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大有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守
振奋的气氛顿时笼罩了会议室,干警们纷纷站了起来,一秒钟也不耽搁的展开了行动。
多行不义必自毙色魔,这次我一定能顺藤瓜的抓到你
石冰兰默默的念著这句话,只感到无穷的悲愤全都化成了力量,一股昂扬的斗志被重新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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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大有罪 |17.1女护士长误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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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孙德富
年龄:53
职业:f市第三机械厂制冷车间临时工
家庭:单身,无子女
有无前科:曾因斗殴伤人致残,被判入狱十五年
工作经历:入狱前在市交通队当司机
档案摆在办公桌上,石冰兰匆匆的浏览着,翻到这一页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站在桌边的王宇以为她不满意,有些惶恐的说:「经过三天的排查,我们暂时只能把范围缩小到这十个人了」
女刑警队长却打断了他,指着「孙德富」的名字问道:「有没有这个人的相片找一张来给我看看」
王宇探头一望:「是刑满释放犯人嗯,数据库应该会有相片留底的。」
他打开旁边的一台计算机,灵活的点击着鼠标,很快就找到了相关的资料。
「队长你看」
计算机显示器上出现了两张半身相片,一张是正面的,一张是侧面的,照的是一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人。
「是他就是这个人」
石冰兰脱口而出。尽管看上去年轻了快二十岁,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此人正是变态色魔的帮凶
那晚在「黑豹」舞厅里,恶魔曾经和一个糟老头接触过,叫他出去将车子开到后门。当时石冰兰要佯装中了迷药,灯光又闪烁的很厉害,她无法看清这个糟老头的相貌,可是却瞥见了他驼背的特征。
「当然,我不是单凭驼背这一点判定的。」石冰兰沉声说,「他的年龄符合,会开车,又是孤身一人,再加上有过犯罪前科先有了这些吻合之处,我才产生了怀疑,相片上的驼背特征只不过使我更加肯定罢了」
「好,队长那么我去组织人力,再仔细调查一下这家伙」
王宇说完敬了个礼,转身快步的跑了出去。
「小王,调查要暗地里进行,别让他发觉了。」
石冰兰只来得及追到门口交代这一句,王宇远远的答应着「遵命」,人已经转弯消失在走廊尽头。
当天傍晚,对孙德富的暗中调查就取得了不少收获。此人果然疑点重重,身为临时工,平时出手居然十分阔绰,而且自己还拥有一辆白色面包车。最近几天和同事喝醉了酒时,还得意洋洋的吹嘘自己目睹过女歌星楚倩的真人裸体秀,事后别人开玩笑的问起时,他却神色慌张的极力否认,感觉很不对劲。
针对这些情况,项目组再次召开了紧急会议。
经过认真分析,与会者一致认为孙德富有重大嫌疑,但在讨论如何采取下一步行动时,却提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
按照女刑警队长石冰兰的看法,她认为目前还不宜将孙德富拘捕,以免令恶魔本人惊觉而采取了防范措施,甚至是直接逃之夭夭。比较稳妥的办法是派便衣干警24小时的监视孙德富,看看跟他来往的人当中哪些比较可疑,等恶魔露出马脚后再将他们一起缉捕归案。
以组长李天明为首的另一批干警却不以为然,坚持要立刻将孙德富抓来局里审问,相信只要这个帮凶一落网,就可以从他的嘴里撬出恶魔的一切秘密,破案就指日可待了。
会上双方进行了激烈争辩,只有王宇一个人支持石冰兰,而其余的所有项目组成员都赞同李天明的意见,认为应该尽早将孙德富拘捕,以免夜长梦多出了什么意外。
少数服从多数,女刑警队长只好不再坚持己见了,同意听从项目组的整体调遣。
于是李天明当场下达命令,马上签发逮捕令,立即捉拿嫌疑犯孙德富
在石冰兰的亲自带领下,干警们迅速展开了行动,在夜幕降临的同时悄悄的撒开了法网
晚上七点半,天已经黑了。
老孙头的家里亮着灯,客厅的圆桌上摆着两个人的杯筷,一瓶茅台酒,以及几大盘香喷喷的野味熟食。
阿威正坐在桌边猛吃猛喝,时不时的打着饱嗝。这些野味是老孙头从乡下弄来的,特意请他到家里来尝鲜。
他抹了抹油嘴,漫不经心的环视着空荡荡的客厅。老孙头两分钟前出门去了,说是要到巷口买包香烟,只剩下他一个人自斟自饮,感觉有点儿无聊。
嘀嘀,嘀嘀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阿威忙用餐巾纸擦干净手掌,按下了应答键。
「是我啊,恩人不好了」
老孙头急促的嗓音从里面传来,阿威一怔,心想你不是喝醉了吧买包烟怎么也大惊小怪起来。
「怎么了」他半开玩笑的说,「是烟卖完了吗」
「有警察来抓我们了」老孙头焦急的打断了他。
「什么」
阿威吓了一大跳,酒意霎时全醒了。
「我买烟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他们的车子正在向里面开来,幸好我躲的快才没被注意到」老孙头显然是慌了神,「别问那么多了,恩人你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好,你也赶快溜掉自己一切小心」
阿威挂断电话,三步并作两步的跃到窗边,举目向外望去。
他的心猛地向下一沉,只见一辆车子悄无声息的停在楼下,四五条人影正在进入楼梯口。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美女,尽管昏黑的天色下看不清楚面庞,可是一瞥见那巨细腰的魔鬼身材,谁都可以猜的出是「f市第一警花」石冰兰。
阿威暗叫糟糕,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这时候再冲出房门已经太晚了,只会和警方在楼梯上撞个正着。偏偏老孙头住的又是最高一层,楼顶又没有平台可上,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他急的团团转,突然灵机一动,飞快的穿过卧室冲到了阳台上。
低头往下一看,阿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可是第七层楼而且下面是坚硬的水泥地,摔下去不死也要重伤。
但是不管怎样都比坐以待毙好,他一咬牙,将防盗铁丝网打开,翻身越过阳台的栏杆,两手抓牢了贴在墙上的一大水管,脚尖小心翼翼的踩到了管旁延伸出来的钢筋上。
还好,看样子吃的住重量
阿威稍微松了口气,手脚并用的配合着,一点点的沿着水管向下爬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连续不断的响着,可是始终没人理会。
站在门外的干警们对视了一眼,有人低声嘀咕:「可能是不在家吧」
王宇摇了摇头:「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有看到窗户上印出一个人影。」
「那就说明他看到我们来了」石冰兰当机立断的下令,「把门撞开,闯进去」
几个干警齐声答应,一起用肩膀猛撞房门。
由于老孙头外出时没关防盗门,这扇木门虽然结实,但也经不起身强力壮的干警们折腾,没两下就被撞的歪歪斜斜的塌掉了。
石冰兰带领着部下一拥而入。
室内无人。
所有人都望向王宇,王宇坚定的说:「我肯定自己没有看花眼」
石冰兰一转念,突然快步奔到了阳台上。干警们也都随后跟来。
「在那里」有人失声叫道。
虽然望下去漆黑一片,但还是可以远远的看见有个黑色影子贴在水管上,已经爬到接近第三层楼的高度了。
「危险」「快停下」
干警们纷纷呼喝起来,可是那黑影一个激灵,反而加快了爬下去的速度。
石冰兰一声清叱,拔出配枪在水管上敲了几下,发出金属碰撞的「咚咚」声响。
「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
她本意是想警告威吓一下对方,因为只要将枪口顺着水管向下击,子弹百分百可以打中目标的,希望他能认清形势投降。
不料那黑影被吓的大吃一惊,心慌意乱之下踩了个空,竟然失足从水管上摔了下去。
「啊呀」
惊呼声中,黑影在半空中手舞足蹈了几秒钟,然后重重的跌到地面上打了个滚,嘴里发出疼痛的哀嚎。
「快叫下面的人绕过去截住他」
石冰兰回头急叫,干警们赶紧掏出手机,忙不迭的跟留守车里的同事联络。
可是已经迟了,那黑影很快就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向远处狂奔。
女刑警队长气的直跺脚,这时候开枪已经不可能打中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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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大有罪 |17.2女护士长误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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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浪费时间了,你现在就开我的车连夜逃跑,快」
站在自家的别墅门口,阿威急促的喘着气,右手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了过去。
老孙头吃惊的张大了嘴:「恩人,你不一起逃吗」
「逃什么逃我本来就不需要逃的」阿威突然恼怒起来,没好气的骂道,「那些警察还没怀疑到我头上,他们本就是冲着你一个人来的,我只不过恰好在你家里才遭了殃」
老孙头听傻了。
「你想想,要是警方知道变态色魔就是我,肯定早就派人来这里抓我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啊」
「对不起恩人,都是我坏了事」老孙头恍然大悟,哭丧着脸说,「我一看见警察就紧张的乱了方寸,没想到这一点其实你刚才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下楼的,他们碰到你也认不出来」
阿威叹了口气,苦笑说:「算了吧,这也不能怪你。再说了,没跟大警花碰面也是好事,她虽然未必认的出我是色魔,但总是有点儿风险」
他说到这里忽然闷哼一声,右手捧住左臂肘关节,眼里露出痛楚的神色,满头大汗潺潺而落。
老孙头惊呼:「你的手还好吗要不要先去医院」
阿威咬牙忍耐着剧痛,勉强摇了摇头。他从三层楼跌落下来,一着地就感觉左臂痛的钻心,显然是已经骨折了,此外全身还有多处擦伤。幸好他颇有武术底才没有当场摔死,可是受的伤也着实不轻,凭着一股顽强的意志才强撑着逃了回来。
「你别管我了,自己赶快跑路吧,跑的越远越好只要你没被警察抓住,他们就不可能问出口供查到我身上来」
「好我这就走我会回到大西北的农村老家里去,谅那些臭警察也找不到我。」
老孙头说着老泪纵横,突然跪了下来磕头,「恩人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出卖你的」
「起来,起来吧」阿威的声音也有些哽住了,「很抱歉,是我害的你惹祸上身」
老孙头惨然一笑,欲言又止的望了他最后一眼,佝偻着背钻进了驾驶座,点火发动了油门。
「等安定下来后给我打电话,我会定期给你寄钱养老」
在马达轰鸣声中,阿威最后大声的叮嘱了一句,车子就绝尘而去了
老孙头逃走的第二天,f市刑警总局就发布了通缉令,先是在全市范围内通缉他。由于此案案情重大,公安部十分重视,马上又下达了全国通缉令,并宣布悬红20万元给提供线索的公民。
一时间,本已被舆论渐渐淡忘的「变态色魔」一案,很快又被重新炒热了起来。特别是在f市里,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谈的都是这个嗜好大女的色魔。
警方的压力彷佛在一夜之间骤然增加了,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全市所有最锐的干警几乎都出动了,可是却依然没能取得突破的进展。
项目组早已针对孙德富展开了细致的调查,希望能从中发现跟恶魔有关的蛛丝马迹,但调查的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孙德富是个比较孤僻的糟老头,无论是他的邻居还是同事,没有人能提出有价值的线索。
看起来,只有把他缉捕归案,才能查出变态色魔的真正身份了。
案子又一次的陷入了僵局
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八点,夜幕刚刚降临。
在协和医院的科医务室里,女护士长石香兰手拿着电话话筒,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怎么回事家里为什么会一直没人
今晚轮到她在科室里值夜班,按照以前的老习惯,她临睡前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准备交代小保姆阿丽注意锁好门,以及问一问宝贝儿子的情况。
谁知道从七点钟到现在,整整一个钟头过去了,石香兰已经重拨了七八次号码,电话那头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奇怪,就算是出去买东西也用不着这么久呀,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女护士长的心悬了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缓缓的放下了话筒。
「叮呤呤」
她的手还没挪开,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石香兰连忙重新拎起话筒。
「您好,这里是协和医院科」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嘶哑的嗓音打断了:「请问你是石香兰女士吗」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省立医院的。有个女孩子出车祸受了重伤,被过路人送到我们这里抢救,她昏迷前说是你家的小保姆,还告诉了我们这个电话」
石香兰失声惊呼:「什么」
「对了,这个女孩子还带着一个婴儿」
对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女护士长听到「婴儿」两个字就像晴天霹雳般尖叫起来:「婴儿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你先冷静,冷静点听我说」对方低声说,「婴儿也受了点轻伤,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石香兰身躯一晃,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儿子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你快说呀快说」
「真的不严重,你放心。」对方顿了一下又说,「你赶快到省立医院来吧,我在急救室门口等你」
女护士长忧心如焚的放下电话,匆匆交代了几个小护士替她值班,自己连制服都来不及换下就乘电梯下了病房大楼,快步奔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的士,本来是熄灯熄火的。石香兰刚出来这辆的士就发动了,主动的向她身边驶去。
完全顾不上多想,女护士长急忙招手拦了下来,打开车门钻进了后座。
「去省立医院」
的士调了个头,开足马力驶到了大路上。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倒退着,石香兰焦急的无以名状,一颗心七上八下。
小苗苗,心肝宝贝你千万别出什么事呀不然妈妈也不想活了
她忍不住想哭,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发呆,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咦师傅,我是去省立医院,你往哪里开呀」
司机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打着方向盘,拐到了一个距离目的地更远的路口。
「师傅你走错了,师傅」
石香兰接连叫唤了几声,对方始终不理不睬,连头都不回,她这才感到问题严重了。
「你想干什么停车,快停车呀」
女护士长惊慌失措,转身拉动门把用力往外推,谁知车门竟纹丝不动她不死心继续摇撼车门,但直到手几乎脱臼还是徒劳无功。
「别白费力气了」一个沙哑难听的嗓音传来,「车门是用中控锁锁住的,只有我这里才能打开」
「你你是什么人」
石香兰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隔着前后座之间的铁丝网仔细看去,可是只能看见一个后脑勺。而车子的后视镜又被调整成向下的角度,本看不到司机的脸。
「别管我是谁,跟着我来就是了」对方冷冷的说,「我保证你能见到你儿子」
石香兰骇然变色,立刻明白自己上当了,颤声道:「刚才那个电话电话是」
「是我打给你的」司机恻恻的奸笑,「想不到你这么好骗呢,哈哈
哈哈」
女护士长又惊又怒,粉脸变色的愤然斥责:「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快把孩子还给我」
「我已经说了,现在就是带你去见儿子。」
说完司机就不吭声了,任凭女护士长责骂,恳求,叫嚷,威胁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稳稳的驾驶着的士向前飞驰。
怎么办,我被歹徒绑架了
石香兰终于绝望的静了下来,一股寒意直泛上心头。再想到孩子也落在对方手里,那份焦虑担心就别提了。
她不知如何是好,失神的瘫坐在车座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窗外的道路越来越偏僻了,沿途上几乎看不见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在一条林荫小径上七弯八拐了一阵后,的士驶进了一栋幽静的别墅。
这栋别墅的围墙上爬满了植物,里面黑漆漆的居然没有任何灯火,充满了一种森恐怖的气氛。
当的士驶入之后,两扇大闸门就在身后自动缓缓关上了,隔绝了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石香兰更是害怕,美丽的俏脸上满是恐惧的表情,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发起抖来。
的士停稳,司机下了车,像个幽灵似的飘进了前面的屋舍。
「喂,喂你怎么把我丢在这里快放我出去」
女护士长焦急的叫着,伸手敲打着玻璃,无意中又拉动了一下门把,不料车门竟应手推开了。
她一怔,随即不假思索的钻了出去,环顾着周围的情景。
四面都是高达两米以上的围墙,上面还架着密密麻麻的电网,厚重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显然是要靠特定的控制系统才能打的开。
一句话,这里简直就像个密不透风的监狱。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千难万难了。
石香兰呆呆的站了几秒钟,鼓起勇气,一步步向那漆黑的屋舍走去。
她虽然害怕,可是始终担心自己的孩子,明知是陷阱也不能不先闯进去了。
再说反正也逃不出这里,倒不如快点和对方面对面的解决问题。
屋里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瞥见这是一间宽敞而空旷的厅室。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咚、咚」声,在死一般的寂静里听来更是平添了恐怖的气氛。
石香兰紧张的心脏怦怦跳,只感到后颈凉飕飕的,牙关控制不住的打战。如果不是母子挂念的力量支撑着,她早就已经吓的掉头逃走了。
「有人吗你出来啊」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的厉害,在空荡荡的厅室里引起了嗡嗡的回音。
半晌,毫无动静。
女护士长只好继续向前走,胆战心惊的迈着步伐,下意识的朝那微弱的光源处走去。
来到近处才瞧见,原来那是一盏安在墙上的小灯泡。灯泡下面是只相当大的铁笼子,里面放着个摇篮。
再定睛一看,摇篮里赫然躺着一个婴儿,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苗苗」
石香兰发出惊叫声,扑上去将两臂伸进铁笼,隔着栏杆抱起了婴儿。
小家伙睡的正香呢,口鼻平稳的呼吸着,看上去安然无恙。
女护士长喜极而泣,连连亲吻着心肝宝贝稚嫩的脸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微松了些,但跟着又发起愁来。
孩子是没事,可是怎么把他弄出这个铁笼子呢栏杆之间的缝隙太小了,连小脑袋瓜子都出不来。
她不得不又将婴儿放回到摇篮里,在一栏杆上触着,很快就找到了笼门,可是马上就发现上面挂着一把沉甸甸的铁锁。
就在这时,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声突然响起,室内灯火通明。
石香兰出其不意,心脏都吓的差点跳了出来,惊魂未定的转身望去。
只见宽敞的厅室正中摆着一张沙发,有个戴面具的男人正端坐其上,全身光溜溜的只穿着条裤衩,大模大样的翘着二郎腿。
看到那殭尸般的可怕面具,女护士长尖叫一声,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
「你你是谁快让我们母子离开这里,不然我要报警了」
阿威喋喋怪笑,嘶哑的嗓音充满邪:「好不容易才把你请来,何必那么急着走呢起码也应该赏脸陪我玩一玩吧,我对石护士长可是仰慕已久了啊」
石香兰越听越觉得这人的声音耳熟,女的直觉告诉她,对方一定是自己见过面的人。
「请把面具摘掉」
阿威目光闪烁:「我的脸被硫酸烧毁了,已经吓死过十几个女人,你还是别看的好」
「你骗人」石香兰忽然镇定了下来,生气的打断了他,「你当我认不出你是谁吗」
她从牙缝里迸出了几个字,阿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全身剧震,霍地从沙发上站起。
「无耻」女护士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温柔的俏脸上露出少有的鄙夷表情,「用这种下三滥的肮脏手段强迫人,我永远也看不起你」
阿威恼羞成怒,厉声大叫:「看不起我又怎么样今晚我照样能干到你」
「痴心妄想」
石香兰脸色煞白,身体虽然微微有些颤抖,但秋水般的明眸里却满是坚定不屈的神色。
阿威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狠狠的瞪着这美貌端庄的女护士长,各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老孙头逃走之后,他经过将近一个月的修养,臂伤才逐渐好转。这期间他饱尝了骨折的疼痛和由此带来的不便,在人前要强忍痛楚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而且还常常担心老孙头被捕,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
推本寻源,这一切都是大警花石冰兰造成的。她上一次就搞的自己狼狈不堪,这次又害的自己差点摔死,真是一想起来就让人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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