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YTT桃桃
任族长的大儿子还没说完,任族长就几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再一抬眼时,脸上的血污混着泪,“后生,老夫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打死了那些狼,让我能在闭眼前,心里终于喘口顺当气了,”说着话,就作揖,像是要磕头。
可不敢,那么大岁数了,再说也不至于不是。
宋福生和宋阿爷对视一眼,俩人一起上前拦住。
任族长的几个儿子也哭着告诉道:
“你们不知,自打家里最出息的娃被狼毁了,俺爹好好的人,就日日睁眼起来骂狼,闭眼睡前骂狼。
日日,从没有一日不这样。
有时,你跟他正说着话,他忽然就咬牙切齿指着山的方向诅咒。
一年一年的,啥心思也没有,写着写着字也能给纸撕碎在家里跺脚摔东西,直给自个气的直挺挺摔在炕上才算拉倒。
都去医馆好些次了,就怕父亲,会活活给自个憋屈死。
谢谢你们,你们不知我们兄弟几个多感谢。
自从听说你们打跑了狼群,我爹好像才舒出去那口气。
为啥村里死了人的那家出事时,我爹并没有及时拦住他们,只是在河边匆匆给截住。
因为当时在家,老爹在笑,放声大笑,笑哭了都。”
听的宋阿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搞半天,他们住的这片房子,竟是任族长他们以前住过的。
狼下山,竟给任族长最有出息的孙子咬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快别说那个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得往前看。唉,你不能总困在里面。”
宋阿爷心想:
就像他们这伙人。穷富,打心眼里也不愿意背井离乡,祖坟都在那面。
这回出来,谁家没丢几个人
像福生他大伯家,以前最偏疼小儿子,眼下小儿子生死不知,又能咋,你还能不吃不喝天天骂娘你得为眼下活着的人着想。
他们这十五户人家,在这点上,就非常坚强。
用福生劝他们的话就是:不是忘了,但不能折磨自己。
任族长被几个儿子搀着,端着用盆装的几颗狼心,走到门口忽然站住脚,甩开了儿子们的搀扶,回眸时,似头脑终于彻底清醒了般,先用衣裳袖子将嘴上的狼血擦净,才盯着宋福生说道:
“后生,我能看出来,你不是池中之物,你早晚会甩脱开泥潭。”
宋福生:……这你就错了,我压根就不是你们池子里的,我是穿越的,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任族长继续道:“任家村,不是任公信一人的。往后,你想作甚,直和我说,我虽比不过任公信,但再不济也是族长,老夫会给你撑着。”
第三百一十二章 口碑极好(二更)
宋福生猜到齐鸣来是为什么了。
他进屋脱下干活的破棉袄棉裤,换上了一套书生打扮的长袍。
给头发也重新整理了一番,扎起来盘上,用布包上。
换衣服时,宋阿爷和高屠户进来了。
没等这俩人关心地问:“为么要给你带走”
宋福生就问阿爷道:“您老,想不想当里正啊。”
宋阿爷惊愕,瞪着宋福生带笑的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老爷子福至心灵。
但他却摇头道:“不当,我才不操那个心。”
“那您老不后悔他这村,可比咱以前那村还大。”
“不后悔。就你们几个,都不听话呢。”老爷子说完,撇撇嘴就走了。
高屠户笑容满面望着老爷子背影道:“谁没听他话了这不是胡说嘛。”
宋茯苓站在河边,又憋不住笑了,眼睛弯弯。
因为她爹笨笨咔咔上马,上了桥后,齐捕头一声“驾”,她爹登时就搂住人家腰了。
“来,娃子们,跟姐姐打出溜滑嘞。”
——
童谣镇,县衙。
宋福生头一回来。
看什么都新鲜。
虽然记忆里有去县衙见过县令的镜头,但那不是“本人”呀,这不是他真身头一回嘛。
不过,在外人眼中,宋福生此人,在进入县衙后,并未东张西望,表现文质彬彬、极其得体。
县丞在拐角处,摸了摸胡须,心想:果然,清隽之姿,难怪能得贵人眼。
“宋子帧。”
“草民见过大人。”
大人一点也没有架子。
作为县丞,在宋福生眼中,也就相等于是现代的副县长或是办公室主任,在封建等级制度下,竟虚扶他一把,让他坐。
且县丞也一并坐在茶几的另一端,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还一口一句称呼他为子帧,叫的甚为熟稔。
半个时辰后。
宋福生出了县衙。
齐鸣迎上前道:“恭喜宋哥,这应不止是县丞的意思,我猜也是县令的意思。”
“恭喜啥,我给回了。”
“为何”
宋福生一顿吹牛。
一副
第三百一十三章 他,不差钱(一更)
宋福生好不容易来回童谣镇,指定是不能说完事就走。
他还有别的事要办。
拜别了非得要送他的齐鸣。
宋福生就进了药房。
他想着,家里要是有瘫炕上的老人,能舍得给老人买狼皮铺的,指定平日里也常会去药房给老人买药。
去那问问呗。
事实证明,是有,药房有它自个的销路。
你只看药房先生的反应,就知道没猜错。
“你有多少张,是整张不带眼睛鼻子的”
“有九张,是带眼睛鼻子的。”
“半吊钱一张。”
宋福生一摆手,快滚犊子吧,拿谁当屯老帽呢,以为他很缺钱吗
账房先生站在门口吆喝:“你要是硝制好了,一两一张,不能再涨了,这是最实实惠惠的价。”
发现宋福生没有停顿一下的迹象,药房先生一咬牙,冲背影又喊道:
“一两半一张,你去谁家也不会给你这个价了。”
——
“隋哥。”
皮货商老隋打开小木屋的窗户,探头一望:“嗳呦兄弟,多久没来啦,快进来进来。”
老隋急忙捅炉子,将压住的木炭火又给捅得旺旺的。
“你这不错啊,还弄个木屋卖货。我看旁边那几份也是,怎的,你们这木屋是官府统一发的啊”
老隋切了一声:
“美死俺们。
只是允许冬日里,摆摊的搭屋。
凡是搭屋的,税银又得多交半吊钱,说咱占的位置大。
多交也得交啊,不搭不成,是不是兄弟
你总不能让买货的连手都伸不出,一伸出来就冻犟,他还买个屁。”
老隋边说着,边将炉子上用泥锅烧的水,倒进小盆里,递给宋福生:“喝,暖和暖和。”
宋福生接过来放手里捂着:“那你这一日下来,费用真不少。”
老隋点头。虽说开张一次,利润能顶十天半个月,但是有时候也不好碰冤大头:
“可不是,日日撅在这小屋里,等啊等,恨不得每日睁眼就烧香拜佛求开张。
兄弟你别笑,老哥说的真是掏心窝子的话。
不信我给你算,每日的税银先不提,你再瞅瞅我这炭。
最便宜的炭还得六文钱一斤,一斤没几块,眨眼就烧没。
木屋又不是正经房子,你不熏着炭,一会儿就冻透。
卖柴火的冬日也不来了,再说你瞧瞧我这屋,屁大点地方,也没地儿放柴火,咱木屋加大,人家又得过来多征你税银。
为了省啊,过了头午,上面下来的采买该走的都走了,确定今日挣不了大钱,我就不烧了。
不舍得关门,我就在里头冻得抱膀。
火炉子一旺,我几文钱就没啦,一旺,几文钱就没。”
宋福生劝道:“冬日虽说费些炭钱,那也比旁的季节强,正是需要毛皮的时候。不提那些大户人家,就日子稍好些的也会给当家的买。隋哥何必让自个遭罪,要是冻出毛病,哪多哪少。听兄弟的,该烧就烧。对啦,炭怎的卖如此贵是木炭”
“是木炭,最次的。”
宋福生笑了:“不可能是最次的,我家那炭才是最次的。”
“你家也买了炭兄弟,靠山不砍柴,你买炭作甚。”这么不会过日子呢。
“不是,哥,是俺们自个烧的。”
“啥”
没一会儿,老隋就出了木屋,招唤其他几个木屋里的老板,他旁边有七家卖皮货的。
得说,老隋会做人。别看和他们是同行,同行是冤家啊,但是他和那几家老板都有面子情。
叫进来就说木炭的事。
老隋贼能忽悠,愣说他兄弟家是开木炭窑的。小窑,才起步的那种。
宋福生拦住,怕继续吹牛该兜不住了:“几位老哥,我家的木炭吧,就是自个造的。烧起来,指定是不如……”
宋福生瞟了眼老隋的泥炉子,此时彻底燃起来了,在呼呼往外冒黑烟。
一边顺手将小木窗打开,一边及时改口道:“应该是比这个炭,差不太多,都能对付用。”
“多少文钱”几个人只关心价钱。
“隋哥在这,就冲隋哥,咱糊弄谁也不能糊弄几位老哥。你们买这种炭六文钱,我们自个造的,就别六文了,三文钱一斤,也没多少,卖没拉倒。”
哎呀,人实在。
其中一位立即道:“我二哥就在这县里开面汤馆
第三百一十四章 像梦一样自由(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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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留着。
这话,老隋以为宋福生是为男人面子才说的。
虽说宋兄不爱吹牛,但是哪个男人在外行走没吹过牛。
要知道,九张,不少钱呐。
可当他跟在宋福生身后,来到“马老太”门店前,老隋:“……”
马老太糕糕兴兴店,他还真晓得。
隔壁皮货商老王,给家里小儿买糕点,回头当稀奇事说过。
县里开了家新的点心店,牌匾竟然带个人像。
卖的也是那种稀奇古怪的,连瞧都没瞧过的,甚贵。
据传童谣镇的只是分店,主店在奉天城的中街上,中街啊,有二层楼的那种。
郭婆子眯眼瞅,认清了,挥着手里的白抹布:“嗳呦,福生你怎来啦家里出么事啦。”
“没出事。”
宋福生指着郭婆子,给介绍道:“这是我大姨。”
老隋急忙叫人:“大姨。嗳呦,这是大姨开的店啊,了不得,我听说过。只是在一个县里,我竟不晓得。你瞅瞅这事办的,要早知道,开业我该来的。”
郭大姨指挥齐二姨去倒水,戴着花头巾,笑得一脸褶子道:
“您客气。也不是我开的,是俺家福生开的。俺们都是给他……”岁数大了,忘了那个词。
她学啥新鲜词,都跟熊瞎子掰苞米似的。
齐二姨端水过来补充道:“俺们都是打工的。”
“对,给俺福生打工的。”
老隋惊讶的瞪大眼,指着宋福生。
宋福生笑:“怎成给我打工的了,是我娘开的店。”
“奉天城,中街,二层楼那个,也是你家我大娘开的”
宋福生点头:“是,不过是和人合伙的。”
在老隋心里,你别说合没合伙,他就知道宋福生你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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