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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54644
,说着说着心头一紧:「我口口声声说爱姊姊,却与这么多的姑娘好过。怎
怎生对得起她」歉然道:
「姊是我不好。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别恼我。」双臂收紧,唯恐玉人气恼
,便要舍自己而去。横疏影对小情郎的个性知之甚深,轻摇螓首,微笑道:「你
有什么不好的若见得那位明姑娘,我还要好生感谢她呢,把我的小丈夫调教得
武艺超群,连皇后娘娘的行馆也敢硬闯。」
耿照被她的俏皮逗笑了,不想姊姊如此大度,眷爱更澳,搂着她道:「姊,
能娶你为妻,我这一生便不枉啦。」
横疏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咬着红艳的唇珠,笑得不怀好意。
「是么我听说流影城的耿典卫已然娶妻,妻子是一位国色天香、红衣雪肤
的绝艳丽人,贤伉臞於越浦驿馆甫现身,便即震摄全场,端的男儿英武、女
子俊悄,好一双如玉璧人,连素来挑剔的镇东将军都不禁为之倾倒,青眼有加呀」耿照魂飞魄散,虎背上沁出冷汗,只差没跳将起来,结巴道:「这不是
唉,我」横疏影以指尖轻刮他胸膛,哼笑几声,不发一语。
耿照居高临下,难以全窥佳人神情,但见汗湿的浏海覆着白晰秀额,玉人眼
帘低垂,两片排扇似的浓睫动也不动,衬与胸膛上刺痒的指甲尖儿,当真杀气赚
腾,比之岳宸风的赤乌角刀亦不遑多让。
正不知如何解释,忽听一声噗哧,横疏影缩颈掩口,抬起一双狡黠的妩媚杏
眼,抿唇娇笑:「傻弟弟姊姊逗你玩的。大丈夫三妻四妾直如常事,有什么好
着恼的谈你多娶几个,姊姊与霁儿丫头教你折腾死啦。」笑了一会儿,又道:
「听你一说,这位符家妹子也是苦命人,性子颇义烈,教人好生相敬。我瞧她又
真心欢喜你,若不嫌弃姊姊是伶人嬖妾,低三下四的出身,我也想多添个聪明貌
的好妹子。」
耿照只觉胸口满满的哽着什么,温热难禁,心绪为之震动:「姊姊如此宝爱
我,也不恼我四处留情、辜负了她,不但与服侍她的霁儿姊妹相称,现在连宝宝
锦儿也接受。我我何德何能,竟有如此娇妻」一时说不出话来。却听怀中
横疏影」柔声道:
「但她是游尸门之人,虽说七玄中不全是歹人,但行走江湖,难免有黑白正
邪分,此事无关善恶,不过立场罢了。符家妹子若愿抛弃门户囿见,与你同上朱
城三,姊姊自是无那欢迎。只是她出身七玄,做不得你的正妻,否则于你前途有
碍,这点是必须先说在前头的。」
耿照对什么立场门户不甚在意,在他心中只有善恶之别,资宝锦儿的三位师
傅心非坏人,这样就够了,耸肩一笑:「在我心里,只有姊姊才能做我的正妻,
别个儿我都不要。」
「嘴贫」横疏影伸出纤指,轻点了他额头一记。
片刻忍不住摇头,妩媚的笑容却转成了苦笑。
「我在心里当你是丈夫,这辈子都是你的人,只爱你个,却做不得你的妻
子。
霁儿丫头可以为你生下子嗣,传宗接代,但她出身寒微,也不是合适的人选。」
见耿照面色微沉,知这话他不爱听,欲缓和气氛,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咬
着唇珠耸肩一笑:
「在姊姊心里,倒是有个人挺合适。」
果然耿照浓眉一轩,霎时扭捏起来,强笑道:「哪有什么人选姊姊又来捉
弄我啦。」
横疏影抬眸与他对望片刻,直看到他转开视线,才叹息道:「我说你啊,还
想怎么伤染家妹子的心连姊姊远在中途,都听说流影城的耿典卫有个貌美如花
的红衣娇妻,她人就在越浦,能装作不知道么下次见面,你想好怎么解释了没
耿照神色黯然,兀自嘴硬,摇头道:「我与二掌院本没什么,有甚好解释的姊多心啦。」横疏影凝视片刻,想起他武艺、历练均成长了许多,男儿本好颜
面,虽己虽与他亲密无间,却不好逼迫太甚,反教他自阻言路,遂将话题转开。
「是了,慕容柔发公文向主上要人,主上暴跳如雷。此番见你,有什么裁示」
耿照把醍醐楼之事简略说了。横疏影闻言凛起:「主上要你继续待在慕容身
边」耿照鲜少见她如此严肃,不觉微诧。「有什么不对么」
横疏影沉吟不语,半晌摇头,轻道:「就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对,才觉不对。」见耿照失笑,轻轻挣开他的臂围,正色道:「你听过主上的浑号么最有名的
那个。」
她一起身,原本摊圆的两团厚厚乳丘,又坠成瓜实般的浑圆半球,份量之沉
,将锁骨下的乳肌拉得一片斜平,滑腻的肌广表面泛起粒粒娇悚,更衬得肤质之
细,较雪粉更加精致。
硕大的乳瓜加倍突显出上臂的细直、蜂腰的圆窄,背脊曲线滑润如水,明明
只是并腿斜坐,却有说不出的妩媚优雅。
耿照好不容易抑下将她扑倒的欲望,暗吞了口馋涎,乖顺点头:「知道。都
管叫东海第一大傻瓜。」这话平常不能随便说,但横疏影是他最亲近信任的
女子,几乎不假思索便出了口。
横疏影淡淡一笑。
「若十五年前在平望都,有谁敢说镯孤天威是傻瓜,恐怕要被人当猷子看。」她信手掠了掠汗湿的发鬌,浑不着意的姿态妍丽难言,藕臂微抬,雪乳不住晃
摇,尖翘的嫣红蓓蕾令人目眩神驰,难以把持。
「你记得不贺云上楼前挂的牌匾么那龙飞凤舞般的墨字便是他亲手所题,
能有这般笔力之人决计不是傻瓜。十五年前,独孤天威可是名满京城的佳公子,
琴、棋、书、画无不精,骑射武事固非其所长,但在学问上堪称独孤皇族第一
人。若非为了避祸,他不用装得这般傻。」
此说虽谬,仔细一想,却不难找到蛛丝马迹:独孤天威与今上名为叔侄,实
则情若兄弟,如此深厚的情谊,便是当年在御书房侍读时培养出来的。若独孤天
威不学无术,先帝岂能命他陪太子读书习字
「避祸」一说是耿照第二次听她提起,被挑起了好奇心,脱口道:「姊姊,
主上当年出京,避的到底是什么祸」横疏影淡然道:「自然是杀身之祸。」耿
照听得一愕。「谁谁要杀他」
独孤天威虽非高袓景皇帝太祖、太宗两兄弟之父,由太祖独孤弋开国后追
崇独孤执明一系,但自小被独孤弋带在身边,独孤阀西进之初,犹是孩童的独
孤天威几乎每役必与,甚得太袓喜爱。
他在不觉云上楼对黄缨吹嘘亲与博罗山大战云云,并非无的放矢。被时人以
「东军」呼之的独孤阀大军设营黄泥沟,独孤弋不顾帐下两大智囊的劝阻,轻骑
袭取博罗山的蟠龙关要塞,果然中计被围,一人一骑、仗着绝世武功杀将出来,
仅以身免。
若非年方十五、勇冠三军的幼弟独孤寂率一支敢死队接应,只怕东胜洲的历
史便要改写:日后一统央土的太祖武皇帝独孤弋出师未捷,为逞时血气,极其
荒谬地死在西进途中的第一道关卡之前。
说书人爱极了这个有英雄、险关、千里突围的精彩段子,对照后来独孤寂恃
宠而骄,三度造反失败,被太祖武皇帝罚至白城山埋皇剑冢看守历代帝陵的戏剧
性变化,更是令人热血沸腾,不胜唏嘘。
说部中以镯孤寂当年曾在博罗山奋不顾身营救太祖,一命换一命,可抵一死
,天下未平,是他扯下黄旗,簇拥着独孤弋坐上龙椅,「功在从龙」,亦抵一死
,「一母所生、同衾共乳」,兄弟情深,又抵一死。是故这位年纪轻轻便以武名
威雳天下的冠军侯三度造反,又三度被太袓弭平,犹能不死,成了终生被软禁在
白城山后峰的「帝陵祀者」
此样的说法自是牵强附会,其中谬处近乎胡扯。
独孤寂生母乃独孤执明小妾,怕比独孤执明那英武过人、早早便崭露头角的
长子独孤弋还小着几岁。
独孤弋、独孤寂兄弟相差十五有余,岂能是一母所生至于在烧毁的白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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