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暗香流動
芷沄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这呆子一点都不呆,竟然让他给耍了。
真是笨呀,自己。早就应该在他提出这个条件时就觉醒,无论输与赢,无论是否有,从一开始,他就立于不败之地。
输了,他丝毫没有损失,赢了,他就得到一个吻,这本就是一件保赚不赔的好事嘛。
季雨贤,她被他骗了啦。竟然扮猪吃老虎
闭上眼睛。她微嗔。好吧,认赌服输。她也不是耍赖的人。不过嘿嘿嘿,她也不是乖乖就范的人。
哦乖乖地阖上眼,头微低。
沉默了一会,颊边被人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好了。她拍了拍他的脸,贼笑。
就是这样他大张眼眸,上当了
就这样送上一朵妩媚的笑,先迷住了他的神,再拿过一旁的围裙,温柔地给有点呆愣的他穿上,然后扳转他的身,把他的手抬进清水内,再塞入一颗肥肥胖胖的大白菜:乖乖地洗菜哦乖今晚的晚饭就靠你了。拍小狗似的,又拍了拍他的头,最后脚一旋,狂风似的闪出了厨房。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过后,回过头来的季雨贤只来得及看得到她在空中飞扬的公主卷。
芷沄想伸手,却只能呆呆地望了望手中的大白菜:你这个淘气的公主。他点了点大白菜,轻哼了声。
淘气的公主,心爱的公主
算了,再放纵你这回吧
他宠溺地笑了,唇边的幸福,好久好久都没有散去。
第36章 番外 失控了的吻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你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我。
你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的存在。
你一直都不知道,有个人的心,死死地拴在你的手上。
为什么不伸出自己的掌心看看我那颗正哀鸣的心
难道你想要的,我给不起吗
芷沄呀芷沄
你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我就徘徊在你家楼下。
听着隐隐的狗叫,看着依然黑暗的窗口。
沉在黑暗里的,不只我的脸,不只我的眼,还有我那颗写满一个人名字的心啊。
黑暗的树影下,两个拥吻的身影,深深地剪在了我的心头。
迟了只迟了一步
你的心
已经住了那人。
不知为什么,特别想为我自己哭泣。
同是在黑暗,却是不同的心情。
渴望成为站在你身旁的他,渴望成为黑暗中吻你的他。
守候你的日子,是如此的难耐。
隐忍的心,正留着鲜血。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有着这样强烈的意念。
想要你,极其渴望着你。
得到你,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
这是老天亏欠我的
这是老天要补偿我的
今夜就让我走进那棵树的影之下吧。
今夜我要成为那拥吻里的一员。
气息很重。
体温很灼热。
芷沄的头,昏昏沉沉的。她怎么了她也只不过想逗弄一下他。
她也只不过又在他脸颊亲吻了一下。
她也只不过在他以为只是一个啄吻之后再吻了一下他的唇。
她的唇也不过停留多了一秒。
她的唇也不过微张想说话。
她就
她就被季雨贤的吻给缠上了。
他的唇,很软。
他的吻,很热。
她的唇瓣间,尽是湿润的触感。
她的鼻息间,尽是他干爽的气味。
当他的舌伸了进来纠缠她的时,她的心,突的乱跳了起来。
轻轻含住,怜惜地打转,调皮地吸吮,缓缓地移动。
她敏感地感觉得到他想用吻来述说的一切。
于是
她的下颚,不由自主地微扬。
她的脚尖,不由自主地踱起。
她,开始有了相应,她,开始被他蛊惑,她,开始随他起舞。
乱了一切都乱了。
那托在颈后的手,缓而慢的摩挲着,似情丝在挑撩着,引起她的一阵颤栗。
摆,伸进了她的后背,留恋着那似水滑腻的雪肤。
她只能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最后化为一滩春水,紧紧地被他拥在怀里。
从未想过,那个老实的季雨贤会这么的不老实。
当她眼眸微张,看到他阖着的眼时,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地痛了起来。
为什么吻得如此投入
为什么吻得如此深情
季雨贤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空气中,有某种分子在燃烧,吱吱呀呀地叫嚣着:失控了失控了。
是的,失控了
也许是情人节的效应,也许是压抑了太久,也许是等待了太久。
可是他却不后悔。
原来,她的肌肤是如此的滑腻,似上好的丝绸。
原来,她的睫毛是如此的优美,弯弯的扇形,似话中的鲜蕊。
原来,她的唇瓣是如此的柔美,软绵绵的,如花儿一般娇嫩,温温热的,透着迷人的幽香。
原来,她的香舌是如此的调皮,非要他再三缠绕,再三嬉戏,才得到响应。
原来,她的亲吻是如此的销魂,似要将他的灵魂夺走
第37章 黑夜中的大男孩
小时候,曾经那么好的感情,因为什么疏离了呢其实,我是一直都在纳闷着这个问题的,只是因为当事人都身处国外,杳无音讯,这个疑问就一直都沉在了心里。
是因为知道了我不是连家真正的女儿吗
因为是个被抛弃的孤儿,所以看不起我吗
应该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可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其它的理由。
陈飞明曾经占据了我日记的一角的大男孩。
陈飞明青春时代暧昧的对象。
今晚为什么这么痛苦地看着我,你的眼,究竟为了什么而忧伤你的心里,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今夜,情人节的夜晚,似乎真的很热闹呀
楼梯里并不黑暗,灯光明亮,将那个小孩子似的坐在地上的人影拉得长长的。
手上燃剩半截的香烟袅袅地拖着一条尾巴,过多的灰烬加重了它的负担。
或是纷纷扬扬地落下,在半空中被风吹散,或是大块大块地跌落,在磁砖地板上随着风儿在低旋。
忽明忽暗的烟头,在即将燃尽之时灼上了他的指。
嘶
低抽了一声气,再低咒了一声,心烦气躁地将烟头随手抛去,与地上凌乱的其它兄弟成为楼梯间的风景。
头一甩,有点晕,用力地眨了眨眼,呼出的气息热得呛鼻。
了衬衫的口袋,取出某样物品。
咔嗤一声,打火机再次点着,伸到嘴边,点燃叼在嘴边的香烟,吸了一口,再取下夹在双指之间。
深邃的双眼与楼梯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只有不断燃烧着的香烟才知道他内心的焦虑。
拜拜楼梯下传来熟悉的女声。
他心里狂喜,终于回来了。
两步并做一步走,他跨下了一级楼梯,靠在突起的小阳台上向外张望。
树影下,拥吻的两人一下刺进了他的眼里。
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先是排山倒海似的涌来,闷得他窒息无望,接着,锥心的痛,由心底钻出,扩散至全身,由上至下,再有内至外,反反复复地全身流窜。最后,痛得也麻木了,好像世界都离他好远好远。
望了望黑暗的天,明明没有大雷,明明没有闪电,却就是被劈到了。
指上的香烟不知何时已燃尽,灼至指腹尽黑,他却无甚感觉。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为什么还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脚一软,坐在了地上,耙了耙乱了的发,喉咙发紧,舌尖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高跟鞋的声音这才传来。
飞明随着略为惊讶的声音传来,柔柔的手轻轻地按了下他的发丝:怎么坐在了这里
吓她一跳,她还以为是哪个醉汉睡倒了在这里。
刚刚在楼下被季雨贤吻得七颠八晕的,好在楼梯内的风上下流窜,吹得她清醒了一点,不然被陈飞明看到自己那个晕头样,怕不笑话自己才怪。
沄姐他脸抬起,眉纠结,眼半眯,脸色苍白,神情痛苦。
怎么了心乱了一拍,这小子怎么脸色这么苍白神情这么痛苦不舒服吗
今天是情人节,他不是应该和小弟一伙去泡妹妹了吗干嘛大半夜的跑这来了
沄姐他身子一倾斜,倒向了她,一把抱住了她的腿,整个身子都伏了上去。
芷沄站着,陈飞明坐着,那姿势,也真够暧昧的了,要是小弟在一旁,他老早就被pia飞得无影无踪了。
芷沄也觉得有点不妥,可是,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体温上。
好烫
纤手赶紧覆在他的额,竟然这么滚烫,发烧了,竟然还到处跑,该不会是被女人甩了吧
飞明,起来,进屋里再说好吗拉住他的手臂,想把他拉起来。
别动让我抱一下就好了。更加用力抱住她的腿,嘟嘟嚷嚷地。
脑子很晕,身体很热,那拥吻的一幕,还未曾从眼里散去。
怎样才能忘记怎样才能看开
爱上了,那开在半空的花。
爱上了,那同一条上长出的树。
有谁能告诉他,要怎样才能拜托命运的玩弄
芷沄不语了。
自小一起长大的他的子,她很清楚。
很少生病,却是一病就来势汹汹,一病就闹子,不肯上医院就是不肯上医院,不肯打针就是不肯打针,不肯吃药就是不肯吃药。总之一句,千万不要拿常人一病就乖乖地躺平的规律来看待他,不然就是一个大坑在等你栽进去。
手,只是柔柔地拨弄着他的发丝。
很久了
很久没有跟他这么亲近过了,虽然说还是打打闹闹,但感觉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像就像隔了层膜,彼此间都有了某些顾虑。
还记得在曾经有过的暧昧的岁月里,他们亲近得就像情侣,他老是喜欢抱着她的腰撒娇,用他那青春期的胡渣子蹂躏她的嫩脖子,还边占便宜边喊着要借用她未来老公的权利。
他老是喜欢呆在她身边,和她窝在一起看书,温习功课,有时还会笑笑着问她:我们是不是情侣每当这个时侯,她总会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伸出二指狠狠地捏着他的鼻子,故意着声说:叫姐姐快叫姐姐
是什么时候开始拘谨的呢
好像是那次
不由自主地抚上了额头上细细的疤,是因为那次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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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 卷3|第38-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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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迷糊的告白
小时候,父亲母亲曾隐瞒了我不是他们亲生女儿的事实。
一直都不知道,直到学校体检验血,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血型很特别。
回家去跟父亲说了,他笑得开怀:傻芷沄,父亲的血型也是rh型呀,从没有人敢笑过。临了,还了我的头。
父亲笑得很好看,我扬着脸也跟着笑了。
就这样,直到高中,无意间在抽屉里翻到了父亲的军人证,才知道,父亲本就不是rh血型,疑惑之下,又翻了家里的户口本,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亲生的。
也曾伤心过,也曾郁闷过,不过最后都看开了。
我,连芷沄,姓连,这辈子都姓连。
是父亲母亲给予我现在的一切,是父亲母亲给予了我第二个生命。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出来好的,谢谢你嗯,我会尽量安抚他的,好,拜拜。
和李医生通完话,芷沄放下手机,取下躺在床上的陈云明头上的毛巾,赶紧把它放入清水中泡了会,捞起来,拧干,再敷在他的额。
李医生是陈飞明一家未移民前的家庭医生,因为这家子人都有着对医院的极度恐惧,所以陈叔叔就索请了个私人医生,还好她还记得李医生的电话号码,不然,都不知道打120还是打电话到家里求救去了。
只是这小子烧得这么厉害,打了电话回家后,母亲肯定是担心得一夜睡不着觉了。还是留他在这里过一宿吧,烧退了再回去。
床上的人,只穿着一件短背心和牛仔裤,外衣是芷沄哄他进屋后替他脱下的,现在正丢在外面的沙发上。
他潮红的脸微侧向床的外边,眉心打了个结,如刀削般的俊美侧面上,满载了忧郁,或许是发烧的缘故,唇也特别的红颜,随着一呼一吸而微张着。
惹人怜爱的小子呀
芷沄蹲坐在床前的地上,伸手替他拨了拨散乱在眼角边的发梢,吃惊地发现,不知何时起,他的眼角处湿润一片,靠近点看,瞧见隐隐的泪水正顺着上挑的眼角流下,潺潺如溪水,弯延着顺着脸庞落下,没在乌黑的密发中,将发浸湿。
为什么哭为什么伤心
青梅竹马,一起笑着长大,从不曾见他如此伤心过,他是这样一个开朗的人,跟小弟十足的一对,要是闹起来呀,街坊邻居都会皱眉。
为什么为什么而痛苦
这么多年没相见,似乎,一切都变了。
感叹着,唏嘘着,心疼着,怜惜着,芷沄纤细的小手忍不住攀上了他的眉峰,轻轻揉搓。
别哭别哭
细白的面纸柔缓地替他拂去不止的泪水,覆在额上的毛巾,似乎已不再清凉。
她取下,顺势给他擦了擦脸,正想转身把毛巾放进清水里,却被他一手给抓住。
怎么了定睛一眼,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沄姐沄姐一声声地唤着她。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她轻拍他得手,安抚着他。
情况似乎很严重呀望了望墙壁上的时钟,李医生从建门路那里来到这里,起码都哎哟四十五分钟,真希望他能尽快赶到。
手腕上的手很热,似乎有某种东西正试图传递给她,她轻扯了一下,他还是不肯松手。
小子,你就乖一点,好吗
一一,她试着把他的手掰开,却不料,反而被他用力一扯,把她扯进了怀里。
心一惊,毛巾啪的一声落在了水里,溅起一地的水花,如同她那被投入了一块大石头的心。
灼热的体温煨着她,鼻息间,全是他的气味。
芷沄芷沄膛震动着,他的声音似乎在她脑海里回想。
叫芷沄,不是沄姐。
记忆中,突然浮现那年的情景。
那一天,他也是这么叫的。
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叫声,是如此的惊恐。
到底为什么
她只记得,她最后的记忆是一辆破旧的大货车正面地向她冲过来。
芷沄芷沄他反反复复地呢喃着,把灼热的头依到了她的颈窝,像只落魄的可怜猫咪。
热气,从他的口中呼出,吹到她的脖子上,钻进她的衣领内,把她从记忆中又带了回来。
飞明飞明她僵着身子平趴在他的身上,轻呼了两声,又拍了两下他的肩,他都毫无反应。
应该只是烧糊涂了吧,她暗自松了口气。
这小子,病了就只会折腾人,微嘟着嘴,她恼睨着他。
爱你我爱你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震惊了她。
呆住了,瞪圆了眼,难以置信
刚才他说什么刚才他说了什么了
爱你我爱你
不是跟她说的吧又或者,她听错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
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连一通电话都不曾有过呢越洋电话再怎么贵也都不过几十块呀
现今社会通讯如此发达,msn,,qq随便一个都可以实时通讯,多远的距离都不成问题,他不就是利用这些跟小弟联络的吗要是他真的喜欢自己,怎么可能拿不到她的通讯方式呢
可是没有,不曾有过问候,不曾有过言语,他似乎,一去就不复返了。留给她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他心里,也只不过是一个邻居家的姐姐罢了。
所以不是她听错了,就是他所诉说的对象不是她。
第四十章 身世
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可我的心却下着雨。
折腾了一夜,飞明的烧,总算退了。
我一夜都没睡地守在他身边,一直一直都在为他擦眼泪。
一颗心,要碎成什么样才能流得出这么多的眼泪
一公升两公升
沉沉的,装载的不止是他的心碎和绝望,也装载了我的心痛和失望。
桃枝对呀,飞明的母亲名字就叫林桃枝,玉上的那枝桃,就是她名字的寓意吧
记忆中的她,是那种及其纤弱的女,身子很单薄,似乎风一吹,就会飘起消失。
她的笑容很柔,眉宇间带着一抹轻愁。
她没有工作,专职在家里打理,陈伯伯很有钱,开了家公司,飞明又帅又活泼,这个家,是远近闻名的美满家庭。
她对我很好,总是小沄小沄地叫着,轻轻柔柔的声音,就像棉花糖一样。
谁又能将她和那个狠心抛弃我的女人相联系在一起呢
林桃枝是一个如菟丝花般柔弱的女人,无论谁对于这么一个女人,都会燃起怜惜之心。
可是,坐在她面前的芷沄,却不这么想。
看着她欲言又止,欲哭又忍的模样,她也只是一脸觉得平静。
昨晚从李医生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陈飞明的血型也很特别,是rh,继承了他母亲的血脉。
血型,半玉,还有那封放在襁褓中的信最后的署名枝这些都再再地说明了一些事实。
而这些事实,早在多年前,大家都知道了,却惟独不敢让她知道,为这,她特意还打了个电话回家询问。
电话的那头,母亲沉默着,母亲的子她很清楚,沉默,代表了承认。
她不怪母亲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呢在那种情况下,只会受到伤害。
母亲父亲含辛茹苦地抚养她,疼她更盛亲生的小弟,相比起来,坐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更应该受到责怪吧
小沄林桃枝哆嗦着唇,情绪有点激动。
她这次回来,是瞒着丈夫的,飞明一个多月没回家,她有种预感,他是跑了回来找芷沄。
那孩子,压抑地太久了,她担心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于是一回来,行礼都还没放好,她就打电话上芷沄家了。
芷沄,她已经知道一切了。芷沄母亲的一句话,在她的内心里掀起了大风大浪。
桃枝阿姨怎么有空回来呀,不是移民了吗芷沄端起桌上的杯子,就着杯沿,轻轻地呷了一口,好香好浓的咖啡。
本来,她和这人有着很浓的血缘关系的,可是现在
想想,便觉得好笑。
本以为抛弃了的,兜了个圈子,竟然又回到了身边。
上天,其实一直都是站在上边看着人世间的事的,只不过苦了的,是她和飞明。
原本以为的疏离,竟是他的痛苦,泪水和心碎所铸造。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那削瘦的肩膀,如何承担得起这位母亲的罪孽
细细抚着瓷白的杯柄,芷沄的眸低垂着。
林桃枝的脸却刷的白了。
芷沄话里的刺,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疏离是正常的,怨愤也是正常的,能这么平静地坐着对话,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她还记得那个可爱的小娃娃,拖着她的衣角桃枝阿姨长桃枝阿姨短地叫着,带着稚气的嗲嗲的声音,是如此的娇甜。
那时候,她觉得她长得跟她抛弃了的孩子很相像,却从不曾想过,她就是那个孩子。
小沄与飞明之间的互动,她是看在眼里的。自己儿子的动情,她是心喜着的。虽说芷沄比飞明大,但这又何妨,两家人感情这么好,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只是一场车祸,一切都变了。
她竟然是rh血型在这个城市来说,rh血型本就是极为罕见,酒窝,相似的轮廓,一样的血型,世界上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吧
几番询问之下,才得知,芷沄是领养来的,在看到半玉的一刹那,她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为此,两家人闹得不可开交,她想认女儿,丈夫不肯,连家也不回。
丈夫从来都不知道她跟别的男人有过一个女儿,他说,你要认了,我们就离婚,我带着飞明移民去。
连家也从来都没想过,被自己唾弃的狠心女人竟然是跟自己交好的她,当知道到他丈夫不肯认时,就更生气了。他们说,芷沄姓连,是我们家的孩子,不稀罕你们,你要敢伤害她,我们就是敌人。
这边不肯,那边也不肯,这边生气,那边也生气,在这其中,最可怜的是放下了感情的飞明了。
本想着上了大学就正式追求,却落空了。
覆水难收,放下了的感情呀,如何能收回无辜却是伤得最重。
小沄,你都知道啦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微抖的手执起放在碟子上的小匙羹,故作镇静地搅拌了一下跟前的那杯茶,林桃枝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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