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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卷饼
可惜以她现在的身分和处境,容不得任性。
车子最后平稳地驶进专门开放给长住于天园的客人停车的地下二层。
人烟稀少。
右转后,视野收敛。
就在这时,另一辆车也停在闸门前。
对方拿出一张金卡感应,本来显示“禁止进入”的红色标志迅速转为绿色的“通行许可”。
这时徐徐已经把车停好。
她并未立刻下车,而是看了眼手机在几分钟前收到的消息。
这严令泽行事倒是挺合自己心意的。
徐徐漂亮的杏目泛起一丝玩味。
现在摆在眼前的选择有两个。
一是乖乖留在车上,等井弈过来。
从严令泽给出的信息来看,对方应该快到了。
至于另外一个选择嘛……
徐徐下车才想到自己还没把手机放进包里。
她弯腰。
下一秒,有人走近,在意识到不对劲时,一股极大的力气猛地将她往后扯,双腕被扣在一起的徐徐压根儿来不及反应就只能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旋身被人拉进怀里。
幸好在最后一刻她及时扬起下巴,后缩脖颈,才避免整个人撞上韦俊生的胸膛。
是了,抓住她的人就是韦俊生。
熟悉的沉木香钻进鼻间,徐徐一抬眸便见男人面容阴沉,浑身戾气的模样,尤其是那一对乌色的眸,幽深似瘴疠之地,散发出潮湿蒸郁的毒气。
他死死盯住徐徐。
像野兽盯住多次逃脱的猎物。
又爱又恨,充满势在必得的决心。





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世界六、撩了金主以后(45)上
徐徐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非常僵硬。
她知道这是属于徐芝窈的情绪。
虽然恋慕韦俊生,可对男人,徐芝窈骨子里始终是畏怯的。
起因于身分地位的不平等,也与对方若即若离的态度有关,只是在浓烈的,飞蛾扑火般热情燃烧的爱意下,这点不适是可以被忽略的。
尽管在徐徐看来,当你喜欢的人让你感到恐惧,你就应该想办法割舍,想办法远离。
因为那是身体发出最诚实的信号。
拚命地压抑住想要闪躲的本能,徐徐强迫自己与韦俊生对视。
她不知道,这一幕在男人眼中有多么耀眼。
耀眼到让他恨不得从此将徐徐藏起来,不再放出来给其他人有觊觎的机会。
玫瑰终究不会永远含苞。
她会绽放出专属于自己的光彩。
然而恶劣的采花人却不希望玫瑰展现生机勃勃的一面,宁愿在温室里渐渐看着她枯萎,至死也要留在自己身边。
四目相对间,似有无形的花火在流窜。
谁也不让谁。
谁也不想妥协。
“徐芝窈……”韦俊生轻轻施力,徐徐被迫往他的胸前靠。
这个姿势让骨头彷佛要断了似。
徐徐眉头忍不住皱起。
韦俊生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唇角微微一勾,英俊的脸孔添上几分魅惑,说出口的话却是咬牙切齿的。
“你长本事了啊。”
一字接过一字,又低又哑,像裹着毒液一样。
徐徐稍微动了下,发现挣脱不得后索性不再徒劳无功地挣扎,也让自己能好受一点。
同时,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现在的情况……
“怎么?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就不想再听话了?”见徐徐连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恍神,韦俊生怒极反笑。“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嗯?”
他每问一句,就离徐徐更靠近一些。
灼热的呼吸带着潮气打在脸上,彷佛用火炙烧着毛孔,滚烫中带着点黏腻,让人很不舒服。
“徐……”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眼皮一掀,长睫颤动,徐徐恶狠狠地盯着韦俊生。
晶亮的杏目彷佛蓄着火星子。
看到自己扭曲又恶毒的面孔清楚地呈现在那对清凌凌的黑瞳中时,韦俊生愣了下。
就是现在!
抓准时机,徐徐迅速抬起腿往男人的胯部顶。
她是使出全力,用了狠劲的。
韦俊生完全没防到她还有这一手。
“徐芝窈!”
男人最重要的部位骤然受到攻击,虽然最后关头险险地闪过,膝盖仍旧擦撞上被束缚住的肉物,剎那,他的脸色发白,一个踉跄往后,若不是及时扶住轿跑的车头,整个人将狼狈地往后跌坐在地。
徐徐真心觉得可惜。
韦俊生这男人不愧是被世界意志钦定的男主,运气就是比普通人好上几分。
不过这个世界的男主可不只有他一个。
若以小说的角度来描述,那这大概就是篇标准的大女主文。世界主线是围绕着巩燕在运转的,而这些在读者眼中优质出众的男人们,其实不过是给巩燕光辉灿烂的人生锦上添花的配角而已。
当然,其中以韦俊生的戏份占比为重。
“你疯了吗徐芝窈!”深呼吸几次后,韦俊生总算缓过来了。“你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他愤怒地咆哮,激动的语气里还掺杂着或许连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委屈。
与高大的身躯和俊美的面孔格格不入的委屈。
虽然男人看起来暂时无法再像刚才那样控制住自己,可徐徐并没有掉以轻心地随便往韦俊生的方向靠近,反而是后退一步拉开安全距离,同时将手伸进包里,握住她之前为防身特地让小杏在网上购买的瑞士刀。
“你也说了是之前。”
此时的韦俊生脊椎半弯,背脊佝偻,双肘撑住膝盖,像是半蹲一样。
因为姿势的关系,刚在下车前换上高跟鞋的徐徐看起来反而比男人高出一截。
于是位置颠倒了。
换成是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的韦俊生。
女人熟悉的眉眼间,尽是让他感到陌生的神态。
韦俊生到这一刻才真实地感受到,事情已经远远脱离自己的掌控。
尽管如此,自大的男人还是不肯轻易认输。
“你不是徐芝窈。”他忽然道出这么一句。“你是谁?”
被质问的徐徐表情丝毫未变。
她静静地看着韦俊生,目光里有揶揄,有嘲讽,还有了然,彷佛已经看透男人内心的惶惑不安一样。
人心是肉做的,没有人可以在心里筑起铜墙铁壁。
哪怕生来就被偏爱,被宠爱,被世界温柔以待,韦俊生终究也就是个普通人。
巩燕亦然。
“你说的没错。”细微的动静传进耳里的那一刻,徐徐敛下眼睑,遮住疏离与散漫,连声音都变得颤巍巍的。“我的确不是徐芝窈。”




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世界六、撩了金主以后(45)下
动静消失了。
徐徐忽然往前,走近男人。
“韦俊生。”她毫不犹豫地激怒对方。“你说的完全没错,因为……”
“之前那个爱你的徐芝窈已经死了。”
韦俊生一怔。
在会意过来徐徐的言下之意后,男人脸色勃然大变。
徐徐眼中浮现畅然快意。
“你知道吗,杀死那个徐芝窈的不是别人。”
彷佛没看到他颈侧和额角浮起跳动的青筋一般,徐徐缓缓蹲下身子。
那是男人暴怒的前兆。
他的眼睛睁大,红色的血丝飘在眼白上,呼吸又粗又沉,像冲刺过马拉松终点线后筋疲力竭瘫倒在地的跑者,每一下心跳都是紊乱且毫无规律的。
那双总是睥睨着徐芝窈的黑瞳迸发出如刀般尖锐锋利的光芒,若可以化为实质,想必徐徐此时已经被万箭穿心。
不过在此之前,男人怕是会先疯掉。
“是你呀,韦俊生。”
她伸出手指,点上对方胸膛。
“你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把爱你的徐芝窈杀了后还拍手称快的凶手。”
徐徐说到后来,语气完全变了。
有演技的成分在,可更多的,是属于徐芝窈的情感在宣泄。
察觉到不对劲那一刻,徐徐索性放任身体的本能去主导。
总该有个了结。
在徐芝窈和韦俊生间。
说来好笑,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虽然徐徐觉得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像韦俊生会有的情绪,可事实是,男人并非不能将她推开甚至反手制伏,然而他的身体却像被绳索缚住般,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在徐徐幽深、晦暗,又怨又恨,又爱又憎的目光下,男人的瞳孔随着徐徐点着他胸口的节奏而收缩、放大。
嘴唇嗫嚅间,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甚至连辩解都做不到。
因为他的确,问心有愧。
徐徐停下动作。
五指张开,轻轻贴着韦俊生的胸膛。
那里面装着一颗鲜活的,持续在跳动的心脏。
在徐芝窈结束自己生命之前,其实还和韦俊生通过一次电话。
那是垂死者的挣扎,是人类对“活下去”的本能向往。
电话被接起后,她绝望地问:“怎么办,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身处黑暗中的徐芝窈握紧手机,如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想问问你……”她发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用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真的……真的从来没有……哪怕一点点喜欢我吗?”
徐芝窈知道这时候问这些不过自取其辱而已,可是内心深处仍旧存有一丝,或许可以称之为侥幸的期待。
其实这是徐芝窈最后发出的求救信号。
希望有个人能告诉自己,过去这十年是有意义的。
望梅止渴,哪怕是假的也没关系,
她终究还是想活下去。
然而就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那个将徐芝窈从深渊中拉出来,被徐芝窈视作救赎的男人,带她走过的原来不是韶光淑气的春季,而是寸草不生的寒冬。
最后男人松开手,悠然自得地跨过四季的递嬗,徒留她一人被困在千里冰封的叁九天里。
“阿生,是谁打来的啊?”
恍惚间,徐芝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彷佛从遥远的彼方传来,却与藏在记忆中的画面完美重迭。
“徐芝窈,你不过是我的替身。”哪怕眼神悲悯,语气同情,巩燕的姿态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彷佛连告诉徐芝窈真相都是一种施舍。“不论在韦俊生那,还是这个圈子里,你都只是我的替身。”
是啊,她只是个替身。
妄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光,却忘了从一开始就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徐芝窈那时的精神状态糟糕到,只要负面想法起了头就会无止尽地蔓延下去。
所以她才会给韦俊生打这通电话。
在已经看透对方之际,又奢求能得到一点,让过去不会全然失去意义的回答。
“阿生?”
“没事。”长久的沉默后,男人给出答案。“打错电话了。”
这就是她的五年。
以为在逐光,其实是在被黑暗吞没。
幸好一切都要结束了。
女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因为太久没有进食,她的力气已经流失的差不多了。
当然拿起一把刀还是可以的。
恍恍惚惚的徐芝窈彷佛从银白的刀面看到了自己的脸孔。
苍白、削瘦,突出的骨头和带青的肤色,还有……解脱的笑容。
一了百了,从此往事成云烟。
“啪!”
脸被打到狠狠偏往一边的韦俊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徐徐悠哉地甩了两下被震到发疼的手。
痛,但很值得。




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世界六、撩了金主以后(46)
“如果我晚来一步,你就要受伤了。”
“唔……可是你来啦。”传感器上的小灯亮起,徐徐拉开门把,转身。“我知道你会来哦。”
井弈一怔。
“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总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
徐徐边说边扬起下巴,看着骄傲却不让人反感,只觉得俏皮又可爱。
“自然,他也不会让坏人欺负我。”
话落,徐徐扬起甜美笑容,姿态张扬又明媚,如艳阳高照的人间四月天。
喉结轻轻一滚,井弈的目光暗下。
眼前的女人无疑漂亮至极。
白皙的脖颈修长,线条柔美,圆润的肩角连着又瘦又薄的背脊,上面覆着恰到好处的肌肉,彷佛精致的瓷器,在自动打开的顶灯下呈现盈润的光泽。
然而这些,都没有徐徐话中那一声“意中人”来的让井弈心神不宁。
清凌凌的瞳仁里,有着蜜酿的笑意。
与方才面对韦俊生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见井弈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没有反应,徐徐睫毛微微颤动。
她将眼睑垂下,表情失落。
“好啦,开玩笑的。”,说着,徐徐将音量放轻,喃喃自语般地道:“虽然可能已经没资格了,可我还是好希望……可以有人喜欢我。”
井弈这时才反应过来。
“有很多人喜欢你。”
他的语气认真,带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
然而徐徐听了只是摇头。
“不是那种喜欢。”她顿了顿。“不是喜欢镜头前的我,而是连镜头外的我都喜欢。”
“那个高中辍学一个人到京市打工,那个因为拒绝潜规则被雪藏,那个喜欢上自己的金主却被当替身,最后为了逃离对方又去找上另外一个金主的我。”
徐徐说话的语速很快,快到几乎只能看见她的嘴唇在动而听不到声音。
然而奇怪的是,井弈却听得十分清楚。
徐徐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彷佛自己读得懂唇语似的。
匪夷所思。
然而在徐徐抬眸后,井弈又突然觉得,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喜欢上一个人,会附赠一项超能力。
喜欢不需要理由,拥有超能力也不需要理由。
因为,那是为了让你能保护珍贵的她。
恍惚间,脑海中响起熟悉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娇脆,起伏的声线透着对未来的美好想象。
“等哥哥有喜欢的人就知道了。”在自己反驳后,女孩不高兴地嘟起嘴。“我才不是乱说的呢。”
原来……
“很可笑吧?”
徐徐的声音拉回井弈逐渐陷入回忆泥淖中的思绪。
“明明拥有很多人的喜欢了,还是忍不住贪心。”
“如果有个人,不论我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喜欢我就好了。”
徐徐的语气越来越低,井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可能在哭。
语带哽咽,却因为不想让他看见,所以始终低着头,闭着眼。
“虽然我没有很优秀,可是我愿意为了喜欢我的那些人努力变得更优秀。”
“但有时候真的好累呀。”
“如果人的过去都是一张白纸就好了。”
“不,不对,人如果可以没有过去就好了……”
这些是徐徐说的。
也是徐芝窈想说的。
她就和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在十几岁的年纪,想跟父母撒娇,想偶尔任性;想上学,想参加社团,想在下课后偷偷去网吧,想坐在篮球场边给喜欢的男孩递水递毛巾;想为未来要做什么烦恼,想在找到目标后奋力冲刺,想……
她想,可是她永远回不到那时候了。
就连在生活最困难的那阵子,徐芝窈也不曾后悔离开胡家。
她不怕忙碌,不怕辛苦,只是在街上和穿着校服的女孩子擦肩而过时,还有午夜梦回之际,会想起自己错过的,一去不覆返的青春。
后来她被李凡挖掘,得姚千慈指点,又从林英超的电影中找到灵感,发现了能让时间倒转的魔法。
就和姚千慈说的一样。
经历即真实。
与角色融为一体的那一刻,内心的空虚被填满,同样的,在某种程度上,爱韦俊生这件事就和演戏一样,是徐芝窈找到的,一种心灵上的寄托和慰藉。
所以才会始终勘不破男人拙劣的谎。
最后落了个如此凄凉的结局。
“如果没有过去……”
徐徐觉得自己应该冷静的。
然而一开口才发现喉咙干涩,鼻子好像忽然被堵住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了似,耳朵里塞满嗡嗡嗡地鸣叫。
好吵,好烦。
眼泪猝不及防地砸下来,徐徐不想让井弈看到自己如此狼狈又可怜的模样,立刻就想将门关上,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井弈长腿一跨,双手一张,直接将徐徐狠狠地抱进了怀里。




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H) 世界六、撩了金主以后(47)
男人的胸膛宽厚又温暖。
几乎是在触及那股让全身都为之发烫的热度后,徐徐就忍不住了。
她像在风雨飘摇中独自摆荡太久的船只,迷航之后,终于找到可以停泊的港口。
情绪的闸门一旦打开,宣泄的力度之大让人完全控制不了。
只能顺应身体本能,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
徐徐被井弈温柔地抱上床。
直到哭得差点儿顺不过气来,缺氧的痛苦冲淡情绪数度崩溃带来的巨大冲击后,她才渐渐缓过来。
井弈的手始终耐心十足地搭在她的后背上,一下抚过一下。
恍惚间,徐徐记得也曾有人这样安慰自己。
是谁呢?
浑浑噩噩中,徐徐试图拨开笼罩在大脑深处的迷雾一探究竟,然而最后还是失败了。
败在男人起身的动作中。
“别走。”
她抓住井弈的衣角,发出的声音像猫咪在呜咽。
井弈反手握住她的。
“我很快就回来。”
男人轻轻用指腹摩娑过她的掌纹。
神奇的是,不过一个小细节便让徐徐躁动不安的一颗心重新安定下来。
“等我好吗?”
“嗯。”
虽然井弈离开了,可徐徐的注意力依然停留在他身上。
随着男人进到浴室,没有关门,能听到隐隐的水声。
哗啦哗啦的。
徐徐一边听,一边抬手遮住大半张脸。
平静下来,反而后知后觉地感到筋疲力尽。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属于徐芝窈的那些负面情绪被全部发泄出来的关系,虽然身体还是懒洋洋地不想动,原本迟钝的脑子却开始运转起来。
拨云见日,一片清明。
最后那巴掌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行为。
冲动、鲁莽,为了一时的畅快带来往后数不清的麻烦,如果当下是完全清醒的状态,徐徐不认为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过做了就是做了,已经发生的事她无力去改变,能把握住的只有当下和未来。
所以该怎么收拾好呢?
徐徐在心里盘算着。
就算现在韦俊生已经意识到徐芝窈的重要性也许远远超过他原本以为的,那一巴掌搧出去后,徐徐仍觉得对方不会轻易放过她。
那时候韦俊生的眼神她到现在还清楚记着。
是恨不得将自己拆吞入腹,抽筋剥骨的狠劲。
如果不是井弈及时赶到……
徐徐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她的手被拉开。
还来不及感觉光线刺眼,湿毛巾便盖了上来。
冰冰凉凉带着潮气很舒服。
哪怕徐徐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也能猜到因为刚才大哭一场的关系,眼睛肯定又红又肿。
幸好明天没有拍摄,她想。
“有舒服一些吗?”井弈问。“会不会太冷了?”
徐徐原本要摇头,一动才发现连脖颈都是僵硬的。
于是她回答:“不会。”
“那就好。”
听他的声音,徐徐就能在朦胧的黑暗中想象出男人此时唇角含笑的样子。
让人心动。
一时间,室内安静下来。
哪怕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流淌,也不会觉得无聊或尴尬,反而能感到岁月静好的幸福。徐徐不知道井弈是怎么想的,然而她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待到地久天长。
如果时间有尽头,就让尽头落在这一刻吧。
只要井弈在她身边就足够。
想着,徐徐情不自禁地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井弈。”
“嗯?”
“你会一直在吗?”
井弈没有回答。
他沉默的太久了,久到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恢复正常的节奏,久到额头被因为紧张而持续渗出的汗水打湿,久到盖在眼睛上的毛巾一点点变干,不再带着沁入心脾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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