑容柔声说,“对,别怕,胖丫,你听我们说,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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